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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对不起,连累了你。"梅茹君歉疚的望着一派悠闲从容的骆冷冷。

 骆冷冷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没关系,这种生活其实我已经很习惯了。"过去的她,遇到过更刺的呢!这种绑架的小事,一点也吓不了她。"你呢?身体还承受得了吧?虽然我已经帮你解了毒,可是你受的内伤还是要调养一段日子,如果我有武功,就能帮你运功疗伤了。"

 "千万别这么说,骆姑娘,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了。"梅茹君羞愧地道。

 "好吧!咱们就别尽说些客套话,你也别叫我骆姑娘,叫我冷冷吧!毕竟我们已经有这生死与共的情谊了,称呼彼此的名字应该不为过吧?"骆冷冷微笑地望着她。

 "冷冷。"梅茹君出一抹真挚的微笑,很淡,却稍稍融化那宛如是她第二张脸的冰冷面具。

 "茹君。"骆冷冷也笑了,"现在我们来聊聊,该如何逃出去吧!"

 梅茹君摇摇头。"这是一间坚固的石牢,又坐落在地底层,惟一的出口是一扇厚达六尺的石门,别说如今功力尚未完全恢复的我,就算过去的我,也无法摧毁那扇石门啊!"

 "谁要出去就得毁了石门?"

 "不毁石门又如何出得去?"

 骆冷冷对梅茹君神秘的一笑。

 "呵呵…再过一刻钟就是用膳的时间,到时候我会让他们主动放我们出去。"

 梅茹君讶异的望着她,老觉得她那种略带恶的笑法有点眼,似乎在哪个人脸上看过…啊!她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东方休阎,她的相公!看来他们夫俩可真是耳濡目染,像的。

 "趁着这段时间,我们来随便聊聊天吧!"骆冷突然道。

 "你想谈什么?"

 "听说你是青楼的花魁,让南宫花重金买下,是不是真的?南宫甚至为你和兴州刺史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因此结下仇隙,是不是?"循线寻找南宫的踪迹时,他们打探到这则轰动略,惊动各家青楼的消息。

 梅茹君讶异的张着嘴,"当然不是,消息怎会传得如此离谱呢?难道你们没打探到真正的芙蓉姑娘依然在春风楼吗?"

 "是吗?那为什么休阎要如此告诉南宫夫人呢?"骆冷冷不解的自语。以休阎的能力,不可能会漏失了这么明显的消息?那么原因只有…整人喽!

 想通了他的用意,她只有笑笑转移话题。

 "真可惜,我原本还打算向你打听打听这青楼好不好玩呢!既然你不是,那就算了。"

 "抱歉。"虽然为自己不是青楼女子而道歉有点奇怪,但梅茹君还是口而出。

 "呵呵,我想我会很喜欢你。"骆冷冷突然说。

 这时,石门旁的一个通风口有了动静。"看来是咱们的午膳…还是晚膳?不管了,反正用膳时间到了。"

 骆冷冷低声要她坐好,自己则来到那个通风口,接过从外面递过来的两个大碗,未待通风口关上,她快速的洒出一把无无味,几近透明的粉末后,才开口道。

 "这位大爷,您先别走嘛!"她柔着声音说。

 "什么事?"送饭的人语带不耐。

 "大爷,您…开开门吧!"暗地里数了数后,骆冷冷道。顺便挥了挥手要梅茹君过来。"准备出去喽!"

 "怎么可能?你叫他开他就开吗?"梅茹君怀疑地问。

 "没错,我叫他开,他就…开了。"骆冷冷望着缓缓移动的石门,笑了。

 "真的…开了!"她感到难以置信,但事实却摆在眼前。

 "你怎么做到的?"

 "先出去再说吧!"骆冷冷握住她的手。"可以吧?"她担心她的内伤。

 她微扯嘴角,不习惯这样的接触,却也没有挣开她。

 "没问题。"

 "那咱们走吧!"骆冷冷才跨出一步,便被梅茹君给拉到身后。

 "我走前面。"她冷漠地说,纵使她有伤在身,但是她总是个懂武之人。

 她率先跨出石室,警戒的环顾四周,以防随时遇到看守的人,没有注意到骆冷冷漾笑容的脸。

 当两人顺利的逃出石牢,正疑惑为何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们一楞。

 "怎么回事?"梅茹君愕然的低喃。

 这个地方是一处占地广大的庄园,石牢便是位于其地底,她们之所以没有遇到任何守卫的原因,看来就是因为那些守卫全上来御外敌人侵,而且下场非常…可笑!

 "他们到底…"她惊愕的低哺。不见伤,不见血,也没有任何人丧命,只是他们的模样让人啼笑皆非。

 "颠倒干坤。"骆冷冷轻笑地道。"他们中了颠倒干坤的毒。"

 "颠倒干坤?所以他们才一个个表演倒立?"梅茹君惊愕的问。眼前这些男人全都倒立着排排站好,纵使脸痛苦,整张脸涨得通红,仿佛所有的血都要逆而出,仍没有人能转过来用双脚站立。

 "没错,中了颠倒干坤的毒之后,人体会不由自主的倒立,直到服下解藥或者身亡为止。"骆冷冷为她解释。"看来,咱们的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跑来英雄救美了。"骆冷冷了悟,随即拉着她的手想要返回地牢。

 "你要去哪里?"梅茹君疑惑地问。

 "回地牢去,既然咱们的男人已经来救我们了,我们就该让他们好好表现一下,美人是不该破坏英雄救美的机会。"

 "不必了!"东方休阎飞身落在她们面前,扯开她们相握的手,微一施力,骆冷冷便落进他的怀里。"抓到你了。"他低喃,目中无人的吻上她的瓣。

 被推开的梅茹君一个踉跄,下一瞬间,也落进一个宽阔的膛,一抬头,便对上南宫千今那温柔的眸子。

 "你还好吧?"南宫千令关心地问。

 "嗯,我没事。"梅茹君看见一旁那对肆无忌惮的夫妇,羞红了脸颊,低下头去。

 "呵…过一阵子你就会习惯了。"南宫千令见怪不怪的说。不过看她脸通红的模样,和那些中了颠倒干坤的男人有得比,为了她着想,他还是将她带开免得脑溢血而亡。

 "就这样放着他们不管吗?"梅茹君指着一大排已经开始讨饶的男人。

 "这样算很便宜他们的了,原本东方还打算光他们的衣服,然后打破几个蜂巢,用里头的蜂他们全身,让蜜蜂群去找他们,可是考虑到你们是姑娘只好作罢。"

 梅茹君惊愕的张着嘴,这种杀人不用刀的方法还真是狠哪!

 另一边,骆冷冷好不容易挣开东方休阎的,羞恼地轻斥。

 "有其他人在,你别老是这样啊!"

 "谁理他们!"东方休阎不在意的说。

 骆冷冷望了南宫千令他们一眼,突然想到一件事。

 "休阎,你是故意告诉南宫夫人,茹君是青楼女子这个错误的消息吧?"

 "哎呀!你发现了。"东方休阎笑得像只狐狸。

 "你要整南宫我没意见,但是茹君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实在不应该…"

 "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再说,如果南宫连这种小事都无法解决的话,就不值得梅茹君倾心相待了,不是吗?"

 "说的也是。"骆冷冷轻易的被说服了。

 "当然,前提得是南宫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并接受它。"这才是最困难的地方,因为一个人最大的问题所在,往往就是自己。

 ***

 "你这个笨蛋!我说过一抓到他们要格杀勿论,而你竟然…"林国栋面色阴沉地吼着,"看看你的愚蠢带给我多大的麻烦!"

 柳锦南也沉着脸,"大人若是比我行,何不亲自出马?"

 "你竟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林国栋不敢相信的瞪大眼。"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现在已经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了,事到如今,横竖都得死,我为什么不把心里的不全部吐出。"柳锦南再也掩不住心的不,金主逃了,他东山再起的希望没了;梅家的丫头逃了,他连性命都要不保,走到这地步,他还怕他林国栋什么!

 "大人也毋需把时间浪费在教训我身上,还是赶紧想办法避祸吧!梅家那丫头加上南宫千令就让大人焦头烂额,如今很可能又加上东方家、西门家以及北堂家,长安城的四方家族不是你一个刺史大人惹得起的!"

 末了,他还好心的警告他。"不说四方家族的背景是多么庞大,单说那四方公子,个个都门,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法多得不胜枚举,我劝大人,如果被他们逮到,还是趁早自刎,否则会后悔的。"

 当初之所以敢劫持南宫千令,一来是宿怨壮胆,二来是凭着手上的毒藥壮胆,三来则是知道四方公子其他三人皆远游去了。一切原本会很顺利的,只是没想到两个超级难的竟会突然出现…

 "你不必说得如此夸张,柳锦南,你无能不代表和你合作的我也是如此,我就不相信以我的地位,会斗不过什么四方家族!"林国栋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至于你对我的不敬,我会好好的与你算清楚!来人,把他给我押下!"

 "我可没时间与你在这边搅和!"柳锦南飞快的拔身而起,在半空中往下洒下剩余的毒粉,那些东西应该够让他逃出这里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林国栋连忙闭气退开,所有一拥而上的护卫也向外散去,柳锦南趁此时机飞身窜出窗外。

 "可恶!"林国栋低咒,"追上去,绝对不可以留下活口!"

 ***

 一行人在黄昏十分抵达南宫家门口,梅茹君就着黄昏的夕照,仰头打量眼前气派的红色大门与门旁的两只石狮,那几层阶梯看在她的眼里似乎…好遥远。

 "终于到家了。"南宫千令叹气,没想到离家不过一月余,却让他有恍如隔世般的感觉。"进来吧!"他牵着她的手带她走上阶梯,正想敲门,不料大门早一步开启。

 "少爷,您可回来了,夫人等得好心焦啊!"福管家老泪纵的说。

 "福管家,有客人呢!"南宫千令提醒他。

 埃管家一楞,立即抹了抹脸,恭敬的躬身道。"小的见过东方公子,东方夫人,西门公子…"眼光终于落在南宫千令身旁的梅茹君身上。"这位姑娘就是…"福管家询问的眼光落在东方休阎脸上。

 "福管家,她就是梅姑娘。"

 埃管家一怔,立即惋惜的叹了口气。

 "福管家,你别挡在门口啊!不是说我娘等得很心急吗?"南宫千令牵着梅茹君的手就要进屋,不料福管家身挡路。"福管家?"

 "对不住,少爷,夫人有令,梅姑娘不许进南宫家的大门。"福管家躬身。

 梅茹君一震,下意识的挣开南宫千令的手。

 "小君儿!"南宫千令没放开,不顾她的挣扎,紧紧的将她箝制在身侧后,才转向福管家,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厉。"福管家,请你解释清楚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埃管家一惊,"少爷,小的也不知道啊!这是夫人的命令,小的不敢违背,请少爷体谅。"

 "搞什么!娘到底…"南宫千令恼怒的嘀咕。

 "放开我!"梅茹君冷漠的声音传来。

 "小君儿,别这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南宫千令急忙解释,抓着她的肩,强迫她看着他。"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我娘问清楚的,一定只是误会。"

 "不必了,我与你之间本就毫无关系,这些日子承蒙南宫公子大力相助,茹君非常感谢,就此告辞。"她冰冷的面具再次戴上,南宫夫人拒绝让她入门的举止不仅是对她的侮辱,也将她对未来的些许期望打碎了。

 "小君儿!"南宫千令痛心的喊。"别说这种话,这不像你…"

 "我?你又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了。"她冷冷的看着他。"放开我,南宫公子。"

 "我不会放开你的!"南宫千令大喊。

 "好了,你们也别争执了。"东方休阎站上前。"这样好了,南宫,你就将梅姑娘安置在你那个地方,然后好好的找你娘沟通沟通。至于梅姑娘,你也不要这么冲动,如果南宫夫人真的误会了什么,她是一个好心脆弱的老太太,到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又找不到你的人陪罪,她会因此郁郁寡直到闭上眼的那一刻,你忍心吗?而且,你也不希望因此失了报仇的机会吧?"

 南宫千令和梅茹君默默相对,久久,南宫千令才叹道:"你认为如何?"

 虽然不确定将她送到金屋是不是明智之举,但是此刻他绝对不能让她离开,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清楚,怎能让她走?

 梅茹君沉默良久,终于点头。

 "那好,就由我们护送梅姑娘到那个地方,你呢,就尽快找你娘沟通吧!我们不进去了,赶紧进去,别耽误时间了。"东方休阎推着南宫千令进门。

 "等等!"南宫千令拿下挂在间的玉佩到他手上,在他耳边低声说。"这个拿着,看到这个她们就会让你们进门,之后就把玉佩交给小君儿。"

 "这玉佩不是…"东方休阎微微一笑,点头收下,"进去吧!"

 南宫千令被动的被他推着,不时的回过头来望向低垂螓首的梅茹君,当大门即将阉上的刹那,梅茹君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对上,然后大门"砰"地一声,阻隔了两人。

 "走吧!茹君,我相信南宫很快就会去接你的。"骆冷冷轻声地道。不的眼神朝东方休阎一瞪,似乎在责怪他做的好事。

 "无所谓,我只想报仇,其他的…无所谓。"梅茹君瞪着朱红的大门低喃。

 "你是在说服我们,或者是自己?"东方休阎一针见血的问。

 她一震,视线缓缓的转到他们身上。

 "我毋需说服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因为报仇是我之所以还活在世上的原因。"

 "那么你就是在自欺欺人。"西门彦廷轻哼。

 梅茹君撇开头,不语。

 "我们走吧!站在大门口说话不是很奇怪吗?"骆冷冷不等他们反应,挽着梅茹君的手率先离去。

 东方休阎与西门彦廷对望一眼,也默默的跟上。

 一行四人来到城郊的一所大宅,梅茹君仰头望向又一座豪门深院。

 "这里是…"

 "这里是南宫的金屋。"东方休阎微笑答道。

 "…金屋?"是她所想的那个意思吗?梅茹君语气有点迟疑。

 "没错,金屋。是南宫藏娇的所在地。"

 梅茹君二话不说的转身准备离去。

 "为什么要走?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说的只为报仇的话,那为什么要离开?"东方休阎对着她的背影问,成功的让她停下脚步。

 "我不想让人误会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无所谓吗?不是说你只想报仇,其他的都无所谓吗?那又何必在乎其他人误会什么?"西门彦廷接道。

 "我想,里面有南宫公子藏的'娇'吧!既然我想报仇要靠南宫公子的朋友帮忙,那让她误会,带给南宫公子麻烦,总是不好,可能会对我报仇的事有所影响。"梅茹君咬牙,冷漠的说。

 "她'们'不会误会什么的,你放心好了。"东方休阎故意强调的说。

 "她…们?"不只一个!

 "没错,她们,三个长安城最红牌的姑娘,很多男人都非常嫉妒南宫呢!"东方休阎笑得像只狐狸。

 "进去吧!如果你当真不在意,就毋需离开。"西门彦廷一点也不想再多浪费时间。

 梅茹君终于转回身,冷锐的目光闪过一丝痛苦,她会进这扇门,但她发誓,她浮动的心,也将会在这扇门关上之后,彻底的封闭。

 ***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进门,南宫千令便看见坐在一旁的南宫觉。

 南宫觉讶异的扬眉。"为什么你一副认识我的语气?我记得今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南宫千令一怔,随即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可是…"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你可以知道我是谁,我就不可以知道你是谁?"南宫千令打断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哼!我是南宫家的人,我姓南宫,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南宫觉哼道。

 "很抱歉,南宫觉,这个南宫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知道,你要说你是南宫安修的儿子,有权利继承他一半的产业,是吧?"南宫千令决定先把这个烦人的、贪婪的、不知好歹的、毫无自知之明的兄弟给打发掉,再来好好的处理小君儿的事。

 "没错,这是我应得的!"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弃。

 "好,你要继承南宫安修的遗产,没问题,不要说一半,我可以全部都给你!"南宫千令双手环道。

 南宫觉讶异的瞠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你有什么诡计?"他怀疑的问。

 "诡计?我哪有什么诡计,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南宫千令不客气的说,已经有点后悔当出手相救。

 "娘,等一下我希望和您好好的谈一谈。"他对听闻他回来而疾步走出的南宫夫人说,之后,他废话不多说,转身就走。"趁着天还没暗下来,跟我来!"他对南宫觉道。

 "去哪里?"南宫觉虽然觉得怀疑,但一想到遗产,双脚快速的跟上去。

 "你如果想继承遗产就跟我走。"南宫千令头也不回的喊,大跨步的走出南宫府,不管南宫觉在身后说些什么一概不理,直到来到城西的一间破木屋前,才停下脚步。"到了。"他偏头望了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南宫觉。

 "到了?"南宫觉气吁吁的直不起来,听到他的话,疑惑的抬起头来环顾四周。"这里?你是说这间房子!你在开玩笑吧!要不然就是想骗我好独所有财产,是不是?"

 南宫千令摇头。

 "这就是南宫安修留下来的遗产,我们母子俩在他抛弃子离开这里之后,得到的就只有这间破房子和一千余两的债务,以及羞辱!你要,全部给你!"

 "说谎!我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南宫觉大喊。

 "我不在乎你相不相信,官府里有资料备案,你去调查,或者,你可以到街坊邻居去问一问老一辈的人,他们都可以告诉你一个采的故事。"南宫千令不再理会他,转身便走。

 "站住!"南宫觉怒喊,他不接受!好不容易他终于看到曙光,看到荣华富贵的未来,他不接受这种结果,绝不!

 瞪着那头也不回的背影,他根本就瞧不起他!纵使他是他的亲弟弟,他也是不屑一顾。这不公平!同样的血缘,凭什么他就拥有一切。

 怨怼让他失了理智,他掏出藏在怀中的匕首,怨怒的一声大吼,朝南宫千令疾奔而去…

 南宫千令闻声感觉到不对劲,转过身查看的同时,正好上他刺过来的匕首…

 "唔!"南宫千令低一声,腹之间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的他抬手一掌击向南宫觉,看着他向后飞去,跌在地上的身子,他两腿虚软的跪倒在地。

 "该死!"南宫千令低咒着,拔出刀住伤口,勉强自己站起身,一步一步费力的往回走。

 他不能现在倒下,他还有事要办,他必须…

 身子缓缓的倾倒在地,血渐渐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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