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早晨的阳光
进屋里,徐圣远蹙着眉睁开眼睛,墙壁上有家具的影子,有时候会随着窗外的树影晃动,感觉很模糊。
他翻了个身,手臂不经意的
上了青黛柔软的
部。
“哎呀!你真坏啊!”青黛小小声的抗议着,她睁开了眼睛,明亮的双眸笑意
。
“原来你装睡!”徐圣远也笑了,既然如此,他就放任自己再来一次,就当是告别前的仪式吧!他缓缓的抚摸着她的身体。
“我怕吵醒你嘛!”青黛软语撒娇,半推半就的向他移近。
“不管有什么理由,要罚。”他吻了她的发鬓,她年轻丰
的
体在这个
意无边的清晨燃起了他想要的
望。
男人不就是这样,为
而爱,他可以不爱青黛,但不可以违反生理的需要,毕竟他不是圣人,更何况,他并不想做一名圣人,男人就是男人。
“好吧!你说要怎么罚?”青黛娇滴滴的说,一边不安分的将整个身子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
“你好重啊!”徐圣远故意皱着眉说,却是很享受的。
“胡说…”勾住他的颈子,青黛风情万种的
住了他的
,开始热情的吻他。
青黛是个水做的女人,也是个很好的情人,她长得相当美
,年纪很轻,只有二十二岁。
她的家世不好,父亲只是南部的穷渔民,兄弟姐妹一大票,在她好不容易念完国中后,逃离了那个梦魇般的破烂家庭,只身北上,先在中坜的建教合作电子工厂勉强读完三年,然后在同学的怂恿下来到台北,因为没有一技之长,唯有和从前一样在电子厂找了份品管员的工作,待遇虽然高了一点,开销也增加了。
她开始
失在纸醉金
的城市,入不敷出,积欠了一些债务,所以后来当她的课长发现了她的美貌和绝顶的身材,开始纠
她时,她也就没有拒绝,她和课长发生了亲密关系,在暧昧火热之初,她得到了些女人奉献贞
该得到的金钱和首饰。
这段地下情没有多久就被课长的太太发现了,她闹到工厂里来,害得青饔讵了工作,更抬不起头来。
接着,青黛来到徐氏建筑外围的纺织工厂担任总机的工作,凭她美丽的外表,这份工作做得相当稳固,而追求她的人更是大排长龙,从主管级到现场堡人,没有一个男人不对她垂涎三尺。
她心如止水,过去的惨痛经验使她守身如玉,不再轻易出卖自己,也不再涉足感情。
徐圣远见到她的那天是在一个九月的午后,他和股东们在纺织厂里开会,青黛倒了茶水进来,一不小心泼洒在徐圣远身上,她一抬头,那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立刻吸引了徐圣远的注意,多么像“她”的一双眼睛啊!那个不肯跟他结婚,而临阵
逃的勇敢女子…他有点失神、有点恍惚。
徐圣远要了她,为她在天母买了栋房子,送她轿车,给她一大笔钱,并且翻建她屏东老家的房子,他很宠她,她也没有任何抱怨,毕竟要遇到像徐圣远这么大方又潇洒的男人是不容易的。
虽然徐圣远有时候甚至一个月不会来找她一次,但是,他给她足够的钱也给她足够的自由,更不反对她找个好男人结婚,但是,青黛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嫁给别人的了,因为,她爱徐圣远,好爱好爱,这个待她温柔又重新给她希望的男人,使她深深的沉醉在其中,如果要嫁,也是一定要是徐圣远,不可能是别人。
“青黛,我多久没去你那里了?”他停住了亲吻问。
“总有几个月了吧!”她媚态可掬的抱怨“你不来我没有话说,可是我天天在家里等你,有时候做了一桌子的菜,却没有人吃…”
“我不是要你多出去走走,
新朋友吗?你怎么总不听,一个人老闷在家里,会闷坏的。”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啊!”青黛细腻的抚摸着他说:“我宁愿在家里等你。”
“青黛…”
徐圣远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青黛是他这几年来算得上比较固定的女人,他不是没想过娶她,却总是感觉不对,没有那种再婚的冲动。
而现在,他心里盘踞着展婕的身影,愈来愈浓、愈来愈烈,对这份新感情他太在乎,对于展婕,他只想好好的爱她,让她信赖,他不会伤害她,所以他想结束和青黛的情人关系,他不希望将来有一天展婕发现了他这个秘密时,会有多震惊和伤心。
昨天晚上他让司机去接青黛过来他的私人公寓,几个月没见,她的思念和热情使他无法拒绝,或者,他也不想拒绝,这本来就是维系他们关系的重要方法,青黛是他的女人,他绝对有足够的理由要她。
懊说的话没有说,一夜
绵,青黛软言相依,使他无从开口,而现在,该是时候了,他必须厘清和她之间的一切。
“青黛,你停下来,我有话要告诉你。”徐圣远有点凝重的说。
“有什么话那么重要,非现在说不可?”青黛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趁他不注意,扭动之间在上方主动的让他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嗯…”他们同时呻
了一声。
接着,青黛使尽浑身解数开始讨好他,徐圣远不能推开她了,这是一个极大的
惑,凡人根本无法抵挡。
就在他们双双陷入情
的
愉时,门铃霎时响了起来。
徐圣远惊醒过来,他推开了青黛,不顾她面有难
。
“别理是谁,我们再来过!”青黛拉住了他的手臂,不肯放开。
“别胡闹,也许是重要公事,这里只有司机知道,他可能有事通知我。”徐圣远连忙起身披了件连身外衣。
“通知你不可以用电话吗?何必一定要亲自来,真是的!”青黛颇不满意的说,任何女人在这种时候诐打断都是极其不悦的,太扫兴了。
“你别起来,我先出去看看。”他丢下了这句话就往前厅的方向走去。
开了门,门外站了位很令他意外的人--展婕!
“你…怎么来了?”站在门口,徐圣远先是一楞,继而笑了。
“不
?”展婕也微微一笑。
“怎么不用钥匙开门,我记得我给过你一副这里的钥匙。”虽然这样问,但他还是捏了一把冷汗,万一她真的用钥匙开了门,看到了青黛和他,那么,就很难解释,也可能永远失去她了。
“我怕万一你有女人在,不方便。”她笑了笑,随意的说。
“先进来坐,我换件衣服,我们出去吃早餐。”说完,他匆促的往里面走去,不忘再问一句:“你还没吃早餐吧?”
展婕摇了摇头,她拿起大背袋里的书,开始不浪费时间的看了起来。
徐圣远进入房里,青黛还全
的躺在
上,一副在等他继续的样子。
“什么人啊?”她懒洋洋的问。
“公司有事,我要马上回去一趟。”徐圣远随便的扯了个谎,面不改
的从衣橱里拿出西装换上。
“那…那我怎么办?”青黛有点懊恼的问。
“你先睡一下,昨天你也没睡好,不是吗?”他对她安抚的说:“睡醒了就到厨房
点东西吃,或者看看录像带什么的,先别离开,我晚一点回来,再和你谈。”
“谈什么啊?这么的神秘兮兮。”她不依的撇撇
,幽幽然的说。
“晚上你就知道了。”徐圣远给了她告别的一吻就离开了。
青黛心里就算再不满意,也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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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圣远带展婕来到一家气氛相当温馨的咖啡坊用早餐。
“吃点什么?”徐圣远温柔的问。
“浓缩咖啡和煎蛋。”展婕微笑说。
“吃这么少?”徐圣远笑了笑,他点了一份美式早餐和展婕要的东西后,又另外帮她加了一份土司。
“多叫的,你要帮我吃掉,我是不会碰的。”展婕扬起眉说。
“这么有原则?”徐圣远不以为意,他接口问:“想好了吗?如果可以,看看你的护照有没有过期。”他又提到了欧游计画。
展婕微微一笑“如果我答应了你,那你屋里的那个女人怎么办?”
徐圣远楞了一下,他直视着展婕,莫可奈何的苦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真希望展婕不要那么聪明。
“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并没有透视眼,只不过不小心在门口看到一双女人的鞋子而已,但是你的反应让我知道,我的猜测没有错。”展婕从容的说,面对这种事情,纵然她早有心理准备,却仍感到心痛,她不知道徐圣远将她摆在什么地位。
“是有个女人,你没说错。”他在送上来的咖啡中加了糖又加了
,尝了一口味道后说。
“我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你别误会。”展婕笑了笑“如果你这种身分,这种地位和这种年纪,若没有几个女人,那就太奇怪了。”
“你别挖苦我了。”他弯着
微笑。“你信不信我,我在跟她谈判分手。”
“那么,你一定还没有开口,否则就是谈判失败。”展婕聪明的道破。
“何以见得?”他简直害怕她的反应敏锐。
“这很简单啊!你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所以对一个曾经跟过你的女人,你会不忍心开口,如果她很楚楚可怜的话。再根据我的看法,你会喜欢的女人,一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例如你。”徐圣远捉住机会,很快的接口。
“这个赞美,我接受。”展婕落落大方的回答,一边将煎得澄黄细
的蛋吃掉。
“其它的呢?你就不接受了?”他看着她问。
“再说吧!世事变化万千,我不敢说什么绝对。”展婕故意这么说,难道徐圣远对那个女人的解释就这么多,他不能说些她预期以外,例如承诺之类的事吗?
没错,变化总会在常理之外再添一些不可思议,对于展婕来说,感情的路似乎愈来愈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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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际商业社海外投资部正式成立的酒会,衣香鬓影,笑语喧哗。冰欣也是嘉宾之一,虽然身为两个孩子的妈妈,但郭欣的身材还是保持着一
,她神情愉快的和
人打着招呼,好像她才是酒会的主人似的,明媚亮丽的外型是她的骄傲。
“阿欣,瞧瞧你,这么曼妙的身段,可不怕老公出轨啰!”郭欣的表姐昭霞羡慕的说。
昭霞虽然嫁得好,丈夫是名建筑师,对她也百依百顺,但自从生了第一胎,身材开始走样后,她就时时刻刻的担心丈夫会在外头找女人。
“我敢说,就算我的身材变得再差,我老公也不会出轨,我对他有信心。”郭欣笑咪咪的接着说:“不过,我这魔鬼般的身材还真要归功于一个人,没有她,可能现在的我,也只是个成天窝在厨房的黄脸婆。”
“哦?是谁?”昭霞眼睛一亮的问。
“说曹
,曹
到。”郭欣的笑意浮在嘴角,扬着声喊:“新堤!这里。”她挥挥手。
新堤款款的向郭欣走近,她的
光四
令全场注目,名家设计的晚装更赢得赞赏的眼光。
“怎么这么晚才到?展婕呢?”郭欣
络的从服务生盘里拿起一杯
尾酒递给新堤。
“她一进门就遇到认识的朋友,去打招呼了。”新堤接过高脚杯,姿态无限优雅的喝了一口。
“来,新堤,我给你介绍,这是我表姐张昭霞,她的丈夫是国际知名建筑师。”郭欣转而向昭霞说:“表姐,这位就是令我一夜之间,美丽再现的千面女郎--朱新堤小姐。新堤是名媛时尚的负责人,最近和三雅机构合作,美丽与智能兼备,是十足现代版才女。”
“原来是朱小姐,真是久仰,我时常在美容杂志上看到你写的文章。”昭霞一脸崇拜的说。
“张小姐太客气了。”新堤伸出纤纤玉手与昭霞一握,诚恳的说:“
你有空到名媛坐坐。”
“你们别这么客套了!”郭欣笑嘻嘻的说:“新堤,我表姐正想做个全身美容,你帮她细心规画一个项目,改天我陪她到名缓去,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专业塑身,让她服气。”
新堤打量着昭霞,接口说:“张小姐是不是因为产后没有运动,导致无法减除因怀孕而增加的体重?”
“是啊!”昭霞先是惊喜的回答,继而又有点懊恼的说:“我原本也是很苗条的,但自从我生了第一胎之后,我老公要我好好休息,公婆又什么家事都不让我做,还炖了一大堆补品,我就只好不想胖也难了。”
“其实张小姐的情况根本不用担心,这是最容易恢复本来身材的典型,有许多体质就属于肥胖的人,瘦身就困难一点,需要比较多的耐心和毅力。”新堤条理分明的说。
“真的?”昭霞慌忙问:“朱小姐有把握让我恢复原本的身材?”
“表姐!”郭欣阻止的喊了一声说:“你也太小看新堤的专业了,有她在,你想要什么样的身材都没问题。”
昭霞笑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真胡涂,名媛时尚是最盛名的美容机构,我相信朱小姐绝对可以让我比以前更加美丽。”
“那就这样说定了,新堤,下星期我陪表姐到名媛,你一定要在哦!”郭欣当场就下了决定。
“我会好好规画这个项目,张小姐可以放心,到时候放松心情来就可以了。”新堤嫣然一笑说。
女人的话题一开始就没完没了,又加入了几个郭欣精品店的同行后,一干美丽时髦的女郎对美容自己的外表愈聊愈有兴趣,心得成串而来,俨然每个人都是专家。
新堤微笑侧头倾听,在上
社会的礼仪,专心听别人发表意见总是一种礼貌。
趁着话题告一个段落,新堤离开小圈子到长桌去用点心,她挑了几样精致可口的蛋糕,心想:展婕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身旁一个男人捧着碟子也在挑点心,新堤不小心将蛋糕碰到他的衣袖,凭她独到的眼光,她知道这件西装外套一定价值不菲。
“哦,对不起!”新堤连忙放下碟子,万分抱歉的说。
“不,不要紧。”徐圣远拍了拍衣袖,也把手中的碟子放下。
两个人四目一
会,都楞住了。
徐圣远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会碰到故人,而且是这位关系匪浅的“故人”
新堤更没想到千躲万躲的人会这么容易叫她碰上,而且来得如此突然,这可能真的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吧!她蹙起眉想。
“新堤…”徐圣远怔怔的看着她,一时之间失魂落魄。
新堤尴尬极了,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了,他还记得她,记得这么清楚。
“圣…远。”她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称呼过后,又是半晌静默,两个人都不知道从何开口。
“你…结婚了吗?”他终于问了句,却是一句不太得体的话。
懊死!徐圣远诅咒着自己,问这种废话,都快十年了,新堤怎么可能还没结婚?自己到底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就算她没有结婚也不可能和他再续前缘。
怎么本来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情绪,那么容易就在朱新堤面前
漏了呢?
“嗯…”新堤支支吾吾,不知道要怎么说。
“我也结婚了。”他局促的说,像找不到话题似的。
“我知道,徐梵都跟我说过了。”她垂下睫
说,到底要用什么心情面对徐圣远,太热络或太冷淡都不对,毕竟是她先负了他,怎么说都是她的错,这一劫不太好逃过。
“你认识我妹妹?!”徐圣远有点惊讶。
“也是最近的事,她到我公司来做保养。”新堤平淡的答。
“原来你就是她常挂在嘴边的那位女强人!”徐圣远恍然大悟的说“小梵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她,她很纯真,你把她教得很好。”新堤由衷的说。
“谢谢你的赞美。”他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吸引人,过去的俏皮风情还在她的嘴角间,更添了一股妩媚的韵气。
“新堤,有空的话,我想邀请你全家到我家来吃个便饭,就当成老朋友叙叙旧,可以吗?”徐圣远凝视着她问,其实他想问的岂只是这些,太苦太苦了。
全家?新堤浮起了一个苦笑,除了展婕,她不知道还可以和谁一起去,为了当年的逃婚,她已经受到惩罚,和全家都断了关系,连最爱的人也背叛了她。
“不方便吗?”看着她的沉思,徐圣远又问了一句。
“再说吧!”新堤牵动嘴角淡淡的笑了笑,她不敢想象和徐圣远在一起“叙旧”会是什么情况,她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当初她的“不贞”
“好吧!我们再联络。”徐圣远颇为失望的说,既然已经知道她也在台北,要找她,不算困难。
新堤点点头,看向徐圣远的背后,见到展婕正穿过人群往这个方向走来。
“我妹妹来了。”新堤不安的说。
徐圣远回过头去,他认出了展婕的身影,颇为高兴的说:“哦?是吗?我也看到
人了。”
天啊!新堤皱拢眉头,呻
了一声。
“我想,我妹妹和你的
人可能是同一个。”她苦恼万状的说。
“你说什么?”他不解的问。
“展婕,朱展婕是我妹妹。”新堤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徐圣远闻言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展婕?!”
“对。”新堤肯定的说,看了徐圣远一眼“你要不要先离开?你想问的事,我们改天再谈,好吗?”
徐圣远虽然
肚子疑惑,但他却很快的下了决定“我先走了,我想,展婕也不会喜欢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说完,徐圣远便匆忙的离开了会场,他的走,并没有把问题给解决,相反的,这是问题的开端,新堤叹了口气,她所要面对的,不只是这些,当年所没有收拾好的,最后还是要由她自己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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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梵独自坐在咖啡厅的一隅,她点了冰淇淋,点了巧克力松饼,却吃不到几口,又点了一杯柳澄汁。
新堤一走进咖啡厅就发现了徐梵,徐梵在位子上高兴的向她招手,新堤微笑着向她走近。
“怎么这么好,要请我喝咖啡?”她笑了笑坐下,点了杯葡萄柚汁。
“这家是新开的,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徐梵慧黠的一笑“而且,这里离名媛好近,走过来不用找停车位。”
“你真细心。”新堤
边浮着笑容“不过,你这样吃法可不行哦!冰淇淋配巧克力,热量很高啊!”“我知道啊!所以只吃了几口,你瞧,我不是在喝柳澄汁吗?柳澄汁总够美容养颜了吧!”徐梵笑了笑说。
“小梵,你是不是有心事?”她觉得有点奇怪,难道徐圣远把事情全跟徐梵讲了?
可能吗?徐圣远做事一向谨慎,应该不会才对。
“心事?我脸上写了吗?”徐梵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大概睡眠不足,脸色不好吧!”
“哦!那我就放心了。”新堤点点头“你别太累,睡眠不足是美容大忌,不但容易有黑眼圈,而且新陈代谢不容易。”
“我知道了。”徐梵取笑她说:“新堤姐真是的,三句不离本行。”
新堤也笑了“没办法,已经变成习惯了,改不过来。”
“你就只记得事业,感情呢?丢一边啦?”徐梵不经意的问,其实她今天约新堤出来,主要就是想了解新堤的感情世界,自从她发现沉默寡言的斐辛居然喜欢新堤时,她就兴奋不已,她希望新堤真的能和斐辛成为一对。
“感情?谈什么感情?”新堤含蓄的笑了笑“事业才刚起步,工作的时间都不够用了,哪来的感情?”
“你千万别这么想。”徐梵
口而出“我想,排着队想娶你的,一定一大票。”
“小梵,你别笑我了。”新堤有点心惊
跳的回答,徐梵今天怎么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个来?她以前从来不曾跟自己谈这个方面的事,但今天却显得兴致
,莫非是自己猜错,徐圣远真把他们重逢的事情跟她讲了?
“我才不是笑你呢!”徐梵凝视着她,由衷的说:“新堤姐,你气质一
,成
又通情达理,谁能娶到你,真是太幸福了!新堤姐,你有没有比较固定的男朋友?”
新堤微微楞了一下,徐圣远叫妹妹来代他求婚吗?经过这么多年,他还不死心?难道他不怪她?
“我没有结婚的打算,只想认真工作,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让徐圣远绝望总比给他希望好。
“怎么会呢?现在是二十世纪耶!”徐梵连忙扭转她的想法说:“新堤姐,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还年轻,事业不会是最重要的,找个伴侣共度下半辈子,才重要。”
“我现在已经够
足了。”新堤微微一笑“名缓又经营得有声有
,不缺一个伴。”
“那不一样。”徐梵摇了摇头“事业又不是永恒的事,总有疲累的一天,到时候你就会发现有一个终身伴侣的可贵。”
“小梵,没想到你懂得还不少嘛!”新堤笑着说,却对徐梵的问题不做正面答复。
“我虽然年轻,却也知道人是不能永远一个人的。”徐梵别有深意的看着新堤说。
“那都是将来的事,以后再说吧!”新堤啜了口果汁,仍不想延续这个话题,看来,她得找徐圣远好好谈谈了,逃避也不是个办法。
徐梵叹了口气,新堤看淡感情的心态可真难以改变,看来斐辛有得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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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斐辛专心的写改革企画,每写完一张,他就觉得不尽理想,然后撕掉重写,手中的笔已经被他摔过几十回了,而地毯上更是充
了被
拧的一团团纸屑。
终于,他颓然的放下笔,将座椅调转到帷幕玻璃窗,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霓虹灯在城市中闪烁,人人看起来都很忙碌,为什么唯有他,唯有他会有孤独的感觉?难道工作已经不能
足他的心?再也
不起他的成就感?
他脑海中升起一个问号--新堤呢?她会在做什么?是不是跟他一样正埋首于工作中,或者是在哪一个男人的怀里?
斐辛点燃了一
烟,
云吐雾间,他心烦意
,自从那一个
情之夜后,他已经好几天阻止自己去她家门口驻候,他忙于工作,回家喝了酒倒头就睡,他要自己不去想、不要想、不准想…却还是忘不了。
新堤的身影总会不经意的窜进他的心扉,无论何时何地,他想念她柔柔
人的
畔、想念她软玉温香的身体,更想念她的动人笑容。
那一夜和她发生了亲密关系,他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连最起码该表示爱意送送花或是卡片也没有,再不然,也应该邀请她吃顿烛光晚餐,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一任时间悄悄
过。
几天了?斐辛自问着,新堤会怎么想?她一定恨死他了,或者,她根本就不在意,
宵一度在她的生活里根本就很寻常,这个想法使他难受起来。
是他太在意了吗?否则为什么迟迟不敢有下一步的行动,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失去了理智,会吓着她,因为,他最原始的
望居然是--他想向她求婚…
求婚?!他一定是疯了!
可是,这个念头却是那么清楚的浮现出来,他喜欢看到她的风情万种、喜欢有她撒娇的声音陪伴、喜欢拥抱着她动人的身躯、喜欢宠她、爱她、给她一切,更想永远保护她,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难道这些还不足以构成结婚的条件?
是的,他爱她,爱到发狂。
他们之间所发展的一切突如其来,迅速的让他无法思考,他还没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做,不过,此时他所想到的是,他们已经有了
体上的关系,他要对她负责任,不管她要不要。
而现在唯一让他苦恼的是,新堤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知不知道那个晚上的人是他斐辛?一个女人不会这样后知后觉吧!如果她根本已经忘得一乾二净,那么,他要怎么开口?
这些问题反反复覆的占据着斐辛的心,他一向小心、谨慎,对感情也不例外,如今却碰上这一段不合理论的爱,使他措手不及。
是谁说的,爱是没有理由,当要它来的时候,无论再怎么不要,逃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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