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听到门被关上,塔尔斯看着展风重新打开电脑,却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你有意把他支开?”塔尔斯不
迟疑地说着。
“并不是有意把他支开,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应该说点什么了。”展风微微一笑。
“嗯!”塔尔斯也正有此意,不
有些腼腆地笑着道:“是应该点吧。”
“或许你觉得你现在是在浪费,是吗?”展风有点明知故问的意味,虽然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为了融洽谈话气氛,该讲的还是要讲的。
“是的。”塔尔斯回答得倒也是丝毫不加掩饰,事实正是这样,他原想出来,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至少总让人刻骨铭心,却不知觉得竟是这样总是和一帮女孩子们过了一
又一
。
“同样的生活,要看你怎么对待,你可以觉得这是浪费,你也可以觉得这是在养
蓄锐。”展风又是微微一笑,不错,这正是他展风的一向行事作风,他可能不做,但如果要做的话,他的速度之快之精准却又是无人能及。
“只是现在我读的这些,我不知道将来对我来说会有什么用。”塔尔斯不觉面色难看地说道,极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也知道我是为何出来,并跟着你出来,因为我相信你,但我现在过这样的生活,并不埋怨你,我只是想…”
“你想走?是吗?”展风很迅速地就把塔尔斯要说的话接了下来。
塔尔斯当然是一阵诧异,但又很无奈地点点头。
“你要走到哪里去?”展风飘然一笑,把玩着手里的一个戒指。
“我?”塔尔斯正犹豫着自己到底是要说还是不要说,但容不得他多想,展风又接着道:“你想找黑月族的人,第一,找你的亲生母亲,第二,当然是报仇。”
展风简直就是塔尔斯肚子里的蛔虫,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只见塔尔斯甚为紧张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哈哈!”展风的回答对自己来说不过是个小儿科而已。他站起来,拍了拍塔尔斯的肩膀:“所以啊,你还是要好好地学习学习你的文化专业,一旦学好了,你也可以达到我这种地步了,这叫做心理学,是一门既古老又新型的学科。”
塔尔斯不
愣了下来,心里作着极为
烈的思想斗争,不错,展风正说中了他的要害,虽说自己身世是一个
辱,可既然有了寻找生身母亲的机会,岂能放过,虽然从小在月族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在自己出世的时候就死了,对亡母也一直是一股缅怀的追忆之情,更何况现在知道了生母正是活在这个世界上?虽说是黑月族之人,但这又怎样,毕竟生母之亲血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只是现在这一切都被展风给看穿了,可是自己平时装傻的掩饰有时都以为自己是不是也要过这样的生活了,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给展风给看出来了呢?
而此时,塔尔斯哪里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就几乎是像有一个心理监测器一样在展风的心里给亮影出来。
展风静静等待着,塔尔斯也在努力思索着,两人谁也不说话,展风当然知道这是心理战术的一种,可是塔尔斯却是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他感到自己是非常可怕,而身边的这个人也是非常的可怕,为什么自己的一切他都能知道?
其实对于心理学展风是当然早有所研究的,做他们这一行自然是各种学科都要略有精通,只不过,由于体内积聚的太阳异能渐渐强大,他的异能之觉也在逐渐强大,别看他一天好像什么事都不做,整天嘻嘻哈哈,但事实上,他的异能聚气已达到一种无时无刻不在的用功状态,他自是每天乐得其中,这就是他的养
蓄锐,就凭展风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虚待时
,所谓说,作战之间最
烈的就是波涛暗涌下的准备,当然这些自是塔尔斯所不懂的,至于张福懂不懂,看来也是得练上些时
。
“你应该明白我的感情。”塔尔斯最终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黑月族和明月族历来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在这世上,只可存其一,只要两者同存于世上,那这世上的战争就永无停止的一刻。”
展风的脸上收敛了笑容,以表示理解,并且感到沉重的深刻,毕竟,姐妹的后代做到这个份上是相当悲哀的。
“可是我的亲生母亲和族长,我一个都不能放弃。”塔尔斯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但是你又知道我的异能等级只是处于B级,而且还只属于冰法系,这在异能界根本就不足挂齿,可是,如果双方两族有任何冲突,我只能看着他们眼睁睁地自相残杀。”说到这里,塔尔斯痛心得几乎说不下去:“如果真的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
“你也不知该怎么办?”展风笑了笑“其实何必呢?为什么要想这么复杂的问题,你呀,说你没文化,你倒是思想丰富得很,其实这些你不说,我也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我想告诉你,很多事情我们只能做到我们尽可能做到的一步,就可以了,比如说当初我救了凝霜,这只是我的本能,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救的,结果就让我和她结婚,这可能吗?呵呵”说到这里,展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像你,你好歹还谈过场恋爱,不像我,至今还不知道女朋友长得什么样子呢。”
一听到凝霜这个名字,塔尔斯的心瞬间就黯然起来,这又是塔尔斯另一个滴血的痛,这个痛是一辈子都不能忘却的痛,只是,现在这种痛却是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弥补。
“其实这个世界上痛苦的人很多,你何必总是把自己隐藏在这个痛苦里呢?“展风
朗地笑了笑:“因为我欣赏你这个人,所以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否则,对于别人,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个字,可是我又不想你这么个人因为一些很浅显的道理就这么废了,有些人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不是教你消极,只是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就比如你的母亲和对你有养育之恩的族长之间的恩怨,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对不对,你就让他们之间去解决好了。要记住,你只不过是和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而你不是万能,你又更不可能去主宰他们之间的关系趋势。”
“可是他们都是我的至亲啊。”塔尔斯着急地说道,其实这就是塔尔斯的软肋吧,平时如何,他都是非常冷静的,只有一提到和自己密切相关的人,就什么都说不出,除了感情上的着急外,任何事情都没了主见。
“是的,没错,可他们在哪里?”展风又是一笑,无限感慨地说道:“你知道你自己的亲生父亲和母亲,张福只有
,我呢?连个
都没有,可你看看,我们都还不是这样过来的?人生所有事都讲究缘分,或许你的母亲为了生你而让你知道她的缘分,而我,她仅给了生我的缘分,却连她在哪,叫什么,是什么人的缘分都没给我。”说完,展风耸耸肩,好生宽慰地叹了口气:“所以说,做人糊涂一些好,人生短暂年华能有几年,赶紧做你想做的事,你觉得你对这个世界看得很懂吗?我们可以做笔买卖,把你们明月族承包给旅游公司,保证你马上就成为一个大富翁。”
只见塔尔斯的脸色瞬间剧变起来,毕竟来了这么久,承包和旅游他还是懂的,只见他激动地说着:“不可能,我不能出卖自己的家。”
这就是塔尔斯最让展风感动和欣赏的地方,塔尔斯可以毫无顾忌地掩饰自己的感情,这是他和张福所没有的,虽然他们朝夕相处。可甚至在睡梦中都不可能敞开自己的感情,并非出于对谁的不信任,只是由于,这个世界变化得实在太快,任谁都摸不透,又何苦跟自己添加多余的麻烦呢?只是很多时候,展风还是非常欣赏塔尔斯这一点的,可以如此毫无顾忌和保留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虽说自己也可以,完全可以把自己当作有一两个知心人的样子,可对于作假的事情,到底他是怎么都做不出来的。
“好吧,我不想再跟你谈些什么了,只是我觉得,你应该把我们当作你的朋友,是你真正的朋友,至于你想做什么,与我无关,我是不会干涉的,但是,至于你的安全,我想我还是不能袖手旁观的,毕竟,如果有一天见到这两个族的不论某个族,我还是要给个说法,不过你放心,你要的机会很快就要来了。”展风神秘地笑了笑。
这时只听见门要开的声音,肯定是张福买便当回来了。
“机会?什么机会?”塔尔斯激动地在屋里大叫起来,可展风正已又把电脑打开,用手指在上面轻快地点了点,真够懊恼的,最近这些发布任务的人都到哪去了?难道现在经济当真就这么大萧条?连他们这一行都有这样的冷淡时期,虽然是这样,不过展风并不着急,毕竟,他不缺钱,就这么躺着不干,他依然还是有着用不完的钱,只是他的这两个小兄弟真的是把日子当做闲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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