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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才下班回到家中,筱寅没想到近来晚归的施嘉禾不但在家,还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等着她!

 “筱寅,我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吃顿晚饭了?我特别吩咐张婶准备这些菜,等老爸下来我们就可以开动了,你要不要也去楼上换件清的家居服?”

 筱寅眉心深锁,对于他这样奇怪的表态有点儿不能接受。

 如果他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一动手就是瘀青伤痕,她倒是能习惯,也可以尽情地打骂回去。但是现在如此软调的他倒是让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回应。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无论如何,她可以了解这分明是黄鼠狼给拜年,没安好心眼。

 “别这样,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兄妹不是吗?”施嘉禾瞇起眼,拍拍身边的椅子“就算过去经常吵吵闹闹,也已经过去了。”

 亲兄妹!

 呵,该不会是她耳朵没洗干净还是耳背,听错了不成?

 “对对,嘉禾,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知道吗?我最想见到的就是这情况了。”施守义下楼时正好听见他说的这番话,一时感动得老泪纵横。

 “爸!”筱寅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上前扶他到座位上坐下,安慰他说:

 “吃晚餐吧!我和哥本就没事。”

 “是呀!兄妹打打闹闹是正常的。爸,您干嘛掉泪呢?”施嘉禾就是看不惯父亲的妇人之心。

 “如果你们是吵着玩的也就算了,可是筱寅身上、脸上那些伤难道是假的吗?”施守义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自己儿子是什么个性,他可不是不晓得。

 “那是因为…因为男人嘛!一气之下,哪管得了出手轻重,见筱寅受伤了,我也很后悔呀!最重要的是您得救教她什么是尊敬师长,不要老说一些话抵触我的想法。”

 说着、说着,施嘉禾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倒是让筱寅更加看透了他,暗自摇了摇头。

 “好了,好光景不到三分钟,这教我怎能不担心呢?不过你今天有心和妹妹和好,我算欣慰了,坏话少说点儿,吃饭吧!”施守义担心自己几句肺腑之言反而破坏了这样的气氛。

 施嘉禾也察觉到自己的心直口快,于是不再说话,三个人开始吃着晚餐,却安静得连一阵风吹过都听得见。

 “对了,吃过晚饭后我要去找林伯伯下棋,你们两个在家不会有事吧?”施守义望着嘉禾,也清楚最控制不住火爆脾气的人是他。

 “爸,您放心,我既然有意与筱寅和好,就不会来,您放心去下棋吧!”他出笑容,看来老爸不在,更方便他接下来的计画。

 “对,您安心地去下棋,等下我也要去楼上看点书,不会再出来了。”她的意思很明白,表示会安分地待在房间,与施嘉禾隔离。

 “你们既然都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施守义心疼地看向筱寅,真不知道当初他将她接回家对她是好是坏?

 尤其近来她的模样和她母亲愈来愈相似,让他忍不住想起她母亲的温柔与善解人意。所以他相信筱寅的个性一定像她,只是环境所致,让她少了温柔,多了自我保护的强悍。

 再低头吃饭,大约十来分钟后,他放下碗筷“我吃了。”

 “爸,您怎么吃得这么快,再喝点汤好不好?”筱寅担心他年纪大了,这样的速度肠胃会受不了呀!

 “好吧!”不忍拒绝筱寅的关心,施守义立刻笑着接受。

 这样的反应看在施嘉禾眼中,又是刺目的一击。

 好不容易他熬到父亲离开家门,佣人也将餐桌收拾干净,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和筱寅时,她才问:“说吧!准备这一桌子菜、还有那些甜言语,到底是什么目的?”

 “当然有我的企图,我只想让老爸开心。”他得意一笑。

 “哦,原来又想欺骗老爸加股了?”她冷睨着他“想要开创事业就不要老是靠上一辈。”

 “我不需要你教训,是怕施家财产都落进我口袋吗?”

 “我才不在乎这些。”她撇撇

 “我想也是,因为你现在有亚东做靠山,不需要靠庆通的庇护。”施嘉禾的这句话猛地刺进筱寅心底,就见她缓缓抬起眼,怒瞪着他。

 “你怎么知道?”她质疑地问。

 “哈…吓到了?”他板起脸孔“什么时候我施嘉禾的妹妹居然会跑到对手的公司挣饭吃?”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她头一转。

 “怎么可能与我无关?”他猛一拍桌“如果大家知道了你的身分,要爸和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我在别人那儿工作就是丢了你的面子?”她发出冷笑“你未免想太多了!”

 “是你没大脑!”他凶恶地顶回。

 “我实在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从以前到现在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你归你、我归我,我不知道我做的这件事有这么严重!”筱寅难以理解地问。

 “这是面子问题,你当然不能理解了。”

 “没错,我是不能理解,就当我永远都搞不清楚,这样总成了吧?我困了,谢谢你的晚餐。”她才退开一步,手腕已被他用力拽住。

 “你还想做什么?”她回头瞪着他。

 “我只想告诉你,你如果不对我好一点,我会毁了你的梦。”他撇嘴轻笑。

 她心一“好吧!随你高兴。”

 丢下这话,筱寅便快步奔上楼,企图摆施嘉禾带给她的困惑与不安,她不想再被他左右意念,如果命中注定她与陆玺无缘,那她也认了。

 只是,她和陆玺的感情才刚好转,她多希望能有个甜美的结果,可现在…这个梦会不会很快就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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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晚餐吃这么少,中午见你也没什么胃口。”陆玺望着今天看来特别少言、少笑的小女人。

 “没…没什么?”筱寅抚了下额头,脸上尽

 “你还想骗我?算了吧!”他瞇起炯利的眼,盯着她闪避的眸心。

 “我没骗你,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我好幸福。”她微笑地望着他那双询问的深黝双眸,心头轻漾的是一道道温暖。

 他望着她点点头。

 “所以我好怕…好怕会失去这样的幸福。”她敛下眼,双手因紧张而握,声音也转为昂。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陆玺的表情轻闪过一丝难解的线条“这样可一点儿都不像你。”

 “是吗?”她鼻子,强笑了出来“我想我大概最近愈来愈有温柔女人的味道了。”

 “哈…真是这样吗?是这样就好了。”他话中有话地说:“怕就怕这温柔女人有心事都不肯告诉我。”

 “我才没心事呢!”她朝他皱皱鼻子,接着巧笑倩兮地说:“只是逗你啦!瞧你都被我的演技给唬了。”

 筱寅发现自己实在不该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不自在,他是个聪明的男人,如果让他起疑可不好。

 “你这丫头!”陆玺仔细端详着她那张刻意佯笑的脸蛋,就因为他不笨,并没被她这种烂演技所骗。

 “我吃了,今晚你不是要加班吗?我陪你。”她笑说。

 “这样好吗?”

 “为什么不好?”筱寅的眉轻轻一掀。

 “近来你常陪我加班到晚,有时还一块儿睡在公司,你父亲不担心吗?”说到这儿,他才猛然发现对她的家庭背景并不了解。

 “担心?还好,我都会事先打电话告诉他。”她支支吾吾的,像是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那就好。”既然她不愿多说,陆玺也不想勉强她“那走吧!”

 岸了帐后,陆玺和筱寅便打算回公司,这时陆玺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一听,原来是位大客户有急事要见他,还要他带一份重要资料过去。

 因为时间紧迫,他得先赶去处理,于是对筱寅说:“你帮我回办公室拿一份资料,白色纸袋的那一份,这是钥匙。”

 “哦,好!可之后我要把东西拿去哪儿给你?”她接过钥匙。

 “凯悦饭店三楼。”陆玺告诉了她地方“记得要快!”

 “嗯,我会尽快。”她立刻快步走向不远的办公大楼,而陆玺则搭车前往。

 到了陆玺的办公室后,她赶紧打开他一直紧锁着的抽屉,在找白色纸袋的过程中,她发现了一本册子,这也让她想起丽子曾告诉她的话。

 她闭上眼,想假装没看见它将抽屉关上,但最后还是不住好奇拿起它…她真的想知道他背上的伤因何而来。

 翻开一看,很明显的里头有一页被撕开又黏上,而这一页的内容当真让筱寅难以自持地低泣出声--

 老天!他怎么会经历这样的事件呢?

 她的心好痛,每看一个字,全身神经就绷紧一寸,几乎让她随着他当时的感觉一起死掉。

 只不过,不同于丽子所言,她看了并不会唾弃他,反而好想紧紧拥住他,告诉他,她会爱他一生一世,以爱来抚平他的伤痕。

 突然,她又瞄见白色纸袋,这才想起他亟需这份文件,只好强下这份震惊与难过,将记放回原位,火速赶往凯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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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陆玺处理好事情,与筱寅回到公司时已将近十点。

 “那么晚了,还加班呀?”筱寅心疼地问。

 “我打算今晚就睡在公司,你呢?陪我吗?”他笑问。

 “好,我陪你,我…我会一直陪着你。”她紧握住他的手,这样的动作倒是让他不解。

 “你怎么了?好像刚看完一场文艺爱情片,好忧郁呀!”他取笑她,搂着她一块儿步入电梯。

 “少来啦!”她噘起“我只是关心你嘛!”

 “要我吻你就说,不要老把嘴巴翘得这么高。”他正要吻下,电梯却正好停止,门一打开,他们竟意外发现丽子已待在办公室内等着他们了。

 “丽子!”陆玺的好心情都没了。

 “怎么了?破坏你们的好事了?”她扯着一抹吊诡的微笑。

 “有事吗?”他坐回办公桌,表情矜冷不已。

 丽子望着站在一旁的筱寅“你是打算留在这里加班的吗?”

 “没错。”筱寅抬头面对丽子“不知道丽子小姐,你呢?”

 “我来找我未婚夫,还需要向你这个小妹报备吗?哦…不,现在你已经升级为小职员了,对不?”

 “本田丽子,你够了没?”陆玺站起“我不是你的未婚夫,再说一次,我、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丽子走向他,双手撑在桌面上,很用力地说着。

 “你的爱已是病态了。”筱寅见了,忍不住说道。

 “病?!”丽子瞪大了眼,直这视着她“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生病?是你…这个抢人家男人的恶女才有病!”

 陆玺站起身,走向筱寅将他锁在口“她才是我要相守一生的女人,你充其量不过是个朋友。”

 “朋友,我本田丽子怕没朋友吗?”她嗤笑着。

 “你本来就没有朋友,身边的那些人全都是依附权势的走狗而已。”他一针见血地说出事实。

 丽子咬紧,用力了口气,虽然她身边的朋友真是为了权利与好处才接近她,但是她又怎么能承认?他又何必戳破这些事呢?

 “丽子,爱是不能占有的。”他只脑凄口婆心再劝一次。

 丽子冷眼看向筱寅“你可不可以离开一下,让我好好跟陆玺说几句话?”

 筱寅本不想离开,但是在陆玺的眼神下,她知道他愿意再跟丽子沟通,于是点点头,退了出去。

 这时丽子开始掉泪,唱作俱佳地说:“我知道你只是气我,气我过去太过跋扈、骄纵,我改…我一定改,好不好?”

 “你能改掉什么?”陆玺反问。

 “改掉坏脾气。”

 “呵,你办不到的。”他肆笑地摇摇头。

 “可以,我一定可以,只要你答应娶我,我一定可以。”她急切地勾住他的手,拚了命地摇晃着。

 “不可能!”他摇摇头,表情是坚决。

 “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存在,是不是就有可能呢?”她对筱寅的恨已是深柢固。

 “为什么你任何事都要与她牵扯在一块儿?”陆玺也火了“真不该答应跟你说话,你现在就离开吧!”

 “没想到你还真无情。”丽子愤怒的眸起冷笑“好,那我就不吵你了,但我得提醒你一声,你根本就爱错了人,她会害了你的。”

 “别再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走吧!”他走到门口将办公室的大门拉开,表情冷窒得几乎要让丽子忘了呼吸。

 丽子倒了口气,最后气唬唬地走向正在誊写资料的筱寅,诡异地看着她“上次我告诉你的秘密,你看了没?”

 筱寅脸色蓦然发白,只能说谎“没有。”

 “才怪!我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已经看过了。”丽子得意地勾起“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跟我抢?”

 “他当时是出于被迫,我不在乎。”筱寅一样勇敢应对。

 “你真不在乎,不嫌他脏?”

 “你都不嫌了,我哪会,请你离开吧!”瞇起了眸,筱寅用力打开资料继续誊写,不再回应她。

 “算了,迟早我会让你知道你有多么异想天开。”丽子自认唱独角戏已无趣,临走前不忘撂下狠话。

 直到她离开后好久、好久…筱寅脑海里仍存在她刚刚那抹别有居心的笑容。

 “你还好吧?”不知何时陆玺已站在她面前。

 她立即抬起脸,一张小脸显然有些苍白“我…我没事。”

 他眉心紧蹙“怎么会没事,你的脸色变得好差。”他快步走向她,关切的目光锁着她心神不宁的小脸“她对你说了什么?快告诉我。”

 “她没说什么,是我今天一直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筱寅慌张地站起。她不懂为什么一件很单纯的爱、很简单的事,会得这么复杂呢?

 “我送你。”既然她不舒服,他又怎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不用了。”筱寅心慌意地收拾着桌面,哪知道一个不小心将桌上的一只花瓶给拨到地上,剎那问摔个粉碎,里头那朵陆玺送给她的玫瑰也落在一旁,几瓣红也散了开来。

 她看得好激动,忍不住蹲下身掩面痛哭…

 “筱寅!你究竟怎么了?”他抱紧她,抚着她的脸。

 “玺…”她扑进他怀里,就这么紧紧抱着他,不发一语“不要离开我。”

 “傻瓜。”

 他端起她的小脸,拨开她的发,从她的发际开始往下深吻…吻过眼、鼻、口…还持续往下…

 到了领口处,他技巧地为她解开,最后将脑袋埋在她的双峰间,闻着她纯女化的香气。

 “玺,我…我要回去了。”她微微息着。

 “你又不肯让我送。”他的来到她的肚脐眼,捉弄地着那小口,搔得她不停动着身子。

 “别这样…好…”她一双藕臂在他肩头,终于被他逗得笑了出来。

 陆玺抬头望着她,嘴角轻掠过一丝笑弧“现在会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听他这么说,筱寅心头一热“玺…”

 接下来他不再理会她的尖嚷,将她抱到沙发上,以最火辣的方式爱她。

 “啊…”筱寅完全醉了,小嘴不断轻呼香浓的丝丝爱语。

 在他未以男进占的方式下,他依旧能赐给她冲上天的喜悦…当一切慢慢转为平静,她却早已气吁吁,无法控制地淌下淋漓香汗。

 “下个星期一,我要去南部出差,一道去吧!”他瞇着眸,问着脸上挂着足微笑的筱寅。

 “好,我要去。”她毫不考虑地答应了,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暂时逃开台北纷纷扰扰的一切了“那打算去几天呢?”

 “预估是三天。”

 “什么?才三天。”唉,聊胜于无啰!

 他退开身,瞇眼看着她一副失望的神情“想去旅行了是吗?”

 “只是不想待在台北。”她抬起脸,对他笑出一抹纯真的祈求。

 “现在可能不行,我的事业还在冲刺阶段呢!”他柔魅地撇开嘴角“是不是被丽子吓到了?不要庸人自扰了,你愈是逃避,她可是愈得紧,懂吗?”

 “我知道,只是说说而已嘛!”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你这小妮子还对我吐舌头!”陆玺也对她做着鬼脸,还硬要她的脸、闹着她玩,更是希望能逗她开心。

 “你好恶喔!”她大叫。

 “恶?”他瞇起眸凝睇着她小脸上的粉红光泽“我今天可是极具君子之风度,你要不要尝试看看真正的恶是什么感觉?”

 筱寅小脸一热,火热地递上自己的吻。

 话语暧昧、动作情,这一夜的确充绮丽之美…连窗外的星星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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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寅今天好愉快,因为她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和陆玺独处了。

 虽然他开会时她得在饭店内等他,不过她倒不觉无聊,因为她有先见之明地带了几本书在身上…而且这家饭店的设备极优,没事她还可以去附设的SPA馆做做SPA、三温暖。

 直到午后,他终于回来了“让你等了那么久,无聊吗?”

 “嗯…还好啦!”她微微笑了笑“不过你可得补偿人家,打算带我去哪儿玩?我要去我没去过的地方喔!”

 “你想去哪?”他笑睇着她“只要你说得出口,我就可以做得到。”

 “可是高雄有什么好玩的?”

 “很多呀!看你是想去寿山看跟你长得一样的猴子?还是去爱河喝喝河岸咖啡,让你这没啥生活情趣的女人感染一些情调。”他边说边笑,蓄意挖苦着她。就见她一张脸由红转白,他也乐得不可开

 “喂,你一下子说我没情调、一下子说我像猴儿,我…我真的这么不可取吗?”筱寅瞇起眸,伸出食指点点他的“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过分耶!”

 瞧筱寅那噘嘴鼓腮的模样,他飒地笑了出来“逗你真有意思,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些话。好吧,为了赔罪,想去哪儿,我都会带你去。”

 “真的?那我都想去。”她对他漾出一丝得逞的笑容“是你自己承诺我的喔!”

 “天,看来是我被你的演技给骗了。”他装出龇牙咧嘴样“可恶。”

 “是你笨啦!”她甜笑地奔到桌上拿起皮包“走,我们先去吃饭,再去寿山…晚上去爱河一定很有气氛。”

 陆玺没辙,只好被她拉着跑了。

 吃过午餐后,他们先前往寿山。

 寿山旧名柴山,为珊瑚礁质的丘陵地,循着它自然生态的石灰岩地前进,便可看见群结的癞猴在眼前跳跃着。

 由于这些家伙各个是调皮捣蛋,一下子会摘了旅客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还会学情侣相互亲吻状,逗得筱寅是又惊又怕、又喜又乐,不时想逗逗牠们,又害怕被这些猴儿给戏回来。

 “啊,我的太阳眼镜!”筱寅大叫,指着那只最肥的弥猴“你看牠这么胖竟然还可以夺下我的眼镜!”

 “没办法,你只好送牠了。”瞧牠戴在自己脸上,还装出一副英俊帅气的模样,陆玺忍不住大笑了。

 “可是它是你送我的。”不是她小器,而是不舍。

 “等下我再买一副新的给你。”他这句话一说出口,立刻得到筱寅一个甜甜的香吻。偏偏这时候猴儿玩腻了眼镜,还丢到她头上。

 “啊,好痛!”她捡起一看“都磨损了,哪有人这么不客气,借去用还不好好保护的。”

 “你说错了,牠是猴不是人。”他笑着攀住她的肩“别再跟牠玩了,我们也该走出去了,不是还要去爱河吗?”

 “嗯,我现在就开始幻想着我们一起坐在那里喝着咖啡的感觉,一定非常罗曼蒂克。”筱寅想暂时忘了这些痛楚,只希望把握住每一分快乐。

 她也决定回到台北之后,一定要努力排除纷扰,当然第一步就是要对陆玺坦言一切。

 可就在他们慢慢地往回定时,突然陆玺身上的手机响了,他立即拿起接听“喂,我是陆玺。”

 “总裁,不好了,公司来了大批媒体记者,怎么也赶不走。”来电的是总经理“公司方面并没出问题,真不知道他们想采访什么?!”

 “哦?”陆玺瞇起眸“派人去问问,我等。”

 “是。”总经理立刻打了另一支分机到楼下,请人出去问个明白,约莫五分钟后又接上线“总裁,您还在吗?”

 “我在。”

 “是这样的,楼下的人也莫名其妙,大家好像都问你国中时发生的事,可没人明白。”可见公司所有人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

 可是陆玺抓着手机的手却频频颤抖着…国中时发生的事!这可是他想面对,却始终无法真心面对的痛,而且他一直将它视为隐私,不曾告诉任何人,到底是谁说出去的?

 “我马上赶回去。”他瞇起眸,加重语气说。

 币了电话后,筱寅便心急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瞧你的脸色都变了!”

 他只是闭上眼、额上青筋明显暴跳着,久久才道:“先赶回去再说吧!至于晚上的爱河之旅,可能就没办法…”

 “没关系,处理事情要紧。”她摇摇头,紧跟着便怀着忐忑的心情随他一块儿返回台北。

 回到台北已是深夜,但记者仍很有耐地待在公司堵人。

 一看见他就冲过来追问:“请问陆总裁,我们得到消息,听说你国中时期曾被他校同学挟持到山上三天,经历非常残酷的凌,真有这回事吗?”

 陆玺没有任何表情,倒是跟他一起回来的筱寅心跳霍然停跳了几拍,她随即上前替他说话:“你们不要胡说八道,这种没证据的事,你们怎么敢说?”

 可他却拉住了她,对她摇摇头“他们说的是真的,而我也一直瞒着你。”

 “玺…”筱寅哑了声,他明明可以死不承认呀!

 她知道这件事的整个经过,因为它就明白地写在他的记本里,还记得他曾在上头附注:之所以将这个经过以记方式写下,只是要告诉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这样的痛里,一定要面对。

 可是,他到底面对了没?

 “对不起,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夜已深,各位也辛苦了。”朝这些穷追不舍的记者点点头之后,他便大步走进大楼,筱寅也立即追上。

 到了办公室,职员们都已下班,仅有数位高级主管尚留在公司应对,在他的示意下,他们也都各自返家休息。

 此时就只剩下筱寅和他了。

 “陆玺,不要这样,就…就算那是真的,都已成过去,你就别放心上了。”她现在只在乎他的心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堪?”他瞇起眸看着她。

 她摇着脑袋,泪眼婆娑的“别说,别这样说…我对你的爱不会变,真的不会…”

 他掩住脸,再抬头时不以一对深黝的眸看着她“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

 “我没事的,回去吧!”他走到一旁拉开隐藏式酒柜,倒了一杯酒,独自走到窗口,看着外头夜,一边啜饮着。

 筱寅见了,也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最重要的是他能自己走出来。

 叹口气,她步进电梯,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剎那,她的眼神仍是不放心地紧盯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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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前的伤帅的嘛,怎么来的?”

 陆玺才刚走出校门就被三个他校的国中生挟持,带到附近山上的一座木屋内。

 “你们管不着。”还是国中生的他已表现出一副傲气。

 “别这副样子,知不知道我们仰慕你很久了,每每看见你前的伤就有种罢不能的感觉。”当时的陆玺曾参加市泳队,所以常被其他人看见赤的上身是正常的。

 “变态!”他呸了声。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其中一人抓住他的肩“我们看上你了可是你的福气,只要你在某方面听我们的,我们也可以任你差遣。”

 “我不是黑社会老大,不差遣任何人,让我走!”他的手被捆住,令他动弹不得,但他仍极力挣扎。

 “我们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固执了?l

 他们的表情诸多怪异,这下陆玺才明白。“你们是Gay?”

 “哈…聪明,加入我们好不好?”另外一人手甩着的鞭子。

 “我不是同恋,对不起,如果需要请找别人。”他仍是拚了命地想扯开手上的绳子。

 “你…你不要怒我们。”拿鞭的人一气之下朝他的背后一

 “啊!”陆玺疼得仆倒在地。那三人面面相觑后,发出一记冷笑,紧接着居然强势褪下他的长,用最暴烈的手段凌辱了他。

 “住手…”陆玺疼得大叫。

 “是不是不够刺,那再加上它好了。”这时鞭子一鞭又一鞭地下,而他们三人也就一个换上一个,手段益发暴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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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住手…”在办公室内睡了一夜的陆玺,猛地在这样的噩梦中惊醒,却已是冷汗涔涔。

 可就在同一时间,办公室外正传来刘秘书的叫唤声“总裁,总裁您在里面吗?”

 他眉心,从沙发上坐回办公桌内,这才说:“进来。”

 “总裁,您没回去休息?”秘书见他一脸憔悴“那要不要…”

 “不用,说吧,什么事?”

 “哦,是庆通的施嘉禾总裁来见您,您要见他吗?”秘书这才想起敲门的目的。

 “这个仿冒贼,我都还没去找他,他居然敢找上门来!”陆玺撇撇嘴,目光放冷“好,将他带到会客室。”

 “是。”

 待刘秘书离开后,陆玺便开始整理衣衫,冲了下脸,直到精神回来了,便快步朝楼下而行。

 因为不放心,一大早就来公司上班的筱寅,早从帘中瞧见他睡了,于是没再吵他。可现在他要去见谁,为何她心底突生一股怪异感?

 不住内心的忐忑,她上前问了秘书“请问一下,总裁要去见谁?”

 “哦,是庆通的施总裁。”她回答道。

 “什么?是他!”筱寅一震,心想,他来这儿绝对没好事,于是不做多想地立刻追了下去。

 会客室内两个男人正面对面而坐,无论是个头或是气势,施嘉禾都略逊陆玺一筹,让他内心那股不甘的情绪更强烈了。

 “施总裁,大驾光临有何指教?”陆玺率先问道。

 “既然您开门见山地问了,那我也不想拖泥带水,我是来接我妹妹回去的。”施嘉禾说到这儿,脸庞不逸出了得意的线条。

 “你妹妹?”陆玺眉头一皱。

 “这还需要我说明吗?你想姓施的并不多,你周遭又有谁姓施呢?”他仔细端详着陆玺的脸色。不过商场上都传言他是个狠角色,经常喜怒不形于,如今总算让他领教了。

 “施筱寅是你妹妹?”陆玺依然面无表情地问。

 “没错,正是舍妹,我特地安排她在你身边做事,现在目的已达成,所以要带她走。”这样的说词都是他和丽子沙盘推演而成的。

 而这时正匆忙赶来的筱寅,已在外头听见施嘉禾这番说辞,气得推门而入“哥,你不要胡说八道。”

 陆玺瞇起了眸,从刚刚到现在他都一直告诉自己,他要信任筱寅,因此不愿随施嘉禾的几句话而起舞,没想到这是真的!

 “听见没?她喊我哥。”施嘉禾扯着笑。

 “你不是说你的家庭环境很不好,需要我给你工作?”陆玺的心瞬间被一股愤怒所填,而那炯迫烁亮的眼神已让筱寅的心跳了节拍。

 “我…我只是不想在自家公司工作,才这么骗你,你不要误会。”她极力为自己澄清。

 “你何必装呢?帮自己哥哥挖掘他那些不堪的秘密并不可呀!”施嘉禾可不让她顺心如意,立即扯她后腿。

 “挖掘秘密?”她而旋身瞪着他“我哪时候帮你挖掘什么秘密了,你不要胡言语!”

 “哦,那么这是什么?如果不是你拿给我,我怎么会有它?”说着,他便将陆玺那本记从公事包里拿出来丢在桌上。

 “你怎么会有他的记!”筱寅心直口快地问。

 “你知道这本是我的记?”陆玺瞇起了一对狭眸,里头有火光在跳跃。

 “我…我…”筱寅却噎凝无语了。

 她那双含泪的眸狠狠地扯动他的心,但他只能冷下心,以沁似冰柱的语调说:“你偷看了是不是?”

 “对,我看了…但我没有…”

 “你不要再强辩了,从头到尾你一直欺瞒着我,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何居心?”他深了口气,真希望这只是场梦。

 “当然是要帮我击垮你,你想当你那件事被公开后,对金控的形象损失有多大呀!”施嘉禾冷笑地替她回答。

 “不,我没有!”筱寅怒视着他“你太可了!”

 陆玺则转向施嘉禾“她是你妹妹不是吗?为何你要揭穿她?如果你不这么做,她可以为你做更多的事。”

 “因为我的目的已达到,何况让你知道是你最爱的女人背叛你,那种快是任何事都比不上的。”

 “施嘉禾,你去死吧!”筱寅听得捶心肝“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说完,她便愤而冲向他,两兄妹经常上演的全武行又将在这儿展开。

 陆玺立即上前抓住她的手“别演戏了,你滚吧!”他直向她的目光里充斥着怒焰。

 筱寅梗了声,喉咙突觉紧缩、干涩,难以挤出半个字“玺,我…”

 “我什么都不想听!”

 此刻的陆玺臆问有着千百种情绪在蔓延,无奈融和了气恼,让他的冷静早已不翼而飞。

 “我要说,你不肯听我也要说。”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

 施嘉禾见了立刻上前拉住她“筱寅,你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快走…跟我回家去。”

 “我没有家。”她用力推开他“我只想再跟他说几句话而已,你走…你这个双面人,立刻给我滚出去!”

 “施筱寅,你--”

 “够了!”陆玺心已,更是受不了他们的争执声“施嘉禾,你先走吧!你亲爱的妹妹既然这么想说话,就让她说个够。还有,请你记着,我不会想再看见你,你以后千万别出现在我眼前。”

 “你…哼!”施嘉禾瞪了他与筱寅一眼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眼看他定了,筱寅才松了口气,她走向陆玺“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我真的好…好感…”

 “你会错意了。”他冷冽着张脸。

 “什么?”她倒口气,一阵窒人的死寂直弥漫在她心间“你认为我会出卖你?”

 “事实已证明,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我…我绝对没有拿那本记,当初看过后就放回原位了,一定是有人要陷我于不义。”她漾出了泪,一见他冰冷的表情,就控制不住地泪如雨下。

 “我不希望你说话,有没有想过你这句话一说出口,我这层楼所有人都变成嫌疑犯了?!”他握紧拳,恨意不减地说:“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自私。”

 “但我真的没做。”她承受不起地喊道。

 瞧他那深沉的眸心深处,有的只是一种没有温度的冷意,直贯穿她心底,让她陡觉好冷…好冷…

 “这一切的一切我已不想再追究,留你下来也不是想给你辩驳的机会,只是想问你…你要什么样的补偿?”陆玺只想做到对她毫无愧疚的地步。

 “补偿?”她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于公我被骗,是我遇人不淑,我怪不得别人;但在于私我确实…确实与你有过几次亲密行为,而且你的第一次也给了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补偿你。”他平淡的眼底紧紧藏住那不该再泛滥的深情。

 筱寅错愕地看着他,一股强烈的撕裂感再次撞击她千疮百孔的心,以往的款款软语如今变成这么犀利的话语,要她如何承受?

 “不用了,既然你不愿相信我,什么都不用了。”她苦笑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世上能懂我心的人总是这么少…”

 他背对着她,闭上眼不去回应她这些话。

 “玺,我是真的爱你,真的好爱你。”他的冷漠粉碎了她最后垂死的挣扎与残存的希望。

 “别再说这些话,你只要说你需要什么?当然,身为庆通总裁的妹妹,我想你在经济上并不需要,至于其他的,你也可以提出。”

 “我提出什么你都给吗?”她紧咬下“如果是这样,那我要…我要跟在你身边一辈子。”

 “如果你要的是这些,那我只好对你说,你回去吧,就别再作梦了。”说完,他便走出会客室。

 而其他职员早从刚刚开始便看了场好戏,已窃窃私语到不行,一见总裁过来,又变得鸦雀无声。

 筱寅看着这一幕,只能逸出一丝苦笑,这些残酷的一幕幕都深深嵌进她的体内,无情地扯动着她的心。

 陆玺,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为什么?

 但她并不怪他,怪只怪自己一开始就隐瞒她是施守义女儿的身分,才会让施嘉禾有机可乘。

 拎起皮包,她踩着无力的脚步离开了,甚至不知道她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踏进这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在经历过陆玺残酷的对待后,她已对任何事都失去了兴趣,甚至…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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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我想搬出去住一阵子。”

 翌一早,筱寅趁施嘉禾不在,对父亲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怎么?住在家里不好吗?是不是因为你哥--”

 “爸,您不要问了好下好?我已经这么大了,能不能不要再处处限制我,我要…”她说着说着,居然哭了出来。

 “筱寅!”见她这种情形,施守义可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料到筱寅会在他面前哭泣,因为她一向坚强呀!

 “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

 “别这么说,是我太勉强你了,几次你被打了,我还不懂保护你,仍一味地希望你能和嘉禾好好相处,却不知道这会让你…”他停顿下来,深思了一会儿,

 “好,爸让你搬出去,房子找好没?我可以买--”

 “不用爸心,我会找间简单、便宜的房子,也会赚钱付房租。”她得到允许,也放宽了心“如果爸答应,我希望今天就搬出去。”

 “什么?!那么快?”施守义吃了一惊。

 “对,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意思是尽管我不答应,你也要走了?”他摇摇头,但还是笑着说:“爸希望你幸福,你走吧!但一定要告诉我,你在哪儿。”

 “会的,爸。”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施守义,紧紧抱住他。

 “那就好、那就好。”他轻拍她的肩。

 案女两人又深谈了好一会儿,筱寅便上楼提着行李离开了。正巧今天是假也是营区的会客,她便不作他想地直接坐车前往营区见李毅。

 当李毅见到她的那一剎那可是欣喜不已“老天,你还真没良心,我入伍后你才来第二次,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哪可能,我不是在你休假时都有打电话给你吗?”她敲了下他的额头。

 “是哦!都只是长话短说。”李毅取笑她。

 “再说以后连电话都不打了。”她往旁一哼。

 “好好,算我怕了你吧!”遇上她,李毅只有投降的份,突然他的眼睛瞄见她身旁的行李箱“你要去哪儿?”

 “呵!”她摇头轻笑“我离开家了,想自己出外独立,另找工作。”

 “什么?你不是在亚东上班吗?”

 提起“亚东”本想开开心心来见李毅,绝口不提这件伤心事的筱寅,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哭肿了眼。

 “拜托,你怎么了?不要难得来一次就是打算吓死我。”看见她的泪,李毅震惊不已。

 “可我…控制不住…”她也想勇敢点、坚强点,可是情绪一失控,想要冷静已是不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毅收起笑容,谨慎问道。

 “他…他不要我了,他…他…”一想起陆玺,她的思绪已碎得残破不堪,根本不知如何组织起来。

 “你是指陆玺引”他瞇起眸“你们两个已经…”

 筱寅直摇头,待她的情绪平稳后,这才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包括她与陆玺之间的感情,以及她对他隐瞒家庭背景,还有施嘉禾的陷害都做了详细的说明。当然,除了陆玺记里的内容。

 “就这样,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傻瓜,你只是没有他,还有我。”李毅仍不想放弃她。

 她笑着流泪“你哦,就会寻我开心。”

 “而你就会装傻。”

 “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她用力抹去泪水“可有被老兵欺负?”

 “我可是乖小兵,大家都很疼我的。”李毅关切的眼还是直盯着她强颜欢笑的小脸。

 “那就好。”她突然想到什么,打开身边的手提袋,拿出一个蛋糕盒“你不是最爱吃这家店的蛋糕吗?我特地绕过去买来的。”

 “哇!真令我感动。”李毅笑着接过手,太坑阡颐着。可见她什么都没吃,不问:“你怎么没买自己的?我一个人吃可是会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你吃,我刚吃完早餐出来的,吃不下。”她虽然微笑着,但不难看出她心事重重。

 “打算住哪儿?找到住的地方了吗?”他对她就这么离家,实在不放心。

 “还没,但你放心,我会先找间廉价饭店住下,然后再找工作,什么工作都做,应该很快就找得到。”她倒是对未来没什么憧憬,只要能过日子就行。

 “你这样决定好吗?会不会太草率?”

 “总比天天和施嘉禾面对面要好。”她虽然没有说,但不难看出她对她大哥有着极大的恨意。

 “那好,手机可别停掉,我有空就会打电话给你问问你的近况。”见她心意已决,李毅只好这么说。

 “我会的。”筱寅又从提袋里拿出两个橘子“这是张婶一大早买的,很新鲜喔!”她转变了话题,一面剥着橘子,一面对他说着笑话,让彼此间有了欢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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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寅找到了工作,是在一家大卖场当收银员,薪资虽不高,但幸好公司有分配宿舍,让她也省下一笔开销。而她就用省下的钱买了许多小礼物,趁假到孤儿院分给那些孩子们。

 她也明白李毅一定在等她的消息,但想想自己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很好,通知了他只是让他更担心罢了,所以她连手机都关了,打算等到自己的心情真的平静下来,也能彻底忘了他之后,再找李毅聊聊。

 可李毅却不这么想,失去了筱寅的下落,他简直是度如年。

 最后他利用一个难得的两天假期去了趟台北,夜不休地找到了一些有利的证据,而后他便把这些资料用快递寄到“亚东”

 隔天,陆玺收到这封匿名信,好奇地打开一看,蓦然他被里头的几张照片给拧了心。

 这时他才看见里头附了一张纸条:我是李毅,想知道内情就来找我,我人在XX营区。

 陆玺瞇起了眼,看着这几张照片,身子不起了颤抖。难道自己真是个是非不分、被人利用的傻男人?

 代秘书中午之后的会议与约会全部取消后,他立即开着车来到李毅所在的营区。当然,今天并不是会面,想要见面并不容易,幸好他认识这里的长官,因此他通融让他们在一间房里碰面。

 就当陆玺走到他面前时,李毅不漾出冷笑“你还是来了。”

 陆玺深口气,坐进椅中“你说想要实情就来见你,你可以说了。”

 “不愧是大总裁,口气还是这么冲。”李毅并不想坐,直走到他面前问道:“你知不知道有人失踪了?”

 “你…你是指筱寅?”陆玺当然知道他提的是谁。

 “很好,你还记得这个名字?”他激动地双手撑在桌上“对,就是筱寅,那个爱你的施筱寅。”

 “我来这里不是要听你咆哮的,只想问你,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当然,她是施嘉禾的妹妹,为他做事是情有可原,我并不会怪她。”陆玺故作冷静,可心底却烦郁得不得了。

 因为这些照片极可能在告诉他,他被两个人玩在手掌心里。

 “施嘉禾!炳…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对她的?”李毅瞇起眸。

 “我知道他的个性很糟,但他们毕竟是兄妹,两人的情还真像。”陆玺似乎想用最轻松的方式来表达。

 “去你的!”李毅用力吼回去“她哥根本不当她是妹妹,因为筱寅是私生女,她母亲抢了他父亲的爱,又让他母亲抑郁而终…但是上一辈的事又怎能怪到她一个孩子身上?”

 “你的意思是?”陆玺这才察觉到他话中有话。

 “筱寅从小就跟着母亲,可在她六岁时,她住的地方楼下被人纵火烧机车引发火灾,她母亲为了救她而丧命,那时候她的生父也就是施守义才将她带回去。但也从那时候起,她就受施嘉禾的欺凌,他不时打她、待她,那时的施守义忙于公事根本不知情,而筱寅也不想让他担心,只好将自己关在一个自我保护的象牙塔里,养成她现在倨傲难相处的个性,其实她真的…真的过得很辛苦。”说到这里,李毅激动得了眼眶。

 因为他的话,让陆玺的一颗心像洗过三温暖般,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他痛苦地爬了爬头发,直摇着脑袋“老天…怎么会是这样?”

 “你想想,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帮施嘉禾?就算他是她大哥,但是她恨死他了,这也是她不能在自家工作的理由。”李毅慢慢地“真不明白你到底爱不爱她?她还说,她会去看你的记,完全是被本田丽子所引,她告诉她若想知道你背上那些伤痕造成的原因,就去看你的记。你想,哪个女人不想知道自己最爱的男人为何所伤?又为何对这伤痕绝口不提?”

 说完,他立即举手澄清“不过我要先说明,筱寅并没漏你记里的内容,但不管内容是什么,有比她重要吗?”

 “你很爱她?”陆玺瞇眼反问。

 “爱有什么用?她说…我再说这个字就与我绝。”李毅苦笑。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爱错了对象,谢谢你。”

 说完后,他便不再逗留地旋身离开,一坐进车里就打了通电话到某征信社“老陈,我要麻烦你找个人,愈快愈好。”

 “谁?”

 “她是…”仔细代了她的身分背景后,陆玺无法再静默下来,直接前往施家:心想或许可以在那儿打听到一些消息。

 快速驱车来到施家大门旁的转角口,他先行停了下来,让混乱的脑海先得到几分钟的平静,慢慢丝剥茧地整理出一些头绪。

 但是,突然他看见施家大门开启,走出来的人正是施嘉禾,而跟在他身后的赫然是本田丽子!

 “丽子,怎么样了?除去施筱寅这个眼中钉后,你可得到陆玺的心了?”在门口,施嘉禾直接问道。

 “算了吧!一点进展都没有,他只会成天发呆,我看他根本没忘了她。”丽子厌恶地说。

 “我不是教了你绝招,要摆低姿态,说说她的好话,这样陆玺才会发现其实你也有好的一面。”施嘉禾嘲笑她“你一定没照做。”

 “谁说的?我可是难得这么委曲求全,但他当我说话是放。”她气唬唬地说道。

 站在角落的陆玺瞇起眸,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策画的,难怪前阵子当她得知筱寅的事情之后,还特地来安慰他,甚至破天荒地说着筱寅可能真被冤枉或身不由己的话。老天!他怎么那么笨,当时就应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才是。

 陆玺瞇起一对炯亮的眼,直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当丽子一看见他可是错愕得都不知该说什么了“陆玺,你怎么来了?我…我只是…”

 “你们狼狈为害一个女孩子,良心何在?”他转向施嘉禾“尤其是你,筱寅可是你妹妹呀!”

 “我才不承认那个杂种!”

 施嘉禾这句话一说出口,立即挨了陆玺一记铁拳,整个人朝外面的石墙跌了过去“我现在终于明白筱寅为何会不想待在家里。”跟着他又转向丽子“你早偷看过我那本记?”

 “我…我…”丽子慌了,赶紧说:“陆玺,我是好奇才偷看的。当时我们住在一起,那么亲密,我想看了又不会怎么样。”

 “你!”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她。

 “而且错都在他,是他骗我的,我根本不想害人,你要相信我呀!”丽子见状,立即改口。

 “本田丽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要我怎么跟你合作下去!”施嘉禾抹去嘴角的血迹,怒瞪着她。

 “我与你不同,我及时觉悟了。”丽子知道事情已隐瞒不下去了,倒不如承认好博得他的谅解。

 “觉悟?太迟了!”陆玺冷笑地摇摇头。本想问问施嘉禾可知道筱寅的下落,看来也只是白问,因此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丢在地上后,便不发一语地离开了。

 丽子赶紧拿起照片一看,原来是她昨天和施嘉禾在PUB狂饮的画面!天,怎么会落在他手上?

 “陆玺…陆玺…”丽子不死心地喊道:“你听我解释,陆玺…”

 “哈…别喊啦!人家不会理你的。”施嘉禾冷笑。

 “你这是什么态度?别忘了你也曾经为我着,还希望我能把你列入考虑呢!”她瞇起眸。

 “但现在我要收同这些话,老实告诉你吧!这几天与你相处,那些好感早就然无存了。”他拿出手帕住嘴角的血渍“没戏唱了,到此为止吧!”

 说完,他便走到停车的地方,当着她的面绝尘而去。

 “王八蛋!”她死命地追了上去,还拔下自己的高跟鞋狠狠砸向他的后车窗,最后她顿觉失落又难受地跪在大马路上,仰天痛哭…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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