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偷香
兴奋地沈飞得意忘形,一把抱住刘洁,照嘴上就亲了一口。他这是在美国呆的时间长养成的“坏习惯”,一时半会改不回来。
刘洁根本没想到沈飞敢玩“偷袭”,猝不及防顿时惨遭滑铁卢,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防线已经失守,又羞又气的她一把薅住沈飞的脖领子,右脚上步转身一百八十度的同时弓
弯背…
“啪”地一声闷响,沈飞只觉得脖子一紧,然后就是天旋地转,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地上,摔得他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险些背过气去。
刘洁把沈飞摔在地上,恨不能再补上三拳两脚,恨恨地骂道:“
氓!”
沈飞眼前还冒着金星呢,仰面朝天地瞪着刘洁:“你干什么?亲一下至于吗!”在他家的时候这女人还
主动地要求“陪
”来着,怎么亲一口这么大反应?
刘洁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
,很不讲理地摆出了茶壶架子:“是不至于,但是你经过我的允许了么?”
沈飞目瞪口呆,还允许?怎么个允许法?说我想亲你口?
“懒得理你!”这叫什么事儿啊?随即他也想通了,反正这事儿说穿了还是怪他太冲动,而且嘴上好像还留着软软的甜香,说起来他也不亏,摔就摔一下吧。
“懒得理我?”刘洁气不打一处来,“你耍
氓还有理了!”
“停!”坐起来的沈飞赶紧叫停,这种事放哪说都得说男的不对,“我错了,我坦白,我从宽还不成么?咱可没多少时间耽误了!”
“哼,这事儿没完!”刘洁又记上了账。
沈飞有心回嘴,可又知道再吵下去肯定越吵越僵,他是个男人,让女人一回也掉不了
,于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忍了回去:“得,你进车里等着,我去拿油桶。”他爬起来拍拍
股,径直奔着平头柴去了。
刘洁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再不走,她就不知道能不能
下去了。
真是要命!
沈飞仔细观察四周,没发现人迹之后才爬上平头柴,用多用手斧撬断锁住油桶的铝片,将油桶拎下来,晃了晃里面还有半桶油,拧开桶盖闻了闻,是柴油。
他有点失望,不过并没有将柴油倒掉。
vs715虽然用不上,但是柴油挥发
差不容易点燃,安全
很高,是很好的燃料,不像汽油脾气那么差。
这一路不知道要走多远,留下点备用的燃料有备无患也好。
他把油桶放进后备箱,缩手缩脚地坐进车里,再次启动汽车,明显地感觉到车身沉重了许多。
沈飞的心情不错,好像刚刚根本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说:“车上装了这么多东西,肯定跑不上五百公里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坐上车就觉得
鼻子的尸臭。他赶紧打开车窗,夏天的风虽然不凉,但总比没有强——不光是因为气味儿,他身上穿的衣服对这个时节来说实在是多了点儿,早就捂出了一身汗。
刘洁的声音有些低沉:“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我刚才看见人了。”
“啊?”沈飞一愣,“在哪儿?”
“就是超市上面,也是四楼。有个小孩儿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刘洁说完又补充道,“是正常人,不是感染者,他家里好像有大人,趴在窗户上几秒钟就离开了。”
沈飞若有所思地语重心长:“天灾**,社会秩序崩溃只怕不是感染的人太多,而是趁火打劫的人太多,一直都听说警察的比例太低,平时大家都遵守法律还能维持秩序,可一旦情况失控,有限的警力根本控制不住形势。”
“那军队呢?警察不够用的时候,不该军队上了吗?”
“自身难保吧,这人能挑着来,病毒可不管你是不是当兵的。”沈飞苦笑,脑子里不断地徘徊着病毒和生化武器的字样。
各国都曾发生过生化病毒或实验室病毒
事故,非脑感染之后人会变得非常有攻击
,这一点十分符合生化武器的特点,那么这种病毒会不会是武器级的病毒
?
“你们这儿,嗯,你知不知道你们这儿的感染者到底占多大比例?”刘洁对感染比例到底有多大没什么兴趣,她只是想知道当感染者达到总人口多大的比重时才会引起社会秩序崩溃。
沈飞莫名其妙:“我哪儿知道,不过秩序崩溃之前的最后一天听新闻说什么百分之四十七,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比例。”
“百分之四十七?还是崩溃前一天的?”刘洁突然混身一颤,三伏天竟然会觉得混身冰凉。
这岂不等于说整个城市里超过一半儿的人都感染了病毒?这里可是人口超过百万的城市,五十万个感染者等于五十万个暴徒,总人口的半数变成无恶不作的暴力分子,社会秩序不崩溃才是怪事。
如果说所有失去控制的地区都是这么高的感染率,岂不是说光这些地区至少有几千万人被感染?那被这些失控的感染者杀死的人又有多少?哪怕一次全面战争,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死亡几千万人吧?
而且电视里说了,一时半会还找不到有效抑制病情的办法,也就是说疫情还会不断扩散,感染的人还要继续增加,死的人也只会更多!
疯了,全疯了!
刘洁觉得自己大脑像过载的cpu一样温度飙升,差点没死机。她把自己的想法和沈飞说了,沈飞一阵沉默。
这个推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车平稳地前进,两人的心情却无比地沉重,这是一场比战争更加残酷的战争,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也没有人可以幸免于难。
沈飞用左手打开收音机,很别扭地调整频率。
他哭笑不得地发现操纵杆也不是那么方便,握操纵杆的手始终不能松开,不像方向盘那样每只手都能操作。
怪不得是概念车,果然有不完善的地方。
收音机发出杂乱的白噪音,收不到任何一个频道。刘洁看他的姿势别扭,主动接过了调台的任务:“给我吧,你集中精力开车。”
沈飞点点头答应一声,眼角的余光看着她调台,忽然有点感悟,这操纵杆的位置正好在最中间啊,岂不是说副驾驶可以用左手开车?
这个发现让他沉重的心情一扫而光,可她愿意不愿意学开车呢?这车开起来就像玩游戏一样的简单,唯一的麻烦是操纵杆灵敏的过分,坐在右边的话不是左撇子很难准确控制,他自己倒是个左撇子,可他还是习惯坐在左边开车。
收音机终于找到了一个频道,沙沙的很不清楚。说得话断断续续,根本连不成句子,刘洁无奈地耸耸肩放弃了:“咱们应该
个电台,收音机的接收频率太少了。
“
个电台和谁联系?再说了,你会用那玩艺儿吗?”沈飞右手稍往左倾,车稳稳地拐过一道弯。
“不会用学呗。”刘洁拄着下巴,胳膊肘儿搭在车窗上,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
“说得轻巧,电台倒是好搞,路上看见哪儿有军营就上哪儿找,不用那种大的营区,就一个小院,院子上挂着军事管理区的牌牌那种就行。”沈飞咂摸咂摸嘴儿,嗓子有点干,“帮我开瓶水喝。”
刘洁从脚底下拎起一瓶矿泉水,还没等拧开,沈飞就不干了:“别啊,怎么着也得开瓶饮料,说水你就给我矿泉水啊!”
“你哪那么难伺候,给你开就不错了!”刘洁恨恨又从后座上
了瓶可乐扭开递给他。
“谢谢!”沈飞嘿嘿直笑,
地灌了一口,感叹,“要是凉点儿就更好了。”
“你做梦去吧。”刘洁突然发现这句话好像已经说过好几次了,“这条路是往哪儿走?”
沈飞回答道:“往北,沿海经济发达人口稠密,往那边走出意外的可能
也高,北边好一些,其实最好是往西北走,但是我从来没去过,还是走熟悉点儿的路吧。”
刘洁苦笑:“这年头人口
动太快,今天还在亚洲,没准明天就到了南极,地球村地球村,都成村子了,哪还有个安全的地方?咱们也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呵呵,你怎么像个老和尚似的看破红尘啦?”沈飞调侃一句,前面就是加油站,他刚想把车开过去,蓦然间发现加油站里正停着两辆车,车门大开着,却看不到人。
有情况?他拿不准,干脆直接开过去,挑了个转角拐进去把车藏好:“我回去看看加油站里有没有人,没人的话想办法搞个桶装油回来,要是有人来你千万得把车保住,按这个钮启动车,握住操纵杆往前
就能跑!”
刘洁不耐烦地挥挥手:“得了,你去吧,这附近没居民区,三五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用不着把你扔下跑路。”
沈飞一想也对,提着手斧钻出车外,蹑手蹑脚地往回走,走到路口的时候紧靠在墙上往外看,没有人。
附近全是彩钢板围住的建筑工地,盖了一半儿的楼上全用网遮住看不到有人,他把注意力挪到那两台车上,心时不断地琢磨这车是刚停在这儿不久还是已经停了几天。
他猫着
往前走了走,接近加油站边缘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车窗怎么碎了?而且车上还有红色的东西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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