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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 只要有女人存在的地方,就不会有秘密两个字。

 直到现在,罗启淙才真正了解这句话的意义。

 到朱羽珊家刚洗好手,想坐下来抱抱婴儿,没想到八卦就随身而至。

 “听说你去相亲了?”吴娴贼贼地笑。

 “啦!谁那么无聊说话啊?”罗启淙打死不承认,她不想被嘲笑因为行情差才去相亲。

 盯着朱羽珊怀里的新生儿,刚满月的小婴儿全身裹在粉红色的包巾里面,看起来像只小猴子一样。

 软绵绵的。

 小小的东西都有种软弱的样子,让人不由得怜惜、保护,恨不得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好圩疼爱一番,小婴儿就是有这种独特的魅力。就连罗启淙这种自觉没有母的人,也忍不住想抱抱她、亲亲她。

 “打电话去你家,伯母说的。”吴娴自有她的消息来源。

 “那个长舌老太婆。”罗启淙皱眉道。可恶!全世界会出卖她的就只有那个死没良心的老妈。

 “不会吧?你真的跑去相亲啊?”朱羽珊嘴道。

 “对啦!”罗启淙无奈地承认,再否认就不够光明磊落了。“来,你女儿借我抱一下吧。”

 “好,小心头,她脖子还没长好,要先扶住她的头。

 对,就是这样,抱好喔!”朱羽珊慎而重之的把女儿交给好友。

 “唷!宝宝,给姨抱抱唷!”罗启淙笨手笨脚的接过婴儿,动作有些笨拙,还好婴儿不认生,没有因为换人抱而哇哇哭泣,算是很给她面子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抱小孩,不过这么小的小婴儿倒是第一次抱。感觉像抱着一团棉花似的,软绵绵,比起她的笔记型电脑重不了多少。看着她那粉粉的小手小脚却顶着一颗不成比例的大脑袋,样子还看不出来到底长得像谁。

 罗启淙的母忽然被勾了起来,一种自然的保护油然而生。

 “你怎么想到要去相亲啊?”朱羽珊又问。她还没回复怀孕前的体重,但一张脸却很憔悴,显然坐月子时没有调养好身体,才会这么虚弱。

 “是啦!”罗启淙不太想谈这件事。上次跟莫乐书赌气,所以她一连几天都去医院探病,一方面是为了气他,一方面又想见他…

 她干吗这么作自己啊!

 “你好像不太高兴啊?”见她面色不善,吴娴小心翼翼地问,免得误触地雷,罗启淙的脾气可是有名的坏啊。

 “有什么好高兴的!”罗启淙眉一挑。没想到她的大嗓门吓坏了小婴儿,一阵哭声随即响起。

 “哇…”没想到那么小的身体,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惊逃诏地。

 “来,给我,妈眯疼喱。”朱羽珊随即在第一时间抱回婴儿,以纯的姿势开始哄起女儿来。

 罗启淙还被婴儿突来的哭声吓得愣在那里,反应不过采。“发生了什么事?她干吗哭得那么猛啊?”

 “你讲话太大声吓到她了啦!”吴娴顶了罗启淙一句,轻声埋怨。

 “啦!我才被她吓到了!”罗启淙不是第一次听见婴儿哭,但她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巨大的哭声。“叫得这么响,她可以当帕华洛第的干女儿了。”

 “她要喝了。”朱羽珊也不顾现场还有其他人在,把睡衣的前襟拉开,解开罩就开始喂女儿喝母了。

 “嗯咳!这位太太,虽然这是你家,也好歹避嫌一下好不好,大白天就祖背的成何体统啊!”罗启淙不是没见过体的女人,但是看到好友从少妇变村妇的举动实在很难适应。

 苞前的画面真不可思议,想当年朱羽珊还是纯情界的第一把椅,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大刺刺?

 “又没关系,反正我有的你也有,我又不怕你看。”朱羽珊笑着哺,顺从民意的披了件外套。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非礼勿视,但罗启淙还是忍不住好奇。“她这样咬你不会痛吗?”

 “有时候会,如果她很饿的时候,就会咬得我很痛。”朱羽珊笑着说,一边按摩房调整哺的姿势。

 “啊!如果会痛,为什么不喂牛就好呢?又方便又省事,热水一冲就好了。”罗启淙又问。

 “拜托!你以为是泡面啊,热水一冲,等三分钟就OK?”吴娴笑。

 “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喂母又痛又累,感觉上很麻烦啊。而且好像变成了一头母牛一样,真怕喂久了会哞哞叫啊!”罗启淙吐舌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吴娴拍她一下。

 “没差,其实我没生以前也是这么想,不过后来上了几次妈妈教室以后,才知道喂母有很多好处。”朱羽珊看着怀中的婴儿,爱怜地说。“喂母其实比喂牛省事又经济,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宝宝得到最好的营养。”

 “真的吗?你什么时候都有啊?不会喝完吗?”罗启淙好奇地盯着小婴儿,看她吃得一脸足的样子。“难怪你的部变得那么大,原来是喂母的关系啊!话说回来,你要喂到什么时候呢?”

 “只要能喂就尽量啦,如果水不足我才会加喂牛。”朱羽珊说。

 “看来真的是当了妈妈以后,感觉都不一样啦!”罗启淙笑道。

 “你没听过,为母则强嘛!”吴娴笑着做了结论。

 喂完把婴儿再度哄睡之后,罗启淙就跟吴娴离开卧室,让朱羽珊可以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

 两人顺手帮好友打扫家务、清洗瓶,分工合作的默契就像回到学生时代同住一屋的感觉。

 “啊…小婴儿真可爱啊!”吴娴叹息道。她把瓶打开,倒出剩余的牛,用瓶刷洗净瓶内外跟嘴。

 “喜欢就跟你老公生一个啊!”罗启淙把装着纸布的垃圾袋打包好,换上新的。“嘱,怎么小婴儿的大便这么臭啊?”

 “又不是说生就生…”吴娴把洗好的瓶一只只的放进消毒锅,眼神忽然遥远。“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能替自己的小孩洗瓶换布?唉…”

 “你干吗一脸怨妇的样子,是不是有人家里的工作没做好啊?要不要我送你们一打威而刚备用啊?”罗启淙打趣道。

 “唉…”吴娴又叹了口气。

 看到好友没有顶嘴,罗启淙意外地问:“好好的,你干吗哀声叹气的,不会那么不幸被我说中了吧?他真的去金门太武山观光啦?”

 “什么意思?”吴娴不懂好友的俏皮话。

 “毋望在‘莒’啊!”罗启淙笑着解答,不举的男人难怪老婆会哀怨啊!

 “你的笑话好难笑啊!”吴娴这才明白,但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不然呢?又不是生活失调,有什么好哀怨的?”罗启淙是好奇宝宝,有什么事一定要问个明白,不然晚上会睡不着觉。

 吴娴低下头,低声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继续这段婚姻,这两年下来,我觉得好累喔。反正没有孩子,要分手也、比较干脆。”

 “啊?你要离婚?”罗启淙吓了一跳。

 “小声一点,你想吓醒她们母女吗?”吴娴连忙嘘她叫她安静。“小婴儿很怕吵,任何一种巨大的声嫌诩可能吓到他们,影响中枢神经的发展。”

 “好啦。”罗启淙低声音,拉着吴娴到沙发上聊天。“快点说清楚怎么一回事?你跟你先生不是很恩爱吗?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咧!”

 “恩爱…哼哼。”吴娴不以为然,咬牙切齿地说。“或许他爱我,但他更爱的人是他母亲。”

 “呃…”罗启淙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好友会有双重标准。“当初你不是说就是喜欢他有孝心吗?怎么现在跟你婆婆争起宠来了?”

 尽管降低声调,吴娴还是藏不住她的愤怒。“孝心?孝心个鬼!如果他做得成好儿子,他就永远做不成好老公!”

 “你先别激动,有话慢慢说,别气、别气啊!”罗启淙拍拍好友的背,希望她先镇静下来。

 “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吴娴的眼泪忽然止不住,断线珍珠似的一颗颗掉下来。

 听着好友的真情告白,罗启淙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才好。

 之前曾听朱羽珊提过吴娴出现婚姻危机,只是没想到竟然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所谓的幸福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像扇纸糊的门,不起风雨,手指轻轻一戳就能透过去,看见残破的真相。

 吴娴诉说着她的遭遇、她的失望。“结了婚,我当然想过生孩子的事情,但我怕如果生下来以后,会不会像我一样不被那个家庭接受?如果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会不会像我一样被当成‘带’的倒霉鬼?我不敢想象…”

 “娴,你有好好跟你老公沟通吗?他知道你的想法吗?”罗启淙试图让好友冷静下来。“你们急着结婚的原因不是因为要冲喜吗?怎么现在又赖你‘带’呢?你应该跟你老公好好谈谈,至少要让他知道你的烦恼啊!”“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谈,他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完全不关心我!你要我怎么跟他谈呢?”想到老公,吴娴忍不住激动地说。“他应该知道的,为什么不是他来找我谈,而是我去屈就他呢?”

 “这位太太,你是在赌气啊!别这样,或许你们沟通之后会有转机,像羽珊这样不是很好吗?”罗启淙试图给她好的示范。

 可惜吴娴不领情。“像她?我才不要!别以为羽珊幸福,难道你都没有发现吗?羽珊的老公根本不理她啊!我来这么多次,都没有看见她老公,他根本把这里

 当旅馆,高兴才回采住,这个家完全靠羽珊一个人撑啊!”“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罗启淙完全愣住了。

 “当初他们结婚是因为有了小孩,但有了小孩不保证他们的婚姻一定会幸福。你看羽珊,从头到尾只看见她一个人带小孩,要不是我偶尔过来帮忙,根本没有人帮她,连月子都没人替她做!”吴娴说。

 “怎么会?她老公为什么不帮忙?”罗启淙吓呆了,没想到实情会是如此,她来这么多次都没有注意到这些,还以为是她来的时间正好没遇到。

 “你这个粗心鬼!难道你没有发觉羽珊变得很憔悴吗?”吴娴问。

 “我以为是生完孩子才变成这样的…当妈妈的不都一副黄脸婆的样子吗?”罗启淙说。

 “才怪!她连月子都没有坐就回家了,她老公还嫌她变胖、变丑,之前听羽珊说,他好像趁她怀孕的时候找女人鬼混,差点还带病回来传染给羽珊呢!这些你都不知道吧?”吴娴狠狠地说。

 罗启淙听到这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一直以为好友们都过着幸福的婚姻生活,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惊人的内幕,跟她之前的想象天差地远。

 经过婚姻的试验之后,就算再美好的爱情也都会变质吗?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不变的感情吗?

 罗启淙忍不住茫然起来。

 罗启淙回到家以后,整夜不成眠,脑诲里全是好友的事情。

 她想找人说话,就算是吵架也好。

 她想见到一张熟悉的脸,能够让她的烦躁干复下来的脸,而莫乐书的脸则是她能想到的惟一人选。

 想见他,好想见他。

 罗启淙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换好衣服才出发,叫了计程车载她去医院,结果才到医院门口,罗启淙反而怯步了。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来,但是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渴望。

 既来之,则安之。

 走进病房,只有看到马克半躺在病上看报纸,却没有莫乐书的身影,罗启淙的失望写在脸上。

 相较于她的低,马克的反应是热情的。“嗨!早安!”

 “早安。”招呼还是要打,罗启淙的教养没让她失礼。

 “今天我只有两串蕉,不介意吧?”

 “人来就很好了,不要客气。”马克放下报纸,高兴地把电动病调整位置,好让他可以更清楚的看到美人儿。

 “好些了吗?”罗启淙看到他还是不能下,担心地问。

 “好多了。”马克已经不像之前包得像木乃伊了,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脚上的石膏,外伤的部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几时出院呢?”连续来了一星期,罗启淙知道自己的来意不单纯只是探病,不过礼貌上还是要问候一下,毕竟他会受伤也跟她有点关系。

 而且他出院以后,她就不能像现在一样可以随时见到莫乐书了。

 “医生说星期一检查之后,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聊了一会儿,马克马上就发觉罗启淙心不在焉。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有一点。”罗启淙没有掩饰她的坏情绪。

 “啊?真的吗?有没有发烧还是哪里痛?如果很难受的话快点去找医生。”马克紧张地问。

 “不是啦!我没有生病啦!”罗启淙被马克的反应逗笑了,被人关心的感觉很温馨。

 “那…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吗?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好不好?”马克很热心地问。

 “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罗启淙不知从何说起,毕竟这些是她的问题,跟马克说也没什么用啊。

 马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经过他软硬兼施的劝哄,罗启淙终于放开怀跟他聊起心事。

 好男人不一定要长得帅、多有钱,但是如果他有双好耳朵,就算原本只有六十分的普通男人,也可以自动加二十分。

 如果是个聒噪的男人别自动倒扣二十。

 还好,马克有对好耳朵。

 听着罗启淙说心事,他没有做出任何评论,只是默默的听,在适当的时机提出问题,让罗启淙自己去寻找答案。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罗启淙愈晓愈气,忍不住激动起来。“为什么女人因为婚姻的束缚就要变成家庭里的次等公民?一样都在上班、赚钱,为什么男人下了班之后就可以躺着当大爷,女人下了班以后还得忙家事顾小孩?”

 “不见得每个家庭都这样啊,也是有例外的。”马克说。

 “你说到重点了!‘例外’,没错,是有‘例外’的存在,但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合情理的,例子,存在呢?如果不照这个原则来做就是例外,但这个原则根本就是错的啊!”罗启淙生气地说。

 “嗯,你是因为男女在婚姻里的不平等待遇而生气吗?”马克又问。

 “不完全,我气的是男人一旦结了婚,竟然不遵守当初婚姻的承诺,不顾子的感觉到外面偷情!如果只是那样就算了,毕竟有的男人脑子只有虫,可是为什么不戴套子呢?结果还带病回来传染子?”罗启淙想起朱羽珊的遭遇就生气。

 “呃…”马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问题。

 “最可恶的是他们的态度,怎么可以觉得老婆怀孕的时候,外遇是理所当然的亭,他们以为现在还是三四妾的年代吗?”罗启淙怒道。

 “这点我不方便表示意见,毕竟不是每个法国人都爱接吻,也不是每个中国人都会功夫的。”马克开玩笑地说。

 不过罗启淙并不欣赏他的幽默。“是男人就有老二,你不能否认男人在面对望时,还是只靠下半身思考啊!”对于这点,马克保持沉默,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真的很想掐住她们老公的脖子,让他们尝尝那种痛苦的感觉。一个女人肯替他们生孩子,肯委屈自己去嫁给他们,不懂得珍惜还反过来伤害她们,这算什么男人啊!”罗启淙生气地说。

 “可是婚姻不是一个人就能撑起来的事情啊。”马克说。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听到马克有异议,罗启淙皱眉道。“难道你同情那些家伙?”

 “我不是当事人,我也不认识你的朋友,不能妄下断语,但就我的想法来看,婚姻如果出现问题,如果夫不能沟通、不能互相体谅,那就算你再怎么生气也无补于事,问题还是在那里。”马克说。

 “有什么好体谅的,他们根本是垃圾啊!”罗启淙还是很生气。

 “如果你把好友的丈夫当成垃圾,你又怎么能要求垃圾做到人能做到的事情呢?”马克说。

 罗启淙愣住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说法。

 “话说回来,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你的朋友骂自己老公是垃圾,那也是她们的权利,但那些垃圾并没有伤害你的前提之下,你是不能骂他们的,因为这种情绪的字眼只有当事人能够使用。”马克继续说。

 “什么意思?”罗启淙的气还是没消,但她却想听听马克的看法。

 “骂人自然能够发情绪,但是对于事情的本身并没有帮助,而且也不见得你帮好友骂她老公,人家会领情。”马克说。

 “你是要我别管的意思吗?你要我自扫门前雪,看朋友难过也不理吗?”罗启淙的火气又上来了,男人果然还是帮男人的。

 “你可以听,你可以劝,但最好不要帮腔骂人。就算今天她骂得再难听,那个人也是她的老公,但是你开口骂她老公的话,就算再好的朋友也就做到今天了。”马克语重心长地说。

 “啦!难道我什么事都不能做吗?”罗启淙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怒火难消。“我明白夫是,头打尾和’的,但问题是,今天受到伤害的不是别人,是我的好朋友啊!难道要我看到人家溺水也见死不救吗?”

 “你可以做的事很多啊。”马克说。

 “什么事?找黑道氓猛揍他们一顿吗?”罗启淙很认真。要是可以用暴力解决,她不反对以暴制暴,打到他们叫救命也好。

 “不是啦,你这样做只会让恶循环更严重。”马克吓了一跳,连忙阻止道。“今天你打他出气,难保他不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对你的朋友施暴。还有,不一定是行为上的殴打,言语暴力可能更伤人!”

 “他敢?”罗启淙怒道。

 “冷静一点。想想看,如果你冲动行事的话,只会更伤害你的朋友,对改善现状一点帮助也没有。”马克劝道。

 “不然呢?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我只想给他儿拳恨啊!”罗启淙抡起拳头,狠狠地说。

 “解铃还需系钤人,夫间的问题如果不是当事人去面对问题的话,局外人是很难去做什么改变的。”马克说。

 “你的建议很烂耶,一点用也没有,照你这样说,不就是要我别管的意思喽?”罗启淙叫道。

 “事情永远是愈描愈黑的,你不觉得吗?”马克反问罗启淙,一件一件的丝剥茧起来。”这些事情,你有问过当事人吗,向她们求证过吗?”

 “呃…好朋友说的不会错啊!”罗启淙不会怀疑她的朋友。

 “有些时候,人在情绪下的发言难免会失真或是偏颇,也可能只说对自己有利的部份,他们口中讲出来的,不见得是全部的事实。如果你要用这样的观点去同情你的朋友,是可行的,但如果以这样的观点去否定一个人,那就有失客观了。”马克说。

 罗启淙想了想,才开口。“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可能是对的,人在气头上或是抱怨的时候,的确会说些对自己有利的言论,但这并不代表我的朋友会对我说谎,或是对我有所隐瞒。我相信我的朋友不会骗我,也没有必要骗我。”

 对于这点,马克不表示任何意见,只是听她说下去。

 “听到她们的遭遇,我真的很难过,也许就像你说的,对他们夫之间的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身为她们的好朋友,就算没用,我还是想尽我的力量啊!”罗启淙叹气道。

 “别这么快就灰心,其实你能做的事很多啊!可以给你朋友一些支持,或是多跟她聊聊,开解一下,相信她会自己找到正确的方向的,不要太担心。”马克拍拍她的手臂,鼓励说。

 “嗯。”罗启淙点头,与马克相视一笑。

 这时候,她忽然觉得马克看起来不像当初那种傻呼呼的样子了,反而多了些智慧的神采。

 苞第一印象那个木乃伊男还差得真多,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她才刚要说话“碰!”的一声,病房的门打开了。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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