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出事
149、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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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是冲击太大,成风倒没继续再往下问,神往了一会儿,到底脸上
出了几分喜
。他实在觉得自己撞上了好运。
遇上这么一个宽和、心善的主子,如湖青所说,学几年本事,将来自己或是再寻主家,或是自己做点小本买卖,成家立业的,也能替成家把香火续起来。
万一将来自己或是自己的子孙有点出息了呢?不也是为成家光宗耀祖吗?
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就算完了,只能当个无用之极的乞丐,谁想一朝遇到贵人?
这贵人,既是湖青,也是这位姑娘。
没过几天,成风找了个机会,又问湖青:“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到底是谁家的小姐或是谁家的夫人?尽管一路上楚亦凡极其低调,可成风也能从楚亦凡的举手抬足、神情举止之间瞧得出不一样。
他在当地也看过无数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和夫人,但没有一个像楚亦凡这样优雅、从容、大方、清丽、温婉、沉静的女子。
那双眼睛那样的明亮,透着如水如玉般的光芒,仿佛有着看透尘世的那种通透和灵毓之气。依他想,肯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看他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湖青便气笑道:“多嘴,替姑娘办事,第一条就是不该问的别问。”
成风悻悻的道:“我知道,第二条,不该看的别看…可我怎么知道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我不问,怎么知道哪句犯了姑娘的忌讳?而且,我瞧着姑娘好像不是寻常人家的人…”
湖青打断他,道:“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你自己可不许胡思
想,更不许胡说八道。”
成风撇撇嘴,道:“我自是会把自己的嘴封的严严实实的,可你管得住我心里怎么想吗?”
湖青做势要打,成风却只瞪着眼瞄着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湖青把手放下,道:“我才懒的管你,你要是这么想知道,就自己问姑娘去。”
成风哼哼了两声:“你以为我不敢吗?问就问。”
湖青说给楚亦凡时,免不得替他解释道:“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心里存了好奇之心也是有的,不过奴婢瞧他心
淳厚,倒也不是那种狡诈多机的人,不然他大可私下里藏着,自己找机会探问,也不会当着奴婢的面就这么大放厥词了。”
楚亦凡抬头瞥了湖青一眼,笑道:“你倒是一味的滥好人,倒把我衬得多疑多虑的了。”
湖青忙道:“哪能呢,奴婢心直口快惯了,姑娘您还不清楚?奴婢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罢了,其实就是奴婢多嘴,姑娘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楚亦凡只笑笑,道:“无妨,你叫他有什么疑惑不解的,只管到我跟前来问。”
真让成风来问,他又踌躇了。看他那谨小慎微的模样,湖青恨道:“你不是
有底气的吗?真叫你去你又成软骨头了,没出息。”
成风气的直翻白眼,道:“你懂什么?我不过是在想…”说了半句,又咽回去道:“我才懒的理你。”
越往南越暖和,当真是南北不同。
空气中透着
润的气息,触目所及,绿意越来越浓,偶尔还能看见一从一簇的花。这天一行三人走的累了,又热又渴,湖青便掀开帘子对成风道:“你走快点,找个茶寮让姑娘歇歇脚。”
成风应了声“好”,将鞭子一挽,轻击在马背上,这车便越发跑的快起来。
这会前不招村,后不招店,
眼都是绿绿的庄稼,一时半会还真是无处可歇。可是天遂人愿,没一会,便听见成风欣喜的声音喊起来:“姑娘,前面路边似乎有个小茶肆。”
湖青便啐他:“路边的小茶摊罢了,脏兮兮的,哪里能入得了姑娘的口?再往前走走吧。”
成风有些窘,臊眉耷眼、有气无力的应了声“是”
却听楚亦凡道:“要想舒服舒坦,不如在家里待着好了,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成风,就在前面的茶肆歇歇吧。”
成风如听纶音,立刻响亮的道:“好嘞,姑娘,您坐好了,这就到了。”
湖青气的一撇嘴,道:“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
小茶摊很是简朴,不过一张小八仙桌,配上几把长条凳,一把大茶壶,几个
糙的小瓷杯。茶叶也不是什么碧螺
、铁观音之类的名茶,只不过略微比白水的颜色深一点罢了。
但占地倒是很大,楚亦凡
略的扫了一眼,足足有二十来张八仙桌。
人也不少,足足有五六十人,年龄、衣饰、肤
、气质各有分别,三五成群,正坐着喝茶聊天。似是有过路的商客,也有出门公干的衙役,还有像她们这般过路的普通人。
就在茶肆的最角落处,还有一对父女,正在吹拉弹唱以助兴致。这父亲在五十岁上下,肤
泛黄,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那女子也有二十左右岁了,生的倒还算清秀,举止也还大方,只是衣饰太过简朴,简朴的都有些寒酸了。
他父女二人神色和缓,面色从容,倒像是这里的常客,没有那种初来乍到的戒备和谨慎,似乎在这儿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三人找了个靠边的桌子坐下,成风自去讨茶,湖青便小心的用热水烫了杯子,这才递给楚亦凡,悄声笑道:“这里荒僻,人倒不少,倒也五脏俱全,连唱曲儿的都有。”
楚亦凡点点头,道:“大抵这里离城镇太远,不好打尖投宿。”
没一会儿成风过来,面色有些忧虑,小声道:“姑娘,刚才我问了这里的掌柜,说是往前走上百十里才能投宿,这会可都要天黑了,咱们晚上歇在哪儿?”
楚亦凡道:“大不了多赶些路便是。”
成风也就坐在一角,不再吭声了。
正这会儿,那唱曲的姑娘唱完了一曲,她自垂头喝水稍事休息,那老父亲便拿了托盘到众人面前讨赏。
他并不谄媚,也不过分卑微,谁愿意给,给多少,他都感激的收了,并不多话。
湖青也就从口袋里翻了些散碎的铜板备着,楚亦凡低头喝茶,听得旁边桌上的人大声的说着话。就听一个人
着河南的口音道:“你们可听说了?”
有人知道他要卖关子,便问:“听说什么了?”
“京城里出大事了!”
众人便一片哗然,有的人就道:“出不出大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天遥地远的…”
“离的远?这才千八百里地,十万大军,连行几个昼夜就到了,到时还不把这里踏成一片平地?”
一说就扯远了。
楚亦凡不由的皱了皱眉。
湖青便瞅了楚亦凡一眼,见她摇头,似是不
自己发问,也只得垂下头,免得被人过多注目。这时先前的人便接过话来道:“潜王,也就是先太子,勾着自己的老泰山信义候楚大人,率了十万大军,把京城围的密不透风,听说要
着安王献城投降呢。”
湖青的眼睛就跳了跳,一脸忧急的看向楚亦凡,小声道:“姑娘——”她的心思很简单,京城出事了!京城是楚亦凡的家,那里还有她的许多亲人,于情她就不应该再往南走,而是该打道回府了。
可是,反了的却是她的姐姐和她的爹爹,又是涉及到皇位之争的朝堂政事,她便是留在京城也不过是池鱼,倒不如不在京城更好些。于理,她实在不该再回去趟混水。
湖青才一开口就纠结了,
脸苦恼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越是这种小事上的纠结才越是烦人。楚亦凡想大概自己太过冷情了些,她并不想回京。从离开那一刻,她就有一种“终于离开是非之地”的庆幸和解
,不管京城出了多大的
子,以她一己之力,也是爱莫能助,又何必回去给人填
?
她更不愿意做了谁的筹码,成了谁的棋子,做了威胁谁的把柄,让彼此都两相为难。因此她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示意湖青先别急着说话。
耳边传来人问:“好端端的,潜王为什么和安王兄弟反目?那皇帝就不管吗?”
“管?怎么管?没听说老皇帝驾崩了吗?”
众人一片哗然:“驾崩?怎么不见下圣旨全国举丧呢?”
“听说啊…是当今皇后娘娘把持着后宫,封锁了消息,要知道她可是潜王的生身母亲…那安王则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所生,两人嫡庶有别,又尊卑立现,你说,这皇帝的位子,皇后娘娘会留给谁?”
本来就是宫中秘辛,街头巷议之间难免牵强附会,夸大其辞,被这些人
口相传,越发生动夸张,已经远离事实千里万里了。
湖青沉默的在一旁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楚亦凡也只是平静的喝着茶,成风左看右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会忽然飞奔来几骑快马,马上的人勒住疆绳,大步进了茶肆,一边四下里打量着茶肆里的人,一边找着空座,那领头的男子身材高大,面目清俊,一双眼睛极具神蕴,视线落到楚亦凡身上,忽然咦了一声,竟然迈步走了过来道:“是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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