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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又搞砸了,又搞砸了,说说这是第几次的失败?!你们大脑真的有差那么多吗?研究了十年、耗资数十亿,结果交给我一堆废物。”

 跳动的仪表板,不规律的横波纹,装体的大小试管,以及难闻到令人反胃的恶臭气味,上千坪的空间中是一排排昂贵的器材。

 这还只是这栋建筑物的一角而已,高十层、下挖五层的生化研究中心隐藏在山林之间,三面悬崖峭壁,只有一条通往外面的蜿蜒道路。

 建筑在隐密处的研究中心被层层树木遮蔽住,占据了半座山的腹地,从外观看来不过是人烟罕至的森林,毫无异样。

 一座研究中心需要这么神秘吗?重重防护滴水下漏,所有的研究人员不得踏出中心一步,形同监

 如果看到那测试仪器上放着的一颗仍在活动的脑,无数条通电的细线连接着神经元,那么所有的疑问都将获得解答,他们研究的对象是人。

 而且是活生生的人,健康而拥有旺盛的生命力。

 “饭桶、饭桶!全是一群饭桶,好好的数据搞得一团糟,你们到底是怎么做的,想毁掉我一生的心血吗?”他的研究可是人类科技的一大步呀!

 “呃,博士,我们已经尽力了,不完整的资料我们真的难以进行分析。”过于艰深的部份实在解读不了,他们能力有限。

 “哼!借口,一整个团队起码有上百名支援的研究人员,难道还不如一个黄皮肤的东方猪?!”简直丢尽耳曼民族的脸。

 愤怒的威廉·奈尔博士将手中形同废纸的数据表朝手底下的人脸上一丢,表情难看的在他们面前着气,灰发竖直的冷视没用的手下。

 自认为是高人一等的优秀人种,有着纯正德国血统的他在慕尼黑森林深处盖了座私人的研究中心,未经政府允许私下研究被止的人体实验。

 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能扮演上帝的角色凝别人的生命,刻意挑选出优异人才由他随心所的控制。

 直到某组基因出了问题,他才赫然发现他原来是个被上帝愚的傻子,让他的神人梦破碎,打回平凡人的行列不再高高在上。

 而那个问题只有一个人可以解决,却因他自视甚高的骄傲让其遭到杀,这令他更痛恨手下的无能。

 “黄皮肤的东方猪是脑科权威,他是天才…”一道吶吶的声音细如蚊蚋,像是自言自语。

 “嗯?你说什么?!”有胆在他面前嘀咕。

 被点名的研究人员惊恐的跳了起来,一脸慌。“没…没什么,我是说杨博士的病理研究太深奥了,我们要多花一点时间才能理解。”

 “多花一点时间?”他冷笑地挥掉桌上的瓶瓶罐罐。“十年够不够?还是二十年、三十年,等世界都灭亡了才来告诉我结果。”

 愚蠢到极点,他怎会任用这些个不中用的蠢才,简直是他聪明才智上的一大污点。

 “博士,我们会更努力达成你的目标,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负责主导研究的中年男子傲慢的说道。

 “机会是需要把握的,瞧瞧你一手带出来的专业人才根本是一堆垃圾,我真陵疑你跟在杨学成身边当助手究竟学了什么。”他太高估他的实力了。

 老虎和猫毕竟有很大的差异,即使同为猫科却差如云泥,当初他不该轻信他的保证予以重任,把真正有才华的人视若敝屣除掉。

 如今后悔为时已晚,刺脑中枢再生的程式已随死去的人埋入土里,他手边的资料残缺不全像拼图,东缺一块、西少一角地凑不成完整的图。

 全是他的错,说什么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成问题,没想到会被个死人反将一军,资料档里一片空白的什么也没留下。

 威廉·奈尔狠瞪前额微秃的罗德斯,认为他才是造成失败的主因。

 “是你要我当他的助手趁机窃取他的研究报告,若一开始就由我带领团体,你要的东西早就到手了。”不全然是他的过失。

 互相推诿过错是人的天,过于骄傲的他们不轻易承认错误,除非他人完成他们所办不到的事。

 “哼!你有多少本事还看不出来吗?人家用三年时间就研发出一套脑波控制系统,而且驾轻就地应用在脑疾方面,成果颇受赞扬。

 “而你呢?整整浪费我十年的人力和物资,光是投下的财力就是惊人之数,可是你仍在原地踏步毫无进展,真要由你领导哪会有傲人的成绩出现。”

 轻蔑的言语让心高气傲的罗德斯涨红了脸,声音一非常不平“杨博士的研究也不是十全十美,他还是有瑕疵。”

 “但是指望你来修正才是愚蠢的行为,该找个人来取代你了。”省得一再误了他的大事。

 “你要换掉我?”罗德斯惊讶地出愤怒神色,不敢相信他想一脚踢开他。

 威廉·奈尔仰高下巴,十分高傲的睨着他。“没有能耐的人留下来有何用,你的大脑腐朽了,派不上用场,杨学成的儿女似乎也遗传了他的金头脑。”

 “杨博士的孩子不是还小…”不,不小了,都过了十年,他那记忆力过人的女儿也二十四、五了。

 也许她还记得全部的研究过程,是个值得利用的对象,他不会永远被博士踩在脚底。罗德斯的想着。

 “去去去,把那颗脑处理掉,一点用处也没有。”连夏娃一号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

 看着像摆饰的高密仪器,愈想愈烦躁的威廉·奈尔恼得拂袖而去,一脸沉郁地回到他位于七楼的办公室,按下内线电话传呼维安组人员。

 心头那块石头没拿掉之前,他的心情不可能有放晴的一天,时时处于暴风圈雷电错,阴郁得让他想找几个人开刀。

 “博士,你找我们?”

 微肿的眼皮一抬,出骇人的利光“我要你们找的人呢?别给我敷衍的答案。”

 不敢马虎的组长怀特·纳蒙连忙报告“有着落了,我们发现有一名女子的身份十分符合,正在确定当中。”

 “喔!在哪里?”抚着下颚,他眼中闪一丝光。

 “台湾。”

 真是跑得老远。“那个小男孩呢?”现在应该有十六岁了。

 “目前还没瞧见他出现过,我们正严密的观察中。”

 “是吗?”该怎么做才不会打草惊蛇呢?

 “博士,要不要我们先把人捉来,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要放过一人。”他的眼中闪着嗜血的残酷。

 听起来像是不错的建议。“就照你的意思,先把人带来再说。”

 反正他正缺实验品,捉错了就当是夏娃二号,好让他做人体实验。

 “是。”

 当怀特·纳蒙信心的一应,身后尾随而来、刚从台湾回来的副手却出惊恐的神情,冷了口气的声响大得引人注意。

 “怎么回事?”眉头一蹙,威廉·奈尔有些不快地一瞥。

 “博…博士,那儿有鬼。”可怕又吓人。

 “什么鬼,无稽之谈。”他冷嗤一声。

 “我真的瞧见了,在那女孩的住宅附近布长相狰狞的鬼魂,凶恶得很。”他余悸犹存的打个冷颤。

 “胡说,天底下哪有鬼,追求科学的人不该相信那些假相,你们立刻到台湾把人给我带回来,不要惊动任何人。”他可不想惹来无谓的国际纠纷。

 “可是…”

 身高将近一百九十公分的副手仍有所畏惧,想说出所见的事实却被两道冰冷的眼神一阻,他垂头丧气地闭上嘴巴,目视地面。

 被拖行,被鞭打,被狠踹了好几脚,甚至还无端离地一尺多,四衷普无一人,却听见刺耳的大笑声,这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除了亲身经历的同伴外,没人相信他们真的撞鬼了,还被修理得非常凄惨,他背上鲜红的脚印尚未消退,隐隐作痛…

 此时远在台湾,新居落成不久的三层楼房内也掀起一场气氛低的风暴,双手环的男人怒视抱着儿子求饶的柔弱女子,恨不得一掌扭断她的颈项。

 “好嘛、好嘛!是我错了,我不该开玩笑让你被当成有殴倾向的大坏蛋,我怎么知道你这次是认真的。”她以为是逢场作戏嘛!玩玩而已。

 “你还有脸说风凉话,什么叫我这次是认真的?!除了和你结婚那件事,我没有比现在更确定,而你的出现搞砸了一切。”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云中岳非常后悔没将她打包送到月球,看她如何在荒凉的月球表面兴风作

 看起来不像生过一个孩子的戴美娜畏缩的咋咋舌“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我想儿子…”

 “不是故意的还抱着我猛亲?一副你是我老婆的模样,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羞心。”她还装鬼脸不知反省,根本是存心来捣蛋。

 “我本来就是你老婆嘛!”她小声的说道,由眼角斜睨他那张抓狂的关公脸。

 说实在的,从认识他到离婚后这些年,她看到的都是他玩世不恭的一面,子一般没什么定,从一个国家走过一个国家,不曾有过定下来的念头,在印象中,他就是没脾气的子,整天嘻嘻哈哈没正经。

 谁知道他发起怒来是这么可怕,六亲不认地吼一通,吓得她抱紧儿子直发抖,免得他红了眼错手将她撕成碎片。

 她承认她是有些故意的,好歹她也真心爱过他,在两人短暂的婚姻关系中努力做过好子,希望他们能一起一辈子。

 可是她更爱自己,在知道他不可能爱她如她爱他那样深,她毅然决然地接受他提出的离婚要求,趁着年轻好各自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把夫关系升华为朋友情谊。

 他做到了,但她还在适应当中。

 所以初见他用从未看过她的深情眼神凝视其他的女人,心头那条名为嫉妒的坏蛇就冒出头捣蛋,不给人的自私心态无端浮起。

 早知道他会那么生气她一定不敢胡来,看来他真的很爱那个女人,才会气得面容扭曲,原形毕地朝她破口大骂。

 “我们离婚了,你还记得这件事吧?你现在的身份是前,不要再以我的老婆自居。”要是亚亚不听他的解释,他绝对会掐死她。

 “好啦、好啦!你不用一再提醒我,我跟你道歉总成了吧?我是你的下堂妇。”小里小气的男人,一点小事也计较得像天快要塌下来似。

 戴美娜的抱歉不见诚心,随口说说只是想先平息他的怒气,她还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他们若是真心相爱、彼此信任的话,任她怎么破坏也不会产生裂痕。

 所以是他们的感情不够深,她不过碰巧成为两人考验的导火线,轰地一声引爆弹葯库。

 “杀了人再道歉有什么用?!儿子看过后你可以走了,我不送了。”早走早好,谁晓得她又要惹出什么事端。

 云中岳看前的神情里完全没有一丝爱情,两人就像交往已久,能说重话的老朋友,不需要客套地直来直往。

 “喂!你这人未免太无情了,来者是客总要好礼相待,怎么说夫一场…”见面三分情,让个房间让她待一阵子有什么关系。

 “美娜,你要火上加油吗?”都说不是夫还一提再提,存心往烧得正旺的灶里添柴。

 一抿,她微恼的偷瞪他“不然你要我怎样做才满意,我亲自去跟你的心上人解释,不让她继续误会我们的关系有暧昧。”

 “免了、免了,你不要给我找麻烦,谁知道你会不会愈描愈黑。”把可以挽回的感情搞成断线的风筝,愈飞愈远。

 被前搞得一团糟的云中岳抓了头发,如困兽一般来回踱步,时而怒吼,时而叹气,摇摇头想把脑中的纷摇散,却发现自己愈来愈苦恼了。

 都是这个惹祸闯下的祸,可为什么他是承担的那个人,未免太不公平了。

 不行,他不能坐困愁城什么也不做,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脸皮厚一点,再装得无赖些,死赖活赖地赖上美人儿,不信她的硬心肠不为所动。

 好,就这么做,他要去敲邻居的门,大门不开他走后门,后门不开就爬窗,他绝不让她对他不理不睬。

 摩擦的双掌跃跃试,指上的硬物让他的黑瞳闪了一下,他毫不犹豫地摘下雷米尔的指环往儿子身上一丢,很无的说了一句…

 “给你当追女朋友的信物,别搞丢了。”

 乍见圆圆亮亮的东西往怀中一落,小手一捧的云清霈圆睁好奇的眼,轻轻地收拢,红红的小嘴笑得和父亲有几分神似,就是多了丝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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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徐徐,吹动远处的稻苗,一波波像披上绿色地毯的北方草原,有高有低的上下起伏,象征着生生不息的生命力,骄傲地向世人展示。

 三两只麻雀停在电线杆上,互相啄来啄去整理羽,在阳光的照拂下像一幅动人的图画,显得祥和宁静,远离尘嚣。

 托着腮远眺飘来的浮云,此刻眉头紧皱的杨双亚倒是羡慕云朵儿的逍遥自在,顺着风想到哪儿就到哪儿,不用为无常的世事烦心。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她常问自己这个问题。

 没有朋友,没有休闲娱乐,只有压力和解不开的烦恼,连谈个恋爱都波折百生,她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又为什么而坚持。

 如果人能像鸟儿一样无忧无虑就好了,只要吃了就万事休,不必为纷扰的情情爱爱揪着心,猜想人家一家人和和乐乐在做什么。

 谎言和真实她已经分不清了,孰是孰非她不想再去思量,拥有人人称羡的高智商的她,宁可换一场无风无的平凡恋情。

 “姐,吃饼干。”

 “喔!好。”闻起来香的,像是刚出炉的。

 正想拎起一片尝尝味道,却在听见弟弟的下一句话而僵住,眼睛看着手上的姜饼略有迟疑。

 “我自己烤的喔!”

 “呃,你自己烤的,姨婆没帮你?”应该能吃吧?看起来比一般市售的饼干烤得还香脆酥黄。

 “没,我自己做自己烤。”杨双青脸上有着自信的得意,以眼神催促她趁热尝鲜。

 果然。“青,你告诉姐姐,你有没有加一些奇怪的东西下去?”

 “什么叫奇怪的东西?”他不懂。

 “就是你实验室里的东西,吃了会让人变得更聪明或是更强壮之类的。”问清楚会比较安心。

 一听完她的话,他忽然笑出声“姐,我不会拿你做人体实验啦!你长得不像白老鼠。”

 “真的吗?”她有点不安。

 “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我是你唯一的弟弟耶!”杨双青举起手发誓,姿势不正确还引来姐姐的一阵取笑。

 “小表头,我还不知道你心眼比牛还多吗?一肚子心机地老是算计人。”他根本是顽皮的小狮子,老爱装猫。

 “哪有,我是自闭儿吶!最不爱说话了。”眼睛眨了一下,转的精灵璨璨有神。

 是呀!多好用的借口。“所以你不用到学校上课,在家里自修,顺便玩玩那些学校不教的学问。”

 “没办法,老师的程度太低教不了我,每次我都很想开口纠正他们的教法,告诉他们公式不是只有一种,它们是活的,可以灵活使用。”

 憋着太难受,这种他五岁就会的课程不如不上,他自修得来的知识不输正规教育,除了少一张文凭而已。

 “你喔!别太自,小心西洋镜被拆穿。”到时她可不帮他。

 全世界大概只有杨双亚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是自闭儿,他不想理人是因为对方程度太低,没法跟得上他的思考逻辑,即使解释半天别人也听不懂,他干脆什么都不说当个哑巴。

 台湾填鸭式教育太过刻板,一向思考活跃的他根本无法在这种环境中自由发挥长才,因此他索放弃当只鸭子,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他在简陋实验室的成就已远远超越学有专的专业人才,不仅改良父亲遗留下来的研究成果,还让它更趋向完美,副作用几乎是零,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风险,研究成果将来若有机会发表,将会是脑疾患者的福音。

 一台电脑就能走遍全世界,即使他足不出户看来有些病态的清秀,但是他能做的事比想象中的还多,几乎每一方面的知识都有涉猎。

 其实两姐弟有很多秘密瞒着照顾他们的姨婆,是怕她忧心不敢告知,人愈无知活得愈快乐,聪明人总有一大堆烦不完的烦恼。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他有自信不会轻易让人看穿,他是有智慧的天才。“对了,你的那个他和你闹翻了呀!这几天没看你出去。”

 一提到那个人,杨双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我和他没什么,不过是个邻居罢了。”

 云中岳的定位由情人降为邻居,而且是不受的那一种。

 “你会和邻居接吻吗?而且还让他把手伸进你的衣服底下,抚摸你的…”他比了比部,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双青,你偷窥。”坏小孩,他会长针眼。

 “你们都不怕人看我干么躲躲藏藏,你很喜欢他对不对?”不然也不会任他胡作非为,吻得如痴如醉。

 “别胡说,人家是有老婆的人,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她口是心非的道,心中涌起很大的失落感。

 “啊!他结婚了呀!”那就不太好了,他想要这个能逗姐姐开心的姐夫,她这些年活得太累了。

 年仅十六岁的杨双青有着三十岁男人的思想,对姐姐的感情生活十分关心,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以后你不要说话了,他不会再常常上我们家。”而且她也不要再见他。

 分了也好,以免后更伤人,她是没有资格碰触爱情的人,这样的结局杀伤力较小,彼此不出恶言。

 虽然她的心口有点痛,酸酸涩涩的想落泪,但时间是最好的良葯,她相信终有一天自己会忘了他,成为她一生中的一段过去。

 是吗?那那个从新屋出来的男人是谁?“姐,真要舍不得就去抢,管他有没有结婚,爱情至上,你比他老婆漂亮多了,又很有气质。”

 绝对不是因为她是他姐姐才刻意讨好她,就算他没看过云中岳的老婆,可姐姐的容貌和涵养绝对是一般女人所比不上的,更别提她浑身散发一股神秘的吸引力,感又不失恬静美。

 “把嘴里的糖吐掉少说疯言疯语,要让姨婆听见就不好了。”姨婆会伤心自己看走眼,鼓励她和这种邻居在一起。

 “我哪有吃糖…”他咕咕哝哝地,想不透哪一句话叫甜言语。

 “什么事怕被我听见呀?你们姐弟俩是不是瞒着我胡搞瞎搞,不想让我老太婆知道。”

 穿门而入的大嗓门宏亮得令人一惊,眼神明亮的杨双青顿时头一低数起自己做的饼干,收起嘴边的笑窝面无表情,有一下没一下的拨手指头,像是进入自己世界。

 快速的变化让一旁的杨双亚感到好笑,他可以报名去参加伪装大师,绝没人赢得过他。

 “是电视的声音太大让你听见不好,怕吵了你。”她反应极快的圆了过去。

 “是这样吗?别当我老了就想唬我,你们没事瞒我吧?”进门的杜如月来回地瞧瞧两张有三分像的脸,狐疑的盯着他们瞧上老半天。

 “真的没什么事,姨婆别庸人自扰想太多,在这屋子发生的事有哪件能躲过你的耳目。”说她比鬼还一点也不为过,耳聪目明的像座雷达。

 嗯!这倒是,她安心的不再追问。“不过你和那小子是怎么一回事?我刚在外头碰着他,他说你误会他了,他真的真的没有老婆,除非你要从一而终的嫁他为。”

 杜如月用着不齿的语气模仿某人无赖的腔调,若非情况不允他们大概就笑了出来,直夸她学得像。

 “姨婆,不用理他,他在无病呻,我看过他的子了,大方得体又十分热情。”有着她一辈子也不可能有的活力。

 “喔!他真结婚了,那他干么还着你不放?”简直是点灯找月亮…两光。

 肩一耸,杨双亚眼底有挥不去的霾。“大概是穷极无聊吧!想找个人打发时间。”

 罢一说完,忽地传来重重的敲门声,三人都吓一跳,不约而同地看向门的方向。

 向来云中岳敲门不会很重,就像个顽皮的孩子以音乐节拍轻敲,自个还哼哼唱唱的当配乐,让里头的人知道他来了,不是大野狼。

 不是他,那会是谁?正当他们猜想门外的人是谁,一道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

 “杨双亚,快来开门,你的好朋友来找你了,快出来接我…呿!门铃坏了也不修,害我敲得手快痛死了!”

 一听这声音,苦笑的杨双亚做出形…不要让她进来,然后很失礼的往楼上走去,充耳不闻屋外的叫嚷声。

 而没事的杨双青则往地下室去,推开镜门打算窝上一整天。

 蓦地,两人都顿了一下。

 “要命呀!这是饼干还是石头?怎么硬得让我的牙差点掉了,而且咸得我舌头都麻了,是谁在恶作剧…”

 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两姐弟在关上门后同时爆出大笑,抱着肚子庆幸自己没口福,否则就得和牙科、肠胃科来个午后约会。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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