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贝婷婷又找到理由到董事长办公室,并抢过秘书准备送去给沈烈的咖啡,反正她可以顺便带过去。总之她是无所不用其极,能想得到的招数全派上用场了。
沈烈见到贝婷婷并没有好脸色,在她的面前,他刻意的摆出一副董事长的架子。
“你有事吗?”
贝婷婷先将咖啡放到他的面前,然后由腋下拿出一份公文。“这是急件,所以我特别过来要给你签。”
沈烈接过公文,即使心中是厌恶和不耐烦,他还是必须耐着
子把公文给看了,而贝婷婷则在一边帮他搅拌着咖啡,随时准备伺候他喝的样子,也许是她拿得太近,也许是他一个没留意,他一个转身,问题就来了。
贝婷婷手中的咖啡泼向了沈烈的西装
,她惊呼了一声,一脸的紧张,好像怕自己会被拉出去午门问斩似的。“董事长!对不起!烫到您了没?”
沈烈实在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我帮您擦!”贝婷婷立刻跪在沈烈的脚边,拿出面纸帮沈烈拭去西装
上的污渍。
“不用了!我自己来!”他厉声说。
“是我的错!让我来!”她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而且绝不放过的表情。“是我不小心,我真该死。”她一边擦一边说:“我赔给董事长一条西装
好了,任由您挑。”
“你不用白费这些心机了。”
贝婷婷依旧跪着,而沈烈则火大的想要拉她站起来,两人就这么拉拉扯扯,而潘忆
见到的就是这个场面,她没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她真希望自己敲了门。
“我没打扰什么吧?”她朗声说。
“忆
!”
“董事长夫人!”
潘忆
手中拿了本有关电脑的书,她现在正热中学电脑,希望以后能在事业上帮助沈烈,但是她的存在似乎是碍事了些,再看看依旧跪在沈烈面前的女人,她实在不像是个上班族,倒像是在做特种营业的打扮,这个办公室里到底在搞什么鬼?
沈烈一把拉起了贝婷婷,随意的在公文上签了字,然后把公文
给她。“你可以走了。”
“那这条西装
…”她故意暧昧的说。
“我自己会处理!”他几乎用吼的了。
贝婷婷在走过潘忆
面前的时候,不忘给潘忆
一个胜利、得逞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将潘忆
看在眼里的模样,嚣张的走出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沈烈由他的办公桌绕了出来。“我可以解释。”
她一句话不说的将手中那本书掷向了沈烈,而且不偏不倚的正中他的
部,只见他一声惨叫,的确被砸得不轻。
“这是什么意思?”他忍着痛把书捡起来。
“我不知道公司里设有‘应召’部门。”
“没有这个部门。”
“那这个女人并不是公司里的人?”
“她是。”
“那么的确是有‘应召’部。”
“忆
!”他将书往办公桌上随手一搁。“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她端咖啡给我,我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她,咖啡泼到了我的西装
上,她只是想帮我擦干净,我不要,我们两个于是拉扯了起来,就是这样,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凑巧。”
“你在骗三岁小孩?”潘忆
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醋劲。“你没有手不能自己端咖啡?要不要她把咖啡喂到你的嘴里?你说个比较有可能的理由好不好?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事实就是这样。”
“你知不知道刚才擦身而过时,她给我的是什么样的表情!”他的语气愈来愈尖锐,愈来愈愤怒。
“你不要理她!”
“她当我是白痴!”潘忆
的怒火爆发了。“一定是你给了她好理由,否则她不敢这么的猖狂,我知道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真正’
子的责任,但是你的品味不能高一些、有一点格调吗?”
“现在是你在侮辱我,我的眼光不回这么差。”
“饥不择食啊!”“饥不择食?”沈烈重复了一次,他走向她,抓着她的双手。“如果我真的饥不择食,我朝你下手就可以了,毕竟你是我的太太,你有这个责任。”
她狠狠的瞪着他,眼中怒火燃烧。“你真毒!做贼的喊抓贼,好像今天发生这种事还是我的错。”
“明明没有事,是你非要引起一场战争。”
“你敢说没事?”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如果我再晚个十分钟进来,她说不定已然剥光了身上的衣服,爬到了你的身上。”她扬着眉说:“你否认啊!你敢说不会有这种情形吗?你是男人,而且我相信一定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会拒绝那样的
惑吗?”
“潘忆
!你错看我了。”沈烈也生气了,平常的潘忆
不会这么的不智。“我不知道你是被什么冲昏了头,如果你能冷静的想一下,就应该知道刚才绝对不会发生任何事,也许贝婷婷有企图,但是我不会让她顺心!”
“贝婷婷!多
感的名字!”
“忆
!忘了刚才的事!”
“我做不到!”
“那你想怎么样?”他松开了她的手。“你不相信我,你决定相信你自己的眼睛,你宁可让无名火和盲目蒙蔽你的理性,你一直都很聪明的,为什么这次这么的冥顽不灵呢?”
女人是不能
的,如果沈烈以沉默来代替辩解,说不定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情况下,潘忆
就会不了了之,当个笑话说,偏偏沈烈还要拿话指责潘忆
,反倒过来说她的不是,这下潘忆
是不可能善了的了。
她冲到沈烈特别给她安排的一个办公桌前,将桌上属于她的东西全都拥进她的大背包里。
“你在干什么?”
“我不干了!”她恶声恶气地说:“我要回家,没有人规定太太一定要到先生的公司上班。”
“你要回哪个‘家’?”
“随我高兴!”
“你要回家可以,回‘我们的’家。”沈烈明白的说:“如果你回去麻烦你父母,或是蓄意的把事态扩大,我不会客气的!”
“那你想怎么样?”她正在气头上。
“我不知道,不过我肯定会好好的教训你一顿。”沈烈并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你希望别人当你是个大女孩,你就表现得成
一点;如果你要做个顽固的小孩,我就只有当你是个小孩般的看待。”
“你可恶!”
“你回去自己好好的想想!”
潘忆
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她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沈烈的办公室,引起了办公室所有人的侧目,连王文焕都睁大了眼睛,因为潘忆
虽然才来公司没有几天,但是她活泼、开朗、俏皮的形象已深入人心,这会她这异常的反应,自然引起大家的注目。
王文焕本想拦住潘忆
问个清楚,但是见她那一副只要谁敢拦阻她,她就会杀了你似的那种目光,他还是痹篇算了,免得自己这个无辜者被波及。
而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沈烈更是扼腕不已,这是他和潘忆
第一次真正的争吵,而且是一次严重的争吵,不怪贝婷婷,怪他自己也失去了冷静,但是他太在乎潘忆
的看法,他怕她误会,结果愈怕误会就愈大。
或许他和潘忆
都需要一段冷静的时间。
事情会好转的。
一定要好转!
李杭顺再一次的造访了周依婵的律师事务所,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周依婵他对她的佩服。她真的召开了记者会,说明了自己的过去和为什么会当应召女郎的经过,再努力奋斗至今天专打强暴和伤害官司的律师。她那么真诚而不做作的态度,反而赢得了媒体的好评。
他知道他的第一步棋是输了。
再次见到她,他相信他会升起一点内疚感的,要不是他的恐吓,她不至于拿自己并不光荣的过去公诸于世,女人的名节胜于女人的生命,他的举动应该已经把她给毁了,说不定她现在只是在强撑而已。
但是想象是一回事,真正见到周依婵时,他只能用跌破眼睛来形容自己的反应。
她穿着一件黑丝的窄裙,印花的上衣,显得成
、端庄、妩媚,她脸上的表情从容而自信,颇有“走出
雾,
向阳光”的味道,薄薄的一层妆,使她看来神采奕奕,精神焕发,这不是伪装得出来的。
周依婵抬头见到了李杭顺站在她的门口,她依旧坐在她的座位里,不冷不热的看着她。
“我可以进来吧!”他问。
“该轰你走时,我会轰的!”
“你一定很恨我!”他边走进来边说:“不过我必须说我佩服你的勇气,没有几个人能这么的豁出去,但是你做到了。”
“与其时时活在被人威胁、恐吓中,不如自己面对事实,活得心安理得一些,应召女郎也是人,一样可以出人头地,努力的往上爬。”她说的坦然。“我还必须谢谢你,没有你的‘打击’,我说不定一辈子还缩在自己给自己做出来的壳里,永远不敢探头出来。”
“我帮上了忙!”他自动的坐下,一副邀功的样子。
“帮了大忙!”她冷冷的一笑。
“官司?”
“当然照打!”她毫不留情的说:“我要你夹着尾巴回英国,最好时让你在律师界混不下去,永远的退出这一行。”
“周依婵!我真的无意伤害你!”
“现在说这一句话是不是太假了一些?”她冰冷的眼神审视着他。“你踩着别人忘上爬,为了打赢官司甚至不惜使手段,在你的字典里只有赢而没有‘人
’,你这种人必须受点教训才能体会一下别人的感觉。”
“那么我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他指的是他和她之间。“我发现我可以不在乎你的过去!”
她闻言起身,来到了他的座位前。“我想,你的过去不见得比我纯洁多少,以你现在的这种心思,说不定你的过去比我更下
、更脏,至于说到希望,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的希望。”
他也站了起来。“你比我所想象中还要恨我。”
“你不配让我恨!”
“如果我退出这场辟司呢?”
“你怕了吗?”她嘲笑道:“现在就要夹着尾巴逃了吗?你不怕贻笑大方?”
“真要打下去,官司
讼多年,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你的当事人有理,但是我的当事人后台很硬,法律这东西很脏的,真理的一方也不一定会赢,何不大家握手言和,见好就收。”
“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坚拒。
“法官并不是不能收买的!”
“还有舆论。”
“周依婵!我看了报纸对你的报道,你不能否认那些记者手下留情了些,甚至美化了你当应召女郎的动机,一个可怜的孤女在这五光十
,像个大染缸般的台北奋斗、力争上游,最后更为所有受到伤害和强暴的妇女争权利,讨回公平,你似乎成了女英雄,更给了那些正在沉沦中的女人带来一线希望,是舆论美化了你,塑造了你,他们也可能将你打入地狱般的深渊!”李杭顺摇摇头。“不要太相信媒体和舆论!”
“你只是来说这些?”
“还有抱歉!”
“你不能在对一个人
以老拳,重重的伤害他之后,再轻描淡写的一句抱歉!我不会接受!”她不会让他心里好过。“我希望你一辈子良心不安。”
“周依婵!这本来就是一个冷酷的社会。”
“还是有温情的!”
“如果这社会处处充
了温情,你当初又何必去当应召女郎呢!”
她被他这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我无法为自己已经说出去的话去死,就像你也不可能因为你的过去而活不下去,我只希望你或许能试着少恨我一些。”他真诚地说,伸出了手。
她没有理会。
“我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说不定我会提早回英国。”
“你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打败你?”
“周依婵!如果我提早回去了,希望我们后会有期,也许是在英国,也许是在台湾,希望我们的下一次会面比这一次的好。”
“那你就多祷告吧!”
“你是一个很强的对手。”
“那就给我一个
手的机会。”她要求他。“不要落荒而逃,这是你欠我的。”
“我考虑。”
她的话到此也结束了,她做出了个请的姿势。“我们法庭上见吧!开庭
是下个星期二。”
“希望我还在台湾。”
“你最好在!”
沈烈随手打开了客厅的大灯,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潘忆
不在,但是走到楼梯口一看,潘忆
紧闭的房门下透着灯光,而厨房的餐桌上似乎还摆着晚饭,她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他发现他了解女人,但是并不了解潘忆
。
他走下楼,在她的房门上轻敲了下,不过没有回应,
“我要进来了。”
房里还是没有人回答,门却上了锁,不过沈烈肯定她一定在。
“潘忆
!我只说一次,如果你不来开门,我就不为这扇门的后果负责,我有的是钱,不在乎再多做一扇门,你有三秒钟的时间。”
他没有等到三秒。
潘忆
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把房门打开。“我连在自己的房间里都不能拥有一点自由和隐私吗?晚饭
好了,你自己有手可以吃,你还想怎样?”
“菜里有没有放清洁剂?”他问得正经。
“我忘了,不过我加了一些老鼠葯。”她答得也再正经不过。
沈烈终于忍不住的笑弯了
。她就是有本事让他欢笑,让他忘忧,有本事用她的那一套不知是“歪理”还是“哲理”的玩意令他捧腹。
不过潘忆
可没有笑,她还是一张僵尸脸般,冷漠的看着他,当他是宿敌或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忆
!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找贝婷婷来对质如何?我已经训过她了。”
“或者说套好词了?”
“忆
!如果全天下有哪个女人不会无理取闹、不可理喻,那一定是非你莫属。”
“你现在拍马
也没有用。”
“我就不知道你在使什么
子?!”
“我到底是不是你太太?”她问他。
“我该怎么回答?”他故作困扰状。“你自己说。”
“如果一定要上了
才算是真正的夫
…”潘忆
一个火大的把堆在她
上的书、照片、零嘴这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全给拨到了
底下。“现在就来吧!”
沈烈傻住了。
“来行使你做丈夫的权利啊!”她一不做二不休的躺到了
上去,脸上是一副上祭坛的表情。
“你想证明什么?”
“证明我是你真正的太太啊!”“贝婷婷真的什么都不是!”他有些好笑她躺在
上的那个样子。“而且做
是需要气氛、情调、感觉,是男女双方一种爱的表现,不是像你这样当一件公事般的解决,我们不是动物!忆
!”
她立刻坐起来。“你对我没有兴趣,你喜欢那种尤物对不对?”
“别闹了!”
“如果今天是贝婷婷躺在这里,你八成会像恶虎扑羊般的扑上来。”她很自以为是的说:“你不该娶我,你应该娶贝婷婷!”
“是不是我现在和你做
了就表示我有兴趣的人是你?”他淡淡的问着。
“孤男寡女我们共处一幢屋子这么久,你都不会想吗?男人不是都很
吗?你每天看着我都不想吗?我是不是该一头去撞死啊?!”
“意思是我们那个协议不算了?”
“不算!”她答得有些迟疑。
“你肯履行你的义务了?”
“我…”她开始三心两意。“会不会很痛?”
“因人而异吧!”他强忍着笑。
“要不要关灯?”
“随你高兴。”
“你知道正确的过程,知道该怎么做吧?”
沈烈猛地转过身,他可不能在她的面前笑,否则她会杀了他。照理说她二十岁了,对男女间的
知识应该很清楚的,要不是他很了解她,他会以外她是装出来的。
“你在笑吗?”
“不是!”他还是不敢转回头。
“现在怎么样呢?”
“今晚长得很。”他总算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笑意,他慢慢的转过了头。“这种事不能急,首先你要放松心情,不能生气,我们一块去吃晚饭,聊聊天,听个音乐培养情绪,不必勉强。明天、后天,以后的每一天都行,你看如何?”
“贝婷婷真的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如果你骗我,我一定叫你好看。”
“一言为定。”
结果沈烈还是做了。
沈烈应该算是一个好老师,他让潘忆
由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中,将那种痛降至了最低的程度,也让潘忆
尝到了一个身为女人的喜悦,早晨让她在他的臂弯里悠悠的醒转过来,脸上带着抹梦幻般的微笑。
“你还好吧?”
“只是全身有点酸痛。”她皱了皱眉。
“以后就不会了。”
“你是说‘习惯就会成自然’?”她问。
“对!既然我是好老师,你又是好学生,我们一定可以渐入佳境,愈来愈顺。”
她不好意思的缩到了被单下。
“你不会后悔吧?”
“我后悔!”
他把她从被单里抓了出来,让她的脸正视着他的。“你给我说清楚,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勉强过你,你知我知,你不该会后悔。”
“我后悔没有早点让你行使你做丈夫的权力。”
他听了一个转身将她
到了自己的身下,他的手温柔的拨开了落在她颊上和额头上的头发,他一脸怜爱的看着她。“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我已经是女人了!”她抗议道。
“一个小女人!”
“沈烈!我一直都没有真正的问过你,我现在问。”她充
期待的看着他。“你爱我吗?”
“这是个蠢问题。”
“爱或不爱?”她非常的认真。
“那你呢?”
“女人因爱而
,没有爱,女人是不可能随便和男人上
的,但男人是因
而爱,甚至没有爱只有
望,我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很想知道。
“忆
!我对你的感觉不会因为和你上了
就有所改变,那样太现实了,我上
前喜欢你,我上
后还是喜欢你,
不是一种手段,更不是勒索丈夫的武器。”
“总之你说了一大堆的话,重点就是你不爱我。”
“我没有这么说。”
“那你爱我?”她欣喜的说。
“忆
!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很难去爱一个人,任何人都一样。”他捧着她的脸。“你对我而言非常的重要,我可以把你当宝贝看,我可以给你一切,但是不要和我谈爱。”
她失望了。
她不明说,但是她真的失望了。
“实际点!小忆
!那三个字不过是虚幻和不切实际的代名词,不脑瓶那三个字活。”
“你早上想吃什么?”她就那么莫名其妙而且没有预兆的话题一转。“不谈那个‘虚幻’又‘不切实际’的事,谈吃够实际了吧?”
“你又在使
子了。”
“你不吃早点吗?你不是一向重视早点的吗?”她存心和他怄气。
“今天早上你不用张罗早点了。”他搂着她。
“为什么?!因为我们上
了?”
“忆
!”
“是你说上不上
和我们之间原先的关系都不冲突,既然我以前都有
早点给你吃,今天自然就要
,否则就是你的话自相矛盾。”
“我可以选择早点吗?”他平静的说。
“家里只有面包。”
“反正我可以自由的选择早餐吧?”
“对!吃或不吃!”她一种幽默、反讽的语气。
“好!我选择你!”
“我?”她指了指自己。“拿我当早餐?”
“对!我要吃你!”他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一颗接着一颗,他曾叫她不要再穿上这件可笑、滑稽的卡通睡衣,但是她坚持她决不
睡,所以她硬是又穿了回去。“你必须负责提供早点。”
她懂了他的意思“你打算从哪里吃起?”
“你说呢!”他盯着她光滑、丰腴的
部。
她咯咯的笑了出来。“早上做这件事卫不卫生?会不会有不必要的罪恶感?”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她的笑声愈来愈锐,因为沈烈已经开始了他的攻击,潘忆
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其实当个女人也不错,尤其是当沈烈的太太,遗憾的是她还是听不到那三个字。
我爱你。
王文焕向沈烈借了人后,就拖着潘忆
往外跑。虽然沈烈答应得百般不情愿,不过王文焕的理由太冠冕堂皇,也实在不能拒绝。
“你要把我拖到哪里?”潘忆
关心的问。
“吃午饭!我们要迟到了。”
“你不是跟沈烈说是公事吗?”
“公事午餐。”
“就我们两个?”
“不!还有一个。”王文焕一副贼兮兮的模样。“你是要角,绝对要出现,否则我会吃不完兜着走。”
“依婵姐对不对?”
“你的反应够灵敏。”
潘忆
这才发现原来王文焕不是木头,还有点脑筋,不过要追上周依婵不是易事,要突破她的心防更难,特别是在她的过去已经不是秘密之后,她可能已经看破情关,而且从她的一迳表现可以看出,任何一个男人想得到她的认可的确很难。
“你假传圣旨?”潘忆
故作阴险状。
“不这样她怎么肯出来?”
“如果我不去呢?”
“所以你一定要去,现在是午饭时间,我不算是利用公司的时间办私事。所以你无法打我的小报告,看在我为你老公公司卖命的份上,你更是不能推辞,而且你也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既然有难,你更不能袖手旁观。”他搬出一套大道理。
“你口才不错,应该有希望。”
王文焕乐得心花怒放“你这么觉得?”
“当然再加上我的帮忙!”
“小潘!你上道!”
“我也希望依婵姐有个好归宿。”说着她故意歪着头的大量他。“你虽然不能说是一时之选,但是也算是差强人意。人嘛!谁能十全十美?”
“小潘!你在打击我的自信。”他低沉的脸。
“你一级
行吗?”她又回过头来捧他。“谁能嫁到你是全宇宙最幸福的女人成吗?”
“我觉得好多了!”
“你真是臭美!”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公司附近一家很有名气的川菜馆,因为周依婵喜欢吃辣的,所以王文焕特别的选了这里,他们进去时发现周依婵已入座,正悠闲的看着窗外来往的行人和街景,幸好脸上没有等人的不耐。
“依婵姐!”她马上两个大步的走过去。
“小潘!”
“你没有来很久吧?”潘忆
不好意思的说:“本来我不会迟到的,结果有个拖油瓶非要跟来,我摆
不掉只好让他跟,时间才会耽误了。”
“是我早来,王文焕。”周依婵先朝他打招呼。“周依婵。”他也招呼道。
“你自己为什么不打电话?”周依婵问着她。“王文焕电话里说你有重要的事,我说找你听,他跟我说你在忙,你是什么事这么忙?”
潘忆
看了王文焕一眼,不想揭穿他,让他下不了台。“当时和沈烈有点意见不合在讨论,所以我才请王文焕帮我打,我们好久没有一块吃饭了,所以才约你出来吃,我知道自己的手艺,不想再一次的
待你的胃。”
“小潘!你会进步的。”
“进步以后再请你。”
“小姐们!我们先点菜吧!”王文焕打岔。“我饿死了。”
她们暂时停止对话,认真的研究起来菜单。“王文焕!我看给你点好了,你不是自夸吃遍了全台北好吃的东西吗?”潘忆
说。
“那就我点好了。”王文焕接过菜单。
“其实以后能嫁给王文焕的女人很幸福。”潘忆
故作轻描淡写状。“他说他不要求他的
子做饭或是做任何家事,他可以随她自由的发展事业,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一个心灵能沟通、交流的女人。”
“很好啊!”周依婵也轻描淡写的说。
“他还说老婆是娶来照顾的,一旦他结了婚,他会把他所有的爱全给他的老婆,过去则一点也不重要。”
“那个女人的确幸福。”
“依婵姐!肯这么对老婆的男人不多了。”她继续说。“像他这种男人也不多了。”
周依婵耸耸肩,好像不是非常的感兴趣,其实她的心里何尝会不了解潘忆
的用心,更已经非常的清楚吃这顿饭的用意。王文焕是个好男人,但是今天她不配,或者是说她对男人和婚姻已经不存在任何的幻想,现在人人都知道她的过去,就算有男人真心爱她,他的家庭、亲友能接受她吗?她还是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小潘!我们吃饭就吃饭,不要谈这种会破坏胃口的话题好不好?”
“依婵姐!这个话题会破坏胃口?”
“我知道你很幸福,也知道你希望我幸福,不过这急不来的。”周依婵两三句话就结束这个话题,她把视线转向王文焕。“下个星期开庭,要沈烈准备一下。”
“没问题。”
话题到此也没有了下文,潘忆
在桌子底下拼命的踢着王文焕,要他开口,而愈是急就愈不知道该说什么,叫潘忆
在心里直骂他笨、白痴、低能。
菜一道道的上来,话题自然就零零落落而且断断续续,连王文焕也一副没劲、没胃口的样子,而这中间周依婵的bbcall还响了几次。一吃过饭,她就借故还有事的回事务所去了,留下潘忆
和王文焕对看。
“你今天是喉咙痛,还是突然的变哑巴了?”
“我没希望了。”王文焕重重的一叹“看这情形!”
“再接再厉。”她给他打气。
“我看是回生乏术了。”他看着桌上的菜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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