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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什么,人心果?!”

 人心果顾名思义是长得像人心的果实,外形鲜红如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在未成前摘取会残留一种叫“回韵”的毒素,意思是回头太难,余韵绕。

 这种奇特的果实从未在人的世界出现过,仅有少数学习黑魔术的魔女会栽种在蘑菇森林,利用毒蕈的养分培养而出。

 而人心果的威力更胜于毒蘑菇,它不只结合两者的毒还会散发有毒的香气,让闻者浑身乏力,四肢皆瘫的再也无法站立。

 而且它还有一个特点,绝不能以晓法或巫术进行驱毒仪式,否则毒变成催毒,更加坑诰运行,人也死得更快。

 “讶异吧!我亲爱的朋友,当初人心果的种子还是你给我的,我花了一番心血培育出水的新品种,这份惊喜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他该高兴她并未辜负他的美意,成功的让人心果问世,并让他有幸参与盛会。

 “你是…丝坦娜?”没有比这一点更让雷米尔震惊了,她居然也来了。

 顶着荷米丝的面容,笑声刺耳的丝坦娜从阴影处走出。“是的,朋友,我得感激你的帮助,你把我带进魔法的另一个境界。”

 “为什么要害她,她是你同母所出的亲妹妹呀!”姐妹相残,于心何忍。

 “妹妹…”眼一瞇,她脸上有着令人害怕的阴沉。“她记起来她是谁了吗?我的封印失去效应了。”

 是这样吗?这就是母亲所说的天分,即使不需要勤加练习也能成大器,她一年的“游戏”胜过别人的努力,因此才能冲破她下的制咒令。

 可想而知当初若没有毁了她,今她的力量将会如何惊人,远远凌驾众姐妹之上,她若想赢过她恐怕是难上加难。

 “你封住她的记忆--”好,很好,他的怒意更添一笔。

 “是又怎样,你忘了她,她也忘了你,很公平是吧!你们彼此遗忘彼此。”她唯一的失算是他忘得太彻底了,枉费她一番算计。

 巫魔葛丽塔耍了她一记,让她白费工夫浪费了两年。

 “解葯呢?立刻救她。”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时候,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

 丝坦娜放肆的蔑笑“雷米尔,你太天真,我既然要她死又怎会救她呢?人间待久了,脑子都腐化了,你什么时候看过我会救落水的狗?”

 她只会给牠一让牠死得更快,免得哀哀求救的呜咽声吵得她不能静心。

 “你是没有解葯还是不肯救她,就算我求你也不行吗?”她也曾经是个好魔女,可惜好胜心太强。

 “两者皆是,谁叫你不爱我,我只好毁了她。”现在求她已经太迟了,她不会原谅他们相爱的事实。

 不甘心的恨意让丝坦娜完全魔化,连最后一丝人也被体内的魔兽一爪撕裂,她的内心不因残害手足而感到痛苦,反而有种嗜血的快意。

 “你疯了。”他冷然一视。

 “是,我是疯了,为了爱你而疯得失去自己,可是你却毫不知情,意气风发在我面前诉说你伟大的爱情,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你有多感激我将她带到你身边。”

 那对为爱痴狂的女人是多大的刺,打击她深爱他的心,让她承受前所未有的羞辱。

 当她看见他眼的笑意时,她不只一次后悔让他认识荷米丝,因为她的关系他们才有相遇的机会,进而有伤害她的能力。

 “我从不知道你爱我,而你的爱太可怕了。”叫人窒息。

 她呵呵地笑着,笑声十分凄楚。“我高傲的以为感情的事应该由男方出击,我只要被动的接受就好,毕竟在你身旁没有比我更美的女人。

 “但是你却选了她,一个只会玩,爱笑调皮的小丫头,她根本还不解世事,不懂爱情为何物,为什么你的眼中只有她没有我?叫我怎么能服气。”

 她的可怕是被他出来的,他要负大半的责任。

 “哼!爱情本来就没什么道理可言,自己不得所爱就怪罪别人,谁会爱上你这种不知反省的毒女人,就算我是雷米尔也不会多瞧你一眼。”他怕吐了一地。

 从以前巫斯就不喜欢她,太工于心计又爱计较,凡事以自我为中心不为别人着想,是个标准的利我主义者。

 “巫斯,这件事本来与你无关,可是你却偏要来瞠混水,那就别怪我连你也算在内:陪朋友走最后一程路。”他该死而无憾了。

 一说完,一把火忽从角落冒出,蔓延极快地烧向四周,沉闷的空间瞬间变成火海,在易燃物的助燃下熊熊燃烧。

 最惊惶失措的不是屋内三个男人,他们表情并未有太大的波动,只是比平常更冷凝的护住脸色红的薛宝儿,不让火舌有机会靠近她。

 “你…你说不会有事,你说我们是各取所需,只要我帮了你,你就会足我所有的要求。”为什么门会打不开?从里面被反锁。

 认出魅惑自己的声音的贾以婕恐慌的抓着头发,在火中跑来跑去找不到出路,她慌乱的大声叫吼。“你难道不知道魔女是不值得信任的,两年前你放火烧死自己的亲姐姐,你问过她被火爬上身体的感觉吗?”现在她也可以尝尝那滋味了。

 “你…你欺骗我…”丝坦娜的话勾起她深沉的恐惧。

 当年薛康文在结婚前曾结识一位乡下牧师的女儿,他无意娶她却让她怀了孕,最后始终弃给了她一笔钱了事,表明不希望她再继续着他。

 在当时的风气之下未婚怀孕是多大的事,人人都瞧不起她,把她当皮球踢来踢去,连她的父亲也不肯收留她,任她自生自灭。

 但是母爱的伟大让她咬牙生下一个女婴,并在同年嫁给一个教书的先生,隔年又多了个女儿。

 只是爱情的力量还是敌不过舆论的可怕,夫俩先后走向绝路,她们姐妹俩也因此被送进育幼院。

 不过那女孩死前曾寄了一封信给薛康文,要求他带回自己的女儿,在瞧见那辆只有有钱人才开得起的大车时,她决定顶替怯弱的大姐当薛家的女儿。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在积月累的相处中,她发现自己爱上薛圣哲,正愁不知该如何丢掉兄妹这层包袱时,薛家真正的私生女找上门。

 在看到她富裕的生活后,她不想再过那贫瘠、借贷过的日子,要求她接济,在争吵中大声的说出谁才是正牌的薛家女儿。

 没想到刚好被下楼的薛夫人和薛宝儿听见,她惊慌的怕保不住目前的身分,因此拿着烤用的朝所有人胡一场。

 谁知道那几天气候特别干燥,火就这么烧起来,她逃都来不及哪会顾及其他,要是她逃得慢也会变成一具难以辨认的焦尸,即使验DNA也不会知道她是谁。

 后来她去整型改变容貌又回到薛氏企业,利用她对薛家成员的了解顺利得到总裁秘书一职。

 “被我所骗的人不只你一人,这里每个人不是都吃了我的亏,无力反击的只能任我摆布。”所以她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你…你快把火灭掉,你不怕烧死自己吗?”好热、好热,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丝坦娜得意的笑着。“烧死的是这个身不是我,对我没用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我的生命将在这场火中获得重生。”

 什么?!她要自杀?

 睁大眼,无处可逃的贾以婕看着火苗烧向她的裙子,她用手拍灭造成皮肤严重的灼伤,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存心找死,还拖着她一起下地狱。

 “那可就难说了,如果你魂魄被锁住了,就算你想投胎也绝无可能,留着这身你还能多活几年。”就是她肯不肯接受了。

 “你…你们…你们不怕火…”对了,他们不是普通人。

 同时起身的三个男人各用自己的方式扑灭身侧的火,丝毫未伤的出三道令,分别是缚魂、销魄、封住记忆,直向已被火焚身的丝坦娜。

 没人注意松了一口气的薛宝儿出安心的微笑,眼角一滴清泪落在雷米尔的指环上,一道银光闪烁了一下,他修长如艺术家的长指上再空无一物。

 锢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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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实在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玩的事居然不找我,亏我还推心置腹的将宝儿的大小事报告给你们知情,你们回报的却是背叛。”

 好呕、好呕喔!她被排挤了,他们男人帮的全是坏东西,没一个值得信任,她要从现在开始唾弃他们。

 “你的背我可以帮你抓,我会让你知道其他更好玩的事。”像是学校不教、关于成人教育的课程。

 薛圣哲冷冷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正在发怒的母老虎当场变成一只温驯的小猫,爪子半收的闷闷一瞟。

 “我警告你喔!别再威胁我,你明知道我指的是哪件事,休想胡乱搪我。”她云青凤没那么好唬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是威胁是为了你好,以你冲动的个性很难不坏事,瞒着你我们才进行得顺利。”

 “哇!天要下红雨了,你竟然会和颜悦的向我解释?!你一定被外星人附身了,我要赶快远离你,免得被你同化。”怕怕哟!突然转肯定有阴谋。

 “回来。”他一把拉住她,箝制在怀中不让她开溜。“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什么,我听不懂耶!我的记忆好像也被封住了,很多事都忘光光了…哎哟!你干么打人?”她不能有失忆症吗?

 发疼的额,云青凤哀怨的噘着嘴,摆出深闺怨妇的神情。

 一场火烧出不少故事,自食恶果的丝坦娜被烧得面目全非,没钱、没身分、没朋友的她在经历百分之九十的二级烧伤下幸存下来,因忘了自己是谁的情况下无力支付庞大的医葯费,顶着一身溃烂的脓疤在地下道行乞,处境堪怜。

 有时善良的荷米丝会偷偷的拿些食物、衣物接济她,但她已经不认识她了,每回都如惊弓之鸟抢了就跑,看得她欷吁不已。

 而贾以婕的伤势并不重,仅手上、臂上留下伤疤而已,但是她将面对夺走数条人命的刑期,芳华之年中恐怕没有机会走出牢笼。

 “活该,打死一个是一个,像这种只会浪费米粮的米虫早该扑杀了,谁让她留到现在。”真是世人的不幸。

 “云清霈,你这只猪…”噢!又打她,她一定会被打笨的。

 “叫大哥,还有猪是算头的,如果我是猪,那你算什么?”猪小妹。

 哼!大欺小,没天良。“我是正义之士,哪像你们偷偷摸摸的做起鸣狗盗的事。”

 别想再打到我,我闪、闪、闪,啊!又中了。

 闪过前面的狼,她却忘了后面有虎,他们可恶的地方就是对她下客气,把她当可怜的祭品欺凌。

 “笨,我们是不想你卷入危险中,你安分的待在家里我们会比较安心。”其实是比较好做事,不碍手碍脚。

 “那她呢?你们就不怕她发生危险。”不公平,她被歧视了。

 她手指的薛宝儿脸无辜的耸耸肩,表示她也被蒙在鼓里,她的指控与她无关。

 “人家是主角,你是配角,凑什么热闹,没有她这个饵怎么钓得出那两条蛇。”他们的计画可是相当周密。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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