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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

 "倚天绝壁,直下江千尺。天际两娥凝黛,愁与恨,几时极?

 暮风正急,洒阑闻曲。试问谪仙何处?青山外,远烟碧。"听到甲板上传来脚步声。贾钰朝来人的方向举杯,"王将军别来无恙。"

 "贾大人的兴致一向都这么好。"贾钰为王曾斟酒,"王将军所为何事?"

 "皇,皇上可在此?"

 "王将军为什么认为皇上会在小臣舱中?"贾钰微微笑着问。

 "没有?那就好那就好。"王曾似乎是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王将军今可有机密事要来找我?"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嗯…是,是那天的事…"王曾吐吐,似乎很难说出口。

 "哪天的事啊?"贾钰好笑地问道。

 "就是…就是那天后,臣好久没去拜访你的那次。"王曾微黑的脸上居然有一抹红晕。

 "噢,原来是那次啊!"贾钰故作恍然大悟,"就是那次皇上在桌子下摸你腿的事?"他居然还记挂在心上。

 "不,不。"王曾的脸更红了,"臣思索再三,以为皇上只是一时不经意碰到,没有其它的意思。"

 "噢?"贾钰作惊讶状,"那王将军还以为有什么其它的意思吗?"她故意把"其它的意思"说得很响。

 "没,没有。"王曾连忙起身,"是我多虑了,告辞,告辞。"

 "王将军慢走。"贾钰笑着,把那杯斟没喝的酒倒掉,换杯,"皇上,您出来吧!"

 "你的玉。"一个高大的身影,"朕怀疑你是故意将朕支开!"也只有她才可以若无其事地要他这个皇上帮她找东西。

 "不将皇上支开其它将军会靠近臣吗?"贾钰笑着接过玉坠,"皇上,这不是臣的。"

 "是朕的。"量她也没有什么落在舱内。

 "那为臣就愧领了。"贾钰将其笼入袖内,"王将军的话皇上刚才可曾听到?"

 "你说的那么响,朕会听不到?"

 "皇上没向王将军解释?"

 "朕相信他不会说!"郓怙拉过贾钰持壶的手为自己斟酒,"少一个人知道,对我们后行事有好处。"

 "皇上后打算将臣藏在后宫见不得人?"感觉皇上虽然在饮酒,那双贼眼却似乎隔着杯在打量着她。

 "朕不会。"放下酒杯,郓怙的视线又迅速的扫过贾钰的部一眼,"朕只需说你是贾钰的孪生妹妹,你仍可四处闲逛,换回男装也不会令人起疑。"

 "谢皇上。"那样就好!否则她真该考虑是否再多当几年官。

 "朕觉得奇怪!"郓怙直直地盯着她的前,摸着下巴看她,"朕每次抱你的时候,觉得你身子极为柔软,该是长成了,为何这里却仍是…

 "皇上!"他为何老跟她讨论这种事?

 "害羞了?"他看进她的眼,再瞧一瞧她的部,把视线放到酒上,"朕只是为你担心,怕你只顾掩盖身形而待了自己。"

 "皇上不必担心。"真是的,他为什么可以面不改的说这些令人脸红的话?

 "朕只是为自己担心。"他诡异的朝她眨眼,"朕生怕,你那样待自己,朕会缺少许多乐趣!"

 贾钰一口酒马上了出来:"皇,皇上!"瞧他都在说些什么!

 "朕不是胡说八道。"他一本正经的说。

 "皇上,臣还有事。"贾钰起身,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些暧昧的话题,尤其是,这些话会让她想入非非!而皇上似乎也正想让她如此!

 "别想着逃,贾钰。"郓怙一下把她拉回到自己怀里,"朕很高兴你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晕船,另一船的军们就不行。"

 "她们身体都不好?"挣脱皇上,贾钰坐到另一张凳上,这种话似乎比较正经。不过皇上的眼睛为什么像猫一样看着她?

 "所以朕在想,朕以后可以把你调教得更好。"他再次打量着她的身子。

 "皇上要教为臣武功吗?"好象有点不对。

 "不。"他微笑着把酒凑到她旁,让她喝下一口酒,"因为朕以后只要你一个人,而你以后要能承受朕的需求,让朕得到足。"

 "皇上!"终于听出些端倪,贾钰再度站起,"臣还有事要办!"然后,坚决地走回舱内,却听到外面皇上朗的大笑。

 什么呀!皇上老让她想这些七八糟的事!

 〈二〉

 五天后,夜。

 "皇上,反正您今晚要出去,您的可不可以让给为臣?"望着躺在上闭木养神的郓怙,贾钰又大了点声,"皇上!"

 张开眼看看贾钰,郓怙问:"你的营帐里不是有吗?"

 "有是有,可是太硬了,睡不好觉。"贾钰走到皇上的边推他。

 "朕不是叫铺的小兵照顾你一点吗?"挪挪身子,郓怙示意她躺上来。

 "是有照顾我一点。"她反而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可是怎么也比不上皇上的舒服。"

 "怎么不躺上来?"

 "男女授受不亲,皇上,待会儿你出发时再把被窝让给我吧!"闭上眼,贾钰似乎半梦半醒了。

 "男女授受不亲?"郓怙哑然失笑,掀开被子下,把缩成疑团的贾钰抱进被窝,"朕现在没有在睡。"

 "噢。"贾钰应一声,"皇上几时出发?"

 "朕没有说今晚要去敌营啊!"

 "皇上有这个意思。"她转个身,"皇上身体很热。"

 "你冷吗?"他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热。

 "皇上,"感觉他突然披衣下,"你要走了吗?"

 "你要一起去吗?"他望望把两只眼出被外的贾钰。

 "不想去。我很累了。"望着灯下的皇上换上夜行衣,"今天您让我巡视了一天。"

 "你现在好好睡吧!"在营中,他似乎真的对她太严厉了一些。

 "噢。"痴地看着皇上拔剑出鞘,"皇上好漂亮。"

 "别把朕形容成女人。"郓怙走到她边,对着那双半眯的眼轻轻一笑,"睡吧。"

 "嗯。"感觉灯似乎被皇上吹熄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离远了,贾钰缩进了被里。

 "皇上?"

 "你没睡?"在黑暗中纯地走到贾钰身边,郓怙下身上地衣服。

 "睡了,皇上回来我才醒的。"刚睡了一会儿,精神似乎好些了。

 "对朕,你也要那么警觉?"郓怙轻轻地嘲笑着,躺进被里就要睡觉。

 纳闷地闻闻皇上身上的味道,贾钰疑惑的问:"皇上,你身上的味道很奇怪。"

 "那是敌营的味道。"随意地应了一句,郓怙抱过贾钰,阖上眼睛。

 "皇上!"

 "什么事?"她好象在推他。

 "我睡不着。皇上身上的味道怪怪的。"离开皇上,贾钰缩到的另一角。

 黑暗中似乎有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是脚步声,"皇上,您出去了吗?"

 没有回答,人早已出了营帐。

 过了好一会儿,郓怙才回来,似乎还带了一些水气。躺上,望着那双看他的眼:"还没睡?"

 "嗯。"这回气味对了,是皇上的味道。

 "你呀-"郓怙搂过贾钰,"好了,快睡吧!"

 "皇上刚洗过澡?"摸摸自己的衣服,她又叫起来,"皇上,您把我的衣服都了。"

 "了就掉!"郓怙鲁的解开她的衣服,突然发觉她的衣服很厚,"你穿了几件衣服?"语气似乎有点不高兴。

 "天冷,我多穿了几件。"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不高兴,把脸出被外,让头脑清醒点,想了想,"皇上以为臣防着你?"

 "不错。"反正也睡不着了,郓怙干脆坐起,倚在上。

 "皇上?"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贾钰伸手摸摸皇上的膛,"皇上没有穿衣服?"

 "朕有时候睡。"用手支着头看贾钰,"这几天很累?"

 "有点。"她点点头,"但很过瘾。"

 "你这几天的表现让朕耳目一新。"重新躺回被窝,摸摸还穿着几件衣服的贾钰,"真不公平!朕都对你'袒诚相待',你却穿那么多衣服来和朕一起睡。"

 "皇上!"制止住皇上在她身上游移的手,贾钰试着转移话题,"臣想迟一点托病辞官。"

 "为什么?"她又在想什么?

 "臣觉得还有好多事没做。"察觉到皇上似乎有点怒意,"皇上,臣不是不考虑您!"

 "你把朕置于何处?"恼怒地搂紧这个小女人,"有什么事朕帮你处理!回朝后朕给你论功行赏时你就托词回家!"

 "皇上,您有点不讲理!"扳开皇上的大手,"臣真的还有好多事!"

 "不能对朕说?"他仔细地观察她的眼,"那好,回朝后朕给你一个月时间,办完了就回家,等朕娶你!"

 〈三〉

 头好痛!昨晚不是占了皇上的吗?为什么还是睡不好?迷糊糊中,贾钰翻了个身,却好象被什么东西挡住.

 疲倦地睁开眼,却看到另一双眼眸里的自己。"皇上!"他为什么这样看她?

 "醒了?"郓怙含笑问她,身体却没有动。

 "几时了?"一种很诡异的感觉。贾钰望望左右,这才发觉皇上不知何时已翻身在她身上,两只手撑在她的两旁,"皇上几时醒的?"突然有点警觉。因为她这个样子,就好象被困住似的,而且像一只待宰的羊羔一样仰面躺着。

 "都上三竿了,小懒虫。"郓怙笑着,把她的两只手摊开,自己的手指滑进她的指,让两双手十指叉。

 "那我要起来了。"贾钰说道,却发现皇上没有动。"皇上,臣要起了!"他为什么还是那样的看她?看的她心都要慌了。

 不顾皇上了!她移动了一下双腿想坐起,却发现根本动不了,似乎有另一双腿和她着:"皇上,上有很多条腿吗?"

 "是你和朕的。"移开自己的腿,放她起身,看她有些慌乱的穿衣服。

 "皇上,臣昨晚的外套呢?"

 "在朕这儿。"把长衫递给她,郓怙顺势把头靠在她的前,"你心慌吗?"

 "什么?"想用手推皇上,可手一碰到皇上赤的肌肤又缩了回来。

 "心跳的很快!"郓怙抬起头,望着她笑,"朕很高兴你也会心慌。看来上次你没有说谎。"

 转了一圈,营中似乎都没有人。抬头望望蓝天,真是的,连朵云都没有!无聊!踢着石头,贾钰又走进了那个最大的帐篷。

 "皇上,人都到哪儿去了?"一股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酒,望着只披了一件单衣的郓怙微笑着向她走过来。

 "昨晚你不是派了他们按你的计划行事了吗?四更时他们就出发了。"郓怙坐下,打量着贾钰,"不为朕也倒点酒?"

 "噢。"她听话地倒酒,"皇上,那我们干什么?"她好象全忘了昨天的事。

 "守营。"

 "咦,皇上,我不是留了三千人马守营吗?为什么都不见他们?"她好象想起了一些。

 "你睡多了!"郓怙笑着为她倒酒,"你不是安排他们到隘口守着吗?他们也早就出发了。"

 "我忘了。"敲敲自己的头,"那皇上,营中和我们在一起的还又几个人?"看着皇上那件薄薄的单衣,真是的,为什么有人就可以这么不怕冷!这儿可比邑国冷多了。

 "只剩几个老弱残兵扫地烧水。"郓怙把她拉到怀里,"还有我们两个。"

 "那就是说,营中没几个人罗?"贾钰愉快起来,"皇上,您昨晚是到哪儿洗澡的?"

 "你想洗澡?"郓怙又望了她的前一眼,语气似乎有点古怪。

 "是啊。从安营到现在,快四天了,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洗澡。"

 "你不知道?"郓怙把酒杯递给她,"没人对你说吗?"

 贾钰摇摇头。

 "那你平的用水呢?"

 "王将军差人每都帮我提好了。"有什么不对吗?"他对你这个文武双全的贾大人可真是孝顺啊!"

 "王将军说我身体羸弱,又身负重任,就对我照顾一点。"真不喜欢皇上多疑的样子,话里还带着刺的。

 "身体羸弱?"郓怙哼一声,"朕还记得当你一下子就把朕推翻在!"

 "皇上!"贾钰提高了声音,"你们都到哪儿洗澡的?"他都讲到哪里去了!

 "士兵有士兵们洗澡用的溪,将军有将军的一条溪,朕一个人用一条溪,军们用军的一条溪。"

 "那皇上,臣用的那条溪在哪?"原来是这样的啊!

 "你要和他们一起洗?"郓怙捏紧了她的

 "反正现在没人。"会痛的!

 "你为什么不跟为你提水的士兵说,让他给你多提点?"语气中是醋意。

 "他还要提自己用的水啊!"皇上真是不会体谅人,"还有,你们洗澡都是去溪边洗冷水的,我总不能叫人把水提到营帐中来。"拍拍皇上沉思的脸,"皇上,您在听吗?"

 "是啊!"郓怙的两眼突然闪烁着笑意,"你过半个时辰再到朕的营帐中来!听话,先回去找你要换的衣服。"

 总觉得皇上有点古怪!抱着一大堆衣服,贾钰从自己的营帐出来,往皇上的帐篷走去。刚才临出皇上的帐篷时,好象皇上的两只眼又在她前扫来扫去。皇上也真是的!

 一掀开布帘,便觉得帐中一阵暖意。望见屏风后飘出来的氤氲的水舞,贾钰兴奋的放下衣服跑过去。

 一室温暖的水气,一个一人高的大木桶立在正中,几个宫女模样的人正在往里倒水。

 "满意吗?"郓怙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问道。

 "嗯。"高兴地起水拍拍自己的脸,"皇上,这儿怎么会有宫女?"

 "她们是军中的女。"示意她们全都退下,郓怙搂住贾钰,"回宫后,你可以到朕的月华池洗。"

 "谢皇上。"兴奋的失去了警觉的贾钰跑出去把自己的衣物抱进来,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人深邃的眼眸。

 "皇上,你不出去吗?"放下衣服,贾钰转过头问郓怙。却看到皇上斜倚在一张椅旁,眼光又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皇上!"

 "不需要朕帮忙吗?"郓怙笑着走过来。

 "不必了。"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点不踏实。贾钰倒退一步,却靠到了木桶上,"皇上还是先出去吧!"

 "这是朕的营帐,你要朕到哪儿去?"郓怙的守顺着她的蛇一般的滑到她的部,把她固定住。

 "皇,皇上可以先到臣的帐篷里去,离这儿不远。"把自己的手进去隔开皇上图谋不轨的手和自己的部。该死,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踏实了!她分明是进了狼窝!这儿是郓怙的地盘,他可以为所为。

 "那么急着赶朕走?"郓怙微笑着,移开自己的手,感觉她似乎了口气,"朕一直以为,你有很多地方需要朕帮忙,比如…"他拉开她的带,"穿了那么多衣服很麻烦吧?嗯?"

 "臣,自己可以。"该死,皇上靠她那么近,近到他紧绷修长的大腿都和她贴到一起了,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的热量和她熟悉的令人晕眩的气味。贾钰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感到自己的嘴似乎很干,可恶,她以前碰到各种各样的危险,自己都顺利的解决了,今天为何就那样束手无策,似乎乖乖地任皇上摆布呢?

 痹乖地任皇上摆布?她在想什么!干燥的嘴,贾钰抬起头来:"皇上,臣想皇上应该明白臣的好恶吧!"她居然会被人惑了!

 "不喜欢别人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一点无礼的言语都不可以。"郓怙笑着,把贴上她的,舌尖轻轻地滑过红润的瓣,"但朕以为,你,需要朕。"他看向她的眼,突然又展颜一笑,"好吧!朕放开你。"轻轻地掬起水洒到她的口,"好好享受,贾钰。"他望着她,离开了。

 凉意突然爬上了身。贾钰不由得抱紧自己,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那样的皇上,不是她平所见的!那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充致命惑力和吸引力的男人,充侵略和占有,有着火一般燃烧着的黑眸,心思复杂的低头看自己,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宽宽的男式带,在半空中飘飘,恰似自己一颗不定的心。

 清澈柔和的水,一寸一寸地温暖着她的肌肤,舒适的生活真的会让人变的慵懒无力!把头仰靠在桶沿上,望着上升的雾气,贾钰懒洋洋地吁了口气。想想自己,最近警觉也少了很多。尤其是对皇上,也许是因为太熟悉太亲近他的味道了吧,连他有时突然靠近自己都没有察觉。

 "真是危险哪!自己居然都变笨了,"敲敲自己的头,贾钰翻个身,把额头靠到桶沿上,闭着眼睛继续思索。以前只是认为皇上只要她多亲近他一些,多听话一些就行了,但好象,皇上要得似乎越来越多了。有时她突然回头看皇上的眼,便会发现他经常用一种极度宠溺和极度渴望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但他到底还想要什么呢?多让他吻几下,多让他摸摸?好象他这样做都是有目的的。不能让他得寸进尺!

 "老天,我干嘛想这些东西?"把热巾焐上自己的额头,贾钰又仰面朝上,"我该想想这么舒适的时候,应该有香醇的美酒,或者是酸甜的青梅,或者还应该…"似乎还缺点什么。

 "应该还要有一个人陪你说话,为你按摩,如何?"一个带笑的声音。

 "嗯。可惜我要扮男人,而且我又没有贴身的丫鬟。"叹口气,贾钰不满意的继续自言自语,"在贾府是有一个书童,但他笨死了。"

 "宝贝儿,你可不能这样说。"一双手水淋上她仰着的脖颈,"你这样说,别人会以为你是一个难以足的坏女人。"

 "皇上!"贾钰大惊,连忙把身子浸入水里,"皇上什么时候来的?"他来了多久了?

 "没多久。"直起,郓怙又望了一眼水中的贾钰,看她警惕的把手环在前,挡住水下那绮丽的美景,"宝贝儿,别那么小气。"明明有那么傲人的资本,却那么遮掩着。

 "啧啧。"郓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哪!

 "皇上应该知道臣不喜欢人打搅。"紧盯着郓怙,贾钰尽力克制住自己,使声调像平一样随意自如。

 "是啊,朕也不想让你扫兴。"郓怙退几步,点上桌上的灯,扬起手中的东西,"但朕在你帐篷里找到了这些东西。"他看向大惊失的贾钰,意味深长的笑着,把它慢慢打开。是一块坚韧而有弹且比较糙的布,连着十几绳子晃晃的,绳的末端可以看出有打过很紧的绳扣的痕迹。

 "皇上,你别动我的东西。"看他危险的把它在火上着,"皇上不是早就知道臣是女儿身的吗?"那他干嘛这样做?

 "朕是知道。"郓怙轻轻地把火的大些,红色的火苗一下子窜了上来,火舌一下一下的往上真,"但朕多次警告你要你不要待自己,你就是一直这样子听朕的话的?"真是对自己施加酷刑!之前他还以为她部较为平坦也就罢了,现在看到她有那么丰人的身形,真不知道她平时是怎样掩盖的!居然每天还可以那样风倜傥的谈笑风生!

 "皇上,臣目前还不便暴身份!"该死!早知道就不该让皇上到她的帐篷。现在这个样子,要制止皇上烧掉它也不行。

 "目前?"郓怙轻轻一笑,"贾大学士,你还有一个月,而之前,你似乎有意为官到25岁!"他放下一绳子,马上,绳的一端就被烤成了焦黄,"说,你还有几件这样的东西?"尤其是这些东西,让他意识到她有着多坚强的意志与决心,而这让他觉得她很容易就可以离开他,这些都使他极度恼火!他似乎完全控制不了她!

 "只有两件。"贾钰迅速回答,估算着和皇上的距离,"皇上先别烧!"

 "朕可以先烧了,再找另一件。"看出她想引他过去,郓怙松开手,放下它,让它落到火上。

 "皇上!"贾钰迅速扯起桶边的衣服冲过火边,"皇上太过分了!"

 抢下那块的布,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上火,从出水到抢回自己的东西,几乎不足一秒,郓怙只觉得一阵旋风卷过。

 看着皇上惊愕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她正面对郓怙站着,而她只是以一些衣服遮住自己,几乎可以说是衣不蔽体。

 "皇上。"看他火辣辣又十分复杂的视线浏览着她的身子,贾钰不由得揪紧了前的衣服。有些衣料以被身上的水沾,紧贴在前和大腿上,玲珑的曲线清晰可见。

 "宝贝儿,你平时真不该穿白色的衣服。"郓怙笑了一下,手抚上她的双肩,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起伏地双峰。白色的衣服沾水便成了半透明,隔着衣料,仍可以看到,"你可知道朕想干什么吗?"抬高她的脸,郓怙抚着她颈部到前的肌肤,一直到她高耸的双峰,"朕想将你推倒在地!"他俯下身来想吻她口,却被她的堵住,"晤…"

 没有办法!贾钰吻住他,一边试想着身之道,却没顾及自己的吻是那样暴,几乎是蹂躏着他的双,直到被吻的男人火焚身的把腿入她的双腿时她才察觉:"皇上,你别…"她推开他,看他情绪难忍的咬她的肩膀,"好痛!"她从不明白男人可以这样失去控制,像个野兽。

 突然的叫痛声似乎给郓怙带回了一些理智。

 "贾钰!"他讶异的望着她掀开酒壶的盖子,把酒泼向他,"我们…"

 "皇上刚才失态了。"她深几口气,面对着他,一步一步往后退。她的背部已几乎没有什么衣服遮盖。

 "你真是个小妖。"郓怙打开另一壶茶,把茶水往嘴里倒,似乎想借此熄灭自己熊熊的烈火。

 看皇上似乎平静了一些,贾钰重新回到桶里,把身体浸回到水中。

 "很好。"硬生生的下自己的一团火。她不穿衣服就走是在表示她依然信任他吗?

 "臣不想和皇上闹别扭,但臣想知道皇上刚才想对臣做什么。"强制自己忽视刚才的事,贾钰望向走近她的郓怙。

 "你不清楚?"郓怙难以置信的问她。她为什么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拒绝他?天!他想为自己的下半生痛哭一场。

 "臣只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但皇上没有征求臣的意见就强硬的推行自己的主张,这种做法,臣十分反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那种表情。

 "你刚才没有反应?"郓怙难以理解的望着这个女人,"那你的吻是什么意思?"他摸向自己发烫的双,它们可是被她伤害得不轻!

 "皇上,水有些凉了。"她示意他出去。

 "好好,女人,朕都由你!"她居然可以那样无视他的需求!装作不理解他的意思,郓怙反而俯下身把手放到水里试一试水温。

 "皇上!"她连忙拨开他的手。

 "是有点凉了。"郓怙站起身,打开一个盒子,取出一包东西走回来。

 "这是什么东西?"贾钰奇怪地望着他打开纸包,将一包红色地东西撒入水中,"花瓣?"

 "这是'血媚红',御医带的,有杀菌治伤的疗效,洗澡时可以保护皮肤。"郓怙把一片花瓣贴上贾钰肩上的齿痕,"朕也是刚想起来。"

 "还能让水温上升?"贾钰起一片花瓣细细观看,原本血褐色的花瓣被水后成了火红色,厚实的花瓣有些被破了,轻轻一捏有红色的汁出,隐隐闻到一股幽香。感觉皇上的手指在她背部一处轻轻抚摩着,"皇上,您在干什么?"会过头,却对上皇上一双是笑意的眼眸。

 "守宫砂,嗯?"郓怙用手指来回圈着那块红色的标志,"想不到贾大学士身上也有…"

 "笑什么!"贾钰打掉他的手,看他那种笑看了就让人想扁他,"大家闺秀未出阁时都有。"

 "大家闺秀?"郓怙边的笑意更深了,"宝贝儿,朕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是大家闺秀?"怪不得她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她真的需要好好教育,"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那是证明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标志。"

 "守身如玉?"郓怙掬起水,在她肩膀出张开五指,看水漏下,到她的肩上,"朕还记得昨晚是你到朕的帐篷里来得。"

 "我睡不着。"看看皇上眼中净是笑意,应该没一点危险了,贾钰把头靠回桶沿,"臣品行端正,从不与贪官污吏同合污,怎么不是守身如玉呢?"

 "是,是。"郓怙笑着把水上她的背部,忽又想起一事,"那在酒楼,你好象对秦名说过他小师妹所中之毒,若半个时辰内得不到解决,就会头痛三天。这你怎么会知道的?"他故意把"解决"二字说的又响又亮。

 "臣在江湖时曾听说有种藥可以让相互有仇的男女彼此相爱,其它的都是御医跟我说的。"有问题吗?

 "你没问过他其它问题?"他就不相信以她的好奇心她会不问。

 "我问了。我有问御医为何云倩会扯我衣服,可御医只叫我去烟花之地看看。"

 "你当时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是啊。可御医不想解释,我也没多问。"贾钰突然挡住他下滑的手,"对了,你也没告诉我。所以我已经决定自己清楚了。"

 "你现在想知道吗?"抓住她的小手在手心细细。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强悍的女人很容易骗!

 "不想。"刚才发生的事,让她隐隐觉出了不对劲。

 "怕了?"他扣住她的另一只手,用一只手控制住,空出另一只手往水下探去。

 "皇上,你干什么?"贾钰挣扎着,感觉他的手似乎摸了她的大腿一下。

 "你的巾掉下去了。"轻轻地笑着,郓怙用一只手罩住她的前

 "混帐,巾会抓住我?"贾钰口不择言的骂着,"啊…"她倒了一口气。

 "怎么了,宝贝儿?"郓怙笑望着她绯红的双颊,捏着手中的柔软,"你可真是大胆哪,连朕都敢骂。"她居然骂他混帐!

 "放开我!"第一次感到男人的手劲这么大,她的两只手居然那样容易就被他制住。

 "朕觉得应该把那次未说的话告诉你了。"笑着放开她,郓怙站起身,把她放在桶边的衣服扔到上去。

 "皇上,你太过分了!"贾钰瞪他。他竟然把她的衣物全拿走了。

 "宝贝儿,你洗好了吗?"郓怙回到她的身边,"虽然朕习惯克制和等待,但朕更喜欢享受的滋味。"他把手伸进水里想抱起她。

 打量皇上身上的衣服,贾钰伸出一只手去接他伸出的手,另一只手则迅速的扯上他的衣襟,试图褪下他的衣服给自己。

 "宝贝儿,别…"郓怙连忙出手制止,不想她竟又出手推开他,"该死!"

 "哗…"的一声,是木桶被打翻的声音,水一下子全倒了下来,倾泻在躺在地上的两个纠的人身上,红色的花瓣洒了一地。

 "皇上!"帐篷外响起警觉的声音。

 "别进来!"郓怙一声断喝,"这里没你们的事!"

 "是,臣等告退!"

 "宝贝儿,你一定要给朕惊喜吗?"他笑着看向趴倒在他前的贾钰,温香软玉抱怀的滋味真是好啊,而且又是心仪的佳人投怀送抱。看看趴着的贾钰,她好象变傻了!

 呆呆地望着手中衣服的碎片,她只觉得哭无泪。天!她从来没有把自己搞的这样狼狈过!

 "宝贝儿,你不觉得上会比地上好吗?"悄悄地隐藏起自己的亢奋,郓怙吻上她的,"天,真是难以控制!"叹一声,他轻轻地开启她的贝齿,让自己的舌尖和她的纠嬉戏。宝贝儿不喜欢他暴的对她,尽管她对他一直那样暴,甚至心急的撕破他的衣服。

 他在做什么?脑中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有人在温柔地吻她,呵护她,哄着她,似乎叫她放弃一切。那样熟悉地味道,淡淡的,笼罩着她,让她不由得想靠过去。"嗯…"嘤咛一声,她像曾有多次似的,回应着他的吻。绵绵的吻,让她忘记了一切。

 "宝贝儿,我们慢一点行吗?"他离开她的,看向她的迷糊的眼,"陪朕到上去,好不好?"她刚才的呻声惹的他快要爆炸。

 无意识地点了点头,贾钰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抱起:"皇上!"她紧抓住他地肩膀。

 "别怕,朕在这儿。"轻声安慰她,郓怙把她放到上,让自己覆上她的身体。也许之前他是太心急了,才回引起她的反感,让她那样毫不留情地拒绝他,现在她不就乖多了?

 "唔…"她抗议地叫出声,两只手捶打着他的肩膀,"皇上!"

 "怎么了?"抓住她的手,他吻上她的锁骨,沿着她的锁骨细细,看一个个吻痕像花瓣一样盛开在她的身上。

 "皇上!"她口气,用力叫出声,"你着我了!"万一他就躺在她身上睡着了,一定会被死的!

 沉默而密切的注视着她,郓怙翻身,让她躺在他的身上,细密的吻沿着她的口向下。

 "不要,皇上!"她挡住他。热辣火烫的吻烙在她的小肮上,引发她的息,"别…"她无力的想拉住他的头发制止,却只是虚软的把手进他乌黑浓密的头发中。

 "宝贝儿,你真是让人着。"他抬起头,含住她的耳垂吻着,耳畔是她一连串的气声。

 "热吗?"去她额上细小的汗珠,郓怙把手伸进她的发中,解开她绑的十分复杂的发髻,"绑得那么紧,是怕掉下来吗?"调固定用得黑线,看一头柔亮得黑发披散下来,从她的耳畔一直垂到她的前。珍珠般闪着细小汗珠的娇躯,光滑柔顺的黑发,构成了一副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宝贝儿,你是上天派来惑我的!"他浑浊的咕哝着。

 "皇上,你做什么?"突然惊醒似的,贾钰睁大了眼,"你-"他居然…

 "别怕,来,说爱我。"

 "不要,我不要。"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涌上了身,"皇上,不要。"自己的声音居然那么的弱,"啊…"

 "喜欢朕吗?"郓怙轻轻地摩挲着她微启的,"说爱我,听话,说你要我。"

 突如其来的让她的脸变的红:"皇上,好奇怪。"

 "别,不用担心。"他分开她想紧闭的大腿,"把你的身体交给朕,别怕。"

 "不,我不…"她的眼马上变得迷茫,"皇上!"他居然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痛吗?"感觉她突然抓紧了他的身体。

 "不要动。"她呻一声,"皇上,你不要动。"好痛!她都快要尖叫了。

 "痛就咬朕,来。"他把自己的手指让她含在嘴里。真是的,这个女人,居然命令他别动!傻瓜!"跟朕一起动。"

 咬住皇上的那手指,但呻声仍是抑制不住的发出来。感觉皇上在她体内,急剧的旋转让她目眩,疼痛过后,是另一阵从未有过的情,带着她,和他一起共赴云霄。

 "累吗?宝贝儿。"爱过后,郓怙笑着开她的长发,几缕发丝被汗透了,贴在她的颊边。

 "还是有点痛。"拉过自己的衣服盖住自己,贾钰滑下他的身体,"皇上今天很不讲理。"

 "噢?"他挑眉,翻身覆上她,用手撑住自己,"朕怎么不讲理了?"

 "皇上自己知道。"看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皇上的。那样壮的臂膀,一块块肌结实地鼓起,难怪她老是挣脱不开!

 "没办法啊!"郓怙无辜地笑笑,"你知道,男人的火一旦被挑起了,就是很难熄灭。"

 "皇上!"他居然又说这些令人脸红的话。

 "还在害羞?"他笑着把她的手放到他的前,"做朕的女人不吃亏吧?"看她那的看他的样子,"你这个小女!"

 "什么呀!罢才是你先惑我的。"贾钰捏了他前一把,感觉他的肌迅速绷紧,"皇上的反应很快!"敏捷的像豹子。

 "女人,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郓怙深邃地黑眸注视着那只到处惹、事的手。

 "知道啊。"心不在焉的应着,他的手摸向那纠结的肌。看起来似乎很硬的肌,轻轻摸上去又是那样的富有弹,线条匀称而又优雅,些须的汗,更增添了几分犷。尤其是前黑色的,看起来真的好感,充魅力,"皇上,你要是去后宫的话,一定会倾倒一大片美人的。"好象男人不该用"倾城",皇上会不会生气了。

 抬头看看皇上,却对上一双危险的眼。

 "宝贝儿,你不痛了吗?"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居然若无其事的勾引他。

 "不要,皇上,我还很痛。"她连忙收回手,"皇上自控能力真差!"她轻声嘀咕着。

 "为什么不要?"他把手伸向她的脖子,"你若无其事的勾引朕,又不负责任的拒绝?"他想掐死她!他那样为她着想,她就这样不体谅他?

 "我是无意的。"勾引?说得那么难听!把她说得像一个坏女人!

 "你的确是一个坏女人!"郓怙把手伸进她得衣服,"朕刚才那么卖力地让你享受,现在你就不会为朕考虑一下?"

 "皇上,我刚才很痛哪!"占便宜的人是他也!"皇上不能贪得无厌!"她抓住他的手。

 "你是在暗示朕要吗?"把脸近她,"朕如果不要呢?"一双魅人的大眼狐媚的对着她眨巴眨巴,看着她无知的摸摸他的睫,他恶的一笑,"朕想再要你一次,如何?"

 "不…唔!"他竟然堵她的嘴!这个…

 帐篷外的太阳已经到中天了,营帐内一片

 影西斜。

 "贾大人,昨晚没睡好吗?"王曾一脸担忧地望着疲惫地贾钰。

 "没,睡得很好。"该死的郓怙!"我的马呢?"

 "贾大人身体不适,就不要去接兵马凯旋了吧!"王曾为她牵来一匹马。

 "我没事。"瞥见郓怙策马向她过来,贾钰连忙翻身上马,"哎呦…"下半身好痛!

 "贾大人怎样了?"郓怙微笑着看她。

 "皇上不用挂心。"朝皇上狠狠地瞪一眼,贾钰回过头对王曾甜甜一笑,"王将军,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出发吧!"说完,毫不礼貌的先出发了,把大队人马甩在后面。

 "出发!"策马追上贾钰,郓怙拉开和王曾的距离,"贾大人,早知道你睡得很好又没事不用朕关心,朕之前就不必那样克制自己,让自己委屈!"把自己说的像个弃妇。

 "下!"对着皇上的马狠狠的一鞭,贾钰远离那个该死的男人。脸上似乎火辣辣得发烧。

 "是我们的人马回来了,看!"王曾的话随着飒飒的风飘来。

 "真的,皇上你看!"贾钰追上郓怙,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怪不得皇上每次都亲自出征!"

 "你呀!"拉近贾钰的马,"等一等咱们的队伍。"郓怙笑着望着兴奋的她。

 夕阳西下,天边是如血的晚霞。旌旗飘舞,两支队伍混入了一片红色之中。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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