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京城里某个阴暗的房间内,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房里只点着一盏小小的烛火。这地方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钢硬的实心铁门,而铁门底下的那道
隙正是供应新鲜空气的管道。
桌上的烛火被人拿起,那个人手持烛台浏览着这个房间,只见烛光所到之处竟全是令人畏惧的刑具,且刑具上皆有已经发黑的血迹。
他走到一副钉在墙上的枷锁前,幻想着这里正扣着一个人,那个人瞪大了双眼,眼里承载着极度的恐惧,绝望地做着死前的挣扎,而一旁的他则是拿着斧头兴奋地开怀大笑…
突来地细微声响惊动了幻想中的他,他疯狂的双眼四处搜寻着,但随即想到这个地方的隐密
,因此他安心地对自己干笑一声。
接着,他走到一个柜子前,拿起一个精美华丽的盒子。他拿着盒子走到桌前,将它放在桌上后打开,里头空然无一物。
“该死!”他
脸凶残地咒道“竟敢偷走了我的宝贝!”
今天发现东西不见时,他着急地出城寻找,但找了老半天却没有收获。回到城里后,他前去另一个可能放有他宝贝的地方,没想到他竟迟了一步!
奉皇上之命全权调查此事的左都御史齐推雪竟然赶在他之前,将那个东西给带走了!
左都御史会发现那东西是他的吗?不,不会的,对整个案情来说,那虽是一条线索,但绝不会有人把那样东西和他联想在一起的!
不过那宝贝真的对他很重要,他该用什么办法让它回到他身边呢?昏暗中的人一脸阴冷地思忖着…
客栈中,慕容千净恬适的睡脸让杨朔行和风水云感到无限
足,他们像是一对慈祥的父母般,静静地看着女儿入睡。
由于慕容千净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她又没有换洗的衣服,杨朔行便赶在黄昏前来到一个城镇,投宿在一家客栈,又帮千净买了几套衣服;吃过了晚饭,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慕容千净便快快乐乐地上
睡觉去了。
“等京城的事一结束,我就带你们回去给我爹娘看,到时候再让千净正式改姓杨。”杨朔行轻声地说,以免吵到好梦正酣的千净。
“嗯。”风水云先是点头,然后又发现他话中的语病,转头看着他“为什么我也要去?”
“你是孩子的娘,当然要一起去啰。”
杨朔行的话乍听之下好像没错,但风水云想了想又摇摇头“我只是千净的娘,有必要带着我去见你爹娘吗?”
“当然有。你想,千净是我女儿,而我是我爹娘的儿子,所以千净就是我爹娘的孙女;我爹娘孙女的娘,不就是他们的媳妇儿?你说说看,这世上哪有媳妇儿不见公婆的道理?”
风水云被杨朔行一连串的话
得脑筋有点打结了,她吶吶地问:“媳妇儿是谁?”
“就是你啰。”他轻笑道。
风水云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忘了要放低音量“我什么时候…”
杨朔行快速的捂住她的嘴。
“嘘,小声点,你想吵醒咱们的乖女儿呀?”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
上,见慕容千净仍是睡得香甜,他们才放下了一颗心。
“唔…”风水云指着杨朔行的手要他放开。
“没必要,我觉得这样很好。”
如他所预期的,风水云的眼中因他的话而闪动着愤怒,让她美丽的眼眸更加动人。一股陌生的情愫猛地涌上心头,他忍不住低下头以
轻拂着她的眉间…
在来来回回地触碰后,杨朔行暂停了下来,看进风水云的眼眸,发现怒意已然消退,现在在她眼中的是一片
惘,一种令人心动的茫然。
他再次低下头吻着她平滑的额头,然后再次临幸她的眼。在没有惊动到她的情况之下,他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他的
来到了她秀气的鼻子,最后,他占有了她的
…
在接触的那一瞬间,两人同时感到一股热
窜入,让他们同时往后退了一步;风水云眼中闪着惊异,双
人地微启,杨朔行痴
地看着她,而后把握这个机会,坚决地将
印了上去!
风水云感受着这一波波不同的情感;之前他轻吻她双眼时,她先是觉得
,然后觉得很舒服,心中也泛起了麻麻的感觉。后来他吻上了她的额头,又渐渐往下移动,在
与
接触的那一剎那,她被直冲向内心的强烈情感吓了一跳;她疑惑地看着杨朔行,却看见了他渐近的脸庞,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
近而闭上,接着她感觉到他的
再度欺上了她的。
杨朔行火热地吻着她,企图攫取她所有的气息,让她几乎
不过气来;她软弱地站不住脚,只能无助地伸出手攀附着他。怀中柔软的女
躯体刺
着杨朔行想要更多,无奈传入耳中那童稚的声音让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爹爹,你和娘在做什么?”慕容千净一脸
惘地坐起身,莫名其妙地看着那对黏得分不开的爹娘。
杨朔行将风水云紧紧地抱在怀中不容她动弹,稳住自己的心跳,开口对坐在
上的慕容千净说:“千净,爹和娘在玩亲亲。”
“亲亲?好不好玩?”
“很好玩喔,千净喜不喜欢爹娘玩亲亲?”杨朔行问这句话时还对千净挑了挑眉。
聪明的慕容千净一见到他的暗示,高兴地开口道:“喜欢!”
“那以后爹爹就和娘每天玩亲亲好不好?”在他怀中的风水云闻言挣扎了下,但马上被杨朔行按住。她想开口说话,无奈她一张嘴紧贴在杨朔行的衣服上,让她动也动不了。
“好!”慕容千净回答的更大声了“爹,千净也要玩亲亲!”
“好呀,以后只要千净高兴的时候都可以亲我们。不过,你不可以亲你娘的嘴巴哦。”杨朔行吩咐着。
“为什么?”爹爹刚才就在亲娘的嘴巴,为什么她不可以?
“因为你娘嘴巴只有爹爹可以亲。娘脸上其它地方你都可以亲,懂了没?”
“懂。”
看来他们父女俩已经在风水云脸上瓜分好地盘了。
“呵…”慕容千净打了个呵欠“爹、娘,千净还想睡。”
“好,那你躺下去继续睡吧。”
“嗯。”慕容千净头一沾枕又迅速地睡去。
这女儿该不会是起
来闹场的吧?杨朔行想着。不过无妨,他也借机赚到了一些东西。
风水云再次想推开杨朔行,这回他终于让她如愿了,只见她又是羞赧又是气愤地瞪着他。
杨朔行赶在她之前开口“已成定案的事,抗议无效。”
杨朔行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如果我们每天没有吻一次的话,千净会难过的。”
“你…你每次都利用千净!”风水云指控道。
“说利用太难听了,该说是我们父女俩合作无间。”杨朔行自豪地说。说实在的,千净那丫头真是太聪明了,他才使了个眼色,她就明白怎么回答。
“反正你休想再像刚才那样欺负我。”被他吻的感觉…太可怕了,她觉得全身就快烧起来似的。
“欺负?”杨朔行挑起眉,伸出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让两人双眼相对,一脸正经地问:“你真那样认为?”
“我…”风水云被他看得说不出话来。相处不过几天,她已知道他深邃的眼眸最容易让人忘记自己该说的话…那就像一座深潭,永远也探查不出它有多深,一旦不小心跳下去,便会发觉除非他愿意,否则永远也逃不出来!
“唉…”杨朔行突然叹了口气,让风水云的心猛揪了下。他一脸认真地对她说:“如果你真是那样认为,那我向你道歉。但…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吻。”
杨朔行的真心表白让风水云霎时停止了呼吸,他怎能毫无犹豫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
是的,她并不讨厌那个吻,甚至她自己也
享受的;但它
起了她心中异样的情感,她害怕那会改变自己…事实上,杨朔行已经一步步在改变她了,他让她哭、让她笑,还不时引导她表
出内心的情绪,她已渐渐失去了原先所坚持的冷淡。
今天她问他怕不怕她,他坚定地说不怕,但那是因为他从未亲眼见过她的与众不同啊!要是哪一天他看见了,他又会以何种眼神看待她?恐惧还是厌恶?这些虽是她早已习惯的,但她却无法接受那些东西出现在他眼中!
她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在乎他了…
“水云…水云?”杨朔行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轻笑道:“我还以为你站着睡着了。”
风水云紧张地低下头,他没发现她刚才的想法吧?
“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杨朔行说道。
“嗯。”她点点头。
“我就在隔壁房,有事的话就叫我。”他
代着。
“好。”
杨朔行开了门,正要走出去时,风水云叫住了他。
“什么事?”杨朔行问。
“我…”风水云想告诉他自己对刚才那件事的想法,无奈喉咙像是梗住了,心里头的话怎么也出不来。
善于察言观
的杨朔行心中了然,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呃?”他真的知道?
“别怀疑。”他又再次看穿了她的心思。“睡吧…如果你要我抱你上
的话,我也是很乐意的。”他有些坏坏地说。她脚底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这几天抱她已成习惯,一时间不需做这样的服务,他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不用了,你走吧。”风水云别过头不看他。他总是喜欢戏
她!
杨朔行带着轻笑离开了房间,而风水云也带着
怀的愁思吹熄烛火上
睡觉。
因为多带了两个人,所以在回京的时间上有所延迟,不过杨朔行仍驾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奔向目的地。
这几天下来,他可过得非常愉悦,因为风水云在与慕容千净的相处下,开始有了笑声,而且她还会陪同千净唱一些童谣;虽然她们唱得有点五音不全,但听在他耳中仍如仙乐一般。
而最让他高兴的,莫过于和风水云玩“亲亲”了。为了避免“情势”难以控制,所以他都只在她
上轻轻一点,可单单那短暂的触碰,他心中就充
了
足感。
他想,他不会让风水云从他生命中溜走了,因为她已经稳稳地爬上了他的心头。看来,他得准备好随时放弃他的单身生活了…必要时他会将她
娶进门,不管她愿不愿意。
哈哈,强迫人的感觉真好!杨朔行笑咪咪地想道。
“爹爹呀!”慕容千净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杨朔行侧过头看着马车内…这趟前往京城的路上,他还学到了一项技能,就是侧着身边驾马车边和车内的人聊天。
“千净,有什么事吗?”他慈祥地看着她,这种表情也是遇上慕容千净后才有的。
“爹爹家也有爷爷吗?”她刚才听娘说爹爹要带她去见爷爷,她心里有些害怕。
“当然有啊。”见慕容千净听了之后垮下了脸,杨朔行问:“怎么了?”
“爷爷…会不会凶凶的?”她怯懦地问。
杨朔行脑筋一转,顿时明了她为何这样问了。她亲娘在信上说家里的人容不下千净,想必他们也不会善待她。
“千净乖,爷爷人很好,不会凶的,还有
也是。”他安抚着。
“真的吗?”慕容千净眼中闪动着亮光“他们都不会骂千净吗?”
“当然不会,而且他们一定会很喜欢千净。”他娘就甭说了,她若是见到千净这么聪明乖巧的小孩肯定是喜欢极了;至于他爹…他就算想骂也骂不出来,因为他根本无法说话。
“真的吗?哇!好
喔!”慕容千净高兴地拍拍手。
“还有,他们也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媳妇儿的。”杨朔行
地对风水云一笑。
“我…我才不是什么媳妇儿,我只是千净的娘。”风水云白了他一眼。
“喔,千净…”
“千净,快来这里,娘说故事给你听。”风水云一见杨朔行的模样,就知道他又要利用千净来达成他的目的,于是她也急忙叫着千净。
“好。可是…爹爹刚刚也叫了千净耶。”小千净有些为难。
“别理他,快点过来娘这里。”
慕容千净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最后她选择了娘;因为娘之前跟她讲了一个好好听的故事,她还想再听。至于爹爹,他好像没有要对她说什么,因为他只是一直看着娘。
杨朔行好笑地看着她们;算了,这一回就不勉强她了,毕竟同样的事重复久了可是会教坏小孩子的,反正他总有一天会让那件事成真的。
不对劲!
他被监视了!
幽暗的密室中,一个人影来回踱步,脸上有着些许焦急及不安。
这几
来,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那人到底为了什么监视他?难道他是长乐王派来的?因为有这层顾忌,所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昨天他曾借故去长乐王府拜访左都御史,从长乐王的表情以及神色看来,怎么都不像对他起了疑心;而他和他谈起那些凶杀案的进展时,他也只是语气平淡地说着,好似没有任何隐瞒。
他希望是自己多心了,毕竟被偷走的东西原先并不是属于他的,他只是将它收藏起来而已。
想起那东西的主人,他的眼中又燃起了疯狂的火焰。除了京城这四条人命外,他还在其它地方杀过人,而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她。
他不会放过她的!
马车平稳地行进着,杨朔行估量着,这趟路程他大概整整延迟了一天,不知推雪那家伙有没有气得跳脚?
这一路上由京城传来的消息显示,那个杀人魔这几天都没什么行动,想必推雪已经掌握住大局了吧!
说到杀人魔,他好像还没跟马车里的两人说他们是为了何事到京城;是担心她们知道了会害怕吗?嗯,好像有一点。不过他有自信可以保护她们的安全,所以说不说对他而言并不是很重要;只是到了京城,她们一定会听到这些风声的,他可以想象当风水云知道他把她们带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脸上的怨怼。
“唔…”马车中传来了细微的声音“娘,救命…”
杨朔行一听便知道是千净在说话。她不是在午睡吗?难道是作噩梦了?
马车里又传出风水云有些焦急的声音。
“千净,醒醒啊!千净…”
杨朔行停下了马车,掀开布帘将头探进车中,只见慕容千净眉头紧皱着,小小的头奋力地左右摇晃,像是非常害怕的样子。
“爹爹…娘!有坏人…”稚幼的声音中充
了惊慌。
“千净,爹娘在你身边,快点醒醒!”风水云着急地说。
“啊!你要做什么…哇啊啊…”随着尖锐的叫声,慕容千净倏地睁开了眼。
“千净…”
“娘?”慕容千净有些恍惚地看着风水云,接着,她突然抬起自己的左手,瞧着五指张得开开的小手,手背看不够,还看了看手心,就这样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
杨朔行和风水云对看了眼,最后杨朔行问:“千净,你的手怎么了?”
慕容千净抬头看着杨朔行,一张小脸垮了下来,然后眼泪就掉下来了。“呜哇哇…爹爹、娘…好可怕喔!”
风水云忙将她搂进怀中“千净,怎么了?你先别哭呀!”
“呜…刚刚有人把千净的手指头砍下来,好痛喔…”慕容千净边哭边说着。
刚刚?是她作的噩梦吧!风水云放下了一颗心“千净,你刚刚是在作梦,没有人砍你的手,你别怕。”
“可是…真的好痛…”
“千净,那你有看到那个坏人是谁吗?”杨朔行问。
“没有…那里好黑好黑,千净什么都看不到…”慕容千净
了
鼻子说道。
“那个坏人不会再出现的。”风水云擦着慕容千净脸上的泪“如果他再出现,你爹爹会把他打跑的,所以你不用害怕,知不知道?”
“真的吗?爹爹。”
“嗯。”杨朔行承诺着“爹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
他深情地看着眼前这对依偎在一起的母女,她们对他而言可是非常重要的,要是有人胆敢伤害她们,他绝对会加倍讨回来!
“推雪,你的脸色不太好喔,是谁那么大胆敢惹你生气啊?”见齐推雪走进御书房时脸色有些不对,朱天洛感兴趣地问。
“生气?”齐推雪斜睨了他一眼“我看起来像是在生气的样子吗?”
嗯,果真有点火葯味。朱天洛在心里点头,他还是换个话题好了,免得一不小心就被牵连进去。
“对了,朔行昨天应该已经到京城了吧?”
“还没。”
杨朔行还没到?朱天洛心中暗叫不妙,他该不会这么准踩中了地雷吧?“会不会是在路上耽搁了?”
“谁知道。”
“可能真的是有事耽搁了…我想他今天或明天就会到这儿了。”朱天洛赶紧替杨朔行说说好话。他们这几个人哪,平时笑嘻嘻的,要是真生起气来,不论是发飙的模样或是整人的手段都会吓死一干胆子小的人。
“最好是如此。他如果没有给我个好理由的话,看我怎么整他!”说到这儿,齐推雪才
出了微笑,而且是有计谋的笑容。
呼…幸好这不干他的事。不过,他倒很想知道推雪要怎么整杨朔行。
朱天洛兴致盎然地问:“你想怎么整他?”
“秘密。”其实他是根本还没想到办法。
“秘密?”朱天洛想了想,随便说两个字就想唬过他?甭想!“你该不会是还没想到吧?”
“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了。”齐推雪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朱天洛笑了笑,然后关心地问:“那件事有没有进展?”
“那个人一直按兵不动,生活作息也都很正常,正常得让监视他的人觉得不太对劲,可能是他发现到有人在监视他了。”齐推雪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感觉也
敏锐的。”
“我怀疑有人在帮他。”齐推雪猜测着。
“有人帮他?怎么说?”朱天洛好奇地问。
“那人虽然有些功夫底子,但凭他的身手要将尸体运出城很困难,而他出入京城时所携带的东西也没有可疑的地方,所以我想定是有人帮他运尸体,而且那人的武功高强,足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跃城墙。”
“这么说来,事情可能会变得更棘手啰?”
“或许吧。”齐推雪耸耸肩“前天他还来试探过我。”
他真的觉得那人的行为有点多此一举;他难道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吗?殊不知那一双闪着异光的眼睛已经将他的来意表达得很清楚了。
“试探你?哈哈哈…只要你把那副官面具戴上,就算你在心里咒骂人家祖宗十八代,也不会有人发觉的。”那个人恐怕还不知道齐推雪的能耐,才会这么做。
“皇上,请注意一下您的言词。皇上乃一国之君,岂可
口江湖话呢?”齐推雪恭敬又诚恳地谏言道。
“哼,你少装模作样,那还不都是你们教的。”
“那微臣真是罪孽深重。”齐推雪的声音还真有些惶恐。
“既然知道自己有罪,那朕就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朱天洛宽厚地说。
齐推雪心中暗叫不妙,他看着堆了
桌的奏章“皇上该不会是要微臣…”
朱天洛如他所想地拍了拍奏章,映着王者气息的脸上漾着笑容“四分之一你承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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