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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严子祈困惑地看着脸上都出笑容的两个男人。

 “你们两个…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怀疑与不信任的明眸大眼在两大帅哥问来回看着。

 他们的样子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他们该不会已经谈妥卖她的条件了吧?

 “有吗?”原劭尧把问题丢给严子枫。

 “没有,我们哪有什么协议可谈,你想太多了。”他死也不会承认。严子枫用力摇头。

 “可是你们就是一副让人很怀疑的脸。”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谤据她的第六感,这其中一定有“牺牲者”而且一定会是她。

 两人对看了一眼,默契好得什么多余的话都不必说。

 “你们感情已经好到练就『眉目传情』的神功?”不会吧?她才去煮几道菜而已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就已经从敌人升华为朋友,而且还是好朋友的那一种?

 “男人的友情是很微妙的。”严子枫拍拍严子祈的肩膀,一副要她节哀顺变的模样。

 “有多微妙?”他是怎么把她给卖了的?他拿了多少?

 原劭尧突然将她拉进怀里道:“这种微妙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心领神会。”他爱怜的轻吻了她一下。

 “我『心领神会』的结果是…我被出卖了!”她瞪着亲爱的哥哥,脑袋突然被敲了下。

 “痛!”暴力哥哥!

 “小表,你想太多了!”自个儿的妹妹居然一再怀疑他,真是太不给面子了!严子枫收回手,不悦的说。

 “因为你太让人怀疑了!”不只老哥而已,还有眼前这个直搂着她不放的家伙也是。

 “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外面雨下得很大,你再不回去的话,晚一点可是会淹大水的喔!”到时候她可没空帮他打一一九叫救命。

 “我今晚不回去。”

 平地落下一声雷,不过只有她被雷劈到而已。

 “什么?”他在说什么浑话!他不回去?

 “我没说吗?今晚劭尧要住在这儿。”严子枫很无辜的告诉她,他们两人已经决定好的事。

 “你、没、说!”他是故意的!

 “那好,现在说了,你知道了就好。”他当事情解决了。严子枫一副跟原劭尧站在同一阵线的模样。

 “一点都不好!人家不久前才轰你出门而已,你竟然会这么好心的以德报怨?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变得这么善良了?”可恶!他们这么要好,让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到底达成哪种易?他们打算怎么对付她?

 “就是你做太多坏事了,所以我才要多做些好事来帮你赎罪呀!”想想,他这个哥哥真是太太太伟大了。

 说这种话他一点儿也不会感到害羞吗?她怎么会有这种哥哥?外面的人都瞎眼了,才会蠢得拿这恶魔来崇拜!

 “我做的坏事哪里比得过你,说不定还不及你的一半呢!”哼,老哥不想让她知道,难道他以为她没别的办法吗?“原劭尧,你跟他到底谈了什么?”老哥问不到,她可以问他。

 不待他回答,严子枫马上扯妹妹后腿。

 “你这么凶巴巴的是在问案吗?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这样谁会想理你?”真笨!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妹妹呀?

 难道她不知道心上人的温言软语一向是当事人最大的弱点?她这样子怎么控制男人呀?

 “你白痴吗?我现在在生气耶!你还想要我对他多客气?”

 被出卖的人是她,她没拿刀砍他们就已经是奇迹了,居然还奢望她有多淑女,作梦比较快!

 唉,看样子她还真是笨得很,身为她哥哥,他真感到丢脸哪!严子枫看到她的反应,不摇摇头。

 “你还真是笨得无葯可救。”原劭尧真可怜,居然看上这种笨女孩,善良的他不要为他默哀三秒钟,以兹同情。

 “对,我是笨,我笨得连上帝也放弃我,才会蠢得跑来投靠你,害自己陷进更大的火坑之中,而且现在被人出卖,我还不能被告知原因!亏我这么信任你,到头来还不如找路路私奔更安全!”气死人了,她上辈子到底欠了他多少呀,居然这么对待她!

 突然间一紧,她整个人忽地趴在原本笑得诡异,此刻却脸色相当霾的原劭尧身上。

 “你干嘛?”他干嘛瞪她?

 “路逐云跟你是什么关系?”严子枫是她的哥哥,那姓路的可不是,但路逐云跟她却得不象样。

 “有人吃醋了。”严子枫自动配起旁白来,免得他这白痴妹妹遗搞不清楚状况,完全对眼前这爱她的男人的真情视而不见。

 不过,他也不打算为原劭尧解释她跟路逐云的关系,毕竟话说得太白,不是就太无趣了吗?

 “吃醋?好端端的吃什么醋?”要帮助消化是不是?

 “因为你,所以他在吃路逐云的醋。”严子枫忍不住嘴道。天吶,他为什么会有这么笨的妹妹?老天爷是不是错了?

 “干嘛吃路路的醋?”

 严子祈脑袋里的浆糊一时搅不出什么讯息来,只能拿看白痴的目光瞪着那捧着心跌在沙发上装死的严子枫。

 他在玩什么把戏?严子祈不明所以的盯着严子枫。

 原劭尧不是滋味的转过她的脸。

 虽说他们是兄妹,不过感情还真是到让人嫉妒。

 “路逐云跟你是什么关系?”他很介意这件事,非常的介意。

 他怎么也忘不掉那男人跟她在一起说笑的情景,连亲吻她彷佛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什么关系喔…”他这么紧张作啥?严子祈看看他,再看看欠扁的老哥…

 她突然给了他一个绝美的笑容。

 “我跟路路是身心相许的夫。”

 砰!严子枫毫无形象的从沙发摔到地毯上。

 “你说什么?”原劭尧的脸已黑了大半边。

 他多希望刚刚只是他的幻听,他多希望他的耳朵出了点小毛病…只要刚刚她所说的不是真的,他上个医院看看耳鼻喉科不算太委屈。

 “我说我跟路路是身心相许的夫,而且我们非常非常的恩爱!”哼哼,敢出卖她,她也不是好惹的。

 “怎么可能?”

 趴在地上的严子枫死也不肯相信。

 “好吧,是不可能,我跟路路『还不是』夫。”哇哈哈哈哈,报仇了,她终于报仇了。

 “不过我们打算在年底前结婚,到时候你们可要来观礼。”她笑得可爱极了,人的小脸蛋上尽是无害的幸福笑容。

 “怎么可能?你跟逐云?”他们不是情同兄妹的吗?严子枫不敢相信的大叫。

 “怎么不可能?你在外面忙你的演艺事业时,都是路路在陪我的,我们『暗通款曲』已经很久很久了,要不是因为顾虑到你,我们何必这么辛苦的交往?”她顺势偎进原劭尧怀中假意的哭。

 被她靠着的原劭尧身体相当僵硬,不过她可以委屈一点当作不晓得给他面子,她可是很善良、很体贴受惊吓之人的。

 “顾虑我?”严子枫脸色有些难看,他有不好的预感。

 这丫头在报仇了是不是?

 “是呀,你不是『甲意』路路很久了?就是因为不想伤你的心,我们俩才这么辛苦的发展『地下恋情』…”痛、痛、痛!她的骨头快被断了。

 “你跟那姓路的…”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原劭尧稍梢放松了一些力道,但仍让她紧贴着他。

 “最慢我们年底前就要结婚,你是不是也很为我高兴呀?哥哥。”身子痛归痛,她还是不忘给他一个幸福点的笑靥。

 严子枫突然叹了口气,小声的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这原劭尧肯定是气炸了,没想到她笨归笨,倒还懂得从敌人弱点下手的道理。

 不过…却可怜了路逐云啊!严子枫摇摇头。

 “你莫名其妙的什么东西呀?”严子祈看了看严子枫,又再转头看原劭尧。

 呃,看他的样子,是不是惊讶过头了?他怎么看起来像非常、非常想砍了她似的?尤其她还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如果他“轻轻”一捏,她恐怕就要骨头碎地了。

 突然间,身上的箝制解除了,两兄妹还搞不清楚状况,就…

 砰的一声,原劭尧气得摔门而去。

 “奇怪,他是不是有摔门的倾向呀?”他不是说今晚要住下来的吗?怎么又走了?

 “他常摔门?”他对妹妹的话感到不解。

 “对呀,我房间那扇门都被他摔得摇摇坠了呢!”严子祈想着原家那扇可怜的门。

 严子枫挑了挑眉,兴起应该要迅速打包离开台湾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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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再眨!再用力的眨一眨!

 在!还在!他真的还在!

 躺在上、受到惊吓的睡美人严子祈突然坐起身,仿佛见到鬼似的睁大眼直瞪着上的男人…原劭尧!

 他怎么会在她的上?

 而且…她什么时候回到原家来的?

 她不是在老哥的公寓里吗?怎么会一觉醒来就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张上还有一个活生香的大帅哥,而且、而且…他竟没穿衣服!

 天呀,一早起来就看到这样的景象未免也太刺了吧?

 鼻血!鼻血出来了!

 “早呀,睡美人。”

 睡美男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瞧他优闲的撑着脑袋凝视她的模样…真是毁天灭地的死人!

 他醒了?何时醒的?

 “你在找什么?”一早睁开眼就能看到她,原劭尧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幸福极了。

 “面纸!”她要擦鼻血!可是怎么都看不到?平常到处都有的,现在需要它时,居然会找不到。

 “要面纸做什么?”他好笑的看着她无厘头的样子,瞧她一只小手儿还直捏着鼻子不放,可爱透了。

 不过,比起平常的她,刚起的她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凝脂般的肌肤彷若水晶般晶莹剔透,细直的长发有些蓬松的披散在她肩后,令她看起来格外的妩媚动人,让人好想将她一口吃进肚子里。

 “要面纸当然是要…”她突然闭嘴。

 那么丢脸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她摸摸鼻孔,发现自己没有鼻血,不困惑她干嘛要这么紧张呀?

 “要怎样?”他坐起身。

 讨厌,他长那么帅干嘛?身材那么干嘛?动作那么感干嘛?眼神那么暧昧干嘛?他靠过来干嘛?

 “你还没说呢!”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她的脸,被她这么上上下下的瞧着,他非但没有感到任何不悦,甚至相当得意。

 这证明她也是会受他吸引的,他当然高兴。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上?”

 可恨!看到老哥着上半身时,她还能给他恶毒的批评指教,可为什么看到原劭尧的身体,却什么毒言毒语都说不出口,甚至连一个字儿都说不出口?

 老哥的身材虽然不比他好,却也不比他差呀,为什么她就是想不到任何可以让他这得意的笑容冻僵的话?

 “带你回来时太累,瞧你又睡得那么香甜,害我不知不觉也跟着睡着了。”这话摆明了都是她的错,他是不得已的“受害者”

 严子祈真想把这张靠得老近的脸给推开,但这一推开不就等于她示弱了?不行,她绝对不能示弱。

 “不知不觉睡着会衣服?”

 她伸出手戳戳他光,小手突然被握住,一股难以言喻的电窜进彼此的心湖。

 “千茵…”原劭尧微微向前倾。

 严子祈跟着向后微倾,眼睛瞪着他,大眼里写着…你想干嘛?

 他直视着她的眼,眼里也传递着…你知道我想干嘛。

 我管你要干嘛?离我远一点。她用眼神示意他。

 不,休想!他也用眼神回答她。

 你不要一大早就对着我发花痴!她冷冷的瞪他。

 我不只一大早就对你“兴致高昂”…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你这个宇宙大狼,就不怕我哥把你给…

 “啊!”她忽然重心不稳的仰倒下去…还好,撞上的是柔软的,她并不觉得痛。

 冲击一过,她睁开眼,便看到一张毫不客气压下来的俊脸…

 她想开口阻止已来不及,反倒方便他的入侵,灵活的舌不理会主人的抗议,已攻占了对手领地,在对手的地盘上“作威作福”起来。

 仿佛触电般酥麻的感觉充斥着四肢百骸,在她体内起一簇簇陌生的火花,她难掩内心騒动的嘤咛一声,原本抵抗的动作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给化为一池漾的湖水。

 她的轻声若有似无,却惹得他内心益加亢奋,吻着她的舌虽然温柔,却也带着不轻易妥协的霸道。

 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原劭尧的女人,只能属于他!不管她是原千茵也好,严子祈也罢,他都不会放手.

 这个小女人他要定了!

 仿佛过了几世纪之久,绵得舍不得离开彼此的舌终于稍稍分开,但霸道的却仍意犹未尽的在娇不已的红上落下一个个亲暱的吻。

 为…为什么他要吻她?

 为什么他给她的吻感觉好熟悉?就好像是…

 “啊!”她想起来了!

 “怎么了?”瞧她吓成这样,该不会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被他给吻了的事吧?原劭尧失笑的看着她。

 “你是那个在花园里…”

 呵,她终于知道了吗?

 “偷袭我的狗!”原来就是他,而当时他还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忙碌地吻着她的忽地一僵,他怎么也没预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腹的望也因她这“结论”而浇熄了大半。

 他突然觉得相当无力。

 “现在你知道吻你的不是狗了。”她还真是一个会破坏浪漫气氛的杀手!他叹了一口气。

 她突然翻脸。

 “你耍我是不是?居然敢骗我?”而她还呆呆的相信他!“那这次呢?这次你要怎么负责?”

 她已火大到不经思考便冲动的随口说,不过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说错了,她怎么会说出“负责”这个字眼呢?

 “放心,大丈夫敢作敢当,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他求之不得,而且既然都要负责了,他的手也就不客气的伸进她的睡衣内…

 他想干嘛?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你负责!我的意思是要你解释啦,你…你…你…你这个大狼给我差不多一点!”她冲动的一拳挥过去,制止他限制级的动作,但…

 “这是什么?”她瞪着手腕上银光闪闪的…手铐!

 “你太会跑了,不做点预防措施不行。”他朝她出白森森的牙,对于和她铐在一起的事完全不以为意。

 预防措施?严子祈浑身一僵。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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