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俗话说得好:“某某某革命七次、谁谁谁三顾茅庐。”
这么多有志者事竟成的例子,凡妮莎当然是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失败就打消计划。
艰难,只会让她越挫越勇。
“公主,这次的东西真的有效吗?上次都失败,这次…”小豆芽在一边注视着凡妮莎手中冒着泡泡的绿色
体说道。
“这次一定会成功。”上次是她疏忽了备注的地方,这次她可是仔细地瞧过了,一个字眼都没让它逃过。
哼!她就不信这次杜青还不死。
“我回来了。”杜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回来了,快去帮他开门。”
“哦。”小豆芽跑着过去帮他开门。
“咦?你们在这儿,怎么不到外头去走走?”他
下厚重的外衣,将衣服上的雪花抖落。
“不用了,我们比较喜欢室内运动。”
想到外头那吓人的冷东西凡妮莎就害怕,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死守岗位,说不出去就不出去。
小豆芽在一边点头助阵。
“好吧!你们一定会后悔,外头一片雪茫茫银色的世界,美丽极了。”
少来了,出去我们才会后悔。
“你饿不饿?我为你准备了点东西。”她轻声细语地问他。
“我刚吃
。”
“什么!谁叫你吃东西的,你怎么可以在外头吃东西…”她一听到自己的计划可能又会失败,一时情急,揪着他
前的衣裳责问。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杜青被骂得莫名其妙,愠愠地问道。
“呃…”她放下他,强扮着笑脸说。“我没有生气啊!你看我像生气的样子吗?”
“可是你刚刚…”
“你八成眼花了,我辛辛苦苦为你熬了第二锅汤,你好歹吃点嘛!”她把绿色的毒葯拿在手上,非常诚恳可怜的样子。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去了。”
有人说,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凡妮莎眼眶里噙着泪水,好像他只要再说个“不”字,那几颗泪水就会落下。
“好吧!我喝,我带回房里喝。”
拿着碗,杜青走回房里。
见他进去,凡妮莎高兴、小声地叫了一下。“他要喝了!”
“伤脑筋,我又喝不下去,该怎么办呢?”
拿着碗,杜青在房里走来走去。
若想倒掉又没地方可倒,万一被表妹发现了,一定很难过,总要找个人喝了它。想着想着,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
大
饼!
这家伙老是嫌我亏待他,这下子给他补一补,总该没话讲了吧!
“大
饼,你在哪里?
“在这儿,主人,你有什么吩咐?”一个人影飞到杜青面前。
“这碗东西给你补补身子,可别说我对你不好。”
“是。”死了!死了!这下赚到了。大
饼把碗拿到鼻子前嗅了一嗅,咦?
味道不太对。“这东西有问题!”
“有问题?”
“嗯,主人,这碗补葯是谁
的?”
“表妹啊!”大
饼听到这名字,马上连人带碗地冲了出去,直奔目标…凡妮莎。
在外头的凡妮莎以为杜青一定喝了那碗毒葯,和小豆芽两人正偷笑得乐不可支,没想到却跑来了一个大
饼。
“是你?”她见到他手上的碗,和里头完整无缺的毒葯,再看看他严肃的脸,心头不
颤了一下,难道事迹败
了?
“这碗汤是你
的?”
“是…小豆芽
的。”她立即把箭头指向另一头想溜的小豆芽身上。
“呃…我…是,是我
的,不过这都是公主教我的。”小豆芽马上反
她一箭。
烂女人!臭女人!出卖主人!难道你不怕天诛地灭?凡妮莎恨得牙
。
“对,是我教她的,有什么不对吗?”
“这味道不对…”
味道?她就知道味道淡了点,应该再加点
的嘛!看,现在失败了。
“…应该再稍微炖久点。”大
饼继续说完。
“炖久点?”这跟害人有啥关系?反正都是喝到肚子里。
“让我这位厉害的厨师来教你怎么炖绿藻汤。”
绿藻汤!谁说她是要煮什么绿藻汤来着?她煮的是百毒绿蛇汤,打算用来害人的,不是用来吃的。
“我才不要学什么绿藻汤。”凡妮莎转头就想走,根本不想理会这白痴。
“不行!”大
饼从
间拿出一捆绳子,牢牢套住她和小豆芽往厨房拖去。
“我不要学!我不要学!”
她一路惨叫着。
为什么她这么倒霉,每次都被这大驴蛋破坏好事?
她不甘心!
“是这儿吗?”
风姬紧紧地倚靠在龙胤的披风里,寒风几乎冻僵了她。
“嗯,听说她们俩现在暂住在那个叫杜青的家里。”
“哦,希望我们还来得及。”已经耽误了四个出
,她有些害怕,怕不能即时救了莎儿。
“我们一定来得及。”他握紧她的手,想给她信心。
龙胤的语气虽然镇定,心里却同样害怕,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倾尽所有的力量去救女儿。
“我感觉到我的法力正在消失,好像是这里的冰冷冻结了它。”
“别担心,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她知道他会保护她的,她一直深信不疑。
“她们会在哪里?”
“探子说,她们现在住在离前头不远的城堡里。”他指着前面山头一座被白雪覆盖的城堡。
“杜青还不知道莎儿是去杀他的?”
“也许。”
“我们快点走。”
“等等,我们这样下去会被人发现。”
龙胤拉住她身子,风姬这才注意到他俩的穿着。“说的也是,我都忘了,这身打扮怎么瞒得过莎儿的眼睛,可是我们即使易了容还是会被她认出呀!那丫头鬼灵
怪,
聪明的。”
这也是一个问题。“既然易了容还是会被她认出来,那我们就这么进去。”
“就这样子?”
“嗯,不过,计划得改改。”
敖在她耳边,他滔滔地说着自己的计划,他知道那小妮子个性倔强,硬是不准她做的事情,她反而非做不可。
既然如此,不如反过来利用这项弱点,偶尔来个加油添醋,再加上情箭的力量。在诸多对照之下,要她嫁人,简直易如反掌。
“好,就这么决定。”
“长老,外头有一对男女求见。”
“滚!”
沙克正留恋于怀中佳人的软玉温香中,管他什么人找。
“你出去瞧瞧嘛!”玛琳推推他肩膀,催促着他行动。
“可是,我还不想离开你怀里。”说着,又往她樱桃小嘴上亲了一下,才肯罢休。
“快去办正经事。再不走,人家还以为是我教坏了你。”
“我们是在办正经事啊!”他一刻也不打算让嘴停下来,光是努力贴在她身上就花了不少时间。
“是哟!好伟大的正经事。”
“当然,你不知道跟你办一次正经事要花去我多少精力吗?”
“是吗?我怎么不认为呢?我看你大概是老了,不中用了。”玛琳说得猛叹气加摇头,眼神还往他的那儿瞄了一眼。
“老?你这个不
足的小妖怪,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当我是病猫。”沙克一个翻身,将她
在下头,手伸到她胳肢窝的地方搔
。“看我的无敌抓
手!”
“唉呀!你卑鄙,怎么可以使坏招?好
哦!快放开我。”玛琳被搔得说不出话,一下子笑,一下子又是哭的。
“谁是病猫呀!”
“好
…”
“让你受点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叫我病猫!”他施出魔手,不停搔
着。
“你再不住手,别怪我…”
“来呀!来呀!看你能做些什么?”
玛琳笑岔了气,如果再这么笑下去不停止,她怕会没命,徒手想反抗,却又挣不到半分便宜,反而被他抓住了手。对了,脚!她还有双脚。
弯起脚想踹他肚子,却被他身子突然一动,失去了准头,朝着他命
子而去。
霎时,整个空气中充斥了一股惨不忍睹的哀嚎声。
“啊!我的…痛啊!”“亲爱的,你怎么了?痛不痛?”她怎么也不晓得会踢得那么刚好,急得冒汗,恨不得能帮他
。“要不要我帮你…”“别碰!好痛啊,你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沙克捣着下体哀声连连,疼得额上青筋暴
,血管微凸。
“要不要我去叫医司来?”
“不用。”要是被人知道,他被踢中那儿,不被全天界的人笑死才怪。
“可是,你那么痛…”玛琳见他疼得都流泪,心也跟着疼起来,只不过此疼非彼疼。
“疼死好了,你一定是故意杀夫,然后就可以再去找别的姘夫,天下最毒妇人心!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她都道了歉,这老家伙还这么嚣张,他如果再这么一番,她就真地要发火了。
“你才不可理喻。”
“你痛死好了!”
玛琳朝着他命
子又补上一脚,忿忿地穿上衣服,见他神情扭曲的痛苦,对他展了一个笑靥。“痛啊?”
沙克痛苦地猛点头。
“活该!”
她乐乐地抛下一句,整着衣裳径自走了出去。
懊死的女人!
别让我抓到你,可恶!
呜,痛啊…“他们说的那个什么长老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风姬和龙胤被安排在一个圆形的大厅里,久久不见人出现,她显得些坐立难安。
“耐心点,别这么急。”
她没有他那么镇定,站起来不停地走动、四处观望,大厅壁上的一幅琉璃画牵住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位姿
叹为惊人、美得无法言喻的女子,在她四周有股不可侵犯的庄严气势,她伸出的手肘上停了一只展翅
飞的雄鹰。
她眼花了吗?
鹰和人的视线是连在一块的,一个温柔,一个则是深情!
“很美是吗?”
一个极柔的女
声音,打断她的凝想,风姬回头看,是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嗯。”“那画上的女子是我们的炎姬,而她手上的鹰是她的丈夫,他们的爱情像春天的小花一样美、像山岳般的坚定、像水永生不息。”瞧见她失望的眼光,玛琳急着说道:“别以为他们死了,他们还活得很好。”
“很美,虽然我不曾听过他们的故事,但是我能感受那一份爱得刻骨铭心的感觉。”
和龙胤的爱也许没有他们轰轰烈烈,但却十分刻骨铭心。
“也许,有天你会遇上他们。我是玛琳,听说你们找沙克?”
“我们有事想找他帮忙。”
“什么事你们告诉我就行了。”
“长老他…”风姬还是不太敢说,毕竟这是重要的事。
“他现在忙得很,你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解决。”想到沙克可能还在那里忙着哀嚎,玛琳免不了又是一阵暗
。
迟疑了一下,她决定告诉她,也许这会有用。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女儿叫凡妮莎…”
风姬把事情的缘起,从莎儿误闯
地,到她发现婚约之事,以及现在的谋杀行动,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原来杜青那家伙救的就是你女儿。”
这可妙了。
“嗯。”“你们是来帮她杀杜青的?”玛琳的口气一下严峻起来,虽然杜青那小子有点讨厌,有点碍眼,但他总是天界的人,又是芷嫣的头号宠物,怎么能放着他的死活不管。
“当然不是,在那婚契的最后头写了,如果莎儿妄想破坏这婚姻,将会在第十五个月的出
死去,我们来此的最大目的就是想将她和杜青凑成一对,这样她就不必死去了。”
“原来是这样…”
杜青那家伙前些日子还吵着要征婚,现在可好了,老天爷白白赐他一个美娇娘,他要知道不乐歪才怪。
“所以我们来是想要你们的帮忙。”
“没问题,就由我来告诉杜青这件事,他老早就想娶老婆,只是苦无对象,这下子他要是知道新娘有了,不出三天一定会娶你们女儿进门。”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凡妮莎不想做的事,谁都无法勉强,要成婚,除非她答应,否则是不可能的。”
“这么倔啊?那和他有得拚了。”
“我们想好了一个计策,就是利用她的倔脾气…如果让她以为杜青根本就不想娶她,从头到尾,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也许她会改变主意,硬要他娶她。”
“以毒攻毒,好办法,说吧!你要我怎么做,我一定倾力配合。”
“你只要让我们俩住在这儿,假装不知道她和我们的身份就行了,其他的就让我们来。”
“好,我让人带你们下去。”
看来这宫殿又要热闹了。岑寂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这儿也该复苏了。
“玛琳!玛琳!”
送走了他俩,一名侍兵冲冲撞撞地跑了上前。
“什么事?”
“有人听到长老的房间里频频传来惨叫,小的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呀!免了、免了,他正在吊嗓子,你们千万不要去吵他,万一惹火了他,可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们。”
“是。”
哼!就让那只沙猪痛得过瘾一点。
“小豆芽,你快过来帮我。”
“公主,有什么事?”
小豆芽走近,看见公主正吃力地拉着一条绳子。
“快帮我把这绳子拉到那头树下绑紧。”凡妮莎丢给她一条长绳,
代她。
“这是要做什么用的?”
“待会儿只要他一经过这里,绊到了这绳子,树丛里就会有数十枝的毒箭齐发,包准让他万箭穿心而死。”
凡妮莎脸上浮现诡谲的笑容。
“数十枝的毒箭!那他不是死定了?”
“快!快点把这绳子绑好,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发愣作白
梦。”
“好。”
马不停蹄地,她们将陷阱布置好。现在一切就绪完毕,就欠东风。她们蹲在一边的草堆里,准备伺机而动。
而她们的一切举动,全落在城堡上头,风姬和龙胤的眼里。
“这两个小家伙,看得出来很用心在想办法杀杜青。”
“是呀!瞧她们
头大汗,只可惜,她们的计划根本就不会成功。”风姬深深地感到惋惜。
“嘘,他来了。”龙胤止住了她的声音。
“他来了,公主。”
小豆芽远远地看到杜青正往这方向而来,连忙唤着公主。
“我看到了,坑阢好。”她俩躲在隐密处,静待猎物上门,如她俩所愿,杜青一步一步地朝死亡界限走去。
踩到了,踩到了!
当杜青一脚绊到了绳索,四周霎时响起一阵警铃,声音之大,足以将死人从墓地里吵醒来示威抗议。
突来的声音吓着了杜青,他整个身子跳了起来,看着四周,树林里数十枝的飞箭从后头朝着他而来。“老天!”拔起腿,他开始奋力往前跑,可是再怎么快也没有飞箭的速度快,他一边努力地跑,一边还必须不停地回头看,等他回过头,发现眼前平白无故冒出了一棵结实的大树时,想煞车也来不及,于是身子就这么又狠又准地撞上去。“啊!”飞箭并没有因为他的停止而减缓速度。飞箭越接近他,凡妮莎和小豆芽的心情就越兴奋。
中、中、中!
城堡上的龙胤伸出手,朝天空一挥手,空气中突然起了一阵狂风,将那飞箭吹离了位置。
躲在树丛里的凡妮莎和小豆芽被狂风
得睁不开眼睛,隐约中听见一声凄楚的悲嚎。
风停了。
睁开眼睛,她们手足舞蹈地跳着。“死了!他终于死了,哈哈,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她们一路兴奋地跳向前,想看看杜青的死状。
“终于杀了他。”
原先还嘀嘀咕咕地说着,好不兴奋,看到了他的样子,却全哑了声…那箭是全
中了没错,但却是
中了他周围的大树,数十枝的箭在他身边排了个人形。
毫发无伤!没有半滴血。
“怎么可能?”她哑声地问道。
“好家伙!那么多枝箭居然伤不了他,我看他八成是无敌铁金钢投胎的。”
小豆芽越来越佩服这家伙了。
“嗯?他怎么连动都没动。”
凡妮莎这才注意到,贴在树上的杜青没有任何动静。
“难不成他被吓死了?”
“吓死了?”有可能吗?
“说不定真的被吓死了。”
小豆芽捏着下巴思忖着。
“你…们!”
杜青将她俩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这两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像吃饭一样简单地在讨论他的生死!
要是他能动,他会马上冲下去宰了她俩。
问题是,他撞得太用力,整个身子都黏在树干上,现在根本无法动弹。
“看看那可怜的家伙,你就再帮帮他吧!”
处于城堡上的风姬看见杜青的丑状,于是叫龙胤再帮帮他。
“嗯。”龙胤又挥动了手,这次强风吹倒了树,震动之大将杜青摔出了树外。
他慢慢地从泥地上爬起来,嘴里还含着一团泥巴。
凡妮莎和小豆芽见情状不妙,眨眨眼,手拉手就要往回跑,却被一技凌空
来的箭给吓阻住。
“你们给我站住!”
“呵…你找我们?”慢慢地回身,脸上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铁着一张青脸,杜青脸色绷得十分难看。“你们到底在干么?”
“我们…我们在狩猎。”凡妮莎随便编个理由。
“狩猎?你们所谓的狩猎就是把这几十枝该死透顶的箭往我身上瞄准吗?”
想到刚才的情形,他不
吓得冷汗涔涔。
“我…”凡妮莎脑筋迅速地动了一下,站到他面前,义正辞严地指着他鼻子训道:“我还没怪你呢!你倒怪起我来了。喂!亲爱的表哥,我和小豆芽俩个正高高兴兴地在打猎,眼看猎物就要上勾,结果你却无缘无故冒出来,破坏了我俩的兴致不说,还吓走了猎物。看看你,眼睛、鼻子、四肢五官都还在,一样都不缺,干么这么凶巴巴地骂人?你说我们有错吗?”
被她这么咄咄
人的语气一盘问,杜青给
得有点晕了头。“…好像是没错。”
“本来就没错,是你
骂人,要不是看在你爸爸、妈妈、爷爷、
、曾祖父、曾祖母的分上,我和小豆芽才不理你,早把你赶出去了!”她说得有板有眼,一颗颗斗大的泪珠在眼眶里转呀转的,要是他再不承认,就准备下起洪水。
“小姐,你就别骂他了。”
听到小豆芽为他说情,杜青对她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算了,下次别破坏我们的游戏。”拉着小豆芽,凡妮莎嚣张地扬着下巴离去,简直无法无天。
没良心的东西!他都差点没命了,这丫头还说是游戏。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不晓得是故意还是巧合,是幸或者不幸,小豆芽不卑不亢、抑扬顿挫的声音隐约传入他耳中。
“我说嘛,骂他只是浪费口水,小姐,你渴了吧?我去倒杯茶给你。”
原来,他是误会了她的“好意”
她们简直就是一对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亏他还收留了她俩,现在她们却反客为主了。
这是什么世界?
七八糟!
“唉…”
风姬叹了一口大气。
“怎么突然叹气?”龙胤关心地问道。
“看看刚才那种情形,如果这愣小子真娶了莎儿,只怕他过得会是暗无天
的鬼日子。”
她竟可怜起杜青那小子了。
可是这改变不了任何决定,他还是得娶莎儿,是他命苦吧!未娶时就先受她的气,娶了只怕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只有自求多福了。
原先天上还泛着一丝
光,突然,一片乌云笼罩了光线,天色变得浑沌阴暗。
像杜青茫然的未来。
“这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不是吗?也许他们会很幸福呀!”
“也许。”风姬心虚地应着。
“也许我们该和女儿碰面了。”龙胤提议着。
“是该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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