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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十六年前,一场后宫的嫔妃之争,毁了兰妃的一生,让她与女儿两隔。

 当年,兰妃得知瑾妃的狠诡计,即将临盆的她,由贴身婢女邢好帮助,在寝宫的密道产下襻儿。

 她们三人原是想逃出宫外,但那时的后宫净是瑾妃的鹰犬爪牙。

 之后,一场悲剧活生生的在后宫上演。

 兰妃被狠毒的瑾妃诬陷怀有病痞,产下的痞胎已烧毁殆尽。

 迷信仙人道术的皇上,听信谗言,竟将兰妃贬为庶人,终身囚冷宫,以免祸及宫中。

 但野心的瑾妃不以此为足,她设计了一场冷宫大火,准备活活烧死兰妃。

 奄奄一息的兰妃适巧被永乐老王爷上官宇所救,上官宇并以一具烧毁的女尸偷天换,瞒过狠的瑾妃。

 永乐王府后方的园林,那座孤伶的墓,也就是兰妃的长眠之地。

 上官老王爷为了掩人耳目,并遵照兰妃的遗愿,替她找了风水秀丽的景致,建了不惧名的坟,还刻上令人心酸的碑文。

 另一方面,亡命天涯的邢好带着小襻儿迹天涯、落魄江湖,终将襻儿抚养成人。

 回首过往,人事全非,辛酸化为仓凉惘然。

 “原来那座孤坟埋的是娘亲,难怪襻儿见了口总是莫名的疼痛…”

 襻儿听了邢好如泣如诉的述说她的身世,整个脑中仿若晴天霹雳,顿时泪如雨下。

 “公主,是奴婢不济,才让公主和奴婢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奴婢该死,有负主子所托!”邢好泪面的跪下。

 襻儿也泪面的跪着,扶起养育她十六年的邢好。

 “阿娘永远是襻儿的阿娘,襻儿才不当什么公主,襻儿只要你…”她抱住邢好,哭得像泪人儿似的。

 “公主,娘的襻儿…”

 她们母女辛酸的拥泣,今在旁的赵通也频频拭泪,为之动容。

 上官聿见了更是不忍,弯身扶起她们。

 “襻儿说得对,她不是皇家公主,此刻起,她只是本王的爱妃!”

 众人听了上官聿的惊人之语,莫不讶异。

 “王爷,兰妃娘娘的冤屈不能白受,襻儿皇家身份更不能不还!”泪汪汪的邢好无法赞同,她忍辱负重,等的就是替她们母女沉冤。

 “王爷…”襻儿止住泪水,不明所以。

 “本王明白邢好的忠贞,更知晓你们受的苦;但不让襻儿进宫恢复身份、不准报仇是娘娘的遗愿。”

 上官聿坚定的看着襻儿,眼神一片坦

 如烟往事,彷佛历历在目。

 “当时娘娘临终前曾代,倘若有天找到襻儿,千万别让她再进宫。她说宫中是非她已尝过,她不要女儿再涉入,更休要替她沉冤。娘娘最希望的是你们好生的过日子,襻儿获得幸福,不再涉入是非之地。”

 “娘…”

 兰妃彻悟的淡然,襻儿为之心疼,身为人子,不能替母亲洗刷冤屈,她的心更痛。

 “本王在朝为官多年,放眼所见,宫闱中有二十多位公主,临届婚嫁之龄的,不是嫁予朝廷命官,要不赐予和亲之责。倘使襻儿真的认祖归宗,皇上又会怜她几分?以她直率的个性,在纷杂的后宫又怎能不受排挤?所以兰妃娘娘的先见,不无道理。”上官聿语重心长。

 “难道咱们就该放任瑾妃为非作歹?主子的冤屈还有冤死的奴仆,她们就该死?这…天理何在?奴婢不服!”邢好泪眼婆娑。

 “当然不是,本王自有制裁她的方法。”上官聿承诺。

 “王爷,求您让奴婢进宫杀了妇瑾妃,奴婢决不会牵扯出任何人!”耿直的邢好已有求得一死的决心。

 “王爷,属下愿意和邢好同去,求王爷成全!”赵通也有着和情人共生死的决心。

 上官聿看着他们,叹了口气“别意气用事,本王不会让她逍遥法外。”

 良久不发一语的襻儿终于轻启红“你们不必再争吵不休,娘亲的仇、襻儿的痛,自有方法一并解决。”

 “襻儿,娘会为你和主子报仇,你别手。”

 “不,娘亲之事就由我这个十多年前该殁的病痞解决!”

 “娘子,你可别来!”

 “王爷,你忘了襻儿最擅长的就是来?”

 视上官聿关心的眸光,襻儿的泪眼却透着一抹黠光。

 ***

 瑾妃及湘湘公主得知事迹败、谋刺襻儿不成后,二人终提心吊胆。她们怕上官聿会采取报复行动,过着惶惶的生活。

 在月黑风高之夜,瑾妃撤下宫女,在寝宫和湘湘公主商量大计。

 “姑母,咱们再请些死士杀了那个人,”

 “湘儿,听姑母的话,此事得从长计议,不宜现在进行。”

 对襻儿愤恨极重的湘湘公主不以为然“本公主就不相信重赏之下无勇夫,不杀那个小人,这口怨气本公主实在咽不下!”

 “冲动会坏了大计,湘儿!”瑾妃神色凝重的提醒。

 她们二人现今是同乘一条船,要是有丝毫的风吹草动传至皇上的耳里,早已失势的她,还不知下场会如何。

 “不依、不依!湘湘恨死那个小人,如果不将她千刀万剐,湘湘不甘心!”

 “小不忍则大谋,等姑母请皇上下旨,令上官聿与你婚配,届时,你不就有机会整死她?”

 “哼!本公主不过鞭打那小人几下,拿了她一条凤凰坠饰,上官聿竟视本公主如敝屐,又大胆藐视姑母,还警告姑母什么谋害兰妃之事不可再发生!泵母,湘儿真为您抱屈,上官聿根本不将瑾妃娘娘您放在眼里!”

 瑾妃的不为所动,令湘湘不得不加油添醋、煽风点火。

 “凤凰坠饰?兰妃?”瑾妃闻言不神色大变。

 兰妃!在曹地府的兰妃?

 当年,皇上将一对天下仅有的麒麟凤凰坠饰赐给兰妃,她的受宠,令许多妃子暗暗眼红。

 当时的余孽不是已尽除?她连自己的心腹也送上西天,上官聿怎会知晓兰妃之事?他身边的姑娘又怎么会有凤凰坠饰?

 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是呀,那个小人才不配拥有价值连城的饰物!本公主杀了她还嫌污秽了手!”骄恣的湘湘公主,睚眦必报。

 “上官聿说了兰妃什么事?凤凰坠饰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前尘往事如涛般在瑾妃心中翻滚,她气急败坏的抓住湘湘的手腕。

 湘湘公主被瑾妃的异常反应吓坏“姑母,您捏疼湘湘了…”

 为了让姑母以为自己还有希望当上永乐王妃,她隐瞒了些话,才使姑母请了高手,替她刺杀襻儿出气,没想到反而巧成拙,让姑母大发雷霆。

 “快说!”瑾妃凌厉的喝令。

 “是。”湘湘公主着实委屈,只好将当时的状况一五一十的说出。

 每听一分湘湘公主的娓娓详述,瑾妃的脸色就惨白一分,恐惧像排山倒海似的灌进心中。

 “湘儿…你太任了!”在宫中多年,瑾妃从不曾如此心慌意

 “咱们皇亲国戚教训鄙百姓是再寻常也不过的了,姑母未免大言过其实!”湘湘公主觉得瑾妃大惊小敝。

 瑾妃平抚惶惶怦跳的心情后,敛了失的容颜,责怪的看了湘湘一眼,疾言厉道:“湘儿,此事休得再提,你先回宫休息。”

 看来她得做周全的准备,以防上官聿对她不利。

 “姑母…”

 “回去!”

 当她们二人争执之时,一阵冷风吹熄了屋内灯火,门房被打开了,一道白色人影伴着淡淡月光,渐渐从门外飘进。

 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阵仗,瑾妃和湘湘公主害怕得相拥,目不转睛地看向飘进的人影。

 那披头散发的白色人影,七孔血,在屋内飞跃数圈后,便倚在窗棂旁哀惨哭号,鬼祟气的景象教她们吓得魂不附体。

 “湘湘公主要到哪里去?要不要本宫送你一程?”面貌狰狞的白影,一挥长袖击翻桌子,指着湘湘尖声嗤笑。

 “你是人…是鬼?胆敢…捉弄本公主!”面无血的湘湘公主抱住瑾妃壮胆。

 “湘湘公主背着皇上为非作歹、谋刺寻常百姓,岂不大胆?你等着受死吧!”白影森森的咒道。

 “姑母…救救湘湘,湘湘不要死!”

 心虚的湘湘公主紧靠着瑾妃,狼狈不堪的将面容藏在她肩头;不多久,她便双眼一闭,昏死过去。

 “哼,不中用的东西!”白影鄙蔑地啐骂着不省人事的湘湘公主。

 同样被吓得险些魂飞魄散的瑾妃,抖着嗓叫骂:“你…是谁?少在本宫面前装神鬼!”

 仰天一阵惨痛的哀号,白影睁着血的怨眸,狠厉的骂道:“本宫是惨死在你手下的兰妃,瑾妃莫非已忘了啊?不过本宫已转世为鬼叉,今夜特来邀你们共游地府,你们准备与本宫上路吧!”

 “兰姐姐…饶命啊!瑾儿对不住你们母女,瑾儿会多烧些银纸给你们…”全身冒冷汗的瑾妃跪在地上,涕泗纵横的磕头求饶。

 “哼!这句话你晚说了十六年。”

 “饶命呀!兰姐姐…”

 “纳命来!”

 一哼声,白影凌厉的挥出双袖,袖到之处无不崩解,屋顿时灰雾弥漫,令人睁眼也看不清…直到天方破晓,宫女们准备入内伺候时,才发现瑾妃和湘湘公主面无人的昏卧在地,慌张的她们才急着差人救命。

 ***

 淡淡月光洒在黑色夜幕,银色光芒映照在波动的海上。

 汪洋大海,一艘雄伟的商船伴着悦耳的波涛声,正徐徐往中土前进。

 舱房中横卧在上容貌姣美的女子,似乎被海中波动的韵律所吵醒。

 她蹑手蹑脚的披着外衣,打开窗,欣赏窗外海天一的美丽景致。

 “在看什么?”

 上官聿从襻儿的身后拥住她,亲昵的偎在她的香肩上,吻着她白督的耳际,贪婪的嗅着属于她的幽香。

 “聿!吵醒你了?”襻儿往温暖的膛上一靠,侧过粉脸,愧疚的亲上夫君方正的下颔。

 “娘子没睡,为夫的当然也不敢入眠。”上官聿像个孩童似的耍赖。

 “襻儿已轻手轻脚了,怎么还是吵醒你?”她的粉脸闪过一丝懊恼。

 “没有娘子陪伴,为夫孤枕难眠。”拂开子颊边的青丝,上官聿细细的吻着她,感受她的甜蜜。

 “贫嘴!”襻儿嗔骂,抿着娇笑。

 “娘子,咱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嘛!”上官聿状似无辜,顺势拉了张椅,抱着襻儿坐下,同她一起仰望星光点点。

 淡淡的银色月光斜映在这对璧人身上,他们颈项上的麒麟凤凰炼圈更被月光衬得闪闪发亮。

 “怎么说?”仰着小脸,襻儿反问。

 “娘子的心事,为夫的若不知道,岂不枉为人夫?”

 “喔?你说说看。”

 “猜对了,有赏吗?”上官聿宠爱的捏捏她的俏鼻,另一手则极尽享受的着她极富弹脯。

 “讨厌,老想着那一回事!”红着脸的襻儿,拳头不客气的落在他身上。

 止不住子的粉拳,上官聿干脆钳制她的小手,火热的堵住令他百尝不厌的红

 三年了!

 他娶襻儿为已三年,辞官离开皇宫之后在海上驰骋也已三年了。

 伴着娇,在海上遨游展雄风,上官聿满意极了这种逍遥自在的生活。

 三年前,他帮着伤心的襻儿夜戏瑾妃及湘湘公主,虽是胡闹,但也替她及兰妃出了口怨气。

 在他们恶意的装神鬼后,瑾妃失常,被皇上幽;骄纵的湘湘公主也狠心的撇下瑾妃,自愿担起和亲使命。

 此般结果襻儿虽不尽满意,但也只好勉强接受。

 而他,宦途浮沉多年,对渐腐败的朝政萌生倦意,因而辞了官,将产业手赵通和邢好托管,自组商船,远渡重洋,成为海上蛟龙。

 惬意逍遥的生活,好不自在!

 “你到底猜是不猜?再不猜,襻儿要先睡下了。”襻儿稳了稳呼吸,气恼的穿回被上官聿拉下的兜衣。

 “猜!娘子有赏,为夫的怎有可能不猜?”

 上官聿恶劣的扯下迟早会被他下的兜衣。“娘子想念邢大婶心切,任谁也明白。”在襻儿发火前,他赶紧说出她的心事。

 “哼,既然知道,你还想对襻儿做这等风事,不让襻儿明天漂漂亮亮的去见阿娘和赵叔?”她娇啧,呶着抓住在玉体上胡来的大手。

 好些日子没看见阿娘和赵叔,她当然得以最美的面貌,和他们在码头相逢。

 所以,说什么她都不能让上官聿得逞,让他胡天胡地她到天明,不肯罢休。

 上官聿爱怜的说道:“有夫君的爱怜,娘子会美得更令人惊。”她的心眼,哪瞒骗得过他?

 “胡说八道!”襻儿闪躲着他的上下其手,和频频落下的亲吻。

 “娘子试一试不就明了?”

 上官聿贼兮兮的为所为,轻轻松松的让襻儿臣服在他的魅力下。

 “哼!”襻儿赌气的不愿配合。

 “娘子生气了?”望着月光下娇的身子,上官聿不住醉了。

 “知道还问?”她恼极了!

 “要不要为夫的吩咐舵手快一点,好让娘子赶明儿一早就见到邢大婶?”

 “好呀,你快去!”

 “遵命!娘子。”

 “又…骗人…”

 “嘘!娘子,咱们先试试看这张椅牢不牢靠,等会儿再吩咐舵手也不迟。”

 “不要…”她懊恼自己屡屡败阵。

 上官聿皱着眉,不子的分心。

 他封住襻儿那张抗议的小嘴,有的是办法让她晕头转向、身体发热,只为他疯狂。

 想至此,上官聿笑着以强壮的体魄舞出欢乐的快意。

 其它的事,等会儿再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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