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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眼看巫邱就要回到扬州城,季罡和李科计画着该在哪儿劫走他,又该如何他招供。

 他要让巫邱知道天理昭彰,他绝对逃不掉的。

 至于他的死对头…杜天伦也正与他请来的江湖人士,商讨如何找季罡报仇雪恨。

 杜天伦如今只剩下一条腿,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他发誓要找季罡报当年的仇,让他也尝尝残废的滋味。

 “杜大人,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据我调查,明天晌午季罡似乎有计画要前往西城商道,所以我在那儿安排了人手,定能将他手到擒来。”杜天伦身边的跟班刘详禀报。

 西城商道是巫邱回扬州城的必经道路,季罡打算在那儿将他劫走,进行他的调查行动,可万万没想到杜天伦派出的人手埋伏在那儿。

 “季罡那家伙武功不弱,身旁还有个李科,你们可得谨慎些,否则将功败垂成。”就是因为忌惮这点,杜天伦才会寻求江湖人士帮忙,如此一来要伤季罡自然容易许多。

 “属下知道。”

 “那就好。记住,不要致他于死地,只要让他缺条胳臂或断条腿的,让他尝尝变成残废的滋味。”杜天伦眯起了眸,眼底充恨意,他之所以苟活到现在,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大人,我们会照您的吩咐去做,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还有,留意明天季罡会带多少人马,得小心因应才是。”

 “是。”刘详拱手道“那么属下先下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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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罡和李科一早就来到西城商道,在官道口等着要堵巫邱,不料官道两侧突然拥出一大群人,他们各个奇装异服,活像江湖上不同门派大集合。

 “这是怎么回事?”一见这状况,李科也傻住了。

 “问你啊,你不是都调查清楚了?你不是说巫邱只带着一个随从吗?”季罡眸子一紧,全身也绷紧起来,对方看来来势汹汹,像要对他们不利。

 “这…”李科无言以对。

 “你们是谁?又有什么目的?从实招来,或许我可以饶你们一命。”季罡大声说道。

 “哈…是谁饶谁还不知道呢。”对方其中一人大笑道。

 “好大的胆子,那你们就等着受死吧…喝!”

 季罡吆喝一声,驾着马朝前狂奔,与对方斗起来,李科也立即加入战局。

 眼看寡不敌众,李科忙不迭的对季罡说:“五少,我看我们还是找机会先逃吧。”

 对方马上嗤笑道:“你们是逃不了的,看招…”

 季罡闻言,仅是撇撇嘴,使出所有的内力战。

 双方就这样厮杀了一个时辰,两眼已现腥红的季罡右肩不慎被划了一刀,看在李科眼中可是又急又恼。

 他急着想将季罡救出重围,可对方人马众多,让他自顾不暇。

 “五少,您不要紧吧?”

 “我没事,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有多大的能耐!”季罡冷冷一哼,不顾肩上的疼痛,两手如旋风般飞舞,将对手一个个打下马。

 只可惜好景不常,季罡手臂上的伤口汩汩出鲜血,使得他的体力急速耗弱。

 突然,对方的人出一记暗箭,正中季罡的左臂!

 “啊…”季罡叫了声,顷刻间,他的左臂既酸又麻,渐渐失去知觉。该死,箭上有毒!

 李科的一颗心提到了口,他发了狂似的杀红了眼,只想将五少救出。

 这时,一辆马车在不远处停下,马车上的金穗线与杜天伦的一模一样,那些江湖人士以为是刘详来到,纷纷撤退。

 在他们的计画中,若是有官府的人闻讯赶来,刘详便会驾马车经过,以提醒他们快逃。

 眼看对方一个个离开,李科和季罡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那辆马车,就在这时…马车门帘掀起,探出头的竟是巫邱!

 巫邱看见遍地的尸首,立即吓白了脸,马上命令随从快马加鞭离开现场。

 “五少…您没事吧?”同样受了伤的李科只顾着扶起季罡。

 “好个巫邱。”季罡一手抚着麻痹的手臂,目光向马车驶离的方向。

 “五少,您的意思是,这些人也是他安排的?”李科不敢置信,巫邱居然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唤得动武林人士?

 “不是他又会是谁?”

 季罡眯起眼,眼底充了恨意,与平时温和的模样相去甚远“你没瞧见刚才那些人在见到他的刹那,马上做鸟兽散,这岂不是他的命令?”

 “我不明白,那他何不干脆叫他们把您给杀了,永绝后患?”李科单纯地想。

 “或许他知道我在调查他,所以故意要将我废条胳臂,让我活着比死更痛苦!”

 “废胳臂!啊…您的手,”李科张大了眸,表情尽是惊愕。

 “我现在左臂全麻了,他们在箭上喂了毒。”瞧他那淡漠的表情,好像不关他的事似的。

 李科抚着口,连忙说:“五少,咱们快回去…您得赶紧让大夫医治啊。”

 随即他吹了声口哨,将方才因受了惊吓逃走的马儿唤回,而后将季罡扶上马,自己也跟着一跃而上,快速朝府邸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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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罡的左臂果真是废了!

 当两人带着伤回到府邸,下人连忙请来扬州城最好的大夫,可是没有一个治得了季罡的左臂。

 如今他整只左手毫无知觉,而他也变得沉默寡言,对巫邱的恨意也更深了。

 李科看着这一切,痛心不已,恨不得废了左臂的人是他,而非五少啊!

 季府也因此陷入愁云惨雾中,没人敢将这事告诉远在别苑静养的季老爷与季老夫人,免得他们承受不了这个事实。

 除此之外,季罡的脾气变得非常火爆,让许多下人招架不住,首当其冲便是李科。但他没有怨尤,是他护主不周,自该承受五少的怒焰。

 李科犹记得前几天,五少几乎每天都会独自出外,他因不放心五少的安危,暗暗跟随,才发现原来他是去破庙找那个丫头,而后前往小茶楼聊天。

 他发现那几天五少的心情总是很愉悦,事后五少也说,他决定要将那丫头接进府里,可见他对那丫头是真心的。

 既然如此,不如藉由她让五少振作起来!

 “五少,时间差不多了,您…不出府吗?”李科进了他的寝居,却见他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一动也不动。

 “出府?做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说。

 “去…您不是说今天要把那丫头接回府?”李科此话一出,就见季罡的身躯明显震了下。

 他只是转开脸,依然不语。

 “五少,她或许正在等您,您若不去,她…她会担心的。”过去他不赞同五少将那女人带回来,可现在只要能让五少回复以往的模样,就算要他跪在她面前求她来,他都愿意。

 看向五少,他紧闭着眼,表情虽平静,可右手却紧握成拳。

 李科知道他正在压抑腔激动,挣扎着该不该去见她。

 “五少…”他又开口。

 “出去。”季罡沉冷地说。

 “可是五少…”李科眼眶微红地望着他。

 “我说出去。”他又重复一遍。

 李科就是不死心“五少,我知道您心底难过,但我希望你能振作。我们都还没打倒巫邱呢,您不能…不能再自暴自弃了。”

 这两天五少丢下所有的事,总是在房里望着窗外发呆,这情形若是让老爷、夫人瞧见,是多大的刺呀!

 “我都变成这副样子了,你要我拿什么打倒他?”终于,季罡说话了“你说呀!”

 “您别气馁,我相信您的胳臂只是暂时失去知觉,总有一天会恢复的。”李科肯定地道。

 “哪一天?十年、二十年,或是我百年之后?”他匆然发出狂笑,笑得人心魂俱裂。

 “五少,您要对自己有信心啊。”李科干脆跪在他面前“求您一定要振作,绝不能让巫邱再这么嚣张下去。”

 “好了,别说了。我累了,你下去吧!”季罡闭上眼,眉头紧紧蹙起。

 “我…”

 “退下!别让我再说第三次,即便你是我最亲近的护卫,我也一样会将你撤换掉!”季罡回过脸,以不耐的表情望着他。

 李科痛苦地低下头,沉重地说:“是,属下告退。”

 当他离开,季罡终于垮下双肩,眉心,深了口气。天…晓莲会如李科所说的,正在等着他吗?

 可他这副模样,又怎么与她见面?

 这一切都是巫邱造成的!

 李科说的对,他又怎能放过巫邱呢?他是他季罡今生最大的仇人呀!

 等着瞧吧,他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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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晓莲拎着细软站在岔路口等季罡,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天色都暗了,可他却还未现身。

 他该不会是忘了吧?他说他今天要接她进府呀!

 爹昨儿个刚回家,娘心情正好,她便骗娘她要去参加女子书经社,并要在那儿住上数

 巫夫人不疑有他,自然答应了,还遣苏儿与她做伴,当然被她给婉拒了。她使出三寸不烂之舌,好说歹说地说服了娘,让她独自前往。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借口,为何他不来了呢?

 唉…她忍不住叹息。

 直到夜笼罩整个大地,她才死了心的回府。

 回到家后,晓莲对苏儿和娘的问话几乎是充耳未闻,心想着季罡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让她在那儿枯等这么久?

 “小小姐,您是不是有心事?可以跟苏儿说吗?”老夫人容易骗,苏儿可不好骗呀。

 “没有,我只是突然不想去书经社。”她现在郁闷到了极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哦,那我先退下了。”苏儿不放心地瞄了她一眼,决定让小小姐静静。

 苏儿一走,晓莲马上扑到榻上痛哭失声。

 “季罡,你是临时有事还是忘了?若真有事也派个人来跟我说—声呀!为何让我一个人痴痴地等?为什么…”她心碎的哭泣,哭累了,她干脆走出房门,到后花园散心。

 月儿如勾,夜如墨,如此美丽的夜,她的心却异常悲戚。

 “唉…”

 一声轻幽的叹息穿过矮墙,传进正在巫府墙外,入内找巫邱算帐的季罡耳中,他的身躯莫名轻颤了下。

 是她吗?还是他听错了?

 不可能,她绝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呀!

 可方才他去破庙打听,里面的人居然说不认识晓莲这个人,莫非她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他?

 重重的闭上眼,季罡努力克制脑?锓茁业乃夹鳎诿挥械玫饺非械闹っ饕郧埃荒芑骋伤?br>
 为证实墙内究竟是何人,他提了口气跃上墙头,就着月瞧去…他的口重重撞了下!

 是她!真是她!

 季罡眯起了眸,心中除了恨意已无其他。

 懊死的女人!居然与巫邱联手欺骗他,她…她居然这么狠,不但欺骗了他的感情,还想夺走他的命!

 晓莲,你究竟跟巫邱是什么关系?

 等着吧,他—定会查出来的!

 而在院子里散心的晓莲,完全不知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墙头上,以一双愤恨的眼看着自己。

 她像个游魂似的走着,直到敲了三更鼓,她才徐徐步回房里。

 就在她躺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房门匆地打开,晚风阵阵吹来,冷得她直打哆嗦。

 奇怪,她明明将门窗都合上了,怎么房门会突然打开呢?

 下走到门边,正准备合上门,却感觉身后似乎有个影子在晃动,猛回头一看,竟是一名黑衣人!

 “你是谁?”她惊愕的直往后退。

 张开嘴,正尖叫之际,她的后颈部突被砍了一记手刀。

 见她昏了过去,黑衣人立即扛起她,奔向屋外潜入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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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好酸,头好疼,发生什么事了?

 晓莲迷糊糊的张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赶紧坐直身子四处梭巡,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眼看外头的天色已蒙蒙亮,她是不是该找个人问问?

 哀着额,她慢慢下了榻,忍着脑子持续传来的晕眩,她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看见眼前的人,她完完全全愣住了!

 是他!站在门外的居然是季罡…

 “原来是你。”她兴奋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季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伸出右手扳开她紧缚在他身上的双手。

 “季罡!”对他这冰冷的反应,晓莲结结实实的了口冷气。

 他徐步走进房里,等她跟进房后,反手将门关上,而后看着她那张百思莫解的小脸“别装了,再装就没意思了。”

 “装?你是什么意思?”她是真不懂呀。

 “我既能派人去巫府将你劫走,可见我已经知道你是巫府的人了,这还需要解释吗?”他目光如炬地望着她,眼中少了过去的温柔。

 晓莲紧揪着衣襟,恐惧地向后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呀,别这样吓我。”

 季罡勾起嘴角,残佞一笑“这样就吓到了?”

 “季罡…“她一脸不解。

 “不要叫我,你没资格叫我!”他火爆的吼出。

 “我…”从他眼中看见重重杀气,晓莲噤了声,一迳往后退,直到退坐在沿。

 “别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拿出你的蛇蝎心肠呀,咱们可以来比狠。”他贴近她,男子的气息轻吐在她的瓣上。

 “别这样,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让我猜呀。”

 她的身子在颤抖…心在滴血,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张牙舞爪,他是受了什么刺吗?

 “死不承认?”他抿起嘴角“好,那我问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她这才清楚,于是好言解释“我只是想接近你,绝不是故意欺瞒你,其实这么做我心里也很痛苦。”

 “痛苦?呵…”他眼底漾出一丝苦笑“你有我痛苦吗?”

 “请你原谅我,我若不这么做,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你,而你或许就不会想接我去你府邸…”

 “你现在已经在我府中了。”他勾笑了笑。

 “什么?”她眸子一亮,出抹浅笑“你是去接我过来的?你故意用这种方式吓我是吗?”

 看着她那张天真的笑脸,他简直不敢相信她会是那种女人,可事实摆在眼前呀。

 “够了,你别演戏了。说,你和巫邱是什么关系?”他眯起眸。

 “我…”她已不想再隐瞒,于是道:“我是他女儿。”

 “女儿!据我打听,他膝下无女,只有两个儿子。”

 “我没骗你,我真是他女儿。我从小体弱多病,在一位绿衣老人的指点下,我父母将我送往北方避祸,十六才得以回府,但不能以巫家人自居,否则那病又会找上我。”她徐徐说着。

 “无稽之谈!”他猛甩袖。

 “我说的全是真的。”晓莲为自己辩解。

 他犀利地望着她那湛的演技“从头到尾,你都用谎言隐藏你那颗包藏祸心的心,我还能信你吗?”

 听他说出如此残忍的话,她痛心极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没想到隐瞒你这些会让你出现那么大的反弹!”

 晓莲悲伤地冲过去抓住他的双臂,拚命摇晃着,小脸上布泪痕。

 季罡一把拽住她的小手“你看看我这只手臂!”

 他从圆几上拿起一把利剪,在她面前朝自己的左臂用力刺下!

 “不…”她捂住眼,却从指间看到他的脸上完全没有疼痛的表情,任凭鲜血直淌,他却没有要止血的迹象。

 她赶紧撕下裙裾的一角,着泪为他包扎伤口。

 他眯起眸望着她,发出讪笑,笑得极为轻蔑“你亲眼看见了,我的左手连一点知觉也没有,已经变成个残废,你该开心才是,哭什么哭?”

 “你说什么?”她震愕地看着他。

 “我说我的手废了,”他拽起她的手“你爹一定很高兴吧?”

 “我爹?”怎么会扯上她爹?

 “你们父女两人根本是一丘之貉,难怪会联手起来要我的命。”季罡肆笑着,心底受创甚深,像是被她用刀子狠狠刨剐。

 “你的意思是…我爹…是我爹害了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不正是帮凶吗?”他眯起眸,俊脸贴近她“故意用这小女儿的纯情样来惑我,好眼睁睁看着我被你玩在股掌间?”

 “不…不是的,你误会…啊!”她被他推倒在,小脸是惊慌的向后退“季罡,你要做什么?不要,你不要吓我…”

 他眸子狠戾地眯起“巫邱杀了我舅舅,还毁了我一臂,算他厉害;不过我手上也有他的宝贝,现在就来看看我怎么玩他的宝贝。”

 季罡一寸寸近,吓得她语无伦次“不要…我爹他不可能杀人,更不会害你,你要查清楚啊…”他不语,只是爬上,将她娇弱的身子整个压制住,让她动弹不得、无法反抗。

 他究竟想做什么?天,她好慌呀…

 “我明明亲眼看见,怎会误会?”季罡撇嘴冷笑。

 “不可能…”晓莲拚命摇头,脑子一片空白。

 天…她该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我不但胳臂毁了,连脑子也不管用了?”他拧起眉头,直勾勾地望着她。

 “你不要这么说。”她深了口气,鼻头红通通的。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恨你、恨你爹,这仇不共戴天!”

 “我不要你恨我,不要…”她吼着,她爱他啊,又怎么承受得了他的恨。

 “你是巫邱的女儿,就和巫邱离不了干系,而你故意欺骗我,更加深我对你们父女的恨!”

 季罡惊的眼直瞅着她,嘴边扬起的笑容让她头皮发麻。

 “我可以赎罪,让我赎罪…”她急急抓住他的手。

 “你现在就可以赎罪了。”他勾起角,攫住她的下颚,用力将她的脸蛋拉近。

 “你…你想做什么?”晓莲深了口气。

 “我要你臣服在我身下。”他以膝盖鲁的隔开她的双腿,接着往上一顶,恶意折磨着她的感部位。

 “季…罡…”她呼吸紧促,口绷紧。

 “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喊我五少!”他强硬地说。

 晓莲眼眶红了,一边掉泪一边说:“五少,求求你别这样,求你放我回家,让我将整件事个明白。”

 “你作梦!”他恶狠狠的回道。

 “可我不喜欢你这样,我还…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温柔多情的季罡。”她好怀念以前的他啊。

 “哈…”这话起他狂笑“是呀,现在的我哪比得上过去的我?如今我不但成了残废,还是个让女人玩在手掌心的男人。”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眼前的他就是在她心目中极有自信、神采飞扬的男人?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知道现在的我面目可憎、令人厌恶,对不对?”说着,他用力揪起她的衣衫。

 “不…”她哭喊着,不希望他这么对她。

 “别装了,从你一刚开始勾引我的时候,期待的不就是这一刻?”他勾起嘴

 角,冷冽地笑了。

 “不要…”晓莲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不要?是怕我缺一只胳臂,没办法给你所要的快吗?”季罡眯起眸,

 “放心,我一只手就能将你得舒舒服服的,要不要试试?”

 “别说…我不要听,你不要说了!”她又惊又怕,此刻的他好陌生呀!

 “现在才装作小家碧玉的模样,不嫌太迟了?”

 他嘴里说着无情的话,黑瞳燃烧着炽焰,失了灵魂的他,想将她的灵魂也一并毁了。

 他正要扯碎她的衣裳,却见一滴泪水自她眼角滑落,滴在洁白的枕巾上。

 如果他当真继续下去,她便会和那枕巾一样,脏了…污了…

 即便她害他,可他能因此害了一个女人吗?

 即便他与她有着血海深仇,他除了对她爹展开报复外,连她这个听从父命拐他的女人也不放过吗?

 重重的将她一推,他站了起来。

 晓莲的小手着发疼的地方,愕然视他那张怪气的脸庞。

 “算了,要了你只会污了我,我虽然是个废人,可要比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干净多了。”季罡仰起下颚,每每望着她天真的表情,便会触及心头深处的痛。

 “我…我是真的爱你呀。”晓莲扯心撕肺地说。

 “别再说了,你的爱让我作呕!”

 他随即逸出冷笑,而后像是再也不屑与她多相处片刻似的,迅速转出房间。

 “季罡…”虽然怕他误解,可她还是追到门外,却被守在屋外的李科赶回去,被反锁在房里。

 “不…不要关住我…我要回去问我爹,放我出去啊…”她不停噎着“季罡,你放了我…”

 晓莲无力地靠在墙边,再也哭不出泪的双眼说明了她的绝望与哀伤。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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