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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么说来,这项投资案在法律上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紫堂夏最后一次审视企划书,放松地捻熄烟蒂,转而啜了一口黑咖啡。

 “完全合法。”石野和哉扭扭僵掉的颈部,关掉他随身携带的笔记型电脑,同时也代表了他今天的汇报告一段落。

 他们今天讨论一项重大投资案,这项与新加坡及香港共同投资的案子,将会把厂房设在劳工廉价的中国大陆广东省,因此紫堂夏格外小心,仔细与石野和哉将相关的法律问题都研拟了一遍。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紫堂夏简单的下逐客令。

 “这位社长,你太不够意思了吧?”石野和哉抗议道“从早上七点我就坐在这里为你卖老命,你居然连午饭也不请我吃一顿?”

 紫堂夏不为所动的看着他。“我可以请司机送你去最昂贵的料理店享用午餐,帐单由我来付。”

 “难道你就那么吝于出一点时间来陪我吗?”石野和哉扬扬角,似乎并不打算离开。

 他觉得事有蹊跷,每次他来,他们总会一起吃个便饭,今天紫堂夏却赶他走?太奇怪了。

 “改天再陪你,或者你可以先跟我的秘书预约个时间。”紫堂夏不痛不的提议。

 “这什么话?”石野和哉悠闲的起身,当自己家一样的从咖啡壶里倒咖啡喝,摆明了他还不要走。

 “社长,裴小姐来了。”石川秘书通报。

 闻言,石野和哉霹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调侃表情。“原来如此!佳人有约,难怪你要急忙把我这个电灯泡送走了。”

 紫堂夏的神情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今天是他们午餐约会的日子,这两天来,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他有她的电话号码,若想见她,可以很简单的拨一通电话给她,约她出来,吃饭或是听场音乐演奏会都可以,未婚夫约会未婚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个中原因错综复杂,他难以解释。

 “我终于可以看看‘判若两人,的裴心采小姐是何模样了。”石野和哉很乐,因为那家伙一直否认爱上了裴心采,今天就让他好好来鉴定鉴定。

 “难道你想留下来?”紫堂夏挑眉,他发誓这辈子还没见过比石野和哉还厚脸皮的人。

 石野和哉尔雅轻松地微笑。“如果你不强烈反对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心亮已经踩着轻快的步履走了进来。

 紫堂夏的目光不着痕迹的跟着她。

 她还是穿着典雅的裙装,或许装会更适合举止潇洒的她,这是过去他对她不曾有过的感觉。

 “心采小姐,你好。”石野和哉儒雅地微笑问候,并且用他律师的独到眼光,很快地把她研究了一遍。

 裴心采跟过去一样,只是步伐轻快了些,没有什么不同嘛。

 “哦…律师…你好。”心亮连忙跟室内另一名陌生男子打招呼,虽然她的反应有点迟钝,不过她应该没认错人。

 她知道这个人,心采提过,她也在心采的订婚喜宴照上看过他的照片,他叫石野和哉,是紫堂夏大学法律系的死,目前专任紫堂集团的法律顾问。

 “心采,石野律师坚持不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俊逸冷漠的脸庞在见到他想见的人后,出了些许人味。

 “我不介意!”心亮盯着石野和哉神气的律师徽章,钦佩地说:“日本的律师执照不好考,待会吃饭的时候,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吗?”

 她最佩服学有专的人士,因为她做事没有恒心,常常都只有三分钟热度,所以砥励自己要和这些人士多多学习,将来才会出人头地。

 “当然可以。”石野和哉欣然答应。

 紫堂夏挑着俊剑眉,波澜不兴地看着他们相谈甚,先是游乐城,接着是律师,他的未婚什么时候又对律师这个行业发生兴趣了?

 如果她真有兴趣,可以直接请教他这个未婚夫,他也考有律师执照,他不认为自己的专业素养会比石野和哉差。

 蓦然,他皱起眉头。

 他这是在吃醋吗?吃石野和哉的醋…不,不可能。

 如果不是在吃石野的醋,他为何会对他们相谈甚的画面觉得碍眼?

 “走吧。”他淡淡地打断他们的谈话,状似不经意地揽住心亮的肩往外走,心亮浑然未察他的举动代表着什么。

 女主角没有察觉,后头那只大灯泡却察觉了。

 石野和哉悠闲地跟在前头那对璧人身后,嘴角含笑意,笑容耐人寻味。

 一个男人要娶一个女人是安定的开始,可是如果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那就是苦痛的开始喽。

 Jjj

 星期天上午,心亮因为太早起了,所以才十点半就又懒洋洋的滚回上睡回笼觉。

 这个家的家规好严,每天她都必须七点半起,八点下楼向母亲问早,然后母女俩一起吃早餐,就连礼拜天也不例外,害她天天都好想睡。

 所以当房里的电话铃响时,她先是诅咒了几声是哪个不识相的人打来的,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起电话。

 “谁…谁啊?”她迷糊糊的问,连眼睛都没睁开。

 “紫堂夏。”

 “啊?谁?”她没听清楚。

 “紫堂夏,你的未婚夫。”这次话多了点,多加了一句。

 “哦…啊…你…你啊…”心亮霍地从上坐直起来,混沌的脑袋马上清醒了大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敝了,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她?他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给她,更别说是礼拜天,她来京都已经两个礼拜了,这是首次接到他的电话。

 “十二点我去接你,我们出去走走。”说完,他挂了电话。

 心亮还傻愣愣的看着话筒发呆,由子已经敲门走了进来。

 由于手里捧着几套衣服。“小姐,夫人吩咐我来协助你梳妆打扮,紫堂少爷十二点钟的时候会来接你。”

 “哦,我知道了。”心亮任由由子替她装扮,今天她的打扮和平常不太一样,比较休闲了一点。

 “由子,为什么不给我穿洋装?”心亮看着镜中的自己,浅灰色连帽的棉质休闲外套,同,外套里是一件浅粉红色长袖T恤,脖子系了条白色丝巾,增添了几分俏丽。

 心采的衣柜里清一都是裙装,害她每次都穿的好别扭,她真是想念她家里那些磨不破又好穿好看的牛仔

 “紫堂少爷说要带小姐到郊外走走,所以夫人马上吩咐精品店送了几套休闲服过来。”由子夸赞地替心亮梳头发。“小姐,你穿这样真好看。”

 “我也觉得我还是穿长比较好看。”心亮调皮地对着镜子做了个跳跃的投篮姿势,自觉潇洒漂亮极了。

 “小…小姐…”由子错愕的看着向来温雅的小姐。

 心亮尴尬的干笑一声。“哈…时间好像已经到了,我要下去了,由子,谢谢你喽。”

 她轻快的奔下楼,在看到端坐在沙发里的沈郁窈之后煞住脚步。

 沈郁窈没有责备她的走相,反而在微笑。“心采,我很高兴紫堂少爷首次约会你,这表示你们的关系有所进步,你们已经是未婚夫了,今天出去玩晚一点回来没关系。”

 据说紫堂夏有个来往两年的女亲密友人,之前她还烦恼文静的心采无法捉住紫堂夏的心,现在看来她是白担心了。

 “好的,妈。”心亮恭谨地弯身道别。“我走了,妈,再见。”

 一出沈家大门,心亮就马上恢复了蹦蹦跳跳,像只放出鸟笼的小鸟一样快活。

 她是开心可以与长年未见的母亲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没错,可是家规实在太多了,她真佩服心采可以忍受那些冗长的规定,像她就万万遵守不来。

 “你好像很开心。”紫堂夏在心亮上车之后,踩了油门驶向公道。

 今天他亲自驾车,衣着与她同样轻便,而且巧合的是,他也穿了浅灰色的运动休闲服,两个人看起来好像穿情侣装。

 她巧笑倩兮地对他一笑。“你好像心情也很好。”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他的语气刻意轻描淡写,不想让她认为他很重视这次的约会,虽然在他心里,他确实认为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以她的细腻,她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哦?那我们要去哪里玩?”心亮扬着眉梢漫不经心的问。

 她把窗户降下来,吹着自然风,感觉更加舒服。

 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皱起眉头。

 她的重点好像都放在“玩”上,她究竟明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那天三个人的午餐,席间,她对石野频频发问,重心都放在石野身上,末了两人还换了电话号码,偏偏该死的石野和哉又对她一副充兴趣的样子,此举已经引起了他的重视。

 “到了你就知道。”不习惯主动付出感情的他,回答的声音又降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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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往深山里开了约莫两小时,沿路上随处可见落樱纷飞,心亮趴在窗户上欣赏连绵不断的动人景致,惊叹一处又一处的美丽。

 “我愿意醉死在这片辽阔的景里,家乡的风景是不灭的太阳、升起的月亮…”她哼着尼泊尔歌。

 “你在唱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要学吗?”她玩兴大起,故意挑衅地说:“还是不要好了,我打赌你一定学不会,你根本没有语言天份。”

 “我不会?”他略略扬眉,中了她的将法。

 “对,你不会。”她面微笑,像个端庄的淑女,心里却在打着馊主意。

 这个人太没有人味了,像个机器人一样的工作,石川秘书说,他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的,连点私人时间都没有。

 心采要嫁这样的人太可怜了,如果她不能帮心采争取到不嫁的权益,起码要把紫堂夏的“人发出来,以免心采整天跟个冷冰冰的人生活在一起,那多悲哀。

 “我不可能学不会。”他傲傲地说。

 心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俊的侧颜。“好啊,那就试试看啊。”

 于是他一句一句的跟她学,二十分钟后,他已经可以完整的哼完一首歌了。

 她只能说,他真的很有语言天份。

 “你学得很快,你的歌声也很好,你应该多唱唱歌才对,你可以用歌声倒一票女孩子。”她由衷地说。

 他居然会为了她显然言过其实的夸赞而脸红。

 “我再教你唱另外一首歌。”心亮兴致高昂地哼起了另一首尼泊尔著名民谣。

 一路哼哼唱唱,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下午三点,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度假别墅周围的枫红美景让心亮连连赞叹漫长的路程是值得的。

 “这里是哪里?好美!”心亮在木造别墅里里外外蹦蹦跳跳,看着远方遍野的芒草和山的白色不知名小花,霎时感到心旷神怡。

 紫堂夏淡淡地说:“这里是紫堂家的度假别墅,通常夏天才会有人来,平常有专人会来打扫。”

 “放着这么美的地方空置,实在太可惜了。”心亮嘴一努。“你平常都关在办公大楼里,有空应该常过来呼吸新鲜的空气才对。”

 “你如果喜欢的话,我可以常陪你来。”

 “好啊!”没有细想他话中深意怒,心亮漫不经心地转到冰箱前打开,发现里面是空的,她马上出失望的表情。

 他看出她的意图,长腿迈开往外走。“车上有食物。”

 她欢呼一声,跟在他身后,准备帮忙提东西。

 车后座的东西琳琅目,居然还有一瓶红酒,他准备的东西也很有野趣,是户外烧

 “可是我现在就饿了。”心亮瞪着那些不能马上吃的生、生鱼和生菜,感觉饥肠辘辘,肚子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饥饿肚鸣。

 自从早上八点吃过早餐她就什么也没吃,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

 “这里有三明治和寿司。”

 他打开一只透明保鲜盒,里面有好几种一口三明治,另一个盒子里的则是综合花寿司,两样看起来都很美味可口。

 “哇!”心亮立即动手,左右手各拿一样,吃一口三明治再吃一口寿司,举止像个贪吃的小孩。

 “慢慢吃,还很多,我不饿,统统给你吃。”他打开一罐茶类饮料推到她面前,很高兴看到她立即就拿起饮料罐喝了一大口。

 心亮狼虎咽的把两盒食物都解决了,既然他说他不饿,她也就不客气了,自己吃的光。

 “好!”她足地叹了口气,那堆未的食材已经引不起她的兴趣了。“晚上再来烤,我们先到处走走。”

 她不由分说的拉起他,没一会却感觉到他的手反扣住她的手,换成他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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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这里是桃花源!”

 心亮恣意地在山林间奔跑,美丽的枫树是山里的宝藏,枯树叶像大地的地毯,踩下去会有沙沙的声音,她忘情的躺在树叶上,不在乎脏了名贵的衣物。

 如果有相机就好了,她要把这些美景全部拍摄下来,以后给费娃和塔安他们看,这里的美和尼泊尔是截然不同的。

 紫堂夏盯着她美丽发亮的脸庞,神采奕奕的模样,就连跑了山遍野也脸不红气不,体力好得不像晒不得一丁点太阳的大家闺秀。

 她…真的是裴心采吗?

 首次他在心中产生了疑问。

 “紫堂夏!我们来玩比手划脚。”她笑嘻嘻,不怀好意的提议。

 她喜欢团康活动,这些游戏在她小时候就会了,总能把费娃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立即否决“不要。”那太幼稚了。

 “你不敢?”她似笑非笑,决定再来他。

 “我不敢?”他的剑眉不服输地扬起,又中计了。

 于是他开始和她玩起很幼稚的比手划脚,到最后是心亮不想玩了,他还不放过她,非要比个高下不可。

 “我真是服了你了!我投降了。”她笑着比着前方一株大树。“我们来比谁先跑到那株大树下,输的人要被赢的人弹耳朵。”

 他点了点头,同意。

 “五、四、三、二…开始!”心亮大喊。

 她跑得很快,一心想赢他,在却听到他的闷哼后心头一紧,连忙煞住脚步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他倒下的瞬间画面。

 “紫堂夏!”

 她火速奔到他身边,他被猎器给绊倒了,右手软绵绵像不会动,好像骨折了。

 “不要动!”她马上拿下丝巾替他固定手臂,技巧纯而纯,这些基本的急救常识都是她自小就被父亲训练的。

 他盯着她的目光很古怪。“你…究竟是谁?”

 “什么?”心亮被他突如其来的问句吓了一大跳,她作贼心虚地不敢与他的眼光接触。

 他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太多心了,她是裴心采,他的未婚,除了这个身分,她还能是谁呢?

 他不能因为她的言行举止改变了就怀疑她不是裴心采,更何况她的转变是好的,是他所喜欢的,如果她没有这样的转变,他明白自己还是会对她这个未婚视若无睹。

 “没什么就好。”心亮在心里谢天谢地的喃喃自语,然后扶起无法自己起身的紫堂夏。“我扶你起来。”

 他们的身躯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心亮搀扶着他,鼻尖闻着他身上的淡淡男子气息,再把头往上一点点就看见他俊的脸孔了…奇怪了,怎么会有男人长得这么好看?他妈妈是怎么生的?

 “看什么?”他发现了她入似的凝视。

 “没什么。”心亮连忙从心猿意马中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的神经。

 Jjj

 回到别墅,心亮把受伤的紫堂夏安置在沙发上,三明治和寿司都被她吃完了,她决定要煮点特别的东西给他吃。

 “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就煮好了。”她用“你拭目以待,我要大展身手”的语气说。

 “你可以慢慢来。”他盯着她忙碌的身影。

 他早已知道裴心采的厨艺上佳,又为了当紫堂家的媳妇特别去上料理学校,让厨艺更上层楼。

 心亮用那些烤材料煮了尼泊尔料理,虽然她自知手艺蹩脚,不过相信经过辛香料的掩盖之后,他也尝不出好坏。

 “好辣。”他皱起眉头。

 “吃一点辣椒有益身体。”她就坐在他的身边喂他,因为他右手骨折,左手也受伤了。

 “你这不是一点。”他盯着汤碗里的红颜色,看起来是很美味没错,可是加了那么多辣椒的汤真的会好喝吗?

 “好吧。”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又送了一汤匙汤到他嘴边。“反正你现在不吃也不行了,所有的材料都被我丢到汤里,除非你打算饿到我们离开这里为止。”

 正如她所说,他不吃就会一直饿到他们离开这里为止,他有种被整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咬着牙把那碗辣死人的汤给喝完了。

 他去额间散落的刘海,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多辣椒。

 心亮看到他额上的汗珠,忍不住眨眨眼,好像看到天方夜谭。

 “原来你也会流汗。”平时他总是西装革履,她不曾看过他流汗或服装稍有不整齐的时候。

 “你煮的汤很辣,不流汗也不行。”

 他该好好问问她上的是哪一间料理学校,教她煮出这种怪东西来。

 “你不喜欢吃辣,和哉倒是说他很喜欢,我想改天我该煮这道汤给他试试。”心亮脸笑意地说。

 紫堂夏感的挑起了眉毛。“和哉?”

 她口中的和哉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家伙吗?

 “对啊。”心亮心无城府地说:“他跟我一样都没有辣不行,他说他吃过最辣的食物是正宗的印度咖哩,他在印度旅行时吃到的,我真想吃吃看。”

 一阵不悦的感觉滑过他的心头。“你们什么时候聊到这个话题,我没注意到。”

 那天在餐厅里,他很留心他们在谈些什么,他很确定他们并没有谈到咖哩。

 “他打电话给我时聊到的啊。”心亮眉飞舞的说:“我觉得他的故事好精彩,你听过他高中时代怎么一次同时摆平五个女朋友的故事吗?还有,他大学时登山差一点就发生山难死在山里,他英勇险又救了同队的故事吗?”

 他的不悦之情扩大了,他冷淡的说:“那些都是芝麻小事,不足挂齿。”

 很好,那家伙居然背着他打电话给他的未婚,看来石野是欠缺他的“问候”了。

 “我倒觉得很特别。”心亮扬起长睫,坦护着石野和哉。“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靠自己的意志力从冰天雪地的山里险,更何况他还救了同队的人,没有自私的自己走掉,这种精神真的很令人敬佩…”

 他倾身,骤然吻住她两片喋喋不休的红嘴

 “哦…”心亮慌乱的想躲,触电般的感觉又令她仿佛飘在云端,她不过气来,却又渴望他热吻的温度。

 他的舌尖灵巧的撬开了她毫无抵抗能力的双,软如丝绸的丁香小舌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弃甲投降了,任由他的翻搅、予取予求。

 良久,紫堂夏离开了她的,她娇着,意的看着他,全身还有软麻麻的感觉。

 “为什么…吻我?”

 她的心跳得好快,同时间,她的心里也出现了浓浓的自责,她觉得自己禽兽不如,居然跟自己未来的姐夫接吻,她快要遭天打雷劈了。

 他温柔的看着她酡红的美丽面颊。“你是我的未婚,不只接吻,结婚以后,我就是你最亲密的人。”

 他意在提醒她,过去他所说的那些关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的话都不算数了。

 她甜美的笑颜嫣然动人,她是属于他的,不许别人占有。

 婚后他不会和不必要的异来往,她也不能男朋友,她是他的子,只能专属于他一个人。

 心亮傻愣愣的看着他。

 他说的没有错,因为她是他的未婚,所以他们接吻是再平常也不过的事…

 可是,她并不是他的未婚啊,她是裴心亮,他未婚的妹妹,她怎么可以和他接吻呢?

 他再度靠近她,想再吻她。

 心亮在他的还没靠近之前就像着火似的弹跳开来。

 “我我我…晚安!我想睡了,我们明天再回去,你也早点睡!”

 她结结巴巴,带着脸绯红随便奔进一间房间里,然后手忙脚地锁上门。

 锁门后,她反身靠在门板上,摸着自己的心脏,感觉到那里正卜通、卜通地快速跳动着。

 天哪!她苦恼的呻了一声。

 “日本和尼泊尔的诸位神明!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对他有感觉的,你们可以大发慈悲教教我吗?我该怎么办才好?”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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