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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没错!”中年宾妃正说道:“当年我与先王去过展雄侯爷的府上,也见过展灵小姐,此女和展灵小姐没有一点相识的地方。”

 闻言,展灵脸色更加苍白,表情也更加无助,梁兴以及朝的大臣们皆瞪大眼睛,出惊讶之

 若是别人说展灵是假,还可以反过来说是对方诬陷,别有用心,但先王的宾妃也说这个展灵是假的,那就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怀疑了。

 愣了好一会,梁兴总算是回过神来,他干笑着说道:“夫人,当年你见到展灵小姐的时候她应该还小,女大十八变,这么多年过去了,展灵小姐难免会和小时候不太一样。另外,展灵小姐受人所害,落在外,受尽苦难,所以…模样上与当年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他话音刚落,那名宾妃已接话道:“这我明白,但是,就算展灵小姐已长大成人,外貌也不会变的如此之大。如果梁相不相信本宫的话,可以展灵小姐的后颈,是否有块枫叶状的红色胎记,若有,她是展灵小姐,若没有,必是假冒。”

 胎记?展灵的后脖上还有胎记,这是众大臣们都不知道的,出于礼仪,人们没有围拢上前,不过目光已一齐看向展灵的后颈。展灵又惊又怕,忍不住连连后腿,小脑袋剧烈的摇动着,结结巴巴道:“你…你撒谎,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我的身上也没有胎记…”

 未等她把话说完,另有一名宾妃说道:“展灵小姐后颈有叶形胎记的事我可以证实,当年先王闲暇时还特意和本宫说起过此事,并连称可惜,先王说展灵小姐天真可爱,又聪颖过人,惟独颈后有隐疾,是美中不足。先王很少主动夸赞别人,所以对这点本宫记得很清楚。”

 两位宾妃证实也就罢了,另外那些宾妃也纷纷大点其头,表示自己也听说过这件事。

 所有的宾妃口径一致,都说展灵颈后有胎记,这样一来,就连梁兴都不得不相信了。他眉头拧成个疙瘩,举目看向已退出好远的展灵,什么话都未说,大步流星走到她的近前,先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另只手用力拉扯她背面的脖领子,低头一瞧,脑袋也随之嗡了一声。

 在展灵的后颈,哪里有半点胎记,光滑的连只痦子都没有。

 呀!梁兴倒口凉气,身子僵硬住,整个人傻在原地。本以为自己找到了能继承大统的风国储君,结果却是假冒的,自己还把她供在家里,又领到王宫,这已不是丢不丢人的问题了,深究起来,自己的责任可不小。

 梁兴傻眼了,其他大臣们只看他这副样子就知识这个展灵后颈肯定没有胎记,是别人冒充的。原本支持梁兴的大臣们都不再言语,子浩淳也躲出好远,生怕自己受其牵连,也再不敢提立展灵为储君之事。

 唐寅见状,险些仰面大笑起来,他漫步走到梁兴近前,面轻松,笑眯眯地问道:“梁相,你‘找到’的这个展灵究竟是真是假啊?既然已经查看过了,就和我们大家声嘛!”

 梁兴回神,同时也灵灵打个冷战,他先是唐寅,再瞧瞧那些宾妃,心中一动,暗道:难道是唐寅已经和众宾妃们串通好了,硬诬蔑展灵是假?梁兴为相多年,眼睫拔下一都是空的,马上感觉到事有蹊跷。

 现在王宫被天渊军牢牢把持着,可以说王宫里宾妃的生死都在唐寅的掌握之中,如果唐寅硬是迫她们就范,众宾妃们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梁兴突然明白了,难怪唐寅提议要进王宫由宾妃们确认展灵的真假,原来是早有安排,自己怎么就没有早想到这一点呢?!

 梁兴暗暗顿足捶,后悔不已,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他哪敢轻易指责是唐寅串通宾妃诬陷展灵是假,现在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这口气咽下去了。

 他深口气,自己太了唐寅,或者说太了唐寅身边的智囊。他摇了摇头,对众宾妃们拱手施礼,一躬到地,说道:“此女颈后并无胎记,看来确属人假扮,老臣老眼昏花,遇人不淑,请各位夫人治老臣的罪吧!”

 “哼!”华荣夫人这时候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要治罪,也不能只治梁相一人的罪,朝的大臣统统有错!只是一个黄丫头就把诸位大臣骗倒,我大风的复兴还能指望上各位大人吗?”

 这句话可太重了。众大臣们脸色同是一变,接着,不约而同地齐齐跪倒在地。

 唐寅则站在原地没有动,现在他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深究此事。

 此事若是追究起来,梁兴难逃其咎,这也正是个名正言顺将其扳倒的好机会,但事情麻烦在梁启身上,梁启可是二十万三水军的统帅,而且足智多谋,极善用兵,素有鬼才之称,自己若是重惩了梁兴,梁启对自己还能象现在这样忠心耿耿吗?

 唐寅心里没底,所以究竟要不要追究梁兴的责任,他也有些举棋不定。

 他还正在犹豫的时候,华荣夫人突然开口说道:“依本宫来看,梁相年岁已高,而丞相一位又事务繁重,梁相恐怕是难以再胜任了。”

 这话令众人的身子皆为之一震。华荣夫人身为后宫宾妃,是无权参与朝政的,更无权左右朝中大臣的任免,只是现在没有君王,而且梁兴又有错在身,她的话就显得分量十足了。

 本来唐寅还犹豫不决,但听完华荣夫人的话,他立刻皱起眉头。此女的野心不止是要做国君夫人,现在都手到朝政里了,若是现在纵容她,后她还了得?

 未等旁人说话,唐寅重重咳了一声,说道:“梁相虽然有错,但错不至免职,何况人狡猾,别说是梁相,就是朝的大臣们都差点被她所骗,难道夫人还能把朝的大臣们都免职吗?”

 华荣夫人被唐寅说的一愣,冲着他连使眼色,暗示唐寅,自己现在是在帮他。

 唐寅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假装没看到,反而继续说道:“后宫宾妃,无权议政,别说是夫人,就是王后也没有这样的权利,这是风国先祖定下的规矩,无人可以破坏。至于梁相是否胜任左相一职,朝堂之上,百官自会商议定夺。”

 听完他的话,华荣夫人没词了,她本想趁这个机会除掉梁兴,进一步讨好唐寅,哪知道马没拍对地方,拍到马腿上了,非但未得到唐寅的感激,还引来他一连串的指责。华荣夫人搞不懂唐寅在想什么,心里也有些气闷,不过脸上可没有丝毫表出来。她点头一笑,说道:“唐大人所言极是,这倒是本宫多嘴了。”

 这时,朝的大臣们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唐寅吃错了什么药,怎么突然帮起一向与他为敌的梁兴说话了呢?如果刚才唐寅不出头的话,梁兴这个左相的位置十之就保不住了。

 就连梁兴自己都被唐寅搞糊涂了,怔怔地看着唐寅,也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该谢他。

 其实,唐寅除了梁启这点顾虑之外,还有另外一点顾虑。若是搬到梁兴,朝廷就剩舞虞一人独大,权利太过于集中,易生隐患。而留下梁兴,两大派系还会继续你争我斗,自己也容易身于事外。

 对宾妃和大臣们出的茫然之,唐寅感觉很满意,他冷着脸,向外喝道:“来人!”

 随着他的喊声,从外面涌近来十多名侍卫,站到唐寅面前,纷纷手施礼,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将这个胆大妄为的贼女抓近来!”

 “是!大人!”

 众侍卫们可不管那么多,蜂拥而上,不由分说,托着展灵就向宫外走。

 “丞相…丞相救我…我是被冤枉的…”展灵最信任的就是梁兴,当她被侍卫们拉出去的时候,泪眼汪汪地看着梁兴,连声呼救。

 梁兴连头都未敢抬,更未敢多看展灵一眼,现在他是自身难保,哪还敢为展灵去求情,她是真也罢、假也罢,自己都无法再手此事了,现在,也只能怪她自己倒霉,老天瞎眼。

 侍卫们把展灵硬拖出大殿,叫声也渐渐微弱下去,最终消失,唐寅环视众人一眼,正说道:“我会严查此事,搞清楚此女为何会对展雄侯爷府上的情况那么熟悉,又为何会有先王所赐的玉佩,三内,给各位大人一个清清楚楚的代。”

 “啊!”梁兴等人从地上站起身,纷纷拱手说道:“那…此事就有劳唐大人了!”

 “各位大人客气!”唐寅拱手回礼。

 唐寅没有把展灵关在宫内,而是押解回自己的府上,由暗箭进行审理。

 此女是真是假,连荣华夫人也很好奇,事后她也询问那名中年宾妃,想知道展灵颈后是不是真有红色的胎记。

 中年宾妃的答复也是摸棱两可,她确实见过小时候的展灵,也确实觉得现在这个展灵和她所见的小展灵差别太大,至于展灵脖后有没有胎记,她也记不太清楚了,给华荣夫人的答复是好象有,又好象没有。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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