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看是没用的,主编,他们不可能会答应让咱们进去采访的。”边说,边挥去汗水的年轻人取下挂在
前的相机,走回同伴那辆破旧的福特车旁说。
“哼,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男子扯扯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在知名的八卦新闻衷漂担任主编的他,本来早就不干这种跑新闻的鸟事,只是当他获得这条线索时,多年不曾騒动的热血再度沸腾,他无论如何都想突破重围,揭载这条足以掀起另一波社会舆论高
的头条内幕。
夜舞俱乐部…DanceduSoir。
这个在多数人耳中都没有意义的名字,却是包含了政界、商界、白道、黑道所有响当当大头们,听到后都会发出会心一笑的字眼。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名词代表了某种
忌,某种身份地位,能够有资格谈到这个俱乐部的人,代表他有了基础的社会地位,但除非真正达到某种“认可”的台阶,否则你永远无法知道“夜舞俱乐部”的真相,相对的…那些拥有会员资格的大亨们,却谁也不会去谈论这个俱乐部…这就是不成文的
忌。
即使不晓得这俱乐部的内部真相,但一群大亨聚在一起,难道只会打麻将?笑话,那当然不可能。女人、金钱、赌博,说不定还有牵涉非法的地下
易、搬不上台面的政治利益输送…等等肥美的最佳内幕情报,这些都锁在“夜舞俱乐部”这个巨大的招牌内。想到这儿,就令人兴奋得难以自持。
好不容易透过各种管道,终于得知了夜舞俱乐部的所在。听说他们五年前,转移阵地从台北天母,移到桃园这座台湾首屈一指的神秘家族所建的山庄中,这所山庄内的别墅所有人都是台湾排名一百大企业之类的政商名
,甚至还包含了曾任职总统位阶的名人…山庄入口处的警卫森严,自是不在话下,光凭一张记者证,想接近这个政商核心的他们,自然显得有勇无谋了。
门口的警卫以他们没有事先预约为由,拒绝他们进入。
“没有关系,我已经有打算打一场耐久战。我要守在这山庄前面,看看进出这里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等到对方沉不住气,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他闪烁着野心的眼眸,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若能得到这个头条,他要在那全开的版面上,如何加注标题:“纸醉金
、
望横
的写照,夜舞俱乐部…沉沦地下俱乐部的名人公开实录!”
他将一举成为台湾最红的揭发黑幕名记者!
圆滚的冰块在方形玻璃杯中敲出清脆的声响,随着冰块转动,美丽的琥珀
体闪动着魅惑的波光。
“那,你的天使还好吗?”说话的男子以指尖玩着杯缘的水珠说。
蔺京森还以他一个白眼,仰首灌下一口绝品的波本威士忌,浓烈的口感香醇顺畅地滑入喉咙,直抵肠胃后如同一股
体之焰爆发在体内,霎时浑身都热起来。
“啧啧,还是老样子,每次一提到你的天使就像要杀人似的,可是你越保护她,我就对那名‘天使’越有兴趣。在这充
肤浅、短见、自私自保的浮华之城、堕落之都,真的有‘天使’存在吗?”
蔺京森再次凝视着那张令许多男人、女人都叹息的俊俏脸蛋,怀疑自己认识他这十多年来,每隔三、五个月总要发誓非切断自己和端木扬的孽缘,为什么这段孽缘却总是如橡皮糖似的,你越想去斩断它,下回却黏得更加死紧。
端木扬双眸浮上一层恶作剧的神采微笑地说:“我可以猜中你在想什么,小森森,可惜我看上的朋友,一个也不会逃出我的掌心,你就放弃要和我断
的念头吧!”
仿佛嫌京森脸上的黑线不够多似的,端木扬笑嘻嘻地说:“不过这年头也难得见到你这么纯情的汉子了。我说,你那个什么天使的,该不会生得很抱歉,让你没有胃口,你才迟迟不肯现身,只愿暗中守候她吧!否则,早早上了她,她不就成了你一个人的天使吗?”
“闭嘴,端木。”
“唉呀…女人就是这种动物,花言巧语、甜言
语再加上火辣辣的SEX就可以让她对你死心塌地了,到现在还讲什么纯情、纯爱的,女人迟早会变成别人的盘中飧。既然她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又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占有她,让她成为你的人,省得在这儿对我大眼瞪小眼,不许别人提起她。三年了耶,你打算学王宝钏苦守寒窑,我可不想看。”
“端木,你要再谈她,我就让你‘永远’都不必‘看’任何东西了。”
大大地叹口气,端木做了个手势把自己的嘴巴封上。
一旁,有趣地观赏着这一幕如同虎豹相争的精彩过招,始终默默无语的男子也不由得低笑出声。
端木扬挑挑眉,指指那人鼻尖说:“这位无礼地控制不住自己脸部神经的先生,就是我想介绍给你认识的伙伴。不过…看来我得三思而后行了。”
“这种恐吓,还是留给不认识你的人吧,端木。我没兴趣陪你大玩这种心理游戏,明知道自己会输,谁还会下工夫去浪费时间呢。”男子终于开口了,他转向京森伸出一手说:“幸会,蔺先生,从端木口中听过些许你的事迹,虽然冒昧,但我还是得说我欣赏你独行侠的果断作风,我是艾昕,从事这种工作的人。”
短暂的
握后,蔺京森打量这个有着
朗笑容清俊面孔的男子,挂着一副银边眼镜的他,年纪应该与自己相仿,身上有一股真诚的气质。像这类的人,最适合做诈欺师的工作,光是那张人畜无害的温和诚实的脸,就足以让人相信他说的一切。
可惜,对京森而言容貌是没有意义的,他从不以貌取人,想了解一个人绝不能光看一层皮而已,世上多得是披了无数层欺人的假皮囊的家伙。接过名片,他注视着上面的职称,情报统合资询师…这倒是新鲜的工作名称。
“简单的说,就是他可以为个人或公司提供有关‘情报统合’的相关咨询,可以为你管理资讯或建立保密的关键程式,小到你家的厕所卫生纸品牌,大到你目前正在谈的
易内幕,他都可以为你确认把关的工作,绝不会有外
的危机。”端木扬一边啜着手中的波本,一边说。
“我没有把事情依赖给他人的习惯。”蔺京森冷漠而直截了当地表白态度。
朗的笑容不变,艾昕也开门见山的说:“即使是你目前遭到三个国际杀手组织的追杀,也无所谓吗?对方手上此刻拥有你的相关情报,包括你的长相、你经常出没的地点、你在几月几号要安排由澳门那儿运出的军火…”
京森倏然挑起一眉。
“想问我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吗?”
边合著笑,原本无害的温和眼眸在镜片后闪动着精明的光芒,瞬间就让他多了好几分攻击力。“我闯入过你的电脑资料库中,原本是玩票
质想试试你对自己资讯的保护是否到家,结果比我想象中还要容易得手。既然我可以闯进你的资料库中,他人想拿到这些资讯,也不是不可能吧?我给你的电脑保护墙程式不及格的成绩,蔺先生。”
京森在脑中火大地想着自己还曾付给那家知名科技公司一笔高额的程式设计费呢!懊死,他说的没错,有人可以在他不知道的过程中,进出他的机密档案这件事,比他想像中的还令他没有安全感。
“你也不用太沮丧,京森,这家伙的脑袋根本不是人,他可是我所仅知最可怕的电脑骇客,就连我花下大把金子建立的保全系统,也被他评得一文不值,那天我差点没掐死他。可是看在后来他帮我修改了那套程式后,我想和他做朋友,留着他的小命来保护我,总胜过让他去保护我的敌人来得聪明。”
停顿一下,端木扬记恨在心地瞪了艾昕一眼,说:“现在他才会完整无缺的坐在这儿。”
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状,艾昕摇摇头说:“我只是很诚实的告知你事实的真相,那么
脚的保全程式,你却当成宝一样,要是不告诉你就不是朋友了。”
“五千万,你知道吗?我花了这么多钱,你就不能好心点给它好一点的评等?让我像个猪头一样觉得自己当了冤大头,你就乐了?”
“你不也开除了那家保全,还回过头硬要人家把五千万还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废话,我怎么能不要回五千万,我买的是‘保全’,他们给我‘废物’,没让他们赔偿,告他们商品不实,已经涸仆气了。”
“你明明没损失,还在计较什么。”
端木扬龇牙咧嘴地说:“我就是老大不
!”
“这我可就帮不上忙了,要让你端木殿下
可不是我这种卑
小民能做得到的事。”艾昕还他一记回马
。
端木扬着左右手的指头说:“要不要试试?一
拆下卑
小民的骨头,正巧是端木殿下我最中意的‘游戏’之一。”
“请你手下留情吧,殿下,拆我骨头不打紧,少了我你不觉得人生无趣吗?”
“拆了你骨头,我再挑战重新组合你这家伙,看看能不能修好你的脑袋!”
见他们热衷于口舌之战,京森正好可以从冗长的思考中得到一个结论。
“改天,我会亲自到你的个人工作室拜访的,艾先生。”
艾昕停下毫无意义的嬉笑怒骂,高兴地举起酒杯说:“那么,我就期待你的大驾光临了,蔺先生,相信你不会空手而回。我有预感,咱们很气味相投。”
两人的杯子在半空中
碰,为这次初会划下双方都满意的句点。
“好了,公事谈完了,你们两人要不要陪我打几局撞球,等待今晚的拍卖会开场吧。京森,别说你没兴趣参加这种混话,今天我可是特意为你安排了一个小小的拍卖品,你不参加绝对会后悔的。还有艾昕,你一定没问题吧?这种场合少了你,就少了暖场子的高手了。”端木扬右搭上两人的肩膀,一派不容许任何人拒绝的口气说。
艾昕眨眨左眼,笑道:“那还有什么问题,殿下的命令,岂敢不从。”
端木扬嘴一笑,马上转向京森说:“你呢?京森,是兄弟的话,就不许说没空!”
向来对任何游戏都不热中的京森,其实很想拒绝,可惜他斗不过端木扬那张嘴,与其听他的长篇大论,自己还不如花一个晚上意思意思的观赏荒谬人间百态,换得耳
的清静。
漠然地,他点头说:“无聊的时候,我自粕以走人吧。”
“喝,这么瞧不起我夜舞俱乐部啊,敢说在我的俱乐部中玩得无聊的人,你可是头一个。行,我就恩准你一旦打呵欠,就滚回你的老窝去睡吧!在那之前,我会想尽办法榨干你的老本的!”
无趣地耸耸肩,京森根本不在乎任何输赢,尤其是金钱能换得的输赢,他更不曾放在心上。干脆今夜就顺顺端木的心,输他个几局,让他不要再来烦自己好了。那个任
骄纵的少爷,最喜欢“赢”了,一旦他心花怒放就不会老想法子去陷害朋友。
连续输给端木扬好几局后,京森找了个借口躲到盥洗室内。
端木扬家伙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一直怂恿他放弃对于单汶卿的执着,另外找别的女人。他根本不明白,自己无所求于单汶卿的心意,他只想知道她日子过得好,这样就够了。没有理由把她拉入自己这个污秽不堪的世界中,她适合活在充
阳光的地方。
他躲在个室中,燃了
烟,想着该怎么打发端木扬离开这儿。
不经意的外面传来人的说话声音。
“谢谢你,伯父,带我到这种地方来开眼界口这俱乐部出乎我的想像,有趣极了。”
“还叫我伯父吗?陈杰,改口叫我爸爸才对吧!再过几天,你就是我们余家的乘龙快婿了。市面上买不到的雪茄、上等的好酒、漂亮妹妹的服务,这些都是小case,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呢。虽然我很想让你加入这俱乐部,可是要成为会员你现在还不够资格,只能偶尔当当陪客。你继续努力向上,等爬到像我这样的名学一医学博士,就有机会入会了。”
“是,我会努力的,爸爸!”
话声被水花渐起的声音遮过,室内再度回归静默,京森
了口烟,嘲讽地瞪着华丽的木门,这世界上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岳父主动带未来的女婿到这儿找乐子,而且还是表面上
口仁义道德的医生,哪怕医术再高明,也该先医医自己的道德吧!
熄掉烟,京森再度嘲讽地一笑,然而他也没资格说人家就是了。
“躲在厕所也没用的,京森,出来吧!拍卖会就要开始了!”端木扬叩门说。
唉…按掉
水马桶,他打开门出来洗手,看也不看端木那张
是戏谑的俊脸。“要花什么代价,你才肯和我绝
?端木。”
“嗯…哪天你变得一副正人君子背地又专做小人的时候,我就会考虑了。”
“我会努力尝试的。”还给他一个苦笑,京森晓得自己绝对做不成什么君子。
“走吧!走吧!别嗦了。”
从原本的三楼普遍游戏室,他们进入了一座必须使用特殊电子卡片才能启动的顶级会员专用电梯,身为俱乐部主人的端木自然不用说,但京森与艾昕早就从端木手中取得那张象征最顶级会员的白金卡。从电梯中,就能掌控哪位会员进入了拍卖会场。
电梯直达顶楼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如同太空舱所封闭的巨大金属槽,被放置在椭圆形房间的中央舞台上,下面的舞台将随着每项拍卖品被揭晓时,适时转动。目前所有的拍卖品都还被密封在金属器内,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
京森不是头一次参加这种拍卖会,以前也曾被端木硬拉来凑过两、三次热闹,金属器里面的东西可能是一副早已失踪的世界名画,也有可能是一名来自北欧的美少女打算找干爹,总之,千奇百怪,无所不包。
重点就在于,你不知道拍卖会的下一项会出现什么东西,如果耐不住
子,被前面无关紧要的拍卖品吸引,把手上的筹码用光了,那么在你真正有心想买的东西出现时,往往就后悔莫及了。
乐趣,自然就在于竞标的过程了。透过金钱杀戮而赢得的胜利品,往往会
足大部分男人的征服感与权力
望。
“这就是今
要拍卖的物品,各位请入座吧。”端木改口以英语对众人招呼说。在这个房间中,共通的语文是英语,因为这儿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会员。
环绕在金属容器旁的,是一张张精心设计过的小桌子,桌面有顶尖高科技的
晶萤幕,必须
入个人的白金卡才能启动,一旦启动后它会自动联结每位会员的瑞士帐户,所有的
易都会在无影无形间被完成。会员可以在
晶萤幕上观看目前出价的最高价码,并且定下自己的出价。
同时,透过巧妙的设计,在非顶级会员们的较低楼层,则可以透过直接转播的频道观看这场拍卖会,他们下注的目标则不在拍卖品上,而是预测每样拍卖品最高的价码,赌中的人同样可以获取斑额的赌金。
因此,每月一次拍卖会的举行是所有会员期待的盛事,也是一场以金钱堆积出来的游戏。
伴随着现场演奏的古典音乐,第一项拍卖品掀开了金属保护门,从里面推出来的是传说中难得一见的保育类动物…一双三个月大的雌雄配对中国云豹。
气氛即刻热络起来。
透过麦克风,端木以优雅的声音介绍着云豹的由来、习
。“当然,野生的雪豹可说是几近绝种的程度,我们自然不希望破坏自然生态去猎捕,所以这双三个月大的小云豹是在先进基因复制下全世界头一批成功复育的高科技结晶,产品的售后服务包括一名云豹专用的营养师、驯兽师以及负责照料它们的兽医,全程的搬运与运费等等全都不需要购买者担心。那么,对于这双云豹有兴趣的买主,可以定下您的竞标价了。”
京森打了个呵欠,不理会
晶萤幕上迅速跳动增加的数字,热闹的拍卖气氛与他全然无关,他只是为了应付端木勉强参加而已。
不知不觉中,拍卖进行到了第五项…
“接下来,要拍卖的是一名白衣天使。”
会场上泛起一阵阵不解的讨论声。可是端木理会这些騒动,继续说着:“现年二十三岁,底价是一千万台币,兑换美金约为三十万,附带一提的是这项拍卖品的期限为一个月。一个月内主人可以对拍卖品做任何处置,但一个月后必须归还给本俱乐部,这项特殊的规定请大家见谅,照老规定本会不涉足人口买卖,这是买卖双方同意的自由契约行为。”
金属门缓缓拉开。
“拍卖品产地为台湾,持有护士执照,处女,身高一六五,体重四十五,三围是…”
这些话在京森的耳中化为一片嗡嗡之声,他在看清楚金属罩中的人儿瞬间,全身的血
都凝结成冰,为什么?为什么单汶卿会出现在这场拍卖会上,而且还遭到被拍卖的命运!
她低垂着头坐在金属容器内,屈着雪白颈项的双肩不住地颤抖,黑瀑的光灿长发散落半掩住她秀丽的容貌,也为她几乎赤
的身子提供少许掩蔽,可是这些都遮不住她白
手腕上沉重的手铐与修长小腿的陉骨上被限制行动的脚镣。
沐浴在全场所有人的评价目光中,她脆弱得如同一具随时会破碎的水晶娃娃。
“喂!YONG,你在开玩笑吧,怎么拿这种东西来当拍卖品?你的品味应该更好一些才对!没有特殊的血统,也不是顶尖的模特儿脸蛋,她有哪一点特殊得足以拿来当这儿的
易品?”场子中,突然有人唤着端木扬的小名,起哄地说。
“各位不满意吗?第五号拍卖品可是目前少见的纯真之女,虽然不是社
名媛,也不是什么未来窜红的偶像,不过该拍卖品拥有一项优点可是诸位绝对不能错过的鉴赏要点…那就是东方人特有的
质肌肤,滑
而毫无缺陷的每一寸皮肤,碰触的质感就像是会贴着您的掌心融化一样,此项评等为A级。”
“光用看的,怎么能确定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们可以上去验货吗?”
这句话,让京森冰冻的血
一口气全都逆
到脑中,他愤怒的拳头击碎了眼前的
晶萤幕,噬人的血眸投
到站在主持人高台上的端木…
你要是敢让人碰她一
毫
,端木,你就等着看我怎么赤手空拳的毁掉这场拍卖会!
“替七号会员更换一组新的萤幕。”端木给他一抹安抚的微笑,继续透过麦克风说:“很抱歉,这是办不到的,验货的权利只有最后的胜利者才有。当然,假如到时您对拍卖品不满意,按规矩可以当场退货。那么,我们可以开始竞价了吧。”
懊死的,端木,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非要你给我一个
代不可!
京森迅速地在另一组萤幕上,敲入自己的设定价格与号码,可是不知是谁有心要与他作对,每当他键入一组数字,就会有人出价比他高一块钱!
数字就在他和另一个会员的竞价下,由原本的三十万逐渐往上攀升,最后京森为了断绝对方的穷追烂打,干脆直接跳到整数,打下了七位数字的号码。
“恭喜,五号拍卖品以一百万美金成
。”端木带着得意的神情,敲下了议定价格的木槌。
就这样,蔺京森买到了单汶卿的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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