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秘书升格为老板娘,电影《麻雀变凤凰》在现实生活中上演了。
在海岛还有多少女人,能有这般幸运的际遇呢?
谤据最新的统计资料,目前海岛硕果仅存的黄金单身汉只有四位。
女人们加油喽!只要你有幸巧遇图片中所列的四位黄金单身汉,那享尽荣华富贵的好日子就离你不远了。
“好啊!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叽里呱啦叫!”趴在地上,一双小脚跷得足足有半天高的薛嫦藤,边啃着手中的白土司,边翻看自己从餐厅摸回来的杂志,不时兴奋得大喊大叫。
“好羡慕喔!”她看着刊登在杂志上的那位幸运女主角,恨不得自己就是她,那该有多好。
不过不能成为她也无妨,至少她还有四个机会可以争取的不是吗?
“对!赶紧看清楚杂志上的照片,等将来有幸巧遇这四位贵公子时,我才能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一下,也许我会是下一个幸运的女主角也说不定。”这一想,薛嫦藤马上迫不及待地翻看下一页。
这一看,她整个人都呆了。
天啊!好俊、好帅、好酷、好有形的男人嘱!
本来薛嫦藤以为一般有钱人家的贵公子若非又老又丑,就是长得龇牙咧嘴一副凶样,而今看了这四个男人之后,她原本的偏见已被摆在眼前的事实给推翻了。
他们不老也不丑,更无一副龇牙咧嘴的凶样,有的甚至还长得文质彬彬、英气
人,让人看了真是不动心也难!
“不管啦!谁教他们个个都长得那么英俊潇洒,害人家难以抉择,倘若可以的话,我还真想四个全都要了呢!”
为了
足自己的贪念,薛嫦藤那颗异于常人的脑袋瓜子立即忙着忖度…哪个地方的法律可以容许一个女人嫁四个老公?
突然,四张照片中的其中一张,吸引了薛嫦藤的视线,她张大眼睛直勾勾地瞪视照片中的那个人。
看着他,薛嫦藤感觉他就像只翱翔于天际的飞鹰,孤独倨傲,不容许任何人侵犯他的私人领域。
他虽然已是成人模样,却像个失去母亲疼爱与呵护的孩童一般,勾起了她对他的怜悯与疼惜。
薛嫦藤的一颗心狠狠地被他给揪疼了。
他仿佛是她前世的情人,他们因为某种残酷的原因而被迫生死相离,今世她好不容易又见到了他。
孟婆汤抹煞不了她对他的记忆,时间的脚步带不走她对他永远的依恋。
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带给她如此复杂的感受呢?
仔细一看,薛嫦藤知道他的名字叫作罗夷熳“桥锌企业集团”的总裁,这个年近三十的男人,让她忍不住想呵护疼惜,让她心痛不已。
“决定了!你罗夷熳就是我薛嫦藤的目标,这辈子就算死
活赖,我也不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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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一声巨响…
“莫言”餐厅的厨房,现下成为一个鸦雀都不敢随便出声的寂静地带。
小厨、师傅、小妹、洗碗的欧巴桑,大伙几都以同情的眼眸看着那个再次闯祸的“惹祸
薛嫦藤。”
反观薛嫦藤却还不知死活地摆出一张笑脸,笑喀嘻地搔着头说:“你们记得这是我这个月打破的第几个盘子吗?”
众人一听,差点双脚打结滑倒于厨房的地板上。
身为厨房总监兼任总厨的山东大伯“高个儿”立即发出愤怒的咆哮:“你还敢问!你这个专门闯祸的惹祸
,立即给俺滚出厨房去,俺这里不
你。”
“嗄?高大哥、高哥哥、高帅哥,你叫俺出去,俺要到哪儿才比较不会惹祸呢?”
商专毕业的薛嫦藤是以应征会计的职位进入这家餐厅的,就因老是记错账、找错钱,才被人降格成为小妹。
哪知成为小妹之后的薛嫦藤还是老犯错,不是打破盘子就是
脏客人的衣服,要不就是记错客人所点的东西,更糟的是她连走路也会滑倒,还把手上端的汤或菜全倒在客人身上。
就因此,老板大人才将她贬到厨房这个偏远地带,以维护莫言餐厅高贵不贵的好形象。
薛嫦藤被贬到厨房之后,老板的耳
子是清净了许多,也少有发怒的机会,只是如此一来就可怜了这位山东大厨高个儿。
不用怀疑,这位伟大的山东大厨,他的大名就是姓高名个儿,如何?这名字很好记对不对?
当然高个儿让人印象深刻的不只是他的大名,还有他那副无人能比的大嗓门、火爆脾气以及他那堪称完美的好厨艺。
“不用撒娇,这次你就算说俺是英俊无比的潘安,俺也不会心软,更不可能轻易饶恕你的过错。滚!哪边凉快你哪边去,少在这里碍俺,的眼。”
惨了!看高个儿那副气呼呼的模样,薛嫦藤心中还真有几分害怕,更不敢再去
着他不放。
可是老板大人有吩咐,这次她若连厨房都待不下去,那惟一的法子就是回家吃自己;真要这样的话,她可就惨啦!
“高帅哥,不要啦!求求您同情、同情一下俺,俺自小就没了父母,就只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阿嬷,倘若俺失去了这份工作,那、那、那您教俺怎么帮我家那个老阿嬷养老啊?”
“不用多说,今天我高个儿非得把你这妖孽赶出我的地盘不可,就算你真能请出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七八十岁的老阿嬷来说情,也是无用的啦!”
为了免除无穷的后患,这次高个儿当真是铁了心,说什么也不再容忍这名女妖孽了。
什么?他竟然说她是个妖孽!
可恶,士可杀,不可辱,这口气薛嫦藤怎么也
不下去,小手一抹,她那张原本还泪
的脸上,马上出现一副怨怼的神情,开口便想大骂那高个儿。
然而形势比人强,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她只好忍住气软声哀求:“高伯伯,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好,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啦!”
她知道自己很没志气,明明想好好训一顿那敢称她为妖孽的高个儿,哪知口一开,她还是胆怯地把所有的不
了回去,再次厚颜恳求他再给她一个机会。
呜,她真的、真的是太没志气了啦!
“哕嗦!”最讨厌跟人家讨价还价的高个儿,已经懒得再陪那恬不知
的薛嫦藤多说什么废话,干脆把拿在手中的锅铲一丢,大步走向她,一把揪住她的后领拎住她,再几个大步拉开厨房门,狠狠地把她给丢了出去。
“你自生自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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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我了啦!”好狠的山东大伯,他怎可以这样
待她这堪称天下第一的可爱女子呢?
站起身子,薛嫦藤
那疼得不能再疼的小
股,正打算好好替自己出口气,大骂一顿之时…
“你好像又被高总厨给开除了吧?”不轻不重的声音突然在薛嫦藤的身后响起,当场吓得她
下差点出口的精彩骂词。
说巧还真是巧!没想到老板大人竟选在这恰当得不能再恰当的时机出现在她的面前,双手抱
,锐眼微眯,就等着听听她的说法。
呵呵!这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吗?“老板大人您好!”“好,我当然好。”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眼神,那位伟大的老板大人看眼前这惹祸
还真是越看心越烦“若能把你赶出我这家餐厅的话,我想我会更好。”
“老板大人,别这样啦!我和您本是同
生,相煎又何必太急,对不对啊?”
他可是她最后的一个希望,说什么薛嫦藤也得死皮赖脸地巴着他不放才成。
“我记得我好像没有你这种妹妹吧?”想跟他套
情?这小妮子简直就是在做白
梦。
“老板大人难道不曾听过‘四海之内皆兄弟’这句千古名言吗?”装迷糊、套
情的功夫可是她这个妖孽…错了,应该说是她这个天下最,最可爱的女人最最会的伎俩呢!
“所以…”
“所以我和您也算是兄妹对不对?既然算是兄妹,您又何必摆出那样的姿势、那样的脸色;看我这狼狈万分的模样,您就当是同情我,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吗?”
一脸的谄媚,使得薛嫦藤看起来就像
清时代那个服侍慈禧太后的小李子般讨人厌。
惟一可惜的是她不姓李,要不老板大人还真想叫她一声“小李子”呢!
“如果我的回答是不好,那你又想怎么办?”
“什么好不好?”脸皮比任何铜墙铁壁都还要来得厚的薛嫦藤惟一能做的就是装傻,要不然她还能怎么做?
“不管你如何装傻扮无辜都已经没用了。”决定要铲除这祸害的老板大人,已不再被她那傻傻的模样所骗“我记得我曾经说过,倘若连厨房的高大厨都容忍不了你的话,那你唯一能走的一条路就是回、家、吃、自、己。这是你这个月的薪水,扣除被你打破的那些碗筷已经所剩无几了,望你好自为之,再见。”
可怜的薛嫦藤当真就这么被老板大人给踢出去了。
她的泪水停不了,有苦也无处诉,只能仰头望着穹苍,默问自己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上天为何要如此待她?
这一切就这么恰巧被一双盈
兴味的眼眸给瞧见了,他暗忖:也许这恬不知
、笑话百出的女人,能做到他努力多年也做不到的事情也说不定。
想到此,他随即伸手招来侍者,表示要买单。
岸完账之后,他便急急地赶出去,想要再好好观察那个有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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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好冷,怎么办?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回去才好呢?”被炒了鱿鱼的薛嫦藤沮丧地走在街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天竟然会这么倒霉。
堡作丢了不说,还碰上这场午后雷阵雨,这下她就算想回家也困难重重。
当然啦!她是可以靠餐厅老板发给她的薪水搭个公车,或者叫部出租车回家去,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薪水被这边扣一扣、那边减一减的结果;居然剩不到两千块钱。
这些钱连缴这个月的房租都不够,更何况是搭车回家这般奢侈的事情。
被雨淋得一身
的她,弯着身子蜷缩在别人屋檐下的走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想这些路人有没有跟她同样的烦恼呢?
哼!一定没有的啦!
她薛嫦藤就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跟她一样倒霉的人。
这一切该怪谁呢?怪自己的时运不济;怪自己出生的时辰不好,还是怪自己老是闯祸?才会被人谑称为“惹祸
”、“小妖孽”、“恬不知
的女人。”
唉!算了!既然都已经是一身
,干脆把自己
得更
一点算了,就这么走回去吧!
至少回家之后,她还可以洗个热水澡,泡碗热腾腾的面安抚早已饿得咕噜噜直叫的肚子。
这一想,薛嫦藤当真走出屋檐,用不疾不徐的脚步缓缓向雨中走去,享受让雨水琳在身上的乐趣。
正当她淋得正高兴时,突然身边停了辆看起来很豪华高贵的车子,接着从车子里头走出一位年纪不是很大的“叔叔。”
看那位叔叔级的人往自己的方向
近,薛嫦藤心想他可能是要问路,总之就是需要她的帮助吧!
既然如此的话,那她是否应该…嘿嘿,乘机敲他一笔呢?
“你什么也不要说,我先跟你讲
楚。”看那位叔叔的目标果真是自己,薛嫦藤乘机揩油的心意更加坚定“你若是要向我问路的话,酌收费用五百块钱,至于其他的则视情况而定。好,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看这小妮子开口闭口全是钱,他都还未表明来意,她就急着先讲好条件,一点也无腼腆羞愧之
,真不像一般女孩子。“你很爱钱,对不对?”
薛嫦藤瞪了他一眼,也不跟他客套了。“只要是人,我相信都会爱上‘钱’这种现实又好用的东西。”惟一的差别就是敢说与不敢说,敢表明与不敢表明。
她爱钱爱得天经地义、正大光明,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知晓她对钱的重视。
看她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一点矫
造作的样子都没有,他更是想深入了解她。
“倘若我要求的服务是…你跟我一起上宾馆,这
易你愿不愿答应?”
“上宾馆?”一听到这三个字,薛嫦藤的脸马上拉了下来,用十足鄙夷的眼光直瞅着那看起来好像很正派,心思却
恶得不能再
恶的大混蛋。
“很抱歉,我虽然爱钱,可也懂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大道理。当然啦!我并非看不起那些以出卖自己灵
维生的可怜
女,只是我薛嫦藤应该还不致落魄到那种程度。”
她顿了顿,念头一转又开口道:“这样好了!我帮你介绍一些地方
足你的需要,你就意思意思给我一点赏金就好,这样的
易你认为如何?可行吗?”
听完她的这席话之后,他对她算是
章了。
既然满意,那所有的计划便可以开始进行。
他从自己的皮夹里
出一张名片递给她“你先看一下这张名片,等你看完了之后,我们再来谈后续的细节问题。”
看名片做什么?薛嫦藤用怀疑的眼光看了那位英名其妙的叔叔一眼,这才低下头仔细审阅手中的名片。
一看,薛嫦藤的嘴张得有一颗橘子那么大“你竟然是桥锌企业集团的总经理!”
天啊!这、这总经理找上她到底所为何事?这点她可得问个清楚才成。
“你找我有事?”
“是有事,而且还是件非常重要的大事,你若能信任我的话,让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地谈谈?”
“好啊!”薛嫦藤回答得干脆爽快,动作更是利落得吓人,才一眨眼她已直接钻入那辆看起来高贵且昂贵的轿车,也不管自己的一身
是不是会惹人嫌,就等着他开车上路。
看这有趣的女人表现得如此急切,又对他的话毫不表示任何怀疑,甄雅南还真有几分错愕。
不过…管他的!反正他看上的是这女人不同凡响的超厚脸皮与那高超的
人绝技,其他的他全都可以不必在乎。
他的目标就是打破那人的心防,让他开始懂得什么叫做“爱。”
爱人与被爱这两样都是不可或缺的人生乐趣,甄雅南真心希望他也能享受“爱”给予人的幸福感。
要不,他的人生就当真要空白一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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