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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安排侍寝
  沈昭宁兄妹回到沈府,发现沈丽君竟然也。

 沈秋君淡淡施了礼,便借口太累回到自己院里去了,丫头婆子们也拿着东西紧跟后面。

 兰姐儿小孩子好奇心重,看到丫头们手里拿了乡间物件,便忙蹦蹦跳跳地向沈秋君她们跑去。

 沈丽君笑道:“扶玉哄孩子倒是把好手,瞧,这才几,兰姐儿就把我这个母亲给放到脑后去了。”

 “小孩子心里干净不过了,谁对她好,她就爱偎着谁。”沈夫人笑道,又对大女儿说道:“不过你放心,这母女连心,别人再是对她好,也取代不了她心中母亲地位。”

 沈丽君笑了笑,却不以为然,她就是个现成例子,自小与祖母一处生活,如今虽与母亲相处融洽,但总觉得二人之间并不能完全做到心无隔阂。

 沈昭宁陪着母亲和姐姐说了会话,便笑道:“妹妹说今夜要亲自做荷叶粥,我得去帮着些。”

 沈夫人便笑道:“我看着方才她们拿了不少莲蓬呢,你让她们好生留着莲子心,夏日里消暑火好不过了。”

 沈昭宁便笑道:“我亲自去剥莲子心,到时收集好了,一个月后拿它送给母亲当生日礼物如何?”

 “都当了官了,马上就要娶媳妇了,竟还是如此小气!”沈夫人假意嗔道,又道:“如今媳妇还没过门呢,就舍不得拿银子给父母花了,将来成了亲,还不定抠成什么样子呢。”

 一提起娶媳妇成亲话来,沈昭宁便不由红了脸,也不争辩,急急跑了出去,只留下母亲与大姐哈哈大笑。

 沈夫人见儿子羞得跑远了,又看着脸色变得好些沈丽君。说道:“近桂哥儿可好,夜里还安生吗,我怎么看着你脸色有些不太好呢。”

 沈丽君忙道:“他好,自从上次之后,夜里睡得极好。可能是近天气太热,女儿苦夏。这脸色略有不佳吧。”

 沈夫人这才放了心,又道:“你回去时,我让人一块送些冰过去,夜里也就算了,白里实太热。稍稍放点冰也不打紧。”

 如果是之前沈夫人如此说,沈丽君自然巴不得,可今她却忙推道:“不必了。女儿已经习惯了,等桂哥儿再大些就好了。”

 沈夫人不由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也罢,等你熬过这个夏天,以后就好过了。”

 沈丽君低头苦笑,相比身体上受酷热,她心里才是难熬呢。

 原来齐妃终于得知,自己儿子堂堂贤王,这一年多过得竟是苦行僧一般生活。如果是沈丽君怀胎时,为了照顾她情绪也就罢了,如今孩子都五六个月了。儿子竟然还是不沾荤腥,这让齐妃心疼不已。

 于是今天一大早,齐妃就把儿媳叫过去。二话不说,就把沈丽君臭骂一顿:“你枉为子,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丈夫。他为了你,这几年身边连个侍妾都不曾纳过,只有几个屋里人,一年到头也碰不到几处去,对你也够仁至义了。可你是怎么回报他,好好一个青壮男人,你是要生生憋坏了他吗?他若真有个好歹,将来遭罪还是你。”

 沈丽君听了婆婆如此直白话,不由羞得面红耳赤,想要辩解,又羞于出口,只得红着脸低头不语。

 齐妃又道:“我知道,他是心疼你生产没多久,可你身为嫡也该识趣,安排下通房丫头伺候他,也罢,你既然想不到,我便只好为你做主了,我前次曾着人送去两个丫头,你今天就安排了吧。”

 沈丽君不敢违拗婆婆命令,想了想,说道:“那两个丫头不得王爷心,当回府时,王爷也没带她们回来。等过几天凉了,儿媳就派人接她二人回来,正经开了脸伺候爷。”

 齐妃冷笑道:“你拖得了初一可拖不过十五去,早晚事,何苦非要拦挡着,你要不出人手去接来,少不得我这个做母亲亲自派人去接了。”

 沈丽君无法,只得说道:“不如今先安排下通房,明后就接了她二人来,再安排下就是了。”

 齐妃垂眸想了一想,知道沈丽君怕丈夫自她生产后先幸了自己派过去人,倒让那二人得了抬举,如今先安排下老人,再安排人,也算是给那两人一个下马威。

 齐妃才懒得管她们妾斗法,只要儿子有贴心人伺候,管她是哪个丫头呢。

 于是齐妃也不再强求,只道今夜务必安排下人伺候。

 但又怕沈丽君违,或其中使什么花招,以前她可没少办过这种事,于是齐妃命自己身边一个亲信嬷嬷跟着沈丽君一同回去,后再回宫来复命。

 沈丽君原本就打着先混过这几天,自己寻了机会与贤王琴瑟相合,齐妃也就无话可说了,如今却来了个监工,心中憋屈可想而知了,回到府里,守着那位嬷嬷面叫来通房,每人先安排了一夜。

 那几个通房没想到沈丽君竟能如何大方,不过早就她收服了,便也无话,各自回房收拾去了。

 沈丽君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王府看哪里都不顺眼,便一气之下回到娘家散散心。

 故此当沈夫人提出送她一些冰时,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若是平里,虽说她与儿子暂不能用冰,倒可以让丈夫书房公干时凉爽些,又或者赏赐给府中有头脸人以为恩泽。

 可今若是拿回去,必定便宜了那起子小妇们,安排侍寝已让她心中难受,又如何肯让她们过得那样惬意。

 因为侍寝之事,沈丽君也没沈府过多停留,当太阳不是那么毒烈时,便急忙赶了回去。

 夜间吃饭时,沈丽君再是不情愿,也只得与贤王说了侍寝事情。

 贤王闻言,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这一年多来,他也真是憋得狠了,对于沈丽君,他总归有些心结,一时不能疏解,便没有兴趣碰子。

 只是他向来爱敬子,没有子安排,他也不会急鬼似拉人到房中去,如今子既然已经作了安排,他也就能名正言顺地招通房侍寝了。

 仍是按先前惯例,内院一处较偏僻小院里,着人收拾好,侍寝通房丫头便于晚饭后前去伺候贤王。

 第二一大早贤王就神清气地去上了朝,倒是临走时,特意代厨房细细做了几样沈丽君爱吃饭食,一时众人无为不贤王如此爱重王妃而口称赞。

 沈丽君却抓心挠肺,一夜都没睡着,早上看着饭菜一点味口也无,又听心腹禀道小院里昨夜足足用了三次水,心里差点怄出血来。

 当天夜里,贤王陪着沈丽君一起用饭,用过饭后先去了外书房,处理完事情后,便直接去了小院。

 沈丽君听说当夜又用了两三次水,气得直咬牙:大热天也不怕生痱子!

 沈丽君想了想,一面命人去庄子上接那两个丫头回来,一面又对贤王道:自己要为桂哥儿祈福三,暂不必见面。

 贤王知道沈丽君极爱自己,此时定是小心眼作祟吃了醋,过几哄哄也就好了。

 再则自己既然是天命所归之人,她便要有母仪天下气度和见识,不然将来为了前朝事,定免不了纳妃子进来,现也算是提前磨磨她小子,况且这几天确实也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后院事情他一时半会也顾不到,便由着她了。

 贤王这数过得畅极了,把旧通房睡了个遍,外面公事私事也都处理好了,便想着去哄哄子,谁知一看到沈丽君不由愣住了。

 只见沈丽君身着白绫素服,头戴几件银饰,也不涂脂抹粉,面憔悴,眉眼间似有无限轻愁,站那里清素如菊,哪里有平里一丝明照人雍容华贵之态。

 贤王心中惊骇,以前吃醋也没这么样过,这次是怎么了?

 他忙上前扶着子,陪笑道:“你这是怎么了,三祈福早就过了,如何还作此情态?”

 沈丽君含深情地看着贤王,终强迫自己别过眼去,苦笑道:“我这三虔心礼佛,与佛越接近,就越觉得自己污浊不堪。当生下桂哥儿,就该立时死去,只因不放心她姐弟二人,才放任太医医治,如今桂哥儿健康茁壮本该自裁以死表清白,可是还没看到兰姐儿出嫁、桂哥儿娶生子,我实是咽不下这口气,如今只求你寻个能管家侧室,我便佛堂终生侍奉菩萨,等到心愿了了,也是我离苦海之了。”

 贤王大惊,不可否认他是介意子生产时事情,但同样他也是极爱子,想起二人之前百般恩爱千般情意,他不舍得让子损命,也不舍得让她过那青灯古佛凄苦日子。

 何况平见多了沈丽君粉光脂、华丽雍容装扮,今乍一见其不施脂粉,颦眉轻愁,比之从前有一种说不出韵味来,倒让人自心中生出些疼楚来,而且沈丽君本就姿容明丽,此时不着装饰,觉秀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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