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晚斯祺杰取消航程,带着夜心一起回到曲家。静候佳音的曲家两老见他们手牵手回来,高兴得不得了。
“我想请你们做见证,我和夜心在今晚订婚。”斯祺杰对曲爸和曲妈说。
“我们很乐意。”两人可是频频点头,感到欣慰。
“会不会…太快了点?”夜心抬眼小声地问身旁的斯祺杰。
“嗯…”斯祺杰可不容她反悔,紧握她的手以示“警告”很快又放开她,倾身打开脚边的LV皮箱,拿出他早就准备好的定情物。
大家都发出赞叹声,那是一组由十克拉完美白钻打造的项链和戒指,精致的手工和典雅的造型,教人看了眼睛发亮。
“这是我特别请世界一
的珠宝设计师安娜为你打造的。”斯祺杰为夜心戴上项链和戒指。
曲爸和曲妈眼泛泪光,为他们鼓掌,没人留心到夜心在听见“安娜”这名字时,笑盈盈的小脸变得僵硬。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曲爸期待地问。
“明天一早去教堂。”斯祺杰不想夜长梦多,曲家两老没想到会这么紧迫,但他们一点也不反对。
“好吧,那大家早点休息。”曲爸说。
“可是…礼服呢?总不能穿着便服去吧!”曲妈细心地想到这重要的问题。
斯祺杰不觉得那是难题。“您放心,我会让礼服及所有必须的物品一早就送到。”他马上打电话召唤小
。“明天一早,帮我送件全新的新娘礼服到曲家,尺码是32,22,32。”
“啥!老兄,现在快凌晨一点了耶,你是要我去打劫礼服店吗?”小
人也在台湾,就下榻在一家商务饭店,随时待命中,但她可是正躺在柔软的
上要睡觉了,临时接到这命令,她整个人神经紧绷地从
上跳了起来。
“这我不管,你一早得送到曲家来,还有结婚证书和男女婚戒各一枚,顺便通知狼主和玩家。”斯祺杰不听小
穷嚷嚷,关了电话,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曲妈满意地笑着,催促他们去休息,她也和曲爸回房去了。
斯祺杰和夜心一前一后的上楼,他的房间先到,开门后放下行李,不忘亲吻他的小新娘。“晚安。”
“她…跟你是什么关系?”夜心怀疑地在他
边问。
“谁?”他一时
不懂她指的是何人?
“那个钻石设计师安娜。”
“当然是雇主和员工的关系,这有什么好问的?”他放开她,仔细审视她,才发现她疑虑的神情。
他想起和她在比利时分手的那天她情绪很糟,他就是那天请安娜到家里餐叙,难道她因此怀疑他和她之间有“什么?”
看来他得问个清楚。
他将她拉进房里,合上房门问她:“你以为我跟她是什么关系?”
夜心嗫嚅地说:“男女朋友。”
斯祺杰了然,终于明白了一切,不
失笑。他伸出双臂将她圈在怀里,正
地说:“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夜心不语。
“告诉我。”他低哄。
“应该是吧!”她小声地说,像说给蚊子听似的。
他叹了口气,
她的发。“她不是,她只是公司聘任的珠宝设计师,你的小脑袋是怎么想的?”
“我是听说的啊!而且报纸上有登不是吗?你还请她到家里来吃饭呢!”回想起那天她真是痛不
生。
“是谁那么多嘴?报纸
写的也能当真吗?”他揪着眉质问,解释道:“那天会请她来,是为了讨论送你的钻石要做成什么造型!老实说你走后,我一度取消了。”
“那…后来为何又要做了呢?”
“我决定要把你找回来。”
她凝视着他,被他眼底的认真感动,他对她如此用心,她竟一点也不知情!钻石也许是珍贵的,但他的爱…无价!
“是什么原因让你想找我?”她很想知道。
“因为…我
夜想着你这个爱哭鬼,我不知道你一个人回台湾后是不是也那么爱哭,我发誓一定要制伏你的眼泪。”他俯下脸,鼻尖摩挲着她的。
“你为何急着要明天一早就结婚?”她轻抚他的脸颊。
他的眸光变得多情。“等了一年不就等这天吗?你早晚都是我的。”他把脸埋进她的颈项,
轻拂过她细
的肌肤,轻嗅她的发香,情不自
地说:“我想抱你…”“不是已经抱着我了吗?”她轻飘飘地问,他的吻令她心悸。
他淡笑,将灯熄掉,深情地吻她,渴望地探索她的身子。她终于明白他的暗示,双手
绕住他,柔情似水地献上自己,让他“抱”个够。
他热情地褪去彼此的衣衫,轻握住她
白丰盈的酥
,俯下头吻她的柔波,将蓓蕾深含在
中,一手轻越过她平坦的小腹,移往她的幽
处;她娇羞的轻
,十指没入他的发间。
“让我好好爱你。”他抬起脸,在她嫣红的颊畔说。
“要我…到
上等你吗?”她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坚实的身子也是热烘烘的,
的身躯不
阵阵轻颤。
他
感地笑了,放开她,她心怦然地走向他的
,躺了下来。月光下,他
览她的完美,缓缓走近她,单膝抵开她的双腿,热烈地吻遍她的身子,直到爱炽狂焚烧,他托起她的双腿,刚强的爱火热注入她的体内;她自然地随着他的速度款摆,身心都愉快且欢乐,任他带领她奔向
愉的巅峰。
三天后——新婚的两人开开心心地回中部拜见斯祺杰的母亲,两人预计在老家待一个星期陪伴老人家,之后就启程回比利时定居。夜心因此已提前向学校办了休学,专心当个专职的老婆。
上午九点斯祺杰亲自驾车载着夜心出发,曲妈特别准备了骨董玉雕做为见面礼,要她送给从未见过面的婆婆。
经过三个小时车程后到达斯家老宅,宅第位在半山
,是独门独院的古典中国风建筑,自家庭院里还有一座湖,可说是依山傍水,景
优美。
斯妈妈深居简出,身体硬朗,为人随和好相处,见了温柔婉约的夜心,
快得很,送给她一颗鹅卵般大、收藏家才能见识到的顶级红宝石做为见面礼;夜心也送上礼物,可说是相见
。
“真没想到霸王终究还是被收服了。”斯妈妈笑着说。
“怎么不说是我收服了她?”斯祺杰开玩笑的搂着老妈。
“你哦!少唬你妈了,不是你真心爱的女人,你是绝不会娶的,所以是你被收服了。”斯妈妈笑着将了儿子一军。
“原来你这么了解你儿子!”
“谁叫你是我生的呀!”
堂的笑声中,夜心这才知原来她的老公是可以跟妈妈这么亲近的男人,还像个大男孩似的和妈妈开玩笑,她庆幸自己可以看见他的另一面,更喜欢贴近这样的他。
谈笑之间一个面色阴沉的女佣人出来禀报。“夫人,中餐准备好了。”
“来!我们一起好好吃顿饭,聊聊天。”斯妈妈一手挽着斯祺杰,一手挽着夜心,三人一起进去用餐,回过头还
代那名女佣:“朱嫂,你去院子里采一篮柳橙进来榨一壶果汁冰镇,饭后可以喝。”
“是,夫人。”朱嫂回话。
夜心觉得那个朱嫂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像是晴空中突然飘来的一朵乌云,但她维持自己的好心情,没有分神多去注意她。
愉快的午餐后,她和斯祺杰回到位在三楼的房里,这个房间正对着湖光山
,明亮光洁。
她深受屋外宜人的风光吸引,走出阳台倚着栏杆,
着微风,感觉心旷神怡。斯祺杰随她走出去,从她身后抱着她,轻吻她的耳垂问:“在我家还习惯吗?”
“嗯,妈妈人很好;爸爸呢?为什么我没见到他?”她问。
“他去世了。”他放开她,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倚在栏杆上。
“妈妈一定很伤心。”她仰头看他。
“会吗?”斯祺杰毫无感情地说。
“你怎么这么说?”
“还记得小
吗?”
“我记得她,她是你的管家。”
“她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父亲为了她妈妈,早就和我妈分居了。”
夜心张着嘴,感到意外,他顺势轻啄她可爱的小嘴,笑着说:“别谈这个了,那都过去了。累不累,要不要小睡一下?”他提议。
“可不可以睡在阳台上?”夜心心血来
地指着宽阔的阳台问。
“有何不可?等我一下。”斯祺杰低笑,走进房里。
夜心回头看他,他竟走出房门外了,没一下子他扛了两张可调整椅背的休闲椅进来,就并放在阳台上。
“你指定的‘
’来了。”他蹲下身把椅背调低,对她说:“躺下来试试高度合不合适。”
夜心躺了下去,舒服地说:“刚好呢,老公。”
斯祺杰满意的坐到另一张,调低了椅背,握住她的手,
着她的手指,愉悦地说:“睡觉吧!”
她看他闭上了眼睛,也闭上双眼。微风好凉爽,她心底有抹淡淡的甜,几天前她根本还想像不到,她可以和心爱的他在一起共享生活乐趣,她好喜欢这样的温馨,连梦都是甜蜜的。
就在这宁静的午后,朱嫂猥琐地闪进无人的客厅里,她探看四下,赶紧拿起电话拨打,接通后她神神秘秘地用手捣着话筒,小声地说:“他回来了,而且已经结婚,我瞧她还是个
臭未干的小女孩…我知道,我会帮着你的…好,你别心急,我会找时机出手的,谁叫你是我的外甥女…知道了,我不能说太久,待会儿给人听到就不好了…嗯,我挂电话了,再联络。”她悄声放下电话,两颗眼珠子左右张望,退出客厅,没人知道她打了电话给谁,她又暗地里在搞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夜心和斯祺杰形影不离,也未曾离开家里,就在第三天晚上,斯妈妈就寝后,斯祺杰在房里接到一通老同学的来电,一伙人知道他回台湾,热情地邀他一起打牌,他的回覆却是“再说吧。”
夜心就在衣柜前把佣人提上来的一篮整烫好的衣服挂好收进衣柜,听到他谈话的内容,随口问他:“你怎回答得那么不干脆呢?”
“打牌又不是一、两个小时可以结束,你不怕你老公彻夜不归吗?”斯祺杰笑说,走到她旁边看她收衣服。
“那有什么关系,难得和老同学聚会嘛!你成天待在家里也会闷吧!”
“我不想冷落你。”他是说真的。
夜心会心地笑了。“怎么会,何况家里还有妈妈在呀!”她摊开手上的条纹线衫,在他身上比划,俏皮地说:“我觉得你穿这件出门好了,再配条牛仔
,就帅到不行了。”
“哪有老婆不想老公陪的?”斯祺杰掳住她问。
她眨着眼睛瞅他,她当然喜欢他陪伴,但她没说要锁住他啊!“人家是怕你会闷嘛!你不在我会自己打发时间的,大不了就留在房里看书,你别老想着我,在牌桌上想着赢钱就行了。”
斯祺杰开怀地笑,欣赏起她的善解人意。
夜心把衣
到他手上,帮他把该换洗的衣服
下来,穿上新的。“我陪你下楼。”
斯祺杰不反对,两人一起走到楼下。
夜心等他从车库开车出来,还在车窗旁温柔的叮嘱他:“开慢点哦!”“嗯。”他应着,手指抚过她粉
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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