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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哎,你偏要把空降地点选在凤栖城,你要知道我们离开时是在安庆!他们怎么会忽然跑到凤栖城来。”未希边走边唠唠叨叨。

 “什么忽然,我们走时是夏天,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好不好。”胡畔走得口干舌燥的。

 她和胡畔都决定了回北芪国来,面对她们应该面对的一切。

 胡畔强烈要求把她们送到凤栖城,可是游奕这家伙在这种节骨眼上居然又搞出岔子来,把她们空降到了法云寺外。

 她们封印了所有的法力和跟浮黎、游奕他们的联系,小巫变成一只小狗跟着胡畔,未希身边依然跟着变成小猪的小翠。

 从法云寺到凤栖城的路途不远可也不近,两个人从早上走到中午,天空飘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古代的路不比现代,又没有人及时出来清扫,路越来越难走,走进凤栖城北门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北芪国每一年的最后一天,是一个类似她们那时空里的除夕一样的节日,跟采节不同,这这节日是辞旧新的,叫做酿雪节。

 过节的这一天北芪国人也是要守岁的,雪还在下着,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街道两边的店铺和人家竟已经堆出许多各式各样的雪人来。竟也有很多人家在放鞭炮,似乎城都亮着灯火,很多人家飘出饭菜的香味。

 “这样的节日,他们一定在程府,”胡畔被城中的节日气氛感染着,眼中闪着喜悦“于婶家里一定也在准备过节,巧巧不知又长高了多少…”

 离程府渐渐近了。两人心里竟然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了。

 “他们四个真地都在里面…还有…”小翠忽然说。

 “你不要说话!”未希怒视他“学习做一只真正的宠物猪,不要动不动就说话!”

 在小翠发飙前转向胡畔,脸笑容“好耶。都在里面,四个难道在打麻将?”

 胡畔指了指大门口“那两个雪人好奇怪呀…”

 这会雪渐渐小了。程府大门口也堆了两个大雪人,程府几乎把门前整条街的雪都扫来堆这两个雪人了。两个雪人十分庞大,而且很精致,在细节上精心雕刻过。左边那个怀中抱着一只类似狗地生物,长着三条尾巴;右边那雪人脚边堆出一个类似猪的雪球…

 “这两个雪人好象是我们俩哦。他们难道知道我们要回来?”未希脸问号。

 两人顶着头问号踏进那大敞着,象是在客地大门,才一进门身后就传来咣当一声响,大门竟被人关上了。ww,更新最快。

 院子里张灯结彩,却除了那两个关门的仆人外连个人影也不见。那两个关门的仆人也在关上大门后迅速溜走。

 “小翠,怎么回事?他们人在未希低头问。

 小翠白了她一眼不理她。

 后园里忽然传来弹琴声,听着这曲子胡畔怔了怔,拉着未希就往后园跑。

 拐过回廊,那片已经结了冰的湖水出现在眼前。水阁里坐了人,只有两个座位空着,象是正在等着她们入席。两人望着眼前的情形不由得呆住了。一桌子人地眼睛齐刷刷地望着她们。那目光中有些几乎克制不住的狂喜令她们几乎落泪。

 “亲爱的妹妹,看到哥哥不高兴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她们这才看见水阁里除了程老爷和程玉莲。还有那四个她们牵挂的人外。竟还多了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秦淮!

 “干嘛这样看着我?不认识你们的董事长哥哥了?”秦淮笑嘻嘻“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捡了条命哦,看到我竟然不惊喜吗?”

 “你是怎么捡了条命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嘛。愣在那干什么,喂喂喂,你们干嘛都愣着,过节就要有过节的样子嘛!过了今天就是新地一年,一切都是新的!”

 (感触有点多,从这里开始后面是删掉重写的,估计大家如果看到一个“底下就团团地坐了一屋子,吃了一夜酒就散了”的结局,恐怕会很BS吧…后面地不象小说了,更象我抽疯地自言自语。陪着我走过半年有余的大家,我要再三感谢,包括我自己在内地很多人都说我的读者真是包容能力超强,可以容忍一篇线索巨多、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极度任的文。

 结尾就让我再随心所一次,写我想写的吧。试试第一人称…)我是大结局的分割线

 未希篇

 如果顺着这段光荫走下去,去看看十年后、二十年后的自己,那个时候我还会象今天一样刻骨地思念着一个人吗?有些忧伤,即使草原的天那么蓝,风里都带着清草香,却还是吹不散。

 我们鼓足勇气回来,面对我们必须面对的难题,却不知道命运早已经悄悄写好了答案。

 记忆里那个冬天真暖和,我、胡畔、谙谙、萧声、程无咎、端木还和萧夜枫,再加上凑热闹的秦淮和程玉莲。如果不考虑未来,就这样过上几十年,好象也没有什么不好。

 可是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初的一个早上,我们一群人正在放风筝,忽然有程府的家人来报,说是有南来的远客到。

 南…我望向端木,心一沉。

 在见到客人以前,我们实在没想到,来的竟是南女国的国王,绿萝的母亲。只是我们所有的惊讶都被一种不祥地预感淹没——绿萝一定出事了。不然此刻南女国的国王应该是她。她也早该和母亲指定的人举办完了大婚典礼。

 国王说,绿萝其实一直也没有对我们说实话,她或许会玩些小手段。可是骄傲却成了她致命地底线。她给自己下的其实并不是传说中地心蛊,而是比心蛊更要命的死蛊。这种蛊发作起来不如心蛊剧烈。却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点点侵蚀人的内脏,直到最后整个人垮下来。这种蛊和心蛊不同,心蛊是下蛊之人可以解的,死蛊却只有一种解法,就是中蛊地女人爱着的那个男人。否则就是必死。

 我觉得双手发抖,绿萝来向我告别的那晚,是怀着必死之心离开的吗?

 国王说,她不愿意失去女儿,所以在绿萝不知道的情况下来了,绿萝已经陷入昏,随时可能死去。因拖得太久,死蛊已经严重损害了她的身体,即使现在得救。她恐怕也只剩十几年的命了。

 我躺在草原上,让长长的草淹没我,天空中有云朵正在盛开。好象记忆里那棵琼花树。端木走后我们一群人也就散了,世上原本就没有不散的筵席。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地生活。渴望天长地久的相聚。不过是我们最天真的梦想。

 失去一些,也必定会因此得到一些。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悲观地人。伤感在我心里不会停留太久,那些伤感和想念一直都在,我会把它们层层包裹起来,只在偶尔,比如这样一个暖洋洋的午后,悄悄看一看。

 人地一生中不可能什么都拥有,得到一些,就该好好珍惜。远处有马蹄声传来,是萧声来找我了。我一直疑心浮黎是不是把自己地灵魂中最阳光最温暖的一面都剥离出来给了萧声,马蹄声越来越近了,最后看一眼天空中盛开地琼花树——幸福和悲伤,在你可以选择的时候,你的选择应该也和我一样吧…

 胡畔篇

 尽管已经想起了前生的一切,我却忽然发现前生和今生的自己其实没有多大不同。虽然相貌变了,环境变了,我却没有变。还是那样容易犹豫,不够果断,单纯而又软弱,连挣扎都很无力。

 小巫体内的极恶果被取出后不久,钱**送我的那枚鱼形玉坠就突然崩裂,碎得那么彻底。那一刻我竟不觉得惋惜,也许它和钱**一样只是为了保护我,让我获得幸福而来。那么,我幸福吗?

 失去未必是不幸的,拥有也未必就是幸福的,幸福与否,要看拥有的是什么,失去的又是什么。

 端木离开后未希和萧声也走了,命运这东西谁也说不清,它不会永远温情脉脉。在给了我们一段值得一辈子回忆的快乐之后,就毫不留情地把最现实最残酷的面扒出来给我们看。

 云石死了,这是我们得到的关于他的唯一消息。我很怀疑,他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人所害?而害他的人事后又到哪里去了呢?一切都不清不楚,反正云石就是消失了。或许他被他的哥哥骗上王位后不久就在思考怎样甩掉这烫手山芋,他比他哥哥做的更绝,萧夜枫只是出走,而他干脆选择死去黎轻烟是带着云石的骨灰走的,我们赶到京城时她正要离开,眼底眉梢间看不出太多悲伤,这更令人起疑。我想去云石的湖边看一看,萧夜枫却阻止了我。

 所有的一切在兜了一个大圈子后又回到了原点,有的人来了又走了,有的人走出去,却还是要回来。

 出海的大船似乎已经造好很久了,海上风平静,隐隐有些暗汹涌,也只在眼睛看不见的深深海底,好象我的心情一样。

 我看到很多来天朝进贡的外国使节,也见过了和他的黑人哥哥远洋归来的小葱,他长高了很多,口音都有些生硬了。小葱居然清楚地记得一年前的所有人和事,小家伙一迭声地追问,我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个曾令我时时心疼的人又回到他的皇宫里去了,有些责任,对于他来说,是从还没出世起就必须背负的。好在那片四方皇城里不再象从前一样冰冷。我很佩服谙谙,她是一个为了自己爱的人可以放弃一切的女孩,换成是我,我想我做不到吧。

 从喧嚣到平静,这一路我们走得很辛苦。如果所有经历的事、所有悲离合,都是只为了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遇到一些该遇到的人,因为他们而欢喜悲伤,生命也因他们而鲜活起来,那么所有这些,也就值得了吧。

 我喜欢那句话,每个人一生中都可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他就是为了那句承诺来到我们身边的,如果一直怀念着追寻着一个不可能的人、一段不可能的感情,而把身边的人错过了,将来的某一天,该是多么后悔。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那是因为——我爱你。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全文完。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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