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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约期
  。第五章约期

 ps:实在抱歉,原本是要在十一期间加大更新的,但是我碰巧重感冒了一个星期,现在还在咳嗽呢,刚刚码了一夜,现将这一章传上来。

 众人惊愕,全真乃玄门正宗,虽近遭挫折,仍不可小觑,今再度被人扰,来人只怕非等闲之辈。数大“志”字辈大弟子齐齐上前喝道:“来者何人?”一白衣人长笑而入,意态从容,众人心下一凛,观口有全真弟子及数派观礼弟子把守,此人无声无息地进来,竟没什么警兆,显是非同小可。

 数名大弟子已是将上去,周志重骤然心惊,急道:“各位师兄退步!”众人但觉眼前一花,周志重人已飞跃上前。听得“啊哟”数声,四名大弟子坐倒在地,那人右手五指曲勾,正扣住王志坦的锁骨,左手却是与周志重的右手斗了个旗鼓相当。

 上座的王处一倏然立起,道:“原来是欧先生,多不见,风采依旧,只是先生身为一派宗师,难为一个后生晚辈,未免有**份罢?”原来那人竟是多不见的西毒欧锋。当终南山上欧锋疯病初愈,容颜憔悴,发虬结,衣衫破烂,此时他神智恢复,又穿上了二十年前的衣着,神态如昨,众人竟是认他不出。当年全真“志”字辈弟子大多未行江湖,在场诸人,除了全真五老外,只怕唯有尹志平才能认得出了。

 欧锋冷笑道:“王重的徒子徒孙一代不如一代,说什么道家玄门正宗。真是贻笑大方,只这小子还不错。”他说地却是周志重。周志重道:“欧先生,你今再度驾临本教,所为何事?”欧锋道:“老夫虚度数十载光,如今大梦初醒,意重振白驼山庄,夺得天下第一的名头。听闻江湖上已称你作‘中神通”老夫倒要掂量掂量你是否真的配得上这尊号。”

 周志重苦笑不得。闹了半天这欧锋仍是没改嗜武如命的子,就为了一个虚名,便跑上武当山来大打出手。他有心不战,却觉欧锋手上劲力加强,自己险些落在下风,唯有凝神应战。

 二人言语须臾之间,四下宾客却是采声大作。原来适才二人口中对答,手上却是丝毫不停,欧锋一只左手攻敌,灵动变幻,时如巨蟒下山,时如金蛇狂舞,端得厉害,周志重却是招招古朴凝重。出招慢了许多,然举手投足间若有劲风护体,欧锋掌力给带得东倒西歪,难伤毫发。二人手上虽是劲风四溢,然口中却是语气平缓,说来犹如寻常闲谈。丝毫不受影响,众人心中大是敬佩,无形之中周志重“中神通”的名头却是愈来愈响。丘处机、王处一互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目中惊讶、赞叹之意,心道:“这孩子已经快要自成一家了,我全真重振声威指可待。”

 二人相斗,欧锋只手应付周志重双手,自是吃力,只是周志重加力猛攻,却一时半会也难以击败欧锋。而欧锋全身内力冲关出。不自觉下右手也是渐渐加力,王志坦只觉呼吸困难。眼前发黑,不由魂飞魄散。

 周志重见王志坦双目上翻,显见出气多入气少,心知不妙,心际灵光一闪,右手使个“退马势”将欧峰左掌带至外门,左手已是一掌击在王志坦“玉枕”上。

 众人大惊,这“玉枕”在后脑上,乃是人体死之一,中者轻则重伤、重则丧命。周志重如此出手,岂不是要将那王志坦致诸死地么?岂知掌中玉枕,王志坦身子不动,欧锋却是手臂大震,虎口发热,险些撒手。

 原来周志重这门隔物传功的功夫当在终南山上已经使过一回,全仗王志坦乃是同门中人,二人内力同源,对周志重内力豪不排斥,是以周志重得以内力自玉枕而入,不伤及其身,真气自颌下出,险些震峰的手。

 只是欧峰却不同于上次地对手,内力高深,周志重这招还是功亏一篑,未能将欧锋右手震开,心道不妙,若是怒他右手加力,王志坦只怕便要没命了。

 好在世间的事往往出乎意料,欧锋受此冲击,虽未撒手,劲力却也为之一松。王志坦原本处于半昏状,濒死之人在求生地意志支持下往往潜力大发,此时颈间忽的一松,手足恢复了气力,惊怒下哪里分得清东西南北,挥将出去,“啪啪”两声,欧腹中了一拳一腿。欧峰虽罡气护体,未受甚么伤害,但也觉得疼痛不已,手上劲力再松,已有两手指松

 周志重大喜,不待欧锋再行运力,左手已是自王志坦颈边滑过,向前抵住了欧锋右掌。王志坦得以逃脱,一坐倒在地,方始觉得衣衫尽。欧锋兀自口疼痛,他此生会高手无数,尚未吃此大亏,心中自是大怒,身子微弓,口中“咯”的大叫,一股巨力发出,竟已是使出了独门“蛤蟆功”

 周志重心知蛤蟆功的厉害,身后是堂宾客,绝不能躲避,当下势而上,右手食中并指遥遥戳出。欧锋心头大震,看周志重右手指风洌洌,左手并掌如刀,正是“一指”后继招式的架式,绝不是单单摆出个架势如此简单,一指正是欧锋蛤蟆功的克星,加之欧锋心中最畏惧的还是当年地重真人,周志重被唤作“中神通”,他口中虽不屑,心底却还是颇为忌惮。

 欧锋大惊下撤掌后跃,蛤蟆功劲力奇强,易发难收,但他数十年的纯功力却是显现出来,刹那间后撤数丈,避过一指劲。喝道:“区区一指能奈我何?段智兴那个老儿在何处?老夫正要寻他!”心下忽的大悔:他忘了自己已经练成逆转经脉之功,全身位皆可移位,已经不惧一指截经断脉地威胁,如今纯是习惯使然。当年在华山顶上他将东、南帝斗了个落花水却是疯后无所顾忌,不同于现在神智清醒。

 想到此处,欧锋复又身而上,双掌再推。复又使出了蛤蟆功。此番周志重却未使用一指,而是左掌牵、右掌引。欧锋巨力尽皆被牵离了方位,“轰”然声响中将左侧十数块青石板击得粉碎。

 欧锋心下恼怒,前势未消,后势又发,再度伸掌推出。蛤蟆功为当世奇功,虽威力巨大,却并不甚耗内力。比之先天功每发绝招必大损元气要好得多,若不然只要发得几掌便没了内力,欧锋怎得以仗之搏得江湖五绝的地位?此刻欧锋招招进迫,将周志重罩于掌力圈内,宛如泰山顶,情况堪舆。

 清净散人孙不二年岁虽已过花甲,却仍是冲动,见师侄处于下风。便要拔剑上前。丘处机却是将她拦住,笑道:“莫慌,志重无事,看看再说。”

 此时场中一白一青两道人影前后追逐,在庭院中大兜圈子,欧锋在后不断发掌。周志重却是东出一袖、西拍一掌,将劲力卸开,院中青石击裂无数,欧锋却始终伤不了他。有心人自可看出周志重奔行间并不是直线行走,而是按一定的方位,正是天罡北斗阵的脚下步法。

 全真弟子自入门起便要练习天罡北斗阵的基本步法,作为修习基本轻功地第一课,却从未意识到可在实战之中如此运用,都是大开眼界。二人武功都已到了宗师地步,出手之间妙招纷呈。来贺群豪大多也是聪颖之辈。见之都是自感受益良多。欧锋愈斗愈是气恼,周志重轻身功夫在他之上。若是不正面应敌,而是一沾即走,四下游斗,只怕他始终奈何不了周志重,当下怒道:“臭小子,你怎地不正面对敌?”

 周志重足下不停,笑道:“前辈说笑了,今是晚辈大喜之,怎可动武?前辈若要与晚辈切磋武功,请过几再来如何?”欧锋身形忽的一顿,却是换了方向,但见人影迭闪,两声闷哼,郝大通、王处一齐齐跌出,身着大红喜服地程英却被欧锋制住,众人大惊。

 原来欧锋听到周志重提到喜事,心中一动,便决意擒人其与己放对。靠近程英的郝大通与王处一反应极快,出手相阻。只是他二人虽久习玄功,却仍不是欧锋地对手,手一招便被震出,程英面遮红巾,看不清场中局势,只觉身上一麻,已被点中道。

 全真弟子大惊,齐齐喝道:“放开程姑娘!”郝、王二人门下弟子上前搀扶,好在二人功力深厚,虽被震开,却不曾受伤,只是全真今双喜临门,却被这老疯子搅了个七零八落,心中实在不忿,郝大通怒道:“摆天罡北斗阵!”

 欧锋道:“慢来!如今只要我掌力一吐,程姑娘便要香消玉殒,小兄弟还没决定与我放手一战么?”周志重哭笑不得道:“欧前辈,你也未免太过抬举晚辈了,何苦如此盯着晚辈不放呢?”欧锋道:“老夫碌碌一生,别无所好,除了毒外,唯有武功一道,始终念念不忘‘天下第一’四字。有生之年无法达致颠峰,老夫实在心有不甘。天底下能做老夫对手的,寥寥无几,臭小子,老夫能看上你,是你地荣幸。”

 周志重讶道:“老先生不是要夺天下第一么?晚辈并不想得这个名头,既是如此,晚辈认输便是。”他心中暗想,当年欧锋为得天下第一的名头,不惜使尽下毒、暗算等损手法要令竞争对手退出比武,令其不战而胜,今自己明示不愿争名,他却偏偏要自己出手,这却是怎么回事?

 欧锋却似能听出周志重心声一般,道:“你道老夫怎地好似转了子是罢,老夫那离开武当山,也不知浑浑噩噩了多久,却一忽的大悟,方始明白名之一字最是虚枉,为了那‘天下第一’的名头。老夫失去了儿子、失去了数十年地大好光,实在是天底下最蠢之人。”周志重愕然,道:“那前辈又…。”欧锋道:“老夫若是只要那天下第一地名头,你自愿放弃当然求之不得,但如今老夫只是专心钻研武道,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真正胜过所有世间高手。方能成为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蓦地听得有人大力鼓掌,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老毒物,你终于明白了,实不枉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架。好,冲着你这份豪情壮志,老叫化子也来陪你,干脆我们江湖五绝再来一次华山论剑得了。”

 拍掌声大笑声突在耳边回想,场中各方豪杰竟无人发觉此人何时来到。心中皆是大惊,听那声响好似来自上方,仰头望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手持一鸡腿,正笑嘻嘻的蹲在大殿屋梁之上。周志重大喜道:“洪老前辈,原来是你老人家啊。”那人却是多时未见地北丐洪七公。

 洪七公笑道:“小家伙武功进步快啊,老叫化子快要打不过你了。”长身自梁上跃下。场中众人没想到今得以见到传说中地人物。都是一阵动。全真五子心中大喜,纷纷过来见礼。洪七公挥挥鸡腿道:“罢了罢了,免礼,丘老道你就别动了,你旧疾未愈,还是多多调理才好。”

 欧锋道:“老叫化。你居然出来了,老夫还准备去放你呢。”洪七公笑道:“没想到老叫化我自己出来了罢?嘿嘿,老叫化这一年来又悟出了些新的东西,要不咱过会找个地比划比划?”周志重奇道:“前辈,你难道。。?”洪七公笑道:“想不到罢?这一年来老叫化就在武当山上。”

 他二人对过去地事只字不提,周志重不得而知,只是他记得洪七公最后一次有消息乃是一路追欧锋上了武当山比武,从而放了小龙女,才令其回到终南山与杨过重逢,看情形似乎是欧锋设了个什么圈套将老叫化子给困住了。最近才刚刚困而出。

 周志重微微有些走神。洪七公问了他两遍都未曾听见,这时方知洪七公是问他去不去参加华山论剑。周志重踌躇道:“晚辈年岁尚轻。只怕…”却听得一个声音斩钉截铁道:“去!”却是丘处机的声音。

 丘处机道:“志重,你既已被称作‘中神通”自然不能弱了先师的名头,周师叔行踪不定,第三次华山论剑怎能没有我们全真教的参与?”洪七公道:“好,丘道长说的不错,小兄弟你是应该去。”回头道:“老毒物,我观你出手之间似乎有些凝滞,是也不是?”

 欧锋闭口不言,心下倒是颇赞老叫化眼光,自己清醒后习惯大改,一时间难以将本门蛤蟆功与后来练成的逆行经脉地功夫融洽运用,出手之际总感觉有些不对。

 洪七公看他脸色,知自己已经说对了,便道:“老毒物,以我之见,大伙儿多年未动手了,还是回去好好温习一番地好,加之黄老、段皇爷、老顽童又行踪飘忽,难以寻觅,我们分头去寻,华山论剑便定在五年之后的中秋,如何?”

 欧锋略略思索,暗忖有五年应该能将逆行经脉功夫练至大成,遂道:“行,相信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五年,老夫告辞!”他子孤僻,既然已定下约定,说走边走,身子拔起,转瞬即逝。

 洪七公却是哈哈大笑道:“周哥儿还等什么?赞礼生唱词,奏乐!拜天地呀。”众人这才想起此次的主事,纷纷哑然失笑。鼓乐丝竹再起,在“拜天”的唱词中,周程二人终于行了这人生中重要的一礼。

 “拜高堂”、“夫对拜”声中喜庆也达到了**,一众年轻人也将气氛活泼起来,诸多全真年轻弟子也加了进来,这些平里诵经祷告、一本正经的道士此时也抛去了庄严的外表,纵情喧闹,一班老道士今也笑呵呵地不再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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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处机的寿筵在大殿举行,正中是一个大大地“寿”字,这是掌教真人尹志平所书,道贺众人也各自送上礼物。丘处机手抚胡须,看着拜倒贺寿地诸弟子,心中甚是高兴。寿筵并不似喜筵那般波折,倒是安安稳稳地过去。

 终于曲终人散,宾客散去,武当山上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黄蓉等回转襄,陆无双与表姐道别了半,方才依依不舍地回转嘉兴。

 五龙观毕竟是道观,二人成婚,却是在附近紫盖峰上搭建了一间茅屋而居。周志重身为全真的武阁长老,自然常常在观中授徒,程英闲来无事,在山上翻了一块小田地,试着种种蔬菜。二人新婚燕尔,如漆似胶,于是在广场上周志重与众弟子挥汗如雨苦练时,往往有程英在一旁递汗巾柔声鼓励;在田间劳作时,往往看见夫妇二人同挥锄耕作。柔情意,羡煞旁人。

 然而新婚地喜悦却仍挡不住岁月的侵蚀,两个月后丘处机辞世,终年八十岁。丘处机道学湛、文采斐然,实是当代不可多得的大家,他所创立的全真龙门派也是后世传最广、影响也最大的道家派。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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