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幕低垂。
他们在一条溪
旁边准备夜宿,一下马冷青梦竟然说奔走了一整天,身上蒙尘要去梳洗仪容。
没见过这么爱漂亮的男人!
报轻云把马牵到草地上去吃草。自己则捡了些柴火,她可不敢指望他。
一刻钟后,她捡了足够的柴火回来,发现冷青梦竟然还在梳理他的那头长发,真是够了。
她也不打算说什么,径自堆起柴火。
不一会儿,冷青梦笑意
的走近她身旁。“你回来啦!你看,我抓了两条肥美的鲜鱼。”
报轻云抬眼一看,他手里各拿着一条不算小的鱼,他是什么时候抓的?
“我看是用妖术吧!”她低喃着继续堆柴火。
“你说什么?”他好像有听到她在说话。
“没有,我没有说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她继续升火取暖,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冷,大概是天黑转凉的关系吧。
天色渐渐变暗,冷青梦抓到的鲜美肥鱼也烤好了,他将其中一条递给龚轻云。
她却摇头“我没胃口,吃不下。”
“吃嘛!多少也吃一些。”冷青梦不死心的递到她面前。
报轻云无奈,只好接过烤好的鱼。
“吃
了早点睡,明早也好上路。”冷青梦又说。
上路!这两个字听在龚轻云耳里特别
感,而且她还做了另一番误解。
看吧!他一定在等她吃
,好送她上路。
再过不久她准人他的腹中,不知他是会先啃她的
还是先
她的血?既然逃不掉,也只有认命的份,若真不幸被这狐
给吃掉已经够惨了,不能连死都还要做个饿死鬼。
她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鱼,还不时偷瞄着他,怕他下一刻就现出原形,变得青面獠牙,把她给吃了。
冷青梦感觉到她怪异的神色,不明白她干嘛用戒慎的眼神看着他,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会把她给吃了。
趁她又偷瞄他时,他对她促狭一笑,想当然耳,她又离得更远了。
吃
后他们围着火堆分边躺下,夜里凉飕飕的,冷青梦怕她着凉,便很好心的说;“你要不要躺过来一点,我这里比较暖和哦!”他指指自己的怀里。
“不用,我在这边就可以了。”开什么玩笑,跟一个随时会吃人人腹的人躺在一起,她还睡得着吗?
“哈啾…”突然,她觉得鼻子
的,忍不住打了个
嚏。
“瞧你,着凉了吧!”
“用不着你多事。”龚轻云一口就回绝了他。
真呛!一点都不可爱,最起码也说“青梦我好冷,用你的
膛帮我取暖嘛”肯定是当假男人太久了,都忘了女人天生撒娇的本能。
不过,她要是真这样说,那他一定会先吐血。
唉!不管就不管,他要睡了。
*****
夜里,冷青梦被阵阵的呓语给吵醒,只见龚轻云瑟缩成一团,口中不断喃喃自语。
原来她也会说梦话,可是她的状况好像不大对劲。
冷青梦只得起来去查探她的状况,结果一摸她的额头和双颊都烫得吓人。
发烧了!一定是落水的关系,衣裳没干又不停的在吹风,难怪会着凉。“轻云、轻云!”
报轻云脑中昏沉沉的,睁着无力的双眼,病恹恹的呻
:“呃…”“还说什么不会因为这样就着凉,现下不就报应了。”冷青梦忍不住的唠叨了两句。
她都已经很难过了,他还数落她,而且害她变成这样的凶手也是他。
“还不都是你害的!”龚轻云用虚弱的声音指责他。
“是我!好吧,那我就负责把你医好。”冷青梦暂时先离开她去找草葯。
医好!难道他有葯可以祛热?龚轻云心忖,如果他真的是狐
的话,为何要多此一举的医治她,嗯…也许生病的人的
不好吃吧。
许久没见他回来,龚轻云的脑中益发昏沉,也没心思多想,只想快点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冷青梦手中拿着一些摘下来的草葯。
感觉有人靠近,龚轻云缓缓睁开眼,见到是他回来,手中还拿了些不知名的草,不
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她的眼皮更沉重,意识也益发模糊不清。
“不知道!”冷青梦耸着肩。
听到他的回答,她忍不住地惊问:“不知道!什么叫作不知道?”
“我找得很辛苦,仅靠着微弱的月光分辨。”
闻言,她的脸色更加的晦暗,她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然而冷青梦却在动手剥下那些叶片。“你又在干嘛?”
“我把这些像是草葯的东西摘了回来,然后全部喂给你吃,反正总会有一样是去热的草葯。”
天啊!他要将这些不知名的草葯全喂给她吃,那万一是毒草呢?不,她死都不吃!
“来!乖,把这些吃下去。”冷青梦边哄边把那些草葯凑近她的嘴边。
一直发着高烧总比毒死来得好,龚轻云紧闭双
,死命的摇头。
“吃嘛!有吃总比没吃好,难道你想一直高烧下去?”
报轻云仍然不肯松嘴,甚至有想逃的冲动,但身子却不听使唤。
冷青梦见她不肯吃下,干脆把草葯往口中一
,打算嚼碎了再喂给她吃。
恶!味道还真怪,难怪她会吓得不敢吃。
等龚轻云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就这样口对口、
碰
,把草葯汁哺人她的口中。
没料到他会这样做,她苦着脸,连呼吸、心跳都打
了,那些不不知名的草葯汁也全进了她的口。
“脸色别这么难看,良葯苦口嘛!”冷青梦以为她是嫌草葯汁太苦才苦着脸,因为他刚也尝过。
良葯苦不苦口她是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对她做的逾矩举动,后来她还无意识的安然睡去。
*****
清晨曙光乍现,冷青梦便清醒过来,他以额碰额查探她的热度退了没。
当龚轻云微微的睁开眼,映人眼帘的影像逐渐清晰,一张俊美放大的脸就在她面前,他不但离她很近,而且他还把手搁在她的
上。
她忆起昨晚所发生的一些事,和不该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她直觉的反应就是推开他,跳起来指着他骂道:“你…你这变态,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拜托!她发着高烧他还能对她怎样?她反应过度了吧!“你不觉得你的反应太过激动了吗?”他刻意取笑她的反应,忘了她自个儿还假扮着男人。
“我…是你靠得太近,我当然会吓一跳。”她赶忙为自己澄清。
“哦!我还以为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反应像是被吃了豆腐的姑娘家呢!”
痹篇那尴尬的话题,龚轻云怒问:“是谁准你睡在我旁边的?”
“哎呀!昨晚你发着高烧的事都忘了吗?严格说起来我是救了你一命,因为你不停的喊冷,我只好牺牲我健壮的身子帮你取暖哕!”冷青梦说得好像他真的做了很大的牺牲似的。
又不是她要他这么做的,说得好像
受委屈的人是他。
她真的有发烧?龚轻云认真的回想,好像真的有发高烧这回事,依稀好像记得他找了草葯给她吃,然后呢,她吃了没?
他想拿那些不知名的草葯给她吃,可是她紧闭着
死都不肯吃,现在她的病又好了,那她到底有没有吃?
“好了啦!你的病才刚好,别又气坏了身子,你生柴火我去抓些野味来。”
瞧他说得轻松,自从昨天遇见他之后,她的生活步调都被他打
了,不但被他害得落水,还险些被那些不知名的草葯给毒死。这么说来,她是有吃那些草葯喽,那她是自己
下去的吗?
可恶!她怎么想不起来!
他若真是狐
,昨晚应该是个很好的机会,为何还要救她呢?
就她还在堆柴火、沉思之际,他的声音忽地窜入她耳里。
“我回来了。”
“这么快?”不是才一下子而已吗?
“它们还来不及跑,就被我用弹指功打晕过去。你看我捉了野兔和野
,我们可以
餐一顿了。”
报轻云抬头一看,他还真的是一手拿野
,一手捉野兔,高兴的在献宝似的。说什么弹指功,该不会是用妖术把它们
昏的吧?
到现在龚轻云还在怀疑他不是人。
“我先去溪边处理这些野味,你可以先把火生好,如果你觉得还想再睡,我来
就好了,包你起采就有香
的烤野味可吃。”说完,他就提着猎物走到溪边。
睡?她一点睡意也没有,而且平常她就睡得不多。
等她生好火,冷青梦也提着处理干净的猎物回来了。
冷青梦专心烤着野味,龚轻云在一旁坐着;两人都不发一语,但龚轻云又常若有所思的偷瞄着他。
冷青梦知道自己俊逸非凡,但也没有人老用那种怀疑又惊惧的目光看着自己。“你为何一直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看我?”
报轻云深
口气后,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是人、是鬼、是仙,还是妖?”
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他却很玩味的回答;“都是!”“都是!”那更恐怖了,她看他的眼神更是充
惧意。
看她好玩的反应,冷青梦忍不住笑道:“我现在是人,死后若升天就成仙,若下地狱就成鬼,至于妖嘛!常有人说我长得太过妖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容貌是父母给的,又不是我愿意长这样的,哈哈…”报轻云听到他的说法,非常的不以为然,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人,一个疯人!
*****
餐一顿后,他们又同昨天一样,同骑一匹马。
报轻云很清楚自己争不赢他,心中也暗下决定,到下个镇上她要再买匹马。
“喂,既然你说你是人,为何昨天用飞的?”害她以为他是狐
。
听见她不雅的称呼,他带点
导的说;“别叫得这么无情嘛!叫我青梦。”
“哦,青梦。”龚轻云乖乖的应声,意识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气道:“你还没回答我!”
“那是轻功。”
“轻功!”笨呐,她怎么完全没想到。
“没错,就是轻功。而且江湖上有盛传:若问轻功谁最高,当推青梦第一人。我是不敢自称武功出神人化,不过论轻功我有自信略胜一筹。”
瞧!那口气分明就是在夸耀自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么谦虚。
“既然这样,你继续用轻功,何必跟我挤一匹马?”龚轻云不悦地道。
“别这么无情嘛!既然我们结伴同行,同骑一匹马也比较方便。”
有没有搞错?是他硬要共骑一匹马,她自始至终都没答应。
“轻云…”冷青梦见她许久未搭话,以为她睡着了,于是轻唤一声。
“别跟我说话,我也不想跟你说话。”龚轻云板着脸,口气有些冲。
不说就不说,真不知她又在气什么。
也许是昨晚发烧的关系,龚轻云不知不觉中起了睡意,忽而靠着身后温暖的
膛,忽而又正襟危坐。
“你昨晚是不是睡不好,如果想睡,我的
膛可以借你靠。”冷青梦体贴道。
“谁要…”虽然很想辩驳,但眼皮却不争气,头也昏沉沉的,最后她终于放弃挣扎,向后倒人他温暖的
膛中。
冷青梦低头看着怀中这女扮男装的小女人,看她睡得如此安稳,第一次他有种被依赖的感觉,而他好像也喜欢这样照顾她的感觉。
*****
有多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过,虽然是骑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还有从她背上传来舒适又温暖的感觉,一时间让龚轻云不
怀疑自己身在何处。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一个男人怀中?龚轻云直觉就想推开他。
“别动!你想摔下马吗?”冷青梦忙将她扶正,他可没忽略刚才她一闪而过的女儿家娇态,而后又像碰着鬼怪似的想把他推开,害他的心有点小小的受伤。
她居然不知不觉的睡着,而且还靠着冷青梦的
膛,他一定把她的睡相都看在眼里,害她真想找个地
钻进去,好丢脸!
“睡得还舒服吗?”冷青梦关心的问。
“不干你的事!”不管是什么感觉,她才说不出口。
唉!对他说话的口气就不能好一点吗?“怎么这么说?好歹我的
膛也借你躺了三个时辰,总得告诉我感觉如何呀?”
“无聊!”他怎么还追问个不停,行行好别再烦她了。
都是冷青梦的
膛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背,让她感受到由他
膛传来的温度,害她觉得很温暖、很安心,所以才会不知不觉的睡着。
也正因为睡着,她才能有片刻的安宁。
“不好意思回答?我猜你一定把我当成自家的枕头了,睡得既安稳又舒适,瞧你留在我衣襟上的口水就知道。”
听到他的说辞,龚轻云很自然的反应就是迅速地转头确认,但他
前的衣襟很干净,一点污渍也没有。
意识到自己被捉弄,她气得抬起手肘往后一撞,算是回报他捉弄她。
冷青梦夸张的道:“咳咳…我一定受了严重的内伤!”
等了好一会儿,冷青梦都未见她有任何关怀的询问,该不会又睡着了?不可能,也许是在生他的气。“轻云兄、轻云兄…”还是没反应。
这小女人,不管他如旦足叫、呼唤,都来个相应不理。好!他就不信等会儿她还能毫无反应。
“轻云兄,我问你有没有想过穿女衫罗裙?”
“开什么玩笑!”很直接的反应,龚轻云果真气得转过头,后来又觉得自己的反应似乎太过
烈,又转回头背对着他。“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想穿什么罗裙。”她连忙澄清,可说得一点也不理直气壮,反倒有些心虚。
冷青梦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突地兴起一个想捉弄她的念头。
“真的没想过吗?画小巧的柳叶眉,樱桃口上点胭脂,黑亮的青丝绾
,再
上播曳生姿的金步摇,纱绢罗裙、袅娜生姿、美丽天成…”
冷青梦的轻柔耳语听起来很舒服
人。
“够了!你越说越离谱。”她不敢
瞄。
吧嘛无缘无故的跟她说这些,难道他发现她是…不可能!她长得也不是特别漂亮,打扮成男子也很少被人认出,也许他是故意要闹她的。
“也对!轻云兄才不像我那么无聊,我长得那么俊俏,要是装扮成女人,会比女人还更像女人,害得许多男人为我犯相思,真是罪过啊!不知当初轻云兄有没有被我
得如痴如醉?”
“才没有!我是男人,才不会被你
得如痴如醉。”搞什么!为何她心跳如擂鼓,遇见他之后,他老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而自己好像一直被他耍着玩,连一向平静的心湖都被他
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不!他是个自大且自恋、无赖行径无人能及的坏
胚。她才不会为他犯相思、为他着
。
“喏,轻云,放轻松点!你瞧那天际的白云像不像温驯的小白兔?啊!后面那坨白云很像大野狼,大野狼在追小白兔,好玩吧?”冷青梦怪叫着,好像发现新奇的事物。
“无聊!”龚轻云很不给面子地轻啐一声。
快点到扛南吧!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了。龚轻云暗暗祈祷。
冷青梦虽然努力的制造轻松的气氛,但很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气息,他那双漂亮的凤眸严肃的一凝,收起之前散漫嘻笑的心情,倏地提高警觉。
忽地,带有肃杀之气的一批蒙面黑衣人纷纷包围住他们,目光有如刀锋般,
置他们于死地的意图昭然若揭。
是盗贼吗?龚轻云也被眼前的陈仗骇住了,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事。
报轻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当然看得出眼前这些人不是来抢劫的,而是要人命的刽子手,想让他们死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
可是她从没跟人结怨,应该没有人会想要她的命,说不定是冷青梦的仇人,瞧他一副江湖中人的模样,肯定结下不少仇家。
“龚轻云,纳命来!”
那帮黑衣人个个都目
凶光,但最令龚轻云惊讶的是他们要杀的人,竟是她!
“老大,有两个人,跟我们所得到的消息不一样。”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管他的!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就杀一双。”可见被称作老大的人并不打算留活口。
“纳命来!”
有了结论,其他黑衣人一点都不迟疑,挥起手上的大刀,个个都想立功。
冷青梦反应极快已经驾马奔驰,把那群蒙面黑衣人甩在后头。
“轻云快跑,这里就交给我!”
冷青梦要她继续跑别回头,他自己则腾空而上,一个后空翻后落地,阻挡了那群黑衣人的路。
见冷青梦赤手空拳的与那帮人
斗,龚轻云虽很想帮他,但她也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人。她知道自己对武功一窍不通,要是贸然行事恐怕会给他添麻烦;况且他有一身
湛的轻功,想必武功也不弱,所以她决定听他的,暂时先到安全的地方。
*****
冷膏梦以轻功灵巧的闪躲着,他可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们耗,凭这几个的三脚猫功夫若不能速战速决,那就代表他的武功退步了。
在几番过招的情况下,冷青梦还能脸不红气不
,且毫发未伤,谁技高一筹显而易见。
五名黑衣人仗着人多,仍没有停止攻势,刀光剑影齐飞,冷青梦仍灵巧的闪避;相形之下,五人齐力没占到优势,反倒让冷青梦看出破绽,他乘隙夺走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剑。
冷青梦一握住最拿手的剑,利器在手,势如破竹般的所向披靡;他纵身一跃,坚守扬龙寨不杀人的原则,逆转刀锋用力击向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背部,那黑衣人瞬间便倒地昏
不起。
其他人见同伴如此,不但没有退却,反而加强攻势,他们就像不要命似的招招不留情;就算冷青梦不想要他们的命,那些黑衣人毫无疑问的肯定会要了他的命。
所以冷青梦并没有因为倒了一名黑衣人而松懈,他灌注深厚内力与黑衣人短兵相接,震得黑衣人倒退数步,元气大伤。
为首的黑衣人心知局势对自己不利,仍握紧剑重新发动攻势。
冷青梦没想到他们这么难
,只不过是个杀手罢了,何必连命都不要了呢?
不过,这问题与他无关,他也不想知道,令他在意的是叫龚轻云先逃她就真的先逃了,想起来还怪伤人的。
掺杂着些许不
的情绪,冷青梦强烈的加以反击,在与黑衣人几下过招之后,黑衣人巳无力再进袭而纷纷倒地。
于是,冷青梦停止攻势,确定几个黑衣人都得昏
上两、三个时辰,他便转身急迫着巳不见踪影的龚轻云。
*****
像道疾风般,不用花上一刻钟的时间,冷青梦便追上龚轻云。一见熟悉的身影,他即喊道:“轻云兄!”
报轻云一听见他的声音,马上将马儿停下来,
“那些黑衣人呢?”
“你该先问我有没有受伤吧?”冷青梦轻笑着,想他为了她冒生命危险,她居然一点担忧他的神色也没有。
“能说能笑,准是一点小伤也没有。”之前她是有担心他应付不了那些黑衣人,但一见到他就下意识问起黑衣人;因为他一副想邀功的神情,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担心。
真是无情呐!要不是他去应付那些蒙面人,她还能完好无缺的在这儿吗?“我帮你解决了那些黑衣人,好歹也表现一下关心嘛!”
“你把他们杀了?”闻官,龚轻云心惊。虽然那些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但她可不希望闹出人命,眼前的冷青梦看起来可不像普通的小老百姓,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江湖中人,而他所谓的解决…
冷青梦像有透视能力般的看穿她的想法。“放心!我只是把他们打晕了,一时半刻醒不来的。”杀人可不是他的本行,多半捉些被悬赏的通缉犯送
官府。
那些蒙面杀手很有可能也是悬赏人之一,不过对于手头还算宽裕的冷青梦来说,他并不想多此一举。“你跟人有结仇吗?”
“基本上我不会去树立敌人,也不记得跟人有深仇大恨。”
冷青梦做这一行看多了这种情形,有些人无意间得罪人却不自知。“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其实我早就看出…”他犹豫了一下才道:“你是女儿身!”
闻言,龚轻云呆愣了一下,原来真实的
别早就被他看穿了。真是过分,难怪一路上他老爱戏谑她!
“我的确是!我一介女
,为了不想被人看轻,所以做男子装扮。”
“我还以为你会否认。”冷青梦有些讶异她会大方承认,不过那神情似乎是含怨的瞪着他,大概是气他吧!
“反正又不是秘密,有人看出来我就大方承认,但也不会大肆宣扬。”
“那些黑衣人八成是被人请来的杀手,你真的没得罪过人?”冷青梦又问。
“小人难防!也许我在无意中有得罪过人,以致让人痛下杀机。”那些黑衣人真的要来杀她的吗?方才他们也指名道姓,的确是她没错。“他们会追上来吗?”
“如果真的是有人雇杀手要你的命,迟早他们会再出现。说真的,你刚才真的一点也没担心我?”冷青梦又兴致
的回到最初的问题。
“没有!”龚轻云头一甩驾马离去,不管冷青梦如何问她都不会说出来的,要是冷青梦知道她有担心他,不知又要如何取笑她了。
真是有趣!
明明就担心他还口是心非,回答时眼神也回避着他,然而冷青梦觉得奇怪,他又为何会觉得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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