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丁逸的死法
孙兰远没有方然想得这么深这么远,再说她出国学习了这么些年,一直接受的是资本主义的教育,所以她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但听方然讲得头头是道,似乎有板有眼,对她这种高深理论很是敬畏,老实地道:“我想象不出来。”
方然嘿嘿傻笑了起来,道:“就像你和丁逸那样,想和谁做/爱就和谁做/爱,需要和谁做/爱就和谁做/爱。本来就没有夫
关系了,所以夫
关系的初级阶段:男女朋友关系也没有了。今天你可以和他做/爱,明天就可以和其他人做/爱,就是这样。其实你和丁逸偷情的行为,也是**生活的一种简单方式,其实我不应该鄙视你,而是应该鄙视我自己。鄙视我没有达到这种高度。”
孙兰目瞪口呆。
“这样也行?”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方然道:“我们都生活在从小就受教育的局限之中,从小就有人教育我们,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但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真的不能做的。比如说,古代说:身体肤,受之父母,当时你理个,那就是破坏了父母给你的东西,那是大逆不道的。但现在,我们除了理,还经常去美,还去烫头,焗油,不一样了吧?”
“嗯。”孙兰点了点头。
“还有,古代说男女授受不亲,意思是说男女在授和受的时候,是不能亲嘴的,对吧…”
方然酒喝多了,所以导致她把授受不亲的“亲”字,不小心理解成了亲嘴的“亲”
孙兰自然知道这个“亲”字,是接触的意思,但由于心理上觉得愧对方然,所以也不敢指出她的错误。
“而现在呢,不仅是授和受的时候,在其他任何时候,男女之间只要是有了感觉就可以亲亲嘴,事后别人问起来你们亲嘴,是不是有什么暧昧关系啊?你还可以跟他们说,那有什么,亲亲嘴而已,有什么啦?又不是生了什么事。大惊小怪。”
“似乎是哦。”孙兰顺着方然的意思说道。
看来方然经历了这许多事,让她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她感触颇深。
方然继续地讲述着她的案例,道:“再比如,有的民族的女
是要蒙着脸的,如果她们的脸被异
看到,就像失了贞一样,这你知道吧?”
“我又不是外星人,也不是火星叔叔马丁,这一点穆斯林的风俗习惯,我当然知道。”孙兰道。
“是啊。”方然道:“其实面部被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呢?怎么就算是失贞了呢?但她们的女
就被教育道,面部是不能给外人看的,如果被其他男人看了,那就是大逆不道的。”
“嗯,确实是这样,但你举这么些个例子,想要说什么呢?”孙兰问。
方然来了个总结陈词,道:“我的中心思想就是说,其实人的思想人的行为是可以被改变的。以前我们的前辈认为身体肤受之父母,他们宁愿被砍头,也不愿意被人理,但现在不是随便理吗?但那时随便理就是大逆不道;古时候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可以随便
亲,但古时候男女授受的时候,要是亲了,也是大逆不道;有的民族的女
是要蒙着脸的,但现在在街上哪里有女
蒙脸?但她们却受教育道,如果不蒙着脸,那就是像失贞一样,那也是大逆不道的。其实,不蒙脸又何妨?”
“嗯,说得对。”孙兰道:“但我还是没有听出来你的中心思想…”
“我的中心思想就是:其实我们现在觉得和不是自己男女朋友的异
生了
关系,是大逆不道的,但或许过了多年之后,到了**社会,这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这段历史被几千年后**社会的子民们翻起来看到,说不定会嘲笑我们的愚昧和落后了。”方然道。她又补充了一句:“就像我们现在在嘲笑古时候男女授受不亲一样。”
似乎有些道理。
“那你肯原谅我了?”孙兰小心翼翼地问着方然。
“嗯。”方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为什么又摇头了呢?”孙兰问道:“难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不是。”方然道:“现在我处于哲学家的思想状态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原谅你的。但由于我平时也不是经常处于哲学家状态,我受到了这种传统的教育这么多年,哪能一下子就转变为**思想呢?所以当我的思想状态远离了**的时候,或许心里还是不会原谅你的。这要随着我心情的变化,来决定我是否能原谅你,但现在,我还是处于哲学家的心理状态,所以我还是原谅你的。”
这就是方然在次
有时候原谅孙兰有时候不原谅孙兰的原因。当她在表示出原谅孙兰的状态时,那是由于她恰好处于哲学家的心理状态,她想起了**社会时男女关系的展趋势,这种趋势是与孙兰、丁逸的偷情行为相吻合的,想到这一点,她自然就原谅了他们两人;但当她处于小农意识的时候,她自然不会认为孙兰和丁逸的这种背叛行为是值得称道的,这种行为是典型的
夫
妇行为,一想到这,她的心里就会很难受,不仇视孙兰就已经不错了,自然更谈不上原谅她。
那天晚上,她又和孙兰讲了很多话。
在她睡着前,她讲的最后一句话是:“其实也难怪你会和丁逸生这种关系,因为他卖相这么好。如果薛宝钗现在也达到了我这种**的思想状态,她应该也会同意我和丁逸再来点小暧昧…话说回来了,孙兰,你现在还想不想和丁逸再生一次丑陋的
关系啊?”
因为方然在问起孙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心理状态并不是完全处于**的思想状态,所以她情不自
地把他们的关系又形容成了“丑陋的
关系”
“说实话…我还是蛮想的。”既然方然已经原谅了自己,孙兰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也不怪她把他和丁逸的关系形容成“丑陋的
关系”,谈到了方然的这个话题,她情不自
地想起了那天晚上和丁逸的那三个小时,给她的感觉那可是惊心动魄摄人心魄失魂落魄地
啊,她于是说起了实话。为了加深各位观众的心理印象,在此将她的大实话重复如下:
“我想。”
后面接着还有绕梁三
的回声:“想——想——想——想——想——想——想——想…”
仅凭这回声的持续时间,就可以想象得到孙兰有多想了。
想想那次,真是完美的
/爱啊。绕梁三
,回味无穷。
丁逸真是男人中的男人。
如果能和他再生一次
关系,那也不枉此生。
只可惜,丁逸的身边有了个薛宝钗。
想必她是不会同意让这种情况生的。
因为薛宝钗还没有受到方然的这种**两
关系的教育,她自然把丁逸当成了自己的私有财产,断然不会将他拿与其他女人分享的。
“她要是也能达到方然的思想境界,那该有多好。”孙兰想。
而方然此时的想法,也和她差不多。
和丁逸许久未见,他是否雄风尤在呢?
“按需分配,但我也需要他,你也需要他,估计薛宝钗也很需要他,如果到了**,不知道组织上会把丁逸分配给我们三个人中的谁呢?”方然自言自语道。
“其实不用分,好东西大家一起用,那我们就一起用吧。”孙兰道。
“就不知道薛宝钗会不会同意。”方然道:“她可能还没有达到**的这种思想境界。”方然也想到了和刚才孙兰一样的问题。
“是啊是啊。”孙兰叹息着赞同道。
两人找到了共同点,立即就抛弃了之间的隔阂,很有些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她们都在无限惋惜中进入了梦乡。
这就是昨晚的场景。
方然当然没把自己的**两
关系理论讲与丁逸知道。这理论如此高深,像丁逸这种不学无术但却学习武术的人,他是不会理解的。不过话说回来,他虽然不理解这种理论,却不自觉地身体力行地实践着这种理论,这说明:人民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虽然没有理论的指导,他们总是能够选择出最符合社会展观的行为方式来,并加以实践。
这也说明丁逸虽然是一个新时代的
氓,但却仍然属于是人民群众中的一员,他和其他人民群众的矛盾,仍然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是可以调和的,是可以被挽救的,在正确的教育和引导下,他是可以改过自新的,所以他是不能被一
子打死的。
丁逸是不能被一
子打死的,至于他是不是可以被一刀捅死,因为作者大人在学习社论时,通常只听到“一
子打死”这句话,只会现学现用这么一句话,其他的死法是不是在许可范围内作者大人并不知道,所以也就不加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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