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几
还躺在绣榻上、需要丫环服侍的绮影,在体内的柔骨化筋散完全散去后,马上生龙活虎的活跃在慕王府中。
待在闺房里的这段时
,绮影思忖了很久,若是她另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曝光时,她该怎么办?照理来说,她应该脚底抹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偏偏扬州的百姓又是如此的可爱,把她这位人见人爱的后娘当成了“镇城之宝”拱上了天,她可说是集万人宠爱于一身,虽不能呼风唤雨,但也相去不远了。这教她怎么舍得离开呢?
荣华富贵,富贵荣华,真教人心猿意马、左右为难喔!
她穿过重重小径,沿途经过小桥、
水、假山、垂柳、院落,只见府里的丫环与家了全都忙成一团,神色匆匆,她的心中顿时升起一团团疑云。
“小柳子,你忙进忙出的在做什么?”她好奇的拉住一名家了盘问。
“忙着办喜事啊!”小柳子手上捧了一大堆东西,重得
杆都快
不直了。“大夫人,我要赶着把这些东西送到倚寒楼,否则王爷又要骂人了。”
话毕,小柳子完全不理会她的呼喊声,匆匆地越过她离开,留下一脸疑惑的绮影。
“倚寒楼?那不是我的院落吗?慕行云那死小孩在搞什么鬼?不成,我得赶紧到大厅把事情
清楚,否则被他卖了都不知道!”绮影快步的穿过走廊,直奔大厅。
不一会儿,一抹纤细窈窕的身影像一阵春风般刮进了大厅,仿若春日冬雪初融时,树梢上朵朵绽放的娇
桃花,阵阵清香扑鼻而来,
姿容惑人心魂。
“小桃红,你的身子好些了吗?”韩睢见到心仪的佳人来到,立即上前嘘寒问暖。
绮影美目一凛,
口陡然升起一把怒火,白皙的脸蛋平添几分嫣红,更显娇媚动人。
“不许再叫我小桃红!”她双手叉
,忿忿地道。
“可这个名字我已经叫了二十几年,而且,我不叫小桃红要叫什么?”韩睢一脸的为难。
“可以叫娘子啊!”慕行云皮皮地介入两人的对话之中。
娘子?!绮影像被毒蝎螫伤一般,惊愕地往后弹跳数步。“你在胡扯些什么?!”
“这样不太好吧?我们又尚未拜堂成亲,对小桃红不够尊重。”韩睢的脸色微红。
成亲引起绮影的美眸布
惊骇,放眼望去,大厅上红彩高挂,原本庄严的大厅增添了几分喜气,更显得华贵万分。
这情景似曾相识,她定睛再看,简直与当
慕行云成亲的阵仗、排场一模一样。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她的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一阵
凉的冷汗滑下她柔
的背脊,教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办喜事啊!有了上回与小蝶儿成亲的经验,这回替你们两人办起喜事是驾轻就
,如同老人途般,
得不得了!”慕行云执起他俩的手
握在一起俨然一副月下老人的架式。
“这叫千里姻缘一线牵,有情人终成眷属。”小媒婆起蝶也放下手边的工作,跑来凑热闹。
绮影如惨遭雷般的匆匆
回手“开什么玩笑!谁跟他是有情人?我现在可是慕老王爷的遗孀,怎么可能跟他成亲?”
他是官,她是贼,若真的成了亲,岂不是“羊入虎口”?那六扇门的地牢不就成了新房…
不成、不成,这门亲事是万万结不得!
“遗孀?”韩睢的眼底掠过一丝痛楚,他定定地瞅着一脸傲然的她。“你真的不愿与我成亲吗?”
绮影抬起小脸,看着他万分痛楚的脸庞。拜托,千万别用这种可怜兮兮外加深情款款的表情看她,她会有罪恶感的耶!
“我…”她拒绝的意志有些不坚定,但是,思及六扇门的墙又高又厚又难爬,为了下半辈子的幸福着想,她只好理直气壮的道:“我当然不愿意!”
韩睢
切地握住她的小手“为什么不愿意?我待你一片痴心,这十年来虽与你各分东西,却从不曾忘记你啊!”听到这么情深义重的告白,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是,她的理智不容她有半分的动摇。
“因为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如今我已嫁作冯妇,你又何必苦苦纠
?”她怯怯地
回手!心虚的低下头。
“不!才不是什么兄妹之情,当年你还说要嫁给我为
,试问兄妹之情会论及婚嫁吗?”他大声的质问众人。
兄妹之情!这借口无法教他信服啊!他奋斗十年的目的绝不是为了她这一句话。
“不能!”众人异口同声地大声附议。
“那只是儿时的戏言,你岂可当真!”绮影心慌意
的胡诌借口,却不知这句话深深地伤了韩睢的心。
他从怀里掏出珍藏已久的手绢“此绢为定情之物,既非儿戏也非戏言!”他今
是吃了秤铊铁了心,非要带她离开慕王府不可。
绮影拿起他手中的手绢,旧时的记忆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这不成形的桃花是她第一次学女红时绣上的,而上头工整的字迹则是由他一针一线地刺绣而成的…
上
!
我
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低首看着手绢,即使经过十年的岁月,它仍旧完好如初,就如同他这些年来待她的心一般,没有丝毫的改变。
可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纵使他的心再坚、情再深,她已不再是石鼓山上那个天真无
的小桃红,而是江湖上人人
诛之的无影擒魂女成员之一,两人如今的身份与地位是云泥之差、天地之别。
她心一横,狠狠地将手绢甩在地上,冷冷地道:“那是我年轻不懂事时做的事,你要当真,我也没法子。”“这是咱们的定情之物,是你许给我一生的承诺,你怎么可以弃之如敝屐?”韩睢弯下身,将手绢捡起,小心翼翼地收在怀中。
“不然你要我怎么样?我都成了慕家的偏房、行云的后娘,你要我抛家弃子与你私奔,遭人非议吗?”好吧!反正今天的脚本是要扮演一名负心女,那她就必须打起精神,将这个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她理直气壮得教韩睢无言以对。
“不,小桃红后娘,你与韩睢有约在先,算来我爹才是夺人所爱,所以,你和睢扮哥成亲才叫做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抛家弃子。”眼看韩睢的气势有些弱,慕行云赶紧跳出来声援。
懊死的!绮影暗暗低咒,随即,她的神色一转,立即换上一张淡淡哀愁的表情。
“这种丈夫坟上士脉犹
,媳妇架儿上又按新嫁衣的缺德事,我石绮影决计做不出来!”她拂袖,傲然地道。
闻言,韩睢脸上的神情益发难看,一颗心如同落入冰窖般。
“我们读圣贤书所为何事?就是要我们遵守三从四德、恪守妇道,改嫁之事,我觉得太可
、太没有仁义、太缺少志气了。”她一脸的正气凛然,说得头头是道。
“所以,你是不会跟我走了?”韩睢神情木然道。
“是的,我不只不会跟你走,我还要守在这儿母代父职,振兴慕王府。”她斩钉截铁的拒绝,期盼能够打消他的念头!最好能将他赶出慕王府,那她就不用担心身份会曝光了。
她的话一说完,脸色难看的人不只韩睢,还有忙着扮月老的慕行云。
他一脸的哀怨相“小桃红后娘,我们慕王府已经够兴旺了,你就和韩睢一起去追求幸福快乐的人生吧!”
“不成!我一定要守在这儿!”她一脸坚决的冲向前,将厅堂上偌大的喜字撕得粉碎。
她小手一扬,片片纸花散落一地,仿佛也将韩睢的一颗哀心撕得破碎不堪。
“小桃红后娘,你不会是想守座贞节牌坊
来吧?”起蝶垮着一张小脸,头一回巧扮媒婆,而新娘居然如此难
。
“没错!”绮影喜形于
。贞节牌坊!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借口?
“你想要贞节牌坊!我就同你一起守!”
韩睢语惊四座,令大伙儿全都傻眼。
“你…”绮影错愕的瞠大水眸瞅着他。
“你想要振兴慕王府,我就陪你一起振兴,你不想离开慕王府,我就陪你死守到老!”
“你发什么神经?”
“既然你不想遵守当初的承诺,那就由我来守!”
闻言,绮影的身子微微一僵,她幽幽地道:“随便你!”
她拂袖而去,留下一室寂然。
=====
绮影抚着
痛的额际,垮着一张
丽的小脸,两道柳眉愁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对于周遭的明月好景,她根本无心欣赏。
“夜凉如水,你不该穿着单衣在外面闲逛的。”韩睢体贴的将一件温暖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绮影无奈的翻一翻白眼,怎么又是这个黏人的蜜蜂呢?
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拉紧肩上的大氅,感觉大氅上还残留着他淡淡的余温和气息。
韩睢挑了一个靠近她的石椅坐下,子夜般漆黑的眸子定定地锁住她的娇颜,语气温柔得像微风。“你看起来心事重重,要不要说来听听?”
“我在这儿吃得好、穿得暖,才没什么心事哩!”她不甘心被他看穿心事,嘴硬地道。
“还说没有,你的眉头愁得几乎快打结了,怎么可能没有心事?”他
糙的手掌温柔地抚上她的眉宇。
当他的指腹一碰触到她的肌肤,仿若有一道电
窜过她的全身,她猛然一震,急急地撇过头,不敢接触他的目光。
“怎么了?”她突来的举动让他大感讶异。
“我…不喜欢你碰我。”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耳
忽地一阵躁热。
“对不起。”他尴尬的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我忘记你已经不是我的小桃红,我不能再对你做出这种不合礼仪的事,这有损你的名声。”
“你…”她回头看着一脸歉然的他,
言又止。
“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只是不喜欢看到你忧愁的样子。”
“为什么?”第一次,她静静地凝视着他,发现他比记忆中更加高大英
,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足以
倒半座扬州城的姑娘。
“因为忧郁的表情不适合你,你应该常笑的,你的笑容非常美,足以倾城倾国,难怪扬州城的百姓会封你为‘镇城之宝’。”他的语气隐隐带着一丝苍凉与悲伤。
听到他这番话,绮影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罪恶感。她低垂螓首,不安的扭绞着衣袖。
“我有样东西想送你,只是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机会,现在正好可以拿出来。”他将手伸进衣袖中掏着。
她抬起头,单手支着下巴“你该不会又想送我一把桃木剑吧?”
韩睢先是一愣,随即腼腆的一笑“我才没有那么笨,又惹你生气。”
饼往的甜蜜回忆点点滴滴全涌上心头,绮影
出乐笑。
“你本来就是那么笨,哪有人生日会送什么桃木剑,你当我是茅山臭道士,还是要我扮钟馗设坛驱鬼?”她想起他当时木讷的表情,忍不住发噱。
“我是想你的小名叫小桃红,想送你跟桃有关的东西,左思右想之下,才会用桃树做一把剑…”
“送我两粒寿桃吃吃不就得了,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生日一年才一次,怎么可以随便过?”
听他这么一说,绮影才发现自己从未送过东西给他,而那条手绢还是他向自己要的,难怪他会如此宝贝。
想着想着,她的心里又升起一股罪恶感。说到底,她这个人除了容貌之外,好像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项优点,而他怎么会如此死心塌地的喜欢她?
她真的不懂,天底下比她漂亮的姑娘大有人在,他何必弱水三千,独取一瓢饮呢?一连串的疑问教她的眉头又全皱在一起了。
看着她心烦的模样,韩睢心里十分不舍,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锦盒,递到她的面前。“别烦了,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喜不喜欢?”
绮影接过锦盒,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惊讶得瞠大水眸,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支透明的琉璃簪上烧熔了一朵朵娇
的粉红色桃花,片片花瓣维妙维肖,精致的手工教人叹为观止。
“这真的要送给我?”
“嗯!喜欢吗?”他看到她
快的表情,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喜欢,喜欢极了!这支发簪很贵吧?手工如此精细,肯定花了你不少银子…不对,你当个捕快也没能赚多少钱,怎么有钱请人打造这支发簪…”她目不转睛的抚着簪子,喃喃自语。
“这是我自己做的。”
她一脸的怀疑。他也未免太多才多艺了吧?
不过,从小他就是文武双全、十项全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刺绣
补都难不倒他。
“不相信吗?”韩睢见她一脸的不相信,他拉起袖口,
出手臂上的疤痕“这是我学烧琉璃时,不小心被烫伤的,我没骗你…”她既心疼又心痛的抚着那道丑陋的疤痕,热火烧毁了他的皮肤表层,却也烧出了她对他的淡淡情愫。
“很痛吧!”她小心翼翼地抚着,心头涌上的不只是感动,还有止不住的情
。
“男子汉大丈夫受点皮
伤算什么?早就不痛了。”他拉下袖口,想要盖住伤口,却发现衣袖上溅起朵朵泪花,
濡了衣衫。
“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做这些事呢?”她激动的仰起小脸,语气虽然
含责备,但内心却是既感动又心疼。
“因为我想送你一支簪子,可是,每回上市集都没挑到中意的样式,心想,要是能用琉璃烧支桃花发簪给你,绾在你的发上一定很漂亮。”
“你别这么傻行不行?!”害她
感动一把的,眼泪和鼻涕都濡
了一张小脸。
“没法子,只要一想到你可能会喜欢,我的心里就会产生一股蛮劲,拚了命地想完成它。”嘻嘻…她可是他人生奋斗的目标呢!
“傻瓜!”听到这么窝心的话,绮影忍不住破涕为笑。“要是我不喜欢怎么办?”
“不喜欢就再做别的啰!”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她的喜恶多变,他捉不住她的心思是正常的。
“真不晓得你这么傻是怎么捉贼破案的,还成了闻名天下的御风神捕!”她笑着,伸出青葱长指戳戳他的额头。
“全都是靠你给我的勇气与毅力啊!”他情不自
的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拭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我?”她一脸疑惑。
“对啊!”他诚实的点着头。
“我哪有给你什么勇气?咱们几年没碰过面,你当我是会妖术的天山老妖啊!还分身去见你咧!”她忙着游戏人间、劫富盗宝都没时间了,哪还有心思想到他?
“我在现实中是无法见着你,可在梦里天天见到你,一想到你在石鼓山等着我成功返乡,我就充
了活力。”
“你…”糟了!她感觉眼眶传来一阵阵热辣感,泪水就快要决堤而出。
看着她眼底浮上一层氤氲的雾气,他急忙地道歉“要是你不喜欢听我说这些话,我不说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再掉眼泪啊!”她每掉一滴眼泪,他的心就
痛一次,她若是再哭下去,他准会心碎而亡。
“谁说我要哭来着?”她赌气似的反驳,眨眨眼睛,硬是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那我们别谈这个话题了,不如我替你把簪子别上好吗?”
“好啊!”她点点头,将簪子放在他手中。
韩睢轻柔的
起她的一缕青丝,绾成发髻,再将琉璃玉簪别上,月光映在她娇媚的容颜上,勾勒出另一种妩媚风情,
拨着他深藏心底的情像。
“好了吗?”他靠得这么近,近得她可以嗅闻到他刚强的男
气息。
“呃…好了!”他眨眨眼,将思绪拉回现实,咽下一口唾沫。
“好看吗?”他灼热的目光盯得她心跳加速,令她的耳
泛起一阵躁热,迅速地泛滥至双颊,甚至连颈项都染上一层明媚的红彩。
“好美…”他忘情的低喃,情不自
地
起一绘青丝,发似
泉般顺着他的手倾泻而下,散发出淡淡的余香。
韩睢开始幻想自己勾起她的下颚,低首攫住她娇
滴、宛若桃花般柔
的小嘴,尽情地与她的
齿
…
多年来的离别与相思之苦全都化成了一记又一记热情的吻,反反复复、真真切切的与她尽情
绵…
“韩睢?”绮影一脸的疑惑,她的视线恰好落在他的颈间,不明就里的看着他的喉结不断滚动,像一直在咽唾沫。
“什么?”他呆呆地回应,四散的魂神慢慢地回笼,意识也开始清楚。
“你很渴吗?”她一脸疑惑的伸出纤纤素指,指着他的喉结。
“渴?”天啊,一抹赧红在他古铜色的俊脸上炸了开来,所幸他的肤
较深,光线也不怎么明亮,让她难以察觉。
他居然用“思想”蹂躏、甚至企图染指他的小桃红!
懊死!他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
、下
?
“韩睢,你怎么了?”他怎么看起来一脸的“罪恶感”?
“我口渴,要去找水喝!”话甫落,他猛一提气,纵身飞跃过屋檐,往郊外直奔而去。
“韩…那不是往厨房的方向啊!”绮影的话尚未说完,他的身影早已杳然无踪,留下一脸茫然的她。
=====
月
好,气氛佳,正是才子佳人互诉情衷的大好时机,无奈情郎以口渴为理由落跑去也,留下一脸疑惑的佳人独坐凉亭中,还有吃
闲闲没事干、躲在草丛后以偷窥为乐的四个人。
“唉!眼看好戏就要进入最高
,继父大人怎么可以落跑呢?”起蝶饮恨地道。
“哎哟!这睢扮哥再慢
的蘑菇下去,我们的下半辈子就要在六扇门度过了。”印心也忍不住发牢騒。
“完了!要是我师兄知道我被拖到六扇门,不把我骂个半死才怪!”依絮也开始有了危机意识。
“拜托!难道继父大人连最起码的男子气概都没有吗?”慕行云垮着一张俊脸,刚才他差点就忍不住的上场亲自示范一番了。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发着牢騒,而抱怨的目标也有志一同。
“依我阅男人无数的眼光来看,未来的姐夫不是缺乏男子气概,而是太尊重大姐了。”印心支着下巴,一副经验老到的模样。
“在刚刚那个时候使强不就得了!”起蝶立即贡献出自己的妙计。
“是啊!”印心点点头,当场和依絮两人示范起来。
她握住依絮的小手,含情脉脉的望着她“小桃红,我们交往这么久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要不然你想怎么样?”依絮帜起红
嗔道。
“不如我们成亲吧!”印心道。
“好啊!人家盼你这句话盼很久了。”依絮投入她的怀抱。
月光下,两个人影
在一起,难分难舍的演出一场喜相逢,而另外两个人则一脸恶心地蹲在地上大吐特吐。
“原来两个女人谈情说爱的画面不怎么好看。”慕行云全身布
皮疙瘩,所幸当初他及时出现,把自己的爱
从水深火热的边缘抢救回来。
“还好刘大厨这几天告假返乡,否则我一定会把他煮的美味佳肴全都吐出来。”起蝶拍拍
口道。
闻言,依絮和印心毫不客气赏两人各一记爆栗。
“拜托,难得我们两人搏命演出,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印心的娇颜上布
怒气。
“两位后娘,现在不是看你们演戏的时候,而是要赶紧想办法让小桃红后娘和继父大人发生关系。”慕行云直接切入重点。
“对喔!他们如果再这么清清白白下去,我的下半辈子铁定不保!”依絮懊恼的咬着下
。
“可是,未来的继父大人如此刚正不阿、正气凛然,要他跟小桃红后娘不清不白,简直比登天还难!”起蝶道。
“难道想要一位继父对我而言竟是一种奢求吗?”慕行云喟叹道,其实他的真正意思是,没想到“铲除异己”的工作竟是如此的艰难!
“这时候就要靠女人的智慧了!”印心弹着指腹,开心的叫道。
“女人的智慧?”其他三人异口同声的问。
“耳朵过来。”
倏地,四个人八只耳朵立即附在一起,而主谋者正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的“阴谋论”
“不好吧…”
“太狠了…”
“好可怕…”
“惨不忍睹…”
众人听完后,纷纷皱眉摇头。
“那你们是不赞成我的提议啰?”印心双手环抱在
前,十分不满意他们的反应。
“我是担心事迹败
后,我会被小桃红后娘剁成
酱。”起蝶很有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
“本是同
生,相煎何太急?”依絮幽幽地叹道。
“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慕行云啧啧称奇。
“好吧!既然大家都不赞成,那就当我没说。”印心板起小脸道。
“不不不,亲爱的二娘,这个主意
透了!”慕行云立即
出一脸谄媚相。
“那就由你来执行。”印心咧开一抹狡猾的笑容。
“我?”慕行云一脸惊吓,为什么替死鬼会是他?
“对啊!是你要继父大人,又不是我们要姐夫。”依絮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起蝶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
乌云瞬间遮蔽住月娘的光华,远方传来阵阵狼嚎声,草丛后方蟋蟋蟀蟀的人影钻动,为这个不平静的夜晚掀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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