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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咖啡豆,哪位帮我签收一下?呃,安小姐、安小姐,你有听见我说话吗?”送货员很尴尬地杵在吧台前搔着头。

 以前他每次来,这位美丽的吧台女郎都会很热情地招呼他,可是这几天她却怪怪的,总是一个人傻傻地发愣。

 就像现在,他站在她面前都快喊破喉咙了,她却还是没反应,一双美丽的星瞳直盯着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看。

 “安、安小姐,我送咖啡豆来,你可不可以帮我签收?”送货员搔头抓脑,努力地想把安贝绮失掉的魂唤回来。

 “我来签收吧,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用,她听不见的。”沈柠从厨房走出来,拿过送货员手上的单子,一一清点后签收。

 “谢谢,有需要再联络。”回头纳闷地再看吧台的美女一眼,送货员摇着头走掉了。

 沈柠拿着送货单来到吧台前,手一拍,将单子用力往吧台一摆。叫道:“回魂了,安大小姐。”

 “砰”的一声,吓了安贝绮一大跳。

 “你想找麻烦哪?”她不地抱怨。

 “你看看你,这几天像个鬼一样,也不打扮打扮,到底是怎么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这间标榜美女服务的咖啡屋,早晚关门大吉。”沈柠没好气地批评她。

 向来崇尚名牌,不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绝不敢出门的安大美女,这几天简直邋遢得不像样。

 一件白衬衫搭上一条牛仔,素净的一张脸脂粉未施,这简直不像她。

 “这叫‘返璞归真’。你没听过有句广告词是这样说的:‘没化妆走在街上,更显得理直气壮’。”她可是天生丽质,没打扮不见得就出不了门。

 “我只听过一句经典对白:‘你被爱情的影子遮住了。”’沈柠暧昧地对她展一抹笑意。

 安贝绮感到相当尴尬,她的心思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穿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广告片吗?”她转身把冷掉的咖啡拿去倒掉,气自己为什么老想着丁达也的身影。

 “这是《情定大饭店》一剧中,东贤先生对臻茵小姐说的。”前阵子沈柠上韩剧,更爱死了《情定大饭店》中的男主角东贤先生。

 沈柠把咖啡豆拿到研磨机旁,开始工作起来。

 “原来你对男人也有兴趣哦。”安贝绮反过来取笑沈柠。

 “只要是正常的女人,对男人就有兴趣。只是我还没有遇到我的真命天子,所以呢…”

 “怎样?”她的星瞳一眯,恻的眼神向沈柠瞟了过来。

 “所以我不会恍惚到连上班都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还老是对着一杯冷咖啡发呆。”

 沈柠带有揶揄意味的娇笑听在安贝绮的耳里,备觉刺耳。

 竟敢取笑她!安贝绮悻悻然地回道:“你又知道我想的是男人了?”

 “当然知道喽。”她的消息可灵通得很呢!“你别忘了,芷芹很容易被套出话来的。”

 “那个妮子,我会找她算账的。”原来她的底牌早被人掀了,这让她白皙的素颜浮上尴尬的红

 “我等着看好戏。”反正事不关己,沈柠乐得在一旁隔岸观火。“你不会又想拐她去喝酒吧?”丁芷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喝酒。

 安贝绮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你说呢?嘿嘿…”她尖锐的笑声在店里回绕着。

 沈柠摇摇头,看来她们这间美女咖啡屋,应该改名叫做…坏心巫婆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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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开脑海中丁达也扰人的俊飒身影,安贝绮重新发愤图强卖力工作。

 这一天,她对每个进门的男客人特别热络。对上门喝咖啡、喝午茶的男客人来说,简直是“铆死了。”虽然她并没有多费心思打扮,但这副素净的模样,却多了一分娇憨和纯真。

 “谢谢光临。”

 她娇滴滴的声音得这些男客人昏头转向,让他们还真舍不得踏出店外。

 “够了吧,我都快看不下去了。”沈柠看了一下午,眼睛都快花了。

 她怀疑是不是早上的谈话给了安贝绮太大的刺,她才会表现得如此反常。

 “我是要让你知道,除了丁达也之外,只要是男人我都有兴趣。”她挑了挑眉。

 从现在起,她不会再让那个该死的家伙困扰她,扰她的思绪。她还是她,一向快乐又有自信的安贝绮。

 “哦,是吗?”沈柠眨了眨眼。“那么…现在这位刚进门的男客人,你也很有兴趣喽?”美眸一扫,她看向门口。

 “那当然喽。”安贝绮不疑有他,一转身,热络地上前。“光临,请…”但接下来的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安贝绮看见丁达也上门,僵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依然是一身笔的手工西装,短发梳得整齐服帖。俊飒拔的身影占据了安贝绮的全部视线,背光而立的他有着慑人的气势。

 他的表情一如以往的冷漠,眼光扫过安贝绮,暗自打量。

 她今天…很不一样。不但素净着一张脸,穿着也很轻便。看见这样的她,让丁达也的心颤动了一下,这一刻,他的情绪有些慌乱。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中途下车,浪费宝贵的时间来到这里喝咖啡。在踏进咖啡店之前,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他只是恋上了她煮的“摩卡。”

 “怎么了?你的笑容哪里去了?”沈柠故意曲肘撞了撞她的,以打破僵化的气氛。“是这位帅哥太人,把你得晕头转向,连伶俐的舌头都打结了?”

 真是个超级损友。安贝绮回过神,不自在地拨拨秀发,转头给沈柠一个白眼,接着又迅速将视线拉回,刻意冷淡地看着丁达也。

 “光临,请坐。”她对他绽放一个娇美的笑容,然后快速跑回吧台。

 沈柠看戏似的观察两人极不自然的表现,耸了耸肩。

 “一杯‘单品摩卡’带走。”丁达也不动如山,昂然站在店门口,他不打算浪费太多时间在这里。他现在只需要一杯香醇浓郁的咖啡来提神醒脑。

 “稍等一下。”依然是冷淡的回应。安贝绮强下慌乱的心情,专注地煮咖啡。

 此刻,时间和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安贝绮感到相当的不自在。他来,只是为了喝一杯咖啡,绝不是为了她。这样的体认令安贝绮的心感到一阵刺痛。

 在心痛与恼怒的情绪互作用下,她在咖啡里加了好多匙糖和冰,以及巧克力糖浆。

 当她将咖啡递给他时,郁卒的心情霎时好转。

 “这杯咖啡的费用就记在芷芹的账上,您下次再度光临。”安贝绮人的笑靥里藏着狡猾的光芒。

 丁达也迟疑地接过咖啡。

 “好好品尝哦。”她不但亲自送他出咖啡店,对他挥了挥手道再见,还加上飞吻,含笑目送他上了车。

 她过于热情的举止,不由得让丁达也感到头皮发麻。他捧着杯子,长腿往外舒展开来,率地坐在车子后座。

 迟疑了一下,他将杯缘凑到边,喝了一口。

 噗…未入喉的咖啡全了出来。这杯“摩卡”甜得让人想吐。想必是安贝绮存心整他。

 “可恶的女人!”丁达也俊眉拧起,脸颊剧烈地动了两下。他咬牙咒了声,无奈地看着被自己毁掉的昂贵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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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敞篷跑车利落地打转半圈,准确地停入停车格内。

 安贝绮一身盛装,优雅地下了车,颈上的薄纱丝巾随着她款摆走动而轻扬。

 这是位于市郊的一处私人别墅,今晚在别墅里将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品酒会,与会人士都是政商界名人,其中不乏单身男女。

 酒会的主人是“B&T跨国集团”总裁潘志邺,像这样的品酒会,每年固定会举办一次。近年来已成为上人士猎捕对象的绝佳场合。

 今晚安贝绮又被她的父亲大人抓来参加这场晚宴,他老人家的心思不必多想也知道,一定又要替她找对象了。

 原本她不想来的,可是她这阵子受到丁达也的干扰,情绪大,因此才会想出来透透气,不仅可以品尝美酒,也顺便开开眼界。

 她的几撮长发挑染成亮眼的金色,绾上头顶,出纤细的雪颈。雾金色的及地贴身晚礼服和金色细带高跟鞋,将她婀娜的身段衬托得更加感,这一身装扮就像个高贵的女王。

 她一踏进别墅,众人的目光全被她吸引住了。

 安贝绮傲然地走入宾客群中,向忙碌穿梭的侍者要了一杯干邑白兰地。

 她一手拿着水晶高脚杯,漫步在花园里,品尝着这已有百年以上酒龄的醇酒。

 果然是好酒。她出一脸讶异且足的表情,伫立在花园角落的金色身影既人又充惑。

 从安贝绮一进入酒会现场,潘志邺的眼光就追随着她,一路被她吸引过来。

 潘志邺已年过半百,因为情风所以至今还是单身汉,环绕在他身边的韵事从未间断。

 他拍了拍女伴的俏,遣开她,自命潇洒地走向他的最新目标。

 “嗨,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位骄傲的女王。”他靠近她,举杯轻碰她的杯缘,啜了一口美酒。

 哼!油腔滑调。“潘先生,第一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安贝绮转过身,回以一个敷衍的浅笑。“宴会举办得很成功,你真厉害。”潘志邺一向花名在外,让她不由得产生戒心。

 “今晚有你这位美女莅临,让酒会增不少。”他狩猎的眼神对着安贝绮放电,逐渐向她靠近。

 “承蒙潘先生看得起,我可不认为自己这么有魅力。”安贝绮不着痕迹地拉开两人过近的距离,她对年纪大的男人没兴趣。

 潘志邺扬了扬眉,她的回避举动反倒发了他想掳获美人的渴望。

 “我是否有荣幸充当向导,陪你参观参观这幢景致优美的别墅?”他充魅力的男脸庞挂着笑意。

 “这…”她迟疑不决。若是直接拒绝他似乎显得有些失礼,但和他独处却又太过危险。

 般不好这一逛,就被他给轻薄,那她不就亏大了?安贝绮可不想自己的一身豆腐,被这个花名昭彰的老男人给吃了。

 “安小姐不肯赏光?”

 “不是,我还约了人,他…他来了!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下。”远远的,她看见了丁达也,这是这场酒会里她惟一认识的人。不得已,只好拿他来当挡箭牌,抵挡这个老男人的纠

 她向潘志邺摆摆手,便拎起裙摆,落荒而逃。

 “借一步说话。”她来到丁达也的身后,拉住他的大手,往一旁走去。

 丁达也惊讶地转头看她,在金色礼服烘托之下,她感美丽得让人几乎忘了呼吸。

 “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场狩猎质浓厚的宴会,而她竟然出现在这里,这让丁达也的心情不太爽快,俊容瞬间蒙上一层霾。

 一想到她这副感的模样也落入其他男人眼中,丁达也的心里就兴起莫名的妒意。

 “我来开开眼界,不行吗?”她傲然地扬高下巴,气恼地嘟起红

 他凭什么用这种质问的口气对她说话?要不是为了痹篇潘志邺那个,她也不会来找他。哼!

 “要开眼界就去啊,何必来着我?”他不悦地盯着她的眼睛,擦着金色眼影的她,更添几分媚态。

 “你…我才不是来纠你的,要不是那个老家伙对我心怀不轨,一双眼一直在我身上打转,我也不会躲到你这里来。”见他一副急着赶她走的嫌恶表情,安贝绮气炸了,甩开他的手,气得转身想走。

 丁达也的长腿跨前一大步,握住她细致的手腕,将她扯回身边。

 她像只金色蝴蝶,翩然落入他的怀中,他的大手紧跟着搂了过来,扣住她不盈一握的柳

 “哪个该死的老家伙?”他的眼色转为深沉,释出凌厉的光芒,在她的脸上溜了一圈,然后犀利地瞥向四周。

 “要你管,放开我啦。”她扭着,试图摆他,手里还拿着水晶杯,里头的白兰地还有三分

 安贝绮用力一扭,香醇的酒全洒了出来,溅了她的礼服,也脏了他的领带和衬衫,杯子顿时空空如也。

 “你既然选了我当你的挡箭牌,我也该尽责,不是吗?”他使劲扣住她,在她耳畔低低喃语。“别动!”随即走她手上的酒杯,往草皮上一丢。

 她胡乱的扭动,令他全身燥热难受。丁达也紧咬着牙关,炙热的男气息扑向她柔的颈子。

 “我后悔选择了你,现在我要去找别人来帮忙,放开我。”她刻意忽视颈边传来的酥麻感。

 她倔强地对上他的眼神,不料却看见他的眸转为深浓。

 这种眼神她见过,就在那天午后,两人在榻上绵厮磨时。

 她突然呆愣住,红微启,吐出不稳的气息。

 “后悔?”这句话大大打击了他向来骄傲狂妄的男尊严。

 他单手扣住她的下巴,宽额抵上她的,深浓的黑眸视她,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快贴在一起。

 “对,我很后悔。”她被迫抵着他的说话。

 “你…这可恶的女人。”她竟敢再说一次!

 丁达也低咒一声,盘旋在口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扣在她间的手一使劲,将她搂近,与他刚的躯干密实相贴,一俯,狠狠地吻住了她微启的樱口。霸气的舌尖长驱直入,与她的小舌厮

 渐渐地,他的吻由原先的霸气转为柔情款款,安贝绮感觉双脚开始不争气地瘫软,脑子一片蒙,理智逐渐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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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喝醉,脑子清醒得很,那么…她到底着了什么魔?竟然、竟然又被他拐回了饭店。

 这会儿,她正愣愣地坐在他的上,看着他在房内走动,动手解开领带,掉西装,然后把西装外套甩到角落的核桃木衣架上。

 “咻!”的一下;还真准确,西装挂上了衣架。这家伙篮球一定打得不错。安贝绮努努嘴,在心里嘀咕了声。

 丁达也转过身,黑眸一扫,发现她正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他勾起嘴角,俊眉微扬,打趣地看着她。

 啊!被逮到了。她慌张地移开目光,芙颊染上尴尬的红

 “有什么好看的?”俊容上冷酷的线条稍微柔和了些,嘴角的笑意不减。

 “谁看你了,我只是随便瞧瞧。”她难掩心虚,目光四处游移。

 “好,你慢慢欣赏,我先去洗澡。”他解开两边的袖扣,潇洒地转身,朝浴室走去。

 看到他走进浴室,安贝绮马上准备溜走。

 可是这个念头才刚涌起,他走到浴室门前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又转过头来;

 “我忘了,应该女士优先才对。”

 “我不想洗澡。”这个男人根本是居心叵测。安贝绮看他的眼神充防备。“你休想再把我拐上去。”又急急附加了一句但书。

 他一愣,然后朗大笑。

 “我是一片好心,把浴室先让给你换衣服,你的礼服沾了酒渍,不换下来清洗的话,一笔昂贵的置装费就要报销了。”

 他双手抱,斜倚在门上,悠哉地看着她因窘迫而涨红的美颜。

 “你还真好心哪,我又没带换洗衣物,怎么换?”她不想接受他的“好意”从榻起身,扬起头,转身就要离开。

 他迅速地把手臂扣住门框,在房门前将她拦住。

 “要走可以,先把话说清楚。”

 低沉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使得她的心扬起一丝翻腾的情绪。

 “什么事得讲清楚?”她不懂,黛眉微蹙,脸疑惑。

 “关于我们之间的事。”

 对她的感觉不再暧昧不清,他很清楚自己对她的浓烈渴望已不能再被压抑下来。潜藏在内心的那株名为“爱情”的火苗,从两人发生亲密关系的那一刻起,已被悄悄点燃,火焰迅速蔓延,烧烫了他的心。·

 他不再逃避,决定坦然面对这分来得猛烈的感情,相对的,他也要确定她的心意。

 “我们之间…”他的眼神让她紧张万分,下了一口口水。

 安贝绮的脚跟往后稍稍退一步,背脊抵住门框。

 他欺身上前,将她搂进怀中。

 “我们之间不需要再如此疏离,我决定从现在起,让你成为我的。”他低声呢喃着,狂炽的气息在她鼻前缭绕着、缭绕着…然后完全掳获了她。

 瞬间,她又开始脚发软,头发晕,气息不稳,整副香躯赖在他怀里,他的刚身躯顿时成了她的支柱。

 她像个溺水者,沉溺在他男人狂猛、热烈的气息中。

 她想逃,心里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可以心的对象,他只是对她的身体有兴趣而已。

 但…照这情况看来…她今晚是走不出他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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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从观景窗照人房间,洒落在凌乱的大上。

 安贝绮翻了个身,咕哝了一声,覆盖住眼睛的长密睫颤了下,眼皮缓缓地掀开。

 “…”这是哪里?

 罢起的安贝绮一脸茫然,显然脑筋还处于混乱的状态。薄被从肩头滑了下来,出美丽粉的酥。她这模样感极了。

 她偏着头,搔了搔有点打结的发丝。花了一分钟的时间,终于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了。

 噢,这是饭店。昨晚她又莫名其妙被那个大冰块给拐上了。

 “该死的!丁达也,你给我滚出来!”这家伙老是占她便宜。

 安贝绮用被单把自己密实地裹住,跳下,愤怒地对着空气大吼。“丁达也,出来。”从卧房到起居间到客厅、书房、厨房、餐厅…任凭她怎么叫,都没有半点回应。

 最后,她嘟着,生气地回到房间,挨着沿坐着。

 “太好了,人又不见了。这个家伙,坏事做尽后,又咻地不见人影了。丁达也你真该死,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她的粉拳生气地捶着柔软的垫,每捶一下,就咒骂一句。

 十分钟下来,丁达也被骂得狗血淋头。但他的人早就走了,根本一句也没听见。

 安贝绮发了十分钟的脾气,最后她气不过,起身收拾昨晚抛落在地上的衣物,迅速梳洗后换上。

 “丁达也,既然你能拍拍股走人,那我也会。”她踩着金色高跟鞋,走出饭店房间时,纤足还生气地踹了一下门板。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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