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唐伯虎打麻将
“老大贴歪了!往左斜点!”
“行了没?”
“往右点,再往右点!”
“你小子找打是不是?到底往左还是往右?”
陈晋元站在凳子上贴着chun联,黄
站在旁边一边和着浆糊,一边当着指挥官。
现在或许不应该叫黄
了,为了讨陈父的
心,黄
忍痛把头顶那一撮黄发染黑了,耳钉也摘了,看来是要立志做个好好青年。
一大早陈晋元便被老妈从被窝里拉了起来,贴chun联,贴年画,贴窗花。昨晚和王娇煲电话粥煲到深夜十二点,要不是陈晋元功力深厚,还真起不来。
“好了,就这样了,歪了就歪了,让你小子瞎指挥,恐怕得贴到明年去了!”
陈晋元拍了拍手,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抬头看了看自己忙活一早上的成果。
“ri丽风和绣出山河似锦;年丰物
来大地皆chun”“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恰恰;雨雨风风花花月月年年暮暮朝朝!”陈晋元捏着下巴,一字一句摇头晃脑的念着,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
“老大真是好文采啊!”黄
拍起了马
。
“滚”踹了黄
一脚。
“还别说,唐伯虎这小子写的字还真不耐,字里行间
出一种洒
不羁、潇洒豪放的感觉,就这两副字恐怕放现在得卖不少钱吧?”有唐伯虎这个大才子在身边,陈晋元连买chun联年画的钱都省了。
老妈在院子里扫着地,见了二人的摸样,忍不住一笑,“你们两个把东西收拾一下,去陪他们打牌吧!”
“好呢!”二人爽快的答应了一声,等这句话可等了好久了。
今年陈家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推开堂屋大门,一股热
夹杂着一股烟草味涌了过来。
屋里烧着自制的木炭,这种制木碳的方法很简单,村里一般都是烧的柴火,做完饭把灶台里未燃尽的柴火放进一个密闭的小罐子里,让它缺氧熄灭,完了倒出来便是木炭了,这种木炭烧起来没有烟,而且没有煤炭那种怪味道,也没有中碳毒的危险,所以山里人家大都会准备几大口袋过冬的时候取暖。
屋里人气很旺盛,两桌赌鬼。
表姐、堂弟和徐
三个人在玩斗地主。老爸,二叔,二婶,唐伯虎在玩麻将。nǎinǎi在一旁给炉子里面添木炭,清风和武修文在客厅里看电视,二人对新鲜的事物非常好奇,第一眼看到有画面有声音的东西,简直就是惊为神器,仔细研究了好一阵子。
以前陈晋元xing格比较内向,很少带朋友回来过,对于这三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陈晋元的朋友,虽然是赖在自己家里过年,但是陈家人还是很
的,不过是多几双碗筷的事。
但是很快就出现了问题,问题出在唐伯虎的身上,回来的那天晚上,二叔提议打麻将,唐伯虎这小子还装作不情不愿不会玩的样子,二叔说,不会打没关系,咱们玩小点,打一块钱的,打几盘就会了。
可是一玩起来二叔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二叔和二婶称霸陈山村赌坛多年,一身牌技可以说是出神入化,曾经吹嘘自己对打牌的理解可以编写成一本《赌博入门指南》,一向都对自己的牌技十分的自信,不敢说从无败绩,但也是十赌九赢。
可是那晚上,几乎都是唐伯虎在和牌。这小子扮猪吃老虎,一个通宵下来,几人都输红了眼,一块钱的小麻将,输了将近5000块,还好有陈晋元买单,否则二叔真的要去撞墙了。
二叔二婶,感到尊严受到了挑战,这几天几乎天天都
着唐伯虎打牌,输了多少钱,连自己都算不清了,要不是陈晋元顶着,恐怕早就清洁溜溜了。
二婶额头冒着冷汗,手里颤颤巍巍的拿着张二筒,心里在犹豫是不是应该打出去。
“二婶,你到是打啊,照你这个打法,恐怕打到晚上这局都打不完!”唐伯虎嘴里叼着支黄桷树,斜倚在靠椅上,摆着个十分sāo包的造型,身前的桌上摆着已经摆着三个暗雨,手里只剩下了一张牌。
蜀中麻将和其他地方的麻将有所不同,没有东南西北中发白和花牌,总共只有三门牌,万子、筒子、和条子。四人玩的叫血战到底,下雨也就是杠牌,分为明雨和暗雨,如果手上四张一样的牌,就可以拿出来下雨,这样的杠牌可以收三家的筹码,而明雨就是别人打出来自己杠,这种杠牌只能得到一方的筹码。
而现在唐伯虎身前摆着三个暗雨,也就是说至少是三番,加上七对就是五番。今天唐伯虎提议打五块的,二叔报仇心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算下来如果唐伯虎这把自摸,那每个人至少就是320块钱。
输钱是小事,关键输的是尊严。
二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抬头看了看二叔和陈父,见对方也是
头大汗,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
“二筒!”二婶缓缓的打出手里的牌。
“嘿嘿,不好意思了二婶儿,清一sè、三杠、龙七对,八番,拿钱、拿钱。”唐伯虎嘿嘿一笑,把手里的那张牌摊开,赫然便是一张二筒,站起身来,向着三人摊出手。
二婶差点缩到桌子底下去,陈父和二叔还好一点,只出三个雨的钱,也就是40块钱,但是二婶点的炮,就是八番2560元。
“嘿,你这娘们儿,怎么老点炮,会不会打牌啊?”二叔有些气不过了。
“我怎么不会打牌,老娘
手都是万子,你让老娘留个筒子好看啊?”二婶输了钱,心里更是窝着火。
“唉呀,你留着嘛,留着也总比点炮强嘛!”老爸也是一脸的抱怨。
这时二叔看见陈晋元进来,苦着一张脸道:“我说,晋元,这小子是你从那里找来的,简直就是个妖孽啊!一点都不懂得尊敬长辈,打了一上午牌,我就胡了一把,还是个
胡!”
老爸和二婶儿不住的点头,颇有同感。
陈晋元瞪了得意往形的唐伯虎一眼,这小子还真不愧是风。
才子,吃、喝、piáo、赌样样皆jing啊!
心里真有点后悔放这小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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