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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诸葛扬败兴而归,想当然尔,他又没找到惜惜。他不安的思忖着,筠门岭离遥弦山又不远,惜惜到底上哪儿去了?莫非真的已遭不测?他教给她的剑法,虽然不能将银虎击败,但,至少还有自保的能力,难道她没派上用场?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离开她!而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阿扬,你回来了。”诸葛枫含着笑意步至他身边。

 诸葛扬睨了他一眼“事到如今,你还笑得出来,也不帮忙找;你也不想想,在四轩园的时候,惜惜对你不错的。”

 “你难道没听师父上次卜的卦吗?平安无事,安啦!”他拍了一下诸葛扬的脯。

 “那是师父三天前卜的,你能保证这三天惜惜不会出事吗?再说,师父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竟老躲着不见我,一闭关就是一整天,这种情形是从没有过的!”诸葛扬的一句话将诸葛枫的嘴给堵上了。

 “这…”只见诸葛枫支吾其词,他总不能对他说惜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躲在后面替师父疗伤吧!

 “这下没话说了吧!所以,你若不想帮忙,就给我闪远一点,少在那儿笑给我看。”他咬牙切齿地道。

 “别气成这样!这样好了,我陪你下山,帮着你找。要不,咱们也好久没去逛窑子了,去玩玩如何?我请客。我听说那儿的姑娘们都想你的。”诸葛枫故意惑着他。

 只见诸葛扬的两簇怒火直向他,狠狠的吼道:“诸葛枫!”渐渐的,他双眼细眯,深感怀疑的语气说道:“我记得你好像并不好此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想去那地方逛逛,而且还愿意当凯子请我?”

 “哎呀!我是瞧你成天愁眉苦脸的,已经失去你“风诸葛”的形象,所以,想挽救你已丧失的男子气概。”诸葛枫随便抓个理由搪他。

 “我再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儿,去去去,别来烦我。”诸葛扬烦闷的赶着人。

 “别这副样子嘛!走,我们去山下看看也是好的,说不定惜惜就在山脚下。”

 无奈的诸葛扬只好让他硬拖着下山去了。

 在遥弦山脚下,最临近的一个小镇“泉淮镇”乃是人声鼎沸、来往人络绎不绝的小城镇,其人烟稠密的拥挤程度,简直和这小镇的面积成反比。这是为什么呢?只因慕“遥弦山”之名而来的旅客或京城来的大官们就占了大多数。

 但因为遥弦山上失踪人口成谜,山下的游客们都抱著“只可远观,不敢亵玩”的心情,游览此一梦幻之所。

 诸葛枫拉着诸葛扬进入了这“泉淮镇”最为著名的粉红青楼“樗香亭”并叫了这里最著名的花魁“红梦”前来陪酒。

 诸葛扬对身旁的女子连正眼也没瞧一眼,只一味地灌着酒,似乎想将这将近十天来的不安、颓丧全都淹没在酒瓶内。

 “阿扬,你别净顾着喝酒,而把美人给冷落了。”诸葛枫抢下他的酒杯。

 “你别管我!你带我来这儿,不就是想让我痛快、高兴的吗?怎么才喝你几杯酒,就舍不得啦!”诸葛扬发着牢騒,忍不住又抢下他那杯一干而尽。

 “我不是舍不得,只是上院的礼貌你这老手会不懂吗?”诸葛枫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身旁的红梦。

 诸葛扬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是位极标致的姑娘,若是他尚未认识惜惜,或许他会对她有兴趣的,只可惜如今的他已心如止水了,除了惜惜,他不会再对任何女人动起凡心,起半点涟漪。

 “你们去亲热吧!让我静静,我现在只想喝酒。”他咕哝地打个酒嗝。

 “你已经喝太多了,这不是我带你来的目的。”现在的诸葛枫才真正相信,从前一直沉溺在红粉堆中的诸葛扬,的确不可自拔的爱上了惜惜。

 “那是什么目的?修身养?还是收敛自重?我看算了吧!”他鄙夷的嗤笑道。

 “阿扬!走,我带你回去。”诸葛枫想,玩笑就至此为止吧!瞧他这样,也不忍再折腾他了。

 “不,我不走,我还没喝够。”诸葛扬竟耍起脾气来了。

 “你…难道你不想见…”就当诸葛枫被他的快没辙得时候,突然望见惜惜就在“樗香亭”外和他招手。

 “你等我一下,想喝酒就喝吧!我遇见个老朋友,去去就来。”诸葛枫随意安抚了一下就溜了出去。如今他开始后悔了,往往戏别人的结果是自己遭殃,就像他现在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了。

 诸葛扬疑惑的看了他离去的背影一眼,又兀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惜惜,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跑来这儿呢?”诸葛枫跑到店外,以责备的语气说道。

 “我偷偷瞧你们进城来,心中好奇就跟着来了。”惜惜说着话,眼神还不忘往屋内直探着。

 “放心,阿扬现在已成了道道地地的专情种子,他不会再对其他姑娘多瞧一眼的。”诸葛枫捉狭道。

 “我知道,刚才的一切我已看在眼里。”惜惜笑了。

 “我不想再逗他了,我现在就进去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说着,诸葛枫已旋身进去。

 惜惜急忙唤住他“等一下,我想给他一个不同且难忘的见面方式。”她掩嘴一笑。

 “哦!是什么方式?”诸葛枫充趣味的眼神说道。

 惜惜轻轻的说出了她的主意…“可以,包在我身上。”他信心的大步跨进了“樗香亭。”

 “你朋友走了?”见他坐回了身旁,诸葛扬问道。

 “对,已经走了。阿扬,你也该喝够了吧!咱们回去了。”诸葛枫知道诸葛扬喜欢跟他唱反调,所以,就以反话去要求他。

 “你怎么那么…那么小气,才请我…我喝杯酒…就急着送我回…回去。”诸葛扬语无伦次,显然有些醉了。

 “你想喝就继续喝吧!可惜我有急事待办,这帐就算在我身上好了!抱歉,我先走了。”他拍拍诸葛扬的肩以示安抚他,继而他又对红梦说:“我兄弟交给你啰!可得好好伺候着。”

 “你…你怎么可以…”诸葛扬话还没说完,诸葛枫就一转眼不见。

 “这小子!”诸葛扬暗啐了一声,又喝了一大盅。

 “扬公子,我扶您回房歇着吧!”此刻的红梦也束手无策了,她印象中,诸葛扬逛花街是从不会喝醉的,今天是怎么搞的呢?

 “不要,我偏不要。”他开始耍起小孩儿脾气。

 “那我陪你喝好了。”没办法,红梦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你走,我…我不要你陪,惜惜见…见了会误会的。”诸葛扬手一挥,将她挥倒在地。

 红梦无奈的爬了起来“扬公子,你说的惜惜是哪家的姑娘,她不在我可以代替她呀!”

 “你永远也…也代替不了她。”他又打了个酒嗝。

 红梦赖在他身旁说:“反正衣服了不都一样吗?她的身段有比我好吗?”

 诸葛扬本来还不怎么讨厌她,经她这么一说,可对她厌恶到了极点了。“你跟她根本没得比,走!騒娘们。”

 “好,你别生气嘛!你们来我们这儿不就是爱我们的騒吗?来,我敬你。”红梦识相的即时转了方向。

 “喝酒,好!就…就这句话我喜欢。”诸葛扬快的大笑后,便醉倒在红梦怀里。

 诸葛扬躺在红梦的罗帐内,仍勉强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克制自己千万不能去碰惜惜以外的女人。

 只见红梦已在那自行宽衣解带,和他同枕而眠。

 “出去!”诸葛扬躺在上,硬撑着眼皮,喃喃谩骂着。

 此时,诸葛枫悄悄地进了房间将红梦给带了出去,不久,换上惜惜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她缓缓走向诸葛扬,轻轻在他额头印上一吻,这一吻是那么的真挚,那么浓郁。诸葛扬因这熟悉的抚触,而徐徐睁开双眼。

 “惜惜!你真的是惜惜?还是我太想你了,误将别人看成是你?”他摇摇头,力求清醒道:“一定是我眼花看错了,不管你是谁,你走吧!我不会做出对不起惜惜的事。”

 “扬,是我呀!我是真的惜惜,难道你忘了我的吻、我的味道?”惜惜轻轻吻上他的,还大胆的将舌伸进他微张的口中,想唤起他的记忆。

 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惜惜嫣然一笑说道:“还不相信是吗?我会让你完完全全相信的。”

 她更进一步的解开他的衣衫,将柔软的纤纤玉手覆盖在他那膛上,轻轻触挑逗着。

 他闷哼一声,倒一口气“你真的是惜惜,你来到我梦中了吗?也好,我会好好爱你的,不会让你再溜出我的梦里。”

 他一反被动的姿态,改为主动,替她褪除遮蔽的衣物,尽情的取她芬芳的体味,抚触她每个感的地带,让她为他呐喊,向他求饶。

 惜惜被他惹得漾、腹热难忍,立即拱起身,要求他狂热的爱。诸葛扬满意的一笑,以极快的速度卸下自己的衣裳,带领着她进入最巅峰的极限。

 待一切归于平淡之后,诸葛扬含着笑意躺在惜惜身上,最后还是敌不过浓浓的醉意,慢慢沉睡了过去。

 惜惜轻轻推开他,以深情款款的眼神注视他许久,才起身整装。如同来的时候一样,她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间与他绵一夜的房间。

 鸣月落,又见破晓。诸葛扬拚命着太阳,想缓和一下宿醉的头疼感。

 昨夜巫山云雨的甜美滋味,恍如刚从眼前掠过,可是,那个他心魂的可人儿呢?

 难不成是梦!不会的,惜惜的温馨语犹在耳畔,芳香的气息还回在空气中,甚至他的衣衫不整不也是凭据?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莫非,他真是受不了惑而和别的女人上了?不可能的,印象中,她分明就是惜惜!

 他迅速的起整装,想出去吹吹凉风。或许,他还没清醒呢!

 一个甩身,从他身上掉落了一条罗帕“是惜惜的鸳鸯蝴蝶!”他惊呼道。

 瞬间,他搜寻了一遍他的袖袋,上回捡到的还在他身上呀!那这条是…他将两条罗帕仔细的比对了一下,除了背景、姿态外,无论其绣工、泽、质料都一模一样,更让他起疑的是,这条罗帕的左下角一样绣有“惜”字。

 这么说,昨晚不是梦亦不是别人,的的确确是他朝思暮想的惜惜啰!

 霍然,他又想起诸葛枫那异于一般的作为及诡异的笑容,他百分之百确定是诸葛枫搞的鬼。

 他暗忖:好啊!这诸葛枫“疯家伙”竟敢耍我!我要是这么简单的就让人宰割、戏的话,我就不叫诸葛扬了。

 诸葛扬委靡不振的回到红云,正好看见待在内等着看好戏的诸葛枫嘻皮笑脸的模样。

 “怎么样,昨晚还舒服吧!那红梦伺候的不错吧!”诸葛枫一副好心的表情上前问道。

 “昨晚是红梦?我以为是惜惜呢!”诸葛扬故作怅然的说道。

 “你太想惜惜了,才会把每个女人都当成她。其实,红梦姑娘也不错嘛!”他敲着边鼓说道。

 “或许吧!”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吧?”诸葛枫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诸葛扬也不搭腔,只一迳儿个摇头。

 “你别这副怪模怪样的,该不会连我们四个人的生日都给忘了吧!”他摸摸诸葛扬的额头。

 当年诸葛狫救起他们四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谁大谁小,最后干脆以救起他们的那天当成他们四人共同的生日。

 “生日又怎么样?阿骏和阿擎也不在,就我们两个有什么好庆祝的。”诸葛扬兴缺缺。

 “别这样!走,我们到后面去,我可有份大礼要拿出来让你惊喜一下。”诸葛枫认为现在是献上惜惜最好的时刻。

 “我不去,我想回四轩园去了。师父那儿就请你帮忙说一声啰!”诸葛扬一想到师父竟然帮他们一同演戏来欺骗他,他就一肚子火;最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惜惜也要耍他呢?

 就在此时,诸葛狫像一阵风似的倏地飞到眼前“我在后面就听见你说要回四轩园了,是吗?”

 “师父,恕徒儿不孝,未向师父请辞。”诸葛扬连忙说道。

 “是什么事让你那么急着回去?”

 诸葛扬不形于的看了诸葛狫一眼“是这样的,前阵子我接获探子回报,现今驻守东北地方的“延波侯”裘镇藏有番邦突厥的进攻密函,准备夺取咱们大唐山河。凑巧的是,他准备为其子裘昕在下月十六娶西南王尤棋山之女。我猜测他是想假借娶的浩大声势作为障眼法,以掩人耳目,来达到秘密传递消息的目的,所以,我想去探采。为了找寻惜惜,我已将这件事搁置太久了,现在时间又迫在眉睫,只好将惜惜的事先搁下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诸葛狫忧心的问道。

 “尤棋山之女与我有数面之缘,我知道早在数年前她就与人有了婚约,这次准是受不了权势的威胁才就范的,所以,有可能的话…”他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诸葛枫,继续说:“我想请人代嫁,当然,这代嫁的人首要条件是武艺高强、足智多谋,又要隐藏得了身份,而且胆大心细。不知师父认为谁最合适?”

 诸葛狫的目光也看向诸葛枫,使得诸葛枫愕怔了一会儿,才理直气壮的问着诸葛扬:“西南王会怕延波侯的势力吗?你少唬人了。”

 “西南王的权势虽不可小觑,但,因年事已高,已渐渐不得恩宠了。”诸葛扬据实告之。

 “我看枫儿,就由你去吧!”诸葛狫下达命令道。

 “师父,您怎么可以…我是个男子汉呀!”诸葛枫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别人我不敢说,你只需稍动点化妆术,一定可瞒过任何人的。”诸葛狫笑着站起身走向后

 “师父,您…”诸葛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师父竟能走路了!

 诸葛狫笑道:“你一定知道惜惜是我们藏起来的吧!所以,才一副神色若定的样子,去吧!她正在后面等你呢!我这双腿也是她的功劳。”

 丙真不愧是诸葛狫,他们诸葛四郎只要眨个眼,他就清楚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了。

 “什么?诸葛扬!原来你知道了!你刚才是故意在报复我的?”诸葛枫叫了出来。

 “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诸葛扬狂笑了两声,飞快的走进了后

 “惜惜!”梦寐多时的声音终于在惜惜的耳畔响起。

 “扬!”惜惜飞奔到他身前,紧拥住他,切切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试探你的,是枫公子…”

 “我懂,一定是他对你软硬兼施,使你难以回绝是不是?”他疼惜有加的拧了一下她的脸颊。

 “我不该答应的。”惜惜歉然的低头无语。

 “我不怪你,况且,这“疯”家伙,也自食恶果了。”想起适才的那一招,诸葛扬得意非凡的出洋洋笑意。

 “怎么说?”惜惜的眼眸中是不懂的问号。

 他亲匿的搂着她的纤“你靠近我一点,我才告诉你。”

 惜惜只好羞怯的贴在他前,让他温热的话语吹在她耳间,片刻后,她的笑声如银铃般的飞扬起来。

 “你真给他找了个好差事?”

 “既然他喜欢刺的生活,我就奉送他一个啦!他还应该感谢我才是。”诸葛扬被她的笑容蛊惑的有些蠢蠢动,双手已不规矩了起来。

 “别这样,我还没问完呢!”她躲着他的脚。

 “好,你问。我一定回答到你满意为止。”他克制地收敛了一些。

 “那你所说的“延波侯”及“西南王”的事,是真的吗?”惜惜眨着她那翦翦秋波。

 “是真的,前些日子为了找你,我真的差点将这事儿给忘了,若不是昨夜你…”他搂紧她,亲吻着她的瓣“你真调皮,竟把我耍的团团转。”

 惜惜忘情在他的齿之间,有些醺然的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昨夜醉的不轻。”

 他潇洒一笑,由袖袋中拿出两条罗帕,放在她手上“是它让我确定那是真实的,而不是梦。”

 惜惜看着这两条罗帕,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我之前绣的那条在你那儿,难怪我怎么找也找不着,最后没办法,我才又绣这第二条。”

 “更想不到的是,最后两条都归我所有。”他将它们又放回袖袋中。

 “一条是昨晚掉在你那儿?那另一条又是什么时候跑到你手上的?”

 “没错。这另一条也是我拾到的,就在四轩园娘来的那一天,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诸葛扬的眼神中充了异样的色彩。

 “我…我不是故意的。”惜惜心想,这下可惨了,一点形象都没了。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我现在拥有你就行了。”诸葛扬柔情意的说道。他趁机含住了她那小巧的樱,恣意嬉戏着。就在她快不过气时才放开她,轻声道:“你是怎么跑来遥弦山的?”

 “就是这么凑巧,我是让银戒带来的。”她甜甜的说。

 “银戒!”他陡地拿起她的左手来察看,看见她左小指的刀痕犹在,他惊讶的问:“你视如生命的银戒呢?”

 “我交给诸葛师父了。”

 “交给我师父?这我就不懂了。”

 “其实,它是诸葛师父在十五年前交给我爹的东西,希望我爹有难时,可经由它找到你师父…”惜惜大略说了一遍。

 “这么说,它可是我们俩的媒人啰!”诸葛扬欣喜的抱起惜惜直转圈。

 “或许在十五年前,我在我娘肚子里的时候,就已认定你了。”惜惜呵呵笑着说。

 “一定是的!你可真是有眼光,那么小就对上我了。”诸葛扬开玩笑的说。

 “从现在起,我可要对上你一辈子,黏得你死死的,让你“风”的名号,从此在这世上销声匿迹”

 “我不叫风,那叫什么?”诸葛扬笑意盎然的看着她那一副专心在思考的模样。

 惜惜思虑了半天,最后公布道:“我看就叫“惜惜专用诸葛”好了。”

 “是这样吗?好,说的不如用做的,现在我就让惜惜小姐差遣专用了。”说着,他一把抱起惜惜,看看四处竟全是山,于是他笑着说:“我们这就进“”房啰!”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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