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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夜深了。

 钟擎燃着手中的烟,面对着阳台外漆黑的夜,这是一个无月无星的夜晚,好黑漆、好寂静、好清冷、好深沉,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痛楚而绝望。

 今早他原该与邵琪搭机前往美加,但是他一坐入车内,心情就一直沉静不下来,他不断想起方雨柔那张清丽绝美的脸庞,想起她含泪求他“饶了她”的模样,于是他心底逐渐形成了一股很不好的预感,彷佛这一去,回来将再也找不到方雨柔,或者,她已经与司徒奕比翼双飞了。

 于是,他突然决定不去美加了!

 任邵琪说破了嘴,他就是坚持要她一个人独行,而他则立刻要求司机回转,他要立即回家,回家看住他的子!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她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他前脚一出门,她后脚就跟着走了?

 在烟雾弥漫的阳台,钟擎又了一口烟。

 他额上的青筋浮动,耳边响着谷英昭那嘲讽的声音说:女人哪,除了钱之外,还是不能缺少足!

 “下!”他怒斥一声,夹着香烟的手在颤抖。

 一闭上眼,他彷佛就瞧见方雨柔与司徒奕两人身在的模样,他的烟不下去了,颤抖的手夹不住香烟,香烟掉到了地上。

 他用双手捧住了裂的头颅,他的心一阵阵的搐,心的疼痛、心的彷徨,榨着他每一神经。

 他瞪着自己的双腿…全是它害的!无能、废物!

 突然一个可怕的冲动袭上他,他直想拿把刀把它们砍了!

 就在他急怒的转动轮椅时,一阵车声打断了他恐怖的念头,他脸上浮上欣壹口。

 是雨柔回来了!

 他直接按下电梯,急急地将轮椅推出屋外,却在一出大门就撞见了刚下车的谷英昭。

 他愣了一下,难掩心的失落。

 比英昭亦同时怔了住,她紧张而心虚地看着钟擎。

 “你、你不是与邵琪去美加了吗?”她有些不安地问着,双眼直探向屋内,想知道方雨柔是不是说了什么了,否则钟擎怎么会出来接她?

 “临时决定不去了。”他随口应着,失落地转回轮椅,滑入屋内。

 一见钟擎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谷英昭立即就猜到,八成是方雨柔还没有回来,钟擎刚刚一听到车声,准是以为方雨柔回来了,所以才会急匆匆的奔了出来。

 “哼!”谷英昭打从鼻子轻哼一声。她就说嘛,钟擎怎么可能会出来接她?

 不过,她眼珠子一溜转,想到了一个先下手为强的计谋,趁着方雨柔还没有回来,现在正是她的时机,把这个眼中钉连拔除,免得留在家里夜长梦多!

 比英昭前脚才踏进门,就扯开嗓门大嚷着:“福嫂、福嫂,人都死到哪去了?回来了也没半个人出来伺候!”

 钟擎皱起了眉头,转身准备回楼上去了。

 埃嫂搭了一件外套,睡眼蒙眬地奔了出来。“哦,是夫人回来了,需要消夜吗?我马上请厨子准备。”

 “三更半夜别折腾人家了!”钟擎看不过去地说了句。

 “好啊,那叫你媳妇起来煮,媳妇伺候婆婆总算天经地义了吧。”谷英昭故意说,她扯了一个狡猾的笑容续道:“说真的,从她入门到现在,找还没吃过她煮的东西呢,她这个媳妇也未免当的太轻松了吧!”

 埃嫂面有难,她看看钟擎又看看谷英昭,小声地说:“少夫人好像还没有回来…”

 “还没有回来?!”谷英昭惊逃诏地地大嚷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没有回来?哼,她倒比我这个做婆婆的还自由自在;对了,今晚我在公园好像撞见了她…”谷英昭做出思索状。

 钟擎闻言,急急地转过轮椅,问:“她去公园做什么?”

 “这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这么晚了还待在公园,会做什么好事?”谷英昭嗤地一声。

 “你说什么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把话一次说清楚,我没有耐听哑谜。”钟擎的脸色愈来愈差,口气愈来愈烈。

 “你别对我瞪眼睛啊,我只说好像瞧见了,又没有说真的看见了。”谷英昭故意撇清关系,接着又火上加油。“不过那个男的背影现在想一想,还真像足司徒奕…”

 “你说是司徒奕?!”钟擎抓住比英昭的手腕,瞪着她问。

 “我是说好像。”谷英昭假装迟疑着,然后提议“要不,你现在可以打电话试试,如果他也不在家,那么就是了!”

 埃嫂在一旁急坏了,她真的很担心被谷英昭给料中,那可怎么办好?

 钟擎狠瞪着谷英昭,他也在迟疑着要不要去查证事实的真相,说实话,他真的好怕…

 “怎么你不敢打吗?你的老婆有勇气偷人,你却没有勇气捉?”谷英昭揶揄着。

 钟擎不起揶揄,事实上他比任何人更想明白真相,于是他拨了电话,电话响了许久后,才有人接听…

 钟擎只问了司徒奕在不在,然后就不再说话了,只见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接着电话就像和他结下了八百年的冤仇般,狠狠地被他掷向大门,匡啷一声,落地玻璃门碎了一地。

 埃嫂与谷英昭都被他凶狠的举动吓的跳了起来。

 钟擎瞪着碎裂的玻璃门半晌,然后转过轮椅准备回楼上去。

 比英昭惊吓地回过神来,她急急地叫住钟擎。“司徒奕不在是不是?”她明知故问着。

 钟擎握住轮椅的手泛白,全身剧烈地颤抖着。

 “我就知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你就说什么要相信她最后一次,现在呢?哼,她变本加厉了,以为你出国不在,她就逍遥了,呵,你就没瞧见他们躲在车里,摇晃的有多厉害!”

 钟擎倏地转过头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瞪住比英昭,里面燃烧着巨大的怒火,像要把所有人均焚灭般的愤怒。

 “离婚吧,钟擎,那种女人你有什么好留恋的?邵琪要比她好上千百倍,你想清楚,至少邵琪爱的是你,她不像那个女人,到处给你找绿帽戴…”

 钟擎猛转回头,急急地躲入电梯。

 “钟擎,你要是再不解决这件事,就等着替别人养孩子吧!”在电梯门关上时,谷英昭又补上一句。

 当电梯门关上时,钟擎的泪也跟着滑了下来,这次他是真的被击溃了,彻彻底底的击溃了!

 他愤怒,他咆哮,他怒吼,但是一切的事实还是事实…方雨柔背叛他了,她真的背叛他了,或许他早就当了王八而不自知…

 “方雨柔,我恨你!”他嘶吼,泪落的更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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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微漾天际之时,一辆房车悄悄地驶进钟家。

 方雨柔一下车就发现了他们二楼房间的灯是亮着的,她愣了愣,转头看向司徒奕。

 “有什么不对吗?”司徒奕关心地问。

 她摇摇头。

 可能是谷英昭正在房里等着她吧!她想。反正该来的躲不过,她总是得面对的,不是吗?

 抿了抿下,她朝司徒奕道别。“我要进去了,昨晚谢谢你!”

 司徒奕不太放心地又走上前来,搭住方雨柔的肩低声道:“小心点!”

 “小心谁?我吗?怕被我吃了吗?那就别回来啊!”他们身后突然发声。

 两人直觉地像触电般急速分开。

 而这种直觉的动作,看入钟擎的眼里,倒成了偷腥的猫被主人逮着似的慌张。他的眼底,迅速地燃起一抹怒的火焰,痛楚和愤怒明写在他的脸上。

 “钟擎?”司徒奕与方雨柔同时出声。

 司徒奕怔了一下后,很快的回复过来。“你不是与邵琪去美加谈乔治的生意吗?临时改变行程了?”他友善的走上前去。对于钟擎莫名其妙的敌意,司徒奕始终回以宽大的包容。

 钟擎直视他的眼神相当锐利,直到司徒奕近身时,钟擎突然出其不意地猛向司徒奕的腹部击出一拳。

 “唔…”那一拳力道之大,司徒奕整个人被揍飞了出去,他捧着肚子痛得爬不起身。

 “钟擎,你在干什么?”方雨柔惊喊了一声,跑向司徒奕。“你要不要紧?”方雨柔担心地问着司徒奕。

 司徒奕摇摇头。“蛮痛的。”他皱着眉头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淡化冲突。

 然这些画面、这些举止看入钟擎的眼底,全成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他眼神更加森冷锐利地向他们两人,而这眼神里不只是森冷和锐利…它还和了嫉妒与仇恨,一种悲切而深痛的仇恨。

 “哼!”钟擎哼了一声,挑衅道:“不甘心被我揍,那就过来揍我啊!起来啊,难不成你还怕一个坐轮椅的残废?”

 “你!”司徒奕气结,他站了起来“我懒得理你。”他忍着气说,走向他的房车,但才走了两、三步又忍不住回头怒斥。

 “不过说真话,要不是看你还没恢复,我还当真想揍你二拳,你这个大白痴,请你张开你的眼睛,看看你心爱的女人每天都怎么过日子的!”

 “呵,听起来你倒是比我这个做老公的,还清楚我老婆的委屈啊!怎么,她每天都向你哭诉了吗?你很心疼是不是?”钟擎冷笑,那带刀的言辞重伤了方雨柔的心。

 司徒奕着急地看向方雨柔苍白的脸色,没想到他的好心竟然被钟擎如此扭曲。

 他心急道:“该死,你要是不懂得珍惜她,那就干脆放了她吧!”

 放了她!

 钟擎的身体产生一阵震颤和痉挛。

 他悲愤地怒视着他们。不!他不要放了她,要放手,倒不如一起同归于尽!

 蓦地,钟擎推着轮椅猛冲向他们两人,脸上是一种要与他们共同毁灭的表情。

 “钟擎!”

 方雨柔瞥见他的动作,她惊喊,飞奔起,用身子去挡住斜坡上急速前进的他,但她的力道实在太小,眼看就要被轮椅辗了…

 司徒奕赶紧奔了上去,由方雨柔的身后圈住她,猛推钟擎的轮椅,将钟擎的轮椅推离了斜坡。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司徒奕扶着方雨柔,着急地询问着。

 “哈哈哈…”钟擎狂笑“好一对狗男女,真是明目张胆,胆大妄为,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公然的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方雨柔闻言迅速地推开司徒奕,她惶恐地奔向钟擎,忙摇头。“不,不是的,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我不是前脚刚走,你就急着去会情夫?误会妈昨天在公园看见的人不是你?还是误会你们昨夜没有共度良宵,直到今晨才回来?说啊,你瞪着我干什么,你说啊,我到底误会了你哪一项?”

 钟擎用力地捏握着方雨柔的胳膊,那对冒火的眼睛近了她的脸,黑瞳盛怒与屈辱。

 方雨柔怔愣住了。

 看来谷英昭已经先行告过状了,那她还能说什么?他现在这么地生气,说了也是白说,他一个字也不会信的,说不定她还会被扣上刻意污蔑的大帽子。

 司徒奕看不过去,他拉开了方雨柔,朝钟擎吼道:

 “你少扣帽子了!我们昨天确实在公园碰见了,但那又怎么样?碰见了就一定像你想象的那么龌龊骯脏吗?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小人,你君子?”钟擎瞪着他。“对,我这个坐在轮椅里的残废,个头当然比较小了,你神气了?不过你这个专偷『小人』老婆的『君子』,可也高段不到哪去!”

 司徒奕再也受不了他的讥刺“你这个该死、盲目、愚钝的浑球!”他火冒三丈一把揪起钟擎的衣领,猛地朝他酷俊的脸庞挥出一记重拳,打得钟擎从轮椅上仰翻而跌落地上。

 “哦,不要!”方雨柔急喊,奔了过去拉住了司徒奕又要挥出的手求道:“你回去吧,拜托你快点走吧!”

 钟擎趴在地上,仍盛怒地瞪视着司徒奕,像他们早结下了八百年的世仇般。“来啊,再来啊,你打不死我,就休想得到她!”

 “你!”司徒奕再次抡起拳头。

 方雨柔用力地扯住他。“不要,拜托,求求你,回去吧!”

 司徒奕凝视着方雨柔,见她泪眼婆娑哀求的模样,他心软了,明白了这是他们夫间的问题,他这个外人愈是手,只会让事情愈加混乱罢了。

 “好吧,我走了。”他又看了一眼钟擎。“不过你自己可得当心些。”他最后代着。

 “我知道。”方雨柔说,接着就朝司徒奕弯身鞠了躬。“我代他向你道歉。”

 “算了,我也揍了他了,倒是你…”司徒奕似还有话要说,不过最后仍然忍住了“你自个保重。”他说,然后就坐上了车,将车开走了。

 方雨柔目送司徒奕的车子开远,她就定定地立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转回身面对钟擎。

 “怎么你的情夫弃你不顾了?看来,他也不怎么爱你嘛!”钟擎讽刺地撇了撇角。

 方雨柔咬住下,缓缓地转过身来,那双水灿的眼瞳闪着怒光,直视着他。“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欠揍!”

 钟擎瞪着她,他下巴紧缩,浑身僵硬,接着他就爆发出一阵凄烈而讽刺的狂笑,他笑的那么放肆而张狂,笑得眼泪都溢了出来。

 “怎么,你也想揍我吗?来啊,反正我现在只是一个残废,一个连女人也打不过的废物…”他笑的浑身震颤搐。“废物,一个无法足老婆需求的废物!”

 啪!方雨柔终于赏了他一个巴掌。

 他们两人彼此都怔住了,她看见钟擎那瞪得大大的黑瞳和倏地变成惨白的脸孔,她才恍然觉悟到自己刚才打了他。

 她的愤怒与心口的痛,一下子都沉进了谷底,她的大眼睛逐渐布上一层泪影,迅速地泪影变成两潭深泓,盈了那对灿烂的水眸。

 “我…”

 蓦地,谷英昭的尖叫打断了方雨柔未出口的话“谋杀啊,这是谋杀啊!来人啊,快点来人啊…”她尖叫着,用力推开方雨柔。

 不一会,由大厅里、由各个旁门跑出来了一大群人,他们惊呼着、窃窃私语着,动作快速地扶起倒地的钟擎。

 然后钟擎被人推入了屋里,于是所有人都走了,几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偌大的院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泪蒙住了她的脸…她打了他?她张开手,看着自己仍然发红发麻的手掌心,然后紧握成拳头进了嘴巴,她缩成了一团,无助地啜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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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雨柔一步一步踏着阶梯,她的脚步既犹疑又迟缓,每迈出一步,她的心就痛一下,旧时的记忆浮上心头,她依稀瞧见第一次步上这座楼梯时的情景…

 方雨柔角漾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酸楚让她控制不住泉涌的泪意,她抹去了泪水,背脊,坚定了步伐,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们的房间。

 门连敲了三下后,里头才有响应。

 “进来!”

 方雨柔开门走了进去,她回身关好了门,然后站在门边直视着钟擎。

 钟擎似乎没意料到敲门的人是她,所以他现在看起来神情有点紧张。

 他在身上找寻着香烟,摸了半天才取了出来,然后掏出打火机,却怎么也点不着,他的手指在颤抖,一连好几下,终于把打火机点着,燃着了烟。

 他深了一口,在扩散的烟雾中,望着方雨柔那张过于平静的脸庞。

 “怎么,忘了这是你的房间了吗?呆在那儿做什么?”他依然不改讽刺,但听得出来他语气紧张。

 她瞅着他看,似想把他的影像刻划入脑海般地专注。

 “说话啊,你哑了吗?”他受不了她的眼神,受不了她的沉默,那会令他感到莫名的恐惧,彷佛他就要失去了她般。

 半晌后,她幽幽地开口了:“钟擎,我们离婚好不好?”她咬着,忍着心口的戳痛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钟擎眼前黑了一下,他瞪大眼,接着迅速转过轮椅面对窗外,他猛着烟,部剧烈地起伏。

 她说出来了,她终于说出来了!

 血从他脸上消失,烟掉到了地上,他紧抿着,喉结上下剧烈地滑动,他的手紧揪住轮椅的把手,全身颤抖地进了一声:

 “别想!”

 接着他突然转过身来,朝她冲了过去,在方雨柔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他抓住了她。

 “啊…”方雨柔惊叫。

 他的力道之大,一把将她按在他的大腿上,夹在与轮椅之间,令她动弹不得,接着他掀开了她的裙子,一把抓下她的底

 她惊慌而恐惧地挣扎着“钟擎,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她大声叫嚷,恐慌取代了所有的意识。

 他的心脏跳的那么迅速,情绪又那样纷,浑身奔窜的情使他失去了控制。

 “我要上了你,你休想撇开我…”他狂怒地喊着:“你要是吗?我也可以足你!”他的眼神霍地转为凄凉悲苦。

 她恍然大悟,慌张得想逃。

 但是他的力道大的令她无法挣脱,此刻他对她只有发,只有暴,只有男人对女人的原始需求,没有半丝爱怜。

 “不!不要…”她尖叫。“不要…”她从未感到如此恐慌,他陌生的令她害怕。

 刷的一声,他由后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她仅着罩的娇躯立即展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美好刺伤了他的心,他手触摸着她修长而洁白的双腿,突然想到司徒奕或许也曾做过同样的举动,他的黑瞳立即闪现痛苦之

 “知不知道和残废做是什么感觉?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他残酷地进出这样的话来。

 她惊悸着,全身僵硬。

 不!这不该是他们第一次的方式,他们之间不能是强索的…

 他一手抓住她的一只大腿横跨过他,双手捧住她的部,把她用力按在他鼓望上,并残酷暴地说:

 “感觉到了吗?它和其它男人的有没有一样?”

 方雨柔瞪大了眼,她一度以为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她的眼睛张的那样大,那样不敢相信,悲痛、震惊地望着他。

 “你…你刚才说了什么?”她的嘴颤抖着,她一直以为他说的只是气话,没想到他是认真的…他以为她真的跟其它男人…

 哦,不行,这样的误会太大了!

 他的下颚紧缩,怒火在他黑瞳里快速地延烧,他的眼睛瞇成了一条,又大大的张开来。“我要你比较看看,是我猛,还是司徒奕勇,你这个的女人!”

 他的话有如一把锐利的刀,重重的划伤了她的心,她的脸色惨白,双眼凝聚着悲愤与心痛的水雾,她摇头,再摇头…

 “不,不是的,”她急促道:“我还是处女,真的,请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

 “相信?”他恶毒地冷笑。“倒不如让我亲自体验看看吧!”

 说着,他的手暴地刺入她的私处,她马上感到私处传来撕裂般的灼痛。

 “啊…钟擎!”她痛得下泪来。

 他沉沦于疯狂中,绝望加上妒火焚烧让他失去了理智。

 害怕失去她的恐惧,以及不甘心被背叛的愤怒,再加上长久忍而进出的狂烈躁,沸腾成了回不了头的狂暴…

 他拉下便利更换的伸缩出他依旧强健勇猛的硕大,狠心地举起她的身体,一手将他的男推入她紧窒干涩的花室。

 “啊…钟擎!”她痛呼出声。

 他拉掉她的罩,握住她的丰盈,将整个身子用力地往前挤,毫不留情地身戳刺。

 未经人事的花室,怎经得起他如此暴的对待?

 方雨柔感到双腿间传来如烙铁般灼烫的剧痛,疼痛传遍她全身的神经,她的身子彷佛被硬生生地撕裂成两半,泪水沾她的双颊,滴落他的膛。

 “钟擎…不要,钟擎…”她哀求着,热泪涟涟。

 他抓住她,猛地上下戳刺,揪住她的头发令她往后仰,双急切地覆上她,噬了她所有的哭痛喊叫。

 他的硕大长驱直入,望深深地顶进她身体的最深处,毫不留情地攻掠她所有的私密,他情高涨,火焚身…

 她痛…焚身撕裂的痛楚热辣辣地窜过她的全身;她嘶声哭叫,却躲不过他的执意掠夺。

 他狂如猛兽般,毫不怜惜地贯穿她娇弱的身躯,似要发出他几疯狂的情,又似要给她所有的自己,他强硬的戳刺,无视她的哭喊挣扎…

 痛楚的雾使她晕眩,她再也无法承受这般剧痛,她筋疲力歇,感觉她就要死了…

 “钟擎…我恨你!”

 喊出那么一句话后,她终于瘫软在他的身上,痛昏了。

 他绷紧了身躯,滚动的喉头发出一声男的嘶吼,在最后一击时,于她体内释出灼热的体。

 斑过境,倏地,钟擎整个人僵住,他终于发现了方雨柔的不对劲。

 “雨柔?”他捧起她软绵绵的脸,惊愣了住。

 “雨柔!”他大喊,惊慌失措。

 罢开始他一度以为她死了,他恐慌地将手指伸向她的鼻翼,直到她的呼吸拂过他的手指,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心中百感集,又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一动也不敢动地留在她体内。

 他的手拂过她是泪痕的双颊,然后将自己的面颊贴上她,与她厮磨。

 “雨柔,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他喃喃着,眼眶

 半晌后,他缓缓地撤出她的身体,将她慢慢地放在上,这时他突然沭目惊心地看见她双腿间了血,而他的腿上亦遍布着她的血迹。

 剎那间,钟擎的心脏停止了。

 那鲜红的血阐诉着一件事实…

 她是处女,她真的还是处女!

 哦!老天,他干了什么好事?!

 他是混帐,他该死!

 泪,倏地滑落他的脸庞。

 然,再多的懊恼都弥补不了他对方雨柔所造成的伤害,他最后还是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他抚着她,由小腿顺着那鲜红的血丝往上,经由膝盖、大腿,一直来到血源处,他吻着她,着她,抱着她,口里喃喃地忏悔着:

 “雨柔,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未明的昏沉中,她彷若听见一声声来自遥远的忏悔,一滴泪无意识地滑下眼角。

 好累,她真的好累…像被解剖的支离破碎般,再也找不到完整的一角。

 “雨柔?!”发现她眼角的泪珠,钟擎既惊又喜地唤着,握着她的手劲不自觉地用力握痛了她。

 “疼…”她无意识地嘤咛了声。好疼,她全身都疼,疼的受不了…

 突地,她的身体被搂进一具温暖的怀抱中。

 “对不起,雨柔,我错了,对不起…”一声声含着无限歉意的低喃,彷若来自遥远的外层空间。

 她轻叹了一声,这怀抱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温暖,沉浮在半梦半醒之问,神志混沌地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

 他亲吻着她两颊滑下的泪,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求道:“原谅我,雨柔,原谅我…”

 忽地,她感觉到一道黑影下,她惊恐地用力甩头,陷入梦魇之中…

 “不要…不要,钟擎不要…”

 钟擎慌乱地放开她,又急急地搂住她。

 “别怕、别怕,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他轻拍着她,将她的头按入他的膛,轻哄着。“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在他的怀中,她的不安逐渐平缓下来…

 是谁在说话?是谁在摸她的脸颊?是谁在抚平她的眉心?

 谁呢?还有谁会这样的怜爱她?这般怜爱的动作,揪得她的心口好痛…

 “我爱你,雨柔…”他的泪滑下脸庞,滴落在她的颊畔与她的泪混,搂着她,他心口揪疼的无以复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雨柔,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热热的水珠滴在她的脸上,暖暖的,暖进心窝里,她下意识地更窝入他的怀中,寻求他的温度,悄悄地畔逸出一声叹息,缓缓地,她再次沉睡…这次,梦魇不再相随…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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