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生记
2004年暑假,大概在7月20
左右,我骑着摩托车,载着
儿侄女回乡下老家,车行至中木地段时,发现前面竟有一条蛇横路而过,正往路边山坡爬去。我停下车,跑过去一看,那条蛇只是爬上了坎,并未钻进草丛。我一把拽住它的尾巴,往后一拖,一条米多长的蛇便握在我手中了。蛇头自然反过来向我进攻,我便晃将起来,让蛇在我头顶上作圆周运动。几圈之后,蛇便晕晕乎乎的,元气大伤,我便将之放下,另一只手顺便在路边捡起一
树枝,按住其项部,并逐渐往前移,当拿树枝的手靠近蛇身,便生生地将其擒在手里了。
定晴一看,这也确实算得上是一条大蛇了,有柴刀把那么
,肯定有一米多长,背部的鳞片略带黄
,头部是椭圆形,尾部细长,是典型的无毒蛇,当地人都叫它“黄河蛇”,喜食老鼠。
小孩子们先是惊恐的呼叫,等我逮在手中,便凑过来看稀奇。还有几位本地人也立即赶过来,他们很热心,
来破布将蛇头裹住,用线扎好,然后置于一纤维袋中,一称,竟将近4斤。
有人
买,未果,只好带回老家去。
带至老家,打听可否有收蛇之人,答曰,很少。
那就
着吃吧,但平时曾经杀过蛇的妹妹说,蛇体内有一种寄生虫,在近200度的高温下都不能杀死。确实,由于近年闹非典,喜食野味者大减,故蛇、蛙很少有人收购了。看来,这些野生动物们得好好地感谢非典了。
父亲说,把蛇放了?
好吧。我说。
父亲怕我不情愿,补充道,要么,我给你10块钱?
我说,怎么要你给我钱呢?
此时,早已过了掌灯时分,父亲打着手电,我提着袋子,走到屋旁溪边,将其从袋中抖出,其裹头之布,早已
落,蛇不慢不紧地钻进了草丛,但它并不急于溜走,
在外面的那一节尾巴在那里静静地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消失。
畜生,放你一条生路。父亲说。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蛇一命呢?而我,能说救蛇一命吗?
第二天,我跑去一看,果然,蛇已杳无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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