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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翌,宇?烺径自步出寝宫,李斯上前接,一瞧见他颈间的那道血痕,惊得倒一口气。

 “王,你受伤了!”而会伤他的就只有那女人。

 宇?烺笑了笑“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这还算小伤?你竟还笑得出来?”李斯难以认同。

 宇?烺笑着耸肩“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

 李斯紧皱眉头,无言以对。这么说来,姬有机会可以下手杀害王,却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她究竟在想什么?

 “吩咐下去,等会儿起程回宫。”对她的测试已结束。

 李斯领命退下。

 正当宇?烺转身步入寝宫时,却瞧见姬站在门口,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紧瞅着他,并未开口。

 他缓缓步向她,伸出修长手指抚上她绝美的容颜“怎么了?”

 姬看着他颈间的那道血痕,昨儿个夜里烛光昏黄,令她看不清,如今在阳光照下定眼一瞧,伤势怵目惊心,若她再加重力道,便真会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她缓缓伸出手,抚上他的颈“疼吗?”

 宇?烺笑着摇头“不疼。”

 姬凝视着他,许久才缓缓轻启朱“对不起,伤了你。”

 宇?烺先是一愣,随即将她紧拥入怀,在她耳畔柔声低语“没什么好道歉的,我不在乎,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好。”

 他什么都不要,就只要她。

 姬在他怀中缓缓合上了眼,小手轻搂着他的身,对他的温暖拥抱是越来越依恋。再这样下去,好吗?

 李斯前来,原本打算要禀报王,皇家军已做好准备,随时都可以起程回宫,但一见他们两人紧紧相拥的情景,不发一语,径自退离,让他们再独处一会儿。

 原本还担忧姬会对王不利,在瞧见此情此景后,他放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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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丽御辇内,姬与宇?烺并肩而坐,此情此景,任谁都看得出王有多喜爱这名由尧王所赠与的舞姬。

 行走好一会儿后,姬涨红俏脸瞪着他“你不觉得挤吗?”

 宇?烺望着她,笑着摇头。

 “你不觉得,我觉得。昨你不是骑着那匹赤鬃烈马,为何今儿个非要与我一同乘坐御辇?”

 “因为我高兴。”宇?烺笑瞇了眼,伸出修长手指,握住她白皙的小手,十指紧扣,不分彼此。

 姬只觉得被他握住的手热得发烫,连忙想离,反被他握得更紧,瞧见他的灿烂笑容,顿时心头怒气全消。

 “你这人真讨厌,别老是以为用笑就能解决一切。”笑笑笑,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一见到他那灿烂的笑容,就没辙了。

 “我没有。”宇?烺很无辜地朝她眨眼睛。

 姬无言以对,只能暗暗叹口气。算了,不想再与他争辩下去,那只会令自己觉得累。

 突然,她想起一事,紧瞅着他。他跟她独处时,好像不曾自称朕?

 “干嘛一直紧瞅着我?”宇?烺挑眉。

 丙真如此!姬侧头看着他,觉得他太过平易近人,一点都没有身为王的霸气,总是笑咪咪的。

 “你在想什么?可是爱上我了。”宇?烺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印下一吻。

 姬见他又对她调情,俏脸绯红,连忙缩回柔荑“别胡言,才没有。”

 “若不是如此,你又怎会看着我出了神?”他笑道。

 姬凝视他许久“你一点都没有王的气势,太过和善,如何能在尔虞我诈的宫中生活?”

 宇?烺低笑出声。

 “你怎么又笑了?”她皱眉。

 “真没想到你这么担忧我。”为此他感到心情愉悦,眉开眼笑。

 “谁…担忧你来着?”她连忙撇开眼。

 宇?烺望着蛾眉紧蹙的她好半晌“莫担忧,我不会有事。你瞧,我不是好好地活到现今?”

 姬垂下眼,抿不语。

 “不信我说的话?”他伸手轻抚她垂落身后的柔顺青丝。

 “不是…”她轻轻摇头。

 “要不然呢?”宇?烺以指腹轻轻勾起她小巧的下颚,令她不得不抬起头直视他的眼,不许她痹篇。

 他非要知道,她究竟是为了何事而忧心忡忡?

 “别我,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姬向他乞求。

 心如麻,有太多的事紧紧绕在心头,让她无法就这么轻易将自己的身与心完全地交给他。

 宇?烺轻叹口气“我不你,但有件事你可得记着。”

 姬凝视他那深情且温和的双眸,等待他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宇?烺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你。”这是他始终不变的誓言。

 姬不发一语,倚靠在他的肩头。作梦也没想到,她竟能获得他如此宠爱,而她后又会有怎样的命运?她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耳畔只听得到马蹄与车轮滚动声,什么也不愿去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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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紫霞殿,已经入夜,只见数十名宫女一字排开,手提灯笼,站在寝宫外恭他们归来。

 姬怒瞪着身旁的宇?烺“这是你安排的?”

 “宫内的规矩本该如此。”宇?烺并未再多说。

 事实上他也没特地命人前来服侍她,万万没想到他们才一归来,就见到这些宫女主动前来服侍。不得不佩服这些宫女,也会为自己的将来着想。

 姬怒气冲冲步入寝宫内,宫女立即进入服侍。

 宇?烺见她又发怒,只得尾随在她身后,一同进入寝宫,当着宫女的面,一把将她搂入怀。

 “莫生气,以免你这如花似月的绝美容貌都气皱了。”

 姬紧皱蛾眉,听到他所说的这番话,才更令她恼火。

 “那就快将她们撤下,我不需要任何人服侍。”她才不管什么宫里的规矩,不要就是不要。

 昨是李斯,今是这些宫女,天晓得明又要叫什么人前来!

 宇?烺见已有一名手脚俐落的宫女取来睡袍,替她换上。

 “但朕怕你独自一人会觉得无趣,她们又不会咬你,何不让她们待在你身旁几,若真不喜欢,到时候再说。”他柔声安抚。

 姬虽沉着脸,但她那绝美容颜仍令那些宫女看傻了眼。

 她简单梳妆,不施胭粉,黛眉朱,肤白如雪,如同出水芙蓉、妩媚动人。难怪王会执意要她,还特地带她外出狩猎。

 好半晌,姬微微颔首。

 宇?烺比了个手势,那名宫女立即上前替她更衣。

 姬见宫女想要帮她解开衣袍,连忙摇头“不必替我更衣,我自己来就好。”怎么也不愿他瞧见她的身躯。

 那名宫女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捧着丝绸睡袍,愣于原地。

 宇?烺见状,伸手接过宫女手中的睡袍,对着所有的宫女下令“你们先下去休憩。”她肯定有些事隐瞒着他。

 爆女们听令,全数退离,寝宫内只剩他们两人独处。

 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打算做什么?”

 “亲自为你更衣。”宇?烺抿一笑。

 姬惊骇万分,拚命摇头,揪着衣襟,连忙往后退“不…你别过来…离我远一点!”

 宇?烺边笑容隐去,敛紧眉,近她“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姬惨白俏脸,咬紧朱,不肯开口。

 见她全身颤抖,宇?烺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搂入怀,大手自她身后一把扯下身上所著衣裳,印入眼帘的景象令人怵目惊心,无数疤痕遍布她的后背,而他一眼便瞧出那是鞭伤。

 “是谁伤你?”他然大怒,杀气腾腾,沉声喝问。

 姬瑟缩在他怀中,头一次见到他发怒的模样,好骇人。

 “那都是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她冷淡的回答。过往的一切,丑陋不堪,她不愿回想。

 宇?烺剑眉紧蹙“可是尧王命人鞭打你?”

 姬一怔,心头悸动一下,俏脸更为惨白。“不…不是的…”

 “你实在很不会撒谎。”宇?烺见她身子直颤抖,就算她倔强地不肯承认,但内心的恐惧早已表现出来。

 见她衣衫不整,遂将睡袍披在她肩上,彻底遮掩住她在外的肌肤。

 姬抬起头,透过月光石所发出的璀璨银光,清楚瞧见他眼底对她的浓烈爱意。

 “你…可会觉得我很丑陋?”她小声低问。

 以前她都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疤,就算被人瞧见,她也不在乎,但她却极不愿意被他瞧见。

 好怕会瞧见他嫌恶的神情,好怕他会觉得她是丑陋的。

 宇?烺拧紧剑眉“你哪一点丑陋来着?”他才不会这么认为,永远都不会。

 姬咬咬“你方才不都瞧见了?”

 宇?烺厚实的大手隔着衫袍轻抚着她的背“如果我会因为你背上的疤痕而嫌弃你,那你随时都可以取我的性命。”

 “说什么傻话?”她怒目瞪着他。

 “我不是那种肤浅的人,你该明白的。”宇?烺以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瞅着她。

 姬沉默,无言以对。

 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他是个怎样的人,她再明白不过。是啊,他并不是肤浅的人,而是个恋她到连性命都不顾的傻子。

 宇?烺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拉着她的柔荑,往铺步去,两人和衣躺在柔软的上。

 姬枕靠在他怀中,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睡不着?”

 她轻轻点头。

 “要不要我哄你睡?”宇?烺朝她齿一笑。

 一瞧见他的笑,姬不心跳加快,连忙摇头“不必,我又不是三岁娃儿,还要人哄才睡得着。”随即闭上双眸。

 宇?烺见她总算肯闭上双眸,以修长手指轻抚着她光滑的青丝,想起她背上的伤疤,动作更为轻柔。

 过了半个时辰,他听着姬均匀的呼吸声,确定她睡后,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起身步出寝宫。

 几名宫监在外守候,一见王走出寝宫,立即提着灯笼上前伺候。

 只是当他们一瞧见宇?烺的表情后,全吓白了脸,冷汗直,直打哆嗦。从没见过王如此盛怒的模样,沉着脸,抿紧,眼底尽是冷冽杀意,骇人不已。

 究竟在寝宫内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王会杀气腾腾?

 “速传侍中至朝天殿觐见本王。”宇?烺挥袖步离紫霞殿。

 李斯一接获传令,立即奔至朝天殿,只是他才一入殿堂,竟瞧见一脸盛怒的宇?烺。

 未曾见过王如此发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王有何要事传唤?”

 “立即派人前往尧国。”

 李斯大为讶异“王派人前往尧国,所为何事?”

 “彻底查清姬过往的一切,不得有任何遗漏。”

 李斯愣住。王不是与姬感情融洽,为何又要在此时派人查明她的过去?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只要是王的命令,他毋需多问,奉命办理便是。而他也明白,此事得秘密进行,不得告知任何人。

 正当李斯领命退离时,又被叫住。

 “慢。”

 “王尚有吩咐?”

 “命令御医将紫玉琼浆送至紫霞殿给贵妃使用。”

 齐陵国虽然地势险峻,群山环绕,却也拥有各式各样丰富的葯材,他国民众与行商更是远道而来争相购买。

 霞天宫内的百草苑拥有齐陵国历代以来所密藏的各类葯膏、葯材,其中又以紫玉琼浆为疗伤除疤圣品。

 李斯未多问,朝宇?烺恭敬施礼后,径自退离。

 宇?烺瞇起黑眸瞪向远方。尧王究竟在暗中对她做了什么事?他定会彻底查明,后更要尧王给个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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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殿内,长公主宇媚怒不可遏的掷杯,破口大骂“该死,再这样下去,我在宫中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爆女见那价值不菲的玉杯碎了一地,又见宇媚撒泼的模样极为骇人,没人敢多吭一句。

 人人都知道王有多宠爱姬,除了每姬同共枕外,还特地带她外出狩猎,更有不少宫监与宫女见王如此宠爱姬,纷纷主动前去服侍。

 莫怪他们这些宫监、宫女势利眼,逢讨好。谁不想过好日子?谁又不想获得后王后的赏赐?

 “姬那人,之前在紫霞殿内令我颜面尽失,如今又使出浑身解数魅惑王,再这样下去,齐陵国的山河迟早也会落入她手中。”宇媚咬牙切齿,怎么也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但她却什么事也不能做,只能在寝宫内直跺脚,干着急,真是气煞人了。

 此时,一名宫监推门而入,在宇媚耳畔低语几句。

 宇媚神色骤变“你们全都下去歇息,没我的吩咐,不得擅自进来。”

 爆女们立即领命退下,那名宫监见寝宫内无任何闲杂人等,这才又步出寝宫,请等候在殿外的贵客入内。

 一名男子向宇媚抱拳施礼。

 “深夜入宫,有何要事?”

 “回禀长公主,自从王封那名舞姬为贵妃后,朝中不少大臣深感无奈与悲痛,深怕后齐陵国会败在那妖女手中。”

 “哼,这事还用你们说。”宇媚紧皱蛾眉,神情万分不悦。

 “微臣与朝中一些大臣打算罢免王,改由你来继任齐陵王。”

 宇媚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念头一转。

 也对,在宫中也没人比她更有资格继任为王,而她早已打算独揽大权,成为一国女王。

 今晚他可真是来得巧,来得妙!

 “你们打算怎么罢免他?若要发动政变,王城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任由你们随意佩刀持戟进出,将王拿下?”

 “长公主莫担忧,在下已获得强而有力的后援支持。”

 “你指的是谁?”

 骠骑将军、护国将军、阙内侯、皇家军总领…拥有千万兵权的各方将军们,几乎全是宇?烺的亲信。

 若要发动政变,只怕他们尚未起兵入宫,早已被众多将军一举擒服。

 “尧王。”

 宇媚大为讶异,倒一口气“怎么可能?我与尧王素昧平生,他又为何要助我一臂之力?更别提他之前还献上一名舞姬给王。”尧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事实上,尧王所派来的一名使者已在外等候。”

 “什么?”宇媚诧异。

 尧王竟早已派使者暗中潜入齐陵国,进入霞天宫了。

 “详情那名使者会与我们细说分明,现在就由长公主决定,是否要接受尧王的提议!”

 宇媚思索了一会儿“快传那名使者入内。”

 男子朝一旁宫监使了个眼色,宫监立即领命退下,将尧王所指派的使者带入寝宫内。

 宇媚看着眼前的人,头覆面巾,无法窥视其相貌及别。

 “尧王命你带来什么旨意?”她还是感到狐疑,无法完全相信眼前的人与尧王。

 “王特地命在下前来,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协助长公主成为齐陵国的一国之王,请长公主大可放心。”

 宇媚睨着那名使者“光听你这么说,还是令人难以信服。”

 使者不疾不徐的自怀中掏出一封密函,由一旁的男子递上前。

 宇媚伸手接过一看,神色骤变,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颔首。“我明白了,就照尧王的指示去做。”

 “多谢长公主的协助。”

 两国之间的密约,就此成立。

 宇媚瓣泛起一抹冷笑。就算宇?烺是她同父异母的胞弟,但在这世中,谁不想称王?莫怪她下手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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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早朝结束后,宇?烺乘坐御辇来到紫霞殿。

 才一入内,便瞧见姬斜躺在玉石躺椅上,冷眼睨着他。

 “那是什么?”纤纤小手指向一旁玉石圆桌上头放置的一只青色瓷瓶。

 宇?烺迈步往圆桌步去,拿起那只青色瓷瓶,脸笑意,转身往她的方向走去。

 姬蛾眉紧蹙“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

 “御医没同你说?”

 “那老家伙只说是奉你的旨意前来,将这瓷瓶由宫女后,随即退离寝宫。”姬媚眼直勾勾望着他“现在总该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了吧?”

 宇?烺笑逐颜开,挥了挥手,寝宫内的宫女立即退离,只剩下他们两人独处。

 见他命令所有人离开,姬直觉得不对劲,连忙起身。

 “你别起身,继续躺着。”宇?烺笑着下令。

 姬虽然想反抗,但一瞧见他那坚持的眼神,不得不遵从他的命令,再躺回玉石躺椅上。

 “把衣袍褪下。”

 “什么?”她瞪大媚眼。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他柔声安抚。

 要在他面前背部,姬虽然心里有上千百个不愿意,但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得照办。

 缓缓褪去上半身所著的银月丝绸衣袍,全身只剩同银月罗裙与轻薄浅紫肚兜,背对着他,趴在玉石躺椅上。

 她羞红双颊,轻咬下。他究竟又打算对她做什么?她百思不得其解。

 宇?烺见她肤白似雪,但在她的背上却有无数伤疤,令他见了心疼不已。天晓得她以前究竟遭遇到何种酷刑!

 打开瓷瓶,倒了些浅紫并带着花香的葯于掌上,轻柔地为她涂抹于背上。

 姬总算明白他的用意,心头暖烘烘的,眼角不自觉泛起泪光,嗓音有些哽咽的说:“你就这么在意我背上的疤?”

 “那当然。”大手在她的背上来回轻涂,直到紫玉琼浆被肌肤收后,他才轻柔地为她穿妥衣衫。

 “哼,你之前还说不在乎。”她想起他所说过的话,有些不地睨着他。就知道他最会甜言语,而她竟还信以为真。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也不在乎你身上有多少伤疤,但你后可是我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能让那些伤疤一直留在你漂亮的身躯上,只因我会每看一眼,便伤心一回。”宇?烺万分心疼。

 姬神情娇羞“谁说我后一定会成为你的人?”

 “怎么不会?我有十足的把握,你已为我动心。”宇?烺笑着朝她眨眼。

 “才没有呢。”姬倔强的否认。

 “真没有?”宇?烺不信她的说词。

 姬抿不再回答,就怕他再问下去,她真会一不小心口说出自己确实对他有些动心。

 “我问你一件事,你可得老实回答。”

 “什么事?”

 “后我若受了伤或是发生什么事,你可会待在我身旁?”宇?烺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且严肃。

 姬瞅着他好一会儿“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发生什么事了?”她好怕,怕他会有个万一。

 “没事,只是问着好玩的。”宇?烺如孩童般嘻笑的说。

 “管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在乎,绝不会陪在你身旁。”姬气煞,伸出手用力推他一把。

 可恶,他怎能耍她?亏她还那么担忧他的安危。

 宇?烺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莫生气,当心你的脸气皱了。”

 姬撇开脸,不想瞧见他的嘻皮笑脸。

 宇?烺收起笑脸,搂着她的纤,深情款款凝视着她绝美的容颜“姬,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旁。”

 姬看得出来,此刻他不是同她说笑,而是认真地诉说着誓言。

 她没答腔,只是伸出柔荑,搂着他结实的身,俏脸埋在他的怀。纵使说再多的甜言语,都抵不过他所说的这番话。

 就算她再怎么倔强不肯承认,但她的一颗芳心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全给了他,再也索不回。

 她认了,栽在他的无限柔情中,难以自拔。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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