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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亲爱的可可夫人:

 我有一个迷糊到不行了的女朋友,她什么事都可以忘记,包括我们认识的纪念、第一次约会、第一次…的日子,她都忘得一干二净,偏偏我又是注重这些生活小节的男人,为此苦不堪言。

 不晓得可可夫人有没有什么增强记忆的方法,可以让敝人的女友变得聪明一点、记忆力好一点,不要让我一个人伤心落泪

 虽然有点勉强,但请可可夫人为我想想法子,谢谢!

 台中的阿诚上

 英明睿智的可可夫人:

 我是一个很害羞的女生,喜欢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好久了,但我一直没有勇气开口跟他讲话,只敢站在远远的地方看他。

 眼见明年就要毕业了,我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可以看他,请问可可夫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跟他在毕业之前,迅速擦撞出火花?

 PS:我连写信给他或打电话都没勇气做,不知道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以让害羞的我很快的让他注意到我?

 致美丽动人的可可夫人:

 本人今年三十有六,迟迟未能找到理想中的女

 前拜读你的专栏,发现你正是我心目中那种兼具聪慧与理智的女,让我对你的文章和人产生极大的兴趣,极想跟你本人见面。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是唐突,但如果你也有这个意愿,我的电话是XXXXXX,请你尽快与我联络,切勿拖延到我们相知相惜的光

 夜期盼收到你的回音。

 诚心爱慕的方譬上

 第一章

 台北,是个道地的不夜城,其间俱乐部、酒店、PUB林立,霓虹灯彻夜灯火通明,将漆黑的夜渲染得仿佛白昼,一闪一闪,騒动人心。

 “魅惑”是这两年来异军突起的优质PUB,仗着设备全、气氛佳、调酒香,每周还有乐团驻唱,来这里浅酌的客人总是比其他的酒店、PUB多出许多,让周遭的商家既是钦羡又是嫉妒;不过,嫉妒的自然是比钦羡的来得多。

 说来奇怪,来此的顾客绝大多数为女。下了班后的女人三五成群,老喜欢把下班的聚会地点定在“魅惑”除了那里的服务让人感到宾至如归之外“据说”大多是冲着这家店的老板来的。

 单可人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舞池,放纵自己浸在PUB里泻的轻松音乐里,凝望着舞池里扭动的男男女女,微摇螓首。

 基本上,她的个性是疏离的、矜冷的,自然不会跟那些看似疯狂的女人挤在人为患的吧台,因此她选择最角落的位置,那让她觉得安全。

 她是个专栏作家,专为人解决感情上的疑难杂症;看多了浮世绘般的男女情爱,有时难免被那些复杂的关系搞得神经错,这个时候,她便需要小小的放纵。

 找个没有人认识她的酒店或PUB喝杯小酒,不注意任何人也没有人注意到她,是她纡解身心最好的方式;她也沉在偶尔为之的解放里,让人忘了工作、忘了烦恼,甚至忘了今夕是何夕。

 她是在杂志里看到了一篇介绍这家PUB的报导,感觉还不错,所以她才会只身前来;没有目的,也没有特别目标,纯粹为了放松心情。

 喝完了手上的“金巴利苏打”淡淡的杏仁味混着柑橘酒微甜的淡腻充口中。食指轻敲桌面,想起不久前,她才向酒保点了一杯“血鬼”…黑啤酒加上浓郁的番茄汁,因比重不同形成的两酒,怎么还不送来呢?

 她渴了!

 罢由休息室走入在水晶球照耀下、五光十的豪华吧台,褚擎宇的出现,马上引起一些眼尖的女人惊声尖叫,然后一堆数不清的女人就像疯狂的追星族般簇拥而上,几乎将纯桧木制的结实台面垮!

 噢!“魅惑”的老板永远都这么帅、这么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今如同往日一般“魅惑”人心,一样教女人疯狂!

 女人们争相一睹他人的丰采,而他,只是淡淡地将视线扫过台面,发现一杯才刚调制好的“血鬼”

 “哪号桌的酒?”

 褚擎宇随口问道。

 对那些看到他就猛口水的女人们,他总感到无趣且反胃,遂自愿担起服务生的工作;单纯送酒的工作对他而言,比面对那些女人的兴趣来得浓厚多了。

 “六号桌。”酒保好不容易在女人堆里找到一丝隙,指了指角落靠窗的位置。

 褚擎宇眯起放电的黑眸,在不甚清明的视线里找到坐在六号桌的人影,在看清那女人的侧脸之后,黑瞳闪过一丝愕然,随后浮现眸底的是暧昧的笑意。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举起台面上的“血鬼”在酒保瞠大的眼球注视之下,缓缓倒入水槽里,任由黑橙相混的体一丝丝人排水口。

 “褚Sir!那是…”酒保的嘴几乎合不上来,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杯“血鬼”倒得一滴不剩!

 “我知道,六号桌嘛!”他绽开一抹魔魅至极的笑,又引起众多拥护者的尖叫。

 “那…”

 吧嘛把它倒了咧?可惜的说…

 “无所谓,这酒不适合她。”利落地抄起架上的白葡萄酒,帅气地甩上空中划了个半圆,差点没让吧台前的花痴们口水地。“我自有打算。”

 原来是认识的,早说嘛!酒保乖乖地闭上嘴,不再赘言。

 在香槟细长型的酒杯里,注入二分之一盎司白葡萄酒,再倾人两盎司的柳橙汁,加上一球香醇浓郁的香草冰淇淋,最后放上一颗红樱桃,褚擎宇漾开满意的微笑,然后又为自己调了一杯粉红色的尾酒,就端着托盘走出吧台,留下一堆失望的叹息声此起彼落…

 “小姐,你的酒。”谂地绕过每一个可能的阻碍,褚擎宇优雅地将调酒放在单可人桌上,浑厚感的嗓音让她将注意力放回桌面。

 单可人不曾抬头看他,两只泛着微醺的美眸瞪着桌面上那杯“体”秀眉微蹙。“我点的不是这个,你是不是送错…”她抬起头,两人视线错下,她惊愕地眨了眨眼。“是你!?”

 “嗨!”

 褚擎宇扯开自认为最帅气的微笑,自顾自地拉开她对面的椅子落座。“会在这里遇到你…很意外。”他举起为自己调的酒向她示意,极优雅地轻啜一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

 意外?她比他更意外!

 “喔,我正好在这家店工作,光临。”单手手肘倚着椅背,他不甚正经地开口解释,神情慵懒。

 “你搞错了,我点的不是这个东西。”那杯酒是很漂亮,樱桃也看似可口,但跟她点的“血鬼”全然不同,她不确定自己会有兴趣。“而且我不希望被人打搅。”她明确地下达逐客令。

 “甜心。”他低沉地说了两个字,目光不曾离开她水亮亮的大眼。

 “什么?”

 心跳蓦然加快一拍,她难以控制地红了粉颊。

 “那杯酒的名字。”噙着一抹笑,他轻佻地低喃。“很适合你啊,‘甜心’。”他的抿起好看的弧度,修长的指举着酒杯,连在离畔五公分左右的距离。

 单可人羞窘地撇开头,看向窗外不曾减少的人群。“无聊!”喉咙里咕哝了声。

 她和褚擎宇说认识也算不上认识,要说不认识,又几乎将那张脸给看烂了,谁教他们是“邻居”一个每天可以在自家窗口打照面的邻居。

 可讽刺的是,他们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不是诡异得紧?

 “你今晚,很漂亮。”放下酒杯,他的身体前倾了些,也拉近两个人之间的空隙。

 他会这么说无可厚非,毕竟每天在窗口看到的她,往往是懒散地穿着宽松的运动服穿梭屋内,不似今晚,前袖珍菱形镂空的火红色贴身上衣,搭配同的紧身长裙,将她比例美好的体包裹得一览无遗,引人遐思。

 平她的一头秀发也总是随意盘起,用美容院里使用的那种廉价大夹子夹上,像极了不修边幅的家庭主妇;现在的她,看起来好太多了,密实的黑长发挑染丝丝枣红色,大波的弧线看似不羁地托起她白皙的蛋形脸,淡淡的粉底加上描绘精致的枣红色眼线,朱染上同的胭脂,呈现出不同以往的风貌。

 说真的,要不是他看惯了那张桀傲的侧脸,恐怕一时之间还无法认出她来。

 “你都是这么拐女人的吗?”单可人挑起眉,下意识地后倾了些,言辞是不屑。

 褚擎宇轻笑了声,边漾起浅浅笑纹。“那么,你被我拐了么?”有意思,跟这个女人说话,真是件令人愉悦的事。

 或许人类天生有叛逆的反骨,褚擎宇对主动垂涎他“男”的女人是不屑一顾,但对像单可人这般,对他讲话如此“牙尖嘴利”、“尖酸刻薄”的女人反倒觉得有趣!

 他开始期待往后每一个巧遇她的“缘分”

 “这位先生!”单可人深口气,才不致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过于咬牙切齿。“我是来喝酒,不是来找罪受的,麻烦你离开我对面的位置!”她握紧水杯,大有下一刻便将他泼得的冲动。

 “哦?”

 褚擎宇挑起眉,带电的眼毫不遮掩地对她释放百万电力。“这个位置可没写上名字,我要说它写了‘褚擎宇’三个字,你奈我何?”

 “谁?谁是‘褚擎宇’?”单可人不笨,她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正用他自创的方式自我介绍,可她故意装作听不懂。

 “敝人在下我。”依然是眉眼带笑,电力不减,举起酒杯再喝一口。“原来你就叫褚擎宇。”

 她嘟起,微啄的往左右拉开。“既然你喜欢把写了自己名字的椅子任人骑坐,我也没什么好介意的是不?”坐!坐死他算了!

 褚擎宇差点没将口中的酒全数到她美丽的脸上,用力阻止之下,体反倒冲往鼻腔,得他狼狈地出口袋中的手帕捂住口鼻。

 “咳,单小姐真幽默!”再好的修养都会让这女人破坏殆尽,真是个不怎么可爱的女人!就表达方式而言。

 “你怎么知道我姓单?”

 单可人才不管他话里的讥讽,她介意的是这家伙怎会知道自己的姓氏!?

 “嗯哼,我还知道你叫‘可人’。”轻哼了声,将她面前的酒往她推了些。“尝尝看,我特别为你调的,甜心。”低醇的嗓音宛如一曲慵懒的爵士乐,企图煽动她的耳膜。

 单可人张口结舌,一颗心神经兮兮地跳得七八糟。一定是房东老王出卖她了!她顿觉口干舌燥,忍不住喝了口人的“甜心”并用小汤匙舀了口冰淇淋吃;她是为了止渴,绝对不是听话!

 “怎么样?好喝么?”他深邃黑瞳锁住她沾上融化冰淇淋的角。

 “你未免管得太多!”她倔强地抬高下巴,不想承认自己马上爱上那种带辣又香甜的柑橙味,尤其在尝了口香草冰淇淋后,她简直想一口了眼前的调酒。

 “是么?”

 伸出右手,以极快的速度用指尖刷过她的,在她瞠大的美眸瞪视之下,他伸出舌头掉指尖上融化的香草冰淇淋。“好甜!”

 “你…你做什么?”莫名的,一把炙热火焰狠狠地烧过她的脑袋,她感到一阵晕眩,立即感到数十道犀利的眸光向她扫而来。

 怎么回事?背脊陡地阵阵发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觉手臂。

 “冷么?”

 他面不改地将他下意识的举动收进眼里,鸷的眼冷冷地扫向吧台方向,立即引起一阵轻微的騒动“肇事者们”个个心虚地收回敌意的眸光。

 "啊?”噫?刹那之间,那股阴冷之气又突然消失,害她头雾水。

 “没有,我…只是觉得、怪怪的…”她莫名其妙地看看身后,在什么都没发现的情况之下,只得回头乖乖坐好。

 好诡异的PUB啊!下次还是别来这家喝酒的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到底喜不喜欢那杯酒?

 “我不是说了不冷的吗?”她狐疑地瞪了他一眼,怀疑他的记忆有问题。

 “我是问你喜不喜欢…‘甜心’?”像逗着她玩似的,他不断重复那个意有所指的名称。

 “还、还可以啦!”不知怎地,她老是有种被豹子盯上的错觉。

 豹子?或许吧!在这都市丛林里,或许真有潜藏的野兽也说不定…

 “呃,你手上那杯酒,也是你自己调的吗?”她感到有丝不安,试着转移话题摆自己脑海里七八糟的幻觉。

 “酒名大概也很特别吧?”有点深的粉红色,美,该不会有那种“HONEY”或“阿娜答”之类,蕴涵绮想的怪异名称吧?

 “这个啊…”他勾起魅的笑,透过酒杯凝住她瞠大的视线。“的确很特别,它叫做‘光惑’…”

 再笨的人都听得出他的“暗示”何况单可人并不笨!她羞恼地站起身,在帐单夹夹上千元大钞,将红色袖珍皮包斜背上肩,像个蓄势待发的火车头。

 “我可没那个心情陪你,‘惑’来‘惑’去,结帐!”该死的家伙!该死的大光!他完全破坏她蓄意放纵的情绪,反而让她更为躁了!

 “不收你钱,本店请客。”直视她被惹的情绪,褚擎宇变态似的感觉快慰。

 她生气地拉起他的大手,将帐单夹用力进他的手心。“我才不要欠你人情!”

 “唉,你这是做什么?”反手扣住她纤细的腕骨,小指指尖在她细的掌心里勾搔了下。“本店招待,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哦!”“放手!”眉心紧蹙,她的火气直线上升,分不清是愤怒还是羞涩。“我偏不接受怎么样?”这个长得娘娘腔的家伙,轻浮得要死、手劲又大,任她如何扭动手骨,都无法将手回来!

 “啧啧啧…脾气不要这么大嘛,可人。”果然,这女人一点都不可爱,但他有信心,相信自己可以改造她。

 只要他有心,任何女人都难逃他刻意设下的咒。

 何况,他可是占了地利之便呐!

 “你简直莫名其妙!”单可人气昏了,决心火速离开这个无赖的男人。

 她举起穿了长筒靴的脚,用力踹向他的小腿,却被他俐落地跷腿动作闪得不着痕迹;她羞恼地咬住红,顺手捞起搁置许久的水杯,冲动地将杯中水全泼向他可恶的俊脸,差点没连杯子一起滑出手掌,还好,她紧紧地稳住可能成为“杀人凶器”的玻璃杯。

 原本杯觥错的热闹场合,瞬时为了单可人突兀的举动而岑寂。

 在每张看似不经意的脸孔下,其实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黏在角落的六号桌;他们大多好奇于一向对女人冷淡又没耐的“魅惑”老板,竟可以跟个女子同坐一桌那么久而不抓狂。虽然那个女人看起来还不赖,但脾气好像很大…

 瞧!这不就惹事了吗?

 褚擎宇任由透明的体滑到他的下巴,那双漂亮到会勾人的黑眸眨都没眨,一迳儿直视让他“颜面伤残”的单可人。

 “你…活该,我不道歉!”是他不长眼来招惹她,所以他根本就是自找罪受!

 褚擎宇伸手帅气地拨开脸上的水珠,那抹碍眼的笑意始终不曾由他角散去。“无所谓,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你周旋。”手一松,他放开对她的箝制。

 单可人,他记下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对他,偏偏她就有这么大的胆子跟他杠上,他倒要看看最后谁才是求饶的一方!

 坚定写上他的眸心,让单可人一阵心悸,隐隐感觉大祸临头。

 这个人长得是漂亮,但个性阴沉得紧,她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她的麻烦够多了,不需要他来锦上添花。

 “你休想!”

 她才不想和他牵扯不清。“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是我赏你的小费!”她用力踩着脚步离去,不愿让他察觉自己是落荒而逃。

 当PUB的门关上的刹那,场子里的气氛又恢复平常,热闹的交谈、饮酒声再次此起彼落,仿佛刚才的事从没发生过似的,只不过感觉有股紧绷后的释放。

 褚擎宇瞪着帐单夹上的千元大钞,恍若将她的脸与钞票上的人像重叠在一起。许久之后,他将桌上的杯子全放进托盘,姿态优雅地踅回吧台…

 拉开窗户,单可人拿着洒水瓢,细心地洒她买来种植的盆栽,看着那些茂密的绿叶和掺杂其间的小花朵,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今天天气真好,有太阳耶!”抬头看着防火巷里照下来的温暖阳光,她伸出手接触微凉的空气。“虽然有点凉意,可是风吹起来很舒服,你们要乖乖地喝水、收阳光,这样才会长得漂亮,我也会更爱你们喔!”

 不管那些风摇摆的花儿听不听得懂,她兀自对着盆栽喃喃自语。

 “啊,你最,今天比昨逃卩开了一朵小白花呢!”她开心地数着每盆盆栽里的花朵数,像小女孩般足的笑容。“你最努力哟,来,给你多喝一口水…”

 一个杀风景的笑声切入她与盆栽的对谈,之后响起的是令她忍不住皱眉的低沉男音。“那些花花草草才听不懂人话,你会不会太无聊了点?”

 “你们不要跟陌生人讲话,会被坏人偷去卖哦!”单可人的声音大了点,显然谈话对象已然变更,不过一双美眸仍盯着盆景,半点眼光都不肯施舍给对窗那个无聊男子。

 “噢!别逗了!”

 褚擎宇才睡不到三个小时,靠窗的畔便传来她细细的呢哝低语,他便自然地被“吵醒”了。“你每天都跟那些盆栽讲话,不烦么?可人。”

 很奇怪的,每天听着她说那些没意义的话,听久了竟然也是会习惯的。不过自从几天前,在店里发生那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之后,好几天都不再听到她细软的声音由窗口传进来,因此他此刻才会牺牲宝贵的睡眠,甘愿顶着熊猫眼跟她站在窗边“闲话家常”

 “现在的坏人都好厉害,轻而易举就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可是千万别上当,相信他的下场只会尸骨无存,太可怕了!”顺了顺绿色的叶子,单可人意有所指地暗骂扰人清静的褚擎宇。

 褚擎宇挑了挑眉,有点自讨没趣。“老王跟我聊天说溜嘴,我可没特意探听你的名字。”哎!这女人防心也未免太重了点!

 “对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所以我们要爱惜羽,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移动盆栽的角度,让它们平均晒到阳光。“那些甜言语的背后,都是可怕的毒葯。”

 看多了读者来信,大部分都是男人薄幸,相对的让她更不相信男人。

 “喂,够了吧你!”

 这女人就不会抬头看看他嘛?他相信自己比那些花花草草好看得多。“你要是不想跟我说话,就不要每天打搅我的睡眠

 “憬琛!该起喽!太阳晒股喽!”褚擎宇语音稍落,楼上立即传来高声的女音,毫不费力地过他低醇的嗓音。

 “啊,三楼的小姐又开始发声练习了,她可真辛苦啊!”拨拨叶边的土,单可人绽开一抹浅笑。

 褚擎宇感到气馁,他何时被忽略得如此彻底?“少顾左右而言他,单可人,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

 “三楼的甘憬琛你马上给我起听到了没有!?”他的声音再次被打断,而且这回的女音声势磅礴,当场令他英雄气短。

 “呵呵,精神真好。”单可人拨了拨额前的发,伸手摸向一旁的洒水瓢。

 “喂,别走,我还没…”褚擎宇眼尖地发现她想躲离开的意图,忙出声阻止。

 “该死的三楼的甘憬琛!你再不给我起,我就到楼下把你由上拖起来!”没例外的,褚擎宇又被打断了,他气地垮下肩膀。

 “喔哦,看来四楼的先生也来凑热闹了呢!”单可人纳凉地拿起洒水瓢,把剩余的水倒到楼下的防火巷。“真是热闹的一天呐!”然后当着褚擎宇不敢置信的眼,用力将窗子关上。

 “该死!”该死的女人、该死的邻居们!天杀的!他为什么得忍受这种待遇!?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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