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证人
灵儿进得院子,见大家全都站在院中齐刷刷的望着自己。老娘担忧道:“灵儿,你…你这样跟文夫人说话,万一他们冲进来了怎么办?”
“他敢!…不,冲进来才好了,我们早就准备好了!”月儿调皮的对灵儿眨眨眼,似乎
有成竹。
桂
皱眉道:“月儿,别来瞎起哄,事情本来
简单的,别
得越来越复杂!杨妹子,照我看,咱们怎么都不能动手,要不到时候有理都变成没理了!何况咱们这边人手不够,动手也会吃亏的!”
“那怎么行?分明是那女人欺上门来,自己摔了一跤还想讹钱!跟这种不要脸的人讲理讲得清吗?她想耍横咱们也不能怕她,要不以后灵儿他们家怎么在镇子上立足啊?我说得没错吧,外公?”月儿向老村长寻求支持。
老村长瞪月儿一眼,稍一沉
:“我们这边确实人手不够,无论如何都不能硬拼!那文夫人又不像是讲理的人…”
“就是就是,那女人最不讲理,她一来就咋咋呼呼的,以为咱们怕她!咱们…”
“月儿!”老村长厉声制止,月儿停下,却不
的扁扁嘴,继续低声嘀咕。老村长转向坐在椅子上脸色发白的老爹:“杨老弟,这是你们家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老爹咳嗽两声,
气片刻:“…是啊!…连累村长老哥了!…”
“杨老弟别这么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先把这事儿应付过去再说!”…
院子里几人急着商量应对之法,灵儿却一直站在院门附近,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方才灵儿摔门进来后。文夫人、康嫂和围观众人都怔愣了好一阵,人们脸上的惊讶之情毫不掩饰,特别是文夫人自己,在这山口镇上,敢如此给她甩脸子的人怕是第一次遇上!继而人群间看笑话的议论声更是让她恼火万分,但看看脚下陷入坑中的大石头,她又有些忌惮。
因此。尽管文夫人一直咬牙切齿的瞪着灵儿家院门。却一直没有进一步动作。直到一阵嘈杂声后,文夫人的两个丫鬟带着一队壮丁从人群间夹道过来,丫鬟复命:“夫人。人带来了!”
文夫人回头扫了一眼,皱起眉头:“怎么不见文长生?”
“这个…”丫鬟稍稍犹豫:“文管事说…怕人手不够,再去调几个人来,让我们先带他们过来给夫人应应急!”
文夫人冷哼一声:“他有那么好心?是去通风报信了吧?”
两个丫鬟低垂脑袋不答。文夫人气得低骂几句,指着灵儿家门板道:“你们。…”
门背后的灵儿顺手抄起一
木
,随时准应战,可等了好一阵,外面的文夫人举起手却一直没有下令!灵儿绷紧神经静候结果。月儿见之轻轻跑过来:“灵儿,他们是不是要冲进来了?咱们准备的东西要不要用?”
月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要
给灵儿,灵儿推开道:“我不要!月儿姐。你拿着,待会儿他们要是冲进来。我先对付他们,你帮我留意着,有危险提醒我,找机会把这东西往他们脸上撒!你自个儿也小心些!”
“好,放心好了!我在家的时候常跟男孩子们打架,从没输过了!”月儿兴致
的样子,完全没意识到对方是群大男人。
他们等了好一会儿,却一直不见门口有什么动静儿,月儿小声道:“灵儿,怎么回事?那群人被吓跑了?”
“嘘!”灵儿蹑手蹑脚趴到门
儿上往外看,只见文家的家丁站在一旁,文夫人对面多了两个男人,仔细看,那不是文亭长是谁?
文亭长双手背于身后,看看灵儿家后门,铁青着脸道:“夫人,你要做什么?”
文夫人斜他一眼:“哼!你不是去找你那几只狐狸
了?还有空来?”
文亭长眼角瞟见众人窃窃私语,他尴尬的咳嗽两声:“夫人,不要在外面说家事!”
“家事?好啊,咱们今天就不说家事!看吧,我妹妹被这家人欺负成这样,你这个做姐夫的是不是该帮点儿忙?”
文亭长似乎现在才注意到康嫂,见她如此模样非常惊讶,“妹妹?!你怎么
成这幅模样?几个时辰前不还好好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哼!还能怎样?就是被这家人欺负的!”文夫人指着灵儿家后院院门。文亭长抬头看看,皱眉想了想:“夫人,这是哪户人家的院子?”
“不知道,那小丫头说她叫什么…哦,杨灵儿!”
“杨灵儿?”文亭长似乎还没对上号儿,文长生凑到他耳边嘀咕几句,文亭长面
惊讶之
,他回头看看灵儿家院门,垂眉片刻,冷哼一声:“哼!一个小小的外来户,居然欺负到我文家头上来了!来人,给我把门撞开!”
“是!”几个汉子齐齐应了,冲上来就要砸门。灵儿赶在他们出手前哗啦一下先开了门,然后拿着
子往门前一横,将那群汉子拦在外面:“干什么?你们想私闯民宅?”
文亭长觑着眼打量灵儿一番,冷笑一声:“哼!小丫头,这么快又见面了!”
灵儿拱手道:“亭长大人,即便你我之间有些私怨,你身为亭长,也不该光天化
众目睽睽之下欺上门来吧?如此行为与山贼何异?别以为你是亭长,就不用遵王法了!”
文亭长怔愣片刻,大笑两声:“哈哈哈~~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你无缘无故将我
妹打成这样,本亭长有权拿你回去审问!来人,拿下!”
灵儿拿着
子往门前一横,狠狠的瞪着那几人:“谁敢!”
灵儿个子虽小,气势却不差,汉子们停下来,回头询问的看向文亭长。文亭长怒道:“你们几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吗?”
灵儿冷哼一声,把
子挥得虎虎生风,驱散门前的汉子,然后用力往先前那条石上一劈,咔嚓一声,
子折成两截儿,那石头上也被生生劈出一条
痕,并从
痕向四面裂开,分成几块!可想而知,这一
子要是劈在人身上,肯定不死也残!
文亭长和他带来的汉子们都被吓得呆愣原地,灵儿拿起断
看看,不屑道:“真是的,怎么这么不经用!月儿姐,再来一条!”
“哎,好嘞!”月儿立刻扔出一
更
更结实的木
,灵儿拿在手里试试,看似轻轻的往旁边墙上敲两下,围墙被打得微微摇晃,灵儿看向文亭长道:“亭长大人,你来这里问也不问,如何就栽赃我家欺负了你
妹!你看见了?”
“哼!我虽没看见,但我
妹在你家门口成了这幅模样,这小巷鲜有人来,除了你家还能有谁?”
“哦?如此说来,谁家门口出了事都赖到那家主人身上,若是亭长大人家门口发现一具尸体,那亭长大人就是凶手啰?”
“胡说!我家门口怎会有尸体!小丫头,你少在这里东拉西扯,你自己伤人在先,我身为亭长,自然要主持公道!告诉你,今天就算你伤的不是我
妹,换做任何人,我都不能坐视不理!来人!”
“亭长大人!既然你要主持公道,何不在此把事情原由问清楚?你问问大家伙儿,谁看见我们家伤人了?”
围观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亭长望过去,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偏开头,谁也不说话。亭长要说话,灵儿抢在前面道:“你再问问大家伙儿,方才康婶受伤,我娘扶她起来给她清洗伤口又请大夫又拿药,还付了医药费,这是不是事实?”
文亭长望向众人,众人依然偏开头装作不知,文亭长冷笑一声,灵儿却不着急。片刻后,只见一小童分开人群进来,四下看看,走到灵儿面前递上几个药包:
“灵儿姑娘,师傅让我送药过来,这个煎熬后内服,一
三次,这个外敷,早晚各换一次!这是五天的量,五天后我师傅会再来看康嫂子,到时候再对症下药!
哦!对了,这是师傅让我找给您的银子,您给得太多了,就算给病人用一年的药,这些钱也用不完啊!”
灵儿不接,抬眼看向文亭长,对那药童道:“不用了,小哥,你们给康婶用好些的药就行了,再有多的就当…捐给医馆那些付不起药费的乡亲们吧!”
“啊?这样啊!这个…那…那我就替大家伙儿谢谢姑娘了!”
“小哥别急着谢,请你帮忙做个证!方才你师傅诊断的时候你也在场,麻烦你把方才你师傅说的话重复一遍!”
“我师傅的话?我想想啊!师傅说…哦,他说病人摔得不轻,脸上的伤至少要三四个月才能好…还有以后走路过门槛儿小心些,再这么摔一次脸上的伤可能就再也好不了了!”
“小哥,你师傅诊断康婶的伤可是被人推倒所致?”
药童想了想:“咦!姑娘,这问题你方才不是问过我师傅吗?我师傅当时就答了啊!”
“麻烦小哥再说一遍,文亭长不明原曲,说我们推了康婶,要拿我们回去审案!”
“啊?怎会这样!亭长大人,此事与灵儿小姑娘完全无关啊!我师傅说了,病人这伤是她走路速度太快太用力,踢到门槛儿摔倒后,脸正好撞到地上的尖锐小石子儿上所致,要是有人推她,病人眉心那颗石子儿肯定早就扎入她脑门儿了,病人也早就没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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