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芙蓉花会持续进行着,与会的千金闺秀尚不知目标之一的唐三少已经失踪,兀自使尽浑身解数,互相较劲。
秦舞雪向来不喜欢跟人争,何况她和大少已经相属,根本没必要下去镗浑水,又因为之前大倩放话不许人抢唐回风,秦舞雪更是处处避着凶悍的大倩,不想和她起冲突。
于是这几
里,她只是拉着翠翠到处赏花,或者和大少在隐蔽处谈情说爱,与其它千金都无来往。
这一
,主仆二人为了不想跟旁人挤,净往僻静处定去,定累了便坐在一株芙蓉树下休息。
“小姐,您最近好像春风
面的,看来唐公子一定对您很好。”翠翠偏着头,暧昧地朝秦舞雪微笑。
“还…还好啦!”她粉颊微红,眼角眉梢都漾着甜蜜。
“哦!只是还好——”翠翠特别把“好”字拉得长长的,笑嘻嘻地用眼角瞄着她“之前有个人怎么样也不肯到唐门,谁知一到了唐门却全变了样,现在怕是怎样也没法子把她拉回家了。”
“你笑人家!”秦舞雪羞恼地瞪着翠翠,脸更红了。
“不敢。”翠翠连忙摇头,但脸上的表情还是笑嘻嘻的。
“哼,敢笑我就要接受惩罚!”
话刚说完,秦舞雪立刻伸手采向翠翠的胳肢窝,轻轻呵她
;翠翠不甘示弱,也伸手去搔秦舞雪的腋下。
“好
!”
秦舞雪咯咯一笑,连忙站起,转身想跑却倏地停下脚步,诧异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个男人。
瞧打扮,他们似乎是唐门的人,可是脸上却都带着不怀好意的表情。
“小姐!”翠翠赶紧起身,脚步一跨便挡在秦舞雪面前,擦
问:“喂,你们想做什么?”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伸手要抓翠翠,另一个却绕往左边,扑向秦舞雪“啊——”秦舞雪尖叫着闭上双眼,恐惧着即将来临的痛楚。
意外的,她预想中的情况并未发生。
耳中传入一声呼?ⅲ**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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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在跟他们打架?!
翠翠会武功?!
秦舞雪不敢置信,怕是自己看花了眼,
了
眼睛,更用力地盯着眼前那个穿梭在两个大男人间,拳脚利落又凌厉的娇小身影。
就在她愣住的时候,翠翠连着两下飞踢,狠狠地将脚尖对准那两人的太阳
,重重地将他们给踢昏。
翠翠踩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脸,不屑地啐了一口“呸,这种货
也敢在本姑娘面前丢人现眼!像你们这种没用的家伙,难怪只能跟个没用的王子。”
“翠…翠翠?”秦舞雪抖着声音,完全无法接受突然变了样的小丫鬟。
听到这声叫唤,翠翠转过身子,歉然道:“小姐,对不起骗了您,奴婢不叫翠翠,而叫丁香,是公子派来保护您的人。”
“你不是翠翠?”秦舞雪扬高了声音,见丁香点头,忙问:“那真的翠翠又到哪去了?又是哪个公子派你保护我?”
事情来得如此突然,她只觉得
脑子都是疑问,
得她头昏脑
。
“小姐,奴婢还是从头说吧。”丁香微微一笑,开始解释原委“其实,从来就没有翠翠这个人。奴婢是唐门大少的贴身婢女,因为生来矮小,又有一张长不大的脸,旁人总以为我是个孩子,不会防备我。公子看准了这一点,所以三年前命奴婢卖身做小姐的丫鬟,一方面是保护您,一方面也让公子可以知道您的近况。”
原来是他派来保护她的!听丁香这么说,秦舞雪心头
都是甜意,但猛然想起一事,诧异地说道:“三年前我还不认识他呀!”
“呵,您不认识公子,可是公子却偷偷喜欢您好多年了!”丁香抿嘴一笑,对秦舞雪眨了眨眼“虽然公子嘴上没说,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对您的不同。”
秦舞雪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又羞又喜地垂下头,小声问:“他偷偷喜欢我好多年?”
“是呀!”丁香点点头,瞄了秦舞雪一眼,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家公子多年来都只想着一个姑娘,可是人家姑娘偏偏什么都不知道。听栀子姊姊说,前两年他们再见面,公子被人忘得一干二净,心里闷得差点要生病了。”
更早以前他们见过吗?怎么她一点都不记得了?秦舞雪低着头,努力地回想着,可是却一丝印象也没有。
只听得丁香又道:“小姐,您说这姑娘是不是过分了些,居然把我家公子这样温柔多情的男人给忘了。唉,公子真是可怜呀!”
“思…是有点…”秦舞雪头垂得更低了,拉着衣袖绞呀绞的,没瞧见丁香眼中闪着顽皮的光芒。
“那,您说这姑娘是不是该补偿他一下?”
“怎…怎么补偿?”小手继续扭着袖子,将薄薄的丝袖扭成了麻花。
虽然他早说了喜欢她,可是她不知道他竟然喜欢她那么久了,而且还派人偷偷保护她。
相较于他,她什么也没为他做,而且还把他们以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越想,她越觉得愧疚。
她突然好想去找他,把她的心意统统告诉他,让他知道她也想为他做些什么,让他知道他的用心让她好感动。
可是,她又忍不住担心,那样的行为会不会太过轻佻…说到底,她总是胆小。
迟疑间,丁香
朗的声音响起,鼓舞了她。
“哎呀,补偿还要人教吗?那姑娘现在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去做呀!”
小手停止动作,低垂的头突然抬起。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秦舞雪朝丁香微微一笑,拉高了丝裙,转身跑开。
她一转身,丁香立刻吁了口气“还好她被翠翠的身分和公子的事转移了 注意力,不然,还真不知怎么解释这两个人抓她的原因。”
同时,丁香心中不由得暗赞大少料事如神。
三少失踪之后,谋叛者果然想趁唐门守卫空虚时抓走秦姑娘,既可扰
大少心神,又能制造混乱,幸好她早有防备,没让歹人得逞。
只是,大少明知接近秦姑娘会让谋叛者注意到她,却又为何不避着她呢?想来想去,丁香只想到两个理由,若不是大少信任她会保护好秦姑娘,要不就是他已经忍不下去了。但,最可能是二者都有。
既然大少已经忍不住了,她做人奴婢的当然得帮忙推一把罗!嘿嘿!不敢让秦舞雪独自走远,得意地窃笑了几声后,丁香立刻又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命令道:“把这两个人处理一下,我要跟上去照看小姐。”
话一说完,丁香立刻提气追了上去,而原本空
的花径上却瞬间冒出了人影,又瞬间消失无踪,连地上的人也一起不见了。
一切,就像从未发生。
* * *
踏着轻快愉悦的步伐,秦舞雪喜孜孜的奔向颐风园。
她一边跑,一边回想着丁香的话,越想心情越激动,刚要跨进园门,便忍不住扬声呼唤了起来。
“风,你在——”声音戛然而止。
一对相拥的男女匆匆分开,女的是栀子,男的却是她所没见过的人。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秦舞雪尴尬地低着头,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完全不敢看他们。
“您别误会,阿武只是送帐册过来,我们顺便聊了一下而已。”栀子力持镇定地说着,又对那男人催促道:“我要把帐册送去给公子,你也该回帐房了。”
男人叹口气,望了栀子一眼,默默的走了。
一直等到他离开后,秦舞雪才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栀子笑了笑。
栀子回她一笑,说道:“您要找公子吗?他正在书房里,奴婢带您过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那麻烦您把这本帐册交给公子,奴婢去为您和公子泡一壶好茶。”
栀子把帐册拿给秦舞雪,告退之后,迳往小厨房而去。
秦舞雪吁了口气,拿着帐册走向唐回风的书房,在门口轻轻敲了两下,书房里立刻传来了回应。
“小兔儿,进来吧。”
她依言开门,进房后顺手再把门关上,转过身子,疑惑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是你,所以我知道。”
他笑着放下手中的
笔,招手要她过来,一等到她绕过书桌,走到他身边,便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
他一边问,一边调整姿势,让她侧坐在他的腿上,头枕着他的肩,而他的双手则环着她的
,舒舒服服的拥着她。
“没有呀…”她本是一时情感冲动才跑来找他,但真见到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正踌躇时,忽然瞥见手中的帐册,登时找到了借口“是栀子要我帮忙把帐册交给你,所以我才会来。”
“是吗?”他双眉一挑,拿过帐册放在桌上“栀子应该都在颐风园里,怎么会突然跑去拜托你?”
“那是…哎呀,人家没事不能找你嘛!”谎言被揭破,她羞恼地嘟嘴娇嗔。
“当然可以。不过…”他把玩着她柔
的小手,低头在她耳边柔声问:“告诉我,你是不是太想我了,所以才来找我?”
她口是心非地摇头。
“真的不想?”他逸出一声叹息,
抵着她的耳垂轻喃:“你不想我,可是我好想你…”“其实…我也是…”她小小声地回应他,轻咬着
,俏脸慢慢染上瑰红。
“又咬着
?真是坏习惯。”他抬头轻斥,语气里却盈
宠溺,温柔如水的眸光凝望着她,食指轻抚着她红
的
办“别咬了,真要咬,咬我吧。”
她迟疑地启
,碎玉般的牙轻轻咬住他的食指,跟着羞怯地回望他一眼,舌尖慢慢
了下他的指尖。
刚做完这令她脸红心跳的动作,她便匆匆松口放开他的食指,将整张小脸埋进他怀中。
唐回风有些惊喜又有些想笑,惊喜的是她第一次主动做出这样亲密的举止,笑的是他的小兔儿脸皮太薄,敢做不敢当。
可是她越是羞怯,越是
起他
心的爱怜,纵使平
里喜欢戏
她,这时却怎样也不忍心取笑她。
他可以想见他的小兔儿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经过了怎样的挣扎,才敢做出这样大胆的举止。
所以即使想笑,他也没有笑出声。
但是,她偷瞄他的反应时,却瞧见了他嘴边的笑意。
“你取笑人家…”她把脸闷在他怀中,一双小手紧揪着他的衣襟,低微的声音透着委屈,似乎转眼便要哭了。
他不舍地拥紧她,柔声安抚“小兔儿,我一直等着你主动亲近我,好不容易等到了,我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会取笑你呢?”
听他这么说,她不由得想起丁香先前说的话。
秦舞雪微微抬头,半垂眼帘,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语还休。
“有事问我?”
贪恋她娇羞的可人模样,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她心儿怦怦,差点要失去问出口的勇气。
迟疑半晌,她终于还是支支吾吾地开口了。
“风…你对我…呃,丁香说,你偷偷…偷偷喜欢我很多年了…”她越说越小声。
丁香身分暴
了?不,不可能,除非…
唐回风心一紧,急切地问:“有人想伤害你吗?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丁香把坏人都打昏了。”秦舞雪把耳朵贴在他心口,听到他的心跳变得急促,忍不住
出了微笑。
有人想抓她,她应该感到害怕,可是不知怎地,她却一点也不在乎。
关心的问话,急促的心跳,温暖的
膛…所有他给予的,都让她感到窝心,心头
都是甜蜜,哪有多余的心思去害怕。
瞧见她的微笑,他放下担忧,也
出了笑容。
“你不怕吗?”
“有你在,我不怕。”
她说得笃定,他不
感动。
“小兔儿…”他动情地呼唤着,慢慢低下了头。
他的
印上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缓缓覆上她的
,极轻极柔地
吻着,不同于以往的
哄,而是充
了珍爱与怜惜,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的小兔儿。
她感觉自己彷佛被捧在手心上呵护着,整颗心都沉醉在他的温柔里。
吻,渐渐转浓。
他以舌描绘她的
形,
连许久后,探入她微启的
,汲取她的芳甜,挑
她的丁香舌,她羞怯地伸出丁香小舌与之
绵,在
齿间
换着彼此的誓言。
她的回应恰似春风,吹得野火燎原。
止不住心中沸腾的热情,他眷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樱
,轻啄她小巧的下巴,沿着她纤细的玉颈逐渐往下
吻,来到了她锁骨间的凹陷处。
左手扶着她的肩,右手则自她的背游移至
间,轻轻解开了她的衣带,再一寸寸地慢慢褪下她肩头的衣服,而他的
也随着衣服的褪去,一寸寸进袭。
“风…”她意
情
地唤着他,柔软的身子轻颤。
那声娇腻的亲密呼唤提醒了他,在他怀中的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人儿,是他用真心呵护的脆弱小花,他不该在她妾身未明时占有她。
抑下蠢动的
望,他毅然抬头,轻啄了下她的
,随即匆匆穿好她的衣服,静静将她拥在怀里。
她还沉醉在方才的温存中,好半晌才回神,一想起刚刚的事,她羞得直往他怀里钻。
“小兔儿,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模样让我好想一口吃了你…”他叹息着,更加拥紧了她。
她微微一愣,然后才听懂了他的意思。
纤巧的指尖画过他的
口,她咬着下
,悄声喃语:“人家…人家没说不可以…”
他身子一僵,握住她妄动的小手,苦笑道:“小兔儿,别
惑我,你担不起后果。”
她红着脸,再度躲进他怀里。
挑起她鬓边的一缯青丝,卷在食指上把玩,他柔声问:“小兔儿,告诉我,你愿意嫁给我吗?”
没有半分迟疑,她轻轻点头,反手搂住他的
。
多年的心愿终于得偿,他拥紧了她,与她一同品尝喜悦。
一切,尽在不言中。
* * *
在书房里耳鬓厮磨了好半天,午膳时间都快过了,唐回风才牵着秦舞雪的手走出了房门。
如果不是怕饿着了她,这当儿他还舍不得佳人在怀的好滋味呢!原本他想邀她一起用膳,可惜她已经先跟父母说好了要回去陪他们,他只好作罢。不过来
方长,唐回风也不急于一时,和她约好了明
相会,便准备送她回凤仪馆。
将出颐风园的时候,秦舞雪才猛然想起一直没再见到栀子,疑惑地对唐回风道:“怎么都没看到栀子呢?我来的时候,她说要去泡茶,结果现在我都要走了,她的茶还没泡好,真奇怪。”
听她问出这么个傻问题,他不
莞尔。
泡茶只是栀子的借口,她是个伶俐的婢女,哪会不识相的打扰他们,只有他的傻兔儿才会当真。
“栀子大概另外有事,等等就回来了。”唐回风轻点秦舞雪的鼻头,微微一笑“好了,我送你回去吧,再耽搁下去,你爹娘大概要着急了。”
她没再多想,点点头,和他并肩离开。
凤仪馆和颐风园相距不远,他们走没多久就到了凤仪馆门口;为了不想引起馆内其它千金小姐的注意,避免她被人为难,两人便在门外话别。
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在吃饭,凤仪馆的花园显得十分安静,跟往日里的吵吵闹闹大不相同。
贪恋这份难得的安静,秦舞雪踩着徐缓的步伐往主屋走去。
行过一排芙蓉树下时,忽然一道极猛烈的力道将她往后拉,一只
大的手捂住她的嘴,她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几声唔唔的闷叫,接着,她的手也被牢牢反剪在背后。
她惊惶地挣扎,双足往后
踢
踹,身后的人却毫无反应,仍是紧紧地箝制住她,拖着她匆匆退出了凤仪馆的大门。
情急之下,她挣扎得更加用力,虽然仍是徒劳无功,却发现手指竟能触碰到对方的手腕,于是她用尽全身的力量,狠狠地把指甲刺进那人的手腕。
那人痛呼一声,手上的力道顿时松了,她乘机挣脱,却不小心使力过度,狼狈地跌倒在地。再要起身逃跑时,一只手已抓住了她的肩膀——
“啊——”
她尖叫着,肩上的力道却突然松了,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她便被拥入一具温暖的
怀。
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唐回风焦急担心的面容映入她眼帘,她紧绷的心陡然放松,眼泪夺眶而出。
“呜…风…”她搂紧了他,用力地哭泣着,宣
她的恐惧与惊惶。
“别伯,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他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抚她的不安,对她的泪水心疼不已。
他一时大意,没亲自送她进屋,丁香又没在她身边,竟然让人有了可乘之机!如果不是他忽然想起只和她约了时间却没约地点,因而折返,只怕她现在已经被人抓走了。
思及她方才的遭遇,他的心重重地揪疼了一下,杀意顿起。
锋利如刀的眼光
向昏倒在地的黝黑大汉,他
出
间折扇,展开一片血红的烂漫
,慢慢举起,倏地挥下——
“不行!”
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力道虽然微弱,却远比任何力量更能阻止他。
“小兔儿?”他诧异地望向怀中的泪人儿,不明白她为何阻止他。
含泪的水眸直视他的双眼,她轻声道:“不可以杀人,我不想看到你杀人。”
“不行,我绝对饶不了伤害你的人!”他皱着眉,不为所动,手中折扇再要挥出,却又被她拦下。
“不要这样!”她低声喊着,另一只手也攀上了他的右臂。
“你要帮他求情?”他握紧扇柄,不悦地挑眉,冷冷地道:“他想害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见唐回风似乎在生气,她小嘴一扁,猛地推开他,起身背对着他,
怀委屈地掩面啜泣。
“呜…人家…人家又不是要帮他求情…你干嘛对人家生气…”
眼看她小小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娇弱可怜的独立在一株芙蓉下,他心肠顿时软了。
他放柔了声音,从她身后搂住她,低头附在她耳边喃语:“小兔儿,别哭了,是我不好,不应该凶你。”
她拉开他的手,
噎噎地控诉他“你都
冤枉人家…呜…人家不要跟你好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没理会她的抗拒,再度搂住了她,柔声道:“是我错了,我没问清楚你的意思就冤枉你,原谅我好吗?”
“原谅你可以…你不可以…不可以杀他…”她
眼睛,抹去泪水,转身和他对望“你不答应,我就不理你。”
“好,我不杀他,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帮他求情。”
“他是坏人,人家才不会帮他求情,你刚刚都没注意听人家说话…”她
鼻子,泪水又要溢出,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见状,他连忙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安抚道:“是我不小心说错了,我要问的是,你为什么叫我别杀他。”
“因为他虽然是坏人,可是我们还是应该要把他送到官府去才对,不可以自己把他杀掉。而且,如果有人不小心看到你杀人,一状告到宫府里,那该怎么办?”她搂住他的
,面颊贴着他的心口“我不要你被官府抓走,不要!”
原来她阻止他杀人,是因为担心他…她说得天真,可是话里的关心却让他感动不已。
“小兔儿,你放心,我不杀他。”他拥紧了她,既愧疚又不舍地问:“我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没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在他怀里轻轻摇头,破涕为笑。
“又哭又笑的,脸都脏了。刚才有摔疼吗?”他微微一笑,爱怜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和尘上。
“早就不疼了,只是衣服都
脏、
皱了,等一下不知道怎么跟爹娘说。”
她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拍拍衣裙,细细的眉为难地皱在一起。
他抹去她鼻尖的小灰点,调侃道:“就说有只小兔儿走路没走好,不小心跌了一跤罗!”
她娇嗔跺脚,瞪了他一眼,他则回她一笑。
突然,她想起一事,疑惑地问:“风,那个人为什么要抓我?还有,早上也有人要抓我,到底是为什么?”
早已料到她一定会问这个问题,他事先便将说辞准备好了。
他淡淡地回答:“没什么,大概是唐门的仇家混进来捣乱,我会叫守卫小心注意些,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有了他的保证,她安心地点点头。
见她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说辞,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粉颊,笑道:“好了,趁现在大家还在吃饭,没人瞧见你这副模样,快些回去吧。”
说着,他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走回凤仪馆,目送她进屋。
幸好午时太阳正大,又是吃饭时间,每个人都躲在屋子里,她虽然曾经尖叫一声,但隔着围墙和花园,根本没人注意到,因此并未引起任何
动,她也才能悄悄回去。
确定秦舞雪安全后,唐回风又走回那黝黑汉子所躺的地方。
当初他急于救人,来不及下杀手,只是随手掷出暗器点了那汉子的
道,让他倒地昏
。
低头望着那汉子,唐回风的脸色变得阴沉,眼底充
肃杀的光芒,但他随即便
下杀意,因为那汉子还有用处。
留住那汉子的命,可以避免打草惊蛇,若再让他服下月剑的独门毒药,他更将为他昕用。
只要让那汉子不敢说出今
的事,幕后主谋就不会知道他已有所防备:若能再藉由那汉子将所有奉命对小兔儿下手的人都一网打尽,喂以毒药,那么将远比派人保护她要来得安全。
评估利害之后,唐回风决定暂时饶过那汉子——但,没人可以伤害了他的 小兔儿,却不必付出代价。
他勾起一抹无情的笑,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一等事情解决,他必定要所有伤害她的人生不如死,连同早上袭击她的人都必须受到制裁。
除了死,还有更残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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