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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要跑,给我站住!"

 大雨过后的第二天,太阳又出了笑脸,宁静的雨林被一道尖拔嚣张的命令声闹得犬不宁,只要是有点听觉的动物,莫不纷纷走避。

 可怜的溪鱼也想跑,但是它们没得逃,因为声音的主人正拿着一尖锐的竹管,盲目地四处刺,得它们只好死命地游、拚命地游,以免被业余的渔夫逮到,成为餐桌上的佳肴。

 "可恶!"雷黛薇恨恨地瞪着溪里面的鱼,对于它们的滑溜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条溪里的鱼就像长了翅膀的小恶魔,一条游得比一条快,让她怎么刺也刺不着。

 不行,再继续这样下去,她的单恋永远也无法晋升为两人世界,她必须更努力才行。

 提起精神,燃起斗志,雷黛薇决定和溪中的鱼儿们奋战到底,她的恋爱能不能成功,就靠它们了。

 "嘿!"猛一刺,雷黛薇差点擦中一条溪鱼,无奈还是让它给逃了过去。

 哇咧!雷黛薇在心里咒骂,表面上还得维持风度,因为她的心上人就站在岸上看着她,所以绝对鲁不得。

 岸观虎斗的时追地,其实有点佩服她的毅力。又要忙着捉鱼,又要忙着装淑女一定很不容易,真是难为她了。不过,更为难的恐怕是那些溪鱼,它们不仅得忙着逃命,还得提防她憎恨的眼神,比她更忙。

 微微扬起嘴角,时追地不由得轻笑起来。看来她是真的很努力想留给他一个好印象,而他不知那是好是坏,万一她真的成功煮出一顿能吃的晚餐来,他是否得说YES?

 然而照这个情形看来,他是不是必须说YES并不重要,她得先捉到鱼才行。

 已经看她闹了一下午笑话的时追地,干脆抱静待她更劲爆的演出。为了捕捉溪鱼,她什么方法都试遍了,最后才决定涉入溪中胡搞一通。只是这个决定并不聪明,河水经过一夜暴涨,已骤增至膝盖以上,稍有不慎,极容易掉入湍急的溪水中,十分危险。

 果然,他的担心马上成真,溪中的人儿滑倒了,手里却还紧紧捉住竹刺,高兴地大叫。

 "我刺中了!"雷黛薇扬扬手中的战利品。"我刺中鱼…"她的话倏地淹没在溪石中。不慎踩到溪石的雷黛薇虽刺中了鱼,却也不幸跌了一跤,跟随湍急的溪水一起漂走。

 暴涨的溪水很快卷走雷黛薇纤细的身影,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看不到她的芳踪。

 几乎在她跌倒的同一时间,时追地迅速地跟着往溪里跳,将她从濒临灭顶的边缘救了回来。

 "咳咳!"一游回到岸边,雷黛薇便咳得像具弹簧木偶,边咳边流泪边笑。

 "我刺中鱼了。"她笑兮兮地拿起宁可灭顶也不愿放手的鱼叉,上头正叼着一条倒霉的溪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时追地身是水的看着她得意的笑脸,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你很努力。"为了压抑这股奇异的騒动,时追地故意冷淡回应她的热切,不去看她眼中的失望。

 雷黛薇的确很失望,先别提她忙了一下午采野果,单单就为了她这么努力捕鱼,他也该表示一下。

 她耸耸肩,试图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为了掩饰她的窘态,她习惯性的摸摸耳垂,却发现耳环不见了。

 她妈咪的耳环!

 "我的耳环,我的耳环不见了!"她慌乱地惊叫,眼底写无所适从。

 "那是我妈妈的遗物,比我的性命还重要,我却把它丢了,怎么办?"雷黛薇像游魂般紧捉住时追地的手臂,慌乱得无以复加,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怎么办…"她喃喃自语,眼神涣散。

 时追地见过太多被他大哥推入九重天的人,他们的情形就和此刻的她一模一样,完全没有知觉。

 "该死。"被她的失神吓到,时追地只好帮着找她的钻石耳环,找了大半天,终于让他在脚底下的石里发现。

 "找到了,耳环在这儿。"他将两粒晶莹的宝石回她的手里,却不回她的知觉。

 她仍失在失去母亲的痛楚里,一时之间无法回复过来。

 "怎么办,耳环丢了…"她仍喃喃自语,丝毫不察手心传来的温度。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唤回她的灵魂!

 于是时追地当机立断,大手包住她的掌心,琥珀似的褐瞳直视她的眼眸,对着她的灵魂深处喊了一声:"黛薇!"终于将她灵魂唤回来,不再悠游于九重天。

 "时…时…"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呼唤。可是她听见了,听见他唤她黛薇,她从没发现自己的名字如此美妙过。

 即使灵魂已回来,她仍不断地发抖,不敢相信母亲的遗物还安然无恙躺在她的手心之中。

 "不要怕,没事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竟将她拥入他的怀抱之中,给予她一向吝啬的温暖。

 他的身体好温暖、好坚实、好有安全感,她真想就这样赖一辈子算了。可是她没忘记尊敬是要靠自己努力得来的,爱情也是。

 "我没事了,你可以放开我了,谢谢你帮我找到耳环。"她主动推开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握紧她母亲的耳环。

 她差点失去她最重要的东西,幸好眼前的男人帮她找回来。

 时追地顺势放开她,眼神却一路追随她,从她透的身躯到她缅腆的眼神,一样都没放过。

 "不客气。"他眯起眼睛,揣测她的心意,并气恼地发现到,他花在她身上的心思越来越多,而这对他来说不是好现象。

 时追地耸耸肩,将自己的反常推给蛮荒的雨林。而雷黛薇却渐渐喜欢上这一片荒凉的大地长这么大以来,她还是第一次亲手捕鱼,感觉真不错。

 拾起方才因慌乱而丢弃的溪鱼,雷黛薇失去的活力仿佛又回来了。她哼哼哈哈地唱着小调,一路蹦蹦跳跳地走回竹棚,将一大早采集到的水果、野菜拿出来,开始着手准备晚餐。

 现在,她不但能分辨出几样能吃的水果,还能摘取一些可供食用的野生蔬菜,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拿钱砸人的小笨蛋,她有信心能煮出一桌好菜来。

 时追地可没有她的信心,虽说她已经比几天前进步许多,但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大多以水果裹腹,也没吃过青菜,更何况杀鱼?

 他敢打赌她连一粒柳丁都不会"杀",搞不好她连鱼鳞该处理都不懂,他最好有胃痛的心理准备。

 不过,最好她什么都不懂,他才不必被着说YES。

 思及此,时追地干脆回竹棚闭目养神,等她好可能已经天黑了,更甚者,她根本不出来。

 可惜,他错了。为爱付出一切的雷黛薇不仅硬着头皮杀鱼,还学起古人钻木取火,将溪鱼烤得香的。

 嗯,所有事都很完美,除了那些派不上用场的野菜,其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开饭了。"她笑嘻嘻的跑回竹棚,脸上尽是得意的表情。

 时追地挑高眉,跟着她走出竹棚,果然看见高挂在天际的繁星,正对着他们眨眼微笑。

 幸好他提议的是晚餐,也多亏她的努力,至少他们不必挨饿到隔天下午。

 贝起一抹浅笑,时追地预料自己一定会看见一条烤焦的鱼。

 可没想到结果完全不是那回事。

 "哪,这是你的分。"她将烤得十分漂亮的鱼切一半放入充当餐盘的巨大宽叶中,递给他,再将另外一半放入自己的餐盘中,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时追地的眉毛挑得更高了。除了天黑之外,几乎没有一件事情是在他的预料之内,他的预警系统很明显地出了问题。

 抱着一定会吃到鱼鳞的心态,时追地皱着眉头下第一口鱼,发觉意外的好吃,而且他也没有吃到任何一片鱼鳞。

 "没想到你会做菜。"他瞄了她一眼,相当意外。

 "我自己也没想到。"雷黛薇笑着回答。"之前我也一直以为我不会做菜,直到真的亲自动手,我才想起以前妈咪教过我的一切。"她母亲教过她很多东西,只是被她遗忘了。

 "你似乎和你母亲非常亲密。"时追地停止用餐,看着她。

 "非常亲密。"不习惯他过于专注的眼神,雷黛薇只得装作非常忙碌地仰望天空,躲避他的注视。

 "好漂亮的星空。"她第一次发现天的星空是如此耀眼,不知不觉想起她母亲曾经说过的话。"以前吗咪总爱告诉我说,每一颗星星之中都藏有一个人的灵魂。那些灵魂或是死去的亲人,或是守护神,但无论他们是谁,都在遥远的天际守护着他们挚爱的人,帮他们度过难关。"

 很美的说法,不科学却振奋人心。只不过她母亲的灵魂并非藏在星子之中,而是被她收在钻石耳环里面。小小的两颗坠子收藏的不只是她母亲的灵魂,连她最真实的一面也一并收藏进去。所以当她遗失坠子的时候,她的灵魂会一并失去,无法回到现实来。

 在星空的照耀下,时追地的灵魂似乎也跟着失,失在她热切、羞怯的笑容之中。

 有如中蛊一般,他居然主动靠近她,将她自地上拉起,双手揽住她的肩膀。

 他…他不会是想…吻她吧?!

 雷黛薇紧张地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怕她随便一个小动作又把到手的好运赶走了,只好瞪大眼等着他慢慢靠近、再靠近…

 就在齿相依的瞬间,流星掠过,好运用磬。原应浪漫温柔的绵绵细语,竟换成了最歹毒的三个字…

 "你好臭。"

 - - -

 她好臭?是的!她好臭,臭得不得了,臭得令人想活生生刮下一层皮!

 泡在溪水之中拚命刷自己身体的雷黛薇,从没如此狼狈过,她被心仪的对象说她好臭,她去死算了。

 但,这是谁的错?又不是她自愿来这片荒芜大地,而是那个死没良心的家伙硬带她来的,还敢一直嫌她臭。

 她当然臭了,也不想想她几天没洗澡了,若不是因为他的关系,她早泡在天晓得什么地方的豪华饭店内,洗个香的澡,哪需要赤身体地泡在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水蛇的溪中,除了拿着原始的菜瓜布拚命刷自己的身体之外,还得随时担心会被蚊子咬!

 她恨他,恨死了。诅咒他最好被山猪咬到,或被猪笼草到,让他也和她一样尝尝痛苦的滋味。

 不过,这却是不可能的事?咸焖坪跆乇鹁旃苏飧鲂帐钡哪腥耍烁〉耐獗恚勾透巳说谋臼拢睦涞傻滞蚰旰一箍梢栽俜派弦煌蚰辍?br>
 去死吧,大坏蛋!

 在心中大骂时追地一千次"去死"之后,雷黛薇的澡也洗得差不多了。她举起手臂检查了一下,发觉尚还差强人意,不满意但可以接受。虽然和她平泡澡的标准相差了好几倍,但总比没洗好,不能再挑了。

 恨恨做了一个鬼脸,雷黛薇决定趁着她美丽的肌肤还没发皱前离开水面。

 现在,再也没有人能说她臭了,她已经把连来的污垢彻底洗净,又回复成原来明亮丽的大美人,看那个姓时的男人还有什么话说!

 再做一次鬼脸,雷黛薇这才完完全全离开水面,准备回竹棚找时追地兴师问罪去。只不过才刚从水里头起身,雷黛薇便看到搁在岸上的脏衣服,和她身上的洁净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么脏的衣服怎么穿?

 愣愣地注视着惨不忍睹的礼服,默默为它哀悼。她的八千美元早已在丛林的考验中贬值为零头,甚至到达没人要的地步。她好不容易才洗净的玉肌怎可再穿上这么可怕的衣服?不行,就算是赤身体,她也绝不再穿上眼前的破烂礼服。

 可是,她又没有其他衣服穿,难道她必须赤着身子,出现在那个男人的面前…等等,也许这是个好方法哦,引他!

 雷黛薇的脑中突然闪过这个想法。

 有何不可?她想。昨夜他很明显的想吻她,只是不晓得为什么到了最后关头却打住,突然迸出一句"你好臭",然后garneover,气得她一大早就爬起来往溪里跳,拚命洗刷自己的冤屈。

 也许…他没有她想象中冷静,也许他也对她有所感觉呢?

 雷黛薇不确定,但觉得值得尝试。反正她已经够丢脸了,也不差再吃一回败仗,大不了耸耸肩,干笑几声,说她只是开玩笑,最重要的是探知他真正的心意。

 嗯,这个主意不错。

 做好决定之后,她深了一口气,摆动着丰润的玉体,像个刚出水的维纳斯直往竹棚的方向走去,沿路一步也不敢停留,就怕自己会越走越没信心。但她毕竟下定了决心,只是还没做好准备。她不知道竹棚里的男人会如何反应,更无法预料他之后的举动。

 现在,她已经走进了竹棚,尽量抬高自己的下巴强装自然,默默注意着和她对视的时追地,看谁先开口说话。

 时追地琥珀的眼眸就在这一片静谧中转着,璀璨的光线掠过她丰的酥,细如杨柳的肢,均匀修长的美腿,最后落在她人的三角地带,细看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悠然地开口。

 "你…这是在引我吗?"扬起人嘴角,时追地打趣的眼神对上雷黛薇火红的双颊,温的语气简直可以气死人。

 "我就是在引你。"雷黛薇倒也诚实,两眼火地看着斜躺在柱子旁的时追地,为他镇定的态度气恼不已。

 "哦?"时追地低笑,对着她伸出手,惑着她。"既然如此,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不是该过来吗?"

 的一瞥,冷淡美丽的雕像突然转变成堕落人的恶魔,对着她这个自愿的猎物打招呼。不知死活的猎物果然自投罗网朝他走去,掉进他美丽的陷阱中。

 "你的身体很美。"微微一笑,时追地勾起一抹黄金弯月,勾掉她的魂,也勾掉她的理智。

 雷黛薇根本答不出话来,只能任他揽住她的,拉着她坐下。

 "有这么美的身体…"他对着她的耳边吹气。"你一定觉得很骄傲…"柔软的音调地攻入她的耳膜。

 是啊,她是很骄傲,这是她唯一赢他的本钱…

 "但是当心着凉。"就在雷黛薇陷入缥缈之际,时追地照例浇她一盆冷水,外带一件干净的衬衫。

 雷黛薇不敢置信地看着时追地将衬衫下来,又帮她穿上,更难相信下衬衫的时追地身材好到连大卫像都会自卑,把她的本钱一并赢走。

 但最恼人的还是他的话。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敢将衬衫下来?"他笑笑地问,而她摇头。

 "那是因为…我怕你会发花痴,就和现在一样。"意思就是她是个女鬼,所以他连衬衫都不敢,就怕她会一时克制不住,趁半夜非礼他!

 短短几个字提醒雷黛薇她此刻的窘境,也浇醒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子,但是不难想象一定是瞪大双眼,看着他腹部的六块肌和坚实的膛,搞不好还口水哩。

 可恶,她又再次败阵,败在他的嘲笑中。

 "谁…谁会对你发花痴啊?我只是闲来无聊逗你而已。"不愿意像只落败的狗,雷黛薇强辩。"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对着你口水,尽量打你的赤膊,反正我对你又没有感觉。"说这话的当时,她同时站起,尽可能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是吗?"颇令人意外地,时追地竟然在她经过他身旁的时候拐了她一脚,将她拐回怀里。

 瞬时雷黛薇愣在他突来的拥抱中,半天回不了神。

 "你是认真的吗,黛薇?"他咬着她的耳朵施咒。"你真的对我没感觉?"

 时追地不仅以强力的拥抱封杀她的狡辩,更以柔软的音调贯穿她的脑神经,让她更难回神。

 但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抚,她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大手竟会放在她身上,透过柔软的衬衫轻捻她细致的蓓蕾。

 "我…对,我对你没感觉,一点感觉也没有。"尽管惊讶,尽管暗自窃喜,尽管心跳已经不听使唤,雷黛薇的嘴巴还是不肯服输,立志打赢这一仗。

 时追地偏头微笑,一点也不信她的话。她的心分明跳得比机还快,和她嘴里说的"没有感觉"差远了。

 既然如此,他就让她"更有感觉"吧,反正是游戏,她爱玩就由她。

 "我不知道我是这么无聊的人。"他轻咬她的贝耳,热呼呼的气息不仅游走于她的耳际,也到达她的体内。让她瞬间什么感觉也没有,只觉得一阵酥软。

 "你本来就无聊,老是冷冰冰的。"背对着高大的意中人,雷黛薇不像是抱怨,倒像在撒娇。

 "那我可得改进了。"顺应她的抱怨,时追地强力的手臂环过她整个身体,将她锢于膛,让她感受他的体温。

 "现在你还感觉冷吗,黛薇?"他贴着她的耳垂问,修长的魔指踩着慢舞的节拍,一步步攻陷她的衬衫。

 "很冷,非?洹?雷黛薇屏住呼吸,脸红心跳地看着时追地的十指穿透她身上的衬衫,抚触她前的隆起,觉得口干舌燥。

 听见她的答话,时追地低笑了几声,似乎觉得她的回答很有意思。"那么,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你才会觉得温暖呢,黛薇?"他咬住她的耳垂说话,带有魔力的十指也很有说服力地扣上她的丰,轻捻细,进一步带给她温暖。

 其实她已经够温暖了,单单他那几句"黛薇"就已经给她太多温暖的感觉,可惜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如果她不要背对着他就好了。

 "我怎么晓得?"她闭上眼睛,懊恼地回答。可恶的男人,明明是调情高手却装成一副柳下惠的样子。

 虽然时追地也和她一样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骄蛮的抗议他可没听错。扬起一个有趣的笑容,他决定让游戏玩得更刺一些。

 倏地,他转过她的身子,抬高她的,让她坐上他的大腿,扣紧她的纤对着她惊讶的脸微笑。

 雷黛薇再一次被他出人意表的动作吓呆了,怎么这个男人老是不按牌理出牌?

 "你…你想干么?"外表丽、行为开放的雷黛薇其实纯情得很,一点也不习惯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时追地轻笑,搞不清楚她究是真纯情还是另外一个游戏,只觉得她的表情有趣极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似乎还没有好好接过吻,你认为呢?"他瞅着她,表情魅惑极了,一点也不像平的时追地。

 雷黛薇点点头,他们不只没有好好接过吻,连touch都不曾,今天是唯一的例外。

 搂住她的时追地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遂扣紧她的将她慢慢地拉近。

 雷黛薇再次闭上眼,感受他惑人的鼻息。他的呼吸好柔、好舒服,不疾不徐有如逗一只小猫,不带任何情。

 她继续闭着眼,期待他的落下,没料到在际几乎会的瞬间,他并未吻她,反而以舌尖逗她的下,带给她另一种兴奋。

 她想抗议,这不是她想象中的方式。可是时追地才不管她想要什么,只管玩他的游戏。在她惊讶的眼神下,他吻上她的颈侧,顺着她优美的颈部线条轻嚼,舌所到之处,皆令她掀起一阵酥麻的感觉。

 "等一等!"雷黛薇试着阻止他,想告诉他这太快了。她原先的意思不过是想试试看他对她有没有感觉,一点也没料到他竟然会心动。

 贝起一道致命的眼神,时追地的神情魅得几近,说明了他不听劝阻。

 "这个时候你应该闭上嘴巴,而不是一直说话。"微微地抬了一下浓眉,时追地不但不住手,反而将衬衫的下摆拉高,每拉一寸,嘴角就往上勾一些,雷黛薇的心脏也就跟着脆弱一些。

 懊死,他的手在干么?为什么一直拉高她的衬衫,暴出她毫无遮蔽的体?

 雷黛薇困窘到想遁地,但面对他强力的箝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都怪她鲁莽、不用大脑的个性,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无计可施的雷黛薇只能看着身上的衬衫被一寸一寸的拉高,终至及之处。然后再看着时追地俊美的脸,埋入她的前。

 在他的舌接触她的峰之际,她不一口气,开始觉得她鲁莽的个性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引起他的注意。

 只是,她没想到他居然注意得这么彻底,不但顺从了她,而且玩得比谁都起劲儿。

 在时追地技巧的挑逗下,雷黛薇的身体起了非常大的变化。她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尖,它们变得又硬又红,像是两朵等着情人采撷的桃花。而她的下身又又热,源源不绝的体热吓坏了她。

 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想逃避这奇异的感觉,殊不知她这种举动反而更容易挑动男人的生理反应。

 时追地也是男人,而且本能被挑起了。于是游戏渐渐变质,戏谵的眼神逐渐较沉,情越趋升高。

 抬高她的,探入她深藏的秘境,时追地以他的手指亲自感觉那份属于男女之间的悸动,掬取她体内的芳香。

 雷黛薇被这突来的亲密吓了好大一跳,她从来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至此,而她觉得害怕。

 她是处女,不管她外表长得多丽,给人多轻佻的感觉,她还是个处女,不是他人想象中那种轻浮的女孩。

 她想叫,想逃离这莫名的情境,没想到时追地的眼神比她更先黯澹下来,比她更早一步调整紊乱的呼吸。

 "游戏结束。"才不过一会儿工夫,他就镇静下来,带着一贯的冷漠,打量着一脸仓皇的雷黛薇。

 雷黛薇的脸色因他残忍的话而刷白,原来从头到尾他都要着她玩。

 "你…"她浑身发抖,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有噙着泪水的小脸,让泪水为她表达所有的情绪。

 "是你自己说闲来无聊,我只是照着你的游戏玩而已。"他耸耸肩,一点也不在乎伤了她。

 她是说过这类的话,但那也只是以防万一被他拒绝时自嘲的话语,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反正她已经够丢脸了,也不差再吃一回败仗,大不了耸耸肩,干笑几声,说她只是开玩笑,最重要的是探知他真正的心意。

 雷黛薇想起方才于溪中安慰自己的话,瞬间发现自己真是个傻瓜。

 她终于探知他真正的心意了,结果发现那比什么都还痛,她无法耸耸肩,干笑几声,潇洒的告诉自己,那只是玩笑。

 那不是玩笑,她比谁都认真,只是她任惯了,无法面对自己内心真正的心声。她喜欢这个男人,比之前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来得喜欢。

 可是在他眼里,她却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再也忍不住此等羞辱,雷黛薇猛然起身转身就跑,她不认为时追地会追来,他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她拚命跑,一路上不曾回头,就让她被毒蛇咬死算了,反正她爹地会来收尸,只是丧葬费用会很贵,不过她老爸也负担得起。

 或者让一大堆该死的蚊虫咬死也罢,反正她是命一条,正好拿来做大自然的肥料,为地球的环保略尽心意。

 就在她自暴自弃、预测自己不幸的未来时,雷黛薇竟然听见一个她以为再也不可能听见的声音。

 "黛薇。"

 轻轻的两个字,自她身后传来?作燹辟咳煌陆挪剑点躲兜乜醋叛矍暗哪腥耍乓宦只平鹜湓拢樟了难劬Α?);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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