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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五章】

 古断鸿尚未走到管杜蘅的寝居,就听到她的哭喊声,那仿佛被蒙在被子里、混沌不清的无措尖叫,让人瞬间揪紧了心。

 他施展轻功迅速飞落她的寝门前,差点激动地踹掉碍事的格子大门,幸好残存的一点点理智告诉他此刻已是深夜,真将门踹掉,可是会惊动整个古家堡的。

 拉起幔,睡的女孩看上去无恙,好似刚才他所听到的是幻觉,是他将现实与梦境混在一起所产生的幻听。

 紧闭双眸,了口气,然而上女孩突然的起身,却教他霎时停止呼吸。

 “堡主?”即使是昏暗中,那双亮丽的明眸仍晶亮得仿佛窗外的明月,眨巴着不解,“这么晚了,有事吗?”

 他有种做坏事被当场逮到的窘,还好未点灯的屋内一片昏暗,她应该看不到他一闪而逝的窘吧?

 见他未回应,管杜蘅续问她沉积在心口许久的疑惑。

 “我曾有好几次晏起,发现幔被动过,也是堡主来过我的房吗?”

 幔被动?古断鸿暗自咬牙咒骂。

 他竟然会忘了将幔放下来,留下来过的痕迹。

 他清了清喉咙,“嗯,是我。”

 真的是他?!“堡主来十四房间有事吗?”

 “怎么?我要来便来,难不成还需代丫鬟报备,待你点头应允,才可入内?”

 “十四并无此意。”他怎么忽然间变得凶巴巴的?她又惹他生气了吗?

 “这古家堡可是我的所有物,包括你们这些保镖也是属于我的,我要上谁的房间,谁管得着?”

 “谁都管不着。”所以,他并非独独进来她的房间?“那请问堡主来找十四是有事吗?”

 有事吗?有事吗?有事吗?她这话已经问了数遍,问得他心头冒火。

 “非得有事才能过来?”

 “十四不是这意思。”

 “哼!我看你就是这意思!”

 “不管你何时要来,十四都是的!”这是她的真心话。

 她何尝不想看到他,何尝不想常与他相伴左右?可身体近了,但心呢?

 他们看似极靠近,却又相隔千里远…

 他儿不信她说的!她只是因为他的身份而不得不承受他加诸于她的一切,然而她的身体最诚实,每到最后一个关卡,就竖起铜墙铁壁,抗拒着他的进入!

 “是吗?”语气带着嘲,“就算我来,只是想在你的身上发|望?”

 娇躯果然如他所预料的轻轻一颤——即使那几乎微乎其微,他还是看出来了,更看出她的神色微僵。

 是不是除了她以外,他也曾经这样夜访其他人的房间?管杜蘅胡思想起来。就像她梦中一样,他进了某个师姐妹的房,而那人拉开纱幔,热切地着他,两人相拥、衣,尝尽鱼水之

 她的腔鼓涨着悲愤,埋怨自己为何没有足够的魅力,能够让他只为她停留?是不是她年纪太小。姿不如他人?

 “就算只是这样,十四也是。”她垂着螓首,嗓音咡嚅。

 “看着我再说一遍!”她那姿态,谁信她真心?不过是曲意奉承!

 咬了咬柔的下,她昂首。“不管堡主想做什么,十四都!”

 美丽的水眸闪动着银光,眉心微微纠结。她说这话,是感到腹委屈?

 “不要以为我做不到!”愤怒在他臆炸开,撕裂娇躯上的唯一防护。

 她柔躺在榻上,螓首微偏,美眸轻闭,双手弓放两侧,那完全承受的模样,只让他更为火大。

 那姿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给了人,可不给心!

 “起来!”气到一个极点,嗓音转为冷沉。

 “堡主?”她不解张眸,却还是乖乖起身。

 …

 他冷眼瞅着她,一直待她停止颤抖,蒙的双眼睁开与他对视,才将那嫣红的身子推开。

 “睡吧!”他冷漠地说。

 他要走了?就如以往一样,让她尝到愉之后,仿佛没事人般离开?

 那他的|望呢?他难道要去找另外一个女人倾吗?

 “别走!”她不加思索,一把抱住他的后

 “难不成你要我留下?”

 留下做啥?陪着她睡,看着她娇美的睡颜,手抚着她炽热的体,却是什么也不能做?

 他折磨自己也算够了,他可不想接下来一夜无眠。

 “是!请你留下!”她抬首坚定地说。

 “留下做啥?陪你睡?我可没那闲情逸致!”

 …

 “唯有让你进来,你才能舒服,不是吗?”

 “不需要!”不愿接受的身子强硬进入,也只会让她疼痛而已!而疼痛会让她更抗拒,更害怕他的接近。

 他说不需要…泫然泣的眸掩上。

 “让我试试看…”

 “我说不需要!”他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她推开,拉拢衣服下,“休息吧!”

 “堡主!”

 “我叫你睡觉!”他厉声回头怒吼,“怎么?你现在是凭什么左右我的决定?凭我平对你的宠爱?再怎么宠你,你对我而言也不过是生财的利器!你是我的所有物,我今天要不要你,决定权在我身上!我才是古家堡的堡主!”

 小脸瞬间惨白,然而昏暗的室内,他看不到她脸色的变化。

 “对不起…”她好傻,还以为可以用自己的身体让他停留。

 该死!他不想说得这么绝情的!

 她那语气卑微的道歉,可见他的话多伤她的心。

 他迫自己别再去注视哭泣的小脸,但就像他无法阻止自己朝她的方向前进,无法阻止自己再也不要碰她,他终是忍不住弯拭去颊上奔腾的泪水。

 再这样下去,她整个人是否会因此崩坏?

 “睡吧!”他叹气,再叹气,“睡吧!”

 怔怔看着他走远,管杜蘅再也无法克制地将脸埋在被褥中,狠狠地宣腔大的哀怨。

 数后,传来管白苏与雇主双双坠落悬崖的消息,管杜蘅吓得心神俱裂,杵在听闻报告的古断鸿身边,浑身颤抖不止。

 “堡主,我想带两名保镖去崖底找寻十三。”魏崔空拱手请示古断鸿的意见。

 受了重伤,又掉落悬崖,古断鸿心想管白苏这下必定芳魂渺渺,就算未死也挂掉半条命了!

 果真是扫把星,有她的地方就会出状况,这下连自己的命也克掉了!

 还好他有先知灼见,明白这任务根本是拿命去赌,硬是让扫把星去接了任务;没想到扫把星的命再硬,还是敌不过劫数。

 “三师兄,带我去!”管杜蘅冲上前去抓住魏崔空的两条臂,“我也要一起去找三姊!”

 “不行!”古断鸿直接否决了她的要求。

 “为何不行?失踪的是我三姊,我当然要去找!”

 “顾家的仇家说不定也在找他们,我可不想再有保镖因此折损。”

 “堡主的意思是不要去寻找三姊?”管杜蘅脸色发青,“堡主,你不能这么狠心,人命一条,三姊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连苦劳都没有,尽会惹麻烦!”

 “那些麻烦也不是她有心招惹的,那些男人就是要招惹她,她能管得住对方的心吗?”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三姊的身上,会不会太过分?

 “你在跟我顶嘴?”为了她三姊爬到他头上来了?“你自己倒是摸着良心想想,我一再容忍你为你的姊姊们要我改规定,接受你的背叛,现在你还为了管白苏那个麻烦跟我顶嘴?”

 “我不是要跟你顶嘴,我是为了救人心急如焚!”

 “老三!”古断鸿凛颜转向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魏崔空,“你说,她这是不是在顶嘴?”

 “堡主…”这火啥时延烧到他这来的?

 “你说是不是?”

 魏崔空嘴张合了老半天,最后迫于古断鸿的威严,“是…”

 “三师兄!”管杜蘅气喊,“难道你一点点都不担心三姊的安危吗?大家在一起相处了十多年,难道…难道连一点如兄妹般的感情都没有吗?”

 “这…我当然是很担心十三的安危。”要不然他何必请命去寻找?

 兄妹般的感情?!这六个字听在古断鸿耳中十分刺耳。

 她对他,会不会就是只有兄妹般的感情,所以才对他百般抗拒?

 “那拜托你跟我一起请求堡主。”管杜蘅硬是拉着魏崔空走来古断鸿跟前,“拜托堡主让我去找三姊…她说不定…她说不定还活着等着我们去救她…”她低头,泣不成声。

 “堡主。”魏崔空鼓起最大的勇气祈求面色如墨的古断鸿,“这一次古家堡的保镖与雇主双双跌落崖下,据道上传说,是雇主为了救十三才一起跳下去的!”甚至还被传是顾少爷为保镖殉情哪!

 “什么?”古断鸿瞠目。“顾家少爷跟着跳下去?不是十三为救他而跳下去?”

 “是的!”

 该死!谁救谁的顺序相反,意义可就大大不同!

 这顾家少爷为救管白苏而主动跳下悬崖,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拥有绿林大盗血统的顾家老爷必会前来大开杀戒,到时他可没有理由说是古家保镖为救主子以性命相搏,理直气壮地将人挡在门外。

 混帐!麻烦就是麻烦,要死了还给他找麻烦!

 “你带十七跟十九去吧!如果十三人还活着,就让十七跟十九替了她的工作,将那不称职的保镖带回来!”

 带回来必没有好日子过了!魏崔空心里明白,但古断鸿的命令谁都不能违逆。

 “是,堡主。”

 “我也要去!”管杜蘅急道。

 “你去做什么?”古断鸿凌厉一瞪,“你武功有十七跟十九高吗?你知不知道顾家的仇敌有多少?你三姊双手健全的人都生死未卜了,你认为你去了,万一遇上姓顾的仇家,你能挡得住多少?”

 那的恶梦仍仿佛历历在前,除非他死,否则他绝对不可能再让管杜蘅替她三姊收烂摊子!

 “我没有比十七跟十九差!”管杜蘅倨傲,“不信你问三师兄,武功都是他教我的,他可以做保证!”她推了推魏崔空,“三师兄,快帮我求情啊!”

 阿咧,为啥又扯上他了?

 这丫头怎么这么笨,她难道听不出堡主就是不肯让她入险境,才千方百计不让她跟的吗?

 迟钝也要有个限度,连他这个大老都感觉得到堡主的用心了,这小姑娘的心是挖了几百个,堡主的情意完全停留不住、感受不到?

 见魏崔空迟迟不开口,管杜蘅急了,“三师兄,快说啊!快替我保证啊!我绝对胜任得起的,你说对不对?”

 “这…”眼前男人的瞪视充着杀气,带刀带的,可预料只要他一点头,恐怕真刀真就会在他身上戳下数个窟窿。“我看我还是照堡主的吩咐,带十七跟十九去吧!”

 “三师兄!”管杜蘅气哭了。

 “我赶快去找十三了,先走!”魏崔空慌忙挥挥手,远离是非之地。

 “为什么不让我去?”管杜蘅冲着古断鸿大吼。

 这小妮子竟敢对他吼叫?古断鸿气得咬牙。

 “我就是不让你去!”有种咬他啊!“有老三、十七跟十九去找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这么爱往死里钻?

 “但我想亲眼看到三姊平安无事!”

 “她若真的平安无事,你几天后就会看到她的人;如果她死了,你就算跟着去也只是见到尸体而已!”

 这么残忍的话他竟然说得出口?也不想想三姊可是她的至亲啊!

 “堡主你好过分!”她忿恨地瞪他。

 “你敢骂我?”这可不是爬到他头上来而已。而是直接在他头上撒了!

 “你永远都不会懂得体贴人,不懂我的想法!我最…”她咬牙。

 “你最什么?”难不成还有更过分的?

 “我最讨厌你、最讨厌你、最讨厌你了!”连喊了三次“最讨厌”,管杜蘅大哭着跑开。

 她最…讨厌他了?!

 古断鸿膝一软,跌坐在椅上。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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