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小青出走(一)
“哎,她怎么了,”
“不知道啊,她已经笑了一天了,”
“笑了一天了?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她没说,我怎么知道,但肯定是好事。”
“我去问她,”
“哎,不要去问了。”
“为什么?”
“她要是肯定不早就说了,”
“我去问她,她也会说的,”
“哎,,,”
“为什么呀,有什么不能问的,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呀,”
“有些一个人开心就够了,她说出来咱们不一定会开心的,:”
“怎么会,人家觉得开心的事我也会开心的,看她笑成这样,一定有什么乐坏人的事,不行,我一要去问她。”
李来
“姐夫,怎么喝得这么醉呀,”
“开心嘛,人生得意须尽
,懂不懂嘛。”
“我懂我懂,可是也不能喝坏成这个样子啊,哎呀,喝酒多了会伤身的。”
“哎呀,你开口闭口就象个大夫,烦不烦嘛。”
“我不烦,我本来就是个大夫嘛,凡事对人健康有害的,三叮四嘱是我的职责。”
“唉,说的人不烦,听的人烦嘛,”
“只怕看的人更烦,”
“谁看我,谁敢看我?”
“还有谁呀,姐姐呀,”
“啊,你姐姐,你姐姐在这?早告诉我啊,”
“要是姐姐在这,你还能这么好好坐着,她不把你骂死才怪,”
“怕以呀,我先不回家去,到你这来,然后咱们一块回家去。你看,我没喝醉吧,”
想吐
“青儿,快泡杯浓茶来。”
“哦,”
“要是姐姐看到你这个样子,准会气死的。”
“千万别告诉她,”
“姑老爷,茶。”
喝茶
“青姑娘,谢谢你啊。”
“姑老爷,你不要对着我说话好不好,”
“为什么呀?”
“因为你嘴巴好臭哦,”
“我嘴巴好臭?”哈气,“没有臭嘛。”
“有啊。”
“是你嘴巴臭。”
“三两三钱,招宾客栈。五两七钱,
楼,三两一钱,同花酒馆,你说这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讲呀你”
许“姐姐,姐夫,你们干嘛呀,”
“干嘛,我跟他算帐,”
白“算帐,算什么帐啊,”
许“哦,姐夫,是不是你喝酒的事给姐姐知道了。”
青“就是昨天他喝醉了,他不敢回家,躲到我们保和堂那一回啊。”
示意“小青多嘴”
夫“哦,原来你昨个喝得烂醉不敢回家,跑到弟弟那去了,”
许“姐姐,,如果你为了姐夫喝醉酒的事生气,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你闭嘴,我们夫
的事你不要管,”
白“姐姐,你正是为这件事情在生气吗,姐夫也不是每天都如此的,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为这件事情气坏身子,那多划不来啊。”
“谁说她不是天天这样啊,你看嘛,气死人了。”
“六月二十一号,招客客栈,六月二十二号,
楼,六月二十三号,同花酒馆,”
李“好了好了,别念了嘛,”
许“姐夫,你真的是天天去喝酒啊,”
夫“不只是喝酒,还大鱼大
的呢,枉费我天天在家里省吃俭用的替他持家,他倒好了,在外边耍派头,做冤大头,天天请客让人家快活。”
许“还都是你请客,你哪有那么多钱呀。”
夫“他哪有钱呀,还不是大笔一挥签的,这回帐单来了,我看起码有二三十两。”
李“没那么多吧。”
“没那么多,你不会自己算吗,我看还不止这些呢”丢单
白“姐姐,你先别生气,这一大叠字样全是姐夫签的吗?会不会搞错了,”
“怎么会搞错呢,他的那个名字签字一眼就认出来的,歪歪扭扭的,学都学不会。”
“姐姐,现在酒已经喝,饭也吃了,帐单也签了,你跟已成定局的事情生气,那不是自己找气受吗?我看这样好了,明天我叫青儿去把帐单结了算了。”
李“这,这怎么好意思啊,”
许“姐夫,快别客气了,一次两次不打紧的,可是事不过三哦,”
夫“啊,还三呀,下一次我就要他好看了。”
李“不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青“姑老爷,你的头好重哦,要不然你怎么老是抬不起头来。”
“小青,你忘了规矩了,越来越不象话了。”
许“小青,现在是换你抬不起头来罗。”
“哼。”
老爷“刘媒婆,什么事经过你这三寸不烂之舌一说,没有不成的,”
媒婆“哪的话,我刘媒婆会说,也得说得有凭有据才行呀,要不然天花
坠的胡说怎么行呢,你张员外财大势大,张公子长得一表人才,这么好的条件不用我刘媒婆讲,钱塘县哪一个人不知道啊。”
“哈,刘媒婆,我看你不只会做媒,你这捧人的功夫更是一
的。”
“哪里哪里,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好,这回你促成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我对你是更加的佩服,难怪钱塘县人人都说你刘媒婆是块金子招牌,今
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不敢当不敢当,这门亲事那是我刘媒婆促成的,这叫天作之合,,,,是官家的千金,张公子是富家子弟,他有权,你有钱,这本来就是一门门当户对的好姻缘,谁也不高攀谁呀,象这种亲事我只不过是跑跑腿,传传话而已,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嘛,”
“哈哈哈,说得好,我一不定期要重重的谢你。”
“哎呀,张员外,谢谢你了,张夫人,谢谢你了。”
“张寿,”
“来了,老爷,”
“快带刘媒婆下去领赏。”
“是。”
“哦,要重重的赏。”
“是。”
“张员外,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大好人。”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爹替你做了这么好一门亲事,难道还委屈你不成,你摆那张臭脸给谁看呀。”
:“老爷,玉堂还是个孩子,你何必跟他计较呢,”
“还是个孩子,都快要成亲了,还是个孩子?”
玉“谁要成亲了,我不要成亲,”
“爹替你做的主,你敢不依,”
“你别以为生我育我就想摆布我,我有我自己的感觉,我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
“好,你现在翅膀长硬了,学会顶嘴了,你别以为你长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了。张寿,”
“老爷。”
“快把家法拿来。”
“老爷,”
“快去呀,”
“是。”
夫“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要是不打死这个忤逆的不孝的畜生,我就不是他爹。”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顺你的意去成亲的。”
“玉堂,你就少说一句,你看把你爹气的。”
“娘,我不要跟赵姑娘成亲,我不喜欢她嘛。”
张员外“你喜欢那个
人,虽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娶她,除非我死了,”
“哎呀,有话好好说嘛,何必说那么重的话呢,玉堂,快跟你爹陪个不是。”
甩手
“好了好了,别再求他了,他为了那个妖
,根本就不想认我这个爹了。”
“我今天把他打死,就当当初没有生这么个儿子,张寿。”
“老爷。”
“拿来,”
“可是老爷,”
“快拿来,”
“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畜生不可。”
“老爷,不要打了。”
“哎哟,”
“刚刚打你的时候你哼都不哼一声,现在喊疼了。”
“我和爹杠上了嘛。”
“他是你爹,人什么好杠的。”
“从小爹就把我安排这个那个,,从来也不问我的意思,”
“你爹也都是为了你好啊。”
“知道爹是为了好,所以我什么都听他的,我从来都不反抗,可是这一回他太过分了,他为什么不让我娶我中意的姑娘呢,”
“这也不能怪你爹,你那个意中人啊,都是夜半来天明去,任谁也不相信她是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哪有一个名门闺秀有如此行径呀。”
“娘,怎么连你也这么想呀,”
“哎呀,躺下。”
“哎哟,”
“怎么啦,”
“痛呀,爹真狠,出手这么重,好象我真的不是他儿子,”
“玉堂,你少胡说,。”
“这药你拿回去,白娘娘
代了,你只要签个字就可以了,”
“谢谢。”
“娘子啊,其实义诊
好的,好多原先没有钱来看病的穷人家都利用这个机会来看病取药,要不是这样,真不知道他们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可不是吗,看到他们又穷又病的,心里好生难过。”
“别难过别难过,咱们以后就多做善事,不限名目,只要是穷人家上门,就天天是义诊
,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呀,人生再世,,,第一,官人有心行善,我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反对呢,虽然钱是赚得少一点,可是看到大家健健康康的,那就值得了。”
“哎,这叫作同甘共苦好度
,,,有温暖。”
“对。”
“娘子,自从我当了大夫之后,见多了生老病死,越觉得人生苦短,真是应该珍惜年少有用身啊,我真是庆幸能够娶到了你,有你这样的娘子跟我共度此生,你陪着我,我陪着你,你怜惜我,我更疼爱你,想想我这辈子欠你
多的,这样好,下辈子就换我还你了。这样咱们生生世世都不分离了。”
哭
“娘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是我说错了什么,”
“官人,我是听你说的太感动,”
“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女人真是水做的,开心也哭,不开心也哭,眼泪总好象掉不完。”
“来,娘子,你瞧。”
白“小青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今儿个是呆,呆了一天,昨儿个是傻笑,笑了一天,”
“傻笑,她笑了一天?”
“嗯,本来我想要去问她,可是金大哥说什么姑娘家的事大男人不好问,哎呀,其实有什么不好问的,说出来大家共乐,跟着高兴嘛。”
“你怎么知道,”
“早几天你咳血想吐,你还记得吧,我不是起来给你泡梅子茶吗,结果就在大厅里碰到青儿,不知道是正要出去,还是刚回来。”
“有这种事,”
“骗你做什么,她最近好怪,”
跟踪
“张公子,张公子,”
“青儿,”
戳
开锁,进来,关门
“小青”
“姐姐,今天早上你这么早起啊,”
“不是早起,是睡晚了,你昨晚上去哪了,”
“我,”
“照实说,”
“我去见一个人。”
“谁?”
“是一个我喜欢的人。”
“多久了,”
“大概有一个多月了”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呢,”
“姐姐,我是一直都想告诉你的,可是我总觉得不好意思,不敢说。”
“唉”
“姐姐,你为什么叹气,你不为我高兴吗,”
“你先跟我讲你对他的情重不重,”
“姐姐,你听着”
青唱“好比天上有比翼,不羡水中连蒂莲,我能与他结连理,,,,”
“哎呀,小青,你真糊涂。”
白唱“你们不该连结配,何况妖身未成仙,你的修行不如姐,将来必定祸呀祸连绵。”
青唱“姐姐言语太奇怪,”
白唱“为姐对你爱又怜,,,,”
青唱“,,,,”
白唱“不是你死便他亡。总有一人命归泉。”
“小青,你的道行不够,不宜与凡人婚配,你还是听姐姐说的,悬崖勒马,切莫贪恋。”
“姐姐,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我是真心喜欢他,我要跟他在一起,”
“可是你会害死他的,”
“为什么咐害死他,姐姐,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祝福我的,本来我还在想我是不是应该离开你,我现在一点遗憾都没有了。”
“哎,小青,小青。”
“老爷,夫人,少爷他,”
员“少爷他怎么了,”
“老爷,夫人,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夫“快走。”
“老爷,夫人,公子他快不行了。”
“快,”’
“玉堂,你怎么样了,”
夫“玉堂,玉堂,”
“夫人,”
“快,还不快将夫人抬到房里去,快呀,”
“是。”
“你们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去呀,”
“是。”
“玉堂,我是爹呀,”
“爹”
“那个
人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是忘不了她,难道你心里就没有爹娘吗?”
“啊,青儿要搬,搬到哪去啊,”
“她没说啊。”
“好端端为什么要搬呢?”
“也许我早上骂了她,她心里觉得不痛快,”
“这就是青儿的不对了,
齿相依,尚且被咬着,更何况是人与人相处呢,这拌嘴的事情常常会有的嘛,怎么会这样就搬出去呢,哎,你是为什么骂她呀,”
“这,青儿她,”
“哎,娘子,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一定是青儿不对,象娘子这么好
情的人都开骂了,她一定是错得离谱了。”
“其实这也不能算是青儿的错,”
“那,那你就把
糊涂了,凡事是非对错再明白不过的了嘛,哪有什么算和不算的呢,”
“官人,这人世间很我事情都是一题两面,是非难辨的,有时候不是说谁的错,但是结果都造成了大错,”
“哪有这种事,凡事要是害人的就是错,没有道理的就是非,清清楚楚的嘛,”
“官人,那我问你,两情相悦算不算错,”
“两情相悦,这得看情况,如果是,,有夫,,,有妇,这就是错,倘若是男的尚未婚嫁,女的待字闺中,这就是对了,”
“不对,不对,”
“怎么会不对呢?”
“官人听了,孤家寡人有情郎,待字闺中俏红妆,若非月老牵红线,,,,”
许唱“白云飘在天
膛,鱼儿游在水中央,天地万物分一样,人间有情自成双。”
“不对不对。”
“哎,怎么又不对了,”
白“官人,虽然现在有情人自成双,但是豪门官宦人家也常常造成许多不幸的人间悲剧,”
白唱“豪富之家多
房,家里三千后宫娘,好花开着何须折,占有不如远欣赏。”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啊,难道是青儿她”
许唱“娘子犹豫异往常,,,莫不是老
狼,将那青儿去作偏房,”
“娘子是不是这样,哎,你别叹气,告诉我呀”
“唉,”
“娘子,你别尽顾着叹气,到底是哪一家的老
狼,你快告诉我,”
“官人”
“娘子,你快说呀,是不是隔壁那个,那个”
“大夫快点,”
“哎哟,我年纪大,我跑不动了,你们要找,你们另请高明好了。跑那么快要把我老人家累死呀你”
“大夫,我求你行行好,我家夫人和公子都病在
上,你在这样休息下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这么大年纪了,再这样跑,眼前就要出人命了,”
“大夫,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嘛,”
“不是我不去呀,实在是走不动了。”
“大夫,”
“好好好,算了”
“这地方真的不错呀,环境清幽,位置隐蔽,又无人打搅,如果跟张公子住在这里,谁能够找得到我们,可惜房子就是破旧了一点,没关系,进去看看再说。”
开门“好象很久没有人住了,不过这样才好,”
打量“还好,没有想象中的差,我想张公子他一定会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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