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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吻既罢,战之彧仍舍不得放开手。

 因为他心爱的人儿终于接受他了,这教战之彧如何能放手?

 正在浓情意之时,兰馥突然连着了两口短气,接着又是两口短气,又两口短气…

 “小馥,你是怎么了?”战之彧担心地看着兰馥,怎么她净是气,却又不吐气?

 “我—我—哈啾、哈啾、哈啾—”隐忍了老半天,嚏仍是不试曝制地打了出来。

 “感冒了?”战之彧关心地了张面纸给她。不会是被他传染的吧?

 “大、大概吧。哈啾。”总算是打完嚏,兰馥感觉舒服多了。“喂,别忘了我是个记者。你把这些事都告诉我,难道不怕我写成了新闻?”兰馥睨着他,提醒他自己的身分。

 战之彧没有吭声,只是定定瞧着她。

 被他瞧得很不自在,兰馥怀疑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不会又想害我丢了工作吧?”

 既然有过前车之鉴,兰馥当然有点害怕,上次是被调去写娱乐新闻,这回再让他下去搅和,她肯定会丢了工作。

 看着她心惊胆颤的表情,战之彧突然笑了。

 “你会怕吗?”

 兰馥推开他的脸,不想再看他笑得可恶的表情。

 “当然怕,我上回什么都没做,就被你调去写娱乐新闻,再来一次的话,我肯定丢了工作。我为什么不怕?”

 “你是我选择的人,所以我信任你。如果你真这么做了,那就当作是我识人不清,我不会再找你工作的麻烦。”战之彧敛了笑,用再正经不过的表情说着。

 兰馥心底一甜,这才笑逐颜开。

 “好答案,赏你一个吻。”

 还有任何的甜言语,会比情人的信任更甜入心底?

 她主动揽住他,红嘟到他面前,忽地,她停止了动作,红就僵在他的前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怎么了?”发现她不再动作,战之彧显得有些失望。

 “我不能再把感冒病毒传染给你—尤其是你昨天还在生病呢!”兰馥拧眉,正准备缩回身子,却感觉到际被人稳稳固定住。

 “你不能这么残忍的收回奖赏。”战之彧收紧臂弯,将她彻彻底底地困在他怀中。“身为受害者,我有权向你求偿。”

 “受害者?”她问,看向他的亮晶晶眼底有着笑意。

 谁见过受害者会把加害者抱得紧紧的?

 不过,兰馥并不反对有这样的遭遇,事实上,他的怀抱舒服极了。自从舞会之后,他们还是第一回这么靠近,她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在舞会当时,她还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实心意,但现在…

 她再清楚也不过。

 人生的变化还真是难以预料〖馥有些感慨,但也甜蜜地接受了这变化。

 “是的,我是受害者。”战之彧看起来也很安于这个角色,他抱着怀中的美丽人儿,一小口、一小口地在她身上攻城掠地:他每次只给予小小的一个吻。

 脸上、颊上、眼上、眉上…每块肌肤都得到一个小小的吻,不一会儿功夫,他就亲遍了她的脸,却只有那点朱碰也不碰。

 “噢!你这可恶的家伙。”

 兰馥快气死了,他挑逗她,而且是明显地以玩她为乐,好几次他的几乎擦过她的,却又迟迟不肯落下。

 最后,兰馥终于忍耐不住了,她把那个正在啃咬她下巴的男人拉起,红嘟起就想侵犯他的

 但她才开始动作,战之彧就制住她的行动,反将她拉向自己。

 带着几分恶意玩质,他的就在她的前方,甚至不五公厘的距离,他轻轻启,说道:“亲爱的,你刚刚不是才说过,绝不能把感冒病毒传染给我吗?怎么你现在又改变主意,想让我再次生病?”

 他的气息拂在兰馥脸上,两人亲昵得就好象在分享同一口空气,兰馥苦恼地皱眉,她现在一点也不介意自打嘴巴啊!

 “让我吻你,这是我欠你的奖赏。”她揽住他的头,惑地说道。

 “不。”

 出乎意料的,战之彧摇头。

 “为什么?”兰馥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我现在比较喜欢当受害者,因为可以无限求偿…”

 战之彧的话,消失在兰馥的际。

 她柔软的红像是棉花糖,既甜又软,含在嘴里就像要融化似的,他像是贪吃的孩子一般,在她的连不去。

 “求偿吗?”她气息不稳地问道,嗓子因热情而显得沙哑。

 “是的,你必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战之彧忙着吻她,几乎没办法好好说话。

 “你到底有没有季节观念?老穿成这副德行到处跑…”他的手在她的短裙上游移,警告似的扯了扯那片单薄的布料。“难怪你会感冒。”

 “我怕热嘛!”兰馥皮皮地答道。而现在她更热了,都是他害的。

 “你的确太热了些。”

 战之彧没有反驳,大掌爬过衣料,贴上她热烫的身子。

 “你、你的手放在哪里啊。”兰馥红着脸,低喊。肌肤相触的感觉,明显从她的际传来,而且他的手还不断往上爬呢!

 兰馥敢发誓,她的体温肯定上升了十度不止。

 “放在你会喜欢的地方。”

 战之彧在她边低低说道,又一吻落下,惹得她心慌意。大掌像是游走于滑腻的丝绸上,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触,用他的手将她的身体记忆下来。

 “嘻…会…”兰馥扭动身子试图闪躲,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反而惹得自己更加酥

 突来的亲昵行动,惹得兰馥又是一阵轻颤,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却不觉得讨厌,如果她愿意承认,她其实是有几分乐在其中的。

 “亲爱的,别动。”他轻声告诫,正经的模样与此刻放肆的举动,完全无法联想是同一人所为。

 “你才是那个别…别动的人…你的手在做什么…”兰馥声音不稳地说道,忽地,她的嗓音一紧,因为她的酥上多了个不速之客。

 “做一点我很有兴趣的事情。”战之彧笑得气,攫住一只的大掌根本不打算放。“亲爱的,你的身体怎么越来越烫?需要我帮你散散热吗?”

 瞧他问得多么温馨关怀。就连战之彧自己都觉得感动极了。

 “才、才不要咧!你这个狼。”兰馥可不敢想象,让他帮忙“散热”的话,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不行,亲爱的,你昨天这么照顾我,今天换我好好照顾你了。”

 说着,战之彧将兰馥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我不要你的照…哈啾!炳啾!炳啾!”兰馥完全预料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让她心慌慌、意,可除了待在战之彧怀中,她哪里都去不了。

 “看看你,可怜的小东西,嚏都打个不停了,却还是继续逞强。”战之彧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温柔地把她放在上…

 如果不去看那只才抚过她大腿的魔掌,战之彧的表演的确是可圈可点。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有双重性格。”兰馥皱了皱俏鼻,因为打嚏的关系,她的鼻子还有些的。

 “怎么说?”战之彧不置可否地应道,因为他正忙着欣赏她修长的指节,并在上头留下一个又一个细细的吻。

 “所有人都说,你是个冷情寡言、不苟言笑,又神秘兮兮的家伙,但我怎么看都只看到一个大狼。”兰馥没好气地,把自动跑到自己眼前的俊脸推开,但不可否认,他的狼行为一点也不惹她厌。

 事实上,她有些期待呢!

 兰馥一向惜如金,就拿她在望牢笼卧底的那段日子来说吧!

 为了保护自己,她不惜冒险对那些酒客下葯,让他们不得不睡个好觉,更多的时候,那些酒客连她一小指都沾不到。

 但对于战之彧…她所有的防备似乎全自动失效。

 她对他,是毫无防备的。

 所以他们会变成现在的情况,兰馥也要负一半的责任,而不能单方面指称战之彧是狼…但兰馥绝不会承认这件事的。

 “这一切只对你。”战之彧深深看进她的眼,说道:“至于其它女人,我通常是不屑一顾。”

 讲句真心话,当战之彧说出“只对你”三个字时,兰馥其实是有些窝心的,但他接着说到其它女人时,她就觉得不满意了。

 “通常?”兰馥眯起眼,口气危险。“对其它女人通常不屑一顾,但偶尔还是会有些特别的行动吗?”

 如果战之彧敢说是的话,兰馥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他踢下

 “当然不是。”闻到浓重的醋味,战之彧反而笑了。“所谓的例外,只针对我的妹妹和堂、表妹们。”

 只对亲人例外,这答案总算让兰馥有些满意。

 “亲爱的,如果你满意这答案的话,我们就继续之前的事吧!”战之彧一脸和善地问道。

 “之前的事?”一时间,兰馥脑筋还没转过来,只能呆呆问道。

 “是啊,之前的事…”

 一阵云雨过后,兰馥躺在战之彧的臂弯里,像只餍足的小猫儿。她半眯起眼,思绪突然落在之前中断的话题上…

 “你还没说,为什么你父亲非要你娶琥珀?”

 闻言,战之彧不由得楞了下,在这么甜蜜绝缓的时刻中,她非得问这种杀风景的话吗?

 但抱怨归抱怨,战之彧还是乖乖回答了。

 “因为琥珀是宋家的长女,也是唯一有继承权的人。所以若不是娶琥珀,对我父亲来说毫无利益可圆。”

 在战氏一族,唯有长子才有继承权利,除非家中没有儿子,才会改由长女做继承人。而宋家,便是只有四位娇滴滴的女儿。

 因此,父亲才会想要琥珀做媳妇,除了能得到宋家的支持,也可以顺便了属于宋家的那份好处。

 他思前想后,大概也只有这个原因,才会让父亲如此坚持。

 “没想到最乖巧的琥珀会逃家,看来那两个老家伙的算盘,这回可算是砸了。真是大快人心啊!”战之彧微笑,说来他可是省了麻烦。

 取消继承权并不容易,所以父亲在得不到利益的状况下,也只能放弃。

 “不过,我实在担心琥珀会受不了奔波之苦。”他的担心其来有自,宋琥珀一直是个千金大小姐,私奔这件事对她来说,的确是辛苦了些。

 “你父亲他们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吗?既然琥珀是私奔,难道他们不会想尽办法把琥珀逮回家?”再说,私奔这件事对于有钱人来说,可是个天大的丑闻,战宋两家的家长能够忍气声吗?

 “你放心,在琥珀被逮回来之前,我会先一步把这婚约解除。”

 “你很有信心?”兰馥不懂他的信心何来。既然双方家长都坚持要结成亲家,他要如何解除婚约呢?

 “小馥,你不是说过,这个消息是由战氏亲自发布的?”战之彧大概猜出美国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的确是由战氏公布的,还附上琥珀的照片呢。”

 “那要找族长了。”战之或以指摩挲着下巴。一定是那两个老头欺骗了族内的人,才会有这条消息的公布。

 “族长?”这又是谁啊,听起来好象是个老头子。

 “战家在美国之所以能拥有如此庞大的势力,就是因为数代下来都是以团结为祖训。只要族长的一句话,事情就能解决。”

 在战氏一族,族长的地位可是比父母还高。

 “族长会帮你吗?”

 “会。”战之彧信心

 “为什么我觉得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很糟?”兰馥越听,就越感觉到每当他提起父亲时,语气总有两分的不悦。

 “是很糟。”战之彧并不忌讳谈这话题。“我只是他争权夺利的一枚棋子。”

 “可是你并不听他的话?”如果听话就不会发生这种问题了。

 战之彧没回答,只是继续说道:“当年他接我和母亲去美国,并不是去当大少爷的,而是他缺了一个继承人。

 “若不是他的大儿子,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过世,而父亲的正室在生了三个女儿后,再也无法生育的话,他不会把我们带回美国。”

 “继承人…”喃喃念着这三个字,兰馥好象有些了解他的想法。

 他不愿接受父亲订下的婚约,多少也是因为这原因吧!

 试想,谁会愿意自己被父亲接受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欠缺一个继承人。

 “我以为你过得很好。”兰馥心疼地握住他的手,他会变得这么冷冰冰,就是因为这样吧。

 “的确,物质上的享受是不虞匮乏。”他撇,他等于是住在一座以黄金打造的牢笼中,但牢笼再怎么华美,终归没有自由。

 “不管我在那种环境待多少年,我还是无法忍受自己的另一半,是为了利益而娶回家的,你懂吗?”他问,黑澈的眸直直看进她的眸,像是想看进她的灵魂。

 “明天我就回美国,请族长解除这婚约。”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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