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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要,爸、妈不要走,不要丢下我…”连尹泪嘶喊着自恶梦中醒过来。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上一定布斑驳错的泪痕了。

 怎么又作这个梦了?她已经有好多年不曾再梦见被父母拋弃的事了,为什么今天晚上又梦到了,那时有夕会在她哭着醒来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温柔的安慰她,直到她再度入睡,而现在夕在德国。

 她还记得刚到火家的第一个晚上就作了恶梦,醒来后面对的是一间空的大房间和可怕的安静,所以,她便放声大哭,夕就在这个时候推开门进来,带着令人安心的笑容,无言地安慰她,还陪她睡了一个晚上,隔天早上才离开。她今世都不会忘记。

 同样是孤单的一个人,同样是哭着醒来,同样是面对一个空的房间,而温柔的夕却在距离遥远的另一个地方…德国。

 胡乱地抹掉脸上的泪,连尹泪又重新躺好,从现在开始她得要学着独立了,因为夕不会永远都陪在她的身边,是该长大了…不知过了多久,连尹泪又蒙蒙腕陇地睡着了,而且恶梦再度袭击,她在睡梦中低声啜泣,痛苦地挣扎着,却依然逃不开梦魇的侵袭。

 “呀,唔…”门无声无息地打开,赤着上半身的火疆挟带着罕见的温柔靠近边,轻轻地叫醒连尹泪。

 “泪儿,泪儿。”她脸上纵横的泪痕令他心疼。

 茫然地睁开眼睛,映人眼帘的即是一张最能令她心安的容颜,意识不太清楚的连尹泪出无畏的粲笑“夕,你来了真好。”

 “你又作恶梦了?”火疆没有订正她的称呼,就让她误以为他是夕好了,如果这样她会比较快乐的话,那么他可以忍受。

 “嗯!有你在我就不怕了。”她的意识更加模糊了“你陪我睡,好不好?”

 “好。”

 连尹泪下意识地往的内侧缩去,空出一个位置来,动作如同作了数百次一样自然。

 火疆仅仅停顿了三秒钟,便毅然决然地爬上躺在连尹泪身边。

 夕不是在德…连尹泪的脑袋完全停止运作,沉人安详的梦乡。

 火疆伸手将睡的连尹泪纳入怀中,望着她眼睛下方谈谈的黑影,他的心底深处再度涌出更多的不舍。她这些天都没有睡好吧?她好像又憔悴了一些。

 而他铁定撇不关系。那一天,他的暴怒和恶劣鲁的举动一定吓坏她了吧?他也想控制住自己,但是,一想到她说出要离开的话,他的理智就被怒火焚烧殆尽。

 她一定不知道,在怒火大炽的同时,他其实是更害怕她的离开。他一直自溺是泪儿的保护者,可是,他却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反倒成了伤害她的人。

 火疆的眸光似水般温柔地一一梭巡过连尹泪细致的五宫,而后凑上前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那一吻盈他从不曾言明的爱。

 得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将她拥人怀中,恣意地对她诉情人间的三字箴言?是啊!

 什么时候才能毫无顾忌地对她说我爱你呢?他无力地望着天花板。

 有火疆的陪伴,连尹泪的睡眠终于安稳多了,不再恶梦连连,而且她睡得相当沉。

 火疆一直无法人睡。直到天际将白的时候,他立即轻轻将手自连尹泪的颈子下出来,离开她的返回他自己的卧室。

 **

 “呵…”连尹泪醒来打了个哈欠,昨天睡得好阿!都没再作恶梦…就好像夕陪在她的身边一样,夕…怎么可能呢?夕远在德国啊!

 连尹泪陷入沉思之中,可是,她又怎么会有夕就在身边的感觉呢?那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她彷佛还记得昨夜掌心触碰到的温热和耳际令她安心的规律心跳声,是她太过思念夕了吧!

 敲门声后,小芬推开门走进来。

 “小姐,起了。”才刚休完长假的小芬重回工作岗位显得糟神奕奕。

 “小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连尹泪还坐在上盯着小芬问。

 “昨天晚上,那时候你已经睡了,所以,我就没来吵你了。”小芬拉开窗帘。

 她迟疑了半晌“那…夕有来吗?”

 “四少?”小芬不解地微微提高音量“他不是在德国吗?怎么可能会来纽约?”

 “是吗?”那么…果真是她在作梦了,浓浓的失望袭上连尹泪的心头。

 阳光自晶亮的窗户透进来,洒了一地的灿烂,却拂不去她心中的霾。

 小芬瞧见她不经意出来的落寞,心也有些不忍,但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佣,又能如何呢?“小姐,你又在想四少了。”

 她知道小姐留在纽约并不快乐,不过,这是三少爷的意思,谁敢违背?答案是没有。

 连尹泪扯出谈谈的笑容“昨天晚上我梦见夕来陪我了。”只可惜那只是一场梦。

 小芬轻叹了一口气,她着实同情小姐的境况“可以和四少连络啊!”连尹泪有一些心动了。

 “好不好?我帮你找那个具有特殊功能的通讯手表。”小芬一头栽进大的杂物箱内翻找。

 要是被人知道她把那种价值昂贵的破技新产品随便在杂物箱内,只怕有很多人会忍不住吐血吧!

 夕是说过如果三哥对她不好的话,他就来带她走。可是这一定,三哥大概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而且,夕也希望她和三哥的关系能够有所改善,这也是自己心底的愿望。

 “小芬,别找了。”

 小芬没有听清楚“小姐,你说什么?啊…我找到了。”她正自箱子里拿出一只表来。

 “放回去吧!”

 “啊…”小芬错愕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为什么?”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耶!

 她要学着自己处理事情“我不能再给夕添麻烦了。”她要留下来。

 “可是…”小芬的手中仍拿着那一只表,脸上表情是不解、无奈、无力。

 虽然小姐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不过,偶尔冒出来的固执也教人束手无策。

 自己可是从十岁就来服侍小姐了,当然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我已经决定了。”这一次她会努力当一个好妹妹的,努力改善她和三哥之间的关系。“把手表放回箱子里去吧!暂时不要叫夕来。”

 “小姐,真的不和四少连络吗?”小芬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昨天她才闻。回来就听见其它佣人在讨论三少爷和小姐之间的风起云涌,也知道这些天来小姐过得一点也不快乐。但是,她不懂小姐的想法,为什么不和四少连络呢?为什么不远离这里?

 连尹泪摇摇头,下了走向浴室去梳洗。“现在点了?”

 “九点。”小芬仍旧拿着那只表。

 “什么!“连尹泪大惊失,几乎是同时间她的身形又弹了出来“三哥一定等得不耐烦了,你怎么没有早一点叫醒我呢?”她简直像只无头苍蝇似地团团转。

 小芬拉住她慌乱的身形“是三少爷叫我不要叫醒你,让你多睡一会儿的。”

 “嘎?”她不敢置信。

 小芬用力地点头增加话中的可信度,不过,事实上她自己也很纳闷,三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善,这么关心小姐啦?“而且,三少爷早就去公司了。”

 “是吗?”连尹泪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可是却又有些微的失落感,她又再次走进浴室去。

 电话铃声却在此时响起。“小姐,我来接。”小芬一马当先地拿起话筒“喂!

 火公馆。”

 另一端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中音“请问连尹泪小在吗?”

 “请问您是哪一位?有什么事吗?”这个声音没听过耶!八成是那些小姐的追求者之一。

 “我是菲立普·佛瑞克,想邀请泪儿小姐共进午餐。”

 果然没错。小芬颇为得意地皱了皱鼻子“好的,请稍等。”

 连尹泪探头问:“是谁啊啊?”

 “菲立普·佛瑞克先生想邀你共进午餐。”她握着话筒一字不漏地转达。

 菲立普·佛瑞克?共进午餐?连尹泪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替我婉拒他的邀约,对了,也谢谢他送的花。”她并不想再和舞会上出现过的人有任何牵扯。

 “好吧!”小芬依言而作。

 陆陆续续又有不少大有来头的追求者打电话来邀约,而连尹泪都一视同仁地拒绝了。

 终于,电话不再响了,小芬这才有机会向连尹泪间个明白“小姐,你为什么不给他们机会呢?”其中有些人是很不错的,和小姐也很相配。

 连尹泪梳着头发“他们是为了‘四季盟约组织’才来追求我的。”

 “并非每一个都是啊!”小芬追整理铺边替那些追求者情。

 “大概吧!我并不想借着‘四季盟约组织’的名号找一个金婿。”

 “可是,你是火家的小姐啊!”这一点没有人敢质疑,纵使小姐和火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先生和夫人那么疼爱你。”

 可她却当不了一个令三哥喜欢的好妹妹。“三哥却不喜欢我。”连尹泪的声音抹上痛楚。

 “这…”小芬无言以对。

 对于这个情形她一直不明白原因出在哪里,照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会讨厌心地善良、美丽温柔的泪儿小姐才是,可是三少爷他…嗯!她确定了一件事,三少爷一定有毛病。

 忽地,置放在头柜上的手表发出“叮叮”的声音。

 小芬赶紧将手表到连尹泪手中。

 连尹泪按了收讯钮,隐藏式的晶体荧幕升了起来,沉依涟的脸出现在荧幕中。

 “泪儿,你在纽约还习惯吗?”关怀之意在她的表情、声音中表无遗。

 她堆上脸真挚的笑容,不想爹地和妈昧为她心“妈病埃芎谩!?br>
 “疆他没有欺负你吧?”沉依涟又问。

 “没有,没有,三哥他对我很好。”心中有丝苦涩渗透升来。

 “那就好、那就好,”沉依涟频频点头“他是怪人一个,你也不用太在意他说过的话。”

 “嗯!”她点头。

 “你爹地要和你说话。”

 话声一落,荧幕上立即换了个人。

 “泪儿,在纽约要好好照顾自己,事事小心,知道吗?”火群不放心地叮吁,而后高深莫测地补上一句“用心去观察,不要被表面上的假像所蒙蔽。”他指的是火疆对她的心意。

 “我会记住的。”虽然不太明白后面那一句话指的是什么事,她还是回答。

 沉依涟又再度回到荧幕上“快开学了吧?”笑容似乎别有用意。

 “下个星期。”连尹泪没有发觉。

 “几个英俊的男朗友,谈几场刻骨铭心的恋爱才算上过大学哦!“沉依涟一本正经地说。

 她这个母亲的思想还真是开通啊!连尹泪笑了笑“妈咪,我是去念书的,会不会谈恋爱是其次啦!”

 沉依涟一脸婉借的表情,是谁说少女对爱情怀有无限憧憬的?“有机会还是要把握。”

 “我知道了。”暂时还是别涉及感情的事比较好,连尹泪的念头转了转。

 “有事可以找我商量,别忘了,再见。”沉依涟的脸自荧幕里消失。

 “再见。”连尹泪顺手又想将手表搁置在化妆台上。

 小芬提议道:“小姐,你还是把那支手表戴上吧!免得夫人或四少他们连络不上你。”

 想想也有道理,连尹泪遂将那一只表戴上她的右手腕。

 **

 显而易见的,这一段日子来连尹泪有了惊逃诏地的改变,从最初的闻避政策转换成主动亲近,这其中有着极端的差异。

 宅于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意外,但是,大多数的人都乐观其成。而最…最吃惊的人是火疆。

 “我在学校认识了一个男孩,他叫瓦威·赫德,来自英国,是个很风趣幽默的人…”她已经习惯和火疆分享在学校发生的每一件事,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她在说话,而他在聆听。至少,情形有些微改进了。

 火疆的心中一动,瓦威·瑟德,英国人,他和EAM公司的董事长有什么关系?接近泪儿是纯属巧合抑或别有用心?

 此刻,连尹泪就坐在他的身边,小小身躯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教他几乎克制不住想将她拥人怀中的强烈渴望。

 “你和他很好?”

 “他?”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瓦威。”他的声音微冷。

 她出真心的笑容“他对我很好,而且他不知道我和‘四季盟约组织’的关系。”

 是吗?不知道?火疆的嘴角跃上一辣玲玲的笑意,她太单纯了。“你喜欢他?”

 “不讨厌。”她诚实地回答。

 火疆的俊脸罩上一层寒霜“离开他。”黑脖中跳跃着噬入的火焰。

 “什么!”她不敢相信。

 “离、开、他。”他一字一宇地说。与其它担心瓦威另有企图,不如说他不准其它男人接近他的天使。

 “为什么?”

 他不会让她有任何机会爱上其它男人,他的天使只能属于他。

 连尹泪不放弃“为什么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总该给她一个理由吧!

 “没有。”简单扼要的答案。

 火疆如何能说他在嫉妒那个叫瓦威赫德的男人,所以,不准她和他在一起。

 又是这样!她以为经过这段时的努力,他至少可以有一点点喜欢她的。

 看见她脸上黯然神伤的表情,火疆心中的怒火狂炽,摄住她纤细、柔若无骨的手腕“你主动亲近我的企图是什么?”她就这么舍不得那个瓦威。他的理智被怒火焚烧得一丝不剩,否则,他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连尹泪愿意克服心中对他的惧意,主动亲近他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企图?原来她的用心良苦在他的眼中是如此的不堪“我只是希望三哥能喜欢我而已。”

 这样也错了吗?她不知道。或者,在他的眼中,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错的。

 火疆铁青着脸。

 “我只是想当一个令你喜欢的妹妹而已。”这难道是奢望吗?她的手腕被他抓得好痛,就像骨头快要碎了一样,连尹泪咬紧牙关,硬是不肯让呻自她的际逸出。

 火疆的脸近她,冷摸无情的话一古脑儿地进出“我不需要多一个妹妹,不用白费心机了,你永远也当不了我喜欢的妹妹。”

 连尹泪的脸全无血。他的话再度毫不留情地刺伤她的心,几乎令她的心死去。

 直到此际,她才知道自以为的用心良苦只是一连串的笑话,突显出她的自不量力和可笑。

 手腕上的痛和此刻的心痛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正,连尹泪用力咬住下,才脑扑制使快要自口中逸出的呜咽,她不能在他的面前哭泣。

 “听清楚了?”他被愤怒蒙蔽了眼睛,看不见连尹泪在滴血的心。

 “听清楚了。”连尹泪努力挤出的笑容支离破碎“我会记住的。”

 火疆松开手“很好。”

 连尹泪缩回手,旋身一步一步地走向楼梯,在背过身的那一瞬间,克制已久的泪水便宣而出,在她美丽脱俗的容额上恣意肆

 踩着颠缀不稳的步子,连尹泪羸弱的身子像一缕幽魂似的飘离,消失在火疆的视线之外。

 在她走上楼梯的时候,火疆才看见她手腕上休目惊心的红印?咸欤鞘撬模∷纯嗟眉负跸肟诚抡鼗龅挠沂郑趺椿崾タ刂频厥钩瞿敲创蟮木⒆ダ岫氖帜兀克氖忠ê芡矗墒侨匆簧豢浴;鸾睦碇钦鼗啬源铮哺尥噶俗约骸?br>
 懊悔不已地一拳击在茶几上,将三公分厚的玻璃打得粉碎,火疆的右手也布了无数深线不一的割伤和刺伤,血如注。而他毫无感觉,任由鲜血不停地倘着,将地毯染红了一大片。

 听见轰然巨响赶来的佣人们看见这一幕全都呆征住,他们都担心他的伤势,却又被他骇人的模样给震慑佐,没有人敢靠近一步。

 不如是何人去通知在宅子附近慢跑的火狼,她香汗淋漓地越过众人,无畏无惧地走近一身暴民的火疆,小心翼冀地托起他受伤的右手“急救箱。”

 “别管。”火疆回手,冰冷的语调和鸳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不过,那却吓不着火狼。

 有人迅速地递上急救箱。火狼打开急救箱,找出她需要的用品,再次拉起他的右手,动作迅速而准确地一一跳出碎玻璃、消毒、上葯,最后上厚厚的纱布包扎妥当。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铁定和泪儿小姐有关。

 “多事。”他冷斥。

 “这是我的职责。”她丝毫不以为意。

 渗出的血将雪白的纱布染红了。火疆握紧拳头起身离去,留下一屋子错愕,心惊跳的佣人和气定神闲的火狼。

 “把这里收拾一下吧!”她不谎不忙地指挥。

 她有预感,风暴即将来临。

 **

 连尹泪失神落魄,泪面地回到她的卧室。她的模样吓坏了正在铺的小芬。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芬连忙放下手边的工作来到连尹泪的身边。

 小姐的样子看起来好像随时会倒下去。

 连尹泪不言不语,眼眶中不停地涌出泪水,如同坏掉的水龙头止不住!

 “小姐,我是小芬啊!”小芬的害怕加深“小姐,你别吓我,我胆子很小的。”

 怎么会这样呢?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连尹泪双眼呆滞地直视前方,眼泪一滴一滴地涌出滴落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如同她的哀伤哭泣。此刻,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意识的木偶,却不停地淌着泪。

 “小姐,小姐。”小芬使劲地摇晃连尹,想将她摇醒却徒劳无功。

 再这么哭下去怎么得了?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啊…火狼小姐!

 小芬三步进作两步地拉开门,大吼道:“火狼小姐,你快来呀!”

 火狼迅如闪电地赶到“怎么了?”

 “小姐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词描述,干脆把火狼拉进房间,让火狼自己来看。

 看了连尹泪的模样,火狼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也隐隐作疼“放心,泪儿小姐她不会有事的。”说话的同时,她扬起右手以适中的力量砍昏连尹泪。

 “火狼小姐…”小芬又是一惊。

 火狼将昏睡过去的连尹泪安置在柔软的铺中后,才解释“我只是让她睡一觉而已,别担心。”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谢谢你。”

 “不必客气。”泪儿小姐有小芬照顾就行了,火狼退出房间。

 小芬拧了条温热的巾轻轻擦拭连尹泪脸上纵横的泪痕,心痛渐次加深。

 小姐一向待她如亲婉妹,现在成了这副模样,她当然不能不管,得替小姐做些什么才行。小芬的视线四下梭巡,不经意触及连尹泪右手腕上的手表,心中有了主意…四少。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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