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冤大头曲中直,冥药追来
胡清想来也知道段三少当年回到段府的情景,脸色也冷了下来。
东方智说,他们被那群黑衣人给带回来段府,而段三少从此便神智不清,他也坐上了轮椅,之后段鹰便派来张
来接受拍卖行,后来的一年里,他在没踏出东方府,段三少的事情也只是略听说过摆了,只是派出去找那女子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
至于昔日在亭山山
里,段三少和鹤百媚之间,后来段三少被那群黑衣人带出去的那一夜所发生了何事,他不是很清楚,段三少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面目皆毁。
凤珏暗想,这段三少肯定遭到惨痛的折磨,不然见了鹤百媚眼里的恨意就不会这么强烈。
只不过东方智不知道那段过往,就现在段三少的情况来看,想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东方大哥,我很抱歉提及你的伤心事。”这将人的伤疤在揭开,无论是谁,都不是很能心平气和下来,更何况是自己多年来的仇人。
“无碍!”
凤珏嘀咕一声,你要真觉得无碍的话,便不会冷着脸,口气生硬了。
“那个,我问你这件事其实是因为我在山上捡了个小孩,胡清说他长得跟你年轻的时候
像的,所以才问你有没有跟女人上过
,遗漏了自己的孩子,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到白教上面去!”
“孩子?”东方智神色恍惚了下,“那是我的孩子?”
凤珏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说实话,你现在的样子跟凤锦一点都不像。”
东方智双手抓着双腿,虽然感觉不到痛楚,但心中却有着股期盼,他的爹爹娘亲早早便离开了他,现在府中也只有管家和几个下人,至亲血缘上的人早没有了。
如果那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他…
“不过,锦儿说他现在五岁了,如果他真的是你的儿子,那锦儿如今应该四岁才对。”
这样时间才能对的上号的嘛!凤珏有些失落。
东方智刚燃气的希望被一股冰冷无情的扑灭了,笑得自嘲,“看来老天还是喜欢戏
人啊!”
胡清说,“东方少爷不可这般说,您出事的时候是在夏日,十月怀胎,第二年
分的时节便可生下锦儿,如今这样算下来,锦儿说五岁也不为过,现在可是
分了。”
凤珏一愣,想到时间也有些无语,她怎么忘了现在是正月了?
东宫皓月朝胡清道,“让人去客栈将他接来,滴血认亲真相自然大白!”
凤珏睨着东宫皓月,“你倒是直接啊,可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滴血认亲这做法,其实很不科学的!”
东宫皓月拿过一块小的桂花糕
到凤珏的嘴里,“可珏儿也不要忘了,想要知道答案这是最快的方式。”
凤珏嚼着桂花糕,“东方大哥,你认为呢?”
东方智神色恍惚,刚回忆惨痛的画面,却告知他有个儿子,这简直就是从地狱爬上天堂,这情绪是大起大落的;一般人都有些受不住,他自然也不例外,不太能跟上凤珏的思维。
“这,我自然愿意。”
胡清便起身走了,凤珏问他,“若他是你的儿子呢?”
东方智勾起
角,“若真是我东方智的儿子,我自然将他接回东方府,好好栽培。”
凤珏满意的点头,还是将
花的事情跟他解释了一遍,“
花是胡同村的,因为未婚先孕,被村里人给赶了出去,当然,你也不必在去找她了,她死了!”
东方智心中悲悯,对那女子虽没有爱慕,但却也是感激,如今听到她这消息,还是闭了闭眼。
“东方大哥,你会御蜂术不?”
东方智微怔,“珏妹,如何这般问?我算起来也算个书生,如何会御蜂术?”
凤珏皱眉,“你真的不会?”
东方智肯定的摇头,“我虽不会御蜂术,可览遍群书,对医书,药理,还有一些奇门杂书还是有所研究的,这御蜂术的书册倒是有一本,不过我自己倒是没学过。”
凤珏觉得跟东方智谈话就跟坐云霄一样,上去了突的又下来,这速度惊险刺
的。
“得,你那本书肯定没在了对吧?”
东方智惊讶的看着凤珏,“珏妹如何知道?你看过这本御蜂书?”他有段时间对这些奇书很感兴趣,便时常带在身上,偶尔还能看上几页。至于这书是何时不见了,他还真没去细想!
凤珏翻白眼,“我没有,你儿子有!”
东宫皓月眯起眸子落到她的肚子上,不
他也要当爹了,想着轻笑出声。
东方智双眼亮起,“他真是我儿子?”
“猜的!”
门外进来一个家丁,是来通报段三少醒了,东宫皓月让他将人带到前厅。
家丁撒腿去办了。
胡清回来的时候,脸色沉重;凤珏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话直说,“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好隐瞒的!”
“姑爷,门外有人找您。”
东宫皓月皱眉,没动。
凤珏推了他一把,“有人找!”
“让他等。”
凤珏皱眉,“要是有重要事情呢,去见见吧。”
东宫皓月看着凤珏,顷刻才起身往外走。凤珏看向胡清,“说吧。”
将东宫皓月支开,定然是有重大事情。
胡清看了眼东宫皓月远去的背影,这才转头说道,“有消息传来,有一队东浩皇朝的人来了重城,现在去了奴刑街。”
凤珏不解,“这跟东宫皓月有什么关系?”
胡清无奈,“小小姐莫要忘了,姑爷可是东浩皇朝的王爷!”
凤珏嗤笑,“放心吧,东宫皓月即便有野心,现在他也不会动手,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才是上策。”
胡清放心了,“小小姐心中有数便可,老爷拼了性命想要保存下来的东西,属下不想看到就这么毁了。”
凤珏心中不
,“行了,你让人看着那群人就行了,至于东宫皓月的人你大可放心,也无需对他隐瞒什么,他若真的有心,在昨夜白教的人来段府便会有所行动了。”
胡清耳
有些红,“是属下小人之心了。”
“你也没错,你只是为段府想得多了些。不过,胡清,我要告诉你的事,既然段鹰将事情安排在我的手中,那么我希望你无条件的相信我,配合我;东宫皓月是我的人,你自然不必防着他!”
东方智虽不明他们在说何事,但大致的意思还是看懂了,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没
话!
胡清受教,“属下知错。”
凤珏无声的叹息,“胡清,我问你,张
是怎么回事?还是奴刑街?”
胡清便将这奴刑街的事情给她讲了一遍,这东方智也在一旁听着,时不时的
句话。
凤珏没想到这张
倒是有几分能耐,只是这段府出事,他却还未来
个面,藏得倒是很深!
段三少进来的时候,胡清自然的将话题转移到其他方向,凤珏也没在多问,既然胡清瞒着段三少奴刑街的事情,那么自然有他的用意。
“三少。”
东方智笑着朝段三少招招手,段三少看到东方智也很高兴,走到他身旁坐下,脸上有股阴郁未消散。似乎还没从段鹰的丧事中回过神来!
胡清朝跟在身后的丫鬟道,“将桌上的饭菜都撤了,那些点心上来给少爷。”
“是!”
这段府的丫鬟家丁等人手脚都还算麻利,段三少看到凤珏也很高兴,笑得就像个孩子。
凤珏有些心疼他的笑容,“东方大哥,你知道白教的人用在我舅舅身上的是何毒吗?”
东方智摇头,“我只知道那是黄
和蓝色两种瓶子装的药丸,至于是何种毒,这我不太清楚。”
胡清从怀中拿出银针,在段三少太阳
下侧
位扎了进去,在拔出来时,段三少目光明显清晰了许多。
“若是知道是何毒,少爷的毒早解了。这五年来,他这身子时好时坏,有一段时间还是清明的,可后来却是越来越糟。”
凤珏点头,心中却是想着,看来改天还是得去白教里好好玩一玩,有些东西还是得讨教回来的。
东宫皓月进来的时候,目光停留在胡清身上两秒钟,但还是若无其事的回到凤珏身边坐下。
“事情严重吗?”
东宫皓月摇头,可气息却有些冷,“没事,如云去处理了。”
“这就好,对了东宫皓月,我想去奴刑街,你陪我去。”
“好!”
东方智很有耐心的在跟段三少讲话,胡清却看向凤珏,“小小姐要去奴刑街?”
“没错,我的身份先别急着公开,有事让三少出面,跟外面的人说,段城主今
不在重城,去四国游玩去了。”
东方智此刻还不知段鹰已经去世的消息,听着有些奇怪,“游玩去了?”
不可能,段三少这样,段鹰绝对不会离开重城的,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何事。
凤珏拉着东宫皓月起身走人了,留下胡清让他解释去。
东宫皓月搂着人出了段府,凤珏以为他要带她去奴刑街,没想他去带着她渐渐出了重城城楼。
“这是去哪?”
东宫皓月说,“带你去见个人。”
“什么人?”
“冥药!”
不认识,“他是谁?”
东宫皓月轻笑,“等看到人便知道了,他来这一趟不容易,说是要来找你的,我想还是带你去见他一面的好。”
凤珏停下脚步,拉着东宫皓月,“找我?”
“别担心,他只是有求于你,如若你有难处,只需回绝他便可。”
凤珏不置可否。
两人再次上路,一路上遇到几种不同衣服的人,来到城门外是条城桥,过了城桥便是几个小贩茶铺。
在最左侧偏僻的茶铺后方有辆马车,东宫皓月领着她便朝那茶铺前走去。
“姑、姑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生不曾做过窃你银两的行为。”
“你这书生好不要脸,偷了我的荷包,还敢说君子什么什么有道,亏你是个读书人。”
“姑、姑娘,家父有训,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小生又何为窃你的银两?”
“我身旁坐着的只有你一人,如今荷包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银子却没了,难道它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我不跟你说这么多,你跟我去见官,让他来给评评理。”
右侧茶铺上闹哄哄的,凤珏侧头往那三五人群里看去,一个书生模样装扮的男子站在另一妇人面前,
板
得直直的,明明是长得一副精明的脸蛋,可眼里却是傻愣愣的,尤其是他那股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措,看着噗嗤一声给笑了出来。
乐呵呵的!
东宫皓月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那处的动静,本想不加以理会,凤珏却脚尖一转,朝热闹处走去。
东宫皓月也只能无奈的跟上!
“珏儿!”
“你不觉得他很好玩吗?”既然是有求于她,让他等下又何妨?
东宫皓月扫了眼曲中直,这张脸有些眼
!
“姑、姑娘,妇道人家怎可这般
俗?男女有别,尊卑有别,还忘姑、姑娘自重!”
说着大力的挥开他的手,没想这书呆子还有点力气。
那妇人被他推了下,脚勾到凳子一脚,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就给跌倒在了地上。
当即哭天抢地了,“哎呀,书生打人了,还有没有天理了,书生连妇人都打。哎哎哎,偷银子不说,这都恼羞成怒动手打人了…”
围观的人顿时挤
了周围一圈,凤珏拉着东宫皓月挤进去时,那妇人坐在地上撒泼着,曲中直却是脸色涨红,怒气的看着地上的妇女,可又最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姑、姑娘,我没偷你银子,更没打你,你快些起来,这多少人看着,不合适。”
“你还有理了你,还说不是你偷了,这就看我是个妇道人家好欺负…”
“姑、姑娘…”
“她都能当你妈了,你还叫她姑娘?你眼睛有问题吧?要叫大婶。”
凤珏笑盈盈的看着曲中直,在看向地上的女人时却有些冷意。
曲中直双眼一亮,前刻脸带怒气,愁眉不展,下刻却笑容
面。看到凤珏就像看到
救命草似的,跳起来抓过凤珏的手欣喜不言于表。
“姐姐,你在这真是太好了,你跟她说,小生未曾偷她银子,也不知她的荷包为何会在小生身上掉下来。”
凤珏一口气噎在咽喉,不上不下。忙跳开,“姐姐?”我吓,你丫果然眼睛有病!
东宫皓月将他给提起来,丢到一旁,“你是谁?”
曲中直这才看到东宫皓月,忙朝他施了个礼,“小生曲中直,乃凤珏的弟弟!”
东宫皓月回头看凤珏,“这个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凤珏更为诧异,“别开玩笑了,姐姐?你瞧瞧你的身板,在瞧瞧我的身板,当妹妹还差不多!”
曲中直很委屈,当初是她硬要让他叫姐姐的,可现在却不认账了。
“君子曰,言而无信者,乃小人也。姐姐不可妄作小人!”
凤珏眨巴着眼睛,“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曲中直自以为她这是懂理了,忙道,“曲中直!”
“真难听!”凤珏嘀咕,“你说我是你姐姐?可我姓凤,你姓曲,书生,眼睛宽距要调好,别带有
的啊!”
意思便是你这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曲中直皱眉,“姐姐不认小生了?”在她离开喜福客栈的时候明明说好了的!
这人的目光太纯碎,没有杂质,好便是好,伤心就是伤心。凤珏不
软了语气,“你真的认识我?”
曲中直哀怨的盯着她,点头。
凤珏干笑,“那个,我走路没看路,脑袋给撞到了柱子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所以,你也忘记了!”
曲中直一愣,随后开心了,“这么说姐姐不是言而无信?太好了!”
凤珏翻白眼,你个缺
筋的,这不是重点好吗?
东宫皓月低头询问她,凤珏只能耸肩。
东宫皓月转头去打量曲中直,好一会才开口,“西蜀国曲
是你什么人?”
曲中直笑得友好,可以说是天真,只要跟凤珏在一起的人那都是好人。
“正是家父!”
东宫皓月不说话了,深深的看了眼曲中直,果然有几分曲
的神谕,只是曲
将这曲大公子保护得过好,外人虽然知道西蜀国曲丞相有个儿子,却也无几人真的见到过他。
没想到他竟敢会出现在重城…
“太好了,既然你是他的姐姐,那你便赔偿我的银子。”
地上的妇女突然抓过凤珏的大腿,赖在地上说道,窃喜一闪而逝。
凤珏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大婶,你给搞错了吧。找我要钱?”
东宫皓月转头,看她抱着凤珏的大腿,死不放手,闪过戾气。
凤珏让他
安勿躁,不可
动!
“他偷了我的银子,我没拉他去见官,只是让他赔偿我的银子,这已经是便宜他了…”
“姑、姑娘…”
“叫大婶!”凤珏瞪他。
曲中直立马改口,“大婶,您快些放开姐姐,小生并未偷你的银两,你这可是诬陷,便是去见了官,那也是您的过错。”
“枉费你多了圣贤书,做了偷
摸狗的事还不担当,不见官是想让你有个改
归正的机会,没想你倒是顺杆往上爬了…”
“大婶,你别叫了,刺得人耳膜疼,有你这么高的分贝不去唱山歌简直是对不起你的嗓子。我说,人家书生都说了不是他偷的了,你还赖着人家,这贼喊捉贼的戏码你到运用得炉火纯青啊!”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珏动了动脚,将她抱着的双手给震开,“意思是,你在不放开,我就要开踹了!”
那妇女愣了下,徒然从地上起来,指着凤珏破口就骂,“你个小姑娘还有没有礼了?啊?你自己的弟弟不好好管教,出来干了见不得光的事,还理直气壮的反过来骂人了,街坊们都看看,我只是个带儿的寡妇,她们便可欺负我没有男人出头,好欺负是不是?”
凤珏冷脸盯着她,周围的人也指着凤珏,曲中直,东宫皓月三人开始指指点点!
“哎呀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死了男人又被偷银子,那可是我儿子的救命钱啊,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大婶,您别在哭嚎了,那银子既是你儿子的救命钱,您便应该好好的保存好,别给掉了…”
凤珏朝他瞪了眼,“你闭嘴。”这人真是脑袋不太清楚,自己的问题还摆在那呢,就想着安慰人家了,你倒好,惹得一身
!
曲中直乖乖的缩在东宫皓月身后,不说话了。
东宫皓月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曲中直朝他咧嘴一笑。
傻的!
凤珏厌恶的皱皱眉,将手伸进东宫皓月的怀里,摸来摸去没摸到银子,不由问道,“你出门也不带银子的?”
东宫皓月嘴角动了动,他身上确实没带银子,主要他用到银子的时候在少数。
凤珏抬眼问曲中直,“银子!”
曲中直二话不说给了她一锭。凤珏转头朝妇女道,“行了,你别哀嚎了,那,这锭银子给你,不是赔偿给你的,而是施舍给你的。有眼睛的人看着衣服布料都能看出来,人家一个公子哥会偷你这穿得破烂,身上没几掉钱的女人?”
妇女脸色顿时红了,但是看着凤珏手中的银子却是贪婪的。
凤珏冷着脸将银子丢在她手中,“你记着,下去坑人前要找好对象,像曲中直这样的书呆子,你是坑不来钱的,他是一
筋,自己没做过的事情不会承认。你要找就找没读过书的老实人,他们或许没偷过你的银子,但是或许看着你是女人的面子上,还是会向打发乞丐一样丢给你一些钱,将你给打发了!”
妇女握着手中的银子,哪还听得见凤珏说了什么。
周围有点学问的自然也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这会倒是转移着阵地,朝那妇女开始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了。
妇女跪在地上朝凤珏磕了个头,起身便跑了。围观的人也一哄而散,离开的离开,回到自己茶铺上喝茶乘凉的继续!
凤珏转身,懒得揪她,其实那番话有几层意思就得看听众的耳朵能听出几层了。
凤珏倒是不关心这个,东宫皓月却是弯起
角,对她又有了点新的认识。
“珏儿知道她是骗子,又何必给她银子?”
凤珏合上眼梁,叹息一声,“我记得小时候要饭的日子,很苦!”
东宫皓月搂过她的
身,凤珏却轻笑,将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她虽然不对,但有句话她没有骗人,便是她的儿子或许真的需要钱,无奈下这才找上了那书生当冤大头。”
“哦?珏儿是如何看出来的?”东宫皓月笑意出眼。
“她这哭嚎有些夸张,但是在提到她儿子的时候,目光着急,还有股悲切,希望那银子能帮到她吧!”
东宫皓月说道,“还是娘子心细!”
凤珏没好气的锤了下他的
膛,“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这才没阻止的给她银子,你可真腹黑!”
东宫皓月轻笑,“我虽然看出来了,但我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生死,所以我比你自私。”
凤珏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你比我自私,所以我这辈子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也别想在回去了?”
东宫皓月但笑不语,只是搂紧了她的
。
“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身后传来曲中直的声音,凤珏停下脚步诧异的转头,“戏都落幕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跟着我了!”
曲中直急了,跑到凤珏一侧,“小生找姐姐好些时
了,今
万幸找到,岂能在让你离开?”
两人走到左侧的茶铺桌子前,凤珏拍了拍东宫皓月的
膛,指着曲中直,“他,交给你应付。”
转身钻进马车。
看清里面的人后当即给吓了一大跳,脚下没踩稳,差点从马车上掉下去。
东宫皓月给虚惊了一场,还好凤珏没大碍。
曲中直好奇的看着东宫皓月,“这位兄台可否告知小生,您姓甚名谁?”
东宫皓月招来一旁的小贩,要了一壶清茶,给曲中直和自己倒了一碗后。
看着曲中直眼里的求知
,放下手中的碗,“你的爹爹怎会答应让你来重城?”
曲中直脸色微红,身子往东宫皓月的方向倾去,小声的说道,“小生告之于你,你不可与他人细说?”
东宫皓月点头,“这是自然!”
曲中直这才放心的说道,“小生趁着爹爹进宫的空当,让贴身内侍做掩护,偷偷溜出来的。”
那眼神还有股得意,东宫皓月内心好笑,真不知那曲
狡猾如狐,怎么会养出这么个纯真的人出来!
“你胆子倒是
大的,你就不怕你爹爹知道后,派人来找你,将你给抓回去后会重重的责罚于你吗?”
曲中直坐直了身子,轻微的皱起眉头,很快又舒张开来,“这不管了,等爹爹找来,小生也见识到了何为江湖,这便知足了。”
东宫皓月眯起双眼,“你真容易
足!”
曲中直给他添上茶水,“知足方能长乐。”
东宫皓月不置可否!
心中却有了些异样,眼前这人倒是可以相
。
只是看到右侧不远处的茶铺,坐着的三人时,不动声
的笑了笑,这曲中直到现在还没被人给逮回去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对面那几人故意而为之…
看来这曲
也有所行动啊!
马车内,凤珏坐在门口和胖子冥药大眼瞪小眼,这大眼自然是凤珏的瞪大的双眼。就冥药那小眼睛,就算瞪得再大,那脸上的
都能将他的眼睛给藏起来了。
“你是冥药?”
冥药抚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小丫头几月光景不见,便忘了老头了?”
凤珏郁闷了下,眼前这可是一吨
啊,“我应该在哪听说过你的名字才对!”
冥药眯起的小眼睛里折
出
光。他为了来找这丫头,路上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啊。如今才到这重城,便跟王爷的人撞上了,不得已便只能说出自己来重城的目的!
凤珏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我记起来了,雷霆说得应该就是你了!”
“雷霆?”
“啊,对了,你来找我还真是找对了,走,我带你去见个人!”
凤珏风风火火的下了马车,招来东宫皓月,“我带他去见个人,你要去吗?”
东宫皓月自然是答应,曲中直抓过包袱就自发的跳上了马车,随即一声惨叫。
凤珏上去踢了他一脚,“别大惊小怪。”
曲中直拍了拍自己的
口,惊魂未定,朝冥药歉意的笑笑,“小生不是有意而为之,实属给吓了一跳!”
冥药眯着眼睛打量着曲中直,点了点头!吃了几十年的盐,看人倒是有把手了!
东宫皓月坐到冥药一旁,凤珏将曲中直赶出去赶马车,曲中直乐颠颠的拉着缰绳,啪的一声打在马背上,马匹受痛,长鸣一声,撒开马腿就跑了起来。
整个马车东西歪了下,曲中直身子也跟着摇晃了下,慌忙抓过马车门,稳住自己的身子,等坐好后却觉得很有意思。又是一鞭子打在马背上。
凤珏没防备跟着跌坐在东宫皓月的怀里,气得她牙
。
“曲中直,马也是
做的,有你这么一鞭子一鞭子狠狠的
的吗?”
曲中直在外面乐呵呵的傻笑,这人就是第一次赶马车,好玩着劲!
冥药稳住如山,也轻声笑了声!
凤珏从东宫皓月怀里坐到一旁,看冥药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雷霆这事做得真缺德,瞧把你给
的。”
东宫皓月是知道雷霆的,只是诧异他跟冥药有关系。
冥药摸着小胡子,“王妃所说的是何人?”
凤珏不答,笑眯眯的看着他,“东宫皓月说你找我有事?”
“王妃忘记曾对老头儿的承诺?”
靠!
凤珏郁闷的想着,自己这具身子到底欠了多少人承诺啊?怎么各个都像是来讨债似的!
“你别提以前的事,我忘了,说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就行。”
冥药淡然的看着凤珏,想从她脸上看出伪装,但她目光坦诚。
东宫皓月说,“药师父,珏儿受过伤,以前的事大概忘了些,不知药师父前来找珏儿有何事?”
“受过伤?”冥药惊讶的看着凤珏,后者无辜的耸肩。
冥药沉思了下来!
小丫头忘了这可如何是好?
东宫皓月看出了他的顾虑,便道,“药师父,您跟在我身边也有十几年,本王早将您当成了长辈,有什么话便可直说,本王能帮的便会尽力去帮,相信珏儿也一样!”
凤珏点头,在说这人可是雷霆心中遗留的疙瘩,能帮的她自然会出手相帮!
马车颠簸明显,他身上的
也跟着一颤颤的,就跟杀猪的扛着一头白花花的猪
一样,看着凤珏下意识的咽下一口口水。
这视觉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冥药想了下,还是直接开口,“小丫头昔日在王府厨房答应老头儿,帮老头儿将这身肥
给
掉,还老头儿一个健康的体魄。”
凤珏眨了眨眼睛,“就为了这事?”
冥药双眼一亮,“王妃可记得?”
凤珏果断摇头,“我不记得,但有一个人应该能帮到你。”
“谁?”
“别急,待会就能见到了!”
冥药心中高兴,脸上的肥
也松了下来,凤珏默默转头,说道,“我出去看着赶马车的,要一个不小心这马车估计就被他给赶到河里去了。”
这话夸张了,东宫皓月将马车门打开,曲中直在外面玩着马鞭玩得不亦乐乎。
“好玩吗?”
曲中直兴奋的将凤珏拉倒自己身旁坐下,“这还是小生第一次赶马车,兴奋是自然。之前在府中,爹爹什么都不让小生做,每天都是群览不同的书籍,学习琴棋书画…”
你就知足吧,傻子!凤珏轻笑,将头靠在马车门上,她是故意先出来,留点空间给东宫皓月和冥药的。
相信他们也一定有话要说。
东宫皓月虽没有瞒着她的意思,但,俗话说得好,知道得越多,危险也就越大。
这里面所搀和进来的事情已经够复杂了,她不想让自己头疼。
马车到了客栈后,大厅里,碧玉正被陈四
着让他教武功。
赖头和陈三两人坐在一旁大眼瞪小眼,碧霞却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赖头!”
客栈里的人一个
灵,看到马车上出声的凤珏,赖头忙起身
了出去。
“珏儿?你可算来了!”
凤珏挑眉,“怎么了?”
话出口赖头反而不好意思了,凤珏坐在马车上锤了他的
前一下,“行了,我这几天比较忙,你待在这客栈,雷霆要是有需要的,你们就先替他打下手,明白吗?”
赖头一本正经的点头,却有
言又止!
凤珏没空理会他,招呼碧玉碧霞,“你们师傅呢?”
碧霞说道,“师父带着凤锦去段府了,不是您让人叫去的吗?”
凤珏愣了下,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起了让胡清来请人,东方智和凤锦做‘亲子鉴定’了!
“行,那我回去了!”
说完架着马车又走了,留下一行人看着远去的马车,眼巴巴的,尤其是赖头,他这还想问
情的去处呢,没好意思问出口,便也只能看着他们离开了!
曲中直拉了拉凤珏的衣角,“姐姐识得他们?”
“他们都是我朋友!”
“哦,可是不
小生见过那三人,像是城头那乞丐。”
凤珏深深的看了眼曲中直,“你嫌弃他们?”
曲中直忙摇头,“不,小生只是好奇姐姐如何会跟他们成为朋友,并无其他意思。”
凤珏拍了拍他的脑袋,“段三少是个神智不全的,你却是个二缺,我说,你到底是如何长大成人的啊?”
曲中直还是乐呵呵的,一鞭子打在马背上,他就玩这个玩上瘾了。
凤珏无语凝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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