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德
再也不睡在庆妍所处的那座院落里,平
庆妍也难得看见他,顶多就是去跟额娘请安时偶尔才会遇见他。
“德
,没想到今儿个会遇到你。”庆妍小手捏着衣裳,脸蛋兴奋的泛起红晕。
其实是昨晚不意听到德贞说,德
今早会来额娘这儿请安,所以她才刻意在这儿和额娘闲聊许久,硬是要等到他,然后跟着他一同出来。
“我正想去骑马
箭,你要不要一起去?”她紧跟在德
身边问着、企盼着。
“我没空。”没看她半眼,德
脚步也没停过。
庆妍急急再问:“那明晚府里安排戏班子来表演,额娘找了好几个亲戚来观赏,一定
热闹,你会来吗?”
“不会。”德
眼神闪过一丝下耐烦“我不喜欢看戏。”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看戏呢?庆妍讶然,但仍不气馁“那你喜欢做什么?”
这个天真格格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是吧?!德
总算停下脚步看她“你别给我惹麻烦就够让我高兴了,听懂了吗?”
他说完旋即迈步离开,留下尴尬的小人儿,她看着德
越走越远的身影:心底堆
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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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贞,告诉我德
前两位福晋的事。”庆妍不死心,马上找来德贞探问消息。
那
德贞送膏葯来给她以后,两人就渐渐
稔起来,喜欢热闹的庆妍更是时常找德贞来她院落里闲聊。
“你问这个做什么?”德贞边吃枣子边戒慎的看着她。
“我想知道德
的所有事情,请你就告诉我吧!”她嘟着小嘴恳求。
最近四处打探关于德
的事,可大部分的下人口风都很严密,幸好还是有些人愿意透
,也因此,她总算知晓一些德
的日常习惯,像是他空闲时最爱边品茗边看书,惯喝沉香铁观音和白毫乌龙,而且他也搜集名家字画,在王府里养了数十匹高大骏马,甚至还精通棋艺,据说下人们从没看他输过…可光是这些还不够,所以她想到还可以找德贞问问德
的过往。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大哥的事?”
庆妍一副失魂落魄的点头“德
似乎对我有点疏远,如果我能够多了解他一些,或许能让他喜欢我。”
说得真坦白啊!不过仍然有些不正确,根据德贞的观察,大哥岂只对庆妍有点疏远,根本是看了就讨厌。
“我怕大哥知道了会不高兴。”那她会死得很惨。
“你不说我也不说,德
不会知道的。”
“真受不了你…”德贞看着庆妍,在确定她眼中的信念后叹了口气“好吧!苞我来。”
“要去哪里?”瞧德贞神秘兮兮的。
“去你夫君每晚睡觉的地方,想看吧?!”
“原来你都知道啊!”庆妍羞红了脸,该不会整个王府都知道德
晚上不同她睡在一起吧?!
“傻瓜。”这么明显的事情谁还看不出来。
德贞领着庆妍来到一处清雅的院落,庭院里种着扶疏的竹子,搭以一池澄澈湖水,院子还铺着碎石于路,怎么看是怎么雅致。
“这是大哥第一任原配福晋生前的住所,整个院落全都是她亲自设计的。”德贞带庆妍进入屋子,里头又是另一番风光,
巧的书柜摆放着许多书册,好几个茶几上也都搁放着兰花草。
“真雅…”庆妍环视着屋内的摆设。
“那当然,人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这里所挂的字和画作都是她亲手完成的。”德贞详细的为她解说,庆妍则看着每一幅优美的字画,心底
是敬佩。
“这幅画…”她站在一幅画作前,画中的清秀美人手持着蒲扇凝视前方。
“这是她的自画像。”德贞看她两眼直盯着画中女子,忍不住轻咳一声“其实,虽然她是个才女,不过你们两个相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你。”
“但我什么都不会…”阿玛曾找师傅教导庆芳念书,却从没让她上课。
“早知道你会这么难过,我就不带你来这儿。”德贞瞧她颓丧着脸,忍不住摸她脸颊以示安慰,但才触到她滑若凝脂的
脸就连忙缩回手,面容还微微闪现羞赧。
“第一任福晋是怎么死的?”庆妍看向德贞轻声问着,这才让她回过神来。
“我知道外面有很多谣传,说什么大哥命硬克死
子,不过那两位福晋都是因为难产而死,就是这样,没什么奇怪的原因。”德贞耸耸肩。
“那…当年德
很难过吧!”小人儿眼底有着怜惜。
“不知道,应该很难过吧!毕竟一尸两命最是悲惨,第一任福晋这么死了,哪知道第二任福晋也差不多,只不过这回是先小产,在
上躺了两天,后来就失血过多而死。”她叹了口气。
庆妍能想象历经两次
子死别的德
肯定很痛苦“那第二任福晋住哪儿?”
“也是住这儿,第二任福晋也是精通文墨的才女,喜欢写诗
诗,不过她比第一任福晋更短命,才嫁进来半年就死了,所以我也不甚了解她。”
两位福晋都住这儿,那…“为什么我嫁进来不是住这儿?”她不解。
“那是大哥的决定,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可不敢说,当初大家都认为大哥是下想让其他女子住在这处充
回忆的院落。德贞摇了摇庆妍的手“你还好吧?!”
“德
真的好可怜、好可怜。”小人儿眼眶含泪。
“还好吧!都过这么久了。”德贞不以为然。
“这画,真的好美,可惜没能见到本人。”
“我倒是觉得这画比本人美,人嘛!画自己当然是越画越好看,大哥的两位福晋虽是才女,但论到相貌可就远远比不上你,个性也没你这么活泼讨喜,更不像你这么精通马术。”眼见庆妍神情颇为落寞,德贞赶紧赞美她。
“我长得好看吗?”若是这样,德
为什么一看到她就皱眉?
“这样还不叫好看啊?”她羡慕万分的凝视庆妍,长得千娇百媚不说,再加上活泼灵动的气质才真的让人看直眼。
“真的吗…”庆妍垂下眼脸,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干嘛哭丧着脸。”德贞看不惯她这副没精神的模样,忍不住拍了拍她额头。
“啊!你别
打人啦!”庆妍娇声抗议“你的手好大,打人很痛耶!”
“怎么?手掌大小是我能决定的吗?你竟然取笑我。”德贞将手收回,不让庆妍盯着她的大手猛看。
庆妍还想抗议,却被画作上的字给吸引住“这上面还题字,可瞧不清楚。”
她话一落就爬上椅子,让德贞吓了一跳。“喂,你做什么?”
“这字怎么念啊?”她歪着脑袋看。
“你快下来啦!”德贞大翻白眼,动手扯着她。
“别,我站不稳!”她蹬着高底鞋摇摇晃晃,娉婷的身子忽然一歪“啊!”转眼间,活泼的小美人向前扑倒,硬生生撕下那幅自画像。
屋里气氛顿时僵凝,德贞吓白了脸,庆妍早已摔倒在地,手上还抓着被撕下来的半幅画,原本画中美人霎时从脸孔中央被撕毁,身子刚好一边留一半,毁得彻底。
“德、德贞…怎么办?”惨白着脸的庆妍颤声问道。
“惨了。”德贞也
了主意。
“德
一定会很生气,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画毁坏了,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闯祸的小人儿跪坐在地上,泫然
泣的看着画作。
“你别怕,我们先把这画藏起来,改挂别的画作,若是大哥追问就说是我撕坏的,有额娘替我撑
,他不会真拿我怎么样。”德贞蹲在她身边安慰,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不行,怎么能让你替我背黑锅。”
“那要怎么办?”她又叹一气,这个小嫂子还真是会惹祸。
“我自己去跟德
认错。”
“你疯了?大哥铁定会大发雷霆,你承受得了他的怒气吗?”她连想都不敢想。
“但是也没别的法子…”想到德
也许会更加疏远她,庆妍就不
红了眼眶,可下一秒,她双眼忽然迸出亮光“对了,我们可以试着把画黏回去。”
“拜托,你要怎么黏?”亏她想得出来。
“用浆糊!”庆妍认真的提议道。
“然后把画搞成一团烂泥。”德贞没好气的说。
庆妍一听又委靡不振起来,但却猛然想到--“庆芳!庆芳是个画痴,他一定会有法子,快,咱们快差人去请他过来!”她心中又重燃希望,连忙将撕成两半的画卷起来,拉着德贞就往外跑。
“你别急,用走的就好。”德贞无奈的任由她牵着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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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救了!”老大不
的庆芳细看画作后撂下结论。这妹子派人十万火急的求他前来,竟只是为了一幅撕烂的画?
“怎、怎么会呢?这撕得这么整齐…”庆妍力作垂死挣扎,德贞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呻
。
“若是撕毁其他地方还有可能黏补,但是这画的脸被撕裂,而且撕得一点也不整齐,你瞧,下巴的部分还缺了一小丁点,再说,这画应该是在八年前完成的,而这些年来并没有妥善保存,所以这纸张的
边有些
润,再经用力一扯,根本补不了。”庆芳一口气说完。
“还、还是可以试试吧!”庆妍小声建议。
“就跟你说没救了,你听不懂啊!”他怒火狂炽。
“你别骂她,咱们是看重你才特意找你来商量,可不是让你来骂人的。”德贞看不下去,连忙维护庆妍。
“你是?”庆芳看向德贞,清秀的脸微微发红。
“她是德
的妹妹,德贞格格。”
“这画为什么这么重要?画里的女子是谁?”庆芳不理庆妍,只看着德贞。很少看到这么一局跳的姑娘,脸孔却又极为娟秀,头戴青绒帽、颈系白丝巾的打扮颇为雅致,清秀的五官还透着一股冷傲的气质。
“是我大哥的第一个福晋。”德贞不太想搭理他。
庆芳看庆妍一副失落的模样,也大概猜得出个中缘由“也许,还有最后一个方法。”
“快说!”庆妍和德贞异口同声。
“临摹,按照这幅画临摹出一模一样的画作,只要画功够好,一般人绝对辨不出真伪。”
“找谁临摹?”庆妍抓着庆芳追问。
“当然就是你啰!”德贞的修长手指马上指向庆芳。
庆芳立即红着脸“难得德贞格格看重,我学画多年,的确也临摹饼许多画作…”
“那还啰唆什么?德贞,你赶紧去取纸笔,咱们事不宜迟。”免得德
回来后事迹败
。庆妍急忙催促着。
然而庆芳和德贞却同时怔愣住。
“你该不会以为今天就可以画好吧?!”这话是德贞问的,因为庆芳已然没力解释。
“不是吗?”为何他们脸色这么诡异?
“咳,临摹画作至少也得费时二十天,就算我
夜赶工,十天还不一定能画得好。”庆芳颇为尴尬,深为自己有个这么笨的妹妹而感到羞
。
“这么久…”那还是一样没救,今晚德
回到那处屋子就会发现了。
“所以你得想办法别让大哥进入那个屋子,至少在画作完成之前不能让他进去。”德贞指着庆妍娇俏的小鼻子说。
天真的小美人用力点头,决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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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您还要待多久?再这么待下去会受风寒的。”采福忍不住出言相劝。主子是怎么回事?用完晚膳就坚持要在中廊的凉亭里坐坐,眼睛又盯着前方不放。
“我不冷。”她焦急的看着前面,这是进入内院的必经之路,所以她得等在这儿才能拦截到德
。
“您是最怕冷的,不然让奴婢替您取件披风来好吗?”采福不死心。
“好吧!”庆妍挥挥手。
待采福一走,就只剩庆妍独自在凉亭里等待,正当她感到越来越灰心的时候,远远就见一个身形伟岸的男人领着两个侍卫走进来。
是德
!她紧抓着手帕盯着他,心里扑通
跳一阵。
德
系着一件滚银边的黑色大披风,衬得他英
的脸庞更为神采奕奕,沿路走来,微风吹得披风翩然飘扬,那浑然天成的尊贵气势直让人看傻了眼。
这是在搞什么?德
大老远就看见一抹纤细娇瘦的身影站在凉亭里,两个大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他猛瞧。
“你在这儿做什么?”他本来不想开口,但是庆妍一副紧张得说不出话的蠢样让他心生厌烦,倒不如赶紧打发她。
“我、我在等你。”总算把话说出来,庆妍双眸热切的看着他。
“什么事?”身边竟然没半个下人,看来庆妍房里的奴才们该好好的管教一番。
“你今晚来我房里睡觉好吗?”她大剌剌的问出心里所想。
闻言,德
霎时恼怒,同时挥手示意身边两个大感尴尬的侍卫退下,省得让下人看笑话。
“以后别在下人面前说这种话,回房去。”德
说完就走。
“德
!”庆妍看他往“案发地点”走,连忙奔过去拉住他的手臂“求求你,今晚睡我房里。”
“你到底有没有羞
心!”他气极的甩开黏在身边的娇小身子。
“德
!”她差点就跌在地上,依然不明白要德
睡在她房里跟羞
心有何相关。“我晚上会害怕,你陪我好不好?”
“一屋子都是下人,有什么好怕?”他冷哼。
“但我一个人睡觉还是会怕,尤其是被刺客攻击以后都睡不安稳。”这倒是实话,自从遇袭后她就常在半夜惊醒。
“你最好慢慢习惯。”他尽量耐住
子回话,说完又走。
“你…”庆妍追了上去,深怕德
真会发现她闯的祸“只要你今晚愿意陪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说什么?”一个养在深闺的格格竟然会说这种话,可真让德
大开眼界。
“今晚睡我那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什么德
的神色怪怪的?
“你真是令我惊讶。”他总算停下脚步看着她,这有着天真双眸和清纯脸蛋的格格,脑子里却净是
七八糟的东西。
“求求你。”她再接再厉的恳求。
“就照你说的,可别后悔。”巨掌抚着她的脸颊,然后用力捏着小巧下巴。
后悔什么?他要真不陪她睡才该糟了呢!“你答应了!那咱们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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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妍雀跃的跟着德
回到属于她的院落,所有下人乍见到贝勒爷出现都慌了手脚,又是递茶水,又是准备热帕巾的伺候着。
“谁是福晋的贴身丫环?”他得揪出那个不尽责的懒惰鬼。
“是我。”还拿着披风的采福带着怯意走出来。
“怎么了?”庆妍连忙追问。
“你竟然让福晋一个人深夜站在外头,胆子倒是不小,难道王府里的总管没教你怎么伺候主子吗?来人。”
“贝勒爷饶命!”采福吓得跪倒在地。
“德
,她确实都跟在我身边,是我要她回房拿披风,你瞧,她还拿在手里呢!”庆妍立即解释,采福则拚命点头,只差没把头给点到地上。
“你倒
维护她。”德
知道采福是跟着庆妍陪嫁过来的丫环。
“采福很乖巧勤劳,你别罚她。”庆妍努力转移他的注意力。“夜深了,我们赶紧睡觉吧!事不宜迟。”
德
差点想掐死这个口没遮拦的小蠢蛋,一屋子下人听到她的话全都傻眼。
“全都下去,连门口也别留守了。”庆妍贴心的想让下人们好好歇息,没察觉到自己是越描越黑。
一会儿后,整个屋子里总算只剩下她和德
,庆妍于是径自褪下外衣就躺到
上且闭上眼,折腾一整
也够累了,所以一碰到舒服的
铺就让她兴起浓浓睡意。
“你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德
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半睡的庆妍,刚才还很猴急,怎么转眼又装死,难不成要他来着?
“不是该睡觉了吗?”她
着眼睛坐起来“你别走,你已经答应今晚睡这儿了。”
“而你也答应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总不可能她说的睡觉是真的睡吧?!当他是傻瓜吗?德
十分不悦。
“这你放心,我答应了就不会食言,看你是要我张罗吃的,还是胞腿什么的,我都会尽心办理。”她爽快应允着。
德
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脑海掀起无数复杂念头,锐利的俊眸直想把她看透。
“你说的任何事就是指这些?”他来到
边,将庆妍的下巴托高审视着。
“对呀!还是你想做些别的,等你想出来再告诉我,如果不是太难应该都可以。”
“一点都不难。”德
抚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眼神瞬息万变“自己把衣服全都褪下。”
“我已经
了呀!”
“我是指全部
下,包括这件,还有这件。”他的大手拉扯着庆妍小小的肚兜和亵
。
啥?庆妍顿时涨红了脸“你、你想行周公之礼?”
“你不想?”德
瞥她一眼,心底
不在意她想或不想,因为决定权是在他的手上。
“嗯…想啊!”上回是有点痛,不过能和德
这么亲密就够令她开心了。
“那就把身上这两件费事的布料给
下来。”他动手一件件褪下自己的衣服,袒
实的上半身。
庆妍两眼灿亮的盯着他健美的体魄,
脸净是赞叹。
“还不
?”看她始终呆愣着,德
沉声催促。
“哦!”静悄悄的屋子里顿时只剩衣物摩
的声音,接着渐渐传出女子娇
的轻
,许久…
“原、原来这事儿…站着也可以…”她轻软的嗓音不住的
息。“德
!”忽然一声惊呼“我的脚构不到地。”
“你放心,不会让你掉下来。”他嗓音深沉,隐约透着冷漠。
然后,又是一阵细
和
重呼吸此起彼落…
“德
!我的
坑谙了…”
“别
动。”
女于顿时噤声,不久却又连连娇
呻
。
“你…你怎么能
…我那儿…别…好像快
筋…呀啊…”女声顿时拔尖窜高。
“小声一点。”
又是一阵沉默,但才一会儿工夫又传来碰撞声响。
“桌子、桌子会垮!”娇
的声音惊呼。“闭嘴!”低沉的嗓音伴随着厚重鼻息,跟着只听见桌子“砰”的一声,整间屋子总算悄然无声了。
“德
…”
“说。”
“我没力气…走回
上…”
癘窸你的声音响起。
“德
…”
男人重哼一声,不愿搭理她的叫唤。
“你晚上不会偷偷离开吧?!”
“再让我听到你开口说话,我就马上走。”德
心中兴起一阵嫌恶之感,若不是懒得起身,他也不想在这儿多停半刻。
----
不可否认地,这
娃儿的滋味极吸引男人。德
站在
边,边穿衣服边看着酣睡的小美人。
水
的身子摸起来柔若无骨,身段虽然娇瘦,但该浑圆的地方可真够
翘,而或许是她好动惯了,身子骨极具弹
,能够配合他做出许多其他女子做不到的姿势,加上她天生好奇,竟学着他的动作做了许多让他不得不赞叹的举止。
软
的娇
声也够妩媚,若是别
嚷嚷就更加完美…
不过,这都仅止于
笫之事,平时看到这个没大脑的惹祸
还是让他望之生厌。
“德
…”贪睡的娃儿一翻身想抱人却扑了个空,让她立即惊醒“德
?德
?”
“做什么!”她非得拚命喊他名字是吧!
“你还在,真是太好了。”还以为他半夜溜走了呢!庆妍开心的
伸手抱他,却被一把推得老远。
“你今晚可以再来陪我吗?”虽然和德
在一起出奇的累,可是她没忘记自己的任务,而且能让他睡在自己房里,真是太幸福了。
“怎么?还嫌不够?”没见过哪个贵族女子如此主动的三番两次请求侍寝,简直是
野至极、不懂礼教!德
没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我想要你晚上陪我。”庆妍不死心,非得
着让他
不了身才行。
“我的行踪还轮不到你来控制。”他丢下这句话就离开。
昨晚是个失误,但他绝不会再让这个惹人厌的笨格格靠近他半步,更遑论介入他的生活。
不明所以的小美人呆愣看着瞬间远离的背影:心底担心着德
今晚真的不肯陪她。
“哎哟哟~~怎么给折腾成这副模样?”进来要替她梳洗的苏嬷嬷,讶然看着
白身子上被咬噬的红痕和淡青的指印。
“该怎么让德
每晚都来这儿呢…”她轻声嘀咕。
“我的小主子,瞧您身上这些个痕迹就知道,昨晚贝勒爷可舒畅了,哪还用得着担心他不来?”她服侍过许多贵族,可就没瞧过像庆妍福晋这么个娇
与妖娆兼具的女子,尝过哪还舍得放手。
“真的…哎呀!”小美人痛哼,一下
才发现全身疼得像骨头快被拆散似的,可是刚才看德
却是一副神清气
的俊朗模样,还是他厉害呢!
“庆妍醒了没?”这时外厅传来德贞的声音。
“让德贞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庆妍忍着酸疼尽快梳洗穿衣,这才让德贞进来内房。
“看来事迹还没败
。”她机灵的眼睛在庆妍身上打转,没错过脖颈处的瘀痕。“你还真是下足了功夫留他。”
“没办法,让德
留下来的代价就是我得答应他任何要求。”只是没想到德
要她做的是周公之礼,虽然颇困难但她还是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果真是很吸引人的提议。”她凉凉说着,有点不是滋味。
“只是我没把握连续留他十个晚上。”而且如果他每晚都提出同样的要求怎么办?庆妍想着不
脸颊羞红,净是
爱后的小女人妩媚姿态。
“你就用这副神情凝视着大哥,担保他会留下来。”庆妍真的越来越美了,德贞简直看痴了眼,忍不住伸手
抚她脸颊,却在即将触摸到
脸之际将手收回。
“什么神情?”庆妍忙着追问,马上又回复到平
娇憨呆愣的模样。
“没!”懒得教她,也省得让大哥占尽便宜。
“对了,刚才前厅的仆役拿了一封信要递交给你。”德贞转移话题,指了指搁在茶几上的信。
“给我的?”她
鲁的撕开信封,展信看了一眼就哭丧着脸。“兰泗写来的…”
“做什么?约你夜深人静后花园见?”
“你别
说,兰泗就像我的亲生大哥一样。”庆妍嘟囔“他说上次遇袭后一直很挂心我的伤,所以想见一面。”
“你打算怎么办?”她就不信兰泗真的把庆妍当妹妹。
“我答应阿玛不再见礼亲王府的人…”小美人凝眉苦恼,忽然又灿烂一笑“我可以改成写信啊!采福,赶紧替我取纸笔来。”
“你真要这么做?”这一来一往的书信岂不刚好成为
情证据?
“嗯!”庆妍说风就是雨,转眼间已经认真的在回信,德贞凑近想看内容却被她遮住“你别偷看!”
“小气鬼!”
好半晌,大功告成的庆妍开心大嚷着“采福,替我派人送信。”她从没写过信呢!这还是头一遭。
然而自得其乐的庆妍
没想到,这封信还没送出王府就被拦截了。
----
“把信交给我。”
“可是…”采福为难的看着眼前来人“福晋要我派人送信。”
“我替她派人不行吗?”那人硬是截住采福的去路。
“怎好意思麻烦德贞格格。”她被瞪得不自觉向后退一步。
“信不信我能让大总管整治得你生不如死?”德贞语气轻松,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采福胆战心惊。
“那、那我就交给格格代为处理了。”她苍白着脸将信递过去。
“走!”德贞一拿到信就喝令她离开,待采福走远,方取出信来瞧瞧。
这…这内容,唉唉!她早该料到的。
“来人,把这信派送到礼亲王府。”德贞将信扔给一旁小厮。
只是连德贞也没料到,信一出王府又被大总管拦截,并且在最快速的时间内递
到此刻正在紫
城当差的人手上,毕竟他才是肃亲王府的真正主子。
“贝勒爷,这是福晋派人递给兰泗贝勒的信。”
德
皱起眉,一把将信给扯了过来。
“哈!我越来越佩服你家那位小娃儿,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身材和德
差不多高大的男人忍不住低笑。
德
横他一眼,径自展信审阅,但才看第一眼,脸色已然诡异起来。
“喂喂!写些什么?”男人追问道,因为极少看到德
的表情这么怪,似怒非怒,又似笑非笑。
“不关你的事。”他将信收起来,神色倨傲。
“真是见外。”男人痞痞一笑。
德
将信递还给送来的小厮“马上送去礼亲王府。”
“咦,我以为你会将信销毁或是当作今晚算总帐的铁证,然后严刑拷打那个娇滴滴的小埃晋,非
她招出
情不可。”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热衷此道?”
“别
造谣。”男人哇哇大叫。
“彼此彼此。”德
眼神隐含警告。
“说真的,那信就这样递给兰泗,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吧!”
“就当作是我送他的礼物。”德
微微扯出一个俊美笑容。
兰泗,我答应阿玛永不见礼亲王府的人,以免做不成德
的福晋,对不起。
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礼亲王府”的“礼”字少写一画“以免”的“免”写成了“兔”还把他的名字写得奇丑无比,墨水没全干就对折起来,导致信纸多处是黑渍脏污,全天下恐怕只有庆妍才写得出这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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