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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晚上九点多,谷令开车送小男孩回家后,接着准备送席歆悦回家,途经一座公园。

 席歆悦突然开口:“我们下去走走好吗?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她不想太早回去,独自面对寂寞。

 “不会,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

 比令将车子停在路旁,和她一同下车,漫步走进公园。

 “自从你的未婚和别人结婚后,你一直没有谈新的感情吗?”她找话题闲聊。

 比令摇头,扁下嘴装可怜。“我行情不好,没女人喜欢我。”

 “少来了!你的条件那么优秀,个性又温柔善良,哪可能没女人喜欢你啊!”席歆悦笑着推推他的肩膀。“这是因为被那一段失败的感情吓怕了,才不想接受新感情?”

 他轻笑几声,才感叹说道:“虽然那段感情曾伤得我很痛,但我并不会因为过去的一小段痛苦,而傻得放弃未来长久的幸福。只是想要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一个有感觉:心灵契合的人,很不容易啊!”“我们公司里有很多女同事仰慕你,需不需要我帮你介绍一个?说不定你很快就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女呢!”她热心地当起媒人来了。

 他一脸恐惧,急忙摇手拒绝。“这还是别了,几年前我曾在我妈公司的尾牙晚宴上见识过那群女人的恐怖威力。那些女人活像一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猛对我上下其手,污辱我的体。现在想起这件事,我还会吓得浑身发。”

 “哈哈哈哈~~”他的表情逗得席软悦大笑不已。

 其他男人若遇到这些主动飞来的福,肯定乐歪了,哪像他一样唯恐避之不及啊,这个男人真笨,一点都不会享受。

 “嘿,够了吧,听见我的糗事竟然还笑得那么开心?”他假装不悦,故意她的头发,其实心中很高兴见她此刻能挥开霾、态意大笑。

 “你不晓得女人最注重形象吗?你我的头发,如果把那些想上前跟我搭讪的男人吓跑了,你可要负责!”她睁大眼瞪他。

 “抱歉、抱歉。”他以手指替她梳整头发,最后还轻轻捏了她的脸颊一下。“你真是可爱极了,男人们只要看到你,一定会喜欢上你!”

 席歆悦红了脸,吶吶说不出话来。

 真是的,他的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甜啊!

 还有,他替她整理头发时干么这么温柔,害得她的心跳忽然不小心了正常节奏。

 “我现在去问问哪些男人对你有兴趣,敦他们过来排队报名,让你亲自挑选。”他迈步想朝聚集在右方饮料贩卖机前的那四名年轻小伙子走去。

 “喂喂喂,别玩了,你少害我丢脸。”她窘得赶紧拉住他,拍打他的肩膀一下。

 “你要我负责不是吗?我帮你找追求者啊!”他抿低笑。

 “故意要我?欠扁!”她娇瞋地睐他一眼。

 这时,右方那四名小伙子目光全落向谷令和席歆悦,头接耳一阵后,迅速靠近过来,每个人手上都持着亮晃晃的刀子。

 席歆悦吓得倒口凉气,谷令将她护在身后。

 “叔叔、阿姨,谈恋爱很快乐厚?”一位脸上长青春痘的青少年笑嘻嘻说道。

 “小朋友,刀子很危险,不要随便玩。”谷令温和劝诫,黑眸里毫无一丝惧意。

 “哼哼哼,知道很危险就好。如果你们想继续快乐谈恋爱,就快点把身上的钱统统拿出来,不然等会儿我们就让你们两人哭着、痛苦着离开。”另一名体格胖硕的男子凶恶咆吼,举起刀子恐吓他们。

 比令拧起眉头,叹了口气,谆谆善。“抢劫恐吓是犯法的,你们都还很年轻,别因一念之差就误了自己大好的前途。”

 “少啰唆!你们究竟要不要把钱拿出来?”

 四把锋锐的刀子对着他,他依然从容镇定,阻止从皮包中拿钱出来的席歆悦,微笑摇头。“不!我从不向恶势力低头。况且,给你们钱,反而会害了你们。”

 席歆悦望着谷令,在这种危险时刻忽然觉得好想大笑。老天!这男人真以为天底下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善良,随便讲讲道理就会听吗?

 “妈的!这大叔很嚣张喔,让我好好教训他一顿。”谷令无惧的态度惹恼了胖硕的小伙子,街上前将手上的刀刺向谷令

 比令将席歆悦推出危险范围,灵敏地闪开他的攻击,接着快手扣住他执刀的手腕,一扭。

 “啊啊啊,痛痛痛…”男子痛得发出杀猪似的叫声,握下住刀子,刀子掉落地上,对着同伴哭吼:“你们这些蠢猪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教训他!”

 “老大,我们来救你了。”其余三名青少年面目狰狞,一拥而上,准备让谷令好看。

 比令无奈叹气,被迫出手回击,没多久,他凭着矫健敏捷的身手将这四名混小于全部击倒,趴在地上凄惨哀嚎。

 他蹲在胖硕男子的面前,拍拍他的肩头。“孩子,回学校当个乖学生吧,别再干坏事了。”

 伫立一旁的席歆悦掩着嘴,看得呆住了,想不到谷令竟有这般好身手。他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厨师吗?

 比令走到席歆悦面前关心询问。“你没事吧?”

 “你去哪学这一身功夫?”

 “我父亲教的。”

 “你父亲?”席歆悦顿时想起记者们说过的传言。“你父亲真是黑社会的老大吗?”

 比令淡淡一笑,默认了。

 胖硕男子不甘认输,抓过一旁的刀子,猛地冲向背对着他的谷令

 “小心!”席歆悦发现了,下意识抱着谷令转身,替他挡刀。

 “歆悦!”谷令心狠狠紧,惊声大喊。

 同时间,胖硕男子手中的刀子尚未碰到席歆悦,就因踩到地上的塑胶袋重重滑了一跤,跌个四脚朝天。

 虽然席歆悦幸运地毫发无伤,但谷令却已被怒,眼神变得骛骇人,准备再狠狠教训他们这群混小子一次。“该死!你们真是不听话!”

 其余三名男子被他恐怖的模样吓到了,不想再挨打,赶紧拖着他们的老大逃离现场。

 “你骂脏话?”席歆悦惊呼,没想到向来温文儒雅的他生气起来也会骂脏话,感觉真怪。

 比令冷凛着脸瞪住她,口气颇冲。“你傻了吗?为什么刚才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替我挡刀?”倘若连累她受伤,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对我这么好,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要让你受伤啊,所以直觉反应就…”她无辜地睁圆眼睛,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比令一震,感动瞬间涌上心头,忘情地轻抚她的脸颊,语气不自觉放柔了。“傻瓜!我是男人,就算不小心挨了一刀也能住,你是女孩子就不同了,下次别再这样了,我会很担心。”

 席歆悦因他的举动而全身一僵,感察觉他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了,她却莫名心慌意起来,不自在地躲开他的触碰,转身往他停车的方向走去。“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前一段恋情留下的伤还痛着,目前有关感情的事,她没有勇气再去触碰。

 比令伫立原地轻摸自己的口,感觉荒芜多年的心田受到感动滋润,已开始滋长出美丽的情愫…

 他望着席歆悦的背影,缓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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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后,周末假期的清晨六点半,门铃声刺耳地响起。

 睡梦中的席歆悦被扰醒,迷糊糊地下,顶着一头发前去开门。

 “早安!”谷令咧开灿烂微笑打招呼,一身深运动服,脖子上挂着白色巾。

 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访,席歆悦愣了一下,惺忪睡眼,打了个呵欠。“怎么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事吗?”

 “我特地过来找你一起去晨运,你快去刷牙洗脸。”谷令双手搭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往浴室。

 “晨运?!”她痛苦呻。“不必了,我从没有运动的习惯。”大老远开车过来找她去晨运?唉,他也太闲了吧!

 “运动不只能让你身体健康,还能发人体内的快乐荷尔蒙,让你心情愉悦、拥有幸福感,从现在开始你要养成每天运动的习惯。”

 对她的感觉不同了之后,他更积极地想帮助她早走出失恋的阴影,这样他才能对她展开追求,她也才有心情接纳新感情。

 “不要啦,我好困,想睡觉,你回去吧。”

 这阵子烦事太多,让她严重睡眠不足,难得今天放假可以好好补眠,他却一大早跑来吵她,讨厌!

 睡意浓浓,她眼皮重得快黏起来了,脑袋昏沈,快撑不住了,她推开他,回到房间,倒回上继续睡。

 “歆悦?”谷令跟进房,轻摇她。

 她含糊地咕哝了声,挥开他的手,将脸埋进柔软的褥里,沉沉入睡。

 听见她发出平稳的呼息声,谷令脸上净是宠溺的笑意,不忍再吵她,静静走出房间。

 等待她睡醒之际,他帮忙将厨房里的脏碗洗干净、帮忙施地、帮忙浇花,甚至还跑到附近的菜市场帮她买了呻些食材回来,把空空的冰箱填

 发现她还没睡醒,他干脆也帮忙将浴室里的脏衣服、脏被单全洗了。

 最后,席歆悦被洗衣机的水嘈杂声音吵醒,她茫然起身,走到客厅外的阳台察看,见他正忙着晾被单、晾衣服。

 “你还在啊?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听见慵懒娇嗓,谷令回头一笑。“你醒了?睡了吗?”

 她点了下头,瞄见被吊在衣架上的那件粉红色蕾丝罩,双眼瞬间睁大,急忙上前扯下罩。“啊,我新买的内衣--”

 “放心,我没放到洗衣机里洗,我用手洗。”他以为她是担心新买来的内衣被他洗坏了。

 “你、你、你用手洗?!”她双颊爆红,羞窘得当场结巴。“你怎么、怎么可以帮我洗这种东西…”这么贴身的衣物由他一个大男人来洗,噢,老天,她坑讵脸死了啦!

 “所有的脏衣服、脏被单都洗了,只放着那件内衣不洗,这样很奇怪吧。”他笑道,晾好最后一件衬衫,转身面对她。“我帮你买了很多食物、水果放在冰箱,你饿了,可以自己来吃。”

 “喔…谢谢。”她一愣,别扭地道谢,将内衣吊回衣架上。

 他是第一个对她那么好的人…

 其实人心就像种子一样,总是喜欢向着温暖的阳光生长,如果他再继续对她那么好,帮她做那么多事,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无法控制地依赖上他…

 “既然你已经睡了,我们去晨跑好吗?”

 她望望手表,已经八点多了。“你待在这不走,就是为了要等我一起去晨跑?”他还真是坚持啊,唉~~

 “嗯哼。陪我一起去吧,不然一个人晨跑很无聊。”他忧郁地皱眉,开始装可怜。

 “唉,好啦好啦。”他帮她做了那么多事,如果她不答应他,好像显得她很无情。“你等一下。”

 她回房刷牙洗脸,换上运动服。

 几分钟后,两人一同步出大厦,来到附近的河岸边。暖暖的阳光态意洒在身上,一扫她连来沈闷的心情。

 “我们来比赛吧!看谁最后跑到终点,谁就输了,今天要请对方吃早餐。”他一边做着暖身运动舒展筋骨,一边笑道。

 “呿,无聊。”她假装不感兴趣地撇撇嘴,结果做完暖身运动后,不知会一声,率先拔腿往前冲去,边跑边喊。“我赢了要吃汉全席。”

 比令一愣,摇头叹笑。“好贼啊!”紧接着跑步追上。

 他人高腿长,不论席歆悦怎么卖力地跑,终究还是输给了他。她累得气如牛,汗浃背,不甘心地瞪着他。

 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巾,轻柔地替她擦拭脸上的汗,开心地咧嘴一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不好意思,我赢了,我要吃汉全席,要让你破费了。”

 “好啊,你等着,我去买。”她瞇眼假笑,却跑到附近的早餐店买了两个猪汉堡回来。

 “真小气,竟请我吃这么便宜的早餐。”瞪着手上的汉堡,他故意嫌弃地唉声叹气。

 “嫌弃就别吃啊。”她笑嘻嘻地坐在堤岸上,咬了一口汉堡,脸色一变。“嗯,拿错了,这个有加洋葱。”

 他用自己手中还未吃过的汉堡跟她换,直接咬了一大口,吃得津津有味。“有免费的食物还不吃,是傻子。”

 “那个我吃过了。”她愣愣看着他。

 “很甜。”他不介意地笑了笑,朝她暧昧眨眼。

 “…”她不好意思地转开羞红的脸蛋。这家伙真是…

 他往她身旁坐下。“出来晒太阳很舒服吧?有研究指出,照阳光会使脑部分泌出一种特殊的荷尔蒙,这种荷甭蒙类似脑啡,可以使人的心情愉悦。以后心情不佳,多多出来晒晒太阳,别老窝在家里睡觉。”

 她皱皱鼻子,低头吃汉堡。“晒太阳太热了,我还是宁愿去晒月光。”

 “那好,下回我再陪你一起晒月光。”他笑望她,订下浪漫的约定。

 她咬着汉堡顿住了,缓缓觑向他,对上他炽热的目光,心轻轻一悸,慌得敛眸专心吃早餐。

 她明明把他当普通朋友看待,为什么现在面对他却总是感到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她的心绪变得矛盾又复杂,连她都看不透自己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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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步步往前推进。

 某傍晚,席歆悦下班踏出公司,便接到谷令的电话。

 “今晚『凯帝思』有举办生日派对,要过来参加吗?”

 “谁生日?”

 “有三个人生日,店内另一名厨师、一位服务生还有我。”

 她惊喊。“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没帮你准备礼物。”

 “呵,若你能过来参加派对,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她咬想了想,决定先去百货公司替他挑选礼物,再突然出现给他一个惊喜。她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唉,可是我今天工作很忙,得回家加班,下回再补送礼物给你好吗?”

 “那没关系,你忙工作要紧吧,再见。”他语气难掩失落,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席歆悦马上搭乘计程车前往百货公司选焙生日礼物,一个小时后才到达凯帝思法式餐厅。

 “小姐,今晚这里有私人派对,暂停营业喔。”一名额头绑着写上“兽猩”二字红布条的男服务生蹦跳过来。

 “我找谷令。”

 “啊,她就是前些日子和老板闹出绋闻的那个女人嘛!”一旁某位女服务生低呼,顿时店内十几双眼睛转向席歆悦,让她有点尴尬。

 “老板好像心情不好,在办公室内要自闭。”兽猩服务生笑嘻嘻道,为席歆悦指引办公室的方向。

 心情不好要自闭?就因为她说不来吗?呵。

 席歆悦站在办公室门外准备敲门,门却正巧从里头打开。

 “歆悦?!”谷令惊喜。

 “生日快乐!”她眨眨眼,将手中包装精美的礼物给他,笑得贼兮兮的。

 比令不笨,立即猜到被她耍了,笑着轻捏她的鼻子。“拜托,我年纪大不吓,以后别耍我。”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他第一个生日,还以为她不能在身旁陪他,他沮丧失望极了。

 “拆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比令点头,拆开礼物,从绒盒中拿出一只蓝色冷光时尚男表。他马上下右腕上的旧表,戴上她送的新表,与她相视微笑。“我很喜欢,谢谢。”

 “老板,一切都准备好了,快出来啊!”餐桌上摆精致佳肴,众人将三层的大蛋糕推了出来,大声呼唤谷令

 “走吧。”谷令与席歆悦并肩走向大厅。

 店内十多位员工围在蛋糕旁,其中两位男生绑着“兽猩”红布条,他们要求谷令也在额头绑上红布条。

 比令依言照办,无奈地朝席歆悦眨眼叹气。她望见他滑稽好笑的模样,不住偷笑。

 当大家唱完生日歌后,门外涌进一群穿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仔细一瞧,为首的中年男人竟长得和谷令颇为相像。

 “爸!”谷令上前与中年男人相拥。

 “儿子,爸爸特地为你送生日礼物过来。”谷多辉拍掌,身后大汉退开,三名穿着比基尼、身材火辣的大美女走到谷令面前。

 比令拍额呻,席歆悦傻眼,餐厅内的男员工发出一阵欣羡嘘声。

 “这么多年来看你身边都没有女人,爸爸很担心,所以就帮你挑了几名优秀的女子,看看你喜欢哪一个?还是三个女人统统要了?”谷多辉说。

 “老板爸爸,你放心啦,老板身边已经有女朋友喽。”几名服务生将席歆悦推向谷令

 席歆悦一时没站稳,谷令连忙伸手搀扶,她脸红尴尬,他一脸温柔。

 比多辉来回看着他们,叼着雪茄满意笑了。“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若在谷多辉面前解释他和席歆悦的真正关系,恐怕今晚他就会被那三名美人吃干抹净了。谷令只能对席歆悦歉意笑着。

 三名寿星切完蛋糕后,谷令的母亲远从美国打电话祝贺他生日,他走避一旁讲电话。

 一群人疯狂地玩起砸蛋糕的游戏,连席歆悦也不能幸免,脸上、发上被抹了一堆鲜油。

 比令瞧见,迅即结束通话,上前温柔地替席歆悦擦去脸上的油,一边警告大家。“嘿,她是我邀请来的客人,你们别欺负她。”

 “老板心疼啦~~”众人暧昧的嘘声四起。

 席歆悦脸红,望着谷令捍卫她的模样,嘴畔不自觉出甜笑。水眸忽然贼溜地转了一圈,小手抹了一坨鲜油,也调皮地往谷令脸上抹去。

 “你…”谷令一愣,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他为她出头,她竟然不感恩,也欺负起他了?好坏啊!

 她躲得远远的,格格轻笑。“嘿,大家开心嘛,不许生气。”

 比令摇头叹笑,擦去脸上的鲜油,表情净是宠溺。是的,只要她开心,就算要他全身浸油桶,他也心甘情愿啊!

 见席歆悦走到餐桌旁要拿起尾酒喝,他连忙上前阻止。“别喝这个,你的胃不好。”

 呵,这么紧张?

 席歆悦笑睨他,耸耸肩,只好改喝新鲜橙汁。

 过了一会儿,众人起哄要求三名寿星轮上台献唱。

 比令坐到钢琴前,试弹几个音。现场瞬时安静下来,众人乖乖坐在位子上准备听他演唱。

 比令偏头想了想,对着麦克风说道:“我演唱一首EnriqueIglessias所唱过的歌--Hero,但这首歌我只送给一个人。”

 虽然没有清楚指明送给谁,但每个人心中都十分清楚那位幸运儿是谁。

 席歆悦坐在钢琴右方的位子上看着他,忽然心跳一阵急促。

 比令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灵巧滑动,他的双眼紧紧凝锁席歆悦,沙哑感的歌声伴随着优美的琴音整间餐厅--

 WowldyoudanceifIaskedyoutodance?

 Wouldyourunandneverlookback?

 Wouldyoucryifyousawmecrying?

 Wouldyousavemysoultonight?

 WouldyoutrembleifItouchedyourlips?

 Wouldyoulaugh?Oh,pleasetellmethis。

 Nowwouldyoudiefortheoneyoulove?

 Holdmeinyourarmstonight。

 Icanbeyourhero,baby。

 Icankissawaythepain。

 Iwillstandbyyouforever。

 Youcantakemybreathaway。

 Wouldyouswearthatyou'llalwaysbemine?

 Wouldyoulie?Wouldyourunandhide?

 HaveIgonetoodeep?HaveIlosemymind?

 Idon'tcare,you'reheretonight。

 Youcantakemybreathaway。

 (词曲/EnriqueIglesias,PaulBarry,MarkTaylor)

 这一夜,席歆悦滴酒未沾,心却因谷令深情的歌声醉得一场糊涂。

 回家之后,躺在静悄悄的房间里,耳畔却依然清晰缭绕着他的歌声。

 其实她自己并不清楚,在她受过伤、脆弱的心灵深处早已写上一个新的名字。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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