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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进宫见驾
  第八十四章进宫见驾

 第八十四章进宫见驾

 秦有福为儿子秦凯旋办的这个抓周礼可以说是轰动的,皇上当天的做派大家是都看到了。(小说手打小说)若皇上光是去参加秦凯旋的抓周也就罢了,可以理解为皇上念旧或者对这几年冷落了秦有福感觉到略有亏欠,补偿他一下,可是这没有必要摆出仪仗,显得如此张扬。现如今皇上这样做根本就是给朝的文武百官和王公贵胄们看的,还将随身的玉佩赏了秦凯旋,至于那个恩骑尉,更是从未听说过恩赏给除了藩王之外的汉臣的子女,其实这么说还不是很合适,秦有福甚至连品级都没有,这么一来,连秦有福的儿子都比秦有福的官大了。如此恩宠,可以说是旷古未闻。这天晚上,几乎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在家里揣摩着这个事,或是跟长辈、子女商量,或是跟亲信的谋士、朋讨论,但是有一点是非常一致的,所有的人只会跟最亲近的人谈起这件事情,顶多会揣度一下秦有福到底会走到哪一步,谁也不会传这件事情的。

 不过在秦府就不一样了,当天的晚宴结束以后,几个平时或以前关系比较亲近的,像纳兰明珠父子、索额图、图海等人都留了下来,一边说着些恭喜之类的话,一边漫无边际的瞎扯着。其实无非就是想联络一下感情,修补一下这两年彼此的关系,当然了,也有做给外人看的意思。谁都知道,从今天开始,秦有福又一次接近到权力中心了,而且比两年多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倒是秦有福的岳父熊赐履走得比较早,几乎是晚宴刚结束,熊赐履就跟熊婉儿打了个招呼,甚至连秦有福的面都没见就带着一家人走了。这也难怪,熊赐履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效果,若是一定要形容皇上为什么要搞出那么大的阵仗,几乎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是康熙在变相的给秦有福道歉当然,这话不能说,也没有人敢说,大家彼此心里明白就好了。越是这样的时候,为了安全,熊赐履就越得跟秦有福保持距离,高出不胜寒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别看康熙今天给足了秦有福面子,难说有一天看秦有福不舒服了,来个门抄斩,至少熊赐履还能保住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谨小慎微,夹着尾巴做人是非常有效的自我保护手段,历史上那些风横跋扈的权臣到头来由几个有好下场的?即使如多尔衮一般风光了一辈子,身后还不是多有微词?更何况又有几个能像多尔衮这样直到终老的?

 秦有福当然知道纳兰明珠他们几个的意思,不能说别人势利眼什么的,毕竟这两年大家的差距太大,已经到了不得不拉开距离的程度了。现如今康熙的态度这么明显,这些原来关系都不错的当然要赶紧维护好关系,毕竟大家今后很可能就得在一个锅里捞食了。

 这天晚上,秦有福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他只知道纳兰明珠是最先喝倒下的,至于后来的事他就不知道。

 …

 “老爷,老爷…,快醒醒,你该进宫了。”秦有福正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招呼他,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居然没睡在自己的上,熊婉儿正焦急的招呼着他。

 一阵头疼裂的感觉,秦有福知道,自己是喝多了。

 “呃…这是谁的房间?”一边着脑袋,秦有福一边问道。

 “这是蕙兰的房间,昨晚上老爷喝醉了,我怕你着孩子,所以让你睡在蕙兰这了。”熊婉儿回答道。蕙兰是熊婉儿的陪房大丫头。

 秦有福一听紧张了,当时就有一种被人捉的感觉,这也难关,他可是现代人,习惯了一夫一制的。

 “那蕙兰昨晚上睡哪?”秦有福有些不自然了,他生怕自己酒后,把人家蕙兰给办了。

 “还能睡哪?不是跟我睡喽,你睡得那么沉,屋里总得有个人帮忙的,我就叫蕙兰进去睡了。”说到这,熊婉儿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她想起昨天父亲来的时候跟她说的话。按熊赐履的意思,让女儿想办法让秦有福把蕙兰收了房,毕竟蕙兰是信得过的,也免得秦有福在外面动了心思,那样反倒不美了。熊婉儿可不是秦有福,在她看来,男人三四妾本就是正常不过的事,与其让秦有福真的从外面找一个回来,还不如收了蕙兰,要不熊赐履也不会这样劝她了。

 “我爹让我劝劝你,蕙兰总是跟我一起嫁过来的,这辈子注定是咱们秦府的人了,若是你不嫌弃,还是收了房吧,不然等蕙兰上了年纪,就只好去做姑子了。”大户人家不是白给的,三从四德是当小姐的必须记的东西,有了子嗣以后,为丈夫纳妾乃是天经地义的。

 秦有福能理解熊婉儿说的这个事,但是这跟能不能接受就是两码事了,秦有福面红耳赤的,连头也忘了疼了,一骨碌爬了起来,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岔开了话题:“刚快给我准备洗漱的东西,这天也不早了,今天还得进宫呢。”秦有福算是投降了,三四妾谁都想,可是让自己的老婆给“拉皮条”就有点难以接受了。

 熊婉儿知道这个事急不来,再说今天最重要的还是奉召进宫的事,这是耽误不得的,于是也不再多说,赶忙服侍着秦有福洗漱好了,安排轿子跟秦有福进宫。

 …

 “朕本以为三藩能体谅朕的苦心,体面的撤藩,这样也免得江南百姓免受战火之苦。谁知道三藩贼心不死,一方面拿着朕赏赐的无数金银财宝,哄骗着朕给他们提供粮草军饷,一方面招兵买马,等朕这边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三藩撤藩北上的时候,他们居然举起了反旗。现如今南方打得成了一团,朕的十几万军队被困长沙,若是让三藩将这十几万人都给吃下去了,恐怕三藩读讲就成了定局,到时候我们人恐怕就得退出关外,这大好河山恐怕就得落入臣贼子之手了。”康熙先是发了一通牢,然后说出目前的战况,也算是对秦有福的考核吧。

 别看秦有福很久没有管朝廷的事了,但是并不表示秦有福不知道事实是什么情况,可对于他来说,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现在不过是还原了历史,三藩终于造反了,虽说是在历史上留下了一笔,吴三桂甚至还当了几天大周皇帝,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临了他还不是没能打过长江,最后以一个大汉的面目出现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与历史上的三藩作相比,吴三桂现在的条件更是差了许多。康熙利用安抚三藩的两年时间完成了对军队的全面控制,黑龙江将军和陕西总督都换了人,大清无需四处作战,三藩更是不可能成功了,再说吴三桂也是将近七十的老头了,就算还能撑两年又怎么样?等他一死,就凭吴应熊的那个儿子想控制住耿忠和尚可喜的人?空怕连自己手底下的几个将军都控制不住,更不要说跟康熙的八旗兵对抗了。不过这些话秦有福当然不会说出来,秦有福知道,康熙并不是想听自己分析该怎么打这一仗的,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康熙也不至于等这么长时间才动手了。

 “皇上不必担心,臣当初就说过,三藩之不足为患,长江天险足以令三藩寸步难行。至于长沙城里那十几万兵马,若是皇上愿意,只管讲岳乐将军调往武昌,吴三桂自然知难而退,实在不行,让岳乐将军渡江南下就是,到时候长衫的兵马北上,岳了将军南下,谅吴三桂也没有什么招数。”秦有福随口说了几句,其实这本是谁都能看出来的,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秦有福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现在的情况在于,皇上必须站在舆论的至高点,让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吴三桂本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当初三海关降清,现在又挑头扛起了反清的大旗,这样的人根本毫无信誉可言,本来就是一个败类,当受万世唾弃。我大清人本就不多,多的还是汉人。吴三桂怎么说都是个汉人,他起来造反,难免有些人想着让人退出关外去,用我们汉人的话来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天下的汉人都站起来反对人,想来人想控制整个国家还是有难度的。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让天底下的老百姓都知道,不管是不是人当皇帝,统治着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当然是希望天底下的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先皇顺治已经说了,大清永不加赋,这就使得大清站在了一个很有利的位置上。但是若是想要管好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想要让天底下的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肯定是不对的,人只有融入汉人,才能真正成为这天下的管理者。”秦有福知道,只要不是在正式的场合,康熙还是很能接受心思想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找几个传教士来给他当老师了。

 “说得有道理”康熙点了点头,尽管秦有福说的这段话中有些词他不是很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能听得懂秦有福的这藩话。“那么你认为朕该当如何才能让天底下的老百姓都认为吴三桂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有如何认为他们是辜负了朕的一番苦心呢?另外你说的让人融入汉人,这可行么?对汉人来说,我们人始终都是异族。”

 “这么说把,臣是汉人,臣手底下有好几千跟着臣吃饭的人。打个不太合适的比方,若是臣现在想造反,于是告诉手下的人,说三藩本是老实的,他们也不愿意打仗,可是皇上因垂涎三藩封地上丰富的物产和莫须有的罪名想要将三藩一网打尽,三藩被无奈,只有起兵自保,试问皇上,臣手下的这些人会信么?”秦有福知道,康熙是能听得进不同意见的,否则他也不会专门把自己叫来谈这些事情了。

 “朕相信你的那些手下中会有一部分的人听信你的,但是官府也很快会接到告密,用不了多久,你的脑袋就在菜市口了。”康熙很不舒服秦有福说这些东西时的口气,于是想在气势上一下秦有福。

 “这一点臣相信,不过皇上若是把臣给砍了,臣手底下的那些人会怎么看?他们难道就不会认为是皇上恼羞成怒才杀了臣的么?如此一来,就算是假的都变成真的了。”秦有福不在乎,他知道,自己之所以现在还能坐在这里,正是因为康熙需要一个会讲真话,能给他出主意的人。

 康熙想了一会,这才说道:“那么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才能堵住悠悠众口呢?”

 秦有福一听,知道自己算是赌对了,当时答到:“其实这个很简单,我朝普通百姓多不识字,在他们看来,识字的人才是有学问的,有学问的人说出来的都是孔孟之道,是真理,皇上只需要让这些读书人去替皇上宣传三藩乃是大逆不道之徒,那么天底下的老百姓就都相信三藩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接着皇上再表现出亲民的一面,让天下的百姓都觉得皇上是一个好皇帝,人其实跟汉人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天底下的汉人都认同了然,那么也就不存在什么反清复明了,毕竟明朝天天加赋添税,大清则永不加赋,单凭这一点,老百姓就知道该如何选择了。”秦有福是知道历史的,特别是对清朝晚期的那个老佛爷更是恨之入骨,若是那个老太婆能有骨气一些,若是清朝别搞什么闭关锁国,跟上时代的脚步,那么中国就不会受那么多苦难了。

 “谈何容易啊”康熙叹了口气,“朕何尝不想让天下人认同,我朝也是学孔孟之道的,可是汉之间间隙太大,汉人中的世家更是视我人为鞑子、是异类,何尝会与我朝合作?更不要说为我大清说服万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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