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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少爷!”眼尾高吊如狐狸般的男子,全身劲黑的站在明亮的办公室里。

 “凌冲见到凌清了!”身著名牌西装、背影颀长拔的男人,望着窗外沉沉地道。

 “少爷已知道了。”男子有些惊讶,但语气依然平稳。

 男人不语,依旧背对著黑衣男子,望着窗外。

 “少爷,凌清跟佟尔杰接触过了,而且已有一段时间。”男子语气低平的报告著。

 “喔!佟尔杰!”男人沉沉地低笑。“没想到,他也回国了。”

 “佟先生以为凌清是您,帮他做了失忆的治疗。”男子继续说著。

 男人笑了笑。“他的确有那个能耐来治疗凌清,呵…呵!看样子,因为尔杰的多事,让我必须和凌清摊牌了。也罢!毕竟是兄弟,就跟他面对面来个认亲会吧!”他缓缓地转身。

 阳光投在他的脸上,将他的俊颜照得清朗。

 他、有著与凌清一模一样的脸孔,仿佛凌清的复制人般令人讶异!

 凌清著上身,倚靠在头,同样赤的下身掩盖在丝被下。

 他神色复杂的盯著身旁沉睡的夏彦,昨夜她像是失了心神般的与他疯狂傲爱,这其中她始终烈的哭泣著,直到黎明前,她才累瘫睡去。

 你会和我离婚吧?

 她那悲切的话语又窜入他耳中。

 会吗!他不晓得!

 若是没有那一段“失忆的日子”他的可以绝然的离开她,毫不留恋…因为以前的他,光就她骗他这件事,他便会将她碎尸万段、打入地狱…但每每想起那段平静甜蜜的日子,还有他对她的“一见钟情”他的心便阵阵痛、烦躁。

 失忆前的凌清,是一个擅于武装自己的男人,从小他便以祖父的告诫为训,让自己成为一个冷静、孤傲的人,为了让自己的心更加冷硬,他将对母亲的怨恨与认知全套用在女人身上,从小他便告诉自己,不能对女人这种虚伪的动物动心,直到他十八岁那年,他赫然发现自己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有了异样的情绪,当时,他为了漠视心中那股矣诏,便狂暴地将一座水晶奖杯摔碎在她脚边,以掩饰自己的无措。

 只是没想到在多年以后,她成了他的秘书,与他朝夕相处。为此,他开始刁难,分派过多的工作给她,让她忙得七荤八素,好减少两人碰面的机会。他一直是这样漠视自己对她的感觉、他甚至告诉自己,她是女人、不诚实、撒谎,加强她在自己心中的负面形象,好让自己忘却心中那股异样的情绪。

 不过这种情绪全在他失忆的日子里,全然地爆发出来。他爱夏彦!早在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就爱上她了!只是他一直刻意漠视。冷藏这份情绪,他原本想这么过一辈子的,却没想到,失忆让他对她的爱毫无保留的释出。

 若他还是没有失忆的凌清,或许会把她这次的欺骗视为一个将她永远自心中抹去的好机会,正好可借著她的欺骗行为来说服自己…她是虚伪的,就如同所有女人一样,同他那背叛父亲。离弃他的母亲一样。然而,经历了那段失忆的日子后,他已经无法漠视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了。

 他爱她,要她永远待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会离婚,绝对不会!他心意已决的看着手上的婚戒思忖。

 “…原谅我…原谅我…”夏彦睡得很不安稳,含痛苦的呓语断续传开,她不安地扭动著身子。

 凌清伸出手臂将她揽近,长指轻轻地揩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要…别离开…”睡梦中的她持续著泪,纤瘦的身子竟开始微微搐。

 凌清见状,柔柔地将她抱往怀中,细细地吻著她泪的小脸。

 忽然之间,她浑圆的小肮来阵阵胎动,让她有些痛楚的皱起眉头。

 凌清有些错愕的将手夏上她的小肮,感受著小生命有力地踢动。

 夏彦缓缓的睁开眼睛,半梦半醒间,她看到了那个温柔的凌清。她下意识地对他绽开一抹唯美的笑容。

 凌清望着她,亦微微对她笑着。

 意识逐渐清晰,夏彦赫然睁眼,敛去笑容,快速翻离他的怀里。“别这样对我!我们迟早要离婚的…”

 凌清看了她一眼,不悦的拢眉,掀开丝被赤身体地下了。“梳洗、换装,我带你去产检。”

 夏彦惊慌地看着他。“不要…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会去,你别出门!”

 “是吗?那为何上次没去?”凌清穿上晨衣,不以为然地问道。

 “我…”夏彦语结。她发现自己的太依赖他了,他一个多月来的忽略,竟然让她忘了儿子需要检查。

 “去换衣服!”凌清命令道。

 夏彦抬眼看着他走向浴室,心急地大喊:“别去啊!拜托你别出门!”

 只要他一出门.那灾难一定会马上来的!那人昨打过电话来的…他一定会再伤害凌清的!一定会的!

 “去换衣服!”凌清不理会她的话,依旧沉声对她命令道。

 看着他没入浴室,夏彦套上长袍,急急跟进。

 “这次我真的会自己去!拜托你别出门…”看着正在刮胡子的他,她柔声地恳求道。

 凌清洗净脸上残留的泡诛,以巾拭干,转身看着她。“为什么我得听你的!以前不都是你服从我!”他冷冷地挑眉,踏入淋浴间。

 他的话扎痛了她的心,她木然的看着正在淋浴的他,缓缓走近,站在敞开的滑门前。

 “你要霄儿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吗?”夏彦心痛地问著。

 凌清关掉莲蓬头。“我们离了婚,他一样没有父亲。”他淡淡地对她说。

 夏彦身体一震,脸色迅速转白。

 凌清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微微皱起眉,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伸出手将她拉近,打开水源冲洗著两人。

 一把剥掉她淋淋的长袍,抱紧她任由水柱冲击著两具相拥的躯体。

 “为什么你这么固执?出了门…你会…”

 凌清以吻堵住她的话。“因为…你是我的子。”

 夏彦双眼一睁,对他的话,她惘了…虽然夏彦始终处于焦虑、紧张的状态,但她仍抵不过凌清的执拗,只好认命地跟著他上车。

 下山的一路上,她一直担心著前后来车会莫名的撞上他们,好不容易他们终于安然抵达了医院,她却又因为见不著凌清而不安。

 “丁医师!你有看到我先生去哪儿了吗!”夏彦躺在诊疗上蠢动著。

 “瞧你!那家伙一不在,你就急得跟什么似的!真的这么离不开他呀!”丁灿琳娇笑调侃著她。

 “我…”夏彦双颊一红,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好了吧!这么容易脸红!”丁灿琳喃喃念著。

 “你真的没看见他去哪儿?”夏彦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她著实担心他的安危。

 “安啦!只要是在医院里,绝对不会出事的!就算出事,也会得到最有效率的急救嘛!”丁灿琳打趣地说著。

 夏彦却因她的话显得更不安,频频扭动。

 “嘿!别动呀!我正在做羊膜穿刺,你这样动,会伤到宝宝的!”丁灿琳严声叫道,吓阻了她的蠢动。

 夏彦微微抬起头,看着她正以一长针入自己的腹壁。“呃…”微微的疼痛让她呻出声。

 “这检查会有些疼痛,忍忍吧!”丁灿琳和善地说。“对了,上个月为什么没来检查!”和善之后,她变脸问道。

 “家里有些事。”夏彦皱著眉,云淡风轻地带过。

 “是喔!”丁灿琳识相的没继续追问。“那有没有感到身体不舒服或宝宝有异状?”

 “他动得很频繁…”夏彦答道。

 “哦!很显然,要不是你是个过于感的妈咪,就是你的宝宝是个“过动儿!”丁灿琳挑眉笑道。

 “这是否表示异常!”夏彦紧张地追问。

 “没的事!通常胎儿在母亲子内二十周大时,母亲才比较能清楚感觉到胎动,不过这并不表示二十周以前的宝宝都不动呀!像有些较感心的妈咪很早就意识得到胎儿在活动了,你不就是这样吗!”丁灿琳笑笑地说著。

 “那我是正常的喽!”夏彦双眸殷盼著。

 “当然!而且你肯定是个好妈咪,宝宝一有风吹草动,你都能马上察觉!”丁灿琳赞赏有加。

 “我是吗!”夏彦有些心虚的低喃。神情歉然的思忖,若她是好妈咪就不该忘了霄儿的检查时间。

 “你当然是!我们都是伟大的好妈咪!”丁灿琳十足骄傲的朗笑出声。

 “丁医师,我们的宝宝只差一个月,为什么你的肚子大我那么多,我的宝宝是不是大小!”夏彦盯著丁灿琳那球般的小肮、不解地问道。

 “哦!你说这个呀!”丁灿琳拍拍肚皮笑道。“里面住了两个呀!所以比你大很多!”

 夏彦讶异地瞪大双眼。“是双胞胎呀!”

 “嗯!还好这两个小宝贝乖的,不曾在我肚里演全武行,否则我可就惨了!”丁灿琳眉开眼笑地著。

 “是女孩吧!”女孩通常比较文静。夏彦思忖道。

 “嗯…猜错了!”丁灿琳摇头咕哝著。“是两个小绅士呢!”

 “喔!”

 “尔杰总是说这两个孩子还好都像他,要是像我…就算是女孩也会吵翻我的子官!”丁灿琳横眉竖眼地,语气中有著不“他老是说我是火爆娘子、女暴君、悍…什么的…”

 “佟医师看起来很温和。”夏彦言不由衷地说。

 “他呀!烂好人一个!”丁灿琳啐道。

 “他跟凌清真的是同学!”夏彦刺探地问。

 “是啊!怎么,你老公记忆还没恢复呀!”丁灿琳随口提问,从她子出些羊水后道。“好了!可以了!,你老公还没来那!”她看看外头,对夏彦道。

 “我去找他好了!”夏彦徐缓起身。

 “嘿!你是孕妇那!这医院除了我以外,止其他孕妇在走廊上闯!你在这儿休息,等他就好了,别出去!免得你走了,他又来向我要人!”丁灿琳双手出大肚子挡去她的路。

 夏彦看着她,想了想,又笑了笑,答应地说:“我在这儿等。”

 丁灿琳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话嘛!”

 凌清将夏彦交给丁灿琳后,便前去脑科找佟尔杰。

 佟尔杰一见到凌清,便意味深长地挑眉撇嘴轻笑。

 “还是来了!幸好我没把葯丢了!”佟尔杰优雅地走向沙发套椅。

 “我不是来找你拿葯的!”凌清淡淡地说。习惯性的坐上两人沙发,看着单人座上的佟尔杰。

 “喔!”佟尔杰饶富兴味地看着他冷漠的俊颜。

 “谈谈你认识的凌清吧!”凌清语气平静地。

 “你就为了这个而来!”佟尔杰和善地笑着。

 “你以为呢!”凌清一如往常潇洒的起烟。

 佟尔杰瞥了他一眼,起身走向办公桌,端起桌上的马克杯啜了一口。“我认识的凌清从来不碰烟的!”

 凌清吐了口烟,表情深奥难测地盯著烟头红热的火光。“个性呢!”

 “算得上是平易近人,与现在的你比起来!”佟尔杰意有所指地说。

 “就这样?”凌清沉声问道。

 “嗯哼!就这样!一个平易近人的医学天才。”佟尔杰摊手点头道。“不冷漠、不抽烟、跟你一样帅!”

 “他不是我!”凌清冷冷地说道。

 “好吧!就当“他”是另一个凌清好了!”佟尔杰有些无奈地叹道。

 “他的确是另一个凌清。”凌清沉稳地对他道。

 佟尔杰一脸困惑地看着异常严肃冷凝的凌清。“嗳!别跟我说些“子不语”的事!”

 “这不是怪力神,而是”事实”!凌清以认真的口吻强调道。

 佟尔杰灵光一闪,忆起肚里的双生儿,便直言道:“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有个双胞胎兄弟吧!”

 凌清吐了口烟,微微颔首。“而且他正是让我失忆的主谋。”是不是双胞胎,他不肯定,但“相貌”一定像他。

 佟尔杰有些讶异的干笑了两声。“实在有点出人意料,不过他…呃…你那双胞胎兄弟为什么要对你下葯!”他好奇地问道。

 “为了凌氏!”凌清半眯沉黑的双眸,冷冷地说。

 闻言,佟尔杰挑眉,闷笑不已。“我跟你说过,只要你做完最后一个阶段的治疗,记忆便可全部恢复,何需这样胡乱猜测呢!”

 很显然,佟尔杰并不相信凌清的话。

 “你不相信!”凌清眸光带怒,看着讪笑不已的他。

 “不是不相信,是这根本太夸张、大荒诞了!”佟尔皆埔地道。“你不可能这么大才知道自己有双…”

 “喂!老公!你的怪胎朋友今天和善的!”佟尔杰言未毕,丁灿琳便猛地“破门而入”且大声嚷叫。

 “琳琳…”佟尔杰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干么那样看我!”丁灿琳徐徐地走进门。“咦!你有客人呀!”在看到背门的双人沙发上的人头时,她好奇地问道。

 凌清悠然地自沙发上站起身看向她,正开口…“怎么又是你?你不是才在我那儿带走夏彦的吗!”丁灿琳诧异地大叫。

 凌清手一紧将烟捏熄于掌中,嗓音冷冽地问:“你说什么!谁带走彦儿!”森冷的语气使得周遭空气冷凝了起来。

 “就你啊!”丁灿琳没好气地说著。难不成这家伙疯了,明明自己适才到她那儿带走老婆而已,居然还问她,唉!肯定是患了精神官能症了!敝不得他刚刚去带夏彦时,态度那么和善!

 “琳琳!你在说什么!凌清他一直在我这儿呀!”佟尔杰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拉著子直问。

 “是吗!难不成我白天撞鬼呀!”丁灿琳生气地捶打丈夫的膛。

 “凌清,看样子真是你想的那样!”佟尔杰了然地对他说道。

 凌清不语,狂暴地夺门而出,留下了一室寒气。

 “凌清!”佟尔杰大声叫道,追之而出。

 “干么!吧么!都疯了呀!”丁灿琳拉住丈夫的西装不让他离去。“到底在干么呀?”

 “唉!”佟尔杰长叹了口气,抱住子,颓然地靠著她。

 “怎么了嘛!尔杰!”丁灿琳难得温柔地问道。

 “有大事要发生了!”佟尔杰在她耳边淡淡说道。

 “哦!”丁灿琳双眸一亮一副期待的表情。

 凌清一出医院,便在门口拦著每辆从停车场驶出的车,疯狂地敲著车窗要里面的人摇下,让他确定是否有夏彦的身影。

 “停车!”他又拦下一辆房车,用力敲著车窗。“打开!”

 “先生…先…生…你…有什…么…事吗!”车内只有一名头包著绷带的瘦小男子,他一见凌清狂暴凶恶的神情,便结巴不已地问道。

 “不是!不是!也不是这辆!”凌清绝望地低喃,并重捶了下车顶。

 “先…先生…”瘦小男子被那巨响吓得脸色发白。

 “滚!宾!”凌清大声吼道。“你在哪里!”

 见凌清疯狂如从精神科逃出的病人,男子当下快速摇上车窗,全速疾驶而去。

 “你在哪里!彦儿!”凌清痛苦的高声吼道。

 夏彦跟著”凌清”步行至医院外的一处立体停车场。“你什么时候把车停到这儿来!”她疑惑地问著。

 “你在检查时!”他简短答道。

 “为什么要停这么远…”

 他回身看着她,双手搭上她的肩。“我去买了些给孩子用的东西,回来时,医院的停车场已了,只好来这儿停喽!彦儿,你是孕妇,多散步运动对你和孩子都有益处!”

 他的语气很和善,异常的和善。

 夏彦愣愣地盯著他,总觉得他很奇怪。他已经好久不曾唤她“彦儿”了!

 “你在这儿等,我去将车开出来。”他拍拍她的肩头道。

 “嗯!”夏彦点了点头。

 “别跑!”他叮咛道,然后转身进入停车场。

 不一会儿,一辆白色丰田便从下坡车道驶了来。

 “彦儿!上车吧!”男人低沉的嗓音却带著轻快的语调随著车门的开而出。

 夏彦看着他“有些”不一样的笑脸,迟疑了下,扶著肚子小心翼翼地上了车。

 “孩子还好吧!”

 “丁医师说羊水的分析报告四周后才会知道!”夏彦有些不自在地说著。

 “嗯!”他点了点头,优雅的著方向盘。

 夏彦看着他的双手,赫然发现他已将绿宝石婚戒取下了,她有些神伤的将脸撇向窗外。

 “要去哪儿?”这并不是回家的方向。她惊惧地问道。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亲爱的!”他转头对她笑道,并亲匿的称呼她。

 夏彦顿时一震,脑中如雷击般,看着他光的长指与怪异的笑脸。

 “你是谁!你不是凌清!”夏彦恐惧地问道。

 “这么快就察觉!不愧是凌清的女人!”他恶的冷笑起来。

 “停车!我要下去!”夏彦双手握住门把,尖声吼道。

 “别激动!我没那么可怕,几个月前,你没这么怕我呀!怎么我走出“黑暗”你却怕起我了!”他沉沉地讪笑起来。

 “你…你是“他”!是你!是你要我去下葯的!”夏彦激动地叫道。

 “聪明的女孩!”他言不由衷的赞赏道。

 夏彦不理会他的讥诮,侧身抓著门把,准备开门跳车。

 “嘿!别做傻事!”男人按下中控锁。“你呀!可比凌冲和老头子聪明多了,不一会儿便知道我不是凌清!想想,我在凌氏几个月来,可都没人发现我不是他呀!连将他养大的老头儿都没发觉呢!虽然我做了小小的改变…不过老头儿的确好骗!”他眨了眨眼.狂傲的笑道。

 夏彦一脸慌乱地看着他,双手绞得死紧。“你到底是谁!”

 男人凝视了她一眼。“你别那么怕我!我有一副与凌清相同的长相,你就当我是他就成了!有什么好怕的!”

 “你到底是谁?”夏彦语气颤抖地问。

 “你不是知道吗!我是那个要你去下葯的人呀!”男人冷笑地回答。

 “不要敷衍我!我要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做!”夏彦激动地叫道。“你好可恶!

 你好可恶!”

 “是吗!”男人敛去笑容,双眸底部动者某种难辨的情绪。

 “我从来就不曾可恶过!你可知道,我为了取代凌清而做的牺牲!”男人缓缓的呢喃著。“十二岁起,我便舍弃我的名字,以凌清的身分活著!十八岁时,我进入普林斯顿攻读医学,直到二十二岁,我弃医从商只为了后取代凌清,并凌氏的计划,为了把凌清演得毫无破绽,我抽烟…甚至从十二岁起,便每天戴著…呵…总之,为了“凌清”这个身分,我舍弃了喜好、改变了某些特点,我想,这是对我自己的可恶吧!”

 他语带保留地说。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和凌清有什么仇!为什么要取代他!你又是谁!”夏彦看着他愤世嫉俗的表情,力图冷静地问道。

 “我和凌清倒是没什么仇,不过我和凌清老头有仇,而凌清这个身分却是我报仇的工具。”男人冷冷地说。

 夏彦困惑的看着他带著悲切、恨意的表情,心里突然有点同情他。“可以告诉我所有的事吗?”

 “你真能处变不惊啊!”男人讪笑道,停顿许久,才慢慢地说:“凌清老头死了我母亲…”

 夏彦倒了口气,惊骇的看着他平静的脸。

 “我和凌清是双胞胎兄弟,我比他早出生三分钟,算是哥哥吧!不过在孩提时期,我们就被分开了,他并不知道有我的存在,而我却对他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他握紧方向盘的手,恨恨地继续说著。“母亲在我十二岁那年因为思念父亲过度,加上长年的忧郁症影响,便自杀身亡…而这些都是凌清老头害的,要不是他用计将母亲从父亲身边走,也不会这样!为了报仇,我便想到母亲跟我提过的弟弟,我想利用他的身分,进入凌氏、接近凌冲老头,井凌氏,让他一无所有为我母亲的死偿债!”他的眼神出凌厉的目光,神情狂暴。

 “你是因为这样才要让凌清“消失”的吗!”夏彦有些了解地问道。

 “是的!毕竟世上不需要两个“凌清”!你知道吗!我本来真的打算杀了他的…”

 “喝!不行!”夏彦冷不防的惊叫出声。

 “呵…呵…你真是可爱!”男人冷笑。“不过就是因为有你,我才想…不如让我为弟弟做做“好事”让他成为凌氏以外的普通男人,有家、有娇、有稚儿的普通男人,算是了了母亲的遗愿吧!而凌氏那个“凌清”就由我扮演吧!等我将凌氏合并到“罗瑟”后,再告诉凌清老头一切,让他心藏病发、一无所有的死去…”他想着自己精心的计划,嘴角不噙著一丝冷笑。

 “你好可怕…总裁好歹也是你的祖父…”夏彦摇著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他才不是我祖父!”男人突然生气地大吼。夏彦被他的吼声吓得更往车门瑟缩。

 “真正可怕的人是他!他赶走母亲和襁褓中的我,还编谎话教育我那可怜无知的“弟弟”!你知道吗!很多事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易懂的!”男人愤慨地说道。握著方向盘的大手,清楚的浮现愤怒的青色血管。

 夏彦抚著隐隐作痛的小肮,不发一语地颦著眉。

 男人转头看着她“怎么了!不舒服!”他状似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夏彦摇摇头。“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呵…名字!我都快忘了!”他无奈的笑。“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只有三个人叫过我这个真正属于我的名字…凌冱!”

 “凌冱。你叫凌冱。”夏彦小声低喃著。

 “你是第四个了。”凌冱轻笑道。

 “凌冱…你就是佟尔杰提到的…普林斯顿高材生!”夏彦呼吸有些急促地著。

 “哼!是呀!要不是尔杰,我的计划也不需改变!”凌冱冷哼道。

 夏彦没有说话,身体突然的不适,让她的双手揪著衣服,重地吐气,她意识到孩子有些怪异…凌冱迳自开著车,并未察觉她有异。“我希望,你好好跟我配合,我不想伤到你和我的“侄儿”我要用你来换凌氏的所有权…”

 “你…以为凌清真的会这么做吗!我对他而言,只是个骗子…”夏彦忍著痛,稳住声音道。

 “放心吧!我有把握的!”凌冱十足肯定地说。

 “不久后,我们就要离婚…现在可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我说了,我有把握!”他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微微扯起嘴角冷笑。“要不…他若真的不来把你换回去,我就替他接收子和孩子!呵…呵!”

 “不…”夏彦惊叫,看着他戏谑恶的神情,不安地直摇头。

 “哼!你真是奇怪!我跟凌清有著相同的外表呀!你能爱他。不能也爱我吗!凌冱表情轻浮,恶意地戏著她。

 夏彦沉默不语,只是皱著眉、抚著肚子。

 凌冱听著她那有些不正常的呼吸频率,不转头仔细凝视著她汗却苍白的脸蛋。

 “你到底怎么了?”

 “我的肚子…怪怪的!”她痛苦地回答。

 闻言,凌冱马上将车靠边停下。

 “我看看!”他倾身察看。

 “不要碰我!”夏彦使尽存的力量叫道。

 “我是个医生!”凌冱不理会她,拉开她的裙摆,赫然发现她的腿间著血,他双眉一攒,俐落地将座椅打平,让她躺下。

 “我的孩子…霄儿…”夏彦不安地呢喃。

 “不会有事的!”凌冱冷冷说道,放下手煞车,踩下油门,飞快地驶上马路。

 夏彦没再说话,疲累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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