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夫妻那些囧事,BOSS紫雨
深秋的
头已经不那么暖和了。
有人说太阳就像男人,春天的太阳是刚刚发情时的男人,这时候他很柔和,嘴里说着甜言
语让人
醉,夏天的太阳则是正在
情时的男人,这时他热情如火,炽烈得能将人融化,威猛又强大,而秋天的太阳就像刚刚
情后的男人,有点疲软,但是*后的余韵还在,至于冬天的太阳就是
睡的男人了,剧烈活动让他疲惫,急于休养生息,虽然偶尔翻个身说个梦话,但是没什么活力了。
现在是深秋,太阳已经疲软,照在身上只能依稀感到一丝温度。
水曼丽穿着修身的长棉裙,外面搭着一间桃红色披肩,她扶着酒醉的古木上了自己那辆保时捷,然后一骑绝尘而去。
她不知道古木住在那里,当然也不可能将对方带回曜
明珠大饭店,那地方人多眼杂,难免流言蜚语,她倒是不怕,不过就怕有人出于嫉妒对古木不利。
所以水曼丽在附近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酒店。
酒店某房间里
古木平身呈大字型躺在
上,呼呼大睡。
他酒品倒是不错,酒后很老实地睡了,没有大喊大叫大吵大闹上吐下泻
折腾。
水曼丽一路扶着他上楼,累得出了一身汗。
她此刻静静地坐在
边,俯首注视着
上的古木,嘴角不由泛起一丝柔柔的笑意:“真像啊,连睡觉的时候都跟他那么像!”
自从不久前一次偶然地机会让她在街上遇见古木后,当时水曼丽就惊住了,因为古木的长相跟她死去的丈夫太像了,不论是五官,还是说话时的神情语气。
让她恍惚间都有些分不清现实了,难道丈夫没死?
后来一番打听后,她得知这个男人叫古木,是天都大学中文系的副教授,然后她便鬼使神差地去听了几次他的课。
古木在讲台上谈那些诗词时那种飞扬的神采,更让水曼丽难以自拔。
因为她丈夫活着的时候也喜欢古典诗词,曾经当着她的面朗诵过不少爱情诗给她听。
水曼丽不自觉地就把古木当着了她的丈夫。
她认为这一定是天意,是她每天的祈祷感动上天,所以老天让她和丈夫再续前缘。
所以她一直在偷偷关注他。
其实在民政局外,不光有孟沧澜跟着安知芝,水曼丽也开着保时捷跟着古木,后来她不放心更是一直跟到了酒吧。
古木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刚睁开眼就发现身边坐着一位姿态典雅的女人。
女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长相,但是却可以看出身段婀娜。
“你是谁?”古木大吃一惊,暗想可别是自己昨天酒醉后干了什么荒唐事啊。
水曼丽转过身来柔声道:“你醒了?”
瓜子脸,尖下巴,黛眉修长,瑶鼻娇俏,嘴
人,这女人的长相实在是美,不,古木觉得只有一个词能形容她:媚。
看到她第一眼,很多人只怕都会在心里冒出一句话:人们说得狐狸
大概也就长得这样吧!
古木认出了这女人,因为那几堂旁听课给他留下了一些印象。
他的课虽然每次都有不少旁听生,不过基本都是天都大学其他专业的学生,像面前这女人之类、已经步入社会的人士倒是不多,所以古木不可不能没印象。
“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怎么会在这里?”古木一边说一边坐起身用手轻轻敲了敲脑袋,头好痛。
水曼丽给他接了一杯开水,道:“先喝点水吧,我知道醉酒后人一般都会很渴的!”
古木确实觉得有点渴,说了声谢谢,便接过杯子大口喝了起来。
水曼丽在一边轻声解释道:“你上午喝多了,所以我带你来这里醒醒酒!”
“那我们…”古木有些心惊胆颤地问道。
“什么?”水曼丽已经猜到对方要问什么,却装作不知道,笑盈盈地反问道。
古木觉得非常尴尬,期期艾艾地问道:“我是说我…喝醉了以后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水曼丽噗嗤笑了:“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放心吧,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我更不是随便的男人,古木心里跟了一句。
他跳下
,穿上鞋子,看了水曼丽一眼感激道:“今天真是多谢你了,不过我得回去了!”
“回哪?回你那个女朋友那里吗?”
这一句话倒是问住了古木,他不由黯然,是啊,回去哪呢?安知芝现在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她已经是别人的
子了,自己还有资格去她那里吗?去了干什么?
那就回家,回自己的家,可是那地方本是作为新房布置的,倒处是喜庆的东西,就连彩灯彩带都挂了十几条,回去看到后恐怕也是黯然神伤。
不过他很快就做了决定,还是去看看安知芝吧,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况且不管怎么样都得见一面。
水曼丽走到衣架前,从自己的lv包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名片递给古木:“我会帮你完成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做我的男人,想好了,就来找我!”
古木闻言怔了怔,眼睛里充
了羞愤和不敢相信,随即恼怒道:“我不是卖身的!”
说完夹起外套愤而离去。
水曼丽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笑了起来,这才是值得自己喜欢的男人。
她本可以徐徐渐进,慢慢靠近古木然后让对方喜欢上自己,不过水曼丽并不打算这么做,她非常急切地想拥有古木,因为她太想念自己的丈夫,她没有那个耐心静静等待。
再说她都四十岁了,虽然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不过时光匆匆,和这个男人能多一点在一起的时间就要努力争取,她耗不起了。
至于古木会不会就范,对此她毫不怀疑,既然老天让自己遇到他,那他就再也跑步了了,她会帮他做某个决定的。
古木来到安知芝出租屋的时候,敲了敲门,结果开门的却是孟沧澜。
古木心里一阵刺痛,果然,这就开始住在一起了吗?
知芝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履行你作为一个
子的责任了吗?
孟沧澜看到古木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只是侧身让开门,淡淡道:“进来吧!”
并没有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趾高气昂地表现一番,或者干脆以主人家的口吻说一句:古先生,
到家里做客!
古木突然间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外人了。
客厅东西摆放得很凌乱,原来放在中间正对着电视摆放的沙发被挪到了靠墙位置,沙发的位置现在却支了一张单人
。
孟沧澜解释道:“我随便
个睡觉的地方!你坐吧!”他说完冲安知芝的卧室喊了一声:“知芝!”
里面传来安知芝恼火的声音:“我说过了,要睡这就自己支
去,别烦我!”
孟沧澜讪讪地走到卧室门口,却不敢进去,因为刚才他死皮赖脸要住进来,安知芝提的要求里就是他孟沧澜不准踏进卧室半步。
“姓古的来了!”
安知芝听到孟沧澜的话,急忙从
上蹦起来,到穿着拖鞋就慌慌张张奔了出来,她一面打量古木,一边问道:“木头,你去哪了?你没事吧?”
古木木木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安知芝,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孟沧澜,彻底地死心了,人家小两口过日子,自己到底算什么?罢了,还是离开吧!
知芝大概是不想让我太伤心所以还没有提出分手,自己何必让她难做?她幸福就好,分手的事还是自己识相点提出来吧。
想到这里,古木虽然心中痛得几乎窒息,但是还是强忍着道:“我还有几件衣服落在你这了,我是来拿衣服的!我们…就这么结束吧,孟沧澜这家伙虽然卑鄙无
了一些,但是我看得出对你还是真心的,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好好过,就当从来没有认识我这个人,我也会忘了你!就这样,我走了!”
古木说完转身
走,安知芝惊呼道:“木头!”
古木扭过头深深地看了安知芝一眼,脸上慢慢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这不是你的错,只能怪天意
人,祝你们幸福!”
然后毅然离去。
安知芝叫了几声对方都没有回头,她追了几步又无奈停下了脚步,追出去能怎么样?
最后只是对着古木的背影大声喊道:“木头,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嫁给你!”说完眼泪唰地一下奔涌而出,呜呜哭了起来。
古木听到了安知芝的话,不过嘴里却喃喃道:“下辈子?我会乞求上天下辈子不要在遇到你!”
刚说完又有些后悔,暗想还是遇到吧,虽然或许结局还是伤感,但是人世走一遭,遇到能够让人刻骨铭心的女人,不管得到得不到,幸福或是伤痛,都不算虚度了。
一时感慨良多,不由随口诵起了诗词: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
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
松。髣髴(fǎngfu)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
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lu)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
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
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yè)辅承权,瑰姿
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诵到这里,古木突然顿住,接着苦笑起来,自己还真是中毒颇深了,
着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居然都能无意识地拐到曹植的《洛神赋》里去。
洛神赋,他曾记得几个月前她还在安知芝当面
过,以作赞美佳人的情诗…
安知芝回到屋里,抹了一把眼泪,瞪着孟沧澜道:“这下你满意了?”
孟沧澜反倒疑惑道:“他不是说过来拿衣服吗?怎么衣服没拿就走了,看来记
不好!”
“那就小人得志吧!”安知芝“呸”了一声,气哼哼地进了自己房间,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等安知芝一进房间,孟沧澜原本严肃的脸突然渐渐浮现出笑容,接着笑容越来越明显,他怕安知芝听见,所以不敢发出声音。
最后实在憋得难受,就砰地一声倒在
上,狠狠打了几个滚。
那个烂木头终于走了,这下安知芝终于成自己一个人的了!
孟沧澜继续整理客厅,抱着双臂打量了一下四下的摆设,沙发如果放在靠墙那边会侧对着电视,看电视不太方便,所以他决定再将沙发和那边的柜子对调一下。
等挪开柜子,孟沧澜却在柜子和墙壁的夹
中发现了两张用塑料封皮包裹的光盘。
“咦?不知道是什么电影?”安知芝关在卧室里不出来,孟沧澜一个人收拾屋子也
无聊的,所以就拾起光盘翻了翻。
光盘上并没有印刷名字,他也没有在意,随手放在茶几上。
等将柜子和
对调位置并且摆放好之后,这才拿起茶几上两张光盘中的一张走到电视机跟前,放进dvd,然后按下播放键。
画面一跳,开始播放了。
突然孟沧澜呆住了,只见画面中一个身材火爆的*美女在洗澡,然后浴室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只穿着内
的壮硕男人,男女
烈拥吻,然后男人一嘴吃上了女人
前的葡萄…
场面
情火爆。
孟沧澜傻傻地盯着电视屏幕,心里震惊难言:居然…居然是h片!
知芝居然会有这种东西,这这…晴天霹雳啊!
电视里依旧在上演着不堪入目的画面,抚摸…轻
…
由于安知芝以前通常都是一个人,也不担心吵着别人,所以电视机声音往往会开得很大。
造成的结果就是电视里的女人呻
声也非常响亮。
以至于卧室里的安知芝都听到了动静,她打开房门走到电视机跟前,看了一眼,然后瞬间面红耳赤,尖叫道:“孟沧澜,你这个死变态,居然在我家里看这种东西!”
她急于关掉电视,手在上面按了一下,没想到紧张之下居然按错了键,按到了“音量+”上,轻
声突然变大。
安知芝心里
跳,气急之下,一把将电源线拔了,终于声音停了,不堪入目画面消失了,这时她心里才微微松了口气。
接着怒火蓬
兴起,她按下退仓键,取出dvd里的光盘一把朝孟沧澜扔了过去,咬牙切齿道:“我改变主意了,你不能住在这里,现在带着你这些
七八糟的肮脏东西给我滚!”
这男人也太肆无忌惮了,才住进来就看这种东西,是当她这主人家不存在吗?
好吧,就算你是成年男人,有生理需要,可是要看也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看啊,姑
有跟你
到可以互相不顾及私密,一起看这种h电影的程度吗?
孟沧澜也是老脸通红,抿了抿嘴,最后才闷闷道:“这个…这个东西不是我的,是你的!”
安知芝一愣,接着笑了,是气笑的:“你的无
程度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现在居然连敢做不敢认这条也做到了!恭喜你,你无敌了!”
“这个是我刚才挪柜子的时候捡到的,我以为是什么好电影,所以一时好奇就…”孟沧澜也很委屈啊,他拿起茶几上另一张道:“总共找到了两张,这里还有一张,你看看认识不认识!”
安知芝突然想了起来,她有一次在地摊上买盗版光盘,买了一部《汉武大帝》和《泰坦尼克号》,还有几部电影,结果拿回来一放,《汉武大帝》倒是勉强能看,《泰坦尼克号》每两分钟一卡,卡得非常*。
剩下的几部电影两部播不了,还有两个居然是…h片。
安知芝当时气得险些吐血,果然便宜没好货,盗版要不得,随手将几张碟片扔在了一边。
这么久时间过去,都快忘了,没想到今天被孟沧澜翻了出来,结果还闹成这样的尴尬。
安知芝觉得脸似火烧,羞愤
死,双手捂脸跺了跺脚,难堪地解释道:“这…我没看过,这个是…那个…我买错了碟片!”
“嗯嗯,我理解,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看这个也不犯法,只要不散播,就属于个人爱好,我不会霸道到剥夺你的爱好的!”孟沧澜眼神躲闪,嘴里胡乱地应着。
安知芝越听越不对,忍不住咆哮道:“你才爱好!你全家都爱好!”
她见孟沧澜突然站立的姿势变了,原本他向来都是站得笔直,
收腹,一派雄纠纠气昂昂的架势,这会儿居然弓着
,双说也不知往哪里放,看起来很不自在。
“你又在耍什么宝呢?”安知芝不想纠
关于光盘的问题,正好借此岔开话题。
孟沧澜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大概闪了
,歇一会儿就好了!”
“闪了
?”这问题可不小,她虽然表面上不待见孟沧澜,对对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但是心里却未尝不会关心,于是朝他走了过去:“严重吗?我瞧瞧!”
孟沧澜却连连后退:“别过来别过来!”
安知芝站住脚,狐疑地上下打量他,随之脸色一沉,趁对方不注意道:“孟沧澜,立正!”
孟沧澜在部队带了这么多年,对这些命令几乎形成了条件反
,几乎下意识地抬头
提
收腹,完成了一个标准的军姿。
安知芝看了孟沧澜一眼,发现对方
裆顶着帐篷,她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脸又红了,转过身气急败坏道:“
氓!”
然后逃回了卧室。
孟沧澜叹了口气,这事给闹的,那么火爆的场面,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这都是正常生理反应好不好,怪得了他吗?
要是没反应,恐怕问题才严重了。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两天之后,安知芝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大小姐”打来的,说是她已经从英国回来了,现在在帝都,大概明天或者后天会赶来天都市,到时候希望能跟“小大姐”见一面。
“小大姐”是安知芝的网名。
正因为两人网名相近,当初才互相看对了眼。
第二天上午,天都市国际机场
从帝都飞往天都的ca2867次航班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准时抵达。
绛紫雨穿着一件紫
的短风衣,脚上穿着一双精致小巧的白色皮靴,鼻子
翘,眼眸纯真,微微嘟着嘴,夹杂在人群中走来。
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是一位非常可爱的小女生。
她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一男一女,男的穿着西装,身材彪悍,女的三十来岁,长相端庄,这两人是她家里给她安排的保镖。
全天候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在英国念书的时候就是这两人陪着她。
一个还没有参加工作的小女孩就配备了两名保镖,可见绛家对绛紫雨的重视。
三个人走了几步,绛紫雨突然眨巴着眼睛对旁边的男保镖招了招手。
“小姐,有什么吩咐?”男保镖毕恭毕敬地问道,他这种恭敬一半是出于对绛家权势的敬畏,一半是出于对面前这个女孩子的畏惧。
别人或许不知道绛紫雨的可怕,男保镖陪伴在她身边好几年了,自然一清二楚。
小姐折磨人的手段让他现在想想就头皮发麻。
你别看她长得可爱,二十二岁了却还是一张玉雪可爱的娃娃脸,实则是城府极深的人,前一刻她也许还在对你微笑,下一刻就会要了你的命。
绛紫雨声音娇柔清脆:“后面那个戴眼镜的中年大叔,刚才在飞机上一直听着我看,我敢肯定他当时心里在想恶心的事情,你去把他拽到洗手间里修理一顿!我和阿玉在外面等你,动作快点,五分钟只能如果等不到你,那你就自己再坐飞机回去领罚吧,我这里不要没用的废物!”
男保镖连连点头:“明白!”
男保镖转身走到眼镜大叔跟前,一把搂住对方的脖子,嘴里道:“兄弟,跟我过来有事跟你商量!”
说完不管对方挣扎,直接往旁边不远处地洗手间拽去。
绛紫雨笑嘻嘻地问身边的女保镖:“阿玉,你说阿莫会把那位大叔揍成什么样子?”
阿玉笑了笑,不过她笑得时候面部表情很不自然,感觉就只是嘴角的肌
动,不知道是不是经常不笑所以导致面部表情瘫痪了。
“紫雨小姐,阿莫出手很重的,那个人绝对要断几
骨头,他接下来几个月得在医院里度过了!”
“是啊!我就是喜欢阿莫这点,下手的时候绝不留情!”绛紫雨仰着头笑眯眯的。
阿玉张了张嘴没有吱声。
绛紫雨看了她一眼,突然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啊?”
“阿玉不敢!”阿玉脸色一变。
“你嘴里说着不敢,心里却不这么想,罢了,你也不用紧张,我不怪你,其实只要别人别惹到我,我这人还是很好相处的,但是要是惹到我,既然他们自己找死,你说我为什么不成全他们呢?你知道的,我可是一个心地善良非常乐于助人的好孩子呀!嘻嘻!”
两人边说边走,一直走到机场外面,那里已经有一辆奔驰在等着了。
男保镖这时候从后来跟了上来。
绛紫雨也没有再问他结果。
奔驰车上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富态男人,一见绛紫雨就哈哈笑道:“紫雨小姐,鄙人王国栋,跟你父亲是大学同学,这次你父亲托我接机,我老王真是感到十分荣幸啊!”
绛紫雨矜持却又不显得傲慢,微笑道:“原来是王叔叔,王叔叔看起来
面红光,想必一定是财源广进了!您跟我爸爸是同学,叫我紫雨就好,什么小姐不小姐的,显得生分!”
王国栋笑得更
畅:“生意什么的还不是靠你父亲帮忙才有今
的微博成就,不值一提啊!那我王某人就托大直接称呼你紫雨了,紫雨请上车吧,叔叔这破车委屈你了!”
“王叔叔说笑了,紫雨就一个寻常女孩子,要是等不到王叔叔,我还打算坐的士呢!”
王国栋闻言看了绛紫雨一眼,见她不像是在说笑,不由感叹道:“老听你父亲说你是你们绛家的千里驹,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几人上了车,由于这两奔驰是加长型的,后面有两排座位,男保镖阿莫便坐到了最后一排,绛紫雨和阿玉坐在了前一排,至于王国栋自动坐到副驾驶位子上了。
等车开动之后,阿玉手脚麻利地从拎着的几个时装袋子里拿出一双粉
拖鞋放绛紫雨脚边,然后伸手帮绛紫雨
下皮靴,换上拖鞋。
绛紫雨冲万国栋抱歉地笑笑:“王叔叔见谅啊,我还是感觉穿着拖鞋舒服,所以也就从来不勉强自己,大多数时候都是穿着拖鞋的!”
王国栋自然不会说个不字,反而夸赞道:“紫雨这性格直
,王叔叔喜欢!对了,你的行程是怎么安排的?我看要不干脆这趟天都之行就住到王叔叔家里好了,可以跟我女儿茵姿做个伴,不知道我家茵姿有没有这个福气呀?”
绛紫雨婉拒:“王叔叔还是先给紫雨找家酒店住下吧,因为我一会让还得去拜访二姑妈和二姑丈,至于茵姿妹妹,等见完亲戚我会约她出来玩的,到时候还得她这个主家做东道给我当导游呢!”
王国栋眉开眼笑,心里却一个劲赞叹:这小姑娘连拒绝人都做得这么滴水不
,让人虽然被拒绝却看到了希望一点也感受不到难堪,不得了啊不得了!
“既然这样,那就别找其他酒店了,就住到王叔叔家开的天鹅湖行了,听王叔叔的,可不准再推辞了,不然王叔叔心里多难受,见了你父亲也要被抱怨没有好好照顾他的宝贝女儿的!”
绛紫雨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天鹅湖大酒店安顿好之后,绛紫雨才给姑妈绛怡蕤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到天都市了,一会儿就去拜望姑妈姑丈。
绛怡蕤连忙给丈夫孟之中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紫雨到了,让他中午订好餐,到时候给侄女接风,同时让丈夫打电话通知孟沧澜一起参加。
绛怡蕤亲自去天鹅湖大酒店
接侄女,见到绛紫雨笑着抱怨道:“你这孩子,既然过来怎么不早早打电话告诉姑妈一声,姑妈也好去机场接你!”
“侄女一个小辈,哪敢让姑妈麻烦,再说我爸爸早就托他同学接机了,我想着反正浪费的是外人的时间,无所谓,像姑妈这等咱们自家人的时间多宝贵啊,可不能浪费了!”绛紫雨攀着绛怡蕤的胳膊,甜甜笑着解释道。
绛怡蕤一听心里非常舒服:“还是你这小嘴会说话,哪像你表妹菲菲,笨嘴笨舌的,你没事的时候多帮着姑妈调教调教她!对了,你说是你父亲的同学接的机?那是谁呀?”
“叫王国栋,好像是做个商人,我也没在意!”
绛怡蕤“哦”了一声:“原来是他啊,王国栋可是天都市有名的地产商,资产数十亿,原来他是大哥的同学啊,大哥也不告诉我!算了不说你爸爸了,他都快把我这个妹妹忘了!我们走吧,先去姑妈家坐坐,完了中午我们去外面吃饭,到时候你沧澜哥也会过来!”
“沧澜哥不是在部队吗?”绛紫雨闻言眼睛一亮,她小时候跟孟沧澜见过几次,长大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她写给孟沧澜的信,对方也没回过。
只是依稀从姑妈这里打听到,这位沧澜哥已经晋升为少将军长了。
绛怡蕤笑道:“他啊,他平时是待在军营,整
里琢磨的都是战争,这次回来几天好像是为他哪个战友忙着办理结婚手续,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孟沧澜并没有把和安知芝领了结婚证的事情告诉家里,一来怕二叔二婶听到后炸了锅,又得闹腾,二来一旦爷爷得知消息,势必要安知芝搬回孟家住,但是孟沧澜问过安知芝了,她现在很是适应这个身份,所以不想过早面对老爷子。
孟沧澜便由着她了。
所以迄今为止,孟沧澜结婚的消息其实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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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沧澜接到二叔孟之中电话的时候,正堂而皇之地像跟
虫一样跟着安知芝在医院查房。
美其名曰,安知芝现在身怀有孕,得由他贴身保护,不然有个万一,那可就是一尸两命。
安知芝原先不答应。
孟沧澜就黑着脸反问道:“我保护我儿子,又不是要保护你,你凭什么替我儿子做决定?”
安知芝拗不过他,也就不理他了。
结果一到了医院,有护士和医生看到安知芝和孟沧澜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有知情者还在纳闷:安总护士长的男朋友不是个大学教授吗?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个少将军人了,果然这个女人私生活很成问题啊。
孟沧澜挂了电话后,冲安知芝歉然道:“二叔找我有事,我不能陪你了!”
安知芝没好气道:“你有事就赶紧走人,烦不烦啊!”
孟沧澜苦笑:“你就不能对我稍微温柔点吗?难道真的那么讨厌我?”
“要温柔最近没心情,至于讨厌你,天呐,你终于一朝顿悟有自知之明了!”安知芝连讽刺带鄙视。
这两天两个人住到一块后,安知芝从没有给过孟沧澜好脸色,说话也是仿佛吃了炸药一般,不过吵吵嚷嚷了一通之后,她发
自己的心情似乎变好了很多。
总算从古木离开的内疚和难过中恢复了一些。
“唉!”孟沧澜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先扶着你下楼梯吧!”
“用不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别想趁机碰我!”安知芝冷笑一声,皮鞋蹬蹬蹬地踩着楼梯,脚步又快又急。
“哎呀,你慢着点!”孟沧澜赶紧跟上,伸手在旁边虚扶着。
等孟沧澜离开之后,安知芝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家伙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么?
她又想到母亲,母亲安卉昨天晚上还打电话过来问她跟古木的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她帮忙,安知芝当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反正这事不可能一直瞒着母亲,得找个时间
代罪行,不知道她会不会骂她水性杨花?
这时紫菱从楼梯拐角处走了过来,她看了安知芝半晌,皱眉道:“你还真跟古木分手了?不会是看上这家伙的家世了吧?”
孟沧澜按照二叔孟之中说的地址,来到曜
明珠大饭店。
这地方他跟司徒白
、杨彪不久刚来过,不同的是上次他穿的是便装,这次则是一身笔
的将级军装。
在大厅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水曼丽。
水曼丽闻名情况,亲自将孟沧澜带到了孟之中定好的包间门口。
这女人虽然还是像上次一样表现的热情又不谄媚,可以说举止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可是孟沧澜却从对方的眸子里感觉到了一丝隐藏得很深的敌意,虽然这敌意并不强烈。
孟沧澜有些郁闷,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得罪过她啊!
其实水曼丽敌视孟沧澜,完全是因为古木,她既然喜欢古木,自然就会爱屋及乌,也会恨屋及乌,古木对孟沧澜没有好感,她自然也讨厌这个伤害了古木的男人。
水曼丽这个女人虽然在
际上很不简单,但是其对待感情却很单纯,那就是占有喜欢的男人,然后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帮他达成一切愿望。
水曼丽离开后,孟沧澜敲了敲包间的门,开门的却是一个雨雪可爱的女孩子,孟沧澜看了对方一眼,不认识,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刚要道歉,女孩子已经脆生生地开口了:“是沧澜哥吧?”
孟沧澜一愣,点了点头:“我是孟沧澜,你是…”
“你果然不认识我了,枉人家还对你念念不忘呢,我是紫雨啊,绛紫雨!”
孟沧澜一听这个名字瞬间眼睛瞪大,汗
倒竖,头皮发麻,心说终于来了,这原来是场鸿门宴啊。
他此时想否认自己不是孟沧澜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干巴巴道:“哦,原来是你啊!”
“快进来吧,姑丈和姑妈都等你呢!”绛紫雨侧过身子把孟沧澜让了进去。
老实说她对孟沧澜非常满意,孟沧澜剑眉大眼,脸庞很有线条感,本就长相英武,再加上一身军装的衬托,就显得更加英姿
发,宛如三国里统帅几十万大军的美周郎。
孟沧澜见了孟之中和绛怡蕤问了声好,然后就在离他最近的位子坐了。
绛紫雨手里端着两杯果汁俏生生地过来坐在挨着他的位子上,然后将一杯果汁放到孟沧澜面前,娇柔道:“沧澜哥,喝点东西润润嗓子!”
孟沧澜不由看了对方一眼,见这女孩子长得甜美,而且性格似乎
温柔的,心里倒是大大松了口气,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知书达理的女孩子,等找时间自己把安知芝的事情告诉她之后,估计她会谅解的。
不得不说,孟大军长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也是被绛紫雨的样子给骗了,任谁看到这么一个玉雪可爱的娇俏少女,恐怕都不会认为对方是一个城府很深性格阴冷占有
极强的恐怖女子吧。
总之这一顿饭吃得孟沧澜很不是滋味,绛怡蕤整个饭局都是在一个劲地夸自家侄女,孟之中则是在不停试探孟沧澜的态度。
绛紫雨本人一直红着脸偷偷瞄孟沧澜。
孟沧澜则闷着头只顾喝酒吃菜,好像他真有几天没吃饭了一样。
最后他实在被烦得没有办法,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永久
地打消他们呢的企图。
“二叔,二婶,紫雨妹子虽然是个好姑娘,我也
喜欢她乖巧的样子,不过很抱歉,我已经结婚了,我有
子了!”孟沧澜望着三人,沉声说道。
孟之中和绛怡蕤一听差点蹦起来:“沧澜,你可不能
开玩笑!你结婚了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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