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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今天是你大喜之,怎么喝得醉醺醺的?”白衣人手持扇子走来,在石椅上坐下,也替自己倒了杯酒。

 “大喜之?哼…”身着红色喜衣的男子仰头又饮下一杯美酒。

 白衣男子喝下酒杯里的酒,算是陪红衣男子。

 “喝闷酒不如回喜房去陪新婚子。”

 “连你也要笑我是吗?”

 白衣男子倒了第二杯酒。“如果要笑你,我就不会来参加,现在也就不会陪着你饮酒了。”

 新郎仰头又一杯烈酒下肚,些微酒沿着感的畔滑至颈处,他以手背拭去酒,微醺地笑。

 “那是我的娘吗?那只是政策婚姻,是那狗皇帝送来监视我、牵制我的!”

 可笑,太可笑了!他一手创立南宫门,三年时间让它茁壮,那狗皇帝竟怕成这样,免费奉送一个奴役给他!

 新娘仰头狂笑,站起身双手展开旋转,外表看起来乐不可支,内心却全是恨。

 “你太过偏激了。”

 新娘停下脚步,双眼是愤怒地瞅视白衣男子。“漓觉,你认为我太偏激?”他将手中的酒瓶狠狠往墙角扔,酒瓶立即碎了一地。“我太偏激!”

 白衣男子浅笑,对于新娘这种举动不以为意。“你还在意三年前不告而别的女子?”

 新郎怔忡,激动的神情冷却了下来,换上的却是夹杂愤怒和爱意的表情。

 白衣男子继续道:“你知道,当她选择什么都不告诉你,甚至北弃自己对你的诺言而离开时,就表示了她的选择,你何苦痴痴地想着她,这样做值得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

 “炀,兄弟这么久了,说这句话有点伤人。”

 没错,眼前穿着红色喜衣的便是南宫炀。

 三年前井初莲的不告而别令他悲愤绝,从那之后,他发誓不再为谁动心,不再惦着井初莲,所以他变得比以前认真习武,在心无旁骛只剩复仇念头之后,武功也进步更加快速。

 当能力已得静缘师太认可,他便下山,开始了复仇之路。

 他首先自立门派,广收门徒,更在经营南宫门之际结识了同甘共苦的兄弟。

 他独自创立南宫门,三年来在他经营之下,变得如此规模,甚至即将站上武林至尊顶峰,当他知道井邑国皇帝对南宫门有所防范,便明白报仇的时机已近。

 当井邑国皇帝害怕时,他的势力便能一天一天的扩张,只要复仇对象的名单汇集齐全,他就能了却多年来的心事。但,命运捉弄人,谁也没料到南宫炀和井初莲一心牵系彼此,却仍不知彼此在今已结为夫

 冤孽,真是冤孽。

 南宫炀踉跄地扶住桌缘,脸歉疚。

 “漓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今天心情非常不好。”他怎会对和他出生入死、一同奋斗打拼的兄弟讲这种话!他真是该死!

 “没关系。”漓觉拍拍南宫炀的肩。“该进去了,就算是挂名夫也该做做样子,别忘了,井邑国皇帝的眼线还在附近,至少该做做样子让那些眼线回去回报一声,让那皇帝以为我们真的降伏,让他安心。”

 南宫炀握拳,心里是不愿。

 他踉跄地往喜房走去,在外头,碰上了仆役,他抓住人问:“她呢?”

 仆役不解地愣住了。

 “我那自动送上门拜堂的子呢?”他语气讽刺地将她说得很不堪。

 “门主夫人在喜房里。”仆役蹙眉,指指南宫炀身后的喜房。

 “喜房在哪儿?”

 仆役这回确定当家的醉了,他又指了指。“在门主身后。”

 漓觉不觉失笑摇头,一跃身便消失不见。

 南宫炀愣愣地转身,看见身后那扇房门上头正贴着双喜红字,他推开仆役。“你下去!”

 “是。”

 蹒跚地往喜房走,几次都站不稳脚步,只好扶着梁柱往前走。

 大力地推开喜房大门,里头的两人都被吓到,小环从假寐中清醒,一见来人,急得讲话结结巴巴。

 “公…公主…他…他来了…”

 三年不见,南宫炀已不认得小环,反正三年前他也没对小环特别注意过。

 井初莲僵直背脊,手不捉紧喜裙。

 “你下去!”南宫炀大手一挥指着背后的门道。

 “不行…”被南宫炀狠狠地白了一眼,小环又结巴道:“还…还没喝杯酒…”

 她走到桌边要拿起酒杯,南宫炀却快一步夺过,将那两杯酒全喝光,将酒杯扔往角落。

 “现在滚出去!”

 “你…你…你别欺负我…我…公主…”死南宫炀应该不会欺负公主吧?如果他还爱她的话…

 小环频频回首,有点想留下来,又怕南宫炀那火爆脾气,最好只好勉为其难地离开喜房。

 “老天爷,可别让南宫炀欺负公主…”小环站在门外祈祷。

 南宫炀在房里冲着井初莲狂笑,语气讽刺地调侃她“你父亲将你送给我…为的是什么?哈哈哈…为的是牵制我?还是将他女儿当女一样送人,想拉拢南宫门?”

 井初莲身子明显颤动。

 “怎么…怕了?”他鲁地在她身边坐下。“夜还漫长得很,你现在就怕了?”

 她全身都在发抖,一句话也不敢吭。

 他反握住她的手。“冷呀?没关系,我会好好‘温暖’你的…”他掀开喜帕。“那不就是你父亲将你送来的…目…的…”

 南宫炀当场愣在那儿,全身僵直,连呼吸都暂停了。

 喜烛在微风中燃烧,火黄的烛苗将影子照在墙上,喜房内没有任何声响。

 南宫炀愕然地注视着眼前夜思念、困在他心底三年之久的身影,所有的一切都涌上心头。

 井初莲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再次见到南宫炀,还以为是她看走眼,但一见到他身上那袭和她同样色彩的衣裳,便意识到他是南宫门门主,是她的夫婿…

 她抬起手朝他俊逸脸庞伸去,想确定他是真实存在…

 他愤怒地抓住她的手,惩罚似地紧握,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会感到痛。

 他狂笑,气自己为何会这么蠢,为什么会在三年前把心交给她,到头来,她竟然是那狗皇帝的女儿!

 她很害怕地想缩回自己的手,想逃离他,可是他却将她钳制住,然后仰头狂笑。

 忽然停止笑意,他眼神严厉地看着她。

 “你是那狗皇帝的女儿?哈哈哈哈…”他已经饮下了仇恨的狂怒之酒,现在在他心底还有什么?什么都不留了!

 狈皇帝…井初莲身子瑟缩了下。“为…为什么那么称呼父王…”

 他眼眶里蓄着莹莹泪水,她不懂那究竟代表着愤怒还是哀愁。

 “记住,从今起,你的天地就只有我!只有我南宫炀!没有什么父王!没有莲公主这名字存在!”他佞地笑。“南宫门也没有门主夫人,就算你嫁进我南宫门,你的身份也绝不可能一夜跃升为当家主母,你连个小婢都不如!”

 井初莲身子颤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不敢相信他语气中对她的无情。

 看见她乞求的眼神,他的笑更加不羁,像噬血成的野兽,而她,就是被相中的猎物。

 “现在…”他还是对她美丽的容颜着,大手情不自地抚着比他手掌还小的脸蛋。“新婚之夜岂能就此度过,夜还漫长,我们应该好好温存。”

 她惊吓地揪紧衣襟。“你不能!”没有思考便口而出,也同样惹火了他。

 “我不能?”

 他冷酷地看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破她极力保护的衣裳,红色喜衣应声碎裂,隐约出鹅黄的抹

 “南宫炀!”

 “原来脸色还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你早忘了我是何人,我叫什么名字。”

 “不要…不要做出让我恨你的事。”她乞求,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恨我?你的心里曾有过我的存在吗?”他指着她的口,如果可以,他想撕裂那颗心。

 一颗眼泪滴落,她楚楚可怜的神情着实揪痛他的心,可是她三年前的不告而别更让他心痛!

 “请你…请你原谅我…”她拼命摇头。三年前她只是胆小的逃避。

 “当你父亲执意夺我原本幸福的家时,他曾想过要得到我的原谅?”他哼气。“他一意孤行,我爹不愿屈膝臣服井邑国,你父亲便下令抄我家,是谁赋予他如此的权力!他害得我失去父母,连回去替父母亲办后事的姨丈都不放过,执意让我变成无亲无戚的孤儿!”

 听着他一字一句的控诉,井初莲怔忡了,她不知道他是仇恨的背后竟是这样悲惨的故事,而她最爱的父王竟是主导这一切悲剧的黑手。

 “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只要做个公主,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世间一切你都可以不知道。”

 “不!不是的…”

 “不要说了!”他大吼。“不要再替自己或你父亲辩解!”

 “炀…”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当她选择离开他,就算切断任何与他相关的一切,包括称呼。“请你听我的解释…”

 他封住她的嘴,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他的吻充惩罚,贝齿咬破她的,藉着尝血腥自我控制。

 老实说,在见到她哭的一刹那,才知道真正心痛正要开始,他始终忘不了她,可是一思及她的身份,他却又觉得心冷身寒。

 对于她三年前的不告而别,任何承诺也不肯给他,他仍然无法释怀。

 他无法忘记在对她告白之后,换来的竟是她的连夜逃离!

 南宫炀推开井初莲,望着她因惊吓而雪白的容颜,然后低头在她颈项边取懊是他的一切。

 他烈地在她颈边出一块块红色的痕迹,一把扯下她残破不全的衣裳。

 意识到他的意图后,她极力推拒。

 “不要…”

 “你没有资格拒绝!”

 他将她推倒在榻上,俯视娇弱如同易碎娃儿般的她。她美得不可方物,三年不见,她益发娇美清丽。

 他双眼充血,表情更是写了压抑。“你没有资格说不,你只是个礼物。如果不是你父亲怕南宫门会造反,你就不会成为礼物送给人。”他咬住,一字一句地指控“只要一思及你可能成为别人的礼物,我就恨不得掐死你!”

 爱之深,容易让人对感情产生盲点,产生占有感。

 珠泪由眼角滑落,浸单,她全身颤抖不停,双手抱住身子。

 他竟那么恨她…

 见她哭,他竟也跟着心酸,倾下身,一串吻落在她雪白肌肤上,但她的啜泣却让他更加恼,鲁地扯掉她仅有的遮蔽物,鹅黄的抹在空中摇晃几下,飘落在地板上。

 “放过我…求求你…”她抱住身子侧身,卷缩得如透的虾子,泪水不停坠落。

 一道翠绿莹光随着她的动作闪现,他怔愣地看着系着红丝线的绿玉躺在榻上。

 他缓缓捧起地薄薄冰凉的玉牌,上头的四行字着实揪痛他的心。

 握住玉牌的手因用力而泛白。

 她还留着这玉牌…如果她不爱他,又为何要留着这块玉?她大可丢了它,就像当年背弃他的感情一样,为什么还要戴在身上?

 井初莲知道南宫炀发现那块玉了,她看着远方,泪水仍然不停滑落。

 为什么还留着这块玉?他很想这么问她,但他没有胆子听她的答案。

 她究竟在证明什么?还是这一切都是她的计谋?

 刻意将他给她的玉留下,然后假惺惺地戴在身上,目的是为了勾起他对她的感情,好让她父亲的计谋得逞,让他无法狠下心来恨她,甚至是造反,推翻她父亲所执掌的井邑国?

 南宫炀站起身。

 适才的拉扯,扯开了他的衣襟,出壮硕的膛,看起来是如此放不羁、如此感。

 浑身的酒味已在刚才的拉扯中蒸发,内力深厚的他已能稳稳的站立。

 但对突如其来的惊讶,他却无法一下子就接受。

 看着侧躺在上的她,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头野兽,一头冷血野兽,她勾起了他潜藏的野

 南宫炀扶住桌缘。

 她竟是那狗皇帝的女儿!哈哈哈哈…他仰头无声的狂笑,因为悲愤至极,所以连笑都无法真正发出声音。

 井初莲抱住身子,遮掩住扁的上身,她全身都在颤抖,凉凉的风拂过她微烫的肌肤,眼泪又不停地往下掉,她的情绪崩溃边缘。

 砸东西的声音响彻喜房,桌上的杯杯盘盘都被他大手一挥推到地上,桌上一样东西也不剩。

 他没有说半句话,看见她美丽的娇躯,心中更是愤怒。完美的她却有个不完美的身份,一个仅他忘了自己是如何爱慕她的身份。

 他冲到边,一脚跪在榻上,她来不及惊讶,他已跪在她身边。

 大手轻易捞起她柔软的身子,让她在榻上躺平,他脸上不复见任何情感。

 她颤抖地想保护自己,但双手却被他钳制在头顶上方,动弹不得。

 “不要…”

 在他俯身劫走一切时,她只能看到他脸上那抹狂怒和冰冷的笑意,一个复仇多于情感的浅笑。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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