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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本王的吩咐听明白了吗?这次你若再出错,本王绝对会要了你的狗命!”

 褚英接到了以兽皮换阿梨的讯息,带着元总管来到约定的废墟,却在宅前三尺处停下了脚步。

 “奴才听明白了,虽然时机不对,不过奴才仍是必须说说,王爷用『再出错』这三个字似乎有些冤枉奴才了…”元总管一脸委屈。

 “哼,你是愈老愈不中用了,不盯着点可不行。”褚英睨了他一眼“本王现在没时间同你罗嗦,该办的事办成了,就恢复戏班子的演出,否则你就到地狱里去看戏吧!”褚英冷冷地丢下话,大步跨入了废宅。

 “喳。”元总管摸摸鼻子,为他心爱的戏,安分地办事去了。

 过了两道门,褚英看见了蒙面人,也看见了坐在地上的阿梨,她双眼睁得雪亮,不过却一点也不动,更不吭半声,这反常的现象,褚英不用想也知道,她绝对是被点了,否则哪会这么乖呢?

 “你来了,兽皮呢?”蒙面人一见褚英,马上将刀架上阿梨的脖子,开门见山地问。

 “哼,这种声音真不像平常的你,?希就跆谜娌幌肮摺!瘪矣⒗晾恋厮档馈?br>
 蒙面人倒口气,随即愤怒地扯下了面罩,反正瞒不过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该死,隐藏许久的身份暴,表示中国不能再留,拿到天书之后就必须潜逃回东瀛。

 “就说是直觉好了,毕竟从你那次破例造访襄亲王府之后,就发生了不少事,不是吗?”褚英轻描淡写的回答“再说,似乎也只有你知道阿梨对我很重要,拆穿你的身份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褚英言下之意,分明就是笑他漏百出,愚蠢大意得紧。

 “哼,襄亲王果然精明。”常衡忍着气“兽皮呢?”

 “在此。”褚英取出一只小盒“盒内装的,就是那张刻有甲骨文字的兽皮。”

 “很好,丢过来给我。”他想取到兽皮,再以阿梨为人质,退出褚英的势力范围。

 “你把刀放下吧,本王答应你,只要阿梨无伤,你可以带着兽皮离开,我不为难你。”

 “当真?”

 “本王向来一言九鼎,你应该知道的。”褚英淡淡说道:“再说,不过只是一张刻了甲骨文字的兽皮罢了,我又不是封行守,没有痴甲骨文痴到那个地步,犯不着为了兽皮让阿梨陷入险境。”

 阿梨闻言,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苦于被点了哑,只能无声地大骂他白痴。

 若只是一张普通的兽皮,值得常衡冒这么大的险吗?白痴!

 褚英当然明白兽皮绝不单纯,但他必须装傻,让常衡认为他不知道兽皮的重要,没那个兴趣同他抢,只要他的警戒心愈低,阿梨的境况便愈不危险。

 天知道,他看着一把亮晃晃的尖刀抵住阿梨细致的颈项,是多么胆战心惊啊!

 “好,襄亲王言出如山,我信。”常衡听褚英的口气,并不甚重视兽皮,警戒心果然消了大半,很好说话的收起刀子“把兽皮给我。”

 褚英将小盒往他的方向一丢,常衡接住,打开盒盖,取出了一张兽皮,果然刻着甲骨文。

 “哼,好个有情有义的襄亲王!版辞。”兽皮到手,常衡马上要走人。

 “你走得了算你本事大。”褚英突然笑了。

 “你…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保证不动手吗?你难道要出尔反尔?”常衡警戒地瞪着他。该死,他是不是太大意,太相信褚英的人格了?

 “哼,本王说不动手,就绝不会动手,不过,你没嗅到什么味道吗?”

 褚英话未说完,不远的前门居然窜出了一道火舌。

 “啊!火!你居然放火!?你居然要大伙同归于尽!”常衡凄厉地吼叫,他不敢相信褚英会选择玉石俱焚!

 “哼,有时间在这里鬼叫,不如赶紧逃命去吧。”褚英冷笑“冲得出火场,就算你赢。”

 “疯子!”常衡怒吼一声,褚英绝对疯了!他玩命,他岂能同他玩!当然要逃!

 常衡施展轻功,无论如何也要冲出火场。

 “哼,没种。”褚英鄙夷地睨了他飞离的背影一眼,缓缓地走向阿梨。

 阿梨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热气人,熊熊的火焰已由宅外烧进了宅内,这男人居然还如此悠闲缓慢的行走!

 就算不打算拯救动弹不得的她,也该自己先逃命吧?

 阿梨觉得常衡说得没错,褚英真的疯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要我解开你的道吗?”褚英眨着她。

 废话!她不想死啊!阿梨又急又怒地瞪着他。

 “嗯,我试试看好了,解的功夫我可不,得花些时间才行。”他在她身上捏一阵,挂着恶意的诡笑。

 阿梨马上明白,他哪里是不会解,分明是蓄意吃豆腐!无奈要被封,她动弹不得,不能扁他,哑也封住了,连破口大骂都没办法,呕去了她半条命。

 她一下羞得泛红、一下怒得发青的俏脸,让褚英开心的大笑。玩够了,放她一马好了。于是,他动了动小指头,精准无误,轻而易举的就解了她被封的哑

 “你要死啦!这是捉弄我的时候吗?”终于能开口,阿梨破口大骂。

 “嗯,你再这么凶,我就再封住你的哑。”褚英睨眼冷笑。

 “你…”阿梨怒急“大王爷,您行行好,火都烧到你背后了,屋子快塌了,你知不知道?”

 “哼,这点小火,才难不倒我呢。”

 “小火?”距门边最近的一柱子塌下了!这个厅堂只能维持到她数到十。

 阿梨认命地闭上眼睛“一、二、三…”

 褚英哈哈大笑,抱起褚英,凑近她耳边说道:“你数到十,我若能将你抱到屋外,你就乖乖嫁给我,做我的福晋!”

 “啊?”阿梨还反应不过来,周身的气流却马上如旋风般呼啸了起来,她又赶紧闭上了眼睛。

 当阿梨再度有勇气张开眼睛时,正巧看到了大火将整片废墟完全没,而她已安然地坐在安全距离外的草地上。

 头顶蓝天,脚踏绿地,才不过闭眼、睁眼的这一瞬间,她居然逃出了鬼门关!

 “天啊,这怎么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阿梨喃喃自语,若非道未解,手不能动,否则她一定会狠狠甩自己一个巴掌,看看痛不痛。

 “不,不是梦。”褚英在她颊上吻了一下“依照赌约,你是我的福晋了。”

 “你胡说什么?快解开我的道啦!”

 “不要,我觉得你这样乖乖不能动弹比较好,才不会惹麻烦。”褚英哼了一声,挨着她身边坐下。

 “你…我什么时候惹麻烦了!”

 “没惹麻烦吗?那为什么此刻你不在王府,却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冒险?”褚英掐住她的双肩,一阵猛力摇晃“你这个笨女人!惹祸!从今以后,你别想再有单独一个人的机会了,我绝对会派个人一天到晚跟着你,你最好觉悟!”

 “别…别摇啦!”阿梨的骨头都快散掉了。但一阵天摇地晃之后,她又发现自己被重重地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这个小倭寇,存心吓死我吗?我会报复的!我发誓?”褚英紧紧地搂住她,虽然他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能平安地救出她,但方纔常衡用尖刀抵住她的那一幕,仍让褚英吓得魂飞魄散,久久不能平静。

 “王…爷…”噢,他焦急的声音让阿梨几乎融化了,他原来这么这么地在乎她!“我…我以为…天书…”

 “天书?就是那张该死的兽皮?”褚英托起她的螓首“你要告诉我,它就是你来中国的目的吗?”

 “是啊,那张兽皮很重要的。”阿梨将天书的由来告诉了褚英。

 褚英听完之后,冷怒地瞪了她一眼。“哼!为了一份无用的天书,让自己陷入危险,你根本就是无葯可救的笨!”

 “你…你还有脸骂我!”阿梨委屈地大叫:“我会陷入危险,还不都是你的错!你干嘛不早告诉我天书根本就在你的手里嘛!”

 “喂喂,小姐,你要搞清楚喔,你有告诉我你的目的就是那张兽皮吗?是谁坚持非拿回锁片,否则绝不透身份来历和目的的?”褚英不客气地反驳“哼,你当时若老实招共,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恶人先告状,是女人就可以?蛋。?br>
 “你…”阿梨恼怒地扁嘴“明明就是你不对,你干嘛那么小器,干脆大大方方让我进去云阁看一下不就得了?你看现在怎么办!天书没了,我又白白让你欺负这么久,我…我…哇…”她愈想愈不甘心,气急败坏地大哭起来。

 褚英叹了口气,手一挥便解开了她的道,将她搂在怀里“好好,都是我不对,别哭了…”唉,这小倭寇真是他今生的冤家,褚英认了。

 “呜呜…说不对…就没事了吗?我不管!我要你赔啦…”啊,他宠溺的语气、温暖的怀抱,让阿梨任得想?档降住?br>
 “赔什么?”褚英托起她的螓首,贼贼的一笑“赔你一个新婚之夜成不成?”

 “你…好不正经!”阿梨脸红地啐了他一口,想推开他,却反而被他搂得更紧。“你快放开我啦!或许还来得及,我要去追回天书。”

 “天书已经是没有用的东西了,有什么好追的。”抓住她的纤纤十指,一指指吻过。

 “它是我爹亲手刺的,也算是他的遗物,我想留着它做纪念…”

 “你现在追去也来不及了,常衡早逃远了。”

 “他逃得再远,你也有办法把他追回来的,我太了解你了,骗不了我。”阿梨撒娇地勾着他的脖子。

 “嗯,你打哪儿学来这一招的?”她媚汪汪的眸子让褚英无法招架,柔软的娇躯更让他血脉偾张。

 “元总管教我的嘛。”阿梨笑嘻嘻地说:“他说我只要稍稍勾引你一下,你就会化为绕指柔,任我扁,是不是真的?”

 “哼,我发誓回到王府,会马上将那刁奴扁。”褚英在阿梨的撒娇攻势下,当然只有认栽一途,但有些屈于弱势的不就是了。

 “你答应帮我抢回天书了?”

 “你都开口了,我能说不吗?”褚英啄了她的小鼻子“你真是我的冤家,拿你没办法!”

 冤家…阿梨愣了一下,这个太亲昵的名词,真让她有些如在云端,飘飘仙。

 “走吧。”褚英牵起她的小手,往东边道上走去。

 “去哪儿?”

 “不是要去追常衡吗?”

 “你怎么这么笃定常衡会向东边跑?”阿梨疑惑地看着他。

 “我就是笃定,你走是不走?”褚英挑了道眉毛,心里暗笑。这小倭寇的观察力显然不够敏锐,没发现东道上有撒了一些小珠子,这是元总管留下的记号,他早奉襄亲王的命令,追着落荒的常衡而去了。

 “走啦,我走!”阿梨哪敢犹豫,赶紧黏到褚英的身边。

 褚英得意的一手搂着她的,缓步的走着。

 但阿梨可着急了“王爷,我们不是该走快一点吗?”

 “为什么?慢慢走,欣赏风景岂不甚好?”

 好你个头啦!阿梨在心里破口大骂,现在是欣赏风景的时候吗?

 “可是…天书…”

 “嗯?不相信我?那我们马上回王府好了。”

 “啊,相信啦,我当然相信…”阿梨真是被褚英吃得死死的,哭无泪。

 继续走了一段路程,阿梨发现前方路上似乎倒了一个人。

 而褚英早她一步发现了,并且发出怒不可遏的火吼:“该死!”

 居然是元总管!这和他计划的不一样啊!

 “元总管!元总管,你快醒醒啊!”阿梨心急地推着他。

 “嗯哼…”元总管被阿梨推醒了,但看到正对着他的是褚英沉怒的脸,他还真希望自己不要醒。“呃…王爷,计划…出了一点小差错…”

 “你被人由身后偷袭?”褚英挑起一道眉,冷哼道:“哼哼,好一个曾是江湖排名第三的高手『鬼见愁』哪!”

 “江湖排名第三高手?他!”阿梨骇然地瞪大了眼。

 “是的。不过,本王相当怀疑。”

 “王爷,是奴才太专注于追踪常学士,才一时疏忽,没提防到背后的道儿…”元总管羞地垂下头,唉,英名毁于一旦。

 他落寞的神情让褚英感到不忍“好了、好了,再厉害的高手也会有失误的时候,没有人会苛责你的…”

 “阿梨小姐心地善良,当然不会怪罪,不过奴才的主子可就不一定了,你知道的,身份尊贵的人永是那么不近人情。”元总管叹了口气。

 “我不近人情?”褚英翻了个白眼“我要真不近人情,你早在二十年前就该被我解决了。”

 “哎哎,果然不出所料,二十年来王爷对奴才的疾言厉,肇因果然是奴才当年的一片好心…”

 “好心!你声称那是好心!”

 “自然是一片好心,况且今也正派得上用场,您不是因此才能在阿梨小姐的面前扮演一个飞越火场的大英雄吗?”元总管不疾不徐地说,完全无视褚英咬牙切齿的神情。

 “你们在说些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阿梨看看褚英,又看看元总管“听你言下之意,王爷那般神勇,能够从容不迫的冲出火场,都是你当年一时好心的教导?”

 “可不是,这招『凌渡天关』的功夫,向来是奴才师门的不传之秘,奴才不敢藏私的将它教给主子,没想到却让主子怀恨了二十年…”元总管又装可怜地低下头,还刻意咳了两声,企图博取同情。

 阿梨不以为然的眼光马上毫不犹豫的向褚英,彷佛他真是丝毫不近人情的魔鬼。

 “该死!”褚英怒骂了一声“你怎么不问问他是选择在什么情形下教我那招该死的功夫!”

 “当然是在最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啊,当时王府大火,正巧可以现学现用,实地演练。”元总管沾沾自喜。

 “什么?”阿梨听不懂。

 “二十年前,王府发生一场大火,当时我只有八岁,躲在阁楼上睡觉,而我阿玛和额娘都以为我进宫找玩伴去了,因此也没喊着我逃生,当我被热气呛醒时,火已经烧上阁楼了…”

 “啊!那怎么办!”明知褚英无恙,阿梨的心还是忍不住狂跳了一下,她可以想象当时是多么危险,毕竟一个只有八岁又养尊处优的小王爷,除了哭以外,大概什么也不会做。

 “是奴才猛然想起小主子在阁楼,用这招『凌渡天关』冲进去将小主子救了出来。”

 “人家他救了你的命,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阿梨又瞪了褚英一眼。

 “不错,他把我救出阁楼,我惊魂未定,连阿玛和额娘的面都还没见着,他就在我耳边叽哩呱啦的解说这招『凌渡天关』的身法口诀,然后问我懂不懂。”

 “而小王爷聪过人,他确实回答『懂了』。”元总管嘴。

 “我当时被吓得头昏眼花,那随便敷衍的回答能作准吗?”褚英恼怒地瞪他。

 “结果呢?结果呢?”阿梨追问。

 “结果我一回答『懂了』之后,他居然又把我丢回阁楼!”

 “什么!”阿梨尖叫“天啊!你要烧死他吗?”

 “当然不是。”元总管重重地摇头“在千钧一发之时,能发一个人最大的潜能,你瞧小王爷不是现学现通,马上能用『凌渡天关』逃出火场了吗?”

 “天啊!”阿梨快昏倒了,她想幸好元总管退出江湖,也不会再收徒弟,否则他这种极端的教学方法,大概会害死不少人。

 “哼,你明白了吧?命轻一点的主子,肯定非死在这刁奴的手中不可!”

 阿梨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有一点却很令她纳闷“你既然这么恨他,何不拿出你当主子的特权,一刀宰了他?”

 褚英闻言,恼怒地皱起眉头“这是本王高不高兴的问题,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其实褚英也不懂,每每被这刁奴折腾得半死,气恼得半死,但从来不曾动过要宰了他的念头,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他打小看着自己长大,是除了阿玛和额娘之外,与自己最亲近的人,除去那张该死的嘴和稀奇古怪的子,历练丰富的元总管也确实是他的良师益友,而他也忠心不二的守护自己。

 说来他们主仆之间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他们彼此之间也都心照不宣,或许因为如此,元总管才总是有恃无恐,口头上虽挂着“主子”、“奴才”的谦卑称谓,吐出来的话却是辛辣得呛人,往往将褚英气得咬牙切齿。

 阿梨看看褚英,又看看元总管,她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喔,好嘛,不问就不问。不过现在怎么办?我的天书呢?”

 “我早料到这家伙身手大不如前了,因此事先做下了防范,常衡就算摆了他的跟踪,也跑不了多远。”褚英又瞪了元总管一眼。

 “什么事先防范?”阿梨好奇地睁大了眼。

 “记得那瓶『非礼勿动』吗?”

 “三皇子特制的怪葯,我当然记得了,不过…那又怎样?”

 “我事先把它涂在兽皮上了,你没发现当我看见常衡将兽皮拿出盒子时,出了一点笑容吗?”

 “啊!你真坏!”阿梨咯咯笑了“葯力半刻钟后发作,现在常学士肯定浑身麻痛苦的地上打滚了。”

 “然也,走吧,我们去看看他的惨样。”

 三人怀着看好戏的坏心眼,迫不及待向前走,果不其然,常衡真在不远处痛苦地左翻右滚,哀号连天,幸得废墟附近道上人烟稀少,否则大概会聚集围观人

 “救…救救…我…”常衡实在痛苦至极,因此,即使面对的是和他绝难善了的褚英,他也管不了这么多的开口求救。

 “救你?可以,把兽皮出来吧。”褚英高高在上地睨着他。

 “被…抢走了…”

 “什么!阿梨吃了一惊,但褚英可不。

 “哼,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抢走兽皮的打昏元总管的肯定是同一个人。”褚英理所当然地哼道。

 对喔!“好啦,你聪明,反应快,我比较笨,可以了吧!”阿梨撇开脸,才不看他得意又自大的笑容哩。

 “普普通通,也不算什么,等一下你会更崇拜我的。”褚英可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什么叫做“谦虚”

 “你既然这么厉害,那就告诉我抢走兽皮的人是谁啊?”阿梨挑战地看着他,因为方才的一瞬间,她脑?锉灸芊从Τ鲆桓龃鸢福宜俜种倏隙ㄕ贰?br>
 “这有何难?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他的义女千华。”褚英嗤笑了一声“哈哈,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你…你怎么会知道?”阿梨彷佛了气的皮球,真讨厌,让她赢一次都不行吗?

 她不的模样真是可爱,褚英忍不住爱怜将她轻搂一下。“别这么沮丧嘛,其实我也没那么厉害,会知道也都是你的功劳。”

 “真的吗?”诡异喔,这坏男人居然会这么温柔地哄她。

 “当然,在尚书府的甲云轩,你不是追个女人追到学士府,便不见了踪影?之后在去非堂看见千华,你又说她身上有令你感到熟悉的味道,所以答案很容易就出来了。”褚英温柔地笑道。

 “好吧,瞧在你这么温柔哄我的份上,我对你的狂妄自大就不计较了。”阿梨甜丝丝的融化在他怀里。

 “咳…嗯…哼…”元总管故意制造一些声音,这对主子真不象话,别人倒在地上哀号,他俩却卿卿我我的,没人喔!

 “你喉咙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割开来看一看?”褚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喔,不用了,奴才只是尽责的提醒主子,该办正事了。”

 “哼!”多事!褚英又看向哀号不休的常衡。“我问你,兽皮是在你毒发前还是毒发后被抢的?”

 “后…否则…她绝对…打不过我…”

 “真糟糕!”阿梨蹙起了秀眉“千华知道了兽皮上有抹葯,她就不会用手去碰了,那她现在不就带着兽皮跑远了吗?怎么办?”

 “有什么关系,让她带着好了,反正兽皮也是假的。”褚英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假的!”阿梨大叫了一声。

 常衡的哀号则更凄惨了。天啊,他居然为了一份假天书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你居然拿一张假兽皮来换我?还演戏演得跟真的一样!?”阿梨真不知道是该佩服他,还是狠狠的扁他一顿!

 “兵不厌诈嘛,反正情急之中,只要看到是刺了甲骨文的兽皮就行了,谁会注意它究竟是真是假。况且他们也没见过真正的天书嘛,不是吗?”褚英永远有说不完的理。

 “你…”阿梨服了“好好好,你诈,我要学乖些,后绝不跟你这种人打交道!”

 “来不及了,你是我的福晋,怎么可能不和我打交道呢?”褚英得意之余,又乘机在她红上偷了一个香吻。

 “你又胡说八道了!我不是你的福晋!”

 “嗯?不想要真的天书了吗?那可是你父亲的遗物喔。”褚英一贯地威胁她。

 “你…”阿梨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她恨怒的娇模样又惹来褚英一阵大笑,也不管有第三、第四者在场,他深深地攫住她的,吻得火热。

 “救…救我…”常衡哀号得愁天惨地,他们竟无视于他的痛苦,兀自绵。

 “吵死了,封住他的道!”褚英对元总管下了一道命令。

 “喳。”元总管点了他的哑,看他仍翻个不停,干脆又点了他四肢的道,让他动弹不得。

 “呵呵呵…”元总管恶劣地笑了,因为他看见常衡痛苦至极地瞪大了双眼。

 他就是故意不点他的昏,让他意识清醒,忍受浑身麻却又动弹不得的痛苦滋味。

 “刁奴,你还是恶不改,这般整人!”褚英笑骂道。

 “呵呵,有其主必有其奴嘛。”若真要论恶劣,元总乖粕不敢和主子争第一。

 “哼!”“阿梨?”

 一个利落的身影,突然落在三个人的身后。

 “师兄!”阿梨回头一瞧,居然是一身忍者装扮的绮罗!“你终于出现啦!从上次在天香阁被揭破男儿身之后,你就消失不见,我找了你好久呢!咦?你肩上挂的是谁?”阿梨发现绮罗的肩上倒挂了一个昏的女人。

 “她就是我要找的人,两年前偷走我们组织的情报,害我们人员折损惨重的罪魁祸首。”

 “就是她?”阿梨弯下,看清她的脸,不由得大叫一声:“是阿梨!”

 “你认识她?喔,对了,我在她身上发现一个小盒,盒里装着一张兽皮,就是我手上这一张,上面刺了的甲骨文,应该就是你要找的天书,给你吧。”绮罗将手中羊皮往阿梨三人的方向一丢。

 “啊…”阿梨大叫一声,这兽皮可碰不得啊!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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