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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大早屋顶上便传来敲敲打打的声响,吵醒好不容易睡的骥少纵。

 他说服自己,她爱跌下来是她的事,他毋需管她。

 没错,最好让她也尝尝半夜疼得无法入眠的痛苦…

 他艰难地翻个身,听到松爷呼唤:"小文!小文!小文…"

 松爷不会又和昨天一样,两只脚穿进同一个脚里,动弹不得,所以放声求救吧?

 接下来,肯定轮到那几只惹人嫌的动物吵吵叫叫。他摸摸畔,果然,阿弟那笨狗已经下。这里每天早上总会闹上一闹,他习惯了。

 他合上眼。心想难怪招不到房客,除了怪胎,谁愿意住进来这种鬼地方?

 没发觉这个想法好像连带骂到自己,他好整以暇地准备再进入睡梦中,但是,睡不着。

 屋顶上敲打的声音不见之后;整栋屋子安静得诡异。他睁开眼睛。

 这很反常。他起身下走出房间,在楼梯口听到陌生的哑男声。

 "怎么样,六百五十万支票在这!识相就快收下而且签下合约!"

 他下楼,徐舞文和松爷背对着他站在支关,对方立在门外,不止一人。

 "你先把它们放开。"徐舞文说。

 "哼,放开它们,我们还有筹码和你们谈吗?"带头的男子哼一大口槟榔汁在地上。

 "你也认为六百五十万元太看不起我们这块地了?"徐舞文反问。

 "原来你嫌六百五十万太少?"男子嘴角一勾,笑她不知足。

 骥少纵站在一楼楼梯口前,看到对方有三个人,俗的神色和姿态,怕人不知道他们并非善类。

 动物们全被他们制伏,小米、大卫直接被抓在手上;阿弟、美美,脖子上绑着绳子,愈挣扎,绳子勒得更紧。

 没有人注意到屋里的他。

 "是多是少,你们这些炒地皮的氓应该比我们清楚。"徐舞文冷冷地损对方。

 "牙尖嘴利,不怕我叫他们动手杀了你这几只宠物?"男子不信她不怕他。

 "你敢?"她才不怕!她气忿地瞪视带头的男子。他们在庭院前设陷阱抓到阿弟它们,以为这样她便会屈服,这些小人,她绝不让他们得逞!

 "杀人我都敢,杀几只没用的禽兽算什么?"男子向身后的人使眼色。

 抓住阿弟的人块头很大,一个使劲,便将阿弟拉起,阿弟头被吊得后仰,舌头垂在嘴边,两眼翻白。

 "阿弟…"松爷不忍地唤。

 "该下地狱去的是你们这些连禽兽也不如的家伙!"徐舞文破口大骂。

 "你说什么!"男子扭曲嘴脸,双手握拳。

 "我叫你们把它们放开!"徐舞文冲到对方面前。

 "你这女人竟敢跟老子耍泼!"

 男子说完,用力踹阿弟的肚子!

 "呀…"阿弟不惨叫,怕主人担心,急忙噤声,却仍因痛楚而低咽:"呜…"

 "你太过分了!"

 徐舞文咬牙,抬脚踢对方间要害!

 "唔!"男子掩着间跪坐在地,吐出嘴中的槟榔渣,疼得想在地上打滚。

 "大哥!"拉着阿弟及美美绳子的大块头紧张地唤。

 "给我打!"他狼狈站起,发红了眼,定要教那女人好看!

 "放开小米!大卫!"徐舞文找上两手分别抓着猫、鹅,无法恣意攻击她的家伙。

 "大哥…"对方不知如何是好,为了甩开抓住他手臂的徐舞文,只好松手。被他勒住脖子的大卫跌到地上,一时间无法动弹。他另一手上的小米则烈挣扎了起来。

 "美美…小文!"爷爷想救最爱的美美,但留意到徐舞文背后有危险,慌忙间,想起门后藏了一支

 "臭女人!"带头的男子从徐舞文背后揪住她的头发,举起拳头想痛捧她时…"啊"他的头被重敲一下。

 徐舞文趁他抱头哀叫时推开他:"爷爷,去报警!"

 "好啊,叫警察来,我才要告你们放任猫狗攻击过路的善良百姓!"男子疼得甩头,想看清楚徐舞文人在哪。

 "我们以前从未见过你们,而且你们哪里善良了?"徐舞文低头痹篇抓住小米的家伙挥过来的拳头,踢他的小腿骨。他跳脚哀喊。

 爷爷则连赏拉住美美、阿弟绳子的大块头好几

 "噢…好痛!死老头!"大块头想抓住摈子,子一打在他手臂上,断成两截。大块头甩手喊疼。

 爷爷趁机抱起美美,扯开阿为脖子上的绳子。阿弟费力站稳,有些反胃,呕了两声,重新可以顺畅呼息。

 "妈的!这瘟猫!"小米奋力回身挥动利爪,对方脸上马上见血,拿出小刀,请示带头男子:"大哥?"

 "杀了它!"不用跟他们客气!

 "小米!"

 眼见尖锐刀片就要划破小米颈项,徐舞文冲过去护住小米,顾不得如此一来,刀子将会刺入她的后肩!

 "小文!"

 "汪…呜汪…"不管是阿弟或爷爷想阻止,都会慢上一步!

 "住手!"一道身影飞快掠过众人,格开拿刀的男子的手,并扭转男子另一双手腕。

 "你…"徐舞文不敢相信骥少纵会在此时出现而且及时救了她。

 "闪开!"骥少纵推她,因为对方趁他护着她、想让她抱着猫安全退开之际,连连向他挥刀。

 "新房客…"爷爷发觉他的手被划伤了。

 骥少纵后退一步,利落抬脚踢落对方的刀子,对方不死心,他一个旋身,用另一脚踹对方口,令对方倒地不起。

 "你是谁?你…"带头男子蓦然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

 "呜汪!汪汪汪!"阿弟凶猛反击。

 "小米、大卫,你们也上!"徐舞文令道,打算和动物们一起指倒大块头。

 "你这个死女人!"带头男子捡起刀子。

 骥少纵轻易让他的手腕臼,刀子再落到地上:"我说过,住手!"转眼一瞧,另两名氓处于挨打局面,这句话变成在对徐舞文和动物们讲。

 "大哥…"两名小弟已经招架不住。

 "走!"大哥托着受伤的手掌,带头撤退。"你们最好小心一点,这种建筑,一火柴就可以烧个光!"

 "你烧啊!烧死我们,当鬼第一个不放过你!"

 "汪!汪!"动物们随徐舞文追打到庭院大门。

 "你…哼!把你的宠物们顾好,下次再被我们逮到,我可不保证它们死活。你们要知道,我们心霸集团绝对不是好惹的!记住了!是心霸集团!"说完不小心摔跤,由小弟搀扶着逃跑。

 "汪!"

 "阿弟,别追了。"徐舞文招回阿弟,检视动物们有无受伤。

 "小文…"爷爷不安地指着骥少纵:"新房客…"

 骥少纵弯着,托着手臂,旁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还好吧?"徐舞文拍他的背。

 骥少纵被她那么一拍,差点儿踉跄倒地。他抬头,嘴有些发白。

 "你说呢?"他的手在血,杆直不起来了。

 她没忘记他昨天才跌伤股。扶着他往屋内走时,嘟喃道:"奇怪,你没事不在房里好好睡觉,跑出来凑热闹做什么?"

 谁喜欢凑热闹?

 见识到他们这一家子打人的狠劲,他吃撑着才会想要一脚。依他看,现在那三个氓应该迫不及待地到医院去挂急诊了。

 只是,是谁想抢这块地?闹事后,还故意址上他的公司…会是谁想找他麻烦?

 "喂!"发觉右手前臂被包上厚厚一层绷带,他回过神:"你把我的手当成什么了?"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的手被上石膏了!

 "是你自己坚持不上医院的。"而且她之前也表明她完全不懂如何包扎伤口。

 "你别忘了,若不是我,你身上已经被捅一刀了!"他冷眼瞄她。短短一个礼拜,他头部、前、后及手臂,不是内场就是外伤,如果现在有人预言他将会在这丢了小命,他绝对相信…对了,该死的!他差点忘了,他身上还有一堆跳蚤的杰作,这下子…

 "为回你倒是承认得很干脆嘛。"回想当时状况,说她不怕是骗人的。她不得不感谢他出手相救。

 "我已经学聪明了。"他决定经常提醒她他今如何以德报怨,以免她忘记。

 "给你。"她给他一杯开水。"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阿弟它们,做好饭后,我再来看你。"在这个人改掉他的自大前,她想她不可能对他有一丝好感。

 "等一下。"他看着手上的开水,唤住她离去的脚步。"过来。"

 "做什么?"她在门前回头。

 "你过来。"他招手。

 她走回畔,他勾手指要她靠他更近些。

 "到底什么…"她带着疑惑向前倾身。

 当她来到他前,他出其不意地对着她嚷:"你没事耍嘴皮子惹火他们做什么!"

 她掩着耳朵,蹙眉看他:"你特地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在我耳边吼我?"

 "不这样你是听不清楚的。"他含住水杯边缘喝水,眉眼带着得意的笑。

 她轻瞪眼,不顾他右手有伤,扯他的衣袖,对着他耳朵喊:"当时那个情况,我示弱有用吗?"

 他一阵耳鸣。"你这么大声做什么!"还害他差点呛着。

 "咦?你不是有重听吗?"她耳朵,这下子他该知道被人吼的滋味并不好受。"你今天也看到他们用的是多么卑鄙的手段,明白心霸集团绝不是有企业良知的公司了吧?"

 "你错了,他们不是我的人。"他会清楚是谁故意污蔑他的公司。

 "你在说什么?"她打量他突然严肃的表情。

 "说什么?为了帮你,我的好像伤得更重了…"当他回神,他已经转移她的注意力,再次错失表明身份的时机。

 "真的吗?"她绕到的左侧,拿开他手上的水杯,思忖怎么察看他的伤。

 "我欺骗你有什么好处?还有,我的手…"他的眉尾往一扬,甚觉不妙。

 "右手?"

 "左手。"

 "左手?"她低头一瞧。"喔。"看到他手臂上的红点,她了解了。

 "你自己被咬几下看看,发作起来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喔'得这么不痛不!"

 "我看你龇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发作起来的时候,肯定很。"她说着,忍不住笑。

 "谁龇牙咧嘴了?"他气急败坏地问。

 她耸肩。"一眨眼,就变成横眉怒目了,好厉害。"

 "你别惹我生…"

 "你别气,我帮你抓。是这里吗?"她用指尖轻抓他手臂靠近手腕的地方。

 她的手温低于他,所以感觉微凉。本来想叫她别多事,开口出声,说的话却违背己愿…

 "上面一点。"他说。

 "这里?"她听他的,往上移一点。

 "嗯。"他的声音有些压抑。她是在帮他止,他却觉得连心口和喉头也跟着…

 "你太细皮了,所以连跳蚤也爱找你。"她落坐缘,另一手摸他肩臂上的肌,触感的确颇为冷硬,肤质却极端细致。"连我都想咬一口看看了。"

 "你别趁机偷吃我豆腐。"他表面上瞪她,心底则讶异自己并不排斥她的靠近。

 "求你让我吃一些。"嘴上这样说,她却只专心帮他轻抓红点边缘。

 "你真的很爱回嘴。"他拿她没办法似的看她。"你总是因为这样而惹祸上身吧?"

 "嘴巴的功用,除了吃东西,不就是为了说话?"又不是每个男生都像他,说不赢人便发火。"对了,这下子我们扯平了哦。"

 "你在我手上搔两下,就可以扯平我帮你挨刀的事?"这未免太不公平。

 "不然呢?"她不想欠他人情,干脆将手伸到他背后。"我不只帮你搔手臂了,可以吗?"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一会,她觉得无趣而收回手。

 她一收手,便听到他冷冷的声音。

 "我有叫你停吗?"

 "至少你没叫我继续啊。"她摇头,这人真难伺候。

 他转过眼,看着她。

 她不以为意地和他对望。他是长得好看,望着他酷帅的长相而不失其中,这点自信她还有。但是,几秒钟后,她有点不确定了。她发现他的双瞳深邃无波,一旦被他盯上,思绪会不知不觉地被淹没…

 "你看什么?"她率先移开视线,语气有些不安。

 他握住她手臂,不让她走开。"嘴巴的功用,不只是吃东西和说话。"

 "吃东西和说话之外,嘴巴还有什…啊…"他指的是…

 "没错。"他浅笑,将她拉近自己,直盯着她。"堵住另一张爱惹人生气的嘴时,也很好用。"

 他轻闭上眼,甚至毋需,便碰得到她的瓣。

 "你!"后肩被他单手环住,她推不开他!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回答她心中疑问后,他张口吻住她。

 她一怔,闷哼、挥碎拳捶打他口,他却仍执意将舌探入她口中。

 她停止反抗。

 这不代表她认可他的行动,而是她使不出力…

 他居然…真的…用嘴和舌头堵住她的嘴…等他亲完,她要痛骂他、诅咒他,还要狠狠地…狠狠地…呃,她刚想…哪儿了?糟糕,她的思考能力被一阵酥麻感切断了…

 她不由自主地合上眼,恍惚间,揪紧他的衣领。他不觉得快不过气了吗?

 他放开她,急促的呼息证实他也濒临窒息边缘;眨眼前的瞳眸,表明这个吻也令他了心神。

 她举起手,还没想到做这个动作的目的,便遭他扣住手腕。

 "这下子才算扯平。"他说。嗓音较平低哑。

 她回手,想回嘴却说不出话。起身想离开他的房间,走到门前,因为太过意识背后锐利的视线,她一头撞上门板。

 彼不得骥少纵是否笑她的笨拙,她垃开门,逃也似的跑开。

 "老二得罪'莲悦科技'?"听到这个公司名,骥少纵不蹙眉。

 "是你叫他抢人家在海外的大客户?"魏摩纪在电话另一头,声音听起来不太畅快。

 "不是。"

 "那就是老二的不对,他老是爱招惹麻烦上身。"

 "想必是对方先有挑衅动作。"老二不是会冲动行事的人。

 "你们为什么不能学学我,一起崇尚世界和平?"魏摩纪自认最讨厌麻烦,不会随任何人的挑衅起舞。

 "我认识的魏老板明明是惟恐天下不。"骥少纵对他的世界和平论调嗤之以鼻。

 "老大,喜欢看热闹也得选时机,你也知道莲悦科技那伙人的背景,他们有今天全是耍得来,我可不希望半夜走在路上,还得担心会不会有人从暗巷跑出来暗算我。"

 "你没事半夜在暗巷附近活动做什么?还有,据我所知,莲悦和我们对头已经不是第一次。上一回,不知道是谁抢了莲悦二少的明星女友,让人家当街表演大吃飞醋后,命人砸我们的工地和不少间加盟店家。"

 "有这回事?"魏摩纪一副听到新鲜事的语调。

 "你的选择失忆又发作了?"骥少纵挑高眉问。

 "老大,你不给人留点退路的毛病也还没改过来。"魏摩纪在电话另一端叹气。"我们谈的明明是公事,怎么转到人身攻击来了?我们的感情真的这么差吗?"

 "回到正题吧。"骥少纵下已经不疼,手臂上的伤也无大碍。他走到窗边。

 "莲悦放话要我们好看。明的是发表和我们同类型的投资计划,不仅地点就在我们附近,还强调会比我们早一年完工、开业。"

 骥少纵记起徐舞文提过,附近已经有工地开工。

 "暗的,则是会针对我们,耍不少破坏手段?"骥少纵说。

 "没错,他们显然在努力打击我们的信誉。前两天拦截到一批劣质的仿冒品,幕后主使者就是他们。另外,公司不少部门收到恐吓电话及邮件。你不是闭关放大假中,怎么晓得公司有状况,他们犯到你头上了?"

 骥少纵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你尽快把这件事处理掉。"他不希望生活再受到无谓的打搅。

 "需不需要派人过去支援?"莲悦不晓得自己已经在心霸的太岁头上动土,而骥少纵则是难得身处第一阵线,魏摩纪恨不能亲眼看到对战状况。

 "暂时不用。"下回上门闹事的氓肯定不止三人,倘若无法事先阻止对方行动,他的确需要帮忙。

 "老大。"魏摩纪唤。

 "什么事?"

 "我认为你亲自回来坐阵,稳定军心,处理事情的效率一定更快。"

 "我却认为危机时候更能让你大显身手。"骥少纵回道。

 "这点小事也称得上是危机?"

 "原来我的危机在你眼里只是桩小事?"骥少纵反问。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他居然上他的当!老狐狸!"别告诉我你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我真的没想过呢?"

 "那我只好使出我的王牌了。"别他为了离苦海而不择手段。

 "你的王牌?"

 "松樱舍的事我听说了,那里的人一旦听到心霸集团这几个字便喊打,却让你住了进去,可见你一定隐瞒自己的身份。"

 骥少纵马上懂他的意思,故意问:"那又如何?"

 "说谎的罪恶感不轻吧?我不介意担任帮你点破谎言的那个人。"必须小人的时候,他魏摩纪绝对可以非常小人。

 "如果你也不介意一辈子坐负责人的位子,随便你。"骥少纵轻松地反过来威胁他。

 "如果我真的这么歹命,我不会让公司有机会存在一辈子的。等一下,我们还没谈完,你别想挂,喂…"

 "我还在。"他想到一个问题而没有切断两人的通话。"你,记得自己主动吻过哪个女人?"

 "嗯哼,只要是秀可餐的美女,我没有不想主动…你怎么会突然跟我聊起风花雪月的事,难道…"

 "当我没说。"他按下断线键,不理魏摩纪在另一端会如何抗议。

 他昏了头才会找魏摩纪商量。

 那么他找谁商量才算恰当?

 他从厨房柜子里拿出一本杂志,走到后门外,唤住看到他却想跑走的阿弟。

 "阿弟,来。"

 阿弟停步,远远看着他。

 "放心好了,她不在。"他发觉徐舞文是个不折不扣的凶婆娘,松樱舍由她当家,像这两天,她便成功孤立他,没有人敢出更近他。

 阿弟吐着舌头,突然加速冲向他,扑到他身上,猛他的手。

 "够了,你这个势利鬼!"他翻开杂志。"这个人,你认识吗?"

 "汪汪!"阿翟拼到杂志上的人物,更加激动,使劲甩尾巴,不断跳动,想抢杂志。

 "冷静点,被她发现有人动过她的杂志,倒霉的又是我。"居然连阿弟也喜欢这个不男不女的模特儿…

 他站起身,背后响起一道人声。

 "那是纯青哥。"

 他吓一跳,幸好,不是徐舞文。"我知道。松爷,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纯青哥是以前的旧房客。"松爷笑嘻嘻答。

 "多久以前?"徐舞文,喜欢这家伙多久了?

 松爷想了一下,耸肩。"不知道。总之是你搬进来以前。"抱着美美走开。

 骥少纵将杂志放回原位。

 他吃撑着,才会想打听雷纯青的消息,才会…对那个女人出手。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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